8 ☆、異域美人掌上舞
京城裏,炙手可熱、受人追捧的并不是什麽所謂的風流才子,而是貌若天仙的女子。
近日,風月樓幾乎成為一塊兒風水寶地。
原因只在于兩個字,碧芙。這個從西域來的女子,不僅身段妖嬈,而且相貌別有風情,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端莊秀美,帶了一種獨特的吸引力,最重要的是她善舞,而且能在人的手掌上作舞。
用見過她的人話來形容,那便是一笑傾城,一舞傾國。
玉梓嫣聽了綠毓的話後,心裏直癢癢,一直想見見這所謂的碧芙,看她到底有何魔力。先前玉梓嫣還不相信,可是又聽英華講就連玉梓壽最近幾日都常常往風月樓跑,這就讓她不得不去一趟了。
這不玉梓嫣才跟英華打聽好了玉梓壽的行蹤便換了一襲男子衣衫出門了,玉梓嫣知道他從宮裏出來之後便直接往風月樓去了,于是準備和他來個偶然相遇,然後殺他個措手不及。
所以就出現了風流倜傥的玉家二少爺在風月樓前差點從轎攆上滾下來的鬧劇,據說當時在場的人都忘不了那別有深意的場面。
一個身着寶藍色暗紋錦袍的少年倚在玉二少爺的轎攆前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便吓得玉二少爺怯怯的從轎攆裏跑出來,因為緊張還不小心撞到了轎杆,差點就一世英名盡毀。
這場面本是令人期待的,誰知那少年上前将玉二少爺扶着,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風月樓,最後這場鬧劇也就并沒有演變成笑柄。
此時,玉梓嫣與玉梓壽坐在二樓的雅間兒裏,一個面色春風得意,一個卻是寒風淩烈。
玉梓壽咬牙切齒的看着玉梓嫣,這黑心的妹子不是專門來抓他的吧。
玉梓嫣似乎是讀懂玉梓壽心中所想,帶着一個妹妹溫柔的笑容說:“哎喲,二哥,我可是二哥你的小妹,哪裏能來拆二哥的臺呢。”
玉梓壽冷哼一聲,根本不信玉梓嫣的話,說:“那小妹今日來是為了...”玉梓壽故作停頓,雙眸微眯,又說:“是為了見碧芙姑娘的吧?”
“噗!”
玉梓嫣正在飲茶,口中的茶不由的往外噴,朝玉梓壽比大拇指,說:“厲害,知妹莫若兄。”
玉梓壽卻是不領情,只嘆息的搖頭,眼裏滿是鄙夷,說:“吱吱吱,同樣是女子,為什麽我玉梓壽的妹妹是這樣毫無風情可言,而碧芙姑娘卻是那樣的美若天仙,一颦一笑都能牽動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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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梓嫣明知道玉梓壽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氣她的,她和玉梓壽從小一同長大,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比跟玉梓鶴在一起的時間多上幾倍,感情自然要深厚的多,她明白玉梓壽絕不是會為了美色而忘記初心的人,但猶是如此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怒上心頭。
“既然如此,那二哥就莫要怪我一同邀了郡主來了。”玉梓嫣一臉狡猾的看着玉梓壽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臉。
“你...”玉梓壽真是懊惱,為什麽總是被玉梓嫣輕易的便抓住了把柄。他知道玉梓嫣一定不會邀花瑤來,但是日後會不會告訴她這件事兒那可就全憑玉梓嫣的一張利嘴兒了。
正好此時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是碧芙要出場了,玉梓壽舉雙手投降說:“我的好妹妹,那碧芙的舞姿的确是天下一絕,待會兒你可要認真瞧瞧。”
玉梓嫣冷哼一聲,裝作不在意,目光卻一直落在樓下的舞臺。
玉梓壽心裏松了口氣,朝對面的雅間兒看了一眼,然後便跟玉梓嫣一樣興致勃勃的望着樓下。
忽然只見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攀着一根長長的紅色絲帶順着三樓飛到了樓下的舞臺中央,她一襲石榴紅色的齊腰襦裙,嘴裏叼着一朵鮮豔的芍藥,果然是人比花美。
玉梓嫣眼裏閃過驚豔,她的五官的确不似中原女子,也正是因為如此的碧芙才會在人群之中只一眼便脫穎而出,被人發現。
随即有幾名身着五彩霓裳舞裙的女子從另一側走上舞臺,幾人如翩飛的蝴蝶一般在碧芙的身邊翩翩起舞,而碧芙就像是的傲世群花的花中之王,輕盈的踏上其中一個女子的掌心,随即在那名女子的托舉下,俨然如花仙子一般的起舞,或是甜美,或是妖嬈,或是靈動,或是冷豔。
玉梓嫣不禁感嘆:“果然傳言不虛。”玉梓嫣回頭看向玉梓嫣,見他面色平常并無絲毫的迷戀,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問:“說吧,二哥這些日子來這裏是因為什麽?”
玉梓壽嘴角一扯,自家妹子這是練就了火眼金睛了?雖然不想瞞玉梓嫣,但是事情還沒有定論,他并不想多說,“這個呢是秘密。”
玉梓嫣嘴角一瞥,她今日來風月樓有兩個目的,一呢自然是看看這碧芙到底是什麽模樣,二呢則是要問問玉梓壽為何要到這裏來。前者她已經看到了,也确實覺得驚豔,但是後者吧,若是能知道自然是好,若是不能知道那也沒什麽,畢竟再怎麽她也相信玉梓壽不會做什麽沒有分寸的事情。所以玉梓嫣也沒打算追問。
又看了一會兒,玉梓嫣已經沒了興趣,相反樓下的男子卻是一個個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似得貪婪的看着臺上的碧芙。玉梓嫣覺得惡心,悻悻收回目光,卻見玉梓壽時不時的看向對面的房間,而且那目光她認得,沒回玉梓壽遇到什麽難題的時候便會是這種目光,帶點興奮又帶點疑惑。
玉梓嫣順着玉梓壽的目光看過去,恰巧對面的窗戶打開了,只是四目相對之下,玉梓嫣先敗下陣來。
因為對方是喬诩。
玉梓嫣疑惑的看向玉梓壽,見他嘴角的苦笑,心知看來他也沒想到對面的窗戶會在此時恰好打開。
與喬诩在一起的自然還有孫瑞文,玉梓嫣心頭犯嘀咕,除了那次護城河的事情外,怎麽次次看到喬诩身邊都有個孫瑞文,他倆還真是相見恨晚吶。
這都碰上了,不打招呼那簡直是無禮,玉梓壽帶着玉梓嫣朝對面走去,順理成章的和喬诩與孫瑞文同桌把酒言笑。
孫瑞文早就認識玉梓嫣,當下打趣兒的說:“我說,梓嫣妹妹啊,平日覺得你大大咧咧的,不似閨中女子,沒想到今日一襲男裝倒是十分的潇灑俊俏啊。”
玉梓嫣心裏白了孫瑞文一眼,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會損自家妹子,長他人威風。
這也就算了,沒想到喬诩與玉梓壽異口同聲的悠悠加了句,“确實如此。”
這簡直将玉梓嫣身為太尉府的千金姑娘的自尊心生生的壓榨的一點不剩,然後接下來這三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似得,不約而同的将話題全部引在她的身上,從她的穿着打扮,舉止談吐,最後沒有可以談的了,竟然談起她幼時的糗事來,什麽吃飯将鼻涕掉到碗裏,還有将一個男子生生的認成女子...反正就是點點滴滴,樁樁件件,簡直是将她十幾年生活裏最不能見人的事情都講了個遍,喬诩還時不時的發出幾聲笑聲。玉梓嫣在心裏簡直把三人都罵了個遍,一個個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還有就是頂着國之棟梁的幌子的禽獸。
她簡直不想再跟這三人再同桌吃飯,因為這簡直就是煎熬,是折磨。
可其餘三人完全不将玉梓嫣的內心煎熬放在心裏,似乎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足足在風月樓呆了兩個時辰才離去。
回到玉府,玉梓嫣倒在床榻上氣的差點兒将玉梓壽去年送給她的生辰禮物給撕碎,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個紙鳶,是玉梓壽親手做給她的。
綠毓心頭也是疑惑,出門的時候明明是高高興興的,怎麽回來的時候氣的這副模樣了。
原本綠毓以為玉梓嫣這氣,等氣消了就會沒事了,可沒曾想這一氣氣了幾日,而且每次見到玉梓壽都要橫眉冷對才罷休,然後又別過頭不理睬玉梓壽絕塵而去。
就在綠毓以為玉梓嫣就快要大爆發的時候,玉梓嫣卻換了個模樣,她見到玉梓壽始終帶着一種令人發麻的笑容,以至于玉梓壽遠遠看到玉梓嫣的身影立刻撒腿就跑,随後就會聽到玉梓嫣得意的笑聲回蕩在玉府上空。
這笑聲宣告着她玉梓嫣的勝利,以及報仇成功。
玉梓嫣心情大好,換了男裝悄悄出了玉府,這次她不需要玉梓壽作陪,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随意出入風月樓,還是同樣的位置,只是看了許久乏味的舞卻遲遲不見碧芙上場,玉梓嫣心頭疑惑,叫來一個人問才知原來前些日子便有人替碧芙贖了身,她早已跟着那位替她贖身的達官貴人離開。
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玉梓嫣沒想到她今日到風月樓的兩個目的一個都沒達成。剛一回玉府,瞧着英華急匆匆的朝栖梧院跑去,心裏好奇,便跟了過去,見英華進了門之後還小心的将門關上,玉梓嫣便伏在門外偷聽二人的談話。
“二少爺,今日小的去打聽了,碧芙姑娘已經被人贖身了。”
玉梓壽并不意外,問:“是誰?”
“馬相。”
玉梓壽嘴角翹起,正想說話,瞥見外面玉梓嫣的身影,沉聲說:“行了,你下去吧。還有出去的時候将三姑娘請進來。”
英華嘴角一扯,心裏叫苦,這三姑娘什麽時候不跟着,偏偏這時候跟着,這不是給他苦頭吃嘛,雖然如此,英華還是恭敬的退出了房間,離開前看到玉梓嫣頗為歉意的眼神,心裏的埋怨消了些。
玉梓嫣自知理虧,怯生生的走進房裏,感受到玉梓壽千年才散發一次的氣場心裏早沒有先前捉弄玉梓壽的快意。
玉梓壽見玉梓嫣雙眼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原本要出口的狠話也不自覺的緩和了幾分,“偷聽成習慣了?”
玉梓嫣見有回旋的餘地,趕忙哈腰點頭的替玉梓壽端茶送水,又說:“二哥,是小妹年幼無知,不懂事。不過啊,今日我去了風月樓聽說碧芙被人帶走了,沒想到竟然是馬相,我記得馬相都已經年過五十了吧。”
“那你可知,宮裏最近多了一位碧美人?”
“什麽?”玉梓嫣沒想到馬相替碧芙贖身竟然是為了将她獻給官家,那麽年輕姣好的女子卻委身于一個有着足已當她爹的年紀的人,即使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官家,一國之君,玉梓嫣也不禁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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