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情人終成眷屬
又過了幾日,玉梓嫣收到白芳華的信,原來是袁颢琛帶着侯府的人大搖大擺的到了白府,而且一進門連解釋都省了,直接便對白督查說要退親,氣的白督查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昏過去了,白府的下人吓得又是澆冷水又是掐人中的,好在白督查只是一時氣火攻心,大夫來了之後便醒了,只是醒來之後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就連随安祿侯特意吩咐人送來的上等藥材都一一讓人扔到大街上了。
這出鬧劇,鬧得京城人人皆知安祿侯府與白督查府聯姻不成,反而交惡。
玉梓嫣心裏起初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見白芳華在信裏對她是感激涕零,若是她是男子那便是到了要以身相許的地步了,玉梓嫣心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從頭到尾她除了動了動嘴皮子之外,其餘的事情都是喬诩做的,她實在是不好意思承下這份情。
于是,便有了今日五人相聚的情形。
雖然白芳華與沈佑庭從來不曾提出彼此想要見上一面的要求,但是玉梓嫣每次見到白芳華都察覺出她幾次想要開口說,卻又強壓下心中的話,所以這次玉梓嫣借着白芳華被悔婚的大好機會,讓江氏同意她帶白芳華出門散心,一大早兒的玉梓嫣便讓人準備了一輛馬車親自都白府将白芳華接了出來。
江氏在兩人離開之前還滿心感激的看着玉梓嫣,看的玉梓嫣差點從臺階上摔下來,江氏哪裏猜的到玉梓嫣帶白芳華出門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與情郎會面的,而且還是一個已“死”的情郎。
白芳華剛一上馬車,便問:“梓嫣妹妹,你今日是要帶我去見...”
玉梓嫣攔住白芳華不讓她說出沈佑庭的名字,示意她這裏人多口雜,然後無聲的說:“待會兒就可以見着了。”
白芳華心裏激動,一把握住玉梓嫣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感激的說:“梓嫣妹妹,你的大恩大德,我真是無以為報。”
玉梓嫣一怔,有些愧疚,她帶白芳華出來大部分的原因還是為了她自己。一來,玉梓壽對她的态度依舊淡淡的,這讓她十分不解,她是了解玉梓壽的,即使再生她的氣也不會像這次一樣,而且每次想找玉梓壽談談,他都借口不見,這着實奇怪,所以借着今日她要好好問問清楚。而來則是為了喬诩,自從見到喬诩之後,疑問便再沒有從心中散去,當時的記憶太深刻,以至于她一直都記得當時那個人的模樣,所以她不得不懷疑喬诩的身份。
所以她的私心讓她避過白芳華熱切的目光看向車外,一個人在深夜的時候她也曾想過,讓白芳華與沈佑庭這樣是否真的做對了。若是白芳華真的以為沈佑庭已經死在護城河外,或許她的傷痛遲早有一日會被時間撫平,她會永遠記得年少時的青梅竹馬是一個叫沈佑庭的男子,但是她也會放下過去擁有自己的生活。
而現在,白芳華的心裏只有一個死而複生的沈佑庭,并且無論前路是如何的坎坷,即使是飛蛾撲火她也願意。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玉梓嫣還未想出答案,馬車已經停在沈佑庭所隐居的院子外面,又見到那面迎風飄揚的錦旗,玉梓嫣心裏說不出的感慨,她甚至有些後悔今日帶白芳華來見沈佑庭。
因為她忘了,沈佑庭對世人來說早已是鬼魂,見不得陽光。
相對于玉梓嫣的愁緒萬千,白芳華卻是一臉雀躍,再要見到心中苦苦思念的人,縱使要千山萬水,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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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梓嫣輕輕叩門,開門的是喬诩,喬诩朝兩人點頭,兩人随即進門,喬诩四下張望才又關上門,同兩人一同往裏走。
沈佑庭見不到日日思念的人兒,早已心急如焚的在房內來回踱步,一番望眼欲穿的模樣,倒讓玉梓壽笑話。
玉梓壽打趣兒的說:“佑庭,原來你也有這麽一面?”
沈佑庭步子一頓,臉微微泛紅,直說:“你就別拿我開心了,倒是喬兄,去開個門怎的還沒回來?”
喬诩三人剛走到門口聽到裏面沈佑庭的話,話裏的着急啊盡顯無疑,玉梓嫣再沒有剛才的猶豫,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就是這樣?她噗哧一笑,拉着羞紅了臉的白芳華推門而入,笑着說:“沈大哥是嫌我們慢咯?”
沈佑庭回身看到玉梓嫣身後嬌滴滴的白芳華,一時怔然,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痛苦,委屈齊齊化作那無聲的淚,濕了眼眶,兩人四目相對,白芳華也不再扭捏,同樣的模樣,同樣的深情,讓其餘三人心頭不是滋味兒。
還是喬诩先反應過來,咳了咳,說:“佑庭與白姑娘多日不見,想來一定有許多的話要說,不如我們先出去。”
話音剛落,沈佑庭感激的看了喬诩一眼,而喬诩看向他的目光卻稍稍別有深意,玉梓嫣正愁這情真意切的場面看的她眼淚都快掉下來,聽到喬诩的話,如獲大赦,先行一步出門到院子裏去了。玉梓壽看向兩人的目光也是說不出意味深長,但仍是跟着玉梓嫣一同出去了。
玉梓嫣走到院子裏,看到那棵梧桐樹,想起那日就是在那棵樹下自己想接着替喬诩包紮的機會趁機查看喬诩的手上是否有傷疤,當年她狠狠要在那個黑衣人右手手腕上的一口,沒想到成了今日她始終念念不忘的事。
玉梓壽與喬诩一同走到院子裏,見玉梓嫣嘴角翹起,說:“小妹,二哥可是聽說這兒附近有一山坡,上面的種着五顏六色的花,甚是好看,不如去看看?”
玉梓嫣一怔,不明所以,但想着既然玉梓壽願意與她講話那也不錯便答應了。
玉梓壽又嘴角含笑的看向喬诩,問:“喬兄不如一起?”
喬诩眼裏閃過疑惑,但仍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笑着點頭。于是三人出了院子往後山上走去。
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忽然聽玉梓壽問:“小妹,不是二哥責怪你,替白姑娘推掉與安祿侯府的親事,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麽都不告訴二哥我一聲,反倒去麻煩喬兄。”
玉梓嫣一怔,面上笑着,心裏卻是在嘀咕,這時候知道來問了,早先幹嘛去了。
玉梓壽早猜到玉梓嫣會怎麽想,又說:“你可知這事兒傳出去對白姑娘來說便是聲名受損。”
玉梓嫣不解。
玉梓壽嘆息一聲,才說:“你可知那日我們三人是如何讓那袁颢琛有退親的想法的?”
玉梓嫣一驚,慌忙看向喬诩,見他同樣是一副嘆息的模樣,心裏隐隐不安,問:“二哥你說你們三人?二哥你是怎麽知道此事的?”
玉梓壽看了看喬诩,說:“那日喬兄派人邀我到萬花樓一聚,将你托付的事情一一道來,因為事出緊急,我與瑞文一時也沒了主意,好在喬兄早就想出一番說辭,這才讓那袁颢琛主動退了親。”
玉梓嫣有些明白的看着玉梓壽,他說了半晌就為了說喬诩準備好的說辭是如何将白芳華的聲明盡毀的。
玉梓壽知道玉梓嫣已經聽懂,又是一聲嘆息,接着将那日在萬花樓說過的話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整個過程中玉梓嫣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堆,而喬诩則始終像一個局外人,沒有一絲波動,反而是用一種洞察所有的目光看着玉梓壽一個人說的有模有樣。
說完,玉梓壽還不忘加一句,“我看喬兄也是助人心切,才在情急之下想到這樣一個方法。”
玉梓嫣不是不明白玉梓壽的話中之意,他明明就是暗指喬诩是故意要毀壞白芳華的名聲,可是玉梓嫣不明白的是,喬诩這樣做他能得到什麽,白芳華和他之間的聯系僅僅是一個沈佑庭而已。
沈佑庭!
玉梓嫣疑惑的看向喬诩,而他的目光卻依舊清澈如水,她都懷疑自己是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又十分蹊跷,比如他一個前途似錦的新科狀元,為何要只身犯險的去救一個與他僅僅只有幾面之緣的沈佑庭,他們甚至連朋友的算不上,又比如為何他一個才剛在京城紮根的人為何會在京城的郊外擁有一座幹淨整潔的四合小院,他說他家世清苦,而他不過剛剛開始領俸祿,怎麽可能能買到住宅。
玉梓嫣心中對喬诩的懷疑越來越深,她的直覺告訴他喬诩一定就是八年前綁架他的人,她看着喬诩的目光帶着不容忽視的認真,就在玉梓嫣正要出聲逼問時,玉梓壽走到她面前敲了敲她的頭,笑着說:“你瞪着你的一雙眼睛作何?這事兒二哥我還未曾好好的教訓你,你倒是先對喬兄大眼兒瞪小眼兒了。”
玉梓嫣的額頭很快便紅了一塊,她埋頭揉着額頭,心裏卻是在想為什麽玉梓壽不讓她問喬诩,明明是他先灑出來的網,卻也是他在最關鍵的收網時刻雙手将網棄掉。
玉梓壽不顧玉梓嫣眼裏的探究,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喬诩,并不說話,揪着玉梓嫣繼續往前走,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三人到了玉梓壽口中的山坡。
這山坡的确如玉梓壽所言,缤紛多彩,引人入勝,而且鼻尖還若有若無的飄過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面對着如此美景,玉梓嫣剛才的郁結也散了些,邁着輕快的步伐一個人朝坡頂跑去。
玉梓壽的目光的落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出宅子,那宅子隐在山林中,若是不仔細看并不能瞧出,他淡淡的問:“喬兄,為何會有人隐居山林?”
喬诩與玉梓壽看向同一個地方,嘴角微微翹起,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溫度,他再沒有一貫的溫文爾雅,反而帶了分邪魅,像是降臨夜間的鬼魅。
喬诩說:“梓壽,你是個聰明人。”
玉梓壽譏笑,反問:“聰明人?比起喬兄你處心積慮的救下佑庭又費盡心機的替佑庭保住白姑娘,玉某是着實不能與喬兄相較。”
喬诩也帶了絲不屑,笑說:“那梓壽你不也是利用自家小妹來試探喬某?你不怕她知道後會恨你?”
提到玉梓嫣,玉梓壽一怔,這事情他卻是做的不厚道,但是為了探知喬诩的目的,他別無他法。思緒轉然,玉梓壽問:“那日在我爹房間看見的那個人是你吧?”
喬诩一怔,反應過來,嘴角含笑,看着玉梓壽,問:“就是因為這個才一而再而三的對我試探?”
玉梓壽并不否認,說:“你很可疑,有些話本該在你救下佑庭的時候便問的,你為什麽要救佑庭,還是說你想借佑庭達成什麽目的?”
喬诩眼含贊賞,他早看出來玉梓壽非池中之物,只是他答應過玉藩不将玉家人牽扯進來。
喬诩面色冷淡的說:“我的目的,就是玉太尉的目的。”
玉梓壽雖然心中隐隐猜到,可是此時聽到準确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大驚,他實在不明白一個是當朝太尉,一個是新科狀元,兩人之間能有什麽聯系,忽然瞥見玉梓嫣走過來,他右手一指,驚訝的吞吞吐吐的說:“你難道在打我家小妹的主意?”
喬诩一頓,差點沒倒在地上,這什麽跟什麽?
玉梓嫣走近,剛才她就瞧見兩人似是在談論什麽,看神情還頗為嚴肅,本想偷聽的,沒想到一來就聽玉梓壽說什麽打主意的事情,不明所以的問:“打什麽主意呢?”
玉梓壽不答,指了指還沒緩過來的喬诩,玉梓嫣又看向喬诩,喬诩尴尬的擡頭見站在玉梓嫣身後的玉梓壽正一臉狡猾的看着他,才知竟然是被玉梓壽戲弄,頓時氣的牙癢癢,又怕玉梓嫣懷疑只好趕忙的轉移話題,說:“時候不早了,佑庭和白姑娘怕是等的急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玉梓嫣看看天色,确實不早了,便答應了,只是直覺告訴她兩人一定有貓膩。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玉梓壽是個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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