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月下相聚幾多謀

回到院子,沈佑庭與白芳華正坐在院子裏,不知在談些什麽,兩個人臉上帶着笑,十分開心。

玉梓嫣注意到兩人的臉微微泛紅,尤其是白芳華,她明明記得來的時候白芳華是挽了個雙螺髻,此時卻換了個簡單些的垂挂髻,而且似乎頭發還微微有些濕潤,便問:“芳華姐姐,你的頭發怎麽都弄濕了?”

此話一出,白芳華水靈白皙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就連一旁的沈佑庭都有些怪異,玉梓嫣不解,不就是問了問頭發,怎麽反應如此之大。

玉梓壽尴尬的咳了咳,替兩人解圍,對玉梓嫣說:“小妹,你不是說帶了好的酒菜要好好喝一杯的?二哥我都已經餓了。”

沈佑庭呼了口氣,若是玉梓嫣連連追問下去,他還不知該如何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解釋。他剛才與白芳華獨處一室,兩人歷經生死對彼此不離不棄,自然心裏感觸良多,一時情難自禁嘗了禁果,于是也忙對玉梓嫣說:“就是,梓嫣妹妹,我也餓了。”

玉梓嫣哦了一聲,到馬車上取食盒,才想起剛才看到白芳華脖子上隐隐的紅色印跡,想明白剛才兩人的反應,臉刷的紅了,心下想剛才簡直是窘迫不已。

“梓嫣妹妹?”

正神思,喬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吓得玉梓嫣差點将食盒掉在地上。喬诩見她雙臉潮紅,知她一定想明白剛才的事情,又想起剛才在山上玉梓壽的玩笑話,也不由得有些尴尬,沉默半晌才接過玉梓嫣手上的食盒朝院內走去,心裏嘲笑自己的胡思亂想。

因天色漸晚,月色迷人,喬诩便建議衆人到院子裏用膳,大家也都紛紛同意。沈佑庭身上有傷不能飲酒,白芳華待會兒還要回白府自然也是不能飲酒,于是只有剩下的三人小酌基本,只是不知怎的,明明是小酌,可玉梓嫣帶的兩壺竹葉青不一會兒便去了一小半兒。

玉梓壽拿起酒壺斟酒,卻一滴也倒不出來,皺了皺眉卻見玉梓嫣面前的碗裏盛滿了酒,她的酒杯也盛着酒,指着她的酒碗不解的問:“小妹,你這是在做什麽?”

玉梓嫣一怔,笑着解釋說:“沒什麽,我這就是怕你們跟我搶。這兒還有一壺,都是二哥你和喬大哥的。”

“嗯?”玉梓壽挑眉看着她。玉梓嫣心裏叫苦,這還是自家二哥?不盯着外人,就只盯着自家妹子,怕玉梓壽破壞自己的大計,佯裝嗔怒說:“二哥,你得寸進尺,還要和我搶酒喝。”

玉梓壽有些發懵,覺得玉梓嫣甚是怪異,其實不只是玉梓壽這樣覺得,一旁的喬诩也早就察覺出玉梓嫣的異樣,只是一直未曾說出口。

見玉梓壽不再追問,玉梓嫣心裏松了口氣,殊不知自己早已的被兩人盯上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玉梓嫣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酒杯,食指在桌上無聊的打着圈,餘光卻是瞟向喬诩,見他三四杯酒下肚,桌上的酒壺已經空了。

玉梓壽沒了酒喝,不滿的說:“這酒也太少了,小妹,你的二哥一起喝了。”

Advertisement

說着玉梓壽已經伸手去拿玉梓嫣面前的酒碗,玉梓嫣吓得将他的手打掉說:“這酒我是要給喬大哥喝的。”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看向玉梓嫣,就連喬诩的目光也頗帶幾分探究。

玉梓嫣一時語塞,暗惱自己太沖動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兩手端着自己的酒杯對喬诩說:“喬大哥,我要好好敬你一杯,若不是喬大哥你幫忙,芳華姐姐與沈大哥的事情不會這麽順利。”

玉梓嫣說的誠懇,喬诩也不好拒絕,只是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說:“梓嫣妹妹你言重了,這些都是喬某應該做的,只是喬某的酒杯恰巧已經空了。只怕...”

玉梓嫣嘴角一翹,接過話說:“我這兒還有呢。”

說着玉梓嫣熱情的将剛才特意存下的一大碗酒遞給喬诩,衆人看的目瞪口呆。玉梓壽立即明白怪不得玉梓嫣說什麽都不願意将酒給他喝,原來是等着這兒呢,看來那酒大有玄機。

喬诩同樣也猜到那酒不普通,可是衆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不喝,想着不管是什麽待會兒都用內力将毒逼出來,于是便放心的接過來,剛擡到鼻子邊,他聞到一股蒙汗藥的味道,眼帶笑意的看了玉梓嫣一眼,随即一飲而盡。

原本玉梓嫣被喬诩的那一眼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那種目光與八年前她想逃跑時那個黑衣人看穿她的目光一模一樣,好在最後喬诩還是将酒喝完了。

看着被喬诩喝完的酒碗,玉梓嫣隐隐放松,只需要等藥力起作用她便可以好好看看喬诩的手上是否有傷疤。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玉梓嫣見喬诩撐在桌上人卻是已經睡着,心裏大喜,正要查看他的右手,又見周圍還有幾人,便對玉梓壽說:“二哥,喬大哥喝醉了,不如你将喬大哥扶進旁邊的房間讓他醒醒酒。”

玉梓壽疑惑的看了看已經趴在桌上的喬诩,心裏不解,喬诩的酒量他是見識過的,那日在萬花樓,他一個人足足喝了一斤都還清醒着,怎麽可能今日喝了一些便倒下。

他想起玉梓嫣剛才的反常,心裏駭然,以為是今日在山坡上對玉梓嫣說的話讓玉梓嫣對喬诩起了疑心,怕玉梓嫣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玉梓壽立刻答應了玉梓嫣,将喬诩扛在肩上往一旁的房間走去。

玉梓嫣跟在後面進了房間,玉梓嫣指了指床榻,說:“二哥,将喬大哥放在床榻上吧。”

玉梓壽點頭将喬诩小心的放在床上,擡腳準備離開,見玉梓嫣還不打算離開,問:“小妹,怎麽了?佑庭和白姑娘還在等着我們呢,還不走?”

玉梓嫣明白此時不是最佳時機,點點頭跟着玉梓壽出去了,才走沒好幾步,玉梓嫣便吵着肚子痛,謊稱要上淨房,撇開玉梓壽繞了一圈兒又到了喬诩休息的房間。

确定沒人之後,玉梓嫣悄悄開門進去。

喬诩聽見腳步聲立刻閉上眼睛,繼續裝作熟睡的模樣。

玉梓嫣蹑手蹑腳的走近床榻,見喬诩仍在熟睡放下心來。燭火搖曳,喬诩的臉染了幾分酒氣,看起來卻比平日裏還要英俊些,玉梓嫣一時看紅了眼,心跳也不由加快。

她自言自語的說:“你到底是不是他呢?”

喬诩隐在暗處的睫毛微微顫動。

玉梓嫣定下心來,輕輕将喬诩的衣袖挽起來,可見到的卻只有上一次喬诩因為受傷留下來的疤,根本沒有半點兒她的牙印。

她怕自己記錯了,又拿起左手查看,同樣沒有自己牙印。

玉梓嫣垂下手嘆氣,處心積慮的想看個究竟,可看到了為什麽她會這麽失望。

“你為什麽不是他?”玉梓嫣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喬诩,沒有回答玉梓嫣又接着說:“我還以為你一定是他,因為你們實在太像了,而且武功也都那麽高超。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就是他,你像他卻又不像,你比他謙遜,你比他文雅,但是後來我卻越來越覺得你就是他,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可還是固執的認為你就是他。可是...你手上根本就沒有那個疤。”

玉梓嫣說着說着,心裏越是失望,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氣喬诩不是那個人,還是在氣那個人為什麽從來不出現,淚水不禁從眼角滑落,滴在喬诩的手上,讓他不由一顫。

再回到院子裏時,玉梓嫣已經擦幹眼裏的淚水,只是眼眶還微微發紅,原先她還擔心玉梓壽會追問她緣由,可是玉梓壽卻似乎一直心不在焉。

剛才玉梓壽一直跟在玉梓嫣身後,見她悄悄進了喬诩的房間,心頭震驚便躲在門外偷看,玉梓嫣的一舉一動都太過古怪,尤其是她話裏的他讓玉梓壽困惑不已,為何小妹會認識一個長相與喬诩相似的人,而且聽她的話似乎很久之前便已經認識那個人。

可是這是為什麽?那個人到底是誰?

玉梓壽心中疑問不斷,玉梓嫣心裏同樣煩悶不解,幾人一時無話,而且夜已深,幾人便散了。喬诩的酒還未醒,便留在院子裏歇宿一晚,玉梓嫣三人與沈佑庭告辭也坐上馬車打道回府,玉梓嫣與玉梓壽先将白芳華送回白府才回了玉府。

兩人轉進內院,玉梓壽心裏有疑問,猶豫半晌,終是問出了口:“小妹,你老實對二哥說,你與喬诩...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二哥。”

玉梓嫣一怔,知道玉梓壽一定懷疑自己,半真半假的說:“喬大哥與我小時候一個認識的人很像,我一直以為他就是那個人,如今看來是我認錯了。”

玉梓壽知道她不願意說,心裏嘆氣,但仍是一臉疼愛的對玉梓嫣說:“小妹,記得有事找二哥,二哥永遠是你的二哥。”

玉梓嫣心裏感動,重重的點頭,說了聲好。

這邊一道黑影同時閃進玉府。

玉藩見喬诩一身竟連夜行衣也沒穿便到了玉府,皺了皺眉,吩咐下人在院子外面守着才回過頭問喬诩:“今日怎麽不打招呼便來了。”

玉藩的語氣頗有些不悅,喬诩自然明白為何,只是今日之事他不得不提前來跟玉藩告知一聲。

“那日,玉梓壽見到我和玉太尉你了。”

“那他可是知道你的身份?”玉藩嘆氣,本不願将自己的兒女牽扯進來,如今卻是不得不為。

“并不知,只是他現在對我頗多疑慮。而且,玉太尉你的千金同樣也懷疑我就是當年綁架她的人。”

玉藩微微詫異,然後意味不明的說:“沒想到嫣兒還記得。”

喬诩不去在意玉藩的另一層意思淡淡的說:“不過這點玉太尉不用擔心,我已經将令千金的疑慮打消。”

喬诩想起當時玉梓嫣的淚水,心中只覺悵然若失,一種想要抓住卻怎麽都抓不住的感覺。自從那日玉梓嫣試圖看他的右手,他就已經明白玉梓嫣開始懷疑他,因此他便讓铧武給她準備了一塊人皮站在那塊傷疤上,沒想到今日竟真的派上了用場。

只是,喬诩心裏為什麽隐隐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小女主是不是太漢子啦!

求求求 求收藏啦 撒花啦

真的不來一發嗎?└(^o^)┘

最近感冒真是難受,努力碼字把舊文完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