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甜蜜
一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瞬間打亂了蕭晚的內心。
望着謝初辰酡紅的雙頰和秀色可餐的水潤紅唇,蕭晚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越跳越快,快到她幾乎無法控制,而內心被一種難以言述的甜蜜占據得滿滿的。
意識到謝初辰早已是她的夫郎,她撫上謝初辰微微消瘦蒼白的臉頰,揚唇輕笑道:“初辰,要好好養着身子,待日後妻主寵幸你,成為我真正的人。”
“蕭小姐,謝公子重病在身,不可淫欲過度,最少要戒三個月,否則會傷上加傷。”
蕭晚臉上的笑僵在了嘴角,似乎才意識到房裏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個驚掉下巴的昭兒和一位一臉義正辭嚴的大夫馮玉。
她連忙心虛地輕咳一聲,半扶着謝初辰虛軟的身子起身。
“初辰,先喝藥。”拿出兩個軟墊枕在謝初辰的腰後,蕭晚舀了一勺濃濃的中藥遞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幾下,随後放到謝初辰的唇邊。
瞧見妻主對自己越來越溫柔體貼了起來,謝初辰的內心歡喜不斷,可在看見難聞的中藥撲鼻而來時,他整張臉皺成了一團,有些嫌棄地撇過了腦袋。
蕭晚不由失笑:“怕苦?”
謝初辰可憐巴巴地點頭:“妻主……能不能多加點糖?”
“加糖的話就變了味了。”其實蕭晚從小也是怕喝藥的主,但謝初辰面前怎麽能暴露出這個弱點呢!她一臉正色地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喝完再吃點蜜餞就覺不出苦了。”
謝初辰顫顫地接過。他低頭抿了一小口,連忙抓起一大把蜜餞塞進了唇裏,可嘴裏還是好苦啊……
一想到要連續喝整整一個半月,謝初辰立即抑郁了起來。
見謝初辰婆婆媽媽地喝着藥,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馮玉扶額:“昨晚明明就喝下了,怎麽今天就耍起了性子?吃這麽多蜜餞,對藥性有損的。”
一聽昨晚,蕭晚小聲地解釋:“昨晚初辰昏迷,是我喂他的……”
馮玉和昭兒繼續一臉見鬼地看着蕭晚,而謝初辰聽後,臉上不由浮起了兩朵淡淡的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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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和他口對口……親……親……上了……
見謝初辰手中的藥碗一顫,差點跌落在了地上,蕭晚連忙小心地接了過去,就着謝初辰的枕邊坐下。
“我喂你吧。”見蕭晚俊俏的玉顏越來越近,謝初辰的心髒撲撲撲地跳動着。他一臉癡漢又羞澀地望着蕭晚,紅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等待着蕭晚親自喂他。
然而唇邊一涼,不是謝初辰浮想聯翩地那種口對口,而是蕭晚将冒着騰騰熱氣的藥湯吹涼後,遞到了自己的口中,他不由失望地拉聳下腦袋。
見謝初辰一臉恹恹,蕭晚有些手足無措地将湯匙遞到他的唇邊,輕輕地哄着:“乖,多喝幾口就不苦了……”
謝初辰乖乖點頭,張着唇望着蕭晚。他望着望着,發現自己的妻主簡直是玉樹臨風、英俊潇灑,他一顆癡心撲在上面,眼冒着粉紅的泡泡,哪還覺得藥苦呢!
見兩人在房裏旁若無人地親昵喂藥,昭兒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被閃瞎了!那麽兇巴巴、冷酷無情的蕭大小姐竟然突然轉性開始對公子好了?!而那以前喝完藥總是悲痛欲絕的自家公子竟這麽乖乖地就把藥給喝完了?!
這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
喝完藥該上藥了,馮玉由于有事提前離了開來,這上藥的活,蕭晚自然熟門熟路地包攬了起來。
見昭兒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謝初辰輕咬唇瓣,羞羞地開口:“妻主,讓昭兒來吧……”
“昭兒?”
見蕭晚的目光輕飄飄地往來,一副你很礙事的樣子,昭兒連忙一個激靈,急巴巴地說:“公子,我的臉還腫着,看不清楚……若是碰傷公子,那可不好了,所、所以……”
蕭晚笑眯眯地說:“所以就由我來代勞吧。”
雖然妻主早上就為自己上過了藥,可謝初辰終是覺得害臊。誰知還未開口,已經被蕭晚三下五除二地将褲子拔下了大腿處,貼心地換走了染血的布條。
昭兒繼續目瞪口呆地望着,直到蕭晚再一個警告的眼神飄來,他才縮了縮腦袋,誠惶誠恐地離開了房間。臨走前,他不忘細心地關上了門。
他想,蕭小姐雖然兇巴巴的,但對公子似乎挺好的……
光屁屁地趴在被子上,感受着蕭晚東摸摸西柔柔的動作,謝初辰的臉紅得充血。他一頭紮進了枕頭裏,心裏卻高興地打起着滾。
在謝初辰的身下墊好布條後,蕭晚手染藥膏,極其小心地按撫着謝初辰受傷的臀部。觸手是一片片深深淺淺的腫痕,最嚴重有淤血的地方,一天過去仍是青紫色。
微涼的指尖帶着薄薄的繭,一碰觸到傷口,便是一股鑽心的痛。謝初辰疼得淚花閃爍,連忙死死地咬着枕頭。他怕一出口就是一陣慘叫,讓難得溫柔的蕭晚,厭惡起自己。
蕭晚看着心疼,連忙在謝初辰受傷的地方抹勻藥膏,指法娴熟地開始推拿按摩了起來。
盡管努力告訴自己,妻主只是在給自己上藥,可當溫軟的呼吸時不時地擦過他敏感的部位,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戰栗了起來,看過的小黃書立刻在腦袋裏翻滾了起來,讓他又羞又臊,花花的腸子早就飄遠了,哪還顧得上股間的劇痛。
見謝初辰水染着朦胧的清眸,一臉魂不守舍的迷茫,蕭晚以為他疼得承受不住,動作更是輕柔了起來。她關心地問:“初辰,這樣還痛嗎?要不要再輕一點?”
明 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可當他回頭時,撞見蕭晚低俯在他的身前,一雙溫柔的眸子溢着滿滿的關心,而她胸前大片春光外露不說,她的手還輕撫着他的臀部,怎 麽看這個姿勢,怎麽讓謝初辰回憶起書上糟糕相疊的畫面,整個人立刻汗流浃背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心裏瘋狂地發芽着。
“沒、沒事……”
塗完藥膏後,謝初辰滿身是冷汗。
蕭晚忙取來取來溫熱的濕毛巾,細心地為他擦拭着。見謝初辰整個內衣都浸濕了,她擰着眉,關心地問:“初辰,你渾身是汗,我幫你擦擦身吧。”
謝初辰一呆。
蕭晚見他默認,開脆利落地扯開了他腰帶,一件一件緩緩地褪着他的衣袍。現在的謝初辰,整個人更是不好了。蕭晚的動作和那書上的動作越來越相近,急得他呼吸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瞅着她。
這時的蕭晚還沒起什麽奇怪的心思,可當衣袍全部褪下,露出白玉凝脂般的背部時,她才驚恐地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
她竟脫光了謝初辰的衣服?!
白玉無瑕的背部,妙曼的腰肢,修長的雙腿無一不吸引了她的目光和她的雙手……
蕭晚覺得自己再有忍耐力,也受不了這種誘惑啊!
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蕭晚才收起了自己浮想聯翩的心思,開始認真地給謝初辰擦去了背。捏着毛巾的手,像蝸牛一樣,在雪白細致的肌膚上緩緩挪動着,并順着優美的脊背而下。
蕭晚忍得了,但謝初辰實在忍不了啊……
蕭晚慢吞吞的動作讓他渾身奇怪了起來,他連忙扭過身子,小聲地開口:“妻、妻主……”
這一轉身,胸膛直接撞上了蕭晚的臉。待到胸前濕濕漉漉的觸感傳來,謝初辰完如被雷劈中一般呆滞地保持着這一扭身的動作。
見親到了謝初辰,蕭晚驚驚慌慌地後退了後幾步。剛一站定,她突然驚恐地發現謝初辰一手捂着劇烈顫動的胸口,一手緊緊地捏着被角。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凝望着自己,一汪明亮清澈的池水彌漫着不知名的色澤。
最主要的是!
蕭晚的目光看了看他的胸口。昨日上藥時,他的胸前一片淤青,今日悠悠轉好,四周白皙的肌膚泛着一層紛紛的色澤,而她親吻的地方還殘留着可疑的水漬!
以及……
那小小軟軟的……
移開了越來越往下的目光,蕭晚将毛巾遞給了謝初辰,裝作十分淡定地開口:“初辰,身前就你自己擦吧……擦好了告訴我,我幫你穿衣服……”
說着,蕭晚逃到了屏風後,連喝了好幾口涼水,才抑制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和即将噴湧而出的鼻血。
待擦好身,謝初辰輕輕喚了一聲蕭晚,蕭晚才拖着僵硬的步伐來到了床前。
現在再看着光溜溜的謝初辰,蕭晚的內心完全不似原來那麽淡定。她無法對這眼前的春景視而不見,只好僵硬地扭着腦袋,笨拙地幫着謝初辰穿衣。
折騰了好久,衣服終于被穿好了。
而謝初辰也被蕭晚折騰得虛脫在了床上……
沒一會,雲嫣敲了敲門,忽然急急地入內,一臉見了鬼似的怪異:“小姐,會試暫停了。”
前世根本沒有暫停一說,驚魂未定的蕭晚蹙起眉,狐疑地問:“不是要考完整整三天嗎,怎麽突然停了?”
原 來昨日,有名學子因遲到不得入院考試。在賄賂考官無果後,她于深夜,偷偷摸摸得将大量燃燒的稻草丢入貢院東側,使得原本就幹燥的貢院忽然起火。由于完全封 閉,等考官察覺時,火勢因大風猛烈竄起,當夜封鎖的貢院不得不被迫打開,不少考官和考生都驚慌失措地逃了出去,導致考場一片大亂。
第二場考試被迫暫停,而剛剛女皇重新下令,會試暫停兩日,後天重新開考第二場,考卷将由禮部尚書重新出題。
簡要地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蕭晚,雲嫣頓了頓,道:“這放火的人已被生擒,是齊家的二小姐。”
“齊染?”蕭晚一口氣噎在喉嚨裏。這人她可是熟悉的,和她一樣是京城三霸之一,一同競争追求過季舒墨。
在她迎娶季舒墨前,兩人還數次争吵。前世更是在婚後某日,她見齊染四處诋毀自己的好名聲,散播自己鄉試是靠母親動用關系考過的,會試哪怕不過也能撈個小官當當。她更說自己不配季舒墨,氣得蕭晚當場發飙,找了一個無人的巷子怒揍了齊染一頓。
蕭晚畢竟是蕭家的女兒,雖然不好好學武,但總比肥胖的齊染強上許多。所以一怒之下,将她打得重傷在床一個月,硬生生地錯過了科舉。之後,兩人更是見面就掐。
沒想到今生,蕭晚好好學習,沒去找齊染的茬後,她竟然因為貪睡錯過了科舉,還一氣之下放火燒了貢院……
這變得也太玄乎了吧!
蕭晚一陣暈頭轉向,總覺得自己似夢非夢。
那一夜,她懷中的玉佩莫名其妙地發燙發熱,她心裏隐隐約約地産生着不好的預感。而後,她見牆外隐隐有青煙燃起,還以為是雲嫣燃放的信號煙,所以連忙一口氣沖出了考場,朝蕭府奔去。
沒想到謝初辰真的遭遇了危難!
現在她才知,那所謂的煙霧,竟是齊染燃放的,而她走後不久,貢院突燃大火,導致考場大亂,考試不得已被中斷了下來。
而會試重新開考的消息,剛由女皇發放了皇榜,向全國公布了出來。
那她呢,還有機會重新考試嗎?
猜出了蕭晚的躊疑,雲嫣開口道:“若是重考的對象是所有人,小姐或許尚有機會。”
鳳眸騰地一亮,蕭晚激動地說:“我去問問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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