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陛下
女皇陛下的金口玉言重若千金,瞬間如一道驚雷般炸響在了衆人的耳邊。尤其是本以為穩操勝券的李若華,當場傻在了原地。若非身在金銮殿之中,若非面對的是威嚴肅然的女皇陛下,她早就失聲尖叫了起來。
憑什麽!憑什麽蕭晚竟是狀元?!
雖然未聽到蕭晚最後的輕聲細語,但監考官們在細細咀嚼了蕭晚剛才的長篇大論後,紛紛被她言語背後的深意和大膽的預見性驚愕在了原地。
不得不說,蕭晚考慮到的未來災情的确需要提早防備。國庫尚且不豐盈,并非是女皇陛下禦駕親征的好時機。而蕭晚身為普通百姓卻比她們這些官員更心系這個國家,甚至比她們考慮得更加周全、更為長遠。
之前,曾懷疑蕭晚作弊的監考官們紛紛慚愧了起來,蕭晚如此能言善辯,不僅在會試的策論上寫出開鑿運河的治水之法。在殿試上,她竟敢忤逆女皇出征的好心情,大膽地駁斥女皇至百姓于不顧,更井井有條地分析出了國家目前以及未來存在的潛在危險。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作弊?!
機智果敢,簡直是難得的人才!
見衆考官長久地沉默着,楚天悅冷着臉問道:“怎麽不吭聲,難道你們不滿意朕的決定?那你們說,除了蕭晚,誰有資格成為本次科舉的狀元!”
“陛下說的是。”衆臣恭敬道,“臣等一致認為,狀元非蕭晚莫屬。”
楚天悅滿意地點了點頭,淡淡吩咐道:“現在殿試結束,諸位考生可先行回府。明日一早将放榜公布名次。”
往年,女皇會在殿試上直接宣布一甲前三名,今日竟只選出了狀元一人?而且竟是蕭晚?!
考生們紛紛落寞離場。
“蕭晚!”一出金銮殿,李若華終于忍不住地攔住了蕭晚。她鐵青着臉,低着聲咬牙問道:“最後,你到底和女皇說了什麽,為何女皇突然封了你為狀元!”
雖然自己站得離蕭晚最近,但該死的蕭晚竟然在最後一刻壓低聲音,在女皇面前不知偷偷摸摸說些什麽,竟讓女皇當場封了自己為狀元!
論文采她可是第一的!難不成因為蕭晚唱了反調,就被女皇刮目相看了嗎?還是因為她這身衣服好看,所以讓女皇賞心悅目了?
穩操勝券的第一,竟然落到了自己曾經最鄙視最厭惡的草包女身上,這讓李若華如何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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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若華努力壓低了聲音,但這氣勢洶洶的“狀元”二字仍在殿外等待的數百考生中炸開了鍋!
不敢置信地望了望鐵青臉色的李若華,她們又驚恐地瞧向一臉鎮定的蕭晚。總覺得李若華是在開玩笑!蕭晚這個大草包怎麽可能是狀元呢!
待到某位前十的考生将剛才殿試的場景添油加醋地道出後,衆人才像活見鬼般上上下下打量着蕭晚。
“蕭晚,你怎麽不開口。”見蕭晚一臉清高地漠視自己,李若華心裏大感不是滋味,不由輕諷地哼道,“難不成說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不敢當衆說了吧!”
“李小姐,勿要以為熟讀孫子兵法就可紙上談兵。”收斂起臉上的淡笑,蕭晚目光沉沉地開口,“戰争,并非你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會死很多人的。而天災,同樣如此。女皇陛下心系百姓與國家大事,自然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口才出衆的馬屁精。”
“你!”一向能言善辯的李若華,竟在此刻被蕭晚咄咄逼人的氣勢氣噎在了原地。她剛要反駁,金銮殿的大門忽然打開,楚天悅面色不愉地走了出來。
“李若華,你質疑蕭晚狀元的真僞性,難不成是在斥責朕有眼無珠?”
沒想到女皇陛下竟親自出面維護蕭晚,李若華雙腿一軟,吓得跪倒在地。一掃剛才在蕭晚面前趾高氣揚的架勢,她抖着雙唇,驚恐地說:“草民不敢,草民知錯了!”
“李若華,原本得知你參加今年的科舉,朕倍感期待。但朕萬萬沒想到,你的文采雖好,卻是個目光短淺、小雞肚腸不服輸的人。”楚天悅神色冷峻,睨着跪倒在地的李若華,目光滿是失望,“世人皆封你為京城第一才女,朕卻覺得你不配此盛名。”
楚天悅的一番話宛如一盤冷水澆在了李若華的身上。她慌慌張張地看着楚天悅,身子不由自主地簌簌發抖了起來,聲音幹澀地說:“陛下,請聽草民解釋……”
完全不理會李若華慘白如紙的面容和搖搖欲墜的身軀,楚天悅對着蕭晚,一改剛才的怒意,反而和顏悅色地開口:“蕭晚,随朕去禦書房吧。關于開鑿運河的事,朕想和你詳細一談,盡早将此事規劃出來。”
見蕭晚随着女皇離去,而其餘考生都驚恐地對自己紛紛繞道,一向被人捧得高高的李若華,心開始崩潰了起來。自己苦心經營,終在今年榮登了第一才女之名,誰知竟被女皇當着衆人的面說自己不配。
原本因敗于蕭晚手下心不甘情不願着,此時這般殘酷的事實更令她萬念俱灰。她不由眼眶一紅,伏在冰冷的地上泣不成聲。
禦書房內,楚天悅望着蕭晚,沉着聲道:“蕭晚,你說得對。朕舉辦科舉是為了選拔有才之士,需要的是忠言逆耳,能為國家出力的臣子,而非華而不實的谄媚,以及那些口才出衆的馬屁精。”
想到前世李若華雖不是狀元,卻是個榜眼,蕭晚遲疑了番,小聲開口:“李小姐能成為京城第一才女,恐怕并非浪得虛名,陛下這般斥責,對她似乎嚴苛了些……”
“今日,她敢在皇宮裏對你這位新封的狀元出言不遜,想必其餘的人同樣會對朕做出的決定竊竊私語。你是有真才實學的人,當得起狀元之名,甚至于開鑿運河的諸多事宜還要請教你後執行。朕自然護你。”楚天悅冷哼一聲,道,“她若是聰明,就不該質疑朕的決定。”
知曉女皇是為了自己特地殺雞儆猴警告衆人,蕭晚的心顫動了起來,不由開口道:“陛下有任何疑問,盡管問草民。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 河水患一直是朕頭疼的問題。這些年來,朕陸陸續續發放下百萬官銀用于修堤,卻暗中被貪官私分。黃河決堤,苦得完全是數萬災民。三個月前,朕派出欽差大臣前 去察訪,終于有了些眉目。清水縣令穆寧言貪污腐敗,目前已收押回京。只是雖然揪出了貪官,但災情卻因各種拖延不報,造成如今肆虐成災。”
想到黃河境內水患成災,貪官污吏沒一個可信。楚天悅疲憊得輕嘆口氣:“蕭晚,你對治水之法有獨特見解,朕希望封你為欽差大臣前往黃河地區治水。不知你意下如何?”此刻,楚天悅說出了自己留下蕭晚獨談的用意。
“草民只是提了拙見,并非親臨災區最适合的人選。”想到前世的種種,蕭晚輕輕開口道,“陛下,清水縣令穆寧言真的是貪污腐敗的罪魁禍首嗎?以草民猜測,這是有人故意推出來做替罪羔羊的。”
前世,黃河地區貪污腐敗的事在十一月才真正揭曉全部的面紗,而提出開鑿運河提案的正是一開始被推出當成替罪羔羊的穆寧言。她為人正直,以清廉公正聞名于清水縣,卻被人栽贓陷害,背上了貪污之名收押回京。
直到一個月後,清水縣的百姓們千裏迢迢鬧上了京城,衆人才知穆寧言背負了冤屈。十一月時,此案交由丞相重新調查,才捉出了幕後貪污的真兇!
“陛下,您派出的欽差大臣是工部的都水清吏司王丹王大人吧。”被蕭晚一言說中了真相,楚天悅面色嚴峻地點了點頭。
見這部分和前世無差異,蕭晚清了清口道:“請陛下同樣派人查查這位王大人和寧州知府于大人,或許有意外的線索。”
“蕭晚。”楚天悅的聲音沉重了起來,“你是懷疑她們才是幕後黑手?若是王丹是真兇,那朕真是愚蠢,竟派她調查貪污腐敗!”
“以 草民拙見,穆寧言只是小小地區的縣令,不可能憑一人之力貪污這數百萬的巨款。若他真有如此巨款,早就逍遙地享受生活了,不會一直留在災情最嚴重的清水縣, 讓自己時時刻刻因水患提心吊膽着。災款是由工部發放而下的,所以草民懷疑工部裏存在着內鬼。與此同時,掌握黃河片區的知府于大人是最有可能直接接觸災款的 大官,所以草民才懇請陛下嚴查這兩人,或許會有意外的線索。“
見楚天悅望着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狐疑,蕭晚才想到自己壓根沒去過黃河 地區,根本不可能清楚那邊所發生的一切,不由急着補充道:“草民曾在京城內遇到一對從清水縣逃到京城的夫婦,是他們告訴草民清水縣水患肆虐,穆寧言是個廉 政愛民的好官,所以草民才懷疑或許此事另有蹊跷……”
雖然這麽解釋,但蕭晚的話語仍在着很多漏洞。楚天悅不再深究,反而沉聲問道:“能将這整件事剖析得如此清楚,你說你并非親臨災區最适合的人選,那誰才是最适合的人選?”
“回避下,是穆寧言。”蕭晚仰起頭,認真地開口,“清水縣被水患困擾多年,但身為縣令,穆寧言卻從未放棄,一心一意地努力治水。她在黃河周邊居住多年,治水多年,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黃河的水勢,是草民心中最合适的人選。”
楚天悅冷冷反駁:“她雖不是幕後黑手,卻有可能同為幫兇,清正廉明或許是做出的假象,又有誰真正知曉呢。”
“陛下重新派人調查此事後,若能還穆寧言的清白。草民懇請,請她一同參加探讨開鑿運河的方案,或許能事半功倍。”
前世穆寧言在十月才還了清白,十一月才查出了一串貪官污吏。今生不可再拖這麽久了,多拖一分,災情就會更肆虐一分。同樣,蕭晚将自己所知的所有關于開鑿運河的事一一告訴了楚天悅,楚天悅一邊認真地聽着,一邊細細打量着滔滔不絕的蕭晚。
她越是聽,對蕭晚的深思熟慮越是震驚,以至于更是想不通,如此才華灼灼的才女,為何會被京城百姓厭惡辱罵,甚至過往擁有着種種斑斑劣跡?
促膝長談了一晚,蕭晚發覺楚天悅并非自己前世所認為的那般威嚴兇悍,亦或者是翻臉無情、昏庸無道。見楚天悅與她交談時和顏悅色,她不由漸漸地放開了膽子,不再畏手畏腳地拘謹着,稱呼也從“草民”變成了“微臣”。
前世,母親入獄後,是由女皇親自監審。母親是無辜的,自然不會認罪。哪怕鐵證如山,以母親這些年的忠心耿耿,女皇自然不會在短時間內就判了蕭家滿門抄斬的死罪。
但 前世,楚慕青用了最毒的一計,先是誘惑蕭輕如認罪供出母親,随後讓母親在女皇審訊時毒發,制造成畏罪自殺的假象。而在太女府上搜出的證據,更是女皇認定楚 詩玉為了争奪皇位,不惜暗殺楚陌容,與蕭家一同和敵國勾結,讓國家置于水深火熱的戰争中,不由對楚詩玉更是痛心和失望。
楚慕青與前世成為兵部侍郎的王岩勾結,方便在女皇生疑前,以最快速度将蕭家滿門抄斬。而她又讓季舒墨處心積慮地接近自己潛入蕭府,暗藏所謂通敵賣國的罪證,除此之外,還有太女府!楚詩玉身邊定也有楚慕青精心布下的暗樁!
而楚慕青還與敵軍暗中勾結,趁女皇悲痛喪女時,特意帶兵出征打退敵軍,讓自己戰神之名聲名遠播,受到百姓的愛戴,成為太女。
今生,她絕不能讓楚慕青再如意了!
“蕭晚,今日一談,朕感觸良多。現在已是寅時,你就在宮中住下吧。巳時放榜之時,朕會讓你這位實至名歸的狀元郎風光回府,讓任何人都不敢質疑。”
蕭晚恭敬道:“謝陛下厚愛。”
楚天悅點頭笑道:“朕很期待,日後你在朝堂上的表現,切不要讓朕失望了。”
“臣一定不負陛下所望。”
熬夜到寅時,一直緊繃神情的蕭晚早就疲憊不堪。待宮女帶到她別院歇息後,她一倒頭就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她不知,自己的整夜不歸府,早就在蕭府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直擔心蕭晚性子急躁出言不遜頂撞了女皇,身為母親的蕭玉容擔心啊擔心,愁得頭發都要白了。眼見着蕭晚子時未歸,她終于忍受不住擔憂,急巴巴地進了宮。
在被侍衛告知蕭玉容憂心忡忡地在大殿裏等着見聖時,楚天悅不由輕笑了起來,連忙将這位重臣請進了書房。
一見聖上,蕭玉容誠惶誠恐地跪下:“陛下,如果晚兒頂撞了,你萬萬要息怒啊!有什麽責罰,臣願為晚兒受。”
“朕封蕭晚為今年科舉的狀元,剛才只是和她談了一宿,讓她在宮裏住下了。”将蕭晚在殿試的表現,以及剛才的那番話告訴了蕭玉容和寧太傅,楚天悅幽幽地開口,“玉容,你可有将前段日子偷襲南疆的事和蕭晚說過?蕭晚對南疆的地勢過于熟稔,令朕覺得有些蹊跷。”
蕭玉容心中驚訝,連忙道:“臣未和晚兒提過軍務。”她遲疑了一番,道,“不過前段時間,她曾跟臣提過,她要為母親報仇。許是耿耿于懷四年前的事,所以查了一番南疆的事。”
“今日,蕭晚呵斥朕的言語,的确讓朕想到了當年叱咤風雲的蕭大将軍。蕭大将軍一故,東魏如同失去了一個猛虎。”楚天悅惋惜地說完,又輕輕地開口,“愛卿之前說的不錯,朕禦駕親征的确不是時候。攘外必先安內,朕之前把重心放錯了……”
作 為反對女皇出征的蕭玉容,見一直固執己見的女皇竟然突然轉變了态度,心裏驚愕異常,只聽楚天悅又道:“今日,蕭晚向朕獻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計謀。雖是個好點 子,但無實戰經驗的她終究太過年輕,提到栽贓想害的想法過于理想化了。所以,真正需要付諸于行動的,就靠愛卿你了。”
蕭玉容微微一愣,随後恭敬地說:“是,陛下。”
辰時,蕭晚被宮女喚醒。還處于迷糊中的她,被宮女手腳麻利地換起了衣服,等回過神來,她竟發現,謝初辰為自己親手做得袍子竟要被人扔掉了!
她急急喝道:“今日歸府,我只穿這件衣服!”
“回蕭狀元。”宮女恭敬地回複,“陛下說,今日要讓狀元大人環城一周再回府慶祝。剛才奴婢發現,這件衣袍并非正裝,所以想為大人換上新的官服,請大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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