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終究是柔弱男兒的季舒墨,根本忍受不住蕭家粗重的軍棍。剛承受激烈歡一愛的他,全身酸痛乏力,根本抵不過兩個嬷嬷毫不憐香惜玉的拖拉和重重的杖刑。

“妻主……我……”

這般狼狽下,季舒墨有很多話想跟蕭晚說,還有很多話想要質問蕭晚,為何曾經寵愛他整整三年,前段時間卻翻臉喜歡上了別人呢。但板子劈頭蓋臉地打下,令他胸口的腥甜終是壓制不住地噴湧而出,臀部傳來的陣陣劇痛更令他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栽到了地上。

望着奄奄一息的季舒墨,蕭晚裝作十分難受地扭過了腦袋。帶血的雙唇輕輕地顫動着,演完最後一刻被季舒墨傷透了心的妻主形象,卻是沒有用正眼再瞧他一回。

三個月前,季舒墨陷害謝初辰遭受了杖刑,若不是她急急趕回,謝初辰差點命喪黃泉、以棄夫之名丢棄出府。

今時今日,季舒墨遭受如此惡果,蕭晚絕不會傷心,更不會心憐,只是嘆息自己,當初究竟是被什麽蒙住了眼睛,竟會愛上這般蛇蠍心腸的少年,落得前世愚蠢被騙的下場。

季舒墨與楚慕青被陳太公捉奸的消息,早在前不久就如同風兒一般傳遍了整個蕭府。在季舒墨被杖刑時,不少賓客神色詭異地望向了季舒墨、楚慕青和蕭晚三人,心中各種八卦地揣測着。

一個是京城才子,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女,另一個是正當受寵的工部侍郎。今日,是蕭晚的弱冠之日,竟發生了捉奸在床這麽狗血的一幕,簡直是蕭家的一大醜聞!同時,更是皇族的一大醜聞!

不知道女皇陛下得知此事後,會如何處理季舒墨呢?會殺了這個令皇族蒙羞的淫夫嗎?

感受到四周投射而來的怪異目光,楚慕青這才驚覺,蕭玉容和自己的兩位皇姐竟站在不遠處,蹙着眉不滿地望向着自己。她心中惱恨到了極點,更是惶恐不安這個難堪的事實若是被母皇知道,自己會被母皇如何批評處置,會不會被母皇察覺出什麽……

明明同樣被人捉奸,卻沒人敢上前責難皇女的不是。見蕭晚傷心難過,又知此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陳太公不由橫眉冷對,對着楚慕青冷喝道:“三殿下,剛才我們闖入的時候,你親昵地喊着‘舒墨’,似乎對季舒墨在你床上并不感到意外。不知可否給我們解釋一下原因?”

陳太公并不是省油的燈,一雙火眼金睛立即看穿了楚慕青和季舒墨之間不可告人的關系,絕不是楚慕青口中所辯解的那般。

“明 知季舒墨是晚兒的夫郎,卻仍然被其所誘,酒後亂性。三殿下,你難道不該給我們蕭家一個交代嗎?”陳太公眸色微冷,一字一句寒聲道,“還是說三殿下身為 皇女,就可以知法犯法,明知故犯?若是如此,我現在就去找陛下評評理!是不是皇女就可以随意強占他人的夫郎!”

被陳太公一連串的炮轟堵得啞口無言,楚慕青不禁冒起了冷汗。她一邊心想着這個老不死怎麽廢話那麽多,一邊急匆匆地解釋道:“陳太公,您誤會了。我府上有名小侍名為‘書陌’,書本的書,陌生的陌。剛才醒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府上,所以錯喊了名字……”

她說着,瞥了一眼早已昏厥的季舒墨,咬牙切齒,一副受害者的身份憤憤道:“今日是子惜的弱冠吉日,身為好友,我怎會做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是這個毒夫趁我酩酊大醉,爬上我的床,簡直是不知廉恥!”

“子惜,此等毒夫休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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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曉最後一刻,楚慕青還要為着自己的名譽再踩上他幾腳,甚至預謀着殺掉他以絕後患,季舒墨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再吐出一口血出來……

蕭晚垂眸輕顫道:“子青,別再提季舒墨了……我心裏不舒坦……”

知曉這三年來蕭晚特別地疼愛季舒墨,為了求娶他耗費了不少心神,如今卻被季舒墨背叛欺騙,楚詩玉心中疼惜頓起,連忙上前安慰起蕭晚:“表妹,你別太傷心了,這事我一定會幫你讨回個公道。那個奪去季舒墨清白的人,我會幫你好好調查,絕不會讓這對奸婦淫夫逍遙法外!”

楚慕青頭皮一麻,心中緊張。這時,為她回府取衣服的護衛返回了蕭府。

楚慕青瞪了一眼護衛,頭痛欲裂地穿上了衣服,并以身體不适為由,匆匆尴尬地離開了蕭府。

若是說蕭晚科舉上所展現的才華和赈災上所表露的智謀讓楚陌容刮目相看的話,那今日,這一場捉奸大戲讓她對蕭晚有了一次新的認識。

眸光微微一轉,在看了一眼楚慕青後,楚陌容向蕭玉容和蕭晚告了辭。

弱冠之日,竟出了這種醜事,蕭玉容不得不提前結束了宴席,歉意地恭送各位賓客出府,并命人将昏厥的季舒墨遣返回季府。

結合蕭晚曾經說過,季舒墨不可信,她必會休之,蕭玉容心裏似明鏡一般猜出了前因後果。只是,她沒想到蕭晚會這麽膽大,一同設局了當朝皇女,還在自己弱冠之日的當晚。

望着楚慕青的馬車緩緩遠去的身影,蕭玉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晚兒不會無緣無故地設計人,更不會沖動地設計皇女讓蕭家和皇族丢臉。顯然,季舒墨和楚慕青之間并非清白!所以晚兒才孤注一擲,做出了這個決策。

這樣想着,蕭玉容不由想起了蕭晚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娘親,我會保護您,保護整個蕭家!”

見衆人紛紛離去,捉奸大戲圓滿地塵埃落幕,畫夏望向蕭晚,一時間得意地爽歪歪,開始邀功道:“小姐,你看我這次踹門踹得火候多好,正好在他們倆嗯嗯啊啊之時,一瞬間就被陳太公逮個正着~人贓俱獲~”

沒想到捉奸捉得這麽成功順利,畫夏高興地手舞足蹈,甚至驚奇地拍了拍蕭晚:“當然,小姐裝得更像,竟一臉凄楚地說了這麽多揪心的話,還吐了一大口血,差點将我都騙了過去,覺得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啊,血!”

這麽輕輕一拍,蕭晚口中竟又溢出了一口鮮血。她面無血色,蒼白的嘴唇流淌着暗紅色的血跡,這麽虛弱的神情和強烈的對比讓畫夏驚慌地縮回手,緊張地驚呼:“小姐,你……你不是在演戲啊……難道,你、你還舍不得那個季舒墨?他,背叛了你啊!”

雲嫣眉頭緊皺,連忙上前為蕭晚把脈。但很快,她舒展了眉頭,卻有些不解地喃喃道:“這段時間,小姐一直郁怒憂思,仿佛有什麽心事郁滞在胸。但現在脈搏平穩,似乎氣血順暢了不少……”

自重生後,蕭晚的胸口似被人開了一個血淋淋的洞,仿佛整顆心都被掏走了,只餘下刻骨銘心的恨意和熊熊燃燒的憤怒。

現在,雖被謝初辰的溫柔一處處地填滿了傷痕,但仍有一股名為仇恨的濁氣憋在她的胸口處,咽不下吐不出,甚至每每看見季舒墨在她面前徘徊時,心口郁結難受。

但剛才,當這口黑血吐出時,當蕭晚說出了那番一直壓抑在胸口的話時,她整個人忽然輕松了起來,仿佛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光明似錦。

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跡,蕭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這時,一直被雲嫣捆綁住的女子幽幽醒來。她一睜眼,竟瞧見蕭晚目光冷骸得望着自己,立刻嗚嗚大哭了起來:“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眼眸微微眯起,蕭晚微笑地問:“剛才,你用哪只手摸了初辰?”

女子冷汗淋漓。準備脫謝初辰衣服的時候,她可是兩手并用啊……

蕭晚冷哼一聲,揮袖道:“畫夏,将她雙手廢了,丢去衙門。”

畫夏憤憤不平地問道:“那個雲書怎麽處置?這麽惡毒,可要屬下殺了?”

“他不是喜歡下藥嗎?”勾起冷冷的笑容,蕭晚殘酷地開口,“喂了春一藥丢去窯子,一定讓他欲一仙一欲一死。”

這樣一想,蕭晚忽然低聲笑了起來,望向臉色慘白、抖如篩糠的女子,滿是不懷好意的壞笑:“将這人也丢去窯子。去衙門簡直便宜了她,說不定有喜好女寵的客人呢。”

為了僞裝謝初辰紅杏出牆,找來通一奸的女子自然不能太醜。而這項任務難度極大,不是親密之人,季舒墨根本信不過。所以雲書向自家公子推薦了自己的表姐,表示願意幫助主子完成這項計劃。

雲書的表姐十分貪色,一聽計劃又能得財又能得色,立刻被雲書騙得欣然前往。誰知,竟将自己逼上了死路。當然,她并不知道,若是這次的計劃真的成功了,絕不是廢去雙手這麽簡單,而是會死得特別的凄慘……

蕭晚歪了歪頭,在女子驚恐的目光下,接着惡毒地補充:“據說喜好女寵的,都喜歡用些奇怪的道具,将女子折磨得不成人樣……”

一陣不寒而栗的驚恐襲上背脊,女子哆嗦得直打顫。

貪色的她不知去了多少回窯子,那些道具同樣爛熟于心,但若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場景,女子兩眼一翻,再度暈了過去。

沒想到小姐這般邪惡,畫夏抖了抖身子又問道:“可是将季舒墨也丢去窯子?就這麽放他回季府也太便宜他了吧……”

鳳 眸微阖,蕭晚沉思了片刻,語氣淡淡地開口:“季舒墨知道不少楚慕青的事,對于她背地裏的産業一定知曉一二。如今,他被我休出蕭府,對于楚慕青來說,季舒墨 已是一顆壞掉的棋子,她一定會暗中除去季舒墨,保守自己的秘密。但,楚慕青的秘密我來說十分有用,你們派些人暗中跟蹤着季舒墨。一有消息,立刻彙報給我, 暫時先別動他。”

“是,小姐。”

吩咐完所有事後,蕭晚有些疲憊得揉起了眉頭,等待着宮裏傳來的消息。

這時,雲嫣将謝初辰的錦盒遞了過來,問道:“小姐,這是謝公子送的禮物,現在要拆開看嗎?還是先收起?”

想到謝初辰為自己織了一條圍巾,蕭晚心裏暖洋洋的,連忙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錦盒。然而打開後的一瞬間,她嘴角的笑意瞬間僵硬在臉上,整個人徹底地呆滞在了原地。

錦盒裏赫然盛放着:壯陰健威丸、十全大補湯秘籍、一百道狀陰食療、牛鞭、鹿茸、以及若幹張姿态誘人的春宮圖……

一堆壯陰藥物明晃晃地顯露在她面前不足以讓蕭晚崩潰,最讓蕭晚風中淩亂的是春宮圖上端端正正地寫着小字,筆畫認真工整,但注解的內容讓蕭晚不忍直視。

“這個姿勢妻主或許喜歡……”

“這個好像有些難度……”

蕭晚一瞅,竟是男女六九的姿勢,臉立刻燥熱了起來。

“這這這…這實在是……太羞恥了……不過…好想試試……”

“居然可以用這樣的姿勢!但看起來好疼啊……”

“竟還有道具!”

一腦補謝初辰擺出圖上這麽誘人的姿勢,蕭晚呼吸急促,“啪”得一聲連忙折起了春宮圖,誰知目光正巧瞥到了最後一頁。最後一頁上,那段工整的字跡竟認認真真地評道:“所繪栩栩如生,畫技竟如真人,不愧是珍藏版。”

鼻血嘩啦啦地流着,蕭晚看了七八頁就覺得自己的小心髒承受不住這麽刺激的畫面,沒想到謝初辰不但看到了最後一章節,竟還一張一張仔細地注解着,認真地分析着圖上各種姿勢的合理性。

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身為妻主,竟被夫郎懷疑自己不行?!

望着一堆壯陰藥方,蕭晚臉色陰沉,雙手止不住地劇烈顫抖着。偏偏畫夏看到後,大笑不止,火燒焦油地嘲笑道:“小姐,謝公子竟為您準備了這麽多壯陰的藥物作為您弱冠的大禮,您究竟有多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蕭晚“咔嚓”一聲捏碎了瓶子,雙眸熊熊燃燒着怒火,只覺得身為主子的顏面剎那間掃地。

雲 嫣早就聽昭兒嘀咕起這些,還被他偷偷詢問過小姐是否真的有這方面的隐疾。如今見謝初辰一時慌亂遞錯了錦盒,她不禁含笑道:“為了小姐的健康,為了未來的小 小姐和小少爺,謝公子真是煞費了苦心啊……若是小姐真的有難言之隐,不妨告訴雲嫣。屬下願為小姐多配幾道補方,日後小姐一定能威風再——”

“閉嘴!”蕭晚氣得臉色鐵青,怒氣沖沖地趕往了梅園,決定向謝初辰問個明白!

她鬧不明白,自己都還沒和謝初辰洞房呢,初辰怎麽就認為她不行呢?她身體健健康康的,怎麽可能不行呢!她可是個正常的女子!

蕭晚幽怨地沖進梅園時,謝初辰正在卧房裏睡得香甜。烏玉般的長發披垂而下,輕輕蕩在他俊美如玉的臉上。月光下,泛着醉意的雙頰面染桃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灼灼其華。

原本想質問謝初辰的蕭晚,立刻直勾勾地盯上了美人粉撲撲的睡顏。她的呼吸漸漸放輕,蹑手蹑腳地走近了床邊,終究舍不得喚醒謝初辰。

剛才光顧着布局捉奸,胸口怒氣萦繞,以至于蕭晚沒太注意謝初辰的變化。如今這麽一瞧,許是之前春一藥的效果,謝初辰桃紅色的面頰多了幾分妩媚妖嬈。優美的唇形,紅豔豔的,泛着清亮的水光,讓蕭晚有些晃得移不開眼睛,那一股子悶氣瞬間煙消雲散了。

想到此,蕭晚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酥酥一癢癢的,令她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偷偷吻上了這張微微啓着的水色薄唇。又似是不滿足般,在偷吻後,她的紅唇順着謝初辰的額頭一路親啄而下,烙下一個個暧昧的痕跡。

這麽親着親着,蕭晚半趴在床邊,貼得謝初辰極近。被子半遮半掩着謝初辰白皙的肌膚,只見松松垮垮的白色絲袍下露出着精致的鎖骨,肌膚嬌嫩如玉,看上去分外撩人。

——這個姿勢妻主或許喜歡……

——這個好像有些難度……

蕭晚的心不禁熱意融融,腦海裏瞬間浮現了各種一絲一不一挂的男男女女相疊相交、形态各異的春宮圖,而謝初辰認真的注解讓她渾身上下猶如烈焰燃燒,散發着炙熱的火花,一只手更是緩緩地探入謝初辰的衣內不安分地游移着。

許是謝初辰睡着深沉,蕭晚抛去了所有顧慮,對着謝初辰又摸又蹭又抱,狠狠地吃着初辰牌豆腐。就是這麽爽歪歪的輕薄下,蕭晚忽然感覺一個硬邦邦的灼熱抵在了她的小腹處。

“……”熟讀小黃書三百本的蕭晚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呢。她偷偷瞥了一眼,見謝初辰輕閉着雙眸,睫毛卻在輕輕顫動着。

得知謝初辰在裝睡,蕭晚輕輕一笑,心想着謝初辰身體敏感,竟吹幾口熱氣,親吻了幾下,竟起了反應。

蕭晚是個正常的女人,絕不是那種面對勾一引就能十分淡然的柳下惠。之前一直忍着是因為謝初辰身體不适,需要靜養三個月之久,後來又因為公務太繁忙,實在是無心顧及這些。

現在的她雖然十足地想要克服自己熊熊燃燒的異常反應,但錦盒裏的各種補藥又讓她拼命凝聚的理智渙散了起來,令她瞬間把“美好的第一次必須留給彼此的洞房花燭夜裏”的理念丢得一幹二淨。

月黑風高、良辰美景,又是她弱冠成年之日,簡直是撲倒初辰的大好吉日!順便以實力糾正謝初辰的錯誤觀點,以正妻主的威風!

謝初辰是因為太熱驚醒的,一睜眼,竟見蕭晚抱着自己親來親去,他的心髒撲撲撲得狂跳着。很快,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立刻又小鹿亂撞的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流連,只聽見蕭晚略帶蠱惑的聲音徐徐響起:“初辰,你醒了?那我們做些事快活快活吧……”

“妻……妻主……?!”謝初辰不争氣地舌頭打結了起來,迷迷糊糊得搞不清楚狀況。

蕭晚笑得好不快活,忍不住在他脖頸和墨發間吹着濕漉漉的熱氣,出聲逗逗他:“初辰,你不是準備着要今晚侍寝麽?聽說還學了不少伺候妻主的姿勢……為妻特別地期待呢……”

謝初辰整個人石化在了蕭晚的懷抱裏,如同一只被餓狼撲倒的小白兔般哆哆嗦嗦道:“我……我……”

他聲音輕顫着,心裏卻萬分期待地妻主如小黃書裏所描寫的一般,将他抱在懷前狠狠地疼愛一番。由于太期待,反而口吃羞澀了起來,軟綿綿的聲音引得蕭晚低低地笑了起來。

“畢竟你我都是第一次……”她細語着,将手臂倏然收緊,聲音越發暗啞,“我們就從最普通的姿勢慢慢練習吧……”

蕭晚越說,聲音越低,沙啞中透着絲絲暧昧。溫熱的氣息掃過謝初辰的臉頰,令他瞬間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紅。

見一雙大眼濕漉漉地瞅着自己,眼中微微漾着期待和緊張,蕭晚心裏同樣十分緊張,她伸出手,擡起謝初辰的下颚,望着他溫軟的唇瓣驀地低頭覆上。

不再是剛才的蜻蜓點水,蕭晚纏綿的吻忽然變得霸道起來、她的身子越貼越近,幾乎半趴在了謝初辰的身上。直到謝初辰透不過氣來,蕭晚才勉為其難地放過了他,親啄起了他的額頭。

雖然蕭晚是第一次,但畢竟曾熟讀過小黃書三百本,關鍵步驟還是清楚明了的。

所以,在謝初辰迷糊喘息時,她一手輕輕解着謝初辰的衣衫,另一手隔着衣物輕輕地揉了揉小初辰,心裏邪惡地想着等會一定要把初辰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唔……”正當蕭晚滿懷激情地要撲倒謝初辰時,只聽耳邊傳來一道悶悶的輕吟,緊接着手指濕濕的……那抹灼熱竟在她炙熱的目光瞬間軟了下去。

蕭晚不甘心,又摸了幾下,那灼熱立馬顫栗着挺翹了起來,但還沒等蕭晚脫一光衣服,謝初辰被刺激得渾身輕顫,忍不住舒服地又輕吟了一聲。

來回幾下,謝初辰被蕭晚撩一撥得各種滿足,如同飄在雲端。最終,睡意朦胧的他渾身軟綿綿的,舒舒服服又心滿意足地緊緊抱住了蕭晚,在蕭晚懷裏沉睡了過去。

蕭晚卻欲一火焚身,望着那個又迅速軟下來的小初辰,以及自己才解了一半的衣服,幽怨地咬碎了一口銀牙。

“初辰,你就是這麽服侍妻主的!好,很好!”

比起蕭晚享受着撩人的誘惑,楚慕青卻是氣得一肚子火。對着護衛一腳踹去,她大發雷霆道:“一群沒用的人,連我為何會在季舒墨的房裏竟都不知情,要你們何用!”

兩名護衛顫抖得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來。

楚慕青的記憶只停留在蕭晚的丫鬟帶她去偏房,遞給她蕭晚的衣服上,之後就是醒來後發現季舒墨在自己的身邊。中間的記憶宛如斷了層,頭痛欲裂卻想不起來。

而她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酒量并不差,怎麽就被蕭晚灌得酩酊大醉了呢?難道蕭晚在酒裏下了藥?

不,不可能,蕭晚同樣喝了那壺酒。

楚慕青百思不得其解,自然沒想到最初的貓膩是出在酒壺裏的。蕭晚所倒的酒壺裏暗藏着巧妙的機關,将酒水一分為二,給楚慕青所倒的自然是她精心加工過的酒水,自己喝的則是普通的冷水。所以楚慕青才會醉得那麽快那麽迷糊。

而 墨淵居的偏房早就被雲嫣悄悄地點上了迷香,楚慕青一進去,這幅醉醺醺的身子自然抵擋不住滿屋的迷香,瞬間就暈厥了過去。之後,雲嫣和畫夏分別使計調離看守 在門口的兩名護衛,再悄悄地将完全昏迷的楚慕青脫一光了衣服,搬運到了季舒墨的房裏,并給她蓋上被子,僞裝成蕭晚的樣子。

楚慕青再怎麽警惕提防,也不會想到蕭晚會在蕭府上對自己動手,更不會想到,蕭晚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對自己下藥将自己一步一步引入了她所布下的陷阱。

“殿下,不好了!”一名護衛急匆匆地跑來,驚慌道,“陛下喚您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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