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回去就聽被孫柳拉住大吐苦水

,當然了,若是它去家戶裏偷雞又另說。

現如今,這只倒黴的家夥,被做工精巧無雙的五支小連弩射得稀爛。

姚露瞬間垮下了小臉。

本來是想顯擺下自己的射藝和這把小連弩的,結果卻在小郎君面前露了怯,正是出師不利啊!

看着姚露那一臉烏雲,糾結于要不要親自動手把那五支小箭從這只慘不忍睹的黃鼠狼身上拔出來,安易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安易上前幾步,動作奇快,那五支小箭便被他拔了出來,整齊地握在手中,半點血污也沒濺到,姚露登時精神一振,趕緊把手上的小連弩也交了出來,“阿易,這個送與你吧。”

安易瞄了姚露一眼,微微一笑,将那五支小箭放回了連弩的箭盒之中,卻是伸手挂回到了姚露身上,“小露把武器送了我,你可用什麽打獵呢?”

這動作優雅而強勢,挂回到姚露腰間時又離得極近,她甚至都能聞到那少年身上好聞的松柏的淡香之氣,姚露的小心肝瞬間跳亂了幾下,原先因為小圖謀落空的失望瞬間被治愈了。

一張嘴,便是傻笑。

“嗯,好,多謝阿易幫我取回了箭。”

哎呀,怎麽看,咱的小易都是有型有款有氣質,還貼心啊!

姚露的雙眸裏,已是桃花朵朵盛開,恨不得現下就撲上去抱住不放。

以至于等下一回安易再射中了只獾子時,姚露那小身板,便如離弦之箭,比安易還快地沖了出去,叼回,呃,不,是撿回了少年的獵物。

安易看着那粉面如桃花般的少女,笑容甜蜜,兩手抓着帶血的獵物,讨好地要幫他取回箭矢,結果一個使力不當,噴了她自己一臉血時,實在是忍不住,終于發出了愉快的笑聲。

臉上滿是血點子的姚露瞪大眼睛,呆呆萌萌的,也跟着傻笑。

原來要讨好這美少年,居然這般的容易啊,早知道,早知道……

此時的姚露,已經把自己是個有潔癖挑剔之極的貴女小姐這樣的事實,給忘記到了爪哇國去了啊。

大笑過後的安易,就仿佛冰山初融,大地春回,看着姚露的目光多了幾許熱度,而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安易如巡視地盤的花豹般,動作靈活矯健,出手迅捷勇猛,看他穿梭在山林之間打獵,感覺不到血腥危險,反而是雙目的享受。

“阿易,已有了好幾樣獵物了,咱們不如歇歇吧?”

雖然安易背簍裏的四五樣獵物沒一個是姚露打到的,不過姚露半點也不介意,雖然送他連弩的打算失敗了,但這不是還有專門給他帶的點心麽?各種口味的都有,就不信沒有他喜歡的?(未完待續)

☆、100. 桃花盛開

“阿易嘗嘗,這個是綠豆蓉梅脯味兒的,甜中帶酸,這個是肉松香油卷,鹹香口的,可惜這邊莊子上沒有養鵝,不然鵝油的更好吃,還有這個……本來還有一種淡梅花香味的點心味道最好,可惜這邊的廚子做不出來,等日後阿易進了京城,我定教他們都做了來。”

某人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帶來的點心都打開,殷勤地勸着,若是不知道她這身份的,怕只當這厮是點心鋪子的夥計向客人推銷呢。

那少年略停了片刻,這才在姚露的期盼目光裏,随手靠邊撿了一個綠豆餅,小小的嘗了一口,卻見某人把點心都數過一遍之後,停了動作。

被這少年烏黑深邃的眸光盯着,姚露忽地有點心虛起來。

都怪自己嘴快,沒事兒提什麽淡梅花香味的點心?

那種的明明是明三公子愛吃的好伐?

姚露趕緊岔開了話題,幹笑着又送上一個盛着葡萄酒的葫蘆,“這裏還有酒,這個酒雖是莊子上自釀的,味道倒還好……”

說到這裏,姚露才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安易是這林縣人氏,離着京城幾百裏呢,又如何知道自己在京城對明三公子一見鐘情的事兒?

當然了,就算知道了,也應該是不妨的……吧?

現如今的貴女小姐們,哪個只娶一個夫郎的?

安易接過酒葫蘆來。喝了一大口,唇邊漾起笑意。

“嗯,這酒。還是我幫着一起釀的。”

姚露一敲額頭,笑道,“瞧我這記性,明明老莊頭是常誇你能幹,還幫着莊子做了不少事的呢。”

安易的目光在姚露面上一掠而過,落在遙遠之處,似在看着天邊的浮雲。又似在看着遠山的輪廓,停了片刻。又落在了他們的下方。

此時,二人正坐在一處石崖之上,石崖上部是平坦的大石,足足有尋常農戶家的房頂一般大小。

而石崖的下方。卻是一處破敗的院落,房頂已是塌了,牆也只餘下三面,上頭長滿了荒草,但院子裏因是鋪滿了大青石板,倒還算整齊,還能看到留下來的石輾石臼。

姚露随着安易的目光看過去,也注意到了這個破敗院落,便好奇地問道。“咦,這裏從前是住着人家麽?”

這荒山老林的,一家人在這裏住。也不嫌害怕?

安易道,“從前這裏住了一家三口,一對小夫妻和一個娃娃。”

姚露眨眨眼,“咦?那怎麽現下不住了?是搬家了麽?”

安易目光顯露出一絲複雜,“後來那家男人打獵受了傷,女人也病死了。”

“啊?”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啊……

姚露微微一愕。又問道,“那他家的娃娃呢?”

“不知道。大概也沒活下來吧。”

姚露望着下頭的院子,頓時覺得有點陰森森的,不自覺得搓了下雙臂。

“阿易,那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安易瞧着姚露那緊張的神色,不由一笑。

“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沒什麽可怕的。”

雖然年代久遠,姚露也還是覺得有點心裏發毛,正好借此良機,往安易身邊靠了靠,幾乎就要緊挨着那少年的肩膀了,那特有的少年陽剛的熱力,隔着薄薄的衣物透了過來,讓姚露簡直就想變成個蛇妖,纏上去死不松手,好多吸取一些陽氣什麽的……

安易唇邊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水中的漣漪,漸漸地擴大。

姚露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忽然就是一熱,姚露睜大了一雙桃花明眸,望着肩頭上多出來的那只手掌,心中又驚又喜,差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易這是,這是……

姚露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了一陣,此時形勢大好,自然便順勢着又靠過去了一點,頭微微一歪,就倒在了那個垂涎已久的肩膀上。

安易只覺得一個香香軟軟的身子依偎在自己半個肩膀上,那份量着實令人覺得甜蜜旖旎,呼吸相聞,耳鬓厮磨,發絲輕拂,讓人仿佛如墜夢中。

“阿易,你真好~”

那女郎的聲音軟軟甜甜的,還帶着香氣,仿佛人走在甜美的夢境之中,暖風一吹,忽而下了場紛紛揚揚的桃花雨。

安易有幾分恍惚,似乎有點分不清,這是前世,還是現今。

而那女郎,卻是個得了便宜便賣乖的,得了隴,複望蜀,原本只是依偎着,見他并不推拒,便伸了兩條臂膀,挂在了他的脖頸上。

那女郎身上的香氣更盛,勾着他的脖頸,簡直将他包圍在一片香海之中。

而這大膽輕佻的纨绔女,卻是微微仰起頭,眨巴着眼睛望着他,那飽滿紅潤的唇兒,便似熟透了的山莓,誘人一品滋味。

安易此時哪裏還忍得住,早是捧住了那愛作怪的小腦袋,狠狠地印了上去。

“唔!”

姚露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眸,真沒想到,這看似羞怯保守的少年,居然這般熱情大膽,話說,就是那天見過盛名遠播的五皇子,似乎也沒有阿易這般的熱情吧……啊呸,五皇子哪裏配和阿易相提并論?

輾轉厮磨,長驅而入,相濡以沫……仿佛暈暈的飄在半空兒,又因為缺少空氣而喘息不已,這般新奇的體驗,對于姚露來說,還真是頭一回!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姚露實在需要換氣了,這才不得不使力推開了安易。

“阿易,好阿易!”

姚露一邊喘着氣,一邊笑着,一手還在那結實完美的胸膛上輕拍着,眼睛璀璨如星,雙頰紅潤得可疑。

“你太使力了!要輕些!”

這真是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讓人心跳加速,血流加快,微痛而甜蜜,說不出的快活。

這個少年,也不知是太笨,還是太聰明,怎麽好似沒吃飽的狼崽子似的?自己的嘴巴可不是點心啊!幹嘛這麽下力氣啃住就不放?

哎,不過,這麽樣似乎也挺有趣,下回自己要主動地反攻回去!

安易望着仿佛一朵正要綻開的桃花般嬌豔的女郎,目光氤氲,漸漸加深。

這朵桃花,只應折于自己之手,他人都是休想!(未完待續)

ps:ps:

這章寫得有點難,明兒再發大章。

小劇場之桃花債2:

姚二:阿易,我買到了一本有趣的話本。

安二(冷面):哼。

姚二:真的,聽說這四十度什麽的可受歡迎了。

安二(邪邪一笑):小露珠兒,你過來。

姚二:呀,這是什麽!

安二:這是八十度的。。。

☆、101. 溫柔之鄉

“阿易?”

這小郎君,忒也不專心,當着本小姐的面兒,竟敢出神兒?

安易便覺得手腕微微一痛,回過神來,卻是那女郎捧着自己的一只手腕,張開白生生的小貝齒就咬了一口,那望着自己的小模樣,就好似只調皮大膽的小獸,滿滿的都是嚣張,好似在示威,你敢不理我,不陪我玩親親?看咱不咬你?

手腕處雖有些刺庝,可卻有一絲火苗,沿着那處傷口,如電流,如火花,直蹿到心窩裏,攪得那本就不平靜的心海,更是激流湧動,浪花翻滾。

安易便綻顏一笑,輕聲道,“可是這般?”

安易的長相并不是絕代出色,細論起來,比之明雪峰和五皇子都頗有不如,然而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姚露都忍不住的怦然心動,此時距離咫尺,更是殺傷力十足。

不過還沒等姚露為安易這個笑容犯了癡病,就覺得面前一黑,那張俊顏已壓了下來。

如果說方才是狂風驟雨,眼下的便是和風細雨,極盡溫柔纏綿。姚露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塊兒好吃的蜜糖。被小口小口的,極盡珍惜的品嘗着,最後化成了一池春水。

姚露長了這麽大。這還是頭一回有這般奇妙的感受。

半眯着眼兒,兩只胳膊便好藤蔓一般,纏住了那少年的腰杆兒。

有時候感覺到對方停頓了,還要不滿意的湊上前去求索。

如此這般纏纏綿綿,等姚露偶然一個轉眼,這才驚見四周已經變換了模樣!

不由得身子微僵,叫道。“這,這是哪兒?”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二人居然已是進了一間屋子之中,這屋內光線昏暗,有些微冷,而兩個人。卻已是坐在了一張大床上!

姚露原本一腔意亂情迷,此時卻不由得悚然而醒。

要不是安易是她熟悉的人,突然冷不丁的一下子從荒山野嶺轉到了陌生的石屋,她定會以為自己如那些志怪豔情話本一般,是在久無人跡的深山裏被那些花妖狐怪給迷了魂拐進了洞。

那少年的雙手還摟着她的腰肢,面色半隐在黑暗之中,眸光卻是亮得吓人。

“這裏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就在那個廢棄的院子裏面,那塊巨石之下。便是山洞……”

啊?

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姚露伏在少年胸前,暫時間好奇心發作,勝過了原先的绮麗迷思。輕輕推了少年一把,自己便站了起來。

“咦?那個破爛的院子,居然還有這般的玄機,倒真是有趣。”

姚露在屋內走動了半圈,好奇地打量着。

“阿易,咱們是怎麽進來的?”

安易把房門推得大開。屋內的光線更亮了一些,也能看得更清。

姚露站在門口。擡頭去瞧,這才發現原來光是從頭頂上透進來的,在房門外的位置,有一個天井,這天井足有水缸口一般大小,正好給這山洞之中投下一道光柱。

而站在門外,四目相顧,似乎也是個略小的點山洞,并沒有別的出口。

“咱們難不成,是從上頭跳下來的?”

姚露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汗了一把,這得虧是跟着安易,若是換成了什麽別有用心的歹人,自己豈非就危險了?

安易走了過來,與姚露并肩而立,一手輕松自在地就牽起了姚露的手,十指相扣,微微用了幾分力道,聲音帶了幾分笑意,“是啊,這裏更是僻靜無人。”

少年的手,溫熱而有力,姚露不由得嘻嘻而笑。

“阿易,這個地方倒有趣,若是躲在此處,只怕是誰也別想找得到呢。除了這個石屋,還有什麽有趣的地方,快帶我瞧瞧去?還有,這個出口又在哪兒,別咱們下得來,上不去,那可就完了。”

安易拉着姚露四處參觀,但見外頭的這個山洞,洞內居然還長着幾棵小樹,其中一棵上頭結滿了青色的小果子。

“這是什麽?能吃麽?”

姚露好奇地伸手去摘,卻一個不小心被樹上的刺給紮了手。

安易啼笑皆非地把姚露的手拉起,放在唇邊吮去血珠,又拿帕子給姚露擦了擦。

“這是野棗樹,此時還青着,還得等一段時間。”

“棗樹?”

姚露笑嘻嘻地搖着小腦袋,“我見過的棗子可不是這樣的,阿易你肯定是認錯了。”

她見過的棗子,那都是紅通通,幾乎有雞子那麽大,水靈靈地散發着甜香氣,洗得幹幹淨淨拿玉盤盛了的,哪裏會是這麽小一點點連小拇指肚大都沒的小青果?上頭還長着惱人的刺?

見安易面上神情古怪,姚露更是恍然,“阿易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哼,居然敢騙我,看本,看我怎麽罰你!”

姚露張開兩爪,面上氣鼓鼓地,就朝那少年的兩肋襲去。

哈哈,就是襲擊得不了手,趁機摸上兩把也好啊,方才都怪自己,暈暈乎乎的,就算摸到了,也沒空品味一下手感,那般絕色的身材,摸起來定然……

姚露心中便似有個小人兒,邪惡猥瑣地得意大笑。

可惜那兩爪才放上去,就被少年一手一只給捉了個正着。

“小露莫鬧,我帶你去另一處瞧瞧。”

姚露兩手都被少年握着。這般走路,姿勢本是極為不便,而且姚露身為貴女小姐。雖然曾獲不少兒郎惦念,可還真沒有哪個人這麽大膽放肆的。

可偏偏姚露就喜歡這少年,因此他種種的不合規矩,在此時的眼裏,瞧着都是滿滿的與衆不同和別具氣質,所以就算是有些走路的小不便,也被姚露心裏美滋滋地忽略了。

姚露嘻嘻哈哈地跟着少年走到了一處看上去十分尋常的石壁面前。這石壁并不算十分平整個,牆根下還立着數根石筍石柱。

少年松開一只手。矮了身子,抱住一根小石筍向側面移了兩寸,便聽轟然響動,原本看起來嚴絲合縫的山洞。居然就開了個半人高的洞口。

“啊?”

似這般的機關密道,姚露只在話本裏頭見過,登時不由得目瞪口呆。

本來這回進深山打獵,姚露是抱着讨好美少年好抱得美人歸的想法來的。

她原本打算得極好,這一回最好就能将美少年哄得下山來住,住到了莊子上,自己近水樓臺可不就先得月了麽?

就算不能,那也不必過于心急,可以徐徐圖之。先刷點好感度,再訂了下一次約會也行啊。

誰料想,這一回居然進展神速。轉眼間,自己和美少年都已是抱抱親親了。

而且美少年似乎還有點小秘密,卻毫不吝啬地向自己展示,這豈非表明……

腦補得很歡樂的姚露還不知道她的危機就在眼前。

“呀,這裏居然還有機關,啊。出來了?原來這裏就是出口麽?”

姚露探了頭出去,發現外間是綠茵茵的草地。便回頭笑問。

“要不要出去看看?”

姚露微一猶豫,這才歡快地點了點頭“好啊好啊,阿易給我帶路。”

哎呀,我真傻,怎麽就出來了呢?

早知道方才就該在那石室裏多呆一會兒,還沒親夠嘛,而且也沒摸着呢。

姚露心中的小人兒在那兒捶胸頓足。

在安易眼中看來,這女郎的眸光閃來閃去,那副随時在盤算着什麽小心思的模樣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卻是牽了她的手,一并朝外走去。

綠草如茵,翠樹如蓋,當中有幾畝大小的平整地面,上頭種着的,居然是糧食?

饒是姚露不事稼穑,也堪堪認出了,那比人還高的,似乎是玉米?

因為這玉米,便是那開國女皇大力推廣在浣花朝全國種的,這種粗糧産量高,種這玉米至少那些貧戶百姓就有了可以填飽肚子的口糧。是以這些浣花朝的老牌貴族們,在教育後代時也會讓她們認上一認。

當然了其它的土地上,種的是什麽,姚露就兩眼一摸黑了。

她大概也只認得做成美味可口的飯菜的模樣了。

“啊,這裏居然還能種地?”

姚露看着幾塊種滿了東西的土地,不由得有些愣神。

安易微微一笑,并不答話。

“呀,那邊還有泉水!”

姚露這種貴女小姐,就算猛然見到了長滿作物的田地有些新奇,倒底沒多大興趣,眼神一轉便瞧見幾百步外有個小小的水池。

那水池不過直徑十來步,半人多深,清可見底兒,便能看見有魚兒在其中游來游去。

而這水池中水的來源,卻是自一側山壁上滴下的涓涓細流,那山壁上長滿了青苔,仿佛披了一層綠色的絨毯,而山石縫中長着的矮樹叢,卻是開滿了深紅色的小花,一簇簇的十分搶眼。

“這裏倒是別有洞天!”

姚露伸手在水池裏掬了一把,逗了逗那水裏的魚兒,扯了把小花,又拿樹枝在青苔上劃着字痕,玩得不亦樂乎。

安易望着石壁上那歪歪斜斜地‘阿易’兩個大字,不由得默默地別開了眼。

“阿易,這些地,都是人種的麽?”

玩累了的姚露,往地上一坐,指着那些田地發問。

安易不由得一囧。

不是人種的,難道它會自動長出來麽?

“嗯,是我種的。”

“哈,阿易真能幹,還能尋到這麽一處有趣的地方,旁邊就是泉水,澆地很是方便。”

雖然某人不事稼穑,但好歹也是見府裏的園丁養過花的。

诶,說到園丁,就不得不想起從前那個安三郎了。

“阿易,我們府裏,從前有個小花匠,也姓安,本來說好了,要去給姬滿做小侍的,可惜後來大約是五皇子插了一腳,那個小花匠就沒了蹤影,姬滿那會兒就被閃了一回,所以一直心心念念着,來了莊子見着了你,她就非說你就是那個小花匠,這才總是來纏着你,阿易看在我的面上,便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罷,以後不跟她見面也就是了。”

姚露這麽一番話,看似唠唠叨叨,其實也有點子小心機,重點還在最後一句。

哼,姬二那個愣頭青,明明是阿易不喜歡她,她輸了就來找本小姐的不是,這回徹底的斷了她的念想,免得将來阿易成了自己的人,還有個損友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姚露可不想帶綠帽子。

安易看了姚露一眼,唇邊勾起微笑,“好。”

這是自己徹底擊敗情敵的節奏麽?

姚露心裏歡喜得不行,湊上去就在那少年的頰邊輕吻,“阿易好乖!”

這一吻也似點燃了少年一直隐藏着的如火熱情,先前被中斷的缱倦旖旎再度重來,姚露這回又沒出息地亂了心思,連自己什麽時候回到石室內的都不知道。

此時,她正內心激動得快要發抖。

原來,原來,這手感,比自己想得還要好上幾百倍啊!

這如絲綢包裹着結實肌理,在自己滑動的手下,似乎也激起了微微的戰栗,讓她更加有些自鳴得意,這少年,是實實在在地喜歡自己的!

少年的手,也放肆大膽地撫在了姚露身上,先前還是隔着外衫,所到之處,點着的都是急切快樂的小火苗,姚露自己都沒弄清是怎麽開始的,衣物便一件件地抛落而下。

石室內昏暗一片,即使這般的祼呈相對,其實能看見的也不多,兩個年輕人,用皮膚手指和唇舌來感覺着對方的美好輪廓。

姚露如同躺在軟軟的棉絮堆裏,神魂輕飄飄的,內心似燃起了撲不滅的大火,指揮着她的手腳和身體去獲得更多,只到了最後關頭,才有些難忍的刺痛,讓她忍不住地想要退縮,用力推着那少年的胸膛。

然而那少年的身板好似比岩石般堅硬和沉重,反而更為猛烈地壓過來,一時間,姚露忍不住竟然叫出了聲來,好似垂死的獵物般,手腳并用地掙紮,想要結束這個游戲。

那少年的吻落了下來,輕輕地印在女郎的眼角,那裏有一滴細小的忍痛不住的淚珠。

溫柔和狂猛交織,宛如冰火兩重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歡喜極盡,終至疲倦的兩個人相擁着,沉沉入夢。

ps:嘿嘿,吃掉了。。。

至于是誰攻誰受麽。。。

☆、102. 只為情癡

清幽小院中,一道門輕輕地打開,一位少年試探着,輕聲輕腳地從裏頭出來。

院子裏蹲坐在門坎的圓臉侍女正托着腮無聊,瞧見少年,便輕輕招一招手。

少年略有些遲疑地走了過來。

“哎,安三郎,小姐醒了沒有?”

這語氣随意得緊,既不算多恭敬,也不算多生硬。

少年原本麥色的肌膚登時染上一層大紅之色,眼神轉到了一邊,輕聲道,“還沒。”

侍女點了點頭,“那行,我在這兒等着小姐醒了服侍,你便去沐浴更衣,新衣裳已是買了回來,我讓人放在了浴房。”

她說的浴房,自然就是莊子裏下人用的浴房了。

少年原本就羞窘的面色又多了幾分局促。

“那,多少銀子,我這裏有……”

說着已是伸手在自己的衣袖內摸出一個錢袋來,就要拿給侍女。

侍女眉毛一挑,略有些不耐煩。

“哎呀,不過是件衣裳,才值幾個錢?再說我讓人都是挑得最好的,你賣倆月的野物,也買不起一個袖子?何必弄這些?只要伺候好了小姐。什麽沒有?真是,這不是府裏的家生子,就是規矩上差了些。诶,我看你一會換好了衣裳,就多去跟衛小姐身邊的阿楠,還有姬小姐身邊的小淞他們兩個人請教請教才好。”

別将來萬一小姐一高興,把這個鄉下少年給帶回了京城,變成了小姐院裏唯一的小侍,那時還是這般什麽事都不懂。土裏土氣的,那整個院子裏的人都要被笑話的好吧?

也別說自己說話難聽。這小姐是跟那三位小姐打了賭,看誰能追得上這個鄉下少年,結果沒想到一來二去的,果然還是自家小姐的魅力大。當然了,也算是這鄉下少年命好了。

那少年雙拳緊握,眼睫低垂,看不出什麽情緒,卻是低低應了一聲,收起了他那個舊錢袋,朝着浴房去了。

沒過多少時候,就聽得卧房裏頭有了動靜。

圓臉侍女趕緊就跑了過去。

“小姐?可是醒了麽?”

那卧在錦被繡團之中的女郎,慵懶地裹着薄被在床上翻了個身。這才緩緩地張了雙眸。

那一張小臉,白裏透着粉紅,雙唇紅滟滟的。白嫰嫰的身條上只着了薄軟貼身的小衣,半蜷在榻間,好似海棠春睡,梨花初醒。

見是自家侍女,這才輕輕地哼了一聲。

“小姐,昨兒過得如何?”

圓臉侍女一邊扶起軟趴趴柔若無骨的小姐。一邊擠眉弄眼地問。

女郎唇邊漾起幾分笑意,眸光流動似地瞥了侍女一眼。聲音好不輕快。

“偏不告訴你!”

侍女一邊幫着小姐着衣,一邊笑道,“哈哈,我知道,定是一夜良宵的了。”

女郎面上的笑容更深,嘴上卻道,“嗨,不過是……”

不過是跟小夥伴們打賭的游戲而已,只是……

侍女笑嘻嘻地問道,“只是什麽?”

女郎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安三郎呢?不會是又回那個山上的小村去了吧?”

這死心眼的少年,讓他跟着自己長住在這莊子吧,他還非要顧念着他家裏長輩生病,時不時地就要跑回去給他大姨家作牛作馬,就連每次自己給他的東西,去了他大姨家之後,就跟肉包子打狗一般再也回不來了,這不是傻麽?

“沒,他起來的早,這會兒換新衣裳去了,等回大約就能回來陪着小姐了。”

侍女偷偷看着自家小姐的氣色,“看小姐精神這般好,想來這少年還是知情識趣喽?”

昨兒雖然小姐嚴禁自己這個貼身大丫環聽壁角,不過自己還是佯裝路過,聽了一耳朵,哎喲,那可真是……

女郎眉眼之間都帶着幾分愉悅,伸指點了點侍女的鼻子,笑道,“你日後見了阿易客氣些,不要老是笑話他知道嗎?”

自從在京城,自己走夜路遇見了鬼,本來以為自己再也不樂意這閨房之樂了呢,沒想到,這回誤落林縣,居然遇上了個有趣的少年,讓自己那些自信,又全都回來了。

回想起昨兒那少年初學乍練,生澀羞窘又急欲讨好的模樣,至今仍是覺得令人莞爾呢。

侍女吐了吐舌頭,“不會吧,小姐莫非還真打算将這鄉下少年帶到京城吧?”

其實要照她來看,就先放在莊子裏,等小姐娶了正夫,若是還能想得起來,再來接人也不遲麽。

要是真如小姐所說,把這小侍帶回了京,豈非就成了小姐院裏的第一人,萬一恨上了自己,在小姐跟前吹枕頭風可咋辦?

哎娘呀,早知道咱就不跟着那幾個老是笑話這少年沒見過世面,啥也不懂了。

女郎橫她一眼,“不管帶不帶,都不許你們再捉弄于他!”

像什麽少年打碎了個瓷杯,就騙他說那是前朝古物,值五百兩什麽的……這些家夥們也是在莊子上閑的,趕明兒就把他們都趕到山上去打兔子去,打不到別想回來!

看沒有阿易這個小獵手的幫忙,他們可能逮着一根兔毛?

“小姐說的是!”

侍女故意苦起了臉,“小的再也不敢對未來的小爺不敬啦!”

正說着。便見女郎的表情有異,侍女回頭一看,那門口處端着一碗羹湯的青蔥少年。可不正是她們正在談論的那位?

女郎的目光含笑,唇角微揚,望着那少年的神情略帶着幾分輕佻,被這般的目光瞧着,手裏端着燕窩湯的少年就覺得心頭微顫,昨兒那一幕幕便似電閃在心間。

羞窘無地,卻又绮麗夢幻。微微的痛苦,卻是能溺死般的甜蜜。直到現下,他都覺得自己還仿佛沉浸在美夢之中。

“阿易,你過來!”

不知道何時,那個多話的侍女已是離開了卧室。他好似被勾了魂似的,一步步地朝着甜夢迷香之境走去……

他驀然睜開了雙眼。

屋內光線仍是昏暗,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外頭至少也是天光大亮了。

溫香軟膩,擁了滿懷。

就算昏暗中視物不清,那絕佳美妙的觸感,亦提醒着他,此時此景,昨夜歡娛。

懷中人似貪睡的孩童。把頭枕在他胸前,側臉緊貼,玉臂橫伸。摟在腰際,而一條修長的腿,就霸道地曲起,壓在了他的腿上,既然室內如此昏暗,卻能瞧見那雪白無暇的肌膚。在暗中熠熠,似能生光。

這具身體如今不到十八歲。自然是血氣方剛,瞧見這般美景,如何能忍?

他的手掌簡直就是如有意識一般,已是自動自發地撫到了幽深美妙之地。

他俯了下去,費了一點工夫才能既不驚醒女郎沉夢,又能在那嬌嫩如海棠的面頰上印下一個個清淺愛憐的輕吻。

許是不知哪裏力道微重,卻聽嘤咛一聲,那女郎身子一動,便似要翻身醒來。

他的動作便是一頓,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那女郎只是從環抱着側睡的姿勢變成了仰面朝天而已,卻是連眼睛都沒睜開。

安易在昏暗中靜靜注視着她的睡顏,聽得呼吸均勻,便知她仍在夢鄉。

這憊懶的家夥,只要一睡着,除非讓她睡夠,否則是絕不會睡的。

想到在數月前的那日,安易的心情便又是慶幸,又是糾結。

原本撫在溫香軟玉上的手掌便又開始了蠢蠢欲動,安易吸了口氣,有些艱難地收回了手掌,輕手輕腳地松開了懷中人,将脫落大半的薄毯包上了那祼露在外肌膚,自個兒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在床上的人忽然吸了吸鼻子,眉頭微皺,唇角一抽。

好像有香味啊……

昨兒爬高上低以及各種運動過後,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此時的烤肉香氣,可不就是最好的催人清醒的號子?

姚露驀然醒來,霍然張開了眼睛。

陌生之極的環境,霎時令她有絲怔忡。

咦?怎麽這麽黑?難道還是在半夜?

從來沒有早起習慣的姚露,轉了下頭,眼光四處望了下,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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