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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燃洗了碗出來的時候何默和謝真還站在玄關口和沙發上的盛青溪大眼瞪小眼, 門口的兩個男孩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謝真此時也注意到了倚在廚房門口的林燃, 穿着白色短袖的少年神情淡淡地看着他們, 修長的指尖上挂着水珠。
謝真驚悚地發現林燃和盛青溪穿的還他媽是情侶裝?
他一下子沒憋住, 看向林燃, “燃哥?你把仙女怎麽了?”
林燃嗤笑了一聲,掃向盛青溪的眸光帶着顯而易見的占有欲, 唇角勾起的弧度嚣張而坦然, “你不是都看到了?”
謝真咽了咽口水, 燃哥怎麽笑的像個變态。
何默這時候倒是反應過來了, 人仙女昨晚還發着燒呢。就算林燃真的是個畜生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欺負人。
盤腿坐在沙發上盛青溪倒是非常友好地沖他們打了招呼:“何默, 謝真。早上好。”
話音落下,這三個男生動作同步地看向了她,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盛青溪被他們的反應弄得一怔, 不太明白她說錯了什麽。
何默和謝真是驚訝于盛青溪會記得他們叫什麽, 而林燃則是不滿盛青溪記住了何默和謝真的名字。明明他們倆很少在她面前出現。
他每天風裏來雨裏去地去接她上下學,她怎麽還記別人的名字?
林燃不悅地掃了兩人一眼,“一大早的來幹什麽?平時這個點不是剛睡下?”
何默:?
謝真黑人問號臉。
燃哥咋回事?能不能在仙女面前給他們留點面兒?你自己放假的時候不也天天這個點睡?
但何默和謝真也只敢心裏想想, 不敢當着林燃的面把心裏的質問三連說出來。
謝真磨磨蹭蹭地走到沙發邊坐下,他還特害羞地坐的離盛青溪遠了一點兒,免得林燃這個醋王又發起瘋來搞他們。
如今的謝真和何默都很年輕,這個的每個人都是鮮活靈動的模樣。只有盛青溪知道, 在林燃去世後謝真和何默變成了什麽樣子。
每一年清明他們都能在林燃的墓前遇到。
那十年,他們風雨無阻。
也是因為這樣,後來盛青溪和他們的關系處得不錯, 偶爾下個班還會去一起吃個夜宵。所以此時盛青溪見他們坐下就下意識地對他們彎了彎唇。
何默:“......”
謝真:“......”
林燃:?
何默和謝真慌亂又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轉頭地去看林燃。兩個人瘋狂搖頭,“燃哥和我們沒關系,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林燃擰眉盯着盛青溪唇角邊溫柔的弧度,這小東西怎麽不管朝誰都笑得這麽好看?
林燃知道謝真他們來是為了晚上宋行愚來光年的事。而他今天淩晨才答應了盛青溪接下來一年要好好呆在她身邊。
所以他也不怕丢臉,就當着何默和謝真的面,語氣懶散地問盛青溪:“長官,今晚我能去光年開車嗎?到終點就剎車的那種。”
盛青溪水亮的眸落到林燃的臉上,他的黑眸帶着零散的笑意,眸光清淡,他正等着她的回答。
盛青溪抿抿唇,“你想去就去,不用經過我的同意。”
林燃低笑了一聲,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盛青溪,語帶調侃,“那可不行,接下來一年時間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他深深地望進盛青溪的眼睛裏,一字一句道:“以後我的事,你說了算。”
林燃的目光過于炙熱,盛青溪只堅持了幾秒就移開了視線。
何默和謝真臉上都寫滿了我要吃瓜四個字。
但林燃卻沒有讓別人圍觀習慣,他斜眼看了沙發對面兩人一眼,“這事下午再說,我現在送她回去,然後接煙煙去車行找你們。”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你們滾吧。
何默和謝真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何默:“唉,這脆弱的兄弟情啊。”
謝真:“咱哥倆兒回冷宮呆着去吧。”
林燃:“我數到三。”
話音剛落何默和謝真就逃似的往外跑,一溜煙就沒影了。
在他們倆走後林燃上樓拿了一件校服往盛青溪腦袋上一罩,他隔着校服揉了揉她的黑發:“把衣服穿好,送你回家。”
今天是周末,周末的時候盛蘭通常都會帶着那些孩子去城西中心公園玩,然後帶着他們在外面吃了飯才會回來。所以盛青溪也不怕會被盛蘭發現。
林燃看着盛青溪進門之後關上大門才開車離開。
銀色的重機咆哮着朝着初城半山別墅駛去,山下的門衛看到這個大魔王攔都不敢攔,縱使他們這兩年很少看到林家的霸王了,但他每次來必定鬧得驚天動地。
就如此刻。
安靜的半山別墅裏不少傭人都好奇地探出頭來看來人是誰。
林煙煙還坐在餐桌前就聽到了極具林燃個人特色的引擎聲,她把勺子一放就朝着對面的林佑誠道:“爸爸,哥哥來接我了。”
林佑誠摘下眼鏡往門外看了一眼,轉而側頭和徐宜蓉道:“阿蓉,去給小火拿副碗筷。”
徐宜蓉眼底藏着些許不安,她自從嫁進林家就有些怕林燃那個孩子。明明那個時候他還小,可看向她的眼神卻是那麽令人心驚。
兇狠,乖戾,就像一只受傷的狼崽。
婚前林佑誠曾和她協商過婚後他不想要再要孩子的事情,徐宜蓉知道他是為了林燃和林煙煙。
那時的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願意把這兩個可憐的孩子視如己出。可惜事與願違,這兩個孩子都不喜歡她。
這些年她竟有些後悔了,林佑誠并不愛她,在林家她幾乎什麽都沒有。
林太太只是一個虛名。
...
刺耳的剎車聲在門口響起,傭人們早已開門等着迎接林燃。
而林燃卻沒有進門的打算,他淡淡地掃了一眼不遠處餐廳內坐着的三個人。他抱着頭盔站在門口懶懶地喊了一句:“林煙煙,出來。回家了。”
林煙煙小心翼翼地擡眸看向林佑誠。
林佑誠面色微僵地放下了筷子,站在門口的少年将他們四人分成泾渭分明的兩個世界。自從林燃離家後,就再也沒有踏入過這裏。
林佑誠沉聲道:“小火,這裏是你的家。”
林燃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沒什麽變化,他的心情直至盛青溪離開前都很好。他不想為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破壞自己的心情。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尴尬又僵硬。
林煙煙不安地抿了抿唇,随即便起身對着林佑誠小聲道:“爸爸,我回去了。”
說完林煙煙跑到沙發邊扯過自己的書包就往外跑,生怕林佑誠和林燃又吵起來。這父子倆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或許能心平氣和地談談,但在徐宜蓉在的情況下林燃絕無可能妥協。
林佑誠正打算說什麽,一旁的徐宜蓉就按住了他的手,她輕聲道:“佑誠,小火難得來一次,別沖孩子發火。”
門外轟鳴的引擎聲再次響起,又逐漸走遠。
等聲音再也聽不見了林佑誠才沉沉地嘆了口氣,他面帶疲憊地摘下眼鏡放到桌上:“那件事,小火還是沒有原諒我。”
徐宜蓉握緊了林佑誠的手:“那件事是我的錯。”
林佑誠搖搖頭:“和你沒關系。”
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問題。
晚上七點,光年車行。
林燃垂着眸和盛青溪發信息。
[Firegun:長官,八點我有比賽。]
[Firegun:你是不是應該來監督我?]
[小溪流:晚上答應了要陪小朋友們玩,不能過去。]
[Firegun:長官,我也是小朋友。]
[小溪流:你乖。]
林燃盯着屏幕上兩個字,一時像是着了魔。他想現在就見到她,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只要看她一眼他這身滾燙躁動的血液就能平息下來。
修長的指尖微動,林燃敲了幾個字過去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今晚宋行愚過來是林燃先前答應的事,兩人說好了不管他有沒有意願加入“上瘾”,他都要和宋行愚去賽場上開一把。
林燃拿起賽車服就往隔壁的俱樂部走。
宋行愚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給了林燃充足的耐心。上一世林煙煙出了事之後宋行愚親自帶人去處理了那幾個人。
宋行愚一直在彌補他們,那一年他找遍了全國有名的心理醫生,林煙煙每一天都在變好。于情于理,林燃都應該見宋行愚一面。
林燃走後不久,被他放在樓下客廳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此時車行內除了二樓的林煙煙便沒有別人了,他們都在隔壁俱樂部裏。
當鈴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林煙煙下樓拿起了手機,她小跑着出了車行往俱樂部奔去。她跑得急,轉彎的時候也沒注意看路,剛轉過彎就一頭撞在了別人的身上。
這一撞讓林煙煙懵了一下,巨大的沖擊力讓她失去平衡。眼看她要往地上倒去,那人卻攔腰一把把她撈了回來。
林煙煙捂着腦袋擡頭看去,戴着眼鏡的年輕男人正低頭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裏帶着些許關切,他清俊的面容在廊燈下顯得很溫柔。
宋行愚把懷裏的小女孩放了下來,等她站穩了才松開手,他溫聲問道:“你沒事吧?”
林煙煙搖搖頭,小聲說了聲對不起就跑了。
等跑遠了林煙煙才捂着狂跳的心髒停下來,手裏緊捏着手機早已不再響。
除了林燃和林佑誠之外,她第一次距離別的異性那麽近。
林燃換好了賽車服還沒走到看臺就看到了蹲在角落裏林煙煙,這丫頭就跟蘑菇似的垂着腦袋安安靜靜地蹲在那裏。
林燃蹙着眉走過去把這小丫頭拎起來,他一臉探究地掃了林煙煙一眼,“你蹲這兒幹什麽呢?臉怎麽紅成這樣?”
聞言林煙煙後知後覺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慌亂地把手機往林燃手裏一塞,“我回去寫作業了,哥哥你的電話響了很久。”
說完林煙煙就跑了,跑得跟只兔子似的。
林燃見林煙煙跑沒影了才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是他堂哥林煌打來的電話。等林燃再撥回去的時候已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燃哥!準備好了!”
謝真的喊聲越過熱鬧的看臺傳到林燃的耳中,林燃抱着頭盔往賽場上走。
見林燃準備下場,謝真小跑着颠颠地跟上來。林燃頭也不回地把手機往謝真懷裏一丢,漫不經心道:“要是我的小溪流給我打電話就随時喊停。”
謝真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他不解地撓了撓頭,“你的小溪流?燃哥,你的小溪流是誰?那仙女怎麽辦,你早上還...”
謝真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面追上的何默彈了一下腦門,何默嘴角微抽,“阿真,你說話前能不能動動腦子?你想想仙女叫什麽。”
“仙女叫什麽?仙女叫、叫..”
謝真恍然大悟。
他瞅了一眼前邊的林燃,嘀咕道:“默子,燃哥現在和仙女什麽情況?”
何默一臉神秘地搖搖頭,“不知道,不清楚,別多問。”
近來林燃的脾氣比以前還要差一些,不管什麽事都随時可能出意外。至于和盛青溪的關系,他們最好不要過多摻和。
畢竟今天早上人仙女只是對他們笑了一下,林燃就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何默在心裏輕哼,還能有什麽情況?栽了呗。
...
這不是宋行愚第一次見林燃,年前他就來過光年俱樂部看過林燃的比賽。林燃玩得又瘋又野,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少年與其他賽車手不同。
他有一股特別的勁兒。
但今天的林燃顯然和年前那會兒不太一樣,他今天慢得就像在老太太在公園散步。
宋行愚一時疑心林燃還在因為林煙煙的事在生氣。
宋行愚倚在愛車旁掃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他覺得自己都等到了天荒地老林燃才慢悠悠地騎着小綿羊慢吞吞地抵達了終點。
“啪嗒”一聲。
微弱的火焰在暗色中燃起,濃烈的煙味驟然散開。
宋行愚清俊的面容平白多了一絲邪氣,他瞥了一眼從摘下頭盔的林燃,咬着煙含糊道:“這兩天從良騎小綿羊了?”
林燃底下的重機張牙舞爪,像只耀武揚威的怪獸。偏生到宋行愚嘴裏就成了小綿羊。
但這一句話卻讓林燃品出一絲上一世的味道來。宋行愚還是這樣,看起來是個溫柔耐心的鄰家哥哥模樣,私底下就是斯文敗類。
惡劣又直白。
林燃沒接他的話,只擡了擡下巴轉而說起俱樂部的事,“加入俱樂部的事明年六月之後再說,但平時你們缺人随時給我打電話。”
宋行愚是聰明人,林燃話語間的意思明顯是答應加入“上瘾”。
至于為什麽是明年六月就是林燃的私事了。
聞言宋行愚輕笑了一聲,溫柔的眉眼在煙霧中若隐若現,清澈的嗓音越過帶着冷冽的暮春,“下個月揚山就有一場比賽,有空就來。”
林燃:“......”
這人還真是不客氣。
宋行愚從煙盒裏敲出一支煙,眼底含了絲笑意,“來一根?”
林燃抱着頭盔越過宋行愚,背對着他随意揮了揮手,嗓音微涼,“不了,今天有事,改天再找你玩車。玩的開心。”
宋行愚眉峰微挑,林燃早上答應他的時候可半點沒猶豫。晚上人也來了偏偏說有事,看來還真是急事。
看臺上的謝真和何默也一臉懵逼。
何默用手肘推了一下謝真,“燃哥什麽情況,按理說仙女也不在這兒。他裝什麽呢?”
謝真雖然眼睛小,然後他的小眼睛卻很靈動。他用餘光敏銳地看到了林燃正朝着他們走來,他輕咳一聲,“阿真,晚上甜蜜雙排嗎?”
何默也極有靈性,卡在喉嚨裏的話到了嘴裏就轉了個彎,“排,目前段位大師,目标鑽一。”
謝真:?
謝真豎眉不滿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何默嘀咕:“你說我什麽意思?”
林燃剛走近,就聽到這兩個小學生在這裏吵吵鬧鬧個沒完,他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林燃掀開眼皮瞥了一眼和何默吵得臉紅耳赤的謝真,“阿真,手機給我,我去回個電話。”
謝真一把把兜裏的手機掏出來往林燃懷裏一摁,唾沫星子差點就飛林燃臉上了,“拿去!”
林燃挑了挑眉,也不和他計較。
十分鐘後。
林燃從更衣室出來,一手拎着頭盔,另一只手捏着手機。林煌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小火,你現在有空嗎?”
林煌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對勁。
林燃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晚上八點半。
他應道:“你說。”
林煌遲疑了片刻,許是因為他在不方便說話的場合,他壓低了聲音道:“小火,今天你爸那位下午來了老宅。現在爺爺在這發脾氣呢。”
林燃蹙眉,“因為什麽事?”
徐宜蓉除了逢年過節或者特殊的日子以外很少去老宅,林家的人對她的态度一般,她也不想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林煌嘆了口氣,“你爸他.. 他最近資助了一個初城大學的女大學生。”
聽到這裏林燃沒應聲,林煌等了許久才忐忑不安地說出了那句話:“從照片上來看,那個女大學生長得像..像嬸嬸。”
握着手機的手驟然收緊,林燃的瞳孔微震,聲音繃得死緊,“你說什麽?”
林煌忙解釋道:“爺爺找人調查過了,就只是單純的資助。被資助人不知道是你爸的身份,你爸偶爾會去初城大學,但也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回應他的是通話結束的聲音。
...
盛青溪站在一旁看着盛蘭趕着這些小家夥去洗澡,小家夥們湊在一起就像一群小鴨子,叽叽喳喳又熱熱鬧鬧地往大浴堂趕。
盛青溪這時候才有空看手機。
她和林燃的對話框仍停留在那一句:你乖。
盛青溪垂眸注視着林燃發送的那句話,她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去看看那一個也很乖的小朋友,畢竟這個小朋友雖然乖但也難哄。
夜風吹起盛青溪身上寬大的校服,屬于林燃淡淡的味道也被風吹散。
手縮進校服裏,盛青溪小跑着下了車。
熱鬧的街道上燈火輝煌,盛青溪徑直走進了俱樂部。但她找遍了整個看臺和賽場都沒能找到林燃,謝真和何默也不見蹤影。
盛青溪猶豫半晌,拐彎進了隔壁的車行。
男生們吵鬧的聲音自二樓傳來,是謝真和何默在玩游戲。
“默子救我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我覺得我還能再救一下!”
“往野區走!!!走位你會嗎走位!”
“你看不到我在努力嗎!”
盛青溪輕手輕腳地走上二樓,她扶着黑色的欄杆悄悄看向客廳,林燃不在這裏。
她眨了眨眼睛,正打算轉身下樓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林煙煙從三樓探出腦袋看她,許是因為怕打擾到謝真和何默,這小丫頭用氣音喊道:“姐姐,我哥哥在陽臺,你快上來。”
林燃上樓的時候林煙煙正巧瞥到一眼,她很少見到林燃臉色這樣難看,上一次他這個樣子是抱着受傷的盛青溪的時候。
聞言盛青溪沒有猶豫便上了三樓。
林煙煙見盛青溪沒有離開才松了口氣,她扯住盛青溪的衣角往四樓陽臺的方向看去,随即她壓低聲音道:“姐姐,我哥哥好像不太對勁。”
盛青溪一怔,“他怎麽了?”
“不知道,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林煙煙老實地搖搖頭,“姐姐,你能去看看我哥哥嗎?我怕他又胡思亂想。”
這段時間林燃的不對勁林煙煙都看在眼裏,但她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
盛青溪擡手揉了揉林煙煙發,“別擔心,我去看他。”
柔軟溫熱的手輕緩地貼在林煙煙的發頂,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盛青溪。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忽然湧上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之前盛青溪就這樣溫柔地揉過她的發。
可是明明沒有,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直到盛青溪走上四樓林煙煙才緩過神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發。
光年四樓陽臺的設計很漂亮,透明的花房,明亮的燈光,精致的桌椅,小巧的秋千。可林燃卻偏偏坐在黑暗裏。
少年無所畏懼地跨坐在欄杆上,他仰頭看着沉沉的夜色。
月色浸染,他的背影似在風中搖搖欲墜。
盛青溪抿抿唇,欄杆上放着幾聽啤酒,地面上的酒瓶東倒西歪。她未曾走近林燃就聞到了從那一側傳來的煙草味。
濃烈、辛辣。
盛青溪走近林燃,他似是沒注意到樓上多了一個人,姿勢未變。
“林燃。”
盛青溪在距離林燃不足兩米的距離停下,她輕聲喊他的名字,就如以往一般。
林燃起先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出現幻覺,直到她喊了他第二聲。他這才像如夢初醒一般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盛青溪。
安靜漂亮的女孩正看着他,目光柔軟如初,眼神裏帶着顯而易見的擔心。
林燃立即掐滅了煙。
掐了煙之後他卻沒有動作,只是換了一個方向看着盛青溪。他依舊坐在欄杆上,他的背後就是仿佛随時都能夠将人吞噬的暗夜。
不論盛青溪怎麽看,林燃此時的情緒都不太好。
他雙眼微微泛紅,眼神脆弱又固執,可望向她的時候裏面又多了一絲柔軟的意味。
明明他臉上沒什麽表情,盛青溪卻覺得他在哭。
林燃以為盛青溪會走向他、靠近他。
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站在原地凝視他許久,随即朝他張開雙臂,雙眼微彎,唇角邊的弧度溫柔,語調親昵又輕緩:“林燃,過來我抱抱。”
林燃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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