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倒黴
對于工藤直人來說,此次校運會最恐怖的,不是日複一日讓他吐得不行不行的訓練,也不是早晨醒來後被齊木楠雄壓在身下、沉重到快窒息的痛苦,更不是齊木楠雄和系統之間莫名越來越默契的對他的挖苦。
而是不知不覺到了校運會的前一天,他才知道這次與PK學園聯合舉辦的學校,是一間名叫帝丹的高中。
聽到名字的一瞬間,工藤直人腦子裏嗡地一響,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醫務室的床榻上躺着,旁邊的椅子上坐着齊木楠雄,後者原本正看着窗外發呆,忽然毫無征兆地轉過頭來,與剛睜眼的工藤直人對上視線。
「醒了。」齊木楠雄平靜地打了聲招呼,似乎早知道他會在這個時間點醒過來。
“楠雄?”工藤直人坐起來,摸了摸腦袋,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瞪大眼睛,緊張地沖齊木楠雄問道,“校運會過了嗎,過了嗎,過了嗎?”
齊木楠雄沉默了一會兒,避開他滿是期待的目光,嘆了口氣:「午休時間倒是快過了,你要是還沒清醒的話,可以再睡一會兒。」
工藤直人咬咬牙:“今天幾號?”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地報了一個日期。
“怎麽今天還沒過啊!”工藤直人痛苦地打滾,直接滾下床後,臉着地摔地上,“疼!”
「你在搞什麽啊?」
齊木楠雄走過來打算把他扶起來,沒想到這原本趴在地上還哭個不停的蠢貨突然就躍起朝他撲了過去,用全身體重把人狠狠地撞倒在地上,然後就着撲到的姿勢痛哭流涕道:“齊木,不,楠神,楠神大人,求您了,一定救救我!”
這一驚一乍的,太難招架了。
齊木楠雄:「……你先從我身上下去,好沉。」
然而,工藤直人揪他衣領揪得更緊了,眼淚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流個不停:“楠神大人,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求、求你了,救救我,我還年輕,我還沒戀愛過,嗚嗚嗚,就這樣進牢子,我不甘心啊!”
「麻煩你先把腦袋從我肩上拿開,衣服濕了。」齊木楠雄依舊十分嫌棄地推了推他肩膀,力道很輕——沒辦法,太大力的話,搞不好會變成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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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過分溫柔的力道讓工藤直人誤以為他在心軟,所以打算再使把勁。
他豎起手指,作發誓狀道:“真的,楠神,只要你幫我,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讓我幹嘛就幹嘛,讓往東就絕不往西!”
「不是楠神是楠雄,你先說說怎麽幫,我再考慮考慮。」
工藤直人見他還是不給準話,就發狠了,一把咬住他的手:“嗚嗯嗚嗚唔嗚嗚啊嗚嗚哼嗚嗚(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上了你)!”
齊木楠雄:「……」
一直在默默看笑話的系統:「……」
這智障在說什麽蠢話?
齊木楠雄嘴角抽了抽:「也就是說,如果我答應你了,你就躺下讓我上?」
工藤直人一臉“開啥玩笑”的震驚表情:“哈?這怎麽可能!”
「那我幹嘛要答應你?」
“你、你、你就不怕小菊花不保嗎!”
齊木楠雄嘆了口氣:「小直同學,雖然這麽說顯得我有些厚顏無恥,但是,說實話,我真心不認為跑兩步就能喘得快能暈過去的家夥,可以放倒我。」
嘲諷太明顯了,工藤直人聽得直炸毛:“特麽你說誰跑兩步就暈啊混蛋!”
「那三步咯。」
“只加一步有什麽意義啊!”
見他真快急哭了,齊木楠雄這才無奈道:「行了行了,我答應,你說吧,幫你什麽?」
工藤直人滿意地松了嘴,然後把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令齊木楠雄意外的是,讓這慫貨驚懼的,并不是他心裏猜測的帝丹高中的某個別特殊人物,而是帝丹高中本身。
“我在轉校來到這裏之前,曾經在帝丹高中呆了一個月。”堪稱噩夢連連的一個月。
也不知怎麽搞的,那一個月,學校裏陸續發生了四次流血事件,前前後後死了十個人。
最讓他驚懼的是,那十個人多少都跟他有牽扯,所以連續四次他都被當作兇嫌而逮捕。
要不是他的堂兄工藤新一出面解決案件,揪出真正的犯人,他很可能現在就已經在蹲牢子了。
工藤直人篤定道:“所以我敢肯定我跟帝丹高中絕對是命裏犯沖。”要不然怎麽可能連連被牽扯到命案裏!
「之後你就轉學到這了。」
“沒錯。前一段時間我打電話去問候堂兄,連續打了好幾次他家裏的電話,但都沒有人接。後來我直接打電話到以前的班主任那裏問了,才知道他向學校請了假,快有半個多月沒去上學了。”說到這,工藤直人臉上已經布滿了陰霾,總感覺是自己的黴運牽扯到了無辜的堂兄。
「你擔心這一次校運會可能會出事?」
工藤直人淚眼汪汪道:“我已經不想再被當作兇嫌拘起來了,嗚啊——堂兄他這次不在,我總覺得我要完蛋了!楠神,拜托了,明天你一定、絕對要跟我一起行動啊!”
說白了就是想要有一個可以證明他清白的人證但是……
「你不覺得,這種提前做準備的動作很像是嫌犯的必要标準嗎?」
工藤直人QAQ:“求你不要給我立flag啦!”
不管工藤直人怎麽緊張害怕,隔天校運會還是照常進行,而且因為是兩校聯合,聲勢更浩大,氛圍更熱烈。
“哇塞,那兩個女孩子好可愛啊,等會兒我們過去搭讪一下。”
“好啊。”
這是隔壁班的畫風。
“勝利勝利勝利!”灰呂高舉着手臂呼號。
“勝利勝利勝利!”一群仿佛磕了藥的狂熱分子跟着他傻乎乎地大喊着口號。
這是他們三班的畫風。
“勝利,唔!”工藤直人摸着鈍痛的後腦勺,怒瞪旁邊的齊木楠雄,“你最近怎麽老喜歡拍我後腦勺,拍拍拍,再拍、你再拍,拍傻了生活不能自理,你養我啊!”
「養你也不難。」
“嗯?”工藤直人眼睛一亮,“真的假的,你真的願意養我?我不介意當米蟲的喲!”
系統:「智商已經成蟲了。」
齊木楠雄沖他笑了笑:「每天塞三塊巧克力就行了,早中晚三餐齊了。」
情人節那塊巧克力可把他整夠嗆的,那味道果真是……太特麽魔性了!
“也不用這麽省吧!”工藤直人拽着他袖子,懇求道,“好歹有一頓是正常的飯菜吧,老是吃巧克力,感覺很容易得糖尿病啊!”
齊木楠雄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走了,到我們二人三足了。」
工藤直人眉毛抽動,然後擡起那只用空着的手捂臉哀嚎:“感覺臉已經開始隐隐作痛了。”
「……」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是很有預見性的。
“啪!”
在裁判吹響哨子後,這家夥就直接朝前傾倒,狠狠地摔在地上,周圍傳來相當明顯的吸氣聲,後援團的姑娘們都恨不得能夠立即沖上來扶他,可剛邁腿又見他自己淡定地起來了,“堅強”得跟沒事人一樣——實在是摔習慣了。
「我之前不是說了,你只要抓緊我的肩膀就行了嗎?」齊木楠雄早在他急匆匆擡腿的時候就預料到,所以早有準備,在蠢貨倒下時,他的上半身雖然晃了晃——被拽了手臂,但下盤還十分穩當。
“唔,一看到他們跑了,我就跟着急了,腦子沒轉過來,看來這次已經輸了。”
「至少,努力到最後吧。」
“嗯!”
等他站起來,兩人再重新開始,只是這一次的速度卻快得有些不尋常了。
“哇啊——好快,之前訓練時都沒這麽快!總覺得兩條腿有些不受控制,自己動起來了耶,好神奇!”工藤直人在齊木楠雄的耳邊興奮地哇哇大叫,“楠神,楠神,感覺我們好厲害啊!”
當然快,身體都已經不受你自己控制了。
「不要亂動,而且,」齊木楠雄擡起手來,狠狠地在他腰上一拍,「我的名字叫楠雄,不是楠神。」
“你才是不要拍到我腰上,疼啊!”
雖然比賽開始時出現了一些小狀況,但兩人最終還是完成了賽程。
因為有超能力加成,他們并不是最後一名抵達終點,有的是隊伍在中程摔倒,他們這一隊後來居上,趕超了幾個隊伍,拿到了不好不壞的成績。
不過,比賽結束後,齊木楠雄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工藤直人無意間注意到了,便問道:“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什麽。」只不過找到了犯人,順帶看到了他安置炸/彈的地方。
較真地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沒有多少秘密能夠瞞得過能讀心和預知未來的超能力者。
只是,犯人居然把炸/彈安在衛生間裏,這地點挑得也是絕了。
“騙人,快說!”
齊木楠雄是真不擅長說謊,連工藤直人也看得穿他是在胡說,無奈之下,便再扯謊說是自己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隔間裏面被安置了炸/彈——事實上安裝的位置很巧妙,不注意去看是沒辦法發現的,無奈犯人碰上的是一個有千裏眼神通的作弊器,才開始作案就注定要完蛋。
工藤直人一聽,立即被震住了,衛生間這樣的公共場所無論何時都會有人進出,而且,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他就感覺下面有點緊張了。
齊木楠雄安撫道:「放心,有我在就不會爆的。」不用一秒時間,他就能把炸/彈送上宇宙,絕對不會讓它在學校裏爆炸。
“楠雄,我知道你有一顆溫柔偉大的心靈,但是……”工藤直人抿唇,一副不忍卒視的模樣道,“請不要說這種會立flag的話,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夠好好活下去!”
「……」能忍住送他上天的沖動可真不容易啊。
齊木楠雄嘴角挑了挑,再次露出那種隐隐透着殺氣的笑容:「好的,既然你是這麽想,那萬一炸/彈準備爆了,我就把你扔上去。」
工藤直人QAQ:“不帶這樣的!”
「不這樣,豈不辜負了你的評價?偉大這種形容詞,我一個人擔不起,就只能再找一個小夥伴來分擔一下,呵呵。」
不過,笑話歸笑話,齊木楠雄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學校被炸/彈摧毀呢,早在發現炸/彈的時候,他就在上面做了點手腳,徹底杜絕了炸/彈被引爆的可能性。
所以,挑上了PK學園來作案的犯人,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重陽登高啦……好絕望,難得今年給休假,特麽居然要去爬山!!!說是爬山可以轉運……提要就是我如今的心情orz
後天我們再見了,29號入v,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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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在這裏說一下,緊接着幾章都跟柯南有關,案件不是重點,走的依舊是日常搞笑路線,現在暫定是寫到這,但不确定之後會不會修大綱,然後再寫到柯南那裏,所以加個二設的前提——柯南原作者說,柯南變小的期間只過了約莫半年多(特麽半年過了N個春冬季節也是服了),但是,我這裏有可能會為了配合主線發展把時間延長,當然,只是有可能啊,畢竟後面我會不會修大綱還挺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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