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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語整個身體繃的很直。
那句詢問仿佛只是例行過程,陸行止的雙臂抱住了施語的腰肢。
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燙的施語大腦的有一瞬空白消音。
反應過來時耳機裏的音樂聲一直沒有停止。
鄭智化老師聲音渾厚激.情彭拜的唱着:“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頓時什麽感覺尴尬都沒有了。
在現在,就顯得非常的應景,将施語想要說的全都唱出來了。
施語幹咳了聲,擡起手臂,安撫性的拍了下陸行止背,“你聽,鄭智化老師唱的挺好的。”
“生活,時常是累的,但總會好起來的。”
施語猜測陸行止是工作上的事情,他這樣的軟軟的性子,很容易在職場被拿捏。
尤其還是個沒有西裝穿的貧窮男孩。
在施語僵硬的灌心靈雞湯時,音樂聲還在繼續,讓施語的語言顯得異常蒼白。
喉嚨裏滾出的低低的笑聲,陸行止手臂收的更緊了點,“施施聽的都是什麽歌?”
施語聽出戲谑的意思。
深想的确挺不正常的,二十來歲的姑娘聽的是年代感十足的老歌。
“我這是,提前練習。”施語耳尖紅了點,因為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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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一撐推開陸行止,兩個人總算是隔開了點距離。
陸行止眸底染着幾分笑意,對她的解釋也并沒有異議,反而看着她點點頭。
可越是這樣,越是不相信。
施語皺眉,一本正經解釋,“居委會要搞迎新會,大家提議去唱歌,我總得跟上大衆的腳步,加以練習。”
畢竟居委會裏人均年紀擺在那。
陸行止眸光微微一動,“迎新會?”
施語點頭,“去嗎?可帶……一個人,帶着你去蹭吃蹭喝。”
“可以嗎?”陸行止笑的包容。
“當然,前提是,你要好好熟悉這些歌。”施語又換了下一首——《最美不過夕陽紅》。
陸行止:“……”
清除完小廣告,施語加入沒幾天的【人人争做活雷鋒】的群裏跳出了最新的消息。
【季主任:同志們,我已經清理幹淨了。】
下面便是拍的幹幹淨淨的牆壁照片。
門衛小張發了個表情包,一朵會盛開的年代感的玫瑰花。
【門衛小張:我已經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随時可以準備出發。】
【你李奶奶:我也做完了,今天跟老板也說了,家裏的飯我不做了。】
【混子施:我能多帶一個人嗎?】捎帶着小聲哔哔的表情。
【季阿姨:當然當然,我們大家都熱烈的歡迎。】
【你奶奶:我還沒見過你小男朋友呢,快帶來。】
【……】
施語拍了拍已經聽到《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的陸行止,“你已經被組織批準了。”
“我很榮幸。”陸行止摘掉了耳機,捏在指尖,重新塞回了施語的耳朵裏。
她的聲音世界裏,被迅速侵占。
“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哎紅的好像”
“紅的好像燃燒的火。”
施語:“……”沉默。
居委會成員,在小區的正大門碰頭。
陸行止被施語帶着,禮貌的挨個打了招呼,他從來沒見過居委會所有的人。
而施語顯然在他們當中已經混熟了,被他們喜歡寵愛。
說不出什麽感覺。
像是該被束之高閣的寶貝,被人擅作主張的打開了盒子,即使所有人對它交口稱贊。
但那種被侵犯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但為了他的寶貝,他可以忍耐。
所以陸行止沒有表現出的絲毫陰冷,相反,他笑容幹淨,好看的眼睛彎成月牙。
整個人柔軟無害。
……
KTV的包房裏,施語快笑暈過去了。
陸行止這只小奶狗到底還是遭到了阿姨奶奶的毒手,被拉去雙人合唱。
季阿姨是個麥霸,那些經典老歌手到擒來,即便陸行止有些地方不會唱,也能幫他圓過去。
陸行止就像是只剛過腳踝的小狗崽,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躲避着腳步。
臉上時常浮現迷茫的表情。
翻譯過來便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
施語笑到眼淚擠出來時,季阿姨将話筒塞給了施語,“小施小施,這首你來唱。”
看到屏幕裏的曲子,施語笑不出來了。
李谷一老師的《年輕的朋友來相會》,語調歡快的前奏已經響起來。
所以,蒼天繞過誰。
好在這首歌施語有聽過,唱起來難度系數也不大。
施語在群衆的起哄聲中,上了戰場。
下了戰場的陸行止笑容如同是化開的太陽,對着施語鼓勵的點了點下颚。
剛開始施語不太能放開,唱了幾句整個人就開始不要臉起來。
就着歡快的語調,晃着紮着兩個小丸子的腦袋。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
“蕩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
“花兒香,鳥兒鳴,春光惹人醉”
“……”
施語唱出了土萌土萌的味道。
一轉頭,陸行止修長的手貼着額頭,咧唇,露出整齊如糯米的牙齒。
笑的,幾乎快背過氣了。
施語報複性的指着他,就對着陸行止唱的更肆意了,那股土味兒也越來越重。
那雙玻璃珠般的眼睛,在包間變幻的燈光下,絢爛的令他嘆息。
眼前的施語,張揚的不可方物。
怎麽辦,這只貓兒好像比想象中的,更招他喜歡。
一首唱完,施語說什麽也不肯唱了。
跟陸行止站一塊,将戰場交給了季阿姨跟李奶奶。
“很好聽。”陸行止側臉,對着施語說了聲。
包廂裏音樂聲很大,聽的一點也不清楚,施語側過臉靠近了點問,扯着嗓子問:“什麽?”
陸行止彎唇,卻惡劣的依舊用着正常的音量,“你是我的。”
施語聽不清,模模糊糊的,猜測從他表情判斷大概是誇今天玩的很開心。
便點了點頭,扯着嗓子回:“當然!”
于是,她看見那雙眼睛裏,染了越來越多笑意。
陸行止非常愉悅的輕笑出聲。
……
歌唱到十點,歌王歌後們戀戀不舍的在時間結束後出來了。
但好不容易撇開孩子老公出來,便不想這麽早就回了家。
幾個人一合計,決定去撸串。
施語以前跟池煙程嘉好奇的去過,生病到現在快一年沒沾過了。
一提,自然是贊同的。
而陸行止這樣的小奶狗是沒有人權的,被施語拉了過去。
撸串的地點在街邊路口的位置,一個小門面,露天擺幾張圓桌,塑料凳子,便是很好宵夜的好地方。
“做啊。”施語坐下來,沖着陸行止點頭。
陸行止眸光微微動了下,眉頭蹙了點,在看着那廉價塑料凳子時十分抗拒。
施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麽了?”
“沒事。”陸行扯唇,不自然的坐下來。
這份不自然被施語看在眼裏,問:“你不舒服嗎?”
陸行止坐的筆直,因為心裏上的抗拒,讓聲音顯得僵硬,“沒有。”
“是嗎?”施語湊近了點,那雙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下,細細觀察陸行止的表情。
陸行止被她的認真表情所愉悅,那點抗拒也散了點。
季阿姨讓大家都點單,輪到施語時,在大家都沒有點到串裏,加了鴨腸什麽的。
點完,遞給陸行止,“你想吃什麽?”
陸行止看到鴨心之類的搖頭,“你吃什麽我吃什麽。”
“好。”
施語将單子遞給了老板。
過了會,老板拿來了一次性的碗筷,張大爺分給了每個人。
陸行止看到碗筷時,手指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曲了下。
從來沒碰觸過這些東西陸行止,實在是無法忍受。
而他身邊的小姑娘倒是自然的不行,穿着T恤人字拖,就像是從街邊土生土長的少女。
沒一會,烤串上了桌,被裝在四方的鐵盤裏。
陸行止看着那些被沾了不知道多少的辣椒調料的食物,有一瞬覺得自己忍耐力到了極限。
但施語知道陸行止可能會很不好意思,很照顧的,将她最喜歡的鴨腸拿過來,分給了陸行止。
“你不要客氣,不要太拘束,吃吧。”
還有臭豆腐,她剛吃過,也挺不錯的。
陸行止點頭,“好。”
“太少了!”季阿姨一直挺照顧這兩位年輕人,現在更是義不容辭的,拿了好幾串的肉串遞給陸行止,“你這樣的小夥子,食量肯定很不錯。”
陸行止說謝謝。
餘光裏施語單手拖着腮,就那麽看着他,等着他吃下去,并給出評價。
施語見陸行止遲遲沒動,又看了眼還沒被分開的筷子,心底再一次感嘆陸行止可能是生活白癡,一面替他将筷子分開了。
然後塞入了陸行止的手裏,“吃吧,不然就冷掉了。”
陸行止:“……”
張大爺已經開了冰鎮的啤酒,瓶身還帶着往下滴的水珠子,放到了陸行止的面前,“小陸,可以喝吧。”
即使從來沒喝過啤酒,但陸行止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謝什麽啊,不用跟你大爺客氣。”張大爺中氣十足的回應,手握着啤酒瓶,看着他,等着陸行止與自己幹杯。
在座的男士已經舉起了啤酒瓶,俨然是要對着瓶子吹。
陸行止:“……”
他第一次覺得裝下去有了難度。
作者有話要說: 小變态:難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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