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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的陸行止也是這麽軟軟的好欺負,但現在的陸行止,軟的好像可以随便搓扁圓。
施語往前站了步,仰頭打量着陸行止的臉,本來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裏變成了墨黑一般,藏着星光。
他睫毛很長,垂着眼看她時,安分的翹起。
施語抿唇忍不住笑,“陸行止,你喝醉了?”
出來時還跟沒事人一樣,怎麽現在醉成這個樣子了?
陸行止沒回答。
好一會,長到施語覺得他可能是醉的傻掉時,陸行止忽然傾下身來,帶着一大片陰影。
施語往後剛退了步,腰上一緊,被陸行止雙手拉了回來,施語眼微睜,手臂撐上陸行止的胸口。
陸行止低下頭,額頭與施語的相抵。
淡淡的酒味蔓延在兩個人之間。
一到這種時候,施語全身都呈現戒備狀态,小身板僵硬。
她後知後覺,下意識往後仰,陸行止像是牛皮糖一般,她仰一點,他就低一點。
在脖子還沒斷掉之前,施語只能往前推。
陸行止聲音又低又沉,似是喃喃,“施施,我好不好?”
“好好好,”
施語伸手去掰開掌着自己後腰的手,但喝過酒的陸行止力氣不小,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也沒将一根手指頭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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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止又問:“你喜不喜歡我?”
施語極其敷衍點頭,“喜歡喜歡,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你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喜歡啊,我可喜歡你了,比喜歡三毛還要喜歡,乖,你先松開。”
“可是我不喜歡三毛,我只喜歡你。”
再這麽繞下去,她可能就瘋了。
沒辦法,施語順着毛往下摸,“我也不喜歡三毛,喜歡你,所以大哥放手行不行?”
但喝酒的人從來就按照常理出牌,陸行止是擺正了腦袋,忽然松開了手,幾分惡劣的捏住了施語的臉頰。
“你這只貓怎麽那麽招人喜歡。”
施語:“……陸行止!”
陸行止含含糊糊說的什麽她沒聽清,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只手将她臉當面團捏的手上。
“你可愛。”陸行止忽然笑了下,放開手又低頭在她額頭蹭了蹭。
施語:“……”
這一前一後的還怎麽發火?
這動作,時常用于大毛二毛撒嬌的時候,所以小奶狗跟小奶貓本質上并沒有什麽區別。
“行了啊,我看在你喝醉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這樣做是耍流.氓你知道嗎,太過分是會被我掃地出門的。”
施語拍了拍陸行止的臉,企圖讓他清醒一點。
嗯……
還挺軟。
再拍一下。
施語:“走了,回家。”
“回家?”
陸行止念完又低笑了聲,“回家。”
他放開了施語,卻又低着頭抓住了施語的左手,一根一根指頭的握住。
施語已經懶得計較了,拉着人往回走,路過了一家酒店,內裏裝修極為的奢侈。
整棟大廈燈光璀璨,附近點亮如白晝。
鼎業二字,更是整家酒店品質的保障。
施語記起這酒店老板是個商業神話,一個沒背景沒資本的姓宋的先生一手打造的,從此以酒店發展起的商業帝國,趕超了數百年的家族企業。
這次見到,施語難免多看了兩眼。
陸行止注意到她的視線,又看了眼酒店,便拉着人就要往裏走。
“不是,你去哪?”施語意識到這個方向,想要将人給拉回來。
陸行止停下來,擰着的眉幾分認真,幾分固執,“帶你進去。”
“整間酒店都是我的,你想住哪一間就住哪一間,想住多久住多久。”
施語:“……”她萬萬沒想到,喝醉酒的陸行止還開啓了吹牛皮的副本。
但她覺得一本正經吹牛皮的陸行止還挺可愛。
“你喜歡,我将整間酒店都送給你。”
“我還開了餐廳,只做飯給你一個人吃好不好?”
“你喜歡什麽車,什麽包,我都買給你。”
“……”
施語憋着笑看着他。
突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孝順的兒子在發達後依然不忘老母親。
施語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動了。”
話音剛落,陸行止握着她的手,繼續往裏走。
施語感動還沒得及收,已經快成了驚吓,“行了行了,這事咱們以後再說。”
但陸行止仿佛沒聽見,一個勁兒的往裏走。
“陸行止!”
眼看着到了酒店門口,施語提高了分貝,“先回去。”
陸行止這才停下,阖着的眸子看不清楚情緒,“不住嗎?”
“我只想讓你看看,我很厲害的。”
施語:“……”
“有沒有這間酒店,你都很厲害。”施語看着他這副樣子,心也忍不住的軟了塊,語氣跟着不自然放軟。
陸行止扯唇笑了下,看着施語許久,在那雙玻璃珠的眼睛裏,沒有敷衍。
是在很認真的跟他講。
他的厲害,不在于錢財多寡,産業的龐大與否,只是他這個人。
陸行止握緊那只孩子氣的手,“好,我們回去。”
在兩人走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了進來,後座的車窗搖了下來。
車內的人線條冷峻,深邃的眼城府極深。
然而在看到陸行止那一身T恤加牛仔褲時,微不可微的皺眉。
還真像楚賀說的,老板最近貧窮人設玩上瘾了。
考慮到陸行止喝醉了,在酒店門口,施語打了個的,直接開到了小區。
陸行止除了傻了點,倒還能自己走。
到了家施語看了眼陸行止,“能自己洗嗎?”
“可以不用自己洗嗎?”陸行止安分乖巧的看着她,隐隐有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害,有點卡文,有點瘦,明天再理一理
我改書名啦,你們覺得《不可自拔》跟《圖你窮》哪個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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