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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就送到這裏吧。”大師跟下山是一個樣,在山腳下停下。
施語擡頭看了眼, 因為山勢高.聳幾乎快沒入雲端,有那麽股子仙家的味道, 所以吸引了不少信男信女前往。
她曾也在這裏住了大半年, 也算是隔離俗世。
施父施母跟大師一一握了手, “下次要是您老再下山, 記得先告訴我們, 到時候我們一定好好招待。”
“客氣了。”
“小施主。”大師看向施語,招手。
施語走過去,“您可別想再把我哄上山了, 香火錢我會按時供上的。”
“願我佛慈悲,讓你餘生無災無難, 健康順遂。”大師擡手,肉乎乎的手, 揉了揉施語的腦袋。
是前輩對後輩的寵溺。
盡管大師很不着調,施語是感激大師的,在山上的那一年, 大師關懷備至,她身體養的很好。
旁邊在施父施母眼角紅潤, 怕是将這個過程當做是開光。
送走了大師,施父施母第一反應是帶着施語搬家。
施父斬釘截鐵,“還搬什麽,那些東西丢了也就丢了。”
“也對, 語語啊,媽媽帶你回家。”
施語擡手,“先別,再過個幾天吧,總有些事的還沒交代呢。”
“什麽事,爸爸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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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閨女當然是我陪。”
眼看着兩個人都快打起來,施語舉着手機屏幕,“該複查了,你們倆一個都跑不掉。”
兩人目光同時黯淡下來。
三個人到了醫院,因為在這裏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施父施母同款失落表情。
施語打氣,“哎喲,只是複查,幹嘛這麽嚴肅?”
“嗯,不擔心,我女兒現在健健康康的,早好了。”
即使如此,但複查的未知結果,還是如山一樣壓下來。
一直負責施語的主治醫生在看到施語面色時,還肯定的點頭,“看來這段時間恢複的很好,很不錯哦。”
“謝謝。”
醫生開了單子,例行按照着檢查。
等做完了檢查,最後的檢查還需要隔天才能拿到。
施語看兩位情緒一直低落,也是心疼的,故作開心的曲着手臂,“擔心什麽呢,醫生說你們閨女現在力氣大的都能扛鼎了。”
“噗嗤。”施母被她這模樣逗笑,“哪家敢娶能扛鼎的姑娘?”
“嫁不出去最好。”施父探頭補充一句。
施母嗔怪的看過去,“還有小陸呢。”
兩位正在說話間,施語接到了陌生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她還記得。
那邊報了個地址時間,也沒再廢話,直接挂斷了電話。
施語沉默了兩秒。
“小陸打來的,那正好,叫上小陸我們一起回家吃飯。”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就回來。”
“那今晚等你們吃飯啊。”施父咧嘴笑,“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施語點頭,“好。”
說完,打了車去了魏修楷給的地址。
……
會所裏。
魏修楷心情不錯,開了瓶他放了幾年的好酒,打開瓶塞,空氣裏就彌漫着跟廉價酒不一樣的味道。
他搖晃着酒杯,等待着他的獵物。
直到看到陸行止出現,他笑了下,現在的陸行止早已不再是那副寒酸的樣子。
陸行止在距離魏修楷兩米的距離停下,居高臨下,帶着絕對的壓迫氣勢,“東西呢?”
魏修楷擡頭,怪異短促的笑了聲,“好歹也是一個爸生的,你一定要對我這麽殘忍?”
他沒指望陸行止回答,又補充,“啊,你對你親爸都如仇人一樣,又怎麽會對我仁慈呢。”
“你請我來,是聽你說這一堆廢話?”陸行止神情清冷,聲音也像是淬了冰般。
“上次見你不還是溫順無害的樣子嗎,你怎麽突然成了這樣子,怪吓人的。”
陸行止垂眸,“魏修楷。”
魏修楷起身,“啊我都差點忘了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這麽久騙着灰姑娘玩玩而已,可憐哦,人家小姑娘哪裏是你的對手。”
“你玩夠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倒給了對方一身傷……”
“魏修楷,說完了嗎?”
陸行止耐心即将耗盡,阖着的陰翳的目光,像是盤踞着的一匹孤狼,打量着作為對手,他夠不夠格。
魏修楷拍手,“說完了,接下來該是上重頭戲不是。”
他拿出了那支手機,摁了播放鍵,調到了最大音量。
是一段視頻。
視頻裏光線有些暗,但也能看出是醫院的場景,在對準了病床邊男人的背影的那一刻,陸行止幾乎全身血液倒流。
魏志恒慢慢蹲下身,握住了病床上女人的手,“這樣也很痛苦,對不對?”
“音音啊,最後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我也幫你解脫。”
病床上的陸音察覺到魏志恒的意圖,情緒激烈,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想要掙脫那只手,卻只是徒勞,她想要去摁鈴,卻怎麽也碰不到。
魏志恒站起身,“音音啊,死了就不痛苦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好好活下去。”
他擡手,拔掉呼吸罩。
安靜的病房裏,只剩下越來越弱的呼吸。
視頻戛然而止,彈出了自動删除界面,視頻已經被徹底删掉了。
魏修楷在欣賞了陸行止赤紅的眼睛時,暢快的笑出聲,“可惜,你永遠也拿不到這份……”
話音未落,陸行止擡手,一拳直接砸在了魏修楷的臉上。
魏修楷被這一拳帶倒在地,唇角滲出血來,他早預料到這個結果,或者陸行止表現的越失控,他越是激動。
他伸手擦了擦唇角,怪誕的笑道:“沒想到吧,你也會今天。”
陸行止雙手拎着他的袖口提起來,魏修楷根本沒打算抵抗,看着陸行止的眼神,憐憫又覺得可悲。
“我們爸殺了你親媽,這是什麽感覺?你覺得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我可憐你,真的,你找了那麽久的證據,就這麽毀掉了,而你什麽也做不了。”
“陸行止,可憐啊。”
“……”
陸行止一拳一拳的揍過去,空氣裏彌漫着血腥味,他看着魏修楷那惡心的嘴臉,有那麽一刻想直接殺了他。
這種垃圾一樣的生物,有什麽可活的。
魏修楷被一拳推搡到了椅子上,他沒力氣掙紮,索性直接癱在椅子裏。
沒等他反應,領口又被直接拽了起來。
魏修楷低笑個不停,血液從唇邊不斷的溢出來,他伸手擦了擦,“我就是要毀掉所有你重視的東西。”
話音剛落,魏修楷指着陸行止的身後,低聲道:“猜猜看,你的女孩看到你這副樣子,會不會被吓到?”
陸行止身後,是一塊上方镂空的屏風。
他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到了施語半遮的臉。
那雙眼睛,有了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陌生,她覺得陌生。
……
眼前的陸行止,是陌生的存在。
如果說小巷只是匹孤狼,那麽現在的陸行止身着價值不菲的西裝,冷淡的眉眼,與陌生的清冷嗓音,都讓施語覺得陌生,可怕。
這不是她認識的陸行止。
一個人到底有多可怕才能在日常生活中扮演出完全不同的樣子。
視線相對,施語被那冰冷刺了下,下意識的往後退。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裏。
施語深吸了口氣,轉身往另一個防線走,眼看着到了門口時,手腕忽然被拽住。
陸行止用着低啞的嗓音,問:“去哪?”
“我……”施語看着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回去嗎?”陸行止極力抑制着戾氣,朝着施語擠出了他一慣的純粹的笑容,“不帶我嗎?”
施語只覺得更難以接受。
陸行止清楚的讀懂她眼裏的抗拒,笑意漸收,“害怕了?你怕我。”
“我先回去。”施語勉強擠出一個笑,“我覺得我需要……”
剩下的半截話被堵在了唇齒間,陸行止吻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急切。
好不容易放開,陸行止一把打橫将施語抱起,擡腿往外走。
冷着眉眼,将施語塞上了車。
陸行止關上車門,直接吩咐司機,“開車,去淺灘別墅。”
“陸行止!”
司機感受到後座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敢多問一句,直接驅車離開。
施語皺眉,“陸行止,我不去,你讓我下車。”
陸行止恍若未聞,抱着施語,力氣大到讓施語掙紮不開。
一直到別墅,陸行止抱着她進去,徑直往二樓的位置走。
施語被抛上.床,陸行止直接摁住她的手,他位于上空就那麽看着她,“別怕我,嗯?”
“你喜歡什麽樣,我都可以。”
“我可以陪你住在那個小房子裏,只要你喜歡。”
施語看着他,帶着幾分涼意,“然後,裝一輩子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停電所以更的晚啦,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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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朋友蘭留香的文《快穿給男配送糖》
溫言身邊的人在接到溫言自殺的消息時,一度以為這是個惡作劇。
像溫言那樣溫柔的人怎麽可能會自殺呢。
她像溫柔的春風,與她談話會讓壓抑的心情變好,和她相處會有重新燃起對生命的激情,聽她說話會感到生命的可貴。
對生命那麽敬重的人怎麽可能自殺呢。
可事實便是溫柔自殺了。
可自殺的溫言并沒有去地府報道,反倒是綁定了男配旗下的給男配送糖系統,讓她穿越到各種世界中為男配服務,讓男配有一個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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