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
“事已至此,你這麽自我折磨又何苦?”看着譚衫這樣,唐寧不由自足地心酸,“你也就說我的時候才能道理一堆,你這麽有本事,直接去搶了他的戶口本搶先領證,不就好了。”
譚衫只當沒聽見,“要你多管閑事。”
“是。”唐寧嘆了口氣,“我不想管你的閑事,不過是為了讓你收拾心情來管管我的閑事。”
“沒良心。”譚衫抿了抿嘴,“又有什麽事?”
“就你這種狀态,我才不告訴你。”看着譚衫的态度有所放松,唐寧一鼓作氣把她拖回房間,“好好睡一覺。”
譚衫突然想起什麽,眯着眼睛笑,“寧寧還有煙嗎,給我試試。”
“早戒了。”唐寧幫她蓋好被子,“你哥哥就差在我身上安個空氣淨化機,我還敢抽嗎?”說話的時候,不自然地帶着撒嬌的口味。
譚衫冷哼了一聲,“秀吧你!說吧什麽事,我只是發瘋,沒有喝醉。”
“幫我查個人。”
唐寧難得地會想去查一個人,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譚衫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誰呢,既然能勾起你的探索欲。”
“陳勢鴻。”唐寧輕輕開口,果然看到譚衫一臉驚訝。
若說剛剛是還有點醉意,那現在是徹底清醒了,“你查他幹嘛。”
“還有荟程公館的那起自殺。”
“到此為止知道嗎?”譚衫一臉吃驚,“想動他的人多了去,可無一例外地什麽都沒查到就把自己栽進去了。等等,你怎麽突然想查這個。”
“因為範家。”唐寧毫不隐瞞,以實情相告,“我想動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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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衫松了口氣,“範家還不容易,何苦勞師動衆去查陳勢鴻。”
“我不想驚動你哥。”唐寧始終想着怎麽瞞天過海,“所以想借陳勢鴻之手。”
“與虎謀皮,根本就是自尋死路。”譚衫翻了翻白眼,“不過範家而已,何苦大費周章。”
“你以為範家會坐以待斃嗎?”唐寧可一直在私底下關注着範氏恒隆的情況,“這段時間範氏一直在拉攏各大家族試圖做成一個除了譚家以外的聯盟。公司內部除了範家親信基本上都被篩選一輪拔除了,而你上次撒的那個關于控股權的彌天大謊已經被一舉拆穿了。而且最近寰宇的情況并不穩定,這些都是你養在家裏發生的事。”
譚衫沉默了一會兒,“寰宇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哥哥在,範家的事交給我。”
“讓我也參與吧。”唐寧堅持,“總不能一直躲在你們兄妹身後吧。”
“鑒于你那麽善良又不懂世故,就由我去負責去破壞她們的聯盟。至于你,發揮你的特長,想辦法制造輿論造成恐慌,最好讓她們股市崩盤。”譚衫擡了擡眸子,“看你的樣子,好像想到辦法了?”
唐寧會心一笑,“我研究範家也不是一日半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have a good time.
☆、R計劃、1
譚祯夜裏回來,唐寧屋裏的燈都還亮着。
“怎麽還不睡?”此刻已經半夜1點多了,連續幾日的熬夜,熬得譚祯眼裏都有了血絲,太過操勞,下巴還有胡茬。
唐寧也沒注意時間,譚祯突然闖進房裏來,她驚慌失措地蓋上了筆記本電腦,“最近公司很忙?”
譚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即使再遠,他也看到了範氏的logo,若無其事地坐在她房裏擺設的沙發上,“下周一,市場部就有人來頂了,不過一時間确實找不到一個滿意的助手,所以瑣事多了些。結婚時間不變,具體事宜,就交由梓颍全權負責了,可以嗎?”
唐寧現在的心思全在她和譚衫的那個the Plan of Revenge——R計劃上,哪還有心思去管婚禮,“把時間改到冬天吧。”
現在也才春天,“為什麽?”
為什麽呢。
唐寧想了老半天,“我想在聖誕節結婚。”
譚祯還不了解唐寧,這根本不是真的理由,他也不急着揭穿,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時間去調查,最近堆壓的事情太多,“好。”他把她拉至懷中,吻着她的眉心,“好晚了,去睡覺。”
唐寧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吻過他的唇,“以後早點回家,12點給彼此一個goodnight kiss.”
“好。”不錯的建議,這樣的唐寧,這麽相處融洽的關系,要不是出了李順這檔子事,他就真的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他低下頭回吻她。
自從出了一趟差,唐寧的态度也變得明朗,主動探出了她柔軟的舌尖,如此機會,譚祯怎麽會錯過這麽個絕佳的把她拆食入腹的機會呢。
“咳咳!”譚衫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譚祯完全不顧影響,旁若無人地繼續深吻,唐寧推了他幾回都推不開,終于下了忍心咬了一口。
譚祯吃痛地捂着下唇,“說吧,什麽事。”口氣不佳地對着門口不請自來的某人。
“我好無聊。”譚衫翻了翻白眼,譚祯就是譚祯,敞開了大門接吻都能這麽義正言辭。
……
要不是唐寧那麽重視她,譚祯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饒了她,“然後。”
如此挑釁,譚祯說話都還留有餘地,譚衫趕緊趁勝追擊,“我要唐氏。”
“你嫂子的。”譚祯淡淡開口,雖然上次合同沒有簽,但唐氏早就是唐寧的了。
唐寧也是意料之外,現在要怎麽辦,他說是她的,那要怎麽拿到決策權。
還是譚衫反應快,“小嫂子,唐氏還是你的,讓我代理,免費!然後,盈利歸你,虧空算我的,好不好?”
唐寧心裏感慨譚衫的機智,面上卻是無奈地擡頭看着譚祯,“這唐氏,其實……還是你哥的。”
“哥,做人要厚道!”譚衫冷哼了一聲,“尤其是對老婆。”
自己的女人聯合自己的妹妹給自己下套的感覺,真是舒服。
譚祯揉了揉唐寧的腦袋,心甘情願下這套,“明天一起去公司。”擡頭看着軍師譚衫,“至于你,後果自負。”
譚衫翻了個白眼,翩翩然飄出屋子。
合同簽得很快,亂七八糟的程序走完一遍,也才早晨九點。
她這張臉孔,公司上上下下自然都不生疏,雖然是譚祯親自領着她進來,但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人盯着,有人指着,這種感覺,這種地方,她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剛走譚祯辦公室出來,唐寧便不得不承認,譚衫的心思要比自己深思遠慮,也更心思細膩許多。
譚衫親自守在辦公室門口等她,她的身份和氣場在那,任誰都不敢對唐寧有太多非議。
“幸不辱命。”唐寧故作輕松地一笑。
其實早在半小時前,譚衫就已她傲居群雄的口舌在這群愛嚼舌根的人面前夾槍帶棒地教訓了一番,現在一個個安分得不得了,“辛苦你了,以後跑腿什麽的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好了。”
譚衫在唐寧面前的狗腿模樣,讓臨近的幾個秘書都面露土色,到底是什麽角色,不僅拿下了他們高傲冷酷的譚總裁,甚至連出了名的傲嬌高冷,無法無天的譚小姐都能放下架子去奉承巴結。看來外界對于這位唐小姐的傳聞有誤啊。
唐寧自然看出了譚衫的用意,沉下了嗓子配合,“嗯。”說着把文件夾丢給了譚衫,這番動作,流暢連貫、幹淨利落,完全就是平日裏譚衫對待犯了錯的小員工的标準姿态。
剛剛還想竊竊私語的幾個人,頓時都給自己縫合上了嘴。一個失了勢的大小姐不僅能夠登堂入室,還能這般趾高氣昂、目中無人,要麽手段本事過人,要麽肯定是還有後臺。
不管哪一種,他們都招惹不起。
坐到車上,唐寧才松了口氣,“謝謝你啊。”
“不用謝,我卯了一路的勁兒就想着要怎麽找你要這演出費,你看得出我多賣力的。”譚衫動作娴熟地倒車,“怎麽也得訛個幾千萬吧。”
唐寧真的是由衷感謝她,她生性軟弱,與世無争,遇上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更是無能為力,“你怎麽會想到來接我。”
譚衫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善心大發,而是你夫君做事周全。”
譚祯。
想到他,唐寧心裏就湧過一道暖流。
“難為我哥了,一個大男人,還能想到某個缺心眼的女人會介意那些。”譚衫表面上實在挖苦嘲諷,實際上卻是羨慕,若是李順有他一半。
想到李順,譚衫就浮躁起來,真是煩人。
譚衫的表情變得比戲法很快,唐寧還不至于看不出來,便主動轉移話題,“範倩約了蘇逡轍他們一幫子人去打高爾夫了,利益當頭,難保這群唯利是圖的商人不被收買。”
“什麽時候?”
“今天上午10點,在添安會所。”唐寧的話音剛落,某人就來了個急速調頭。
就算心思缜密如她,遇到感情挫折,也還是一樣心浮氣短。
作者有話要說: have a good time.
☆、、2
添安會所在城郊,雖然地理位置偏遠,但是環境、設備和格調都算上層,所以總能吸引很多顧客不辭路途辛苦,老遠而來。
添安,唐寧只來過兩次,其中一次是跟譚衫來踩點,另一次是跟自己當時的未婚夫來的。
未婚夫,這三個字突然從唐寧腦子裏閃過,那麽多年,她甚至都記不起那個人長什麽模樣,反正,在她眼裏,只有譚祯一個男人。
沒有預約是不讓進的。
譚衫不跟她争,“範倩這死丫頭拿誰的名字預約呀,估計在換衣服,不然電話幹嘛都不接。”
守在門口的禮儀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聽到範倩的名字自然就聯想到今天範家确實帶了一大幫子的人,有幾個遲到落了單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眼前這兩個人的穿着和架勢也不算蹭場子的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帶二位進去吧。”
譚衫冷哼了一聲,“約什麽時候不好,非得約個早上十點,不知道本宮早晨12點才天亮啊。”
對于譚衫揮灑自如的演技,唐寧不得不佩服,“行了,差不多得了。”
這禮儀真的是盡職到位,不僅帶她們進來換衣服,甚至還親自領到了範倩他們所在的位置。
人确實來得勾齊的,譚衫冷哼了聲,“果然蛇鼠一窩。”
“巧了呀,都約好了是吧。”譚衫的聲音要比她本人更顯妩媚動人,即使只是穿着簡單的翻領黃色T恤和白色短裙,譚衫都能穿出另一種妩媚和風情,她拉了拉遮陽帽的帽檐,“齊總,好球呀。”
“原來是衫衫。”被點名的齊高雖然也意外某人的粉墨登場,但看着眼前的美人,還是依舊心情大好,“要不要來一杆?”
譚衫卻是笑着揮了揮手,“待會兒,手感還沒來,這麽多人在,出醜了可不好。”說話的時候,瞄過了旁邊臉色鐵青的範倩,更是笑意盎然,“喲,範倩你也在呀。”
這句話,那麽挑釁,誰聽不出來。
範倩今天約他們來這,幾個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然而這種場合,卻被譚家的人闖了進來,無非就一種情況,攪局。
譚衫依舊壓着性子跟他們談天,無非就是拉攏他們。
“譚小姐最近得了閑,在這裏遇見也不算奇怪哦?”範倩盡量維持笑容壓抑心中的不快,對于譚衫的不請自來發作不得。
譚衫嬌笑了兩聲,“哪能得什麽閑,剛剛逃出譚祯那只大尾巴狼,這不,又鑽進我嫂子那個狐貍窩了嗎。”說着,便看向一直站在外圍的唐寧,“又回到給人打工的日子了,只是這回發工資的是我嫂子。”
範倩的眼神有如箭弩,似乎要将她萬箭穿心,撕成碎片才滿意。
唐寧的出現,卻是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唐家失勢前,她就不管這些是非之事,不曾參與到這個圈子中,只安心做她的富家小姐。重新回到H市,雖然有譚祯在,她的身份在所有人的認知中,頂多也只是情婦,更登不上大臺面。
如今,譚衫親自引薦,而且又恢複了唐氏的掌控權。
大家對這個身世波折,卻又似傳奇一般的女人,不得不好奇了,“好久不見,唐小姐。”
唐寧不似譚衫,善于與人拉進關系,即使是抿着嘴唇笑,都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孤高感,“叫我唐寧就好。”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如傳聞說的那樣……或許,傳聞只是有心之人的栽贓陷害,畢竟譚家那位對女人有多挑剔,也是有口皆碑的。
一衆人中,唯蘇逡轍與唐寧熟悉。
“寧寧。”蘇逡轍出面喊她,他還是多少知道她在這方面并不擅長的,“不對,現在該改口叫你唐總了。”
唐寧半側着頭微笑,算是遂了蘇逡轍的打趣,緩緩走來,一直走到譚衫身邊,“來一杆吧,衫衫。”說着便看向了範倩,第一次有了眼神之間的正面較量。
譚衫也配合着看向範倩,她一向只懂得針鋒相對,“也對哦,深藏不露雖好,但讓人找了機會班門弄斧那可不太好。”
範倩的臉色不大好,那麽多人盯着,又不好真的鬧起來,只能賠着笑顏回應,“光說不練假把式,鋪墊也夠長了吧,衫衫?”
譚衫直接無視範倩表面上的互動,對着齊高笑得美豔不可方物,“走吧各位,我打得不好你們也是知道的,到時可別在我老板面前笑話我,不然要扣工資的。”
“老規矩打杆數,怎麽打好呢?”譚衫用手撐在帽檐附近,“太陽那麽大,真的都看不清了。”
唐寧站在身後看,譚衫越是有心情說閑話,越是把自己貶低得一無是處,證明她越是成竹在胸,如若沒那個本事,她根本不會提議到這個會所來。
眼下,不過是看譚衫怎麽從高爾夫轉移到語言,最後羞辱到範倩身上罷了。
今天帶着唐寧來攪局,本就成功了一大半。範倩的如意算盤,在短期內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達成了,畢竟商人更喜歡放冷箭,而不喜歡先下戰帖,讓敵人有時間去考慮應對之策,最後才去商榷下來的計劃和部署。
第一局,範倩就失去了優勢。
若不是當年李順從中阻止,譚衫應該更适合公關部,而非市場部。
不過,不管是哪個,只要是與人打交道,她向來能做到游刃有餘,拿捏得當。這樣的人來做搭檔,就像先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根本不用擔心。
“漂亮!”突然傳來喝彩聲,看到她沒有猜錯,譚衫确實是十拿九穩。
唐寧不喜人多的地方,看着譚衫輕易取代範倩成為主角,而且現在人群湧動,注意力完全被譚衫引了過去。她放心了,終究是停下了步伐,在心底暗暗打算,還是喝口冰的再跟上去好了。
她自顧自地往回走,完全沒注意到角落裏有個人一直在打量着她。
唐寧的步子不緩不慢,身後的人卻掐着距離,散漫地跟在她身後。
一直到她終于注意到地上的影子,她才回過頭去。
總算是注意到他了,身後的人滿意地笑着,“嗨咯!”
唐寧的腦子像被門擠過一樣,眼前的人明明很眼熟,但饒是沒想起到底在哪裏見過,僵持好久,才咬咬唇角,“你是?”
作者有話要說: have a good time.
☆、、3
“你是?”唐寧醞釀了許久,終于還是,說出了最不給人面子的一句話。
還好對方風度極好,即使被人殘忍遺忘,依舊是保持着最開始的笑顏,“孫晉安,可還有印象嗎?”唐寧見他大多都是西裝革履,罕見地穿着運動衣,又加上天生皮膚白皙,這副朝氣蓬勃的樣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左右,難怪唐寧認不出。
孫晉安。
唐寧腦殼一震,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眼熟,剛進門明明就想起他,可這見了面,竟然還是沒認出來,“想起來了,真是好久不見!”
孫晉安很正式地伸出手,半弓下、腰,“好久不見,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
唐寧握上他的手,寬大柔軟,經歷了那些事,再見面他竟仍可以這麽以禮相待,唐寧自嘆不如,“我也是。”
“第一回見面也是在這,真是巧了。”孫晉安不愧出自名門,握手的動作和禮儀都可以作為規範上電視臺了。現在在前方引路,距離、音量和口吻也是都拿捏着尺度進行的,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坐在咖啡廳裏,唐寧還有些放不開,“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有些年了。”孫晉安頓了頓,似乎有些遺憾,“得知伯父的事情就馬上回來了,可惜沒能找到你。”
唐寧抿着嘴角,不知從何開口。
“後來聽說他親自接你回來,既然你過得好我也就不打擾了。”孫晉安嘆了口氣,看着眼前依舊不善言辭的女孩,“今天見到酷似你的身影,真是克制不住跟了過來,倒沒想到真的是你。”
唐寧抿了口握在手中的冰紅茶,卻沒有很快放下,試圖把話題轉移,“這裏的紅茶挺好喝的。”
孫晉安笑得溫和,他也算了解唐寧的秉性,畢竟是差點就成了自己的妻子的人,“就喜歡你心無城府,單純的性子。”
見唐寧愣了一下,孫晉安才發覺自己失言,“像我妹。”
唐寧卻認真起來,“可這也恰恰是我最讨厭自己的地方。”
孫晉安善于捕捉重點,但也知道不能咄咄逼人,“大多人本性都是如此,不過是有的人吃的虧多了。”
吃虧,唐寧臉上閃過一個苦澀的表情,難道她吃的虧還不夠多嗎,“是嗎?”
“想保護你的人太多。”孫晉安心疼她的遭遇,“即使到現在也是,所以你其實可以不用逼着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唐寧搖了搖頭,孫晉安不過是過客,而且是當年被她拒婚的人,能和她心平氣和地交談已經不錯,她怎麽還能對着他倒苦水呢,“你說的是。”
“我出來有些久了,得回去了,不然譚衫找不到我該着急了。”唐寧的禮貌而疏遠用意何在,孫晉安自然明白。
孫晉安也不強求,“我送你過去。”
遠遠看到那一大幫子商人,孫晉安也不算眼生。一路上光顧着懷念從前,倒忘了這個,“你怎麽會跟這些人打起交道?”
“我接手唐氏了。”唐寧微微笑着,“今天是第一天。”
這真是個契機,孫晉安忍不住心情大好,心底的笑意不自覺地抵達嘴角,“以後用得上我的,盡管招呼。”
唐寧條件反射地點頭,卻恍惚了一下,孫晉安來頭那麽大,她怎麽唯獨忘了他。
“好的!”唐寧的喜悅之情,也是輕易就溢于言表了,“額,我是說……”
“沒關系。”孫晉安好脾氣地笑着,“我知道,去吧。”他把雙手插回口袋,剛剛有一瞬間,差點就不自覺地抱了上去,只怪美色誘惑太大,他才會這麽把持不住。
唐寧剛擠回人群,就看到範倩那張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就連新版《武媚娘》裏張鈞甯見到範冰冰複活的表情都比不上範倩現在活生生的表情秀。
譚衫見唐寧終于回來了,忍不住拉過她,“奸詐的老板怕給我加薪,關鍵時候就躲起來了。”
唐寧眉眼一揚,并沒有解釋。
“別以為我沒看見,市長公子親自送你回來,談什麽大事了。”譚衫知道孫晉安動機不純,但是這麽好的攀關系機會,她怎麽會錯過。
衆人回頭看,果然看到孫晉安不遠處的草地上,正望向這片草地。
而唐寧之前和孫晉安的關系,可是衆人皆知的。不管是這是狗血的黃金八點檔的破鏡重圓劇情,還是肥皂劇的關鍵情節兩男一女大打出手的場景,總歸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戲,女主角只會是唐寧。在這場游戲裏,怎麽看都是唐寧贏面更大。
孫晉安早就注意到譚衫若有似無一直往這邊投來的眼神。
不過他不介意借她之口,來宣布自己的存在。面對衆人的打量,他也只是颔首微笑,他的前任未婚妻就拜托他們好好照顧了。
原以為打完高爾夫,今天的事就可以先擱淺了,倒沒有這群商人竟然如此雅興,打算續攤,一同吃飯喝茶。
唐寧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我能稱病嗎?”
譚衫剛洗去一身臭汗,換了衣服,“唐氏難道是我的?”
唐寧努了努嘴,“我看你游刃有餘,我在幫倒忙嘛。”
譚衫突然想起什麽,往唐寧身前一探,“孫晉安找你幹嘛,我覺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就是偶遇而已啊。”唐寧聳了聳肩,譚家兩兄妹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和關注,讓唐寧越來越像過去的唐寧了,“不過他或許有天能幫上我們的忙。”
“然後代價是你把自己五花大綁嫁過去?”譚衫冷不丁潑她冷水,“告訴你,賠了嫂子又折兵的生意,我不做。”
“他看上去像是那麽沒追求的人嗎?”唐寧嘆了口氣,別說她已經不是唐家冰清玉潔的大小姐了,就算她是,人家孫晉安也未必看得上她這種心無城府、單純的女人啊。
對于唐寧心中的心結,譚衫可不會善良到幫她解開然後開開心心地把她送到別人家裏去,“孫晉安心思那麽缜密,又沒有我在旁邊保航起駕,你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
她本來也只是想說,如果有天真的要對付陳勢鴻,從利益而言,孫晉安還是跟她同一條船上的人嘛。
“額,總歸今天你贏了。”唐寧想起範倩那個表情,還是不由自主地得意起來,原來看她不好的感覺竟然這麽痛快。
譚衫翻了翻白眼,就範倩那半斤八兩,本來就好對付,也就唐寧會費盡心思去從陳勢鴻入手,“我可不是只會防守的人,接下來就該我們反擊了,我的唐總。”
作者有話要說: have a good time.
故事越拓展越多,然後腦子越來越不夠用。。。
☆、、4
譚衫就像是天生為了應酬和交際而生的,應付了一整天,竟然依舊滿面春光,心情大好,“魚網已經撒了,看着小魚在裏頭橫沖直撞、抵死掙紮的感覺不好嗎?”
唐寧一點都不覺得好嗎,一整天強顏歡笑,正襟危坐的感覺,簡直是要累虛脫了好嗎。
唐寧抱怨着推開大門,沒想到才下午6點,譚祯就已經在家了,“你今天這麽早?”此刻在靠在窗臺上,逗弄着hobby和sweet兩只小乖乖。
“嗯。”譚祯背對着他們,回答得沒有一絲情緒,甚至聽不出一點波瀾,“上任第一天,連公司都沒去,幹嘛去了。”
反倒是唐寧自亂陣腳,還好譚衫拉了她一把,譚衫搶了白,“剛剛晉升資本主義,當然是去腐敗一把咯。”
“我沒問你。”譚祯的聲音有點冷,緩緩轉過身,譚衫才發現這位主子臉色不好,乖乖閉上了嘴。
不用說,肯定是孫晉安。
譚衫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唐寧的手心,意思是你自求多福。
唐寧的眉頭微皺,雖然譚祯凡事都哄着她順着她,她都很少去忤逆他的意思。可一旦他板起臉,唐寧就招架不住,看到譚衫腳底抹油逃之夭夭,唐寧更覺得孤立無援。
看着譚祯越靠越近,唐寧被譚祯身上這股強大的氣場影響到腦子幾乎不會運轉,甚至連剛剛譚衫的暗示都沒理解,“我和譚衫……打高爾夫去了。”
“哦?”譚祯低下頭看她,“我記得你不會。”
唐寧握緊了手心,“衫衫喜歡。”
“為什麽到那麽遠的會所去?”譚祯繼續誘導,至少唐寧沒想瞞着他。
唐寧咬咬牙,撒了謊,“一時興起。”
剛肯定了她,就立馬撒謊。
譚祯沉着嗓子問,“是嗎?”說着,便彎着食指勾起了唐寧的下巴,逼着她與自己對視。
譚祯淩厲而洞察一切的眼神,似乎能一眼看穿人心,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唐寧一直覺得自己有種被剝光窺視的不安,咬着下唇,咽了咽口水,“是……”
這丫頭。
譚祯已經沒有心性慢慢挑逗盤問,然後聲東擊西、引蛇出洞,現在只想好好吻吻她那被自己咬出一道痕跡的紅唇,突如其來的一個吻,霸道得連驚訝的時候都沒留給唐寧。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後的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剛剛還淩厲而明智的眼神此刻已經染上了情、欲,不管不顧地來一個深吻。
霸道而纏綿,唇舌交纏,卻又控制着力道,似乎要勾起唐寧舌尖上所有的感覺細胞的末端神經一般。唐寧果然分分鐘忘了剛剛的僵局,主動攀附上來以便他更深的索取。
一個吻,吻得幾乎昏天黑地。
她在他身下微微動了動,吃痛地一縮,“腳麻了……”
譚祯這才從她身上起來,看着她又紅又腫的紅唇,又忍不住再吻了一口,這才算是宣布主權,“今天見誰了。”
唐寧回憶了一下,“蘇逡轍……”她突然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難怪譚祯這副閻羅臉,“他跟你打小報告了?”
“嗯哼。”譚祯冷哼了一聲,“怎麽,自以為瞞天過海?”
唐寧撒嬌似的笑着,咬着牙從沙發上坐起來,這腳麻得不行不行的,“我是覺得沒什麽。”
“那得怎樣才算什麽。”譚祯扶着她的腰,坐在沙發邊緣上,“下不為例。”
“就是遇到了而已。”唐寧靠在他身上悶聲笑,“我也沒計較你和羅晴見不見的問題啊。”
難得唐寧會跟他算賬,不過唐寧的說法讓他很不舒服,“你是不計較,還是不在乎啊?”
譚祯突然沉下去的口吻,唐寧想也知道她又逆了天子龍鱗,并從網上看到的學了現賣,“三從四德嘛,丈夫花心要忍得。”
丈夫的叫法讓譚祯不覺心花怒放,忍着笑意低頭在她脖子上種了一顆草莓,“意思是你并沒給我下三從四德的條例,所以我有權計較?”
“吃醋還這麽拐彎抹角。”唐寧握着他寬大而粗糙的手掌,“有衫衫看着,你還怕啥?”
孫晉安的出現,不得不讓譚祯恐慌如臨大敵。
他有比他更好的出身,甚至做人、性格都比他這個冷面閻王好得多,更重要的是,他曾是唐圳屬意的女婿,上一回,他們就差點結婚了。
“嗯,就是吃醋。”這回譚祯終于是大方承認了,“畢竟孫晉安之心,路人皆知。”
唐寧被他說得哭笑不得,“別鬧了,孫晉安那樣的人,眼界那麽高,還真能看上我不成?”
“意思是我不怎樣,還是我眼界不高?”越說,譚祯越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使壞地掐着她的腰,“嗯哼,我哪裏不好了?”
唐寧笑得花枝亂顫,她還沒見過譚祯這麽斤斤計較的樣子,“對對對都好,尤其是眼光特別好。”
難得譚祯這麽早回家,家裏像是多了道彩虹似的美妙。
譚祯在房裏裏看文件,唐寧就忙前忙後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的,完全把自己當譚太太對待,“坐下歇歇。”
“嗯?”唐寧還不自知。
譚祯展開愁眉,微微一笑,“你樓下樓上地來回轉悠,不累嗎?”
唐寧被拆穿了,只能紅着老臉憨笑,“我不就是無聊沒事做……”
“那就坐下來看着我。”譚祯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什麽?”他冷不丁的一句話,唐寧果然沒聽懂,更琢磨不清他的意思。
他輕輕地吻着她的手背,“對付恒隆。”
這個果然瞞不過他,“你心疼?”
唐寧的挑釁再明顯不過,譚祯卻很喜歡這般計較的唐寧,“随便你下手,別累着自己就好。”
“你怎麽不問為什麽?”唐寧自己憋不住,她突然變了性子去針對範氏,他就一點都不好奇。
“哦,為什麽。”這順坡下驢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麽敷衍!”唐寧努了努嘴,他應該是不知道,她甩了甩手,在還沒想好理由之前,先逃之夭夭好了。
譚祯哪會那麽輕易放過她,他好端端在工作,非穿得那麽清涼地露着大長腿在他旁邊溜達,挑撥得他心思不寧,這才想要走,晚了。
“啊,你幹……”唐寧尖叫了一聲,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譚祯給堵住了嘴,剛剛在客廳不方面就算了,這回在自己房裏,該乖乖就範了吧。
譚祯的手剛剛從大腿伸向根部,就被唐寧以飛速擋開了,他馬上意識到了什麽,匆匆地吻了她的眉心,便松開了她,“天色晚了,去睡覺。”
看着唐寧逃命似的地逃出自己的房間,譚祯像是喉嚨被人扼住似的的難受。
有些事實就快浮出水面了,他卻固執地不去看,以為不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明天下午3點,到我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have a good time.
☆、分崩離析、1
在早晨7點鐘的餐桌上,難得能看到譚衫。
“哥,該給我家小嫂子配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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