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山
淩波師父說,要想練得至上絕學,需當去那秀山靈水清靜之地,雲州大陸門派林立,若論武學劍宗,當屬那偏離塵世人煙罕至的太清山上的太清門。
我需要練得高絕的武功,也需要一個清淨之地來專心修習,所以我一個月前就來到了這鐘靈毓秀的太青山.......腳下。
我已經來到太青山腳一個多月了,可現在還是在每天變着法子想往那白雪蓋頂,祥雲飄飄的太清山上跑,天天夜夜時時刻刻的想方設法,卻怎麽也越不過那兩木頭樁子一樣立着偏偏武功又高得令人膽寒的守山人。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上山碰釘子後,我叉腰看着那兩個面冷眼光更冷的守山人,聳肩嘿嘿一笑,還好我來之前有做準備。
等到雪停了,好不容易趁着天黑自前山滾打摸爬到太清後山,爬了一個夜晚,冬雪後的第一輪紅日升起帶來黎明的曙光,我卻只能如抓着救命稻草的壁虎一般繼續巴在陡峭的山壁上,這...這如被刀削斧鑿一般的山壁未免也太光滑平整了一點吧,連塊可以踩腳用力的地方都找不到。
扶蘇哥哥你确定我能從這陡峭得筆直的山崖上到太清山去?你是哪裏來的自信如此相信我這個小丫頭?我心驚膽戰的巴貼在山崖上,小心翼翼的低頭看了眼身下深不見的深淵。雲霧缭繞,幽風陣陣,不知道從這個高度掉下去會不會摔得粉身碎骨?我這麽懸吊在山崖山,想退都不行了,扶蘇哥哥也,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尋了個稍微可以着力的點穩住身子,騰出一只手顫顫巍巍的自腰間抽出扶蘇哥哥特意叮囑一定要讓我帶來的星芒,山風呼嘯刮得臉生疼,我咬着牙,用星芒在堅硬的山岩上鑿下一個可以着力的坑,開始學壁虎攀岩走壁。
扶蘇哥哥我信你,所以我努力爬上去,可萬一我失足,那明年今日,千萬別忘了給我買上許許多多的好吃的來祭奠我呀!
日頭已經西沉,整整一天,我才攀爬了不足千米的高度,我沒有退路,只能繼續向高聳入雲端,頂不知幾何的山巅攀爬。
還好我福大命大,好幾次失手,也沒跌落下去,只是磕磕碰碰中,渾身已經累累傷痕。伴着第五日的晨曦,精疲力盡的我滿足一笑,昏倒在了天寒地凍的太清之巅,扶蘇哥哥誠不欺我,我果然能上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有人聲在我耳邊響起。
“師兄,快看,這兒有個人!”
“啊!怎麽是..是個姑娘?”
“咦,這姑娘怎麽這般模樣昏倒在後山啊?”
徹底陷入昏睡前,我猜想這些應該是太清門的人,想到這,我下意識覺得完蛋了,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險,好不容易才爬了上來,到頭來又是白費一場。
帶着這一月來常相伴的失望,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靜谧雅致的竹屋裏醒來,我已經被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在攀爬中被山石劃破蹭到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看來這太清門的人還是不是那麽不近人情,至少給我找了個安身地,沒有把昏迷不醒的我就那麽扔下太清山。
我起身活動下睡得有點僵硬的筋骨,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致實讓我吃了一大驚,木橋曲折橫亘悠悠碧水上,湖邊節節青翠修竹,這清幽雅致的環境,似乎并不像太清山腳邊的村舍,我正疑惑着,突然竹林夾道的石板路上迎面走來一人,大老遠就笑嘻嘻的沖我打着招呼,“姑娘,醒了呀?”
我點頭笑了笑,想我身上的傷應該就是這個憨态可親的大姐給包紮的。
那大姐提着個食盒,步履輕緩的踏上木橋,轉眼間就來到湖邊竹屋前,“料想姑娘也該醒了,我給姑娘帶了些飯菜來。”
說罷那大姐就自顧自的進了屋,把飯菜擺上桌,一邊念叨着,“門中弟子吃食都比較清淡,姑娘可別見怪了。”
我剛瞧見竹屋門上一塊簡單至極的匾,知道這竹屋叫蘭築,聽到大姐的話心中一喜,急忙進門問道,“大姐,這裏還是太清山上嗎?”
“是呀,姑娘你昏倒在後山摘星崖上,門中弟子把你帶回來的,這太清門山上的都是男弟子,怕唐突冒犯了姑娘,掌門才叫我老胡來照顧你的。”
我喜極,這心情一爽朗本來沒感覺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道了聲謝,胡吃亂塞開始填肚子,飯菜很清淡,卻非常可口,平常飲食很有分寸的我也不由得多吃了好幾碗飯。
這大姐也是個熱心腸,一邊看着我吃,一邊使勁給我夾菜。
“來,這個不錯,多吃點。”
“這個也不錯,多吃點。”
“來來來,喝口湯,別噎着。”
此後的幾天,我借着養傷的機會賴在山上順便向胡大姐打聽太清門的情況,摸得七七八八後,本來就沒什麽大礙的傷就好了,我就打算着去行正事了。
太清山下守山弟子累月積日雷打不動風雨不移的矗立在山腳,還好山上并沒有設立守路弟子什麽的,在來到清心閣的路上甚是安靜,我都沒有碰到一個人。
據胡大姐所說,這天清掌門就是住在清心閣的。
掌門居住要地,自然少不了守衛,好在我自小就有跟淩波師父修習輕功,近十年的修習下來,輕功還是非常不錯的。提氣悄無聲息的淩風飛過前院,俯身在屋頂小心的觀察地勢後才輕輕躍下屋頂。
“什麽人!”
糟糕!我暗驚一下,被發現了! 腳尖剛着地,幾把閃着寒光的冷劍就瞬間将我圍住。
我硬着脖子舉起手來,笑了笑,“我是你們剛來的小師妹,清音啦。”胡大姐說過,現今門下的弟子可都是清字輩兒的,慌而不亂中我就胡亂給自己起了個藝名,哦不,是學名。
“小師妹?”當中有個人皺着眉頭,打量了一番我,“你是拜在哪個師父門下的?”
嘿,有戲,我放下手來,表情動作盡量坦然自若點,煞有其事的說道,“掌門師父,那師兄又是哪個師叔門下的啊?”
那人明顯對我的回答很詫異,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同時答道,“我們的師父是掌門三師弟。”
我想了想,“原來是陽清師叔門下呀,各位師兄好。”
雖然被我這麽一番糊弄,各位“師兄”們的劍卻沒有放下來,始終如一的指着我,先前開口那人又道,“現今太清門清字輩還無女弟子,如你真是我們的小師妹,也要等掌門師伯親自宣布才作數,所以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順從的點點頭,反正都要去找掌門的,不論是自己偷偷摸摸找去還是這麽被劍指着去,都是個去法,目的一樣,過程如何就不重要了。
饒是聽胡大姐如何描述天清掌門如何樣貌出衆,氣質出塵,看過本人之後,我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的被驚豔到了。
這個掌門似乎太年輕了點!江湖上其他有點口碑的門派的掌門最年輕的也差不多近不惑之年了,比如教我輕功的飛花派掌門淩波師父,就是一胡須花白的老頭子,這天清掌門的樣子,怕是連而立都不及吧,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也太過俊逸秀美了一點,簡直就跟哥哥一樣好看!
一襲藍衣如水的太清掌門看到被衆劍指着的我,輕輕的揮了下手,示意“師兄”們放下劍來。
“禀掌門,我等在前院發現這自稱是掌門門下弟子的姑娘,師兄弟們都知,現太清門兩輩師徒中除了月清師叔外,再無一女弟子,所以才鬥膽前來請示掌門。”
作者有話要說: 摸爬滾打中終于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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