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否真實
塔,在剛到這裏的那些天,那條蛇的感覺始終在我心裏。我孤獨的看着這一切,看着不屬于我生命裏的兩個陌生人。他們對我笑,他們跟我說話。可我,全部都聽不到也感受不到他們動作的含義。我孤獨的看着這一切,我看着我的思想被黑暗吞噬,它抓住了我的心,抓住了我的動作,但它還沒有抓到你,沒有抓到母親,那是我內心最隐秘的地方。它試探了我很多次,它總是趁我睡着時,敲着我的心,它想要進來分享你們。我害怕有一天,它會如願。害怕有一天,我會失去你們。
我努力的學習着,我懷疑着我懷疑的一切,同學們他們都怕了我,他們害怕我會分析他們的思想,會解剖他們的僞裝。其實,他們都錯了,我怎麽會那樣做去耗費你我的青春了。我只是想讓自己多明白些事情,讓自己不要被黑暗吞噬掉你們。在這些年裏,我沉靜得跟一片樹葉,經歷初春發展,盛春綻放,盛夏茁壯,初秋變黃,直到深秋飄落,我對應着季節,對應着時間,成長着我的青春,沉澱着我的歲月。我用回憶記錄了這些。我經常去曬太陽,我喜歡跑到高高的山峰上,曬着太陽。讓太陽穿過我的皮膚,滲入我的血液,讓我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塔,你也會這樣嗎。
我記得那天,是初夏的五月,河邊的金櫻子全部綻放着,白色的,粉色的,開透了半邊天。我還到了有白色的、黑色的、金色的蝴蝶在花上飛來飛去。它們是那麽的自由,是那麽的淡然,它們沒有人類的悲歡離合,也沒有人類人性的殘忍。母親送我的時候,她對我說,讓我經常寫信或者電話回去。我問她,什麽時候來接我,她說,什麽時候都可以,只要我想回去了,她就會來。我想回去,我不想來這裏。我坐在車上,看着周圍的人吃着、喝着,我靜靜的看着,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是獨特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同的個體構成了不同的生命。那既然這樣,我也是不同的,母親也是不同的。她已經無法再養活我們兩個了,無法再為我們提供不菲的學費,我又怎麽能回去呢?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裏全是淚水,她跟着車跑,她不想放棄我,可是,她又不能不放下我,她跟不上車的速度,她一個個的放下我的手指,她的眼裏全是傷痛,我真的都看到了。這個畫面是我素描裏,我始終無法繪出的一幅畫,一位母親她失神的靠着一個十二歲女孩的懷抱。雖然,我将一幅自認為最好的畫挂在我的房間裏。可是,它仍不是我內心最認可的,我相信也不是你認可的。因為對于已經發生的事,是無法被真是記錄,發生後的記錄都是對于它的模仿,而不是真實。
我原來不知道那個藤蔓狀的,在夏天池塘邊上,能夠怕爬滿蛇的就是金櫻子。我在這個城市裏,再沒有見過它了,也沒有見過蛇。我記得,我們叛逆時,爬到樹上吃桑葚,我們去後山摘索梅,我們用笸籮裝着,我們想母親篩米一樣的篩動它們,看着它們來回滾動,然後你一個我一個吃起來。我記得我們那次,一起去河邊摘金銀花,我差一點踩到蛇的時候,是你将我及時的拖了回來。每年初夏,我們兩經常去摘金銀花然後将它們曬幹後,拿去藥店,換點甘草或者其他藥品。有一次跟其他夥伴去河邊摘金銀花,我的腳踏在河邊的一塊泥土上,離開滿金銀花的藤還差有一點距離,你牽着我的手,放着我往前去摘,還差點點就夠着了,你讓我将腳再往前挪點,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人是有一種本能的反應,就是對周圍驀然産生的危險環境感知,手立刻冰涼起來,同時你立即将我拖了回來。這才發現我腳踏的那塊泥土旁就蜷縮着一條灰色的蛇,不過因它的個頭比較少,又接近泥灰色,我們一直沒有發現,它已經擡起頭了,這是一條年幼的五步蛇,多虧我們自己的感應力,如果被它咬一口,我也就不存在了,也不會有今天這個意義上的我存在的了。那天我的手跟那個夜晚的手一樣的冰涼也跟那天你們送我的那天一樣冷。你将我的手,放進你小小的口袋裏。初夏的五月,為什麽你的手這麽冷?跟那個夏天夜晚一樣的冷,你在問自己,我知道的。
塔,我大學就是學的繪畫。我在畫室裏,遇到了一個男孩。那是一個跟你有着圓臉的男孩。他跟我對我笑着,我也跟他回複了一笑。後來,他經常來找我,陪我一起去參加各類技術參展,他總是靜靜的待在我身邊。同學們說我們談戀愛了。她們笑着對我說,這個是人生美好的開始。我沒有說太多,我不知道戀愛的滋味。我也不知道那個男孩對我到底是不是愛情,他會不會跟當年的父親一樣,漠然的離開母親,離開我們。
男孩一直沒有跟我說什麽,我也沒有跟他談及什麽,有時候,感情就是一種無關生活的事,人不應該為某種感情所主導,特別是感情。自己是無法清晰的認識自己的,自己會饒恕自己很多過錯,并為之找到很多合理的理由。就如斜晖下的倒影,它在月光下也一樣的會有倒影,只是換了一個場景而已。月亮下的池塘,随風閃爍着銀色波鱗,風停了,它也靜了,存在對于此時的池塘就是一個過場,這種稍縱即逝的感覺、無可把控的情感,這種讓人無法用貼切語言或者文字去表達的東西,随着時間變化,它也會沉澱下來,會聚集成一個點,但卻無法讓人徹底理解或者深刻認知。往往這個時候,我就會有種遠古在呼喚的感覺,一種遙遠無法成形但卻又存在的感覺,它或許就跟太陽或者月亮一樣,存在永久,亘古未變的永恒存在。在很多事情面前,我們可以分析它的源頭,分析它的過程,但我們永遠不知道它的結果會怎樣,或者這個結果後面又會導致其他什麽結果出現。
所以,對于無法自己主宰的東西,我們很多時候會認為是命中注定的,我總在想“宿命”是否因此而來,因為我們對自己認識不夠,或者對某些事件的無法掌控。就跟夢一樣,夢開始了,你在夢中,夢中的結果會這樣,在夢裏的你,無法洞悉夢的結果會怎樣。感情就是如此。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