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故事的開始

遇見拓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事,我知道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我沒有跟她提過我的過去,她也從未問過我,她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似風中的百合,那樣獨立于世。我想對她說說我所有的故事,我的經歷,以及我遇見她的那份美好這需要從我源頭說起,每個事都有它的源頭,有它的過程,開始時不一定能看到它的結果,但不開始是肯定沒有結果的。。。。。。

我從小是從農村長大的,那裏有着我很深的記憶,它有多深厚的土地,我對它就有多深厚的感情。我愛着我出生、成長的這片土地。時光倒回到七十年代,這個已經發黃的歲月。

南方稻田是一片肥沃的水土地。各種各樣水生植物,卻因為給田地所施的肥料長得更旺。靠人的手一根一根地拔,別想拔幹淨!但是,只能用人的手來拔。撥了又長,還非得将它的根揪出來。如果丢到田埂上,你一個小時前丢上去,一個小時候,它又精神抖擻的站立着,跟你一起看着稻苗的生長,并且比它更快的成熟。所以,對于它們必須要繞成圈,用腳将它狠狠的踩到深泥處,直到沒有氧氣的環境裏讓它腐爛,(人有時候也會腐爛)成為稻苗的天然肥料。這樣一天下來,長時間倒立着,整個人頭都是暈的,眼睛冒着金花。擡頭看去,廣袤的田地裏,沒有看到幾個人,也許有些是已經薅完忙別的事去了,有些是随草自由生長,反正現在責任田是自己家的好壞都在自己。——這就是故事開始時,你看到的畫面。

大集體主義時代已經過去幾年了,誰也不會去抓你的資産階級尾巴或者将你拿去批鬥,生活都是自己的了。就像村裏喇叭或者我們村開會的時候常說的,改革的春風吹遍大江南北,個人的家都是個人說了算。我坐在田埂上。看着隔壁田裏的稗草迎風搖擺着,好像在宣告它的自由似得,我看着它瘋狂的長着,越過我的膝蓋,越過我的大腿,到了我的胸部。高高的穗子已經得成白色,似乎風一吹,它就會綻開,留下幾百粒種子。比人的精子還要猖狂而又堅韌的活着,楊光家的田永遠都是這樣,草與稻子一同長着,收割的時候,一起收割,播種的時候一起播種。非常“和諧“的處理着草與稻子的關系。我點着煙,一口一口的吐着,思量着該怎樣才能更快的将這些草去掉。

猛的抽了一口煙。突然後面有唰唰的聲音傳來,不會是蛇吧,在我們這邊水田裏,經常有蛇出現。這跟南方的氣候有關,且水塘也比較多,經常有水蛇在田埂上曬着太陽,或卷縮着身體,或肆意趴着,像舒展筋骨的時候,了就去田裏的水裏或者水塘裏扭動着它們婀娜的身軀,跟女人的身軀一樣,S形在水面上蜿蜒伸展着,畫下一圈圈漣漪。這麽大的聲響應該不會是一條小的水蛇,腦海裏串過我平常所有見過能符合的蛇,如果能有這麽大聲音就只有菜花蛇。我馬上跳了起來,雖然沒毒,可被它咬一口,人應該蠻難受的。從那以後,我對蛇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心理。每次看到蛇,我的心跳就會加快,腎上腺急劇上升。等我起來一看,自己也不由得嘲笑自己的膽小與失态了,原來是她,——黃素芳在田裏薅草,她的責任田有塊是我家的連着一起的,我青春性沖動就是從她開始的。

她是村裏一個能幹的女人,能幹的女人往往都會有一個不怎麽幸福的家,她就是這樣。沒出嫁時,就是村裏多少人圍着轉的漂亮人兒。在多少人有相貌有家底的人托媒人來到她家裏,都被她拒絕了。當每個人都不理解的時候,她卻選擇了看着老實的一個人,就是她現在已經死去的老公。也許,在她印象中,相貌老實的人才是最可靠的吧,可是生活的真相往往就是被表明現象所掩蓋。她過門後,也許是因為她漂亮而且又是一個性子活潑的人,他總是有事沒事就會揍她,而且每次都是下很重的下。人有時候會将自己看得很低,但她不會。在她老公打的那些年裏,剛開始她會忍氣吞聲會流淚,生活就是這樣赤裸裸的羞辱你,不會因為你順氣吞聲而改善對你的态度。在幾回後,她明白了并開始反抗了,雖然反抗過後就是更激烈的痛打,可是她不在乎,她需要讓他知道的是,她是一個人,不是他任意的發洩物。她最激烈的一次反抗方式,就是那把刀将他腳砍了一刀,但她幾乎被打得半死躺了半個多月。最終,在一次去河塘裏撈豬草,腳被草纏住淹死了,這兩人才總算是清靜了下來。有人說,這是她克死的;有人說,這是河塘裏的水鬼将他拖走了;不過從來沒有人說,這也許就是他打女人的報應。或許在他死後,她才算真正的又活了過來吧。

看到是她,我便又安心的坐了下來。她已經離我很近了,彎着腰低着頭在田裏薅草,在的确良的白色襯衣口下,兩個白色半球晃動着,在綠色稻葉的襯托下,就是兩顆潔白無暇的珍珠,圓潤而又溫和。我的心突然一緊,身體的某個部位也開始繃緊起來。她沒出嫁時娘家嫩白的肌膚,這幾年裏因為長期農村勞作的結果,已經變得有些紅黑,但卻自有一股毫無雕琢的自然美,前額頭發濕漉漉的沾着臉上,不知是清晨的露水還是留下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這五彩光輝。背部随着身形一起一伏,張弛着女人特有的韻味。我忘記了自己,一直想透過她那兩個白色珍珠朝下看,透過濕透的白色衣服看遍她。內心突然有了一種升華,她突然成了綠色無邊的海洋裏的美人魚,她坐在某個島嶼上發出天籁般的歌聲。在她自己的世界裏,跟着海洋裏的水在說話,與他們一起低吟着聖歌,随着海浪傳到天地間,漾進我的心裏。這是一種超脫于現實枯燥生活的,有着仙境般美好的氣氛。我想跟她打招呼,但又怕破壞了內心這個寧、祥和的局面。于是,我呆呆的坐着,抽着煙。她終于快到壟邊,應該是感覺前方有個物體,一擡頭,發現了我。她沒有驚呼,只用眼睛疑疑地望着我,便笑起來了。在風中的陽光泛着清香的味道。清香的陽光洋溢着她的臉。“哎,你也在啊。”清脆的聲音傳來,百靈鳥般的聲音在海洋上顫動,這個聲音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怎麽之前就一直沒有覺得她的聲音都這樣好聽,她現在混在一群男人裏,你有時候甚至會忽視她是一個女人,一個讓人內心緊張且口幹舌燥的女人。我點了點頭,“累了,坐坐,歇歇”煙在我手裏缭繞着,散開着,一會就跟風跑得無蹤了。她一下子就薅到壟邊了,也許是累了。她也随意的坐着。太陽已經将田埂曬得很幹,前段時間整理溝渠雜草時,每戶将自己田埂上的草也薅號幹幹淨淨的。被陽光曬得幹幹的,偶爾有幾堆泥球裝物,應該是蚯蚓吃土後的排洩物,白白色的晃着光。此刻,我們就坐在光帶上。她拿起随身帶着的水壺,咕隆咕隆的喝起來,水從她嘴角溢出,陽光穿過水滴射入我眼裏。聳立的乳房,因汗水而凸顯更堅拔,修長的脖子,幾根汗濕的頭發從她耳邊的附近貼着她的脖子向下延伸。“有什麽嗎,傻愣着望着我。”她直接的問道。“呵呵,沒什麽,就是感覺你今天與以往有些不同。”我也笑着說。

“女人做活的時候,沒有什麽不同。都這樣,褲腳一卷,就下田了。這也沒有什麽嬌慣的。”她笑着說。“你們男人不也是這樣,做事的時候,還真的不能分男女。現在又都是各自田各自負責,不弄它,吃什麽,用什麽呢,不想他們有些人,就想着過輕松日子,還不知後面的日子會怎樣。”她望着田有些迷茫的說。

“是的,不好好伺候着一畝三分地,還真的不知道吃什麽。”我呵呵的回應說,雖然,現在都在說改革,可好像對于改革會怎樣,或者改革到一個怎樣的局面,覺得想不出來。不過,現在責任田承包制絕對是好過之前的大集體,大家混吃混喝那工分,有集體就是集體,個人的也是集體的。這個是農村土地改革無需置疑的優越地方,他調動了每個人的積極性,但也不能排除還是有個人別是喜歡享樂的。我突然跟她拉起來家常來,這好像不是我一個爺們的作風。

夜晚,幾個大老爺們人一起來到我家裏乘涼,大家搬着凳子或者椅子坐到打禾場。晚飯後愛串門是我們那邊一個風俗,不知道從年代開始的,不管冬冷夏涼,吃晚飯後不是你去我家坐坐,亅我去你家坐坐。大家抽抽煙,喝喝酒或者實在不喝酒的人就來碗熱茶。先将姜擱在鹽碗裏,來了人,拿個瓷碗,用專用的竹片将腌過的姜唰唰的搗碎,然後加點白鹽,放一把茶葉,丢進茶瓷缸裏,開水一沖。每人一碗,夏天解暑,冬天暖身。條件好些的人家,還會放些豆子或者炒熟的芝麻,一口下去,那個香,能将你的五腹六髒滋潤個遍。夏天,小孩趁大人一起聊天的時候,就在旁邊玩着躲貓貓的,玩海陸空的游戲。跟四周蟋蟀的叫聲、遠處稻田裏青蛙的叫聲,一起組成了夏天特有的生活。冬天,就擠在一起烤火,用一個小瓦盆,放入谷殼壓底,将燒火竈膛裏紅紅的草灰放在上面,一層又一層。完了後,在最上面壓上一層燃燒盡的稻草灰。用火鉗壓緊在拍下。烤的時候,有個木頭的做到架子,放它放到架子下,如果感覺溫度不夠了,就可以随手用一個棍子或者小鏟子翻翻,這樣的火缸可以拷到夜晚一兩點。

男人的話題永遠離不開女人的,特別在晚上幾個大老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聽到他們扯到一些黃段子,我不禁和大家一同“撲哧”地笑了。人有時候是需要用這樣的一種言語上的放肆來忘記他們日益麻木的生活,也在對生活進行一種戲谑,我的內心卻傾向于後者這種想法。自從集體結束後,大家對于自己的生活都有了重新的思考并定義,也許,他們有些人還是保留原來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但有些人,已經在蠢蠢欲動,有着他們的對生活另外的一種思考。農村改革不單改變了土地,改革了政治經濟體制,也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中國幾千年農民的思維。

我不能說他們後面說的那是淫蕩的、下流的。可那也是事實。在我體內,在我剛過二十的強壯的肉體裏,也有這種欲望這種需求。從一個男性心理和生理的角度來解釋。對于男人來說女人的概念就代表了性或欲,亦或者是情與愛。性與情,是無法分開的,在這個基礎上才會有愛的升華。愛情,早已在我心中熄滅;我的愛情和我曾經愛過的人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的想她,是不是對她的是一種亵渎或者是自己給愛又找了一個借口。

佛經雲:“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這些都在說明物質現象皆依各種因緣條件而産生的。也依于不同的因緣條件而消失,一切事物的現象都是依因緣而存在。佛教指示我們以[空]來觀察世間一切事物,并非要我們對事物絕望,或以悲觀消極的态度來對待一切,而是讓我們了然大悟,确知世間一切的真實現象。不要一味向外追求不實的東西,應反觀自己的內心,發掘自性智慧,建立一個新的、正确的自我。色空不二性,佛法在最深處,打破一切界限。聖潔如百合的愛情,如小鹿跳動的心跳,還有那輕盈的、飄浮的、把握不住的羅曼蒂克的幻想,以及柏拉圖式的愛情理想主義,全部每日的勞作、苦戰、悲傷磨損殆盡,所剩下來的只是動物的生理性要求,男性荷爾蒙和腎上激素的急劇上升,愛情還原為本能。那不是我,或是我的另外一面。這也不排除它會沖出來,帶走我的另一種理智情感。上午所見的那個誘人的、豐腴滾圓的身體,此刻就在我腦海中盤旋一夜沒睡。

半夜,窗外月光透過窗戶散了進來,窗戶的影子倒落在房間。月華如水,将寧靜的夜輕輕包裹起來。我坐起來,靠着窗邊,木質的窗戶,木質的撐杆,自然的本色是如此完美與和祥。我靜悄悄地冥思,我好像看到她在月光中沐浴,在月光中呼吸她的精靈,乳白而又富有彈性的雙峰,向下延伸經過平坦的腹部而至黑色的森林。。。。。。我內心激動起來,我內心的魔鬼在呼喚我釋放自己,做一個真正的男人。我這樣的想法,也許會讓遭受什麽懲罰。于是,我抛開了在心中的欲望,不去想……她,和衣而卧。窗外的樹影慢慢挪動着身影,從房間的左邊慢慢移到右邊,變換着身長,偶爾它們聚集一起竊竊私語,好像再對我進行不同角度的某種審視。我發覺,我其實只不過是個耽于幻想,善于編故事的人,盡管我能夠應付現實對我的種種磨難,卻缺少去主動做什麽,我是一個善于守而不善于攻的一個人。我還發覺,人不但擅于制造各種理由,而擅于解釋自己的任何行為。不管一件事,你做了或者沒做,不管是對還是錯,都可以為自己找到一個合适,貼切的理由,讓自己能安心的理由。

天亮了。晨曦從木質窗戶滲透進來。屋前的那片稻田,葉尖上都挂着一點露水,對我點頭着,昨夜它們也參與對我進行審查了嗎?我自嘲的笑起來。又是一天新的開始。在屋旁盛開金櫻子的地方,香氣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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