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給幸福一個機會

時間的船安穩地向前行進,不會因為誰的快樂或悲傷而産生片刻的耽擱。坐在船上的人會感覺悲傷的時光通常比快樂的時光更為漫長,但是等到過了這個階段回首去望,你才會發現那不過是因為個人心情的千差萬別而生出的錯覺罷了。

錯覺歸錯覺,有一點還是可以拿來當作安慰的,那便是不管你身在幸福或是苦難,時光之船它始終在以一個固定的速度緩緩向前走着。這樣想來也就不至于走到絕望的地步,因為眼前的一切總會過去。

蘇洋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下旬,他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參加論文答辯和領取畢業證書。四年的大學時光已經走到最後的關頭,所以不管蘇洋有多麽不願意回來,他都必須回來,為自己的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句點。

而至于這個句點是圓滿還是殘缺,這對于此刻的蘇洋,以及和蘇洋一樣所有即将離開校園的畢業生們,已經顯得沒有當初想象得那般重要和意味深長了。

時光又如判官,在它的判決下面,不論拖沓或者焦急,都一概而論,無有例外。

在準備論文答辯的日子裏,蘇洋度日如年。并不是因為答辯有多嚴格,而是因為蘇洋必須在這最後的日子裏和高遠航再次居住在同一屋檐下。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那麽多無比親密的瞬間,而今相處起來卻比陌生人還要尴尬。蘇洋為了避免和高遠航的單獨相處,他不得已變成了一只跟屁蟲,整日跟在小智的屁股後面。

鄭方興很少回來,雖然馬上就要離校,但是在這最後的相處時光裏,蘇洋發覺鄭方興看他的眼神依舊是很不友善的樣子,看來舊日的恩怨是沒辦法化解了。

這樣一來,宿舍裏能夠說話的人就只有小智了,幸虧剩下的時間不長,要不然蘇洋還真是沒辦法在這種氛圍下堅持下去。

這一天,蘇洋起得比平時晚了些,前一夜因為忙着給論文定稿,他兩點多才睡的覺。醒來時太陽已經爬得老高,蘇洋從睡夢中猛然坐起身,他發現小智的床鋪已經空了。

蘇洋急匆匆爬下床,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他剛站穩腳,卻發現高遠航正像個幽靈一般靜悄悄地坐在他的床鋪下面。

一瞬間,蘇洋突然有種穿越時光回到從前的感覺,仿佛下一瞬間高遠航就會走向他,然後笑着問中午打算吃什麽。

熟悉的場景雖然夜夜在夢裏出現,可在冰冷的現實面前再也不能上演。蘇洋快速地從這片刻的恍惚中掙脫出來,清醒過來的同時他看見了高遠航臉上有些尴尬的笑容。

“你這裏光線好,我坐在這曬曬太陽。”高遠航開口解釋。

“哦。”蘇洋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只能說出這一個字而已。

蘇洋洗漱回來的時候,高遠航仍舊坐在那裏,他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面,半張臉沉浸在黑暗之中。

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來打破眼前的尴尬呢,蘇洋左思右想還是沒辦法開口,後來他幹脆放棄了。他換好衣服剛要出門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小智的電話,拿着手機的蘇洋不禁唇角微微上揚起來,還是小智好啊,他感嘆着,要不是小智打來電話,他還在為如何跟高遠航說再見而犯愁着。

“蘇洋,你快來排練室!”小智語氣焦急地說話。

“怎麽了?”蘇洋聽見電話那頭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摔着什麽東西,還有人在大聲呼喊着什麽。

“林曉諾瘋了,你快來看看!”小智沒時間跟蘇洋詳細解釋,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挂掉電話,因為他看見林曉諾整擡起腿要去踹他心愛的架子鼓。

“發生什麽事了?”高遠航看見蘇洋的神色緊張,沒忍住內心擔憂的他只好開口詢問。

“沒什麽,沒什麽,我要去趟排練室。”蘇洋嘴上說着沒什麽,可是他沒能很好地把自己的焦急掩飾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高遠航一步跨到蘇洋的面前。

蘇洋看着阻擋在眼前的巨大陰影,本想拒絕高遠航的好意,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方面是因為沒時間和高遠航解釋糾纏,另一方面是因為擔憂排練室裏的狀況,他怕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沒辦法去勸說和阻止。

“哦。”

同樣的一個字,高遠航卻有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到達排練室的時候,蘇洋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呆了。之前被唐寧收拾得幹淨整潔的房間,此刻是一片狼藉。

一把摔壞的木吉他安靜地躺在地板上,它的周圍散落着一些玻璃的碎片和支離破碎的樂譜。沙發翻倒在地上,脫了線的黑色皮革還在空氣中不安地來回搖晃着。

小智一個人蹲在窗臺下面手裏攥着他心愛的鼓槌,驚魂未定的他此刻正對着那把吉他發呆。

房間裏已經不見林曉諾的身影,蘇洋跨越地板上面的狼藉走到小智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小智的架子鼓突然散了架,鼓面墜落在地的悶響,金屬磕碰水泥牆面的清脆,在短促的交響過後,小智的嘆息聲清晰地傳到蘇洋的耳邊。

“都怪我,本來我們已經說好,畢業之後一起去北京的,我們五個人還在一起組樂隊。”小智低頭看向地面,雖然蘇洋來得晚了,沒能阻止林曉諾,但是能對蘇洋說說心裏話,他也感覺很好。

“我知道,林曉諾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別提他有多高興多自豪了。”蘇洋說。

“是我對不住他們,要不是因為我,我們還能繼續做好兄弟。”小智懊惱地捶着頭。

“你怎麽了?”蘇洋問道。

“我打鼓打了這麽多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竟然能打得這麽好,尤其是退堂鼓打得特別的棒。蘇洋,其實我也有我的無奈啊,我爸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家裏幾乎都靠我媽支撐,我爸有糖尿病,之前一直控制得不錯,可最近卻突然出現并發症了。我媽很害怕,她讓我回無錫找個工作。你知道的啊,小靜一直在等我,雖然她沒有說什麽,但是我知道她家裏面給她很大的壓力,我是男人我能等,可是她不一樣啊。”小智把埋藏在心中的苦楚盡數說給蘇洋聽。

“所以你決定回家了?”蘇洋拍了拍小智的後背,他想要行動去補足語言的蒼白和無力,借此來傳達安慰。

小智點點頭繼續說:“唉,其實說多了也都是借口,歸根到底是我自己動搖了,你說,我一個打鼓的能折騰出什麽呢,還不如回無錫找個工作,然後既能守着爸媽,又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話說到這裏,蘇洋徹底弄明白了眼前的狀況。他能理解小智的無奈,也能理解林曉諾的震怒和失望,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小智,該怎樣去勸說林曉諾。

誰都沒有錯,就像是所謂的夢想和眼前的現實,它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管最後的選擇為何,這其中的每個人大概都有着自己的道理。

他在同情小智的同時,也為林曉諾感覺到心痛。小智的退出,也就意味着樂隊的解散,那麽從此在逐夢之路上,林曉諾只能孤身作戰了。

蘇洋起身去收拾房間,在打掃幹淨地板上的垃圾之後,他撿起吉他把它放在高遠航扶起的沙發上面。蘇洋仔細端詳着這把吉他,以前林曉諾很喜歡抱着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聲唱歌,可是如今木板破裂琴弦已斷的它,再也不能發出美妙的樂聲了。

蘇洋覺得林曉諾是真的動怒了,要不然怎麽會摔碎他最愛的吉他,踢碎小智拿心肝寶貝一樣對待的鼓呢?想到這些,蘇洋打算去把小智的鼓撿起來,他心裏抱着一絲希望,但願小智的鼓還能完好無損地組裝到一起。

蘇洋的手指還沒觸碰到地上的鼓,小智突然叫他停手。

“別管它了,蘇洋。”

蘇洋的手僵在原地,他仍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小智。下一秒,小智的行為出乎蘇洋的預料,他看見小智閉着眼咬住嘴唇,仿佛用盡渾身力氣般一下将鼓槌從中間掰斷。

蘇洋來不及制止小智的突然行動,他把已經變成兩截的鼓槌奪過來,可是他的舉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小智的臉上浮現出的,分明是如釋重負的神情。

“為什麽啊?”蘇洋責怪小智的沖動,有一個不理智的林曉諾已經足夠了,他沒想到現在就連小智都開始發瘋。

“當初報到的時候,我不遠千裏把它們帶過來,你都不知道把我累成什麽樣,現在好了,我再也不用帶着它們東北西跑了,壞了就壞了吧,反正已經是被我放棄的東西,我以後應該再也不會打鼓了。”

在小智離開排練室很久之後,呆坐在沙發上的蘇洋都沒能緩過神來,小智臨走時說的話一直回蕩在他的耳畔,讓他一陣心酸一陣難過的。

高遠航一直默默坐在蘇洋的身邊,他在心裏反複罵着蘇洋傻,因為蘇洋總是因為別人的事情而難過,這不就是傻的表現嗎。

沒吃午飯,高遠航的肚子發出咕嚕聲,蘇洋看向坐在身邊的人,也許是小智的事情對他的沖擊太大,此時的蘇洋全然忘記了和高遠航之間的尴尬,他的語氣洩露出對高遠航的關心,他說:“餓了吧?”

高遠航搖搖頭,随即又點點頭,他的動作換來了蘇洋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

這樣難得溫存的時刻被突然而至的唐寧打破了。

唐寧氣喘籲籲地推開門,他沒有和沙發上的兩個人打招呼,而是轉悠着兩只大眼睛掃視着房間裏的狀況。他是接到林曉諾的電話才趕來排練室的,林曉諾讓他來收拾房間,把能用的東西拿回去,不能用的東西扔掉,房子快到期了,林曉諾跟唐寧說他不會再去排練室了。

唐寧發覺林曉諾的語氣不對,在他的幾番追問之下,林小諾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唐寧聽了之後沒多說什麽,他痛快地答應了林曉諾,所以急匆匆跑到排練室。

他其實是心急想看看林曉諾創造出的戰場究竟是怎樣一番景象。

唐寧沒想到蘇洋會在這裏,看房間裏的狀況,想必蘇洋已經打掃過了。見蘇洋手裏拿着兩根木棍黯然神傷的樣子,唐寧不禁有些好奇,看來在林曉諾離開之後這裏還發生了些故事。

唐寧湊到蘇洋的身邊,他首先八卦的竟然不是高遠航為什麽會和蘇洋坐在一起,他關心的只是斷成兩半的鼓槌。

“呀,誰這麽大力氣?”唐寧把鼓槌搶了過來。

“小智啊,他說他以後不會再打鼓了。”蘇洋回答唐寧的問話,雖然他有心把小智的事情告訴唐寧,但是他此刻只覺得沒來由的心力交瘁,所以言盡于此,剩下的就交給唐寧自己體會吧。

“你,你們,怎麽回事,死灰複燃了啊?”唐寧的焦點跳到蘇洋和高遠航的身上,他左右手分握兩截鼓槌,同時指向面前的兩個人。

“沒有。”蘇洋被唐寧的跳躍弄得有些無奈。

“怎麽沒有,你剛剛對我笑!”高遠航急忙搶話。

“哈哈,還掩飾什麽啊,此地無銀,欲蓋彌彰,說多了就矯情了啊。”唐寧笑嘻嘻地打趣蘇洋。

“唐寧,你眼睛最大,看你這一對眼睛就知道你肯定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你幫幫我,蘇洋不接受我。”從唐寧的語氣裏,高遠航感覺到一絲善意和希望,他及時開口生怕錯過機會。

“唉,幫什麽幫啊,還需要我幫嗎,就我剛才進來那一秒鐘,你們兩個人看向對方的那個眼神,真叫一個情意綿綿啊!蘇洋啊,你也別端着了,就從了吧,要我說啊,你們兩個人就是餘情未了,就算不是今天,早晚也得死灰複燃的。”唐寧坐在蘇洋的身邊,他的語氣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

被唐寧看穿的蘇洋已經無處躲藏,他是個悲觀的人,因為懼怕傷害所以選擇躲避,可是唐寧不同,唐寧天性樂觀,對待生活的宗旨就是及時行樂。

蘇洋覺得自己和唐寧無疑是兩個極端的人,唐寧雖然能把自己的內心看透,可是他的人生信條真的适用于自己嗎?

“程子木他媽來了,說是要一直等到程子木拿到畢業證之後再走,她是來接程子木回家的,蘇洋啊,我今天之所以勸你和高遠航好好在一起,并不是說我不了解你內心的擔憂和恐懼,我只是希望将來的你能和現在的我一樣,在等待命運宣判的時候,能稍微理直氣壯一些,而能讓我們真正理直氣壯的是什麽呢,那就是我們為了和這個人在一起曾經切切實實努力過,我覺得更難能可貴的是,在命運對我們做出判決的時候,我們不會有任何的後悔,而唯一能讓我們感覺到不後悔的,便是我們曾經和這個人真心而坦誠地相愛過,至于你所擔憂的傷害啊想念啊之類的東西,其實它們遠遠不及後悔可怕,後悔這個東西它無孔不入,會伴随你的一生。”

原來,在這段頗為平靜的日子背後,每個人的內心都在忍受着煎熬,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只有波瀾不驚之下的暗流湧動。

每個人都是一樣,他們來不及長大便被時間推着倉皇向前,至于前路如何終點何在根本沒時間考慮清楚。

人生本就是條單行路,或者是條終将入海的奔騰河流,只不過在到達終點或者入海之前,每個人都只能迷茫也必須迷茫。

在這個炎炎夏日的午後,蘇洋沒有拒絕高遠航的牽手,因為經唐寧這麽一說,他自以為已經看得清楚的未來,忽然變得有些模糊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去計較那麽多未知的感受了。

“當他牽起你的時候,經過身邊的女生們都向你投來羨慕的目光,那感覺就好像是你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完美的男人一樣,這樣的場景光是想想就很過瘾。”

以前的蘇洋是個膽小鬼,更是個傻子,否則他怎麽會放棄成為一個幸福的人的機會,畢竟在這世界上人人都在尋找着這樣的機會。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