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二合一
謝宴這邊正奇怪這國師發什麽瘋, 他是從楚國來的沒錯,可他一共就在楚國待了兩個月。
他來楚國的時候,算一算剛好就是老國師沒了,他下頭的徒弟争位置的時候, 那時候當國師的是這位的師兄來着?
後來,他走的時候, 這國師據說還沒放出來呢, 見過是肯定沒見過的。
但是……這國師笑得怎麽讓他心裏毛毛的?
就在謝宴心裏七想八想難道自己真的不知什麽時候見過他的時候,他的手指被捏了一下。
首位上一共就兩個人,如今阮帝沒皇後, 他這個貴妃就是後宮除了太後之外最厲害的, 所以是跟皇帝坐在一起的。
不過兩人之間原本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不知何時這一人的距離也沒了,兩人衣袖交疊在一起, 阮帝就是趁着這功夫捏了他的手指。
謝宴把頭轉過去, 又不好直接問他發什麽神經?只能勉強挑挑眉:皇上?你嘛呢?
阮帝一本正經只當沒看到自家愛妃在跟別的男子四目相對深情款款:愛妃不餓嗎?這裏有點心。
說着, 把他面前擺着的一道甜點遞到他面前。
謝宴想說,自己在外要維持形象, 他不吃, 這麽多人呢,回頭他想吃多嗨就能有多嗨。
可偏偏,這阮帝不敢套路出牌,他愣是端着點心湊到他鼻息下兩寸處。
宮裏禦膳大廚的手藝,那叫一個香啊, 一直往他鼻子裏鑽啊鑽的。
他來的時候在華陽殿吃過一次,剛剛有吃了一點,這會兒竟是覺得……他又餓了。
謝宴到了嘴邊的話,默默變成擡起手端了過來,“臣謝皇上賞賜。”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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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謝宴壓根把國師是誰,國師為何看他,為何朝他笑這些事,全部抛到九霄雲外,只記得面前的吃食。
他發現自己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養好了,愈發對這些吃食沒有抵抗力。
國師本來注意到謝宴看過來,想讓他認真看看自己,也許就會想起來自己是誰,從之前在禦花園燕貴妃掃過他面容陌生的目光,國師猜到他應該是沒認出自己。
也是,那時候他在師兄的私牢,臉上這道刀痕剛劃下,血糊了一臉不說,整個人也狼狽又醜陋。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要被師兄為了國師之位折磨餘生的時候,他出現了,穿着一身小太監的衣服,似乎在找被囚禁的犯人。
誤打誤撞進入這裏,剛好遇到被囚禁的他,放了他一條生路。
也成就了如今的他。
只是還沒等國師想辦法提醒一二,阮帝就看了過來,眼神涼涼的,顯然對他多看兩眼他的貴妃不爽。
這也讓國師想起來,如今燕皇子已經是阮國的燕貴妃。
國師心頭深處莫名湧上一股悵然若失,他想過很多種對方不是小太監後的無數種身份,唯一沒想過的一種可能,竟是他熟知甚至打算配合楚太子算計的人。
國師垂下眼,突然在遲疑之前的計劃,還要不要繼續。
一個是他輔佐的太子;一個卻是他的救命恩人。
阮帝一直不動聲色注意着下頭的情況,在謝宴吃完一盤,幾乎沒任何間接又遞上一盤。
等終于遞上第四盤的時候,謝宴沒忍住擡起頭,“皇上,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太對嗎?”
阮晟心虛,還以為謝宴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可不管心裏怎麽慌如狗,面上依然淡定自若,“愛妃怎麽了?”
謝宴偷偷使勁兒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等上一口咽下去,才推開第四盤,“臣噎着了。”連吃三盤噎死人的點心,皇上您就不覺得該送上一杯水嗎?
他懷疑是不是因為他說皇上偷看,皇上是想用食物封他的口,但是他沒有證據。
阮晟耳根一紅,低咳一聲,為了不讓謝宴跟那個勞什子國師繼續對視,他旁邊長得最好看的食物就是點心,他順手就遞了過去。
他放下第四盤,那邊謝宴已經自顧自地連灌了三杯茶水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他喘着氣,覺得一點都不想吃了。
阮晟也怕他真的吃出個好歹來,也不敢讓了,只是視線依然時不時注意着兩邊的情況,生怕一不小心,這兩人又對視上。
宴會進行到一半,楚太子忍不住起身,“阮帝,孤這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阮晟垂着眼并未往下看,“楚太子有何事相求?”
楚太子道:“孤前幾日去見燕弟時,才知曉他一人待在宮裏着實太過孤單,剛好孤這次帶了我們兩人的胞妹前來,是以想讓胞妹進宮陪燕弟幾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楚太子沒打算直接就說送女人,連李将軍的嫡女,皇上的表妹他自己都不肯收。
主動說出要送女人給他,怕是阮帝絕不會同意。
可如果是進宮陪燕貴妃,對方也不好拒絕。
更何況,燕貴妃如今正聖寵,聽說日日都能得見天顏,這樣只要二妹也在燕貴妃那裏,日日得見皇上,憑二妹的姿容,早晚也能把阮帝拿下。
謝宴頭疼起來,果然楚太子這是壓根不等他答複這是直接就出手了啊,怎麽,先直接送進宮?若是他同意了,直接就能安排?可不同意呢?他就自己讓二公主出手勾.搭?
謝宴很不喜楚太子這龌蹉手段,跟老三有本事就正面剛,拿姻親關系來尋救援,日後當了皇帝也是個不靠譜的。
謝宴幽幽看了眼一旁的阮帝:皇上這豔福不淺啊。
阮晟卻覺得他看過來的視線莫名熨帖,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謝宴也懶得管了,左右只要不缺了他吃喝就行,他就靜靜看個戲也就成了。
還不等阮晟開口,李将軍坐不住了,怎麽的,他這嫡女玉嫔還沒送回去,楚國這就想插一腳?
李将軍直接起身:“皇上,老臣覺得此事不妥。”
阮晟早就等着他開口,順勢問道:“哦?李将軍覺得如何不妥?”
“回禀皇上,若是尋常的情況,二公主來燕貴妃這邊住上幾日是沒關系,可前提是……燕貴妃情況特殊,他是男妃,本就不住在後宮,如今只是在華陽殿。華陽殿離得遠,二公主又是個未出閣的公主,這着實不妥。”李将軍一開口,百官也覺得不太妥。
畢竟男女有別,雖說是皇兄妹,可據聞這燕貴妃可是後來找回來的私生子。
這萬一血緣上但凡有點問題,這可就不是親兄妹。
這放在一起,皇上這頭上可就綠了。
再說,要是親生的,楚帝這夠狠的啊,把自己的皇子送來當個男妃,這公主一大把,幹嘛要送個男的過來?
所以,有幾個大臣被李将軍提點過的,立刻嘀嘀咕咕的,一番讨論之下,心照不宣:燕貴妃指不定肯定不是親生的。
這絕不能讓二公主住進華陽殿。
楚太子臉都青了,是不是親生的他還能不知道?他那父皇一向風流,見到美色就走不動道,因為皇子多,所以對自己不喜的皇子,那叫一個心狠啊。
可這話他能說嗎?他一個皇子能随意讨論父皇的私事嗎?這是大不敬。
楚太子深吸一口氣,“是孤考慮不周,要不娘娘你看,怎麽合适?”他直接把話題扔給謝宴。
謝宴差點沒把手裏的茶杯扔下去,他考慮啥?讓他覺得他們應該轉頭出頭回楚國去。
可他名義上還是楚皇子,面前這位是他的皇兄。
還沒等謝宴想好一個好的借口,只聽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國師起身開了口,“既是不合适,那二公主暫時就不便進宮。”
楚太子一懵,趕緊偷偷拽了一下國師:他怎麽回事?之前不是說好的麽?怎麽說改就改?
國師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楚太子心裏雖然狐疑,可他一向信任國師,只能按捺下來。
一旁的二公主原本垂着眼,這時也忍不住看了國師一眼,一直緊繃的身體此刻緩和下來,甚至面紗下的嘴角沒忍住揚了揚,低垂的美目裏都帶了一絲不自覺的甜蜜。
阮晟倒是挺詫異的,這國師想做什麽?
事情怕是沒這麽簡單吧?
果然,國師緩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二公主多日未見貴妃,着實心底思念,不如吾等在皇城的這段時日,隔一日讓二公主進宮一趟,不知可行?”
李将軍也沒想到楚國這幫子人突然不按套路出牌,這是想幹嘛?
既然不是進宮,他也不好攔着,只等重新落座。
阮晟深深看了國師一眼,“如此也要詢問一番愛妃的意思?愛妃覺得如何?”
謝宴無所謂,只要不是整日在他面前晃悠,隔一日來一趟,他到時候有事推拒了,再不行,他們還能留在阮國多久不成?
謝宴這邊一點頭,楚國那邊也沒意見,很快這事就确定下來。
接下來就是正兒八經的洗塵宴,歌舞也沒什麽新意,謝宴看得無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旁的阮晟看他這模樣,忍不住眼底帶了笑意,湊過去輕聲問:“這麽會兒就困了?晚膳可還沒怎麽用。”
謝宴揉了揉眼,打起精神,“不困。”他還等着晚膳呢,不過這再不結束,就只能等夜宵了。
阮晟聲音壓得更輕,“再有一會兒就讓他們散了。”說罷,拍了拍謝宴的手背,以示安撫。
謝宴眯着眼瞅着被阮帝碰過的手背,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嘛呢?
不過看在他對晚膳這麽上心的份上,這些他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宴會差不多的時候,阮晟出聲可以散了,準備再讓許公公親自送楚國這幾位出宮就算結束了。
國師卻在這時再次開口,“皇上,吾夜觀星象,剛剛看到一道光渡在娘娘身上,娘娘怕是接下來要有大福運。只是俗話說,福禍雙兮,福禍本就有兩面性,吾不确定這到底是大福,還是伴随着小禍,為了娘娘的安危,吾想單獨替娘娘算上一卦,蔔個吉兇。”
國師這話一落,整個大殿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國師突然來這麽一句。
貴妃娘娘那可是皇上的心頭肉,這話說的……萬一皇上怪罪下來,這國師不想走出皇城了是不是?
阮晟皺着眉,并不信這國師的話,可這國師的确有兩把刷子。
這幾日從許公公傳來的關于這國師的事,從過往他在出國的幾次大事占蔔上,的确很準,也讓楚帝很是尊敬,因為這國師扶持楚太子,才沒讓楚帝這時候動楚太子。
若是別人的事,甚至說阮帝自己,他大概理都不會理會,可事關謝宴,雖說謝宴有大氣運,可氣運總有用盡的一日,他不确定會不會這些時日離他這麽近,會不會因此消耗掉謝宴的氣運。
因此聽到這,他抿着唇,卻沒第一時間拒絕。
謝宴卻是狐疑,阮帝幹嘛呢?這明顯是忽悠他,想見阮帝而已,他怎麽還不拒絕?
李将軍一聽這可就不高興了,剛剛不還說不能占?這就能了?
可他卻不敢在這個節骨眼觸黴頭,玉嫔與如今這正得寵的燕貴妃不一樣,指不定萬一是個禍,皇上遷怒到玉嫔身上可就壞了。
算吧算吧,最好算出來就是個禍。
李将軍頗有些幸災樂禍,也就沒這麽抵觸了。
楚太子也奇怪,國師這是要幹嘛?好好的怎麽又算上了?畢竟這是極為消耗心神的事,這不是便宜了這燕貴妃?
國師卻沒看他,而是大着膽子一直視線落在謝宴身上,也只有這時候他才能正大光明瞧着他,就是這張臉,一如記憶裏的那般,當時誤打誤撞闖進來,卻像是一道光,在他就要踏入深淵時,一把把他拉了出來。
國師在謝宴看過來時,又朝他笑了笑,“娘娘難道不想知道自己之後的運勢?或者,不想知道自己所想,何時能成真?”
謝宴眯眼,這家夥真的有這麽厲害?
阮晟看兩人又對上了,心口悶悶的,可他不敢拿謝宴來賭,這國師,當真有幾分本事,他最後沉吟片許,看向謝宴,“愛妃想算一算嗎?他的能力……還算不錯。”
謝宴聽了出來,那就是這國師不是半罐子,是真的有點本事。
謝宴想想,不算白不算,于是,點了頭。
在謝宴點頭的瞬間,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國師一直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帶着一股子輕松。
宴會結束,百官雖然想見識這楚國國師的本事,可皇上讓他們走,他們也只能走。
阮晟為首,謝宴次之,後頭跟着國師,楚太子和二公主留在宮門口靜候國師出宮。
等三人進了禦書房,許公公怕國師對皇上不利,也緊随其後。
國師到了禦書房,倒是淡然處之,“皇上,算吉兇需要消耗吾這一脈心神,因為有可能會有旁的雜物影響到結果,是以,只能單獨面對面來算。”
阮晟看他一眼,“之前送來的卦文,關于朕的,并非如此。”
國師道:“子嗣與氣運不同,子嗣是天定的,氣運……卻是後天能改變的,自然是需要觀其容、察其氣,才能更為精準。”
阮晟沒說話,他不想讓兩人單獨待在一處。
國師繼續道:“當然,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尋一處大殿,設置屏風,可以看到吾與娘娘的影子,再不放心,吾與娘娘隔着一段距離也可。”
阮晟深深看他一眼,“朕不是那麽小氣的人。”說罷,看向許公公,“去尋個大殿,弄個屏風,透一點的。”最後一句還專門加重語氣強調一番。
國師:“……”說好的不小氣呢?
謝宴差點沒忍住樂了。
不過他也挺好奇的,以後指不定想見到也沒這個機會,再說,這國師要是真的想殺他,那日在宮裏就動手了,何必這麽麻煩呢。
等許公公準備妥當,既然又移了位置去了大殿。
到了那裏,謝宴果然看到都擺設妥當,很透……近乎能看清楚小動作一般形同無物的屏風就擋在大殿正中間,不遠處擺着兩個蒲團,隔了老遠,大概能站三四個人的距離。
謝宴也默了。
謝宴覺得,要不是怕離得遠看不清楚面容影響了算的結果,阮帝恨不得能把他和這國師一個殿前一個殿後的擺着。
謝宴卻愣是覺得阮帝有點樂,忍不住多看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得阮帝摸了摸鼻子,淡定自若低咳一聲,“愛妃等什麽呢?還不快些過去,早些算完,可以吃夜宵了。朕那殿裏早就準備了你愛吃的。”
謝宴果然眼睛一亮,也不計較這些了,撩起衣袍就先在一個蒲團上盤腿坐了下來。
國師瞥見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以及那熟稔甚至的親昵,心頭像是被撓了一下,血糊嘩啦的,讓他很不舒服。
國師讓許公公和阮晟在屏風後,他則是繞過屏風,朝不遠處的謝宴走去,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坐下來。
而另一邊,許公公趕緊搬了椅子讓阮晟坐下。
許公公站在一旁就看到皇上直勾勾盯着兩人,生怕兩人有接觸或者怎麽着了,那模樣……讓許公公沒忍住捂着嘴無聲笑,皇上這是醋了呢。
不過這國師倒是奇怪,聽說楚國那邊,皇孫貴胄拿了金銀玉器想讓他算一算他都不肯,卻反倒是白白給娘娘算?
謝宴坐在那裏一直瞧着,除了這國師是楚國來的,不得不承認他這張臉長得可真好,不過再好也比不上他自己,自然要是臉上要是沒這道刀痕,估摸着也就比阮帝略遜色一丢丢吧。
謝宴想到這,偷瞄一眼不遠處的阮晟,後者就坐在那裏,瞧着挺閑适,可視線眨也不眨看過來。
謝宴沒忍住眼底帶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閉眼自己就丢了呢。
可莫名心情極好,那笑意遮都遮不住。
他對面的國師眉眼卻是凝重下來,他并不知道救他的人就是謝宴,他當時醒來時燕皇子已經在去阮國的路上了,後來也只是聽了一下,就沒再關注,可沒想到……
來的路上他聽殿下的意思燕皇子當時并不願意去和親,還是被用姨娘威脅逼迫去的,他想着對方應該是不願意,與阮帝也是逢場作戲。
可如今看來……似乎跟猜測不太一樣。
莫非,他是動了真心?
謝宴就看着國師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裏面有個微型的跟卦盤似的東西,奇奇怪怪的,但是都很精致,就在他仔細看着的時候,耳邊突然有很輕的聲音傳來,“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謝宴一怔,擡頭看了眼國師。
後者嘴.巴并沒張,可那聲音的确是國師。
聲音又出現,只是國師依然沒開口,“你不用找了,我是用氣音說的,只能離得最近的人聽到,阮帝如今聽不到,殿下真的不認識我了?楚國皇宮,密道,石室,你當時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将他帶出了石牢。”
謝宴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種本事,果然不愧是國師,這麽厲害的麽?阮帝都不會,他還說他自己內力不錯!
謝宴等回過神國師說了什麽才一愣:???
他這麽一說似乎隐隐有點印象,他當時被威脅去阮國當男妃和親,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再回去除非他傻?所以他當時想着就去地牢或者什麽地方把姨娘救出來一起逃出去。
結果,誤打誤撞就進了一處很隐秘的牢房,他一開始以為是姨娘,結果進去是個特別慘的。
他偷聽到這人不是犯了什麽事而是得罪了什麽人為了争搶一個位置才被關在這裏,不讓死,每日就這麽折磨着。
他當時覺得太慘,就救了出來。
可這國師是怎麽知道的?難道這也能算出來?
國師一邊擺動卦盤,一邊繼續道:“殿下救的人那個人就是我。當時我師兄為了怕我繼承國師之位将我囚禁折磨,若非殿下,我怕是已經死了。我這麽久一直在找殿下,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殿下對我有救命之恩,只要是殿下你想做的,我會答應你。你可要離開皇宮?我可以帶你離開。”
謝宴搖頭,他現在一點都不想,雖然阮帝不靠譜,可這一群人更不靠譜。
國師已經開始算,他本來想算出來若是真的不妥,他用這來勸他,可等卦文出來,他愣了下:怎麽可能?
竟然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他竟是算不出面前這人的命數,難道是他暫時能力不行?
謝宴看他一直盯着卦盤,也好奇看過去,國師已經收了起來,繼續道:“殿下可以考慮考慮,在這皇宮裏什麽都做不了,你救了我,也算是有緣分。你若是願意,我可以說服阮帝,收你為國師坐下弟子,日後會交給你我所學,你将會成為下一任國師,你意下如何?”
謝宴:???他瘋了放着好好的吃了睡睡了吃的貴妃日子不過去跟他學這些東西?
國師望着他緊鎖的眉頭,想到什麽,“我國師一脈幾百年傳承,積累下的財富比外界傳聞的還要多,富可敵國也說得過去。等你當了國師,那些都是你的。”
謝宴眼睛終于亮了起來,有點動心:真的這麽厲害?這麽多財富?
國師看他終于不皺着眉了,噙着笑意颌首。
謝宴看他已經算完,直接站起身,沒忍住激動開口道:“要不國師你考慮考慮來我們阮國發展呗?”這樣他能繼續吃在皇宮,還能有這個被他救了的國師保駕護航,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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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