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二合一

國師一臉懵, 壓根沒反應過來謝宴話裏的意思,等回過神剛想開口。

那邊,阮晟看謝宴起身已經擡步走了過來。

謝宴沒壓低聲音,故而那句來阮國的話就剛好落入阮晟耳際。

阮晟:???不過是算個卦, 愛妃不僅覺得好,還打算把人也給留下來?

這還只是別國的都眉來眼去的, 等真的留了下來, 豈不是整日在他面前互訴衷情?

這他能忍?

阮晟直接開口:“朕拒絕。”

一旁小跑着跟着的許公公也颌首,別說國師不可能同意,楚太子第一個就不同意啊, 這別是外援沒借到, 還搭進去一個得力國師, 這楚太子得多心堵啊。

謝宴剛想勸,就聽到這一聲, 幽幽看了阮帝一眼:“皇上啊, 那你的意思, 是想讓臣去楚國當國師坐下弟子,繼承國師一脈傳承, 成為下一任國師, 繼承百萬黃金家産,富可敵國啊。”

到時候,皇上你之前說的那些可就更沒啥用了啊。

阮晟一愣:“嗯?”什麽意思?

這跟繼承國師之位有什麽關系?難道這楚國國師算一算,算出來愛妃要當下一任國師?

感情,這國師不是要跟謝宴眉來眼去, 這是……要挖他的牆角?

阮晟臉色沉下來:“宗大人,雖說你是楚國的國師,輪不到朕來說上一二,可你楚國是無人了?來惦記朕的愛妃給你當國師?”

國師到現在都在懵,他之所以用氣音同謝宴說這些,就是怕阮帝知曉。

可誰知,對方壓根不在意,自己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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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國師平時在脫塵範兒,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阮帝恕罪,吾只是看過卦文後,覺得貴妃娘娘有天分,這才詢問一二。”

阮晟的視線從他身上掃了一圈,再落在謝宴身上,後者置身之外,還對阮帝打擾他拉攏金錢罐氣悶,多好的機會啊,把國師拉攏過來,他就是阮國僅次于阮帝最富貴的。

以後想吃什麽沒有?

阮晟卻是頭更疼了,“朕剛剛怎麽并未聽到國師的聲音?”可從謝宴最後那句,顯然兩人當着他的面不知道說了多少句他不知道的。

國師壓根沒想到謝宴會突然出聲反拉攏他,嘆息一聲:“吾會氣音,算是吾國師一脈獨門絕技。”

阮晟冷笑一聲:“當着朕的面,想帶走朕的人,國師果然好膽色!”

國師頭皮一麻,知道若是這事說不好,怕是會引起兩國之争,到時候楚太子別說救援,回去回不去都是一說。

國師正在遲疑要不要解釋,一旁的謝宴倒是沒多當回事,他跟阮帝之間,那是真的沒啥秘密了,再說了,阮帝之前也答應給錢給斤放他自由,加上阮帝是沒頭腦的主人,謝宴對他比國師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更為信任。

謝宴開口替國師解釋:“帶走倒是沒這麽嚴重,他是來報恩的。”

聽到“報恩”兩個字,國師額頭青筋跳了跳:???到底哪裏不對,殿下怎麽什麽都敢對阮帝說?

阮晟:“???”不會是他以為的那種吧?

想起之前被他氣運支配的恐懼,阮晟複雜看了謝宴一眼。

許公公顯然也想到了,一言難盡的目光在謝宴和國師兩人身上來回看着。

謝宴咧嘴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齒,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在楚國皇宮我還是皇子那會兒,不小心救了被上一任國師囚禁折磨的國師,他獲救了,打敗上一任國師成為新國師,一直在找我。這次宮宴剛認出來,覺得我可能不是真心想來和親的,就想讓我當國師繼承人,以後讓我繼承富可敵國的國師財富。”

謝宴重點強調“富可敵國”四個字,給阮帝提醒。

瞧瞧人家一出手,報恩就是富可敵國的金銀,阮帝你這報恩是不是太小氣了點?

才一箱銀票一箱金子。

謝宴如今想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他之前要少了!

阮晟神色複雜看了謝宴一眼:重點是這個麽?

難道不是楚國的國師當着朕的面要跟朕搶人?這能忍?

阮晟幽幽睨了謝宴一眼:“他只是富、可、敵國,可愛妃知道為何楚太子即使有國師這一脈支持,依然需要來朕這裏借兵支援嗎?”

謝宴對這點還真不知道:“為何?”

阮晟朝他意味頗深笑了笑:“因為他光有錢,卻沒兵沒權,而朕,不僅有錢還有權,還能出兵支援他們,而朕手裏頭的将士,比這些身外之物厲害多了。愛妃想想,你回頭當了國師,卻被一個有兵權的給看上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愛妃長得這麽好,都被送來當男妃了,萬一楚帝把你再送給某個将軍什麽的,到時候愛妃你有錢也沒用啊,是不是?”

一旁的許公公眉心挑了挑,難以置信看着阮帝:皇上你咋能這麽吓唬貴妃呢?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謝宴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當初楚帝之所以送他來和親,除了不想送自己的公主過來之外,另一方面就是他這張臉,是難得一見的好。

他默默抖了抖,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挺好的,還是這裏比較安全,謝宴看向早就僵硬着面皮難以置信看着他和阮帝的國師:“國師啊,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我們阮國真的不錯,你來了,絕不會虧待你。再說,你看阮國與楚國相當,但是……楚國沒有本宮這個恩人是不是?光是這一點,你看是不是勝算更大一點?”

國師:“…………”

雖然但是,他明明費這麽多功夫,是想帶殿下走的。

為什麽現在變成殿下勸他留下?

阮晟眯着眼,這國師再好,他也不想讓這人留下,剛想開口,卻看到一旁的許公公使勁兒朝他使眼色。

阮晟面無表情看過去。

許公公急啊,一開始覺得不靠譜,可是……這國師是真的有本事啊,皇上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才啊,再說了,國師竟然這麽多銀錢,娘娘又吃的這麽多,多加一項入項,還能多個娘娘添幾道菜,留住娘娘的心啊。

要不,萬一以後娘娘再救幾個,皇上就不香了。

阮晟接收到許公公的瘋狂暗示,默默眯眼:再怎麽着,他也不能留一個情敵在身邊啊。

再說了,這國師怎麽可能會答應?

謝宴看國師不開口,使出殺手锏:“你看,國師你都說是本宮救了你,本宮要是不救你,你不是就已經沒了。你要是沒了,現在也就不在楚國了,楚國既然都沒你這個人了,可本宮救了你,你是不是欠本宮一條命,本宮如今需要你,你在楚國按理說都要不存在了,那你在楚國與不在楚國其實按照原本的軌跡其實也沒區別是不是?”

不光是國師聽暈了,許公公也暈了。

可就是這麽一番話,似乎有點道理,若不是娘娘救國師,國師現在就只是一個名字,的确不存在楚國。

那現在留不留在楚國有何區別?

國師揉了揉眉心,看看謝宴,再看看阮晟:“殿下……說得似乎有點道理,吾考慮考慮。”

阮晟:???你一個國的國師,是能考慮的事嗎?

謝宴眼底有光迸射而出,金錢罐他說要考慮考慮!

謝宴熱情走過去一步:“國師啊,既然這麽有緣分,要不留下用個夜宵?”

國師就要張嘴,阮晟頭更疼了:“愛妃,夜宵不多,且吃且珍惜啊。”潛臺詞,多加一張嘴,你就要少吃幾道。

謝宴接收到,話鋒很自然的一轉,“雖然,本宮有這個心,但是良宵苦短,國師你看這宮門也快要關了,要不你回去考慮考慮?本宮等你的消息?”

國師:“……”他怎麽覺得殿下是不想請他吃這頓夜宵?

直到國師應了,臨到走了,阮晟才想起來這次他們單獨相見的重點:“等等,國師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國師到現在還有點懵,回頭:“嗯?阮帝想說?”

阮晟:“卦文。”

國師恍然回神:“卦文只說殿下福緣深厚,很有天分當國師。”

阮晟信他才怪,擺擺手,讓許公公趕緊送他走,一眼都不想多見。

等禦書房重新恢複清淨,謝宴摸着肚子卻是朝着阮晟笑,笑得阮晟毛毛的:“愛妃在笑什麽?”

謝宴卻是沒想到,自己當初在楚國皇宮找姨娘下落的時候随意救了一個人,竟然就是國師,他如今對自己的實力又自信三成:“皇上啊,你剛剛聽到了吧。”

阮晟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不是真的被國師說動了,要去當什麽弟子吧?“愛妃說的是?”

謝宴:“臣救了國師,雖然皇上說的那什麽兵權,臣也不懂,想想國師其實也挺厲害的,雖然沒有兵權,但是若是臣真的成了國師繼承人,想必那些人也不敢打臣的主意吧?”

不是說國師這一行很受皇室尊敬?

阮晟發現謝宴沒這麽好忽悠了:“大概吧……愛妃這是打算?”

謝宴:“所以臣想了想,其實還是覺得皇上這裏更好,只是,臣吧,有兩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提一提?”

阮晟算是聽出來了,他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愛妃的兩個‘小小的要求’是?”

謝宴伸.出一根手指,眼底的光更勝:“第一個,臣好幾天沒見獸主子了,以前皇上跟臣說的是獸主子願意,那幾天一次,但是這幾日獸主子也沒動靜,臣覺得不是這個理兒。畢竟獸主子又不會說話,萬一……是交流障礙,誤會獸主子的意思了對不對?”

阮晟已經坐在禦案前:“所以?”

謝宴道:“兩天見一次,最遲三天,每次不能少于一個時辰。”

天知道最近幾天沒見到沒頭腦,吃飯都不香了。

阮晟還以為是什麽要求,畢竟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在他以為對方會趁機提出什麽的時候,就這個???

阮晟眼神複雜看着謝宴,像是看着一個……鐵憨憨。

別人有這麽一個機會,要麽金銀珠寶,要麽地位,至少……你好歹有點追求把自己的貴妃位置往上再提一提,他也不是不能考慮,畢竟是國師的救命恩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楚國國師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

讓他從貴妃成了皇後也不是不可。

結果,見一見……他的獸身?就這樣?

阮晟沉吟許久,就在謝宴的眼神從得意變成狐疑最後眯起眼覺得他不地道連這個小要求都不答應要暴怒之前,開了口:“朕同意了。”

謝宴表情瞬間軟和下來,他就說麽,談判他還是很有實力的:“咳,那就來說第二個。”

阮晟已經不緊張了,他算是明白了,他所謂的“小要求”真的……就是“小”要求,毫不含糊,清純不做作,壓根不是別人那樣故弄玄虛,說小,就是真的小。

果然,謝宴喜滋滋伸.出第二根手指:“臣要求加餐,一日……四頓。”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他本來都是能成為富可敵國的國師繼承人的,多加一頓不過分吧?

阮晟的表情更加一言難盡,他就知道,擺擺手已經沒力氣了:“朕沒意見。”只要你覺得好,那就……行吧。

謝宴眯眼:難道自己提的過分了?要不他怎麽這麽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想想之前許公公說國庫緊張,他心虛,難道自己真的把他吃窮了?

謝宴遲疑一番,“要不……只加半頓?”

阮晟被他緊張的小眼神給逗笑了:“放心好了,餓不着你。朕就算不吃,也讓你吃飽了。”

謝宴沒想到阮晟會來這麽一句,吭哧一番,這厮不會是真的歡喜上他了吧?一個皇帝打算不吃也讓他吃好?

當然,雖然他平時吃的也不多。

阮晟是不知他的心思,等許公公送完人回來,用了一頓夜宵。

謝宴吃飽就歇在華陽殿,阮帝則是回了養心殿。

等到了半夜,他覺得睡不着,幹脆去了獸殿,變回獸身,躺在玉榻上,四周靜悄悄的,他從出世就一直待在這裏。

他最長久的時間都是孤獨的,唯二能見到的,除了父皇,就是許公公。

因為怕身份暴露,甚至許公公一個月也見不到一兩次。

他習慣了獸殿的沉寂,除了他撥動金珠落入池中的聲響,曾經這是他最喜歡聽的聲音,可莫名的,他此刻厭倦了這種沉寂。

他想聽到謝宴聒噪的嗓音,想看到他吃得香噴噴的模樣,仿佛……這個皇宮就沒這麽孤寂,那些食物也能可口一些。

阮晟一直趴在玉榻上睡了一夜,翌日早朝前他先一步醒了,很快恢複人身,回了龍榻。

去上了早朝。

等他下了早朝,先去了一趟禦書房,等處理完事情,離午膳還有小半個時辰,他揉了揉眉心,詢問許公公:“貴妃可醒了?早膳可用了?”

許公公知曉皇上在意娘娘,只是不知為何皇上還非要分殿睡,一直讓人關注着華陽殿,這會兒帶着笑意回道:“娘娘還未醒,估摸着是昨個兒剛知道自己救了國師,興奮着睡不着這才起遲了。”

等許公公說完,發現禦書房的氣氛不太對。

皇上也不揉眉頭了,就這麽撐着額頭斜睨他一眼,看得許公公小心髒亂撲騰:咋、咋了?他是說錯什麽話了麽?

許公公趕緊補救:“也許……娘娘不是想國師才睡不着的。”

說完發現周圍更冷了,他抖了抖,決定不說話了。

阮晟也沒心思自己待着了,去了華陽殿。

阮晟到華陽殿的時候,謝宴剛迷迷糊糊睜開眼。

他這會兒還不知道已經快到吃午膳的時候,他平時最遲日山三竿也起了,畢竟每次不吃早膳的時候,他都自己會把自己餓醒。

但是今個兒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餓,若非外頭窗棂隐隐透出來的日光,他還以為現在天還沒亮。

謝宴打了個哈欠,殿門外終于傳來些微的動靜:“娘娘?您醒了嗎?”

小太監帶着不确定小心翼翼問話。

畢竟今個兒娘娘起的太遲了,這眼瞧着快到午膳,娘娘每日這時候都要準備去禦書房陪皇上用膳食了。

謝宴聞言又打了個哈欠,“何時了?”

小太監畢恭畢敬道:“快到午時了。”

謝宴打哈欠的動作一頓:???快到午時?是他以為的那個午時嗎?

他這是把早膳睡過去,順便午膳差點也睡過去了?

可不對啊,他今個兒怎麽一點都不餓?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道……昨夜的夜宵吃多了還有這功效?

可以前也沒少吃啊?

謝宴應了聲,先去洗漱,他這邊剛洗漱好,阮晟已經到了。

順便午膳在華陽殿用,已經自帶午膳過來了。

謝宴出來就剛好看到聽聞他剛起過來的阮晟,“皇上。”

“怎麽起這麽遲?身體不舒服?”阮晟上下打量他一番,瞧他睡得臉色紅潤,眉眼瞧着比以前更精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謝宴搖頭:“沒啊,臣好的不得了。”

阮晟确定他沒事才松口氣:“你早膳沒用,等下多用一些,都是你愛吃的。”

謝宴聞言也是眼睛亮亮的,催促着阮帝去了大殿,等落座之後,許公公按照平時的習慣,只擺弄好一切就退下了。

阮晟按照往常那般,象征性吃了兩口就不用了,就放下銀筷,打算看謝宴用膳。

因為謝宴吃得多,平時相較的用的時辰也多,所以阮晟平時膳食時都喜歡那謝宴下飯,能勉強多吃幾口。

只是這次看過去,發現謝宴剛吃了一盤,正對着第二盤拿着銀筷吃吃沒下去筷子。

阮晟奇怪:“愛妃不喜這道?那換一道?”

不應該啊,這些都是往常他最喜歡的。

謝宴也覺得匪夷所思,他難以置信瞪着面前的盤子,是他最愛吃的鳳尾魚翅,聽着名字也有意境,往日裏,這一盤絕對不在話下,可結果……他今個兒剛吃了一盤,第二盤剛要吃,竟是覺得……撐了?

他竟然有朝一日會有撐到的感覺?

這……從他出世那一天似乎就沒感覺到了。

而且這才一盤吧?正常男子一半的飯量吧?這就不行了?

他不行了?

謝宴茫然擡起頭看着阮帝,阮晟也被他這恍惚茫然驚慌的小眼神給吓到了:“愛妃你別吓我,你怎麽了?”

別是這禦膳有毒吧?

阮晟剛想喊,被謝宴直接給按住了:“皇上,臣沒事。”

阮晟卻是不信:“可你剛剛……”

“臣就是……吃飽了。”謝宴遲疑一番,還是糾結吐出這幾個字,說完,對上阮晟匪夷所思的目光,謝宴自己個兒都不信。

阮晟:???吃飽了?是他以為的那個吃飽嗎?

謝宴糾結一番,覺得還是硬着頭皮打算繼續吃,結果,面前往日裏他吃的香噴噴的東西,竟是吃不下去,都不香了。

謝宴谷欠哭無淚,他不會是……真的以後就只能吃這麽幾口了吧?

他每次的口舌之谷欠就這麽沒了?

阮晟像是看稀罕物一樣看着謝宴,“愛妃啊,要不……讓徐太醫過來瞧瞧?”

謝宴谷欠言又止:“……還是不必了。”喊來說什麽,說他平時能吃一桌,今日只是吃了正常飯量?

這估摸着徐太醫都覺得他有病。

神經病的病。

可這話也不能直接跟阮晟說,他遲疑一番,望着膳食幽幽嘆息一聲,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适的借口:“臣其實也不是飽了,就是……有點茶飯不思。”

阮晟:“???嗯?愛妃……為何茶飯不思?”

謝宴又是一聲長嘆,順便放下銀筷:“臣已經好幾日沒見到獸主子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臣都隔了多少秋沒見到獸主子了。想到臣在這裏大吃大喝,獸主子卻吃不上,臣這心啊……要不,這剩下的一桌都給獸主子吃吧。”沒頭腦啊,看我對你多好,吃不下都想着你。

阮晟:???!!!

他難以置信看看謝宴,再看看這一桌,覺得自己這會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送給他吃?一桌?

愛妃啊,你這是要朕的命啊。

阮晟哽了半天,在謝宴格外真誠和善可親感天動地的目光下,不為所動,頑強冷漠言辭拒絕了:“愛妃啊,朕覺得……他平時吃的挺好的,真不缺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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