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二合一

大殿裏一時間陷入死寂, 謝宴覺得自己大概是耳背了,或者,他是不是理解錯了,其實有喜的意思, 是他其實沒事,身體倍兒棒特別有喜氣?

可不管他怎麽安慰自己, 特麽這兩個字……就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吧?

但是這怎麽可能?!

謝宴一臉懵, 他難以置信瞅着下頭跪着的徐太醫,張了幾次嘴,愣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阮晟更是怔愣在那裏, 他也傻了, 若非徐太醫是太醫院最厲害的禦醫, 也是他父皇留給他最信任的人,他都要懷疑, 徐太醫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故意戲耍于他。

“你……再說一遍?貴妃怎麽了?”阮晟沒忍住, 喃喃确認出聲。

徐太醫耷拉着頭跪在那裏, 已經說出口,剩下的……只能看天了, 皇上要是發怒降罪與他, 他也只能守着了。

徐太醫小聲,這次卻聲線穩不少:“皇上,娘娘他的脈象,很像是……喜脈。”這已經是委婉了,其實就是喜脈。

若非娘娘是男的, 這事太過匪夷所思,這擱在哪兒,他都已經恭喜皇上了。

可偏偏……這不對啊,娘娘是男的啊。

他活了這麽大半輩子,都沒見過男的能懷孕的!

這……難道皇上天賦異禀?

阮晟這次也啞了,張着嘴,半天沒敢繼續确定他聽到的是不是喜脈,可一連兩次,想說聽錯的可能性都沒有。

大殿的四個人,跪了一個,夫夫兩個懵逼狀,而另一邊的許公公從徐太醫說出有喜兩個字也吓得不輕,畢竟跟徐太醫共事這麽久,這麽胡言亂語欺君可是要砍腦袋的!

可徐太醫又不是亂來的人,難道……

許公公被吓到之後,随之湧上來的是驚喜,皇上這是……有龍嗣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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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蒼天有眼,這楚國國師當真卦文精準!天佑吾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許公公被狂喜籠罩,一時間也忘記了恐慌,跪在地上就是一陣恭喜。

剛略微回過神一些的謝宴:“……”

阮晟面無表情看過去,他這會兒淡定很多,如果他只是一個尋常人,也許他絕不會相信徐太醫所言,甚至還會覺得對方是不是診錯了。

可徐太醫的為人不像是亂說話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人。

父皇曾說過,過去幾代阮國國主都是尋常的人,但是祖先是曾有過的,只是被瞞了下來,他這是特殊的。

因為過去沒發生過這種情況,所以父皇把他自小藏在養心殿,甚至不用宮人服侍,一切親力親為,這才堪堪瞞了下來。

也因着父皇只有他一個皇子,過去也沒這種情況,加上往前數這麽多祖宗,并沒有納男妃一說,自然也不會出現男妃有孕一事。

阮晟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體,冷靜下來睨着跪在那裏的徐太醫,卻沒放開謝宴。

阮晟沉吟片許,看向不遠處的許公公:“去外頭守着,別讓任何人靠近華陽殿。”

“是!”許公公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想到這事萬一傳出去的嚴重性,趕緊爬起來去外頭守着了。

謝宴奇怪看阮晟一眼,他這是幹嘛?別、別真的信了吧?

他怎麽可能懷孕?他是男的他自己還能不知道?

察覺到謝宴的目光,阮晟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謝宴雖然奇怪,可這會兒他心裏也沒底,阮帝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會真的相信徐太醫的話覺得他有喜了吧?這、這怎麽可能的事?

可這時候他腦子亂糟糟的,也沒說別的,只能皺着眉聽阮帝深吸一口氣,開始詢問徐太醫,“你确定貴妃這是喜脈?不要說好像,只單看脈象,朕信你的醫術。”

徐太醫額頭上還有冷汗,皇上的話讓他太過詫異以至于大着膽子沒忍住擡頭看了眼,等對上皇上的目光,确定裏頭沒有怒意,甚至很是冷靜,徐太醫匪夷所思,稀奇了,皇上這是……信他的話?

大概是有了底氣,徐太醫穩了穩心神,把自己診出的結果說了出來:“皇上,娘娘這脈象的确是喜脈,已經有月餘。”

阮晟沉默下來,這樣算一算,那就是頭一次他出宮去李家,回宮遇到雷劈被綁走被下藥那次,沒想到第一次就……

阮晟這會兒意識到是真的,反倒是有些莫名,他腦海裏那晚隐約還記得的畫面,面色有些發熱,只是很快,一種可能性湧上心頭,年幼時母後看到他變成龍時驚恐尖叫出聲的畫面湧入腦海,讓他一張臉白得吓人。

如果謝宴有喜是真的,那他肚子裏有沒有可能……也是龍?

他甚至想到這段時日謝宴的異樣,因為謝宴是男子他從未往有喜上頭來想,可如今有這麽一個前提,仔細想想他的不對勁,午膳那一頓并不想吃,而晚膳卻很正常。

午膳那一頓,是不是因為有喜産生了影響?

可按照謝宴的胃口,不可能只吃正常的飯量。

除非……他肚子裏的孩子,不想吃,或者是,壓根與他一樣,不必食用任何吃食這才導致謝宴受到影響。

那這也就證明……謝宴懷的,很可能也是跟他一樣是一條龍崽而非孩子。

阮晟從登基弱冠後最害怕的一幕出現了,他之所以不願意也後宮的女子有任何接觸,正是因為不想讓他的子嗣日後也可能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嫌棄,不得不藏頭露尾困在一處,不見天日,只能獨自一人,小心翼翼,生怕洩露出分毫。

大概是年幼時被傷害的太深,阮晟這時腦海裏都是過往的那些事,他攬在謝宴肩頭的手忍不住收緊,謝宴這會兒也冷靜下來,就感覺肩膀有點疼,仰頭去看阮帝,“皇上?皇上!”

謝宴看阮帝臉色不對,連忙喊了聲,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這樣了?他都冷靜下來了,他不會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了吧?剛才那淡定勁兒呢?

阮晟回神,勉強斂了情緒,“嗯?怎麽了?”

“皇上你才是怎麽了?你是不是應該松手了?我已經沒事兒了。”謝宴這人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自我安慰能力極強,就像是當初頭一次發現自己能吃這麽多覺得自己不正常的時候,後來覺得這樣自己能多嘗不少美食也就冷靜下來。

就像是剛剛雖然吓到了,可如果徐太醫說的是真的,孩子都揣上了,他還能不要不能?更何況,他剛剛冷靜下來,想到一件事,他如果揣了崽子,豈不是不用侍寝了?這麽一想,謝宴覺得也不是這麽不能接受了。

只是他這邊想通了,阮帝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瞧着,他這表情有點不太對?

阮晟被謝宴看得不自在,讓徐太醫起身。

等徐太醫站起來,他仔細詢問:“徐太醫,想必之前你也聽過楚國國師的卦文,說是朕會有四個龍嗣,看來,這是天命注定朕今年會有兩個子嗣,天降麟兒。”

徐太醫垂着頭的嘴角扯了扯:皇上,你就是說破天這也是胡謅啊。不過扯還是皇上能扯,娘娘天賦異禀就天賦異禀,咋還跟卦文有關了?

可皇上這麽說,他當臣子的,只能點頭。

徐太醫特別信服真誠道:“皇上說得極是,正是如此。”

謝宴默默聽着這對君臣在這裏一個瞎說一個瞎捧:……該說他們心态好還是阮帝能忽悠?

結果就聽阮帝話鋒一轉,“雖說此事聞所未聞,但畢竟是朕的龍嗣。”

徐太醫趕緊應道:“對對,老臣絕不會對外洩露半個字,皇上娘娘洪福齊天。”

阮晟卻并不是想問這個,“但是雖說龍嗣重要,可貴妃更為重要。男子有喜畢竟不符合常理,朕想知道,這對貴妃可有傷害?”

徐太醫一噎,诶?這不是說着龍嗣的事,怎麽轉到娘娘頭上了?

可想想皇上的擔心也是對的,畢竟男子有孕,他沒接觸過,還真沒經驗。

謝宴也詫異看了阮帝一眼,這厮說真的假的,他都比龍嗣重要了?他這個正主怎麽沒感覺到?都能這麽重要了,之前讓他幫個忙,還推三阻四的?

皇上你這覺悟不夠啊,別以為花言巧語我就信了!

可徐太醫信了,沒想到皇上是真的在乎娘娘,瞧瞧,這還沒怎麽找都先擔心上了,“皇上放心,娘娘身子骨極好,能吃能喝的,目前脈象來看,胎像也極穩,娘娘和龍嗣都沒任何問題。”

謝宴也覺得自己能吃能睡的絕對沒問題。

他扭頭看阮帝,發現他聞言像是并沒有太高興的樣子,謝宴眯眼,狐疑瞅着阮帝,這家夥怎麽像是……并不滿意這回答?怎麽着,他這是……

謝宴望着這樣的阮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阮帝好像之前說過他不打算與後宮的女子有任何牽扯,因為某些原因不想有子嗣,所以讓他考慮考慮跟自己搭夥過日子。

謝宴睜大眼,仔細瞅着阮帝,尤其是往他下三路瞧:阮帝瞧着人模人樣的,不會……有什麽基因問題吧?生出來的崽都有問題?

尤其是再一想先帝就生了阮帝這一個孩子,莫非其實還有,只是生下來就有問題早夭了?!

謝宴被自己這個懷疑吓得一哆嗦,卧槽,他這是進了怎麽樣的狼窩啊!

阮晟本來心思凝重,結果一個不注意看向謝宴,就看到對方一副見了鬼警惕地瞅着他,那模樣像是下一刻他就能把他賣了似的?“愛妃,你怎麽這麽瞧着朕?”

謝宴張張嘴,想着徐太醫還在這裏,甕聲甕氣:“臣沒事。”

徐太醫剛好奇看過來,謝宴捕捉到他的目光,“徐太醫,本宮這情況,是不是應該小心點,碰、不、得?得小心保護着啊?”他強調那三個字,提醒徐太醫。

徐太醫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皇上和娘娘接受能力這麽強,這都已經接受男子能有孕了?

被謝宴這麽一提,立刻就想到之前皇上之所以讓他來是為了喝了補藥的事,他趕緊提醒,萬一傷到龍嗣可就不好了,他委婉道:“皇上,雖說娘娘和龍嗣沒問題,但是頭三個月……是不能侍寝的。”

皇上到底年輕,他身為太醫還是要盡職盡責提醒。

阮晟面一熱,怎麽跑到這上頭去了?

可随即想到自己剛剛因為太過震驚,忘了自己正處在發青期:“…………”

阮晟這時候不僅擔心了還頭疼,他覺得大概老天在玩兒他。

他到底還能多點背?

怕懷上龍嗣可能生出跟他一樣的……膽顫心驚不敢怎麽着,結果,一個男的,謝宴他一個男的竟然能有孕?

他這剛到發青期,本來想想他是真的打算跟謝宴好好走下去,結果……碰不得摸不得還得發愁萬一真的誕下一個跟他一樣的龍崽,到時候他要怎麽解釋他一個人是怎麽讓另外一個人生出一顆蛋的?

他甚至都能想到到時候萬一再發生自己年幼時遇到的傷害……

他垂下眼,斂了所有的情緒。

徐太醫看皇上不理他,也谷欠哭無淚,他該提醒的都提醒了,他也不能管皇上翻牌的事,皇上又不能吃藥,到時候應該會找別人侍寝吧?

徐太醫站在那裏也沒吭聲,好在阮晟很快讓他離開了。

徐太醫膽顫心驚背着藥箱走了,直到走出華陽殿,被冷風一吹,才覺得自己渾身都濕透了,冷飕飕的,有種劫後餘生的恍惚感,到現在都有點懵,娘娘一個男的……竟然懷了龍嗣?!

要不是他親自診的,誰說他都不信!

等徐太醫一走,許公公沒有召喚也不敢進來,整個大殿一時間只有阮晟和謝宴二人。

謝宴想到之前的猜測,這會兒也沒別人,就問了出來:“皇上啊,臣能問一個問題嗎?”

阮晟神色複雜看了謝宴一眼,“愛妃問吧。”

現在大概任何問題都無法讓他覺得不能回答能讓他覺得比謝宴有喜更讓他驚愕的了。

謝宴:這可是你讓我問的,別怪我!

謝宴低咳一聲,“皇上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吧?比如可能上一代子嗣就可能生出不太對勁的龍嗣,所以你之前才說你不想要子嗣?”

阮晟:“……”他能收回之前的話嗎?他到底是怎麽想到的?

阮晟古怪看他一眼,“愛妃為何這麽問?”

謝宴瞅他一眼,“皇上你瞧着……像是不高興臣有喜似的。”

阮晟心情有些複雜,他并不抵觸,可前提是,他怕孩子一旦生下來會承受不該承受的痛楚,可就像是他父皇當年選擇留下他,甚至不惜一切為他鋪了後路,如果孩子并沒有任何不太妥當的問題,他沒有資格剝奪這崽子來到世上的權力,只是在沒有存在之前,他可以選擇避免,如今既然已經存在,他就沒有了權力。

想通之後,阮晟嘆息一聲,“如果生出來的龍嗣真的有問題愛妃打算怎麽辦?”

謝宴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真讓他猜對了?“不會是智商有缺陷吧?”他瞧着阮帝也不腦殘也不傻啊?

阮晟:“……”他神色古怪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沒有。”

謝宴拍了拍胸口,吓了他一跳:“那就是長得奇形怪狀的?或者哪裏有缺陷?”

謝宴視線忍不住在他身上各個部.位游移,最後落在某些地方,讓阮晟之前那些所有關于年幼時的不适都頃刻間消散,眉心狠跳一下,頭疼起來:他真的是想多了,如果是慈寧宮的那位也許第一時間會尖叫發瘋滿眼都是厭惡嫌棄。

可如果是謝宴,他想到謝宴每次見到獸時那恨不得揣在懷裏的模樣,怕是……

阮晟遲疑一番,還是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緒,半真半假問道:“缺陷是沒有,不過朕怕自己的運氣這麽差,都能被雷劈,萬一愛妃這有喜最後反而成了禍,萬一生出來的不是人怎麽辦?”

謝宴啊了聲,有這麽咒自己崽的麽?

阮晟故意淡定看他一眼,“萬一像是獸殿那位看愛妃還能不能這麽淡定。”

謝宴瞪圓了眼,在阮晟緊攥着手的目光下,幽怨看着他,“皇上,這世上哪裏有這麽好的事?!”這不是饞他麽?那到時候沒頭腦就失寵了!

他狐疑看了阮晟一眼,“皇上你別是夥同徐太醫忽悠臣,其實是你們偷偷給獸主子找了獸對象已經揣了小獸?”

阮晟心髒莫名劇烈跳動幾下,确定謝宴眼底沒任何異樣,“沒有的事,朕只是開個玩笑,怕你後悔,畢竟一旦傳出去,你男兒之身有喜,怕是會引來很多流言蜚語,到時候他們更會說你是妖妃。”

謝宴還以為是什麽,“皇上擔心什麽,這不是還有國師麽,到時候讓國師忽悠一番,說天降龍嗣,是祖宗顯靈啥的不就行了。”

阮晟:“……愛妃啊,你真的沒有任何不喜?”

謝宴看他一眼,“皇上啊,臣覺得……你其實還是應該先擔心擔心自己。”

他其實并沒有任何感覺,畢竟他現在跟以前沒區別,壓根沒有真的有喜的真實感。

再說了,他當時穿過來的時候又穿不回去,很快也淡定下來了;如今揣都揣了,他還能再送回去了?他也沒地方送啊?

“朕?朕怎麽了?”阮晟奇怪看他一眼。

謝宴沒忍住咧嘴笑了笑,至少現在來看,有喜這事對他絕對是有利的,至少……是能讓他報仇啊。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阮晟愣是被謝宴這突如其來的一笑笑得毛毛的,“愛妃?”

謝宴無辜瞅着他,“皇上啊,你剛剛也聽到了,徐太醫說臣如今不能侍寝了,所以皇上你看,要不要讓許公公給你拿幾個牌子,你翻一翻?”

可謝宴雖然這麽問,卻是笑眯了眼,阮帝要是想去後宮早八百年就去了,看他當初那架勢,怕是也不會去的,可他不去後宮,他又不能侍寝。

雖然不地道,可阮帝只是補湯喝多了,又不是咋了?與性命無憂,還不能報仇?只是受點苦自力更生罷了?

想到這,謝宴笑得愈發燦爛。

阮晟終于明白過來他是打了什麽主意,阮晟想了想,“不必了,朕覺得自己只是用了沒多少,更何況,過了這麽久,已經無礙了。”

被吓了這麽一通,阮晟覺得自己現在也沒什麽事。“是——嗎?那皇上好厲害呢。”

謝宴眼底的笑意更深,特麽信他個鬼,剛剛那一頭的汗啊,他可是很有經驗,就算沒大礙可這苦也是吃定了,“既然如此,那咱們歇了吧。畢竟,良宵苦短。”

謝宴把之前阮帝說的話重新還給他。

阮晟表情僵了下,後悔之前為了逗他故意說要留在華陽殿讓他侍寝,“朕覺得……”

謝宴幽幽瞅着他,“皇上,臣剛有喜,這心裏……可慌可慌的,男子懷孕,世上僅有,你瞧臣這心髒撲騰撲騰的,可不安了。”

阮晟:“……”可朕瞧着愛妃你可一點不像是擔心的樣子啊,接受能力良好讓他都佩服不已。

可到了嘴邊的話對上謝宴故作幽怨的瞳仁,愣是說不出口,他估計自己就算是回了寝殿也睡不着,今晚上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了,“那朕……就留下吧。”

謝宴沒想到阮帝這麽好說話,本來還想着要是不答應,他再繼續攻勢,可既然答應了,那……皇上這可是你自己送到臣手上的,別怪臣,有仇不報……非君子!

許公公那邊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一聽皇上要留在華陽殿,那是一百個樂意,是需要陪着娘娘,畢竟娘娘如今懷了龍嗣,那可金貴着,再說了,娘娘本來就是皇上的心頭肉,這簡直……

哎呦,楚國師當真有本事,不過國師說今年是兩位,莫非……天啊,不會是雙子吧?

許公公太過驚喜卻又不敢提,萬一是自己多想了,不能想不能想,一個就是恩賜了!

只是……“皇上你這身體沒事吧?”

阮晟擺手,“已經沒大礙了。”吓出一身汗,他覺得自己這會兒其實還好。

許公公放下心,沒敢繼續多待就去外殿候着了。

阮晟回到寝殿,他已經沐浴過,這時候看寝殿沒人,他坐在不遠處的軟榻前翻了一本書卷瞧着。

只是很快就聽到有動靜傳來,回頭看了眼,等看到穿的格外清涼朝他笑得讓他發毛的謝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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