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二合一

阮晟說完這三個消息就走了, 留下謝宴是睡不着了。

難得坐在那裏想了很久,尤其是低頭瞧着自己的肚子,想着男子有喜有一個就夠那啥的了,直接一次還來兩個?

謝宴谷欠哭無淚, 到時候別是肚子大得吓人吧?

想到自己到時候的模樣,謝宴沉默許久, 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在天人交戰。

國師那卦文說的可是四個,如果兩個是真的,那萬一……

這不是要了他的命?

謝宴覺得這事太吓人了, 算了算了, 要不還是離開算了, 可國師已經被他忽悠打算留下來,這時候再反悔?

其實想想, 卦文雖然說雙生, 可沒說另外兩個就一定是他啊, 鬼知道何時才有的事,萬一以後阮帝想開了呢?

他之前是不想有子嗣, 可如今都有兩個了, 那之前的堅持也就不存在了,想想……

莫名的,謝宴突然有點不舒坦,不過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也沒深究, 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可因着這點子不高興,謝宴想到午膳後阮帝吓唬他的事,晚膳直接提前讓人置辦了,吃了就去歇了。

阮晟來用晚膳的時候,吃了一個閉門羹。

這還是這麽久以來頭一次,他想到一下午的神清氣爽,這時候……默默望着緊閉的殿門,在許公公一旁小心翼翼瞥過來偷瞄的注視下,轉身又回去了。

阮帝被燕貴妃拒之門外的事不消一夜就傳遍了整個皇宮,等下了早朝,文武百官也知道了,沸沸揚揚的,在傳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燕貴妃竟然這麽不給皇上面子?

皇上竟然就這麽忍了下來,甚至什麽話都沒說,像是一幅心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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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忍不住就把之前的卦文給聯系到一起,腦洞大開,幾個朝臣腦袋對着腦袋私下裏嘀咕,“你們說,那卦文上可說了,皇上今年有兩位皇嗣出事,都說十月懷胎,算上可能推遲或者提前,這算起來,這時候豈不是已經?”

“不會吧?皇上對娘娘那可是獨寵啊,這要是……貴妃娘娘豈不是要氣死?”

“所以娘娘生氣而皇上心虛,這不就對于拒之門外不敢說什麽嗎?”

“沒想到……皇上倒是藏得嚴實啊,不顯山不露水的,這突然就……就是不知道是誰,也沒聽說皇上去後宮……”

“不去後宮,可這宮裏不還有宮女的麽?”

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接下來幾日,謝宴發現宮裏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互相看到誰都笑眯眯的,态度格外的好。

尤其是對宮女,無論是哪個,都是客氣得緊。

消息傳到阮晟這裏,他臉色陰沉,許公公心裏也不安,“皇上您看,這……要不要禁止他們繼續說?”

阮晟想到他已經開始讓暗衛在坊間散步的消息,“不必,讓他們繼續找,傳的越久,等他們接受朕的龍嗣已經存在,到時候接受起來也容易。”

只是人從一個宮女換成燕貴妃而已。

許公公想想如今不便暴露娘娘有喜的事,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的确不錯。

只是讓阮晟發愁的是,謝宴真不理他了,一連幾天都不跟他一起用膳了。

他現在想見人,還得變成獸身,等着每隔一日對方來見他。

好在最近他也忙,等坊間那邊已經把國師在楚國的厲害之處傳的沸沸揚揚神乎其乎想窺見一二的時候,阮晟知道差不多了。

開始替的國師準備第一場,就是替他算出常老重回朝堂。

常老早些時日已經同他提過願意回來,阮晟自然是樂意至極,只是這消息被他瞞了下來,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他前幾日已經開始着手讓常老散步消息要離開,阮晟則是大張旗鼓派了許公公前去常府,有意無意透露出來想讓常老重新出山。

只是每次常老都拒絕了。

阮晟是想親自去,可問題是就他這運氣,估摸着……在出點事,加上他如今正在發青期,他還真擔心自己一去無回。

所以只能求其次讓許公公替他。

這消息傳出去,不僅文武百官覺得不可能,坊間的百姓也覺得不可能,因為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無論當時所有人怎麽規勸,甚至先帝也想留下常老都沒能留住常老退隐的決心。

當然這些是對外說的,當時常老告老還鄉是先帝一手促成,也是感念常老這些年幫了他很多,如今常老終于得償所願,他也想成全了常老。

只是沒想到,沒幾年,先帝正值壯年的時候卻因病駕崩。

可這些外人不知曉,自然覺得先帝都留不住常老,如今皇上更加不可能把人留下來。

于是,在阮晟故意引導下,有人幹脆擺了局,賭常老會不會留下。

常老傳出去的消息是五天後離開。

賭局第一天,直接九比一。

九成是賭常老不會留下來,另外一成其實也不信,但是另辟蹊徑,覺得大家都買常老不會留下來,可萬一呢?畢竟,常老的老來子可是燕貴妃救下來的,萬一常老給燕貴妃面子呢?

那九成聽到忍不住嗤笑出聲,就算是真的救了人,可這是兩碼事,畢竟常老可是最有原則的人,聽說當年當閣老的時候,就剛正不阿,處理朝堂的事,絕對不參雜任何對外的私人感情,絕對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再說了,皇上都留不下來的人,燕貴妃出馬能留下來?玩呢?

第二天,下注的人增加了,可依然是九比一,紋絲未動,甚至還在隐隐往九成多那邊靠攏。

第三天,另外那一成也沒底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第四天的時候,卻是出現了一個意外。

那位自從來到阮國除了進來幾趟宮就待在驿館沒露面的楚國國師,在替皇嗣占蔔一次之後,再次占了一卦。

竟然是最近坊間最熱門的常老去留賭局。

結果卦文竟然顯示的是:常老會留下。

這卦文一出,整個坊間嘩然一片,有之前的宣傳打底,很多人開始遲疑了,難道他們真的下注下錯了?

可有些人卻不信,覺得說不定就是這楚國國師自己想出名故意傳出來的,再說,楚國跟他們是敵對國,又離這麽遠,誰知道真的假的?說不定就是個神棍,在楚國混不下去,這打算來阮國混日子來的。

但是也有不堅定的,直接把賭局弄成了八比二。

謝宴最近不樂意看到阮晟,所以幹脆不跟他一起用膳,可他閑啊,就讓人關注外頭的事,他聽個樂呵,因為知道內情,心情極好,若是怕不地道,他都想拿那一箱金子押了。

想想算了,他要吃垮阮帝!

帶着肚子裏這兩個一起吃垮他……呸,一個,一定是一個,他不能被阮帝給洗腦了。

阮晟終于能進來華陽殿的時候,離之前嘴賤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也無奈,早知道就不逗他了,本來是因為之前夜裏被他撩撥的事吃了一個悶虧想找補回來,結果,最後不習慣的還是他。

這段時日一起用膳慣了,雖然他不必吃太多,可瞧着謝宴他能多用一些,加上因為隐瞞自己的情況才可能導致謝宴有孕,雖然沒打算說出來,可心裏頭還是愧疚的。

可自己的身份太過匪夷所思,他不敢告訴謝宴。

如今謝宴歡喜獸,只因為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獸,所以他才能之前那麽毫無保留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可如果一旦他知道,他與獸是一個人,他曾經遲疑過,可一旦想到可能謝宴對他改變态度因為這些而生出的厭惡,他不敢賭。

人心……他賭不起。

連他的生母都接受不了他,他不敢賭。

謝宴是不想見阮帝的,他後來想想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他,平時瞧着一本正經的,結果……

可攔了這麽幾天,再閉門不見,指不定宮裏那些人怎麽說呢,更何況,如今的重點是先把國師的能力定下來,讓肚子裏崽光明正大更重要。

謝宴讓人進來,阮晟這次老老實實的,在一旁落座,态度也誠懇,“愛妃最近幾日不見,瞧着清減不少,是不是吃不好?你如今有喜,若是不夠吃或者想吃什麽,盡管提。”

許公公在一旁連連颌首,“對對對,娘娘如今一個人吃三個人消耗,肯定是要多補補的。”

謝宴本來一聽覺得阮帝還挺有眼力勁兒,結果一聽三個人……幽幽看了一眼:連許公公都知道了?

阮晟嘴角僵了僵:朕要說自己沒說,愛妃信嗎?

謝宴白他一眼,也不在意這些了,等生出來不就知道了,他堅信,絕對只有一個!

許公公看兩人氣氛不對,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坑了自家主子一把,怕餓着娘娘,趕緊去傳膳了。

等人走了,阮晟才開口把這幾日的事都講了一遍,大部分謝宴都聽說了,不過他聽到的版本是對外的,阮晟講的是他的計劃。

“明天就是第五天,午時過了常老就會啓程,到時候勞煩愛妃出宮一趟,在最後一刻将局勢扭轉,坐實國師的卦文是準的。”這是阮晟一早就想好了,只是這幾日被拒之門外倒是沒辦法說,這眼瞧着明日就到謝宴出馬,不能不厚着臉皮來了。

謝宴自然沒意見,可就這麽簡簡單單同意,這怎麽行?他幽幽看了阮帝一眼,“皇上,說起來其實為什麽你不去呢?”

讓衆人知道皇上親自去一趟就把常老留下來,那不顯得皇上多厲害?

阮晟哽了一下,他無奈看了謝宴一眼,“愛妃啊,朕這運氣,你懂的。”

謝宴一愣,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畢竟最近阮帝似乎運氣不錯,可等想想就明白阮帝說的意思了,他這是怕他一出宮,先不說回來回不來,這萬一本來十拿九穩的事,他一出馬,立刻往崩壞的方向去,這可就……

謝宴神色複雜,望着阮帝的目光帶着同情,“皇上啊……算了,臣會早起早回的。”說實話,阮帝能活到這麽大,真的是……奇跡了。

阮晟:“……”愛妃啊,你那同情可憐的目光,還能更明顯一些嗎?

謝宴這會兒心情極好,多吃了好幾盤菜,喜得許公公差點一蹦三尺高,以前還覺得娘娘突然飯量增加是不是怎麽了?如今想想,不夠,娘娘這飯量哪夠啊,肚子裏兩個皇嗣呢,這飯量……還是小了。

看來娘娘胃口還是不夠好,他得多花點心思,讓禦膳房的廚子多準備一些開胃的。

謝宴吃飽喝足,阮晟難得被留下來,也不急着走,坐在一旁,瞧着謝宴翻看話本,心情也好,只是謝宴翻着翻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皇上,說起你運氣這回事,臣突然想到,你之前說你不想要子嗣,你說,會不會就是因為你越是不想,所以才……”謝宴擡眼,想到就順嘴說了。

阮晟:“……”算了,朕還是走吧。

謝宴是不知道自己又戳到阮帝的傷心處,他睡了一晚,第五天一大早的時候,終于有覺得楚國國師都能是一國國師了,還是賭一賭吧。

比分,堪堪維持在七比三。

可一看這,也知道衆人不看好常老會留下。

尤其是知道常老是打算過了午時就啓程離開皇城的,他們提前一個時辰就去蹲點了,力求第一時間知道結果,他們一直等啊等的,中午午時一過,就看到常府的門打開了。

兩輛馬車從府裏駛出,衆人眼睛瞬間都亮了,也繃住呼吸,來了來了!

常老就要走了!賭局就要揭曉了!

天啊,這馬車都已經要走了,瞧瞧第二輛馬車後面拴着的行禮,這要說不是離開他們都不信啊?這還賭什麽?局勢太明顯了啊。

結果,就在馬車已經要駛出衆人的視線時,突然一匹快馬匆匆行駛到這邊,等經過常府看到已經要關門,面上露出懊惱,迅速繼續追上前,追停了馬車。

馬車上的人,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常老,我家主子想最後給常老給小公子送行。”

馬車裏傳來常老的聲音:“你家主子是誰?”

那人繼續道:“是燕公子。”

衆人奇怪,這哪來的燕公子,有立刻想到的趕緊擠眉弄眼小聲提醒,“還能是哪個?你們忘了,燕貴妃為何頭銜是燕?聽說他名諱裏就有一個燕字。”

所以這燕公子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衆人更好奇了,難道燕貴妃還想垂死掙紮一下?可問題是皇上都留不下來常老,這燕貴妃不是徒勞嗎?

常老大概是看在燕貴妃救了小公子的份上,同意了。

不多時,一輛追在後頭的馬車才到了,只見馬車停下來,兩輛馬車并排,不過燕貴妃并沒下馬車,而是出聲,衆人忍不住偷偷湊近了,也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一道極為悅耳男聲傳來,很是溫和:“本宮這次出宮,是想送給小公子一見臨別禮物,此次一別,怕是日後難見。”

說罷,之前那人就走到馬車前,從裏面遞出來一個錦盒,衆人也沒瞧見是何物,那人又重新送到了馬車裏,同時再次傳來常老的聲音:“公子有心了。”

燕貴妃倒是也沒繼續說什麽,只是長嘆一聲,“……保重。”

只是那一聲長嘆,聽在衆人耳邊,加上之前宮裏宮外的傳聞說是皇上移情別戀已經寵幸宮女的事,這一聲就有點耐人尋味,難道傳言是真的,皇上與娘娘的感情真的不好了?

一個男子,若是失了寵,這日後在宮裏的下場怕是……

果然常老大概也想到了,“公子與大公子你們……”

燕貴妃苦笑一聲,“常老別說了,你們……走吧。”

就在這時,常老的馬車裏突然傳來一個孩子嗚嗚嗚不舍的哭泣聲,“爹爹,我不想走,我想留下來,走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宴叔叔了……嗚嗚嗚……”

衆人聽到這一愣,沒想到小公子竟然這麽黏燕貴妃。

不過即使這樣,常老怎麽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老來子改變決定?再說了,若是常老留下,怕是這朝堂的局勢又要變一變了。

結果,就在衆人覺得常老絕不會感情用事依然固執如故的時候,就聽到常老把小公子哄好,沉默許久,突然道:“燕公子先回去吧,老夫想了想,覺得再考慮考慮。”

衆人:???

考慮啥?是他們聽錯了嗎?

下一句像是回答他們,常老繼續道:“回府裏,擇日不如撞日,既然燕公子來了,回府小敘一番,如安這孩子也好久沒見你了。”

衆人:“…………”不是,常老你的從不感情用事呢?當初你拒絕先帝拒絕皇上那三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好說話的。

可不管衆人怎麽懵逼,他們眼睜睜瞧着最後一刻竟然常老真的留了下來,甚至還邀請燕貴妃回常府敘舊。

直到馬車都消失在常府,衆人都沒回過神,等有意識到自己就這麽輸了的時候,嗷一聲嚎出來!

而另外三成,突然哈哈哈哈大笑出聲,不僅如此,有人立刻提醒,“天啊,沒想到這楚國國師當真有幾分本事,竟然真的讓他說中了!”

這件事幾乎是頃刻間傳遍了整個皇城,國師的名頭一時間甚至蓋過了常老要重回朝堂的事。

李将軍那邊本來壓根沒當一回事,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成了定居,他坐在書房裏懵逼着臉許久沒回過神:“留、留下來了?”這怎麽可能?!這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謝宴也好久沒見到小如安,陪着他玩了一會兒,等晚膳前就回了宮,畢竟,常老都這麽幫忙了,他總不能還一頓吃掉常老大半年的俸祿不是?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吃垮阮帝!

國師的名頭打出去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接下來一個月,又是幾件事,因為本來不可能的事最後都被國師的卦文給反轉證實了,一時間宗大人的名頭讓人奉為神明,徹底信服。

只可惜,國師并不替尋常百姓算卦,甚至就算是皇親國戚求到跟前,也看眼緣。

不合緣分的,一概不算。

可只要算,那必定是準确無誤的。

而這一個月內,常老重回朝堂,恢複閣老身份,重掌內閣,即使這些年大部分被李将軍以及他的心腹以及李太後的人掌控,可常老名頭太大,地位太穩,他要回來,誰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好在常老這一個月倒是沒幹什麽大事,讓李将軍勉強冷靜下來,可這一顆心愣是安穩不下來。

甚至因為太過擔憂還大病一場,而這場病後,國師那邊的另外一道卦文出現,讓整個朝堂內外甚至坊間都震動了。

國師的卦文很簡單,只有幾個字,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阮帝大喜,雙子已塵埃落定。】

這消息一出,整個朝堂都嘩然了,尤其是想到之前宮女的那個傳聞,衆人抵不住八卦的心思,不敢在朝堂上表現出什麽,下了朝一窩蜂都去茶樓等地方去探聽第一手消息了。

因為之前楚國國師那些精準的卦文,衆人絲毫沒有懷疑。

塵埃落定,那意思不就是說這時候……已經揣上龍嗣了?還是兩個?天啊,皇上這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寵幸了兩位宮人?

衆人雖然看到雙子,但沒往雙胎上去想,以為是兩個皇子,分別在兩個宮人的肚子裏。

謝宴那邊也接受了華陽殿一衆小太監谷欠言又止的目光洗禮,可他們不敢說什麽,只是替娘娘不值。

可皇上的兩個皇子都要降生了,娘娘咋瞧着一點不生氣,還甚至喜滋滋像是要笑出來一樣?

謝宴心情自然是好,這一個月來他吃了喝喝了睡,雖然也擔心過,可想想已經這樣了,就愛咋滴咋滴了。

結果,國師這雖然是忽悠人的消息傳來,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如今是有喜的,因為跟之前沒區別他也沒多想。

想到之前阮帝的話,他就忍不住看了看,這一看之下,謝宴心情大好。

而另一邊,阮晟過來用午膳,就看到謝宴心情不錯,不僅如此,甚至等膳食結束,謝宴還主動開口讓他留下來。

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阮晟其實不怎麽想留,這一個月謝宴是過得好,可對他來說,卻是煎熬,尤其是不敢離謝宴太近,他的發青期幾天會發作一次,只是暫時還不太嚴重,他勉強熬一熬還是能熬過去。

可即使能熬,幾次下來,他也覺得精疲力盡。

尤其是昨夜剛又一夜未睡,這會兒瞧着謝宴,松口氣,畢竟剛過去,總不能又怎麽着?

“愛妃可是有話要和朕說?”阮晟等跟着謝宴去寝殿,看着謝宴去關殿門,倒是沒多想,詢問出聲。

結果,他剛問出來,就看到面前的謝宴邊朝着他笑,邊迅速解腰帶。

阮晟:“!!!”他覺得自己昨晚已經壓下去的火再次蹭的要冒出來。

阮晟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愛妃!”看謝宴看過來,偏過頭,“愛妃……你這是作甚?”他最近也沒得罪他,怎麽又來?

謝宴看他這樣,沒忍住笑出聲,“皇上你想什麽呢?臣可沒這個心思,你看一眼!看看!”謝宴已經解了衣袍,露出平坦的肚子,這可是證據!

阮帝不是說他肚子裏揣的是雙子,可這都兩個多月了,他肚子可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平坦的,這說明啥?至少雙子絕不可能!

你看!你大膽的看!

而另一邊,阮晟遲疑許久,覺得謝宴也不可能會有別的心思,躲他還來不及,他這才慢慢擡頭,結果,等看過去,倒吸一口氣:“……”他覺得,謝宴肯定是老天派過來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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