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二合一
直到宮宴結束, 阮帝與燕貴妃已經相攜離開,李将軍坐在位置上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這些真心恭賀喜得皇嗣的朝臣裏,絕不包括他。
他現在腦子有點亂,本來之前進宮想到有宮人已經捷足先登懷了龍嗣就夠讓他郁悶, 他這段時日專門打探,也沒找出那兩個宮人。
原本以為是被阮帝保護的極好, 可結果……竟然是燕貴妃懷的?
李将軍黑沉的面容讓原本想走過來賀喜的朝臣對視一眼, 默默轉身,還是不去找不自在了。
想到玉嫔,估摸着李将軍這會兒別提多難受呢。
他們想差了, 本來想着皇上是李将軍的親外甥, 這怎麽說有了龍嗣也流淌着一部分李家的血不是?
李将軍坐不住, 他離開宮宴直接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的李太後也剛得到消息,她前段時日雖說也聽說了傳聞, 卻并不信。
畢竟, 她是知道隐情的, 以皇帝的性子,絕不可能讓人懷有龍嗣。
她甚至在李将軍來詢問那兩個還有龍嗣的宮人人還安慰一番。
可結果, 今晚上卻打了她的臉。
李太後面上倒是瞧不出情緒, 把喝完的燕窩盅遞回給嬷嬷,接過錦帕擦拭着嘴角,淡淡開口:“确定是真的?”
嬷嬷低着頭,恭敬回道:“千真萬确,整個太醫院都診了脈, 別人也許會說假,可那兩位可是娘娘的人,不會撒謊。這消息也是他們剛剛遞過來的,的确是喜脈。”遲疑頓了一下,嬷嬷繼續道:“聽說當時所有人都看到,兩道流光湧入燕貴妃身上消失無蹤,整個朝堂都信了。怕是不出明日,整個皇城也都會傳遍。”
這事太過玄乎,加上牽扯到皇室先祖,即使有人覺得驚愕,怕是也不敢再說出一二。
畢竟皇上給出的理由,他命裏無子,這是祖宗顯靈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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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懷疑或者非議,那就是咒皇上斷子絕孫,對先祖們大不敬。
這誰還敢胡言亂語?那不是等着滅九族?
李太後斂着眉眼看不清神情,等再把帕子遞過去時,擡眼,面上依然沒什麽情緒:“這是好事,去,傳哀家的旨意,從哀家私庫裏,選出一些補藥和幾件貴重的玉器送到華陽殿。”
嬷嬷張嘴想說什麽,到底沒說出口,領旨去賞。
嬷嬷前腳剛走,後腳就通傳李将軍來了。
李太後聽完禀告卻沒出聲,禀告的劉嬷嬷也不敢多嘴,只弓着身,靜等着吩咐。
李太後終于起身,“讓将軍去正殿,告訴他哀家此刻在小佛堂,讓他稍等片刻。”
不等劉嬷嬷離開,她徑直轉身朝後殿去。
沒有吩咐,劉嬷嬷也不敢跟上,帶李将軍去正殿。
李太後從後殿往一個方向走,直到走到盡頭,守在那裏的宮人恭敬推開殿門,她揮了揮,宮人離開,她擡步走了進去。
小佛堂裏一直燃燒着香爐,香味很濃,整個佛堂很簡潔,只最上方供着先帝的牌位。
李太後就那麽站在牌位前,不知在想什麽,最後望着那牌位,慢慢閉上眼,像是決定了什麽,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李将軍被帶去正殿等了一炷香也沒等來人,急得不行,“娘娘這會兒去小佛堂做什麽?”
天天拜也沒見先帝當初對她多好,若非先帝後宮也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人,甚至只有他這妹妹誕下龍嗣,他都懷疑當初她妹妹到底是怎麽當上皇後的。
本想着先帝只有這麽一位皇子,他又是親舅舅,日後必定榮華富貴李家一門榮耀。
可結果,阮帝胳膊肘往外拐,對他并不親近。
李将軍又恨阮帝對李家不親,又怪他這胞妹對自己的皇子也不上心。
李太後來的時候,李将軍終于吐出一口氣,想說什麽,看到一旁的劉嬷嬷等人,看了眼李太後。
李太後擺擺手,劉嬷嬷帶着宮人退下。
等正殿只有他們兄妹二人,李将軍再也坐不住:“你之前不是說皇上不會有子嗣嗎?這到底怎麽回事?那燕貴妃是男的,怎麽會有喜?這……”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
李太後淡淡看他一眼:“慌什麽?你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将軍,怎麽還不如哀家一個婦道人家?”
“這能不慌?皇上本就與李家不親近,如果日後有了自己的子嗣,之前又坑了我一把讓我交出那麽多兵權,一旦龍嗣出世,怕是我手裏頭這些東西都交出去,這指不定以後怎麽樣……”他李家還能讨得了好?
李太後垂着眼:“那燕貴妃并未懷孕。”
她說的太過坦然,讓原本焦慮的李将軍一時間愣在那裏:“嗯?你說……什麽?”
沒懷孕,這怎麽可能?這可是整個太醫院診出來的。
如果說只有一人他還信,這可是全部。
這朝堂上太醫院可不僅僅有他們的人,也有別人的,不可能全部都說出來。
李太後卻又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來時應該問過你信得過的禦醫,他可說了燕貴妃如今瞧着已經懷了多久?”
李将軍愣愣的,可還是開口,“兩月有餘,不到三個月。”
李太後嗯了聲,“正月十四那日,皇上在宮外回宮時失蹤,後來找回養心殿召了徐太醫,第二天就傳出燕貴妃留在養心殿,如果是兩月有餘,那應該是那日就懷上的。”
李将軍都傻了,“可你剛剛不是說沒有懷嗎?”
他怎麽這麽糊塗呢?
李太後卻沒理會他,表情依然淡淡的,“下月初是清明,按照往年先帝的習慣會祭祖,還需要準備去皇陵,到時候在皇陵旁的別宮會待上一些時日,你盡量拖延到四月十四,四月十五離開皇陵時,你想辦法讓禦醫去替燕貴妃診脈,他到時候就不會是有孕之身。”
李将軍:???
他怎麽……沒聽明白呢?
李太後擡眼,眼神裏有李将軍看不出的情緒在裏頭,“機會只有這麽一次,你若是不信就罷了,以後這些事也不要再找來讓哀家給你想辦法。”
李将軍連忙搖頭,這些年大部分主意他都會詢問他,也習慣讓他拿主意,如今雖然覺得怎麽可能的事,可偏偏他這胞妹眼底确鑿,他想了想,決定賭一賭。
難道是在皇陵的這段時間娘娘會安排妥當讓燕貴妃小産?
如果到時候真的小産,一旦診出沒有龍嗣……
李将軍莫名松口氣,很快匆匆離開。
而另一邊,謝宴在宮宴沒吃好,阮晟是陪着他一起回的華陽殿,正用着晚膳,慈寧宮的賞賜就來了。
嬷嬷一看皇上在這裏,沒敢多留,很快離開。
謝宴對這些玉器不感冒,還不如給金子或者銀票實在,等吃飽喝足,眯着眼看阮晟,他怎麽瞧着皇上還沒離開的打算?不會要留在這裏吧?
他想了想,“皇上啊,今晚上這麽大的事太後剛知道,皇上不去跟太後解釋一下?”
賞賜都下來了,太後肯定是知道了。
阮晟坐在那裏沒說話,靜靜喝完一杯茶水,才起身,“愛妃要是困了先睡,朕去去就回。”
謝宴:還回來啊?
可想想自己這如今揣了崽子也沒啥危險,謝宴笑眯眯揮手看着阮晟離開。
因為宮宴他沒怎麽睡好,這會兒困意上來,他去洗漱沐浴就歇了。
而另一邊,阮晟坐着龍攆,身邊跟着許公公朝後宮的慈寧宮去。
許公公時不時偷瞄一眼龍攆上的皇上,心裏有點不安,皇上與太後一直都不太親近,這次的事瞞着太後,也不知道太後會不會對皇上發火。
不過應該不能吧?
許公公嘆息一聲,他其實也實在想不明白,娘娘為何就不怎麽待見皇上呢?
要說太後娘娘對先帝不喜才對皇上不上心也就罷了,當年誰不知道娘娘一心一意想進宮,即使先帝對她沒這心思,她也一股腦非要進來。
可結果後來皇子生了,娘娘卻是看也不看,只先帝抱回來一直養在身邊。
阮晟一直到慈寧宮都沒怎麽說話,周身的氣息也與在謝宴身邊完全不同,讓許公公看得心驚膽戰。
太後像是知道阮晟回來,早就候在那裏。
等阮晟落座,太後讓旁人退下,才擡擡手,指了指阮晟身邊的點心,“嘗嘗?”
阮晟看她一眼,“朕已經陪燕貴妃用過。”
太後嘆息一聲,“你這孩子,倒是與燕貴妃投緣,哀家倒是沒想到,他身為男子,竟是能受孕的體質。”
阮晟嗯了聲,沒吭聲。
太後:“你之前說過不想有子嗣,如今這又大張旗鼓為燕貴妃鋪路讓他不會被人說三道四,是打算留下來?”
阮晟也沒打算瞞着:“朕的确有這個打算。”
太後望着他一時間沒說話,像是嘆息一聲:“你能想通哀家也放心了,只是,萬一……”
阮晟的身體僵了下,可很快斂下所有的神情:“就像母後之前說的,也許不一定就會如朕一般,父皇王叔他們也是尋常人,也許,朕只是特例。燕貴妃懷的龍嗣也許也是正常人也說不定。”
太後靜靜看他一眼,聲音很輕,“是嗎?”
阮晟其實也擔心,可他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賭一賭:“他……不一樣。更何況,男子有孕本就特別,朕不想冒險,萬一他因為這個出事,朕不想失去他。”
太後望着的阮晟許久,才揉了揉眉心,“既然如此,皇帝你想清楚就是了,哀家倒是也希望能真的誕下健康的龍嗣,如此你後繼有人,哀家也放心,你父皇在天之靈怕是也能安心。”
阮晟又陪着太後說了一番話,他原本以為太後會說什麽,沒想到倒是順利得很,只是每次見到太後那種讓他渾身都像是被壓着什麽的沉重感讓他到底整個人情緒都不太好。
阮晟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太後讓嬷嬷去送他,她獨自坐在那裏,慢慢撚起一枚點心,嘗了一口,太甜膩了,她很不喜歡,随後慢慢握在掌心一點點碾碎,最後伸開手,碎渣落了一地,她拿出帕子一點點擦幹淨,最後望着一處彎唇笑了笑,站起身離開這座空蕩蕩的正殿。
……
阮晟還是回了華陽殿,他到了寝殿時動作放得很輕。
先去洗漱沐浴,都走回來站在床榻前謝宴也沒醒,大概最近吃得好,睡得也多,可這臉依然沒什麽變化,閉着眼,睡得格外酣甜。
阮晟望着這樣沒心沒肺的謝宴,可之前一直壓抑的情緒頃刻間散盡,他望着謝宴的睡顏,連他自己也沒發現嘴角揚了起來。
阮晟動作很輕躺下,沒發出任何響動。
只是掀開錦被進去時,謝宴大概覺得有點漏風,不自覺朝着暖和的地方湊過來,自覺滾進了阮晟的懷裏。
阮晟看他翻身原本吓了一跳,等屏息凝神最後發現對方只是待在他懷裏就睡着了,阮晟輕輕吐出一口氣,低垂着眉眼瞧着懷裏的人,一顆心軟和下來。
他忍不住輕輕把人摟緊了,望着謝宴的眉眼,腦海裏閃過之前與太後的話。
他們是不一樣的,至少謝宴不會像她,會對着自己的孩子露出那樣的驚恐與厭惡。
這種自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麽肯定……
可就是覺得會是這樣。
謝宴一覺睡到第二天,他醒來時身邊沒人,甚至不知道阮帝到底有沒有回來,因為昨晚上睡得早,他難得不是日上三竿醒的。
他吃早膳的時候,幾乎接收到了整個大殿熱情的注目禮。
整個華陽殿的宮人興奮起來,原本以為娘娘要失寵了,別人要母憑子貴把娘娘給壓一頭了,可沒想到,娘娘竟然懷了龍嗣!天啊,聽說還是先祖們親自賜下的,這種福氣,他們簡直想都不敢想!
不僅是整個華陽殿,以及整個皇宮,雖然不敢明面上讨論,可宮人遇到時眨眨眼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宮裏都這樣更何況坊間,昨夜幾乎都傳遍了,到了翌日達到頂峰,有覺得懷疑的,可文武百官府裏的下人卻也親自證實他們大人回府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祖祠寫族譜!
親眼所見兩道流光降下先祖們賜下的皇嗣,這種場面,估摸着幾百年也不一定能出一次,可他們大人見到了!
好羨慕……
又心急如焚的親自去打探,得到肯定,更是對燕貴妃的運氣以及楚國國師的厲害敬佩不已。
國師又刷了一波存在感,在阮國皇城的威望也漸漸增強。
謝宴懷有龍嗣這事一連幾日熱度都沒減,很快因為又要到祭祖,這次要去皇陵住幾日,加上是皇上親自去皇陵,需要謹慎妥當,以至于提前開始準備。
謝宴也聽說了,這次他估摸着也要去,畢竟是先祖們“降下”的龍嗣,他這估計也要去皇陵。
不過……
謝宴想到一件事,在阮帝來華陽殿陪他用午膳時忍不住頻頻偷瞄他。
阮晟只當是沒看到,直到膳食撤下,阮晟邊喝着茶水邊看過去,“怎麽這麽瞧着朕?”
謝宴低咳一聲,“皇上啊,聽說你過幾日就要啓程去皇陵了啊?還要待幾日?”
阮晟糾正他:“是我們。”
謝宴:“行行,我們我們,不過……”他把凳子往阮帝那邊挪了挪,眨了眨眼,“皇上你以前去過皇陵嗎?”
阮晟沉默下來。
他登基祭祖過,只是那會兒還沒來得及去皇陵就被囚禁了,去年回來也錯過了去皇陵祭拜,今年說起來,還真的是頭一次。
阮晟猜到謝宴要說什麽,挑眉看他:“沒去過,頭一次。”
謝宴:“那皇上你想想,你這出宮都這樣,去皇陵,還待幾日,你這……”是不是可能有點慘?
“所以就勞愛妃盡心了。”阮晟早就想過這一點,不過,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這黴運似乎每次對上謝宴這運氣……都落了下乘。
阮晟睨着謝宴,說不上什麽滋味。
謝宴咧嘴一笑,“那你看皇上咱們都這麽熟了,連孩子都有了,這次臣也盡心保護皇上不離開皇上半步……”
阮晟:“重點。”
謝宴:“所以,咱們能不能帶着獸主子一起去?”好不容易能出宮,還是出皇城去,難得的機會,當然是要帶着沒頭腦一起去啊。
想想沒頭腦怕是都沒見過世面,怪可憐的。
他好歹還出過國,去過楚國呢。
阮晟神色複雜看他一眼,“不必了,不方便,人多眼雜,怕是容易暴露。”到時候有獸沒他,他要怎麽解釋?
謝宴耷拉下腦袋,想想也是,“那算了,等回頭臣給獸主子帶點東西吧。”
阮晟嗯了聲,“等祭祖結束,你若是想玩兩日也是可以。”
謝宴眼睛瞬間亮了,“可以嗎?”
阮晟望着他眼底的光,自然是颌首,祭祖是他的事,雖然謝宴是他的貴妃,他們兩人卻也只是誤打誤撞如今這個關系,他不想拘着他,至少在一些事情上,願意滿足他。
謝宴沒想到竟然還能多留兩日,他心情好,只是想到要好幾天見不到沒頭腦,謝宴在出宮前一晚去了獸殿,絮絮叨叨跟沒頭腦告別。
“我要好幾天不能來看你了,不過阮帝說了,他已經安排妥當,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等我回來給你帶很多好玩的。”謝宴摟着獸的脖子絮絮叨叨,要是以前他能直接抱着,可最近幾個月沒頭腦個頭蹿的太快。
他只能抱着脖子,等囑咐完,想起什麽,摸了摸肚子,再看看沒頭腦,遺憾搖搖頭,“許公公說你要發青了,可這麽久我咋都沒發現?看來今年想有小沒頭腦是沒機會了,許公公大概也想錯了,你今年應該是不會發青了。”
阮晟聽着他還頗為遺憾的聲音,沒忍住抖了抖身上的鱗片:你錯了,不僅發了,已經好多次了,甚至……還揣上了。
只是在他肚子裏。
阮晟其實也說不準到底謝宴懷的會是獸還是孩子。
父皇說他是特殊的一個,先祖們也有,只是近些年來沒有,那幾率應該是很小的,更何況,他偷瞄了一眼謝宴對他愛不釋手的模樣,想想如果到時候真的是獸,謝宴估計也不會不喜。
只是……到時候他要怎麽解釋?
阮晟想到到時候謝宴可能會爆發的怒火,心虛垂下眼,用爪子默默遮住了眼,算了,也許到時候生下來是孩子呢?到時候也就瞞了下去。
謝宴是不知道阮晟什麽想法,越瞧沒頭腦越舍不得,卻也知道不能帶他去,告別完就回了寝殿,早早歇了,翌日一大早,啓程坐上龍攆,一行人包括文武百官等人浩浩湯湯朝着皇陵去。
一直到正午時分他們走了兩個時辰才到了皇陵,停下時,謝宴已經困得不行。
他平時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這次天剛微微亮就起了,這會兒困的不行。
等勉強忍着到了別宮,阮晟知道他早就困得不行,先送他回了正殿,吩咐人守着,阮晟就離開先去吩咐。
等他再回來也不過半個時辰,先去看了謝宴看他還在睡,想想來的路上他用了不少點心,午膳飯量也小就沒打擾他。
祭祖的事宜雖然多,卻也有專門的朝臣去安排,阮晟知道自己的情況,并未去外頭,大半個下午都在不遠處的軟榻上看書。
許公公不敢冒然進來,只守在殿外。
等謝宴醒來時還有點迷糊,他睜開眼,還以為在皇宮,他揉了一下眼,才坐起身,只是剛坐起來,突然感覺肚子微微有點不适,他愣了一下,把錦被拿開,低頭看了眼,肚子依然平坦沒什麽異樣,他再感覺一下,好像又沒什麽了。
謝宴坐起身的時候,阮晟就看了過來,他起身過來,繞過屏風看着低頭看着肚子的謝宴,好在這次謝宴是穿着衣服的,他走過去,“怎麽了?可是不舒服?”他的聲音帶着連自己都沒發現的緊張。
謝宴啊了聲,擡眼看到阮晟才想起來這裏是哪裏,搖頭,“沒有的事,就是餓了。這會兒什麽時辰了?”
“離晚膳還有一個時辰,你要是餓了,朕讓人傳膳,只是這幾日要吃素膳,朕讓他們選的你愛吃的。”阮晟怕他饞肉,聲音很輕,帶着輕哄。
謝宴搖頭,倒是無所謂,畢竟是祭祖,他還是懂的:“沒事,以前臣天天吃餅子吃了半年多也熬過來了。”不過是素膳,可比以前強多了。
阮晟腦海裏閃過以前的事,眼底閃過憐惜,忍不住握住謝宴的手,耐心安撫:“過幾日等祭祖結束,你想吃什麽讓禦廚給你做。”
謝宴應了,心情不錯,只是等回過神,低頭瞧着自己被緊握着的手:雖然皇上你挺貼心的,但是咱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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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