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02
千俟一直睡到下午的三點過才醒。
起來從冰箱拿了一瓶上次和萬木一起去采購的汽水喝了之後,千俟才慢慢悠悠的給手機充上電,腦子昏昏沉沉的,頭一晚的事情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剛把手機打開,手機就不停得響,未接來電和短信一大堆,全是叫她去參加同學會的。千俟嫌煩,看也沒看完就全部删了,然後将手機扔到一邊打游戲去了。
打了好一會兒才覺得餓,千俟不得已再去翻冰箱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土司面包和牛奶以及幾個雞蛋之外就沒有什麽東西了,但是她又懶得去炒雞蛋,面包就更別說了,天天早上吃那個吃得都快吐了。
正好沙發上的手機響了,千俟連忙接過來。
“喂?”
“醒了?”那頭萬木的聲音聽不太清楚,背景的聲音太大有些混雜。
聽見是萬木,千俟怔了怔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屏幕【花心大羅蔔。通話中。】這才反應過來,“醒了一會兒了,怎麽了?”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同學會?大家可是都來了,就差你了。”
千俟摸了摸餓得扁扁的肚子,應聲道:“是不是在‘樹下’?我馬上來。”
“恩,要不要我去接你?”
千俟愣了愣,“不用了,我打個車過去很方便的。”
“那好,‘樹下’見。”
“‘樹下’見。”
千俟挂了電話就收拾東西準備去‘樹下’,反正都是要出去吃東西的,與其一個人孤零零的,還不如去見一見那些不太熟的同學,有的時候,人是不能太不合群的。
‘樹下’是一家休閑娛樂中心,裏面涵蓋了餐飲、體育、K廳、酒吧等十多項産業,簡直就是服務一條龍,人氣自然是不用說的。
千俟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抽煙的萬木。說實話,這還是千俟第一次看到萬木抽煙,以前一直都以為他和萬森意義昂是不沾煙酒的人,除了某些場合下要喝些酒,還真不知道萬木居然還會抽煙。
“你抽煙啊?”千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無煙型的,偶爾抽着玩兒。”
“我最讨厭抽煙的人。”
萬木愣了愣,将煙頭熄滅丢進旁邊的垃圾桶,“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抽了。”
千俟心裏總覺得他們之間是有哪裏有些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上來,只是随口“唔”了一聲就跟着萬木進了‘樹下’。
年級裏各個班的同學都拉幫結派的來了不少人,倒是出奇的沒有見着萬森和艾雪,千俟想着這樣也好,畢竟她還是萬木的女朋友啊,見面多少會尴尬,讓人不知所措。
“阿森還在家裏睡覺,應該會晚點來。”興許是看出了千俟的心思,萬木淡淡的說道。
千俟“恩”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任何。
昨晚萬木什麽都看到了,還丢下那樣一句讓她莫名其妙的話,可是今天的萬木卻依然平靜的和往常沒什麽兩樣,只是兩人中有些疏遠。這讓千俟看不懂萬木這個人,只是一個人悶着頭喝桌上的柳橙汁。
柳橙汁喝完了,萬木也離開和別人閑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看上某位姑娘了。千俟覺得有些無聊,起身去小賣部買了好多吃的,等抱着那些零食回去得時候,自己之前的位子已經被人占了。千俟只好重新去找了一個角落,幾乎少有人來的位置,一個人坐下來吃零食。不一會兒就消滅了好多。
萬木和自己之前的老同學聊了一會兒之後,轉過頭才發現千俟已經不見了。于是萬木在人群中搜尋了好久才找到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大快朵頤的千俟。
“哪個人像你,同學會只顧着一個人吃東西。”萬木做到了千俟旁邊的位置上,說是這樣說着,但是還是遞給了她一塊之前同學們一起切的蛋糕。
“你哪裏來的?”千俟特別喜歡吃甜的東西,蛋糕這種甜甜膩膩的東西她也照愛不誤。
“之前切了很多蛋糕,給你留的。”
千俟暗暗嘆道,來得太晚了果然是沒有什麽口福,不過還好萬木這人有良心還專門幫自己留了一塊。
見千俟吃得滿嘴都是,萬木遞過去一張衛生紙,口氣依然平靜而波瀾不驚:“真不知道你怎麽會那麽喜歡吃這種又甜又膩的東西。”
千俟也不理會,只是一個人吃得高興。
“你要不要去唱歌?”
“唱什麽歌?”
“你來這裏都不唱歌的嗎?別告訴我你就是來這裏吃東西的。”
“我還真是來這裏吃東西的!”當然這話千俟說不出口。最後只好無語的道:“我緊張行不行?!”
“我陪你。”
千俟暗暗抹汗:“……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大哥。”
她本來是想以緊張為名逃掉什麽唱歌的,但是顯然萬木是曲解了她的意思。其實也不是說她唱不好歌,只是這麽久以來,除了唱國歌之外,她對唱歌這件事絕口不提。不論自己曾經是多麽瘋狂的熱愛音樂熱愛歌唱,但是她真的已經好久都沒有唱過歌了。
更深的原因,她不願意去觸碰,而過去的那些回憶,那段傷痕的年歲,愚蠢的自我,她也不想再回憶起,所以她就拒絕再唱歌。
千俟見推脫不過,只好由着萬木将她拖上了臺。大家一見他們兩個就是如雷的掌聲,鋪天蓋地的起哄聲。
千俟硬着頭皮被萬木拉在身邊,萬木問她唱什麽,千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臺下的人都起哄着要他們兩人合唱一首《小酒窩》,萬木于是轉過頭來對千俟道:“就《小酒窩》好了,你應該會唱吧,這歌最近好像很流行。”
萬木将手中的話筒遞給千俟,千俟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腦海中從前的過往翻飛,令她頭痛欲裂。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唱。”
最後,千俟終于還是推開了萬木朝她伸出的手,以一種決絕的姿态,轉身下臺扭頭就往外面跑。
萬木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兩個話筒,愣了一會兒,将話筒丢給身旁的人就追了出去。
千俟跑出‘樹下’之後,也不管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路,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跑。她想再去理會,将萬木一個人丢在臺上會是怎樣的結果,只是覺得很對不起。她也不想再去理會,以後同學們可能會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說,優等生也沒什麽了不起,連首歌都不敢唱。
跑了一會兒千俟就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見旁邊有個咖啡廳,便擡腳就進去了,很累,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千俟做了好一會兒都不點東西,服務員的眼光她有些受不了,只好随意的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就呆呆的坐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來人站在自己的桌子前擋住千俟的視線。
“你怎麽來了?”
萬木搬開千俟面前的板凳坐下來,點了杯黑咖啡,避開她的問話道:“你跑得真快。”
“這世界上就是因為有太多像你這樣的爛好人,所以連一個讓人清淨的坐下來想事情的地方都沒有。”
萬木抱歉的笑了笑,“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怎麽了?”
“沒什麽啊,就是我唱歌老跑調,唱得難聽死了,不敢上去唱。”
萬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千俟,仿佛都可以将人的靈魂看透:“你在撒謊吧。我實在是不相信可以把國歌都唱得字正腔圓的一個人會因為怕自己唱歌走調而不敢上臺唱歌,更何況對象還是你這個向來冷靜冰山的千俟。”
“……萬木,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今天的話太多?”
“還好吧。”
“是你話太多了所以連咖啡都涼了,你還是快喝吧。”千俟不着痕跡的帶過話題。
于是兩個人就在黃昏裏,坐在可以瞧見夕陽的落地窗裏面,各懷心思的安靜着。
……
“萬木。”
“恩?”
“對不起,有的事真的太沉重,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分享的。”
萬木輕松的笑笑:“沒關系,我知道。我會等到你真正的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千俟也總算是放松了下來,笑着說:“萬木,真的謝謝你。雖然說我本想一個人靜一靜的,但是身邊有一個人陪的感覺好像也還不賴。”
“是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車就行了。”
“你昨天已經拒絕過我一次。”
千俟怔了怔,“……好吧。”
那天的同學會就這樣匆匆結束,千俟并沒有見到萬森和艾雪。由于放寒假了,父母老早就催促着千俟一放假就趕緊回家去。于是千俟在開完同學會的第二天就打包好東西匆匆忙忙的回R城去了。
Q城與R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由于春運不好買票的原因,千俟想方設法才在網上買了張硬座的火車票。于是乎她就坐了整整五個小時的火車硬座。
等她下了火車後又要坐着大巴開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等她好不容易到家的時候,屁股都快坐成兩半爛了,她覺得學習當真是好,在學校裏面雖然整天坐着,但是在椅子上墊個墊子也不至于這般的慘。
爸媽難得見到千俟一回,一回家幾人倒是不生疏,一家人都圍着千俟噓寒問暖,關心她的學習啦,關心她的身體啦,嚷着“孩子你怎麽又瘦了要吃點兒什麽啊”……
千俟讓千媽晚上給弄一鍋香噴噴的水煮魚之後,就跑到自己以前住的小屋子去睡覺了。
千俟的小屋子在很久以前就被千俟打扮得古色古香的,千媽早在她回來前的兩個星期就收拾好了,今天還細心的特意給她換了塊素淨淡雅的桌布與新床單。
千俟一關上房門就站在門口處打量自己的小屋子,雖然說一切都那麽的溫馨美好,可是她總覺着有些壓抑,于是趕忙跑去開自己屋子裏的那扇窗戶。
換了新鮮空氣進來之後千俟果然感覺自己好了很多,暗暗嘲笑自己之前的不安。任由着大片冬日的陽光灑進來,千俟就躺在床上躲在被窩裏安安心心的睡覺了。
今年過年的氣氛雖沒有往前的熱烈了,但是聲勢浩大也是不可小觑的。
一大早千媽就拖着千俟出去購置年貨,千俟這個萬年宅女縱是千般不願,也不好誤了老媽的性子,于是只好懶洋洋的起床提着籃子跟着千媽逛菜市場去了。
千媽說了,提着籃子是因為裝東西比較方便,先去菜市場買了菜,中午美美的吃上一頓,下午再去逛商場買年貨。
千俟一一點頭。
“小千啊,明天去看看你爺爺吧,他怪想你的,一個老人家住着也挺不容易的……”千俟和千媽正在挑着菜,卻沒料想到千媽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千俟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挑着菜的手不自覺的慢了下來,過了好久才回道:“哦,好。”
晚上十二點,千俟剛剛躺下手機裏面就不停的冒短信出來。有萬木的、萬森的、艾雪的、10086的,還有一些從前的老朋友的。
萬木:“又是一年,時間又一次停靠新年驿站,跟過去的一年告別,向未來的一年祈福。我錯過了你那麽多年,但願以後每一年都能一起過。萬木給你拜年啦!”
萬森:“新年快樂!”
艾雪:“新春峰出席,送你快樂席,黃河之水天上來,上份成功炒芹菜;水面初平雲腳低,一盤好運涼拌雞;抽刀斷水水更流,喝上一杯平安就好;遙看瀑布挂前川,來碗健康唱首飯;老夫聊發少年狂,願你暢飲幸福湯!願你新春大吉,合家幸福,萬事如意!”
……
只是千俟沒有想到,翻到最後竟然還有餘哲的短信。千俟以為這麽久以來,她早已經忘了餘哲這個人了,況且當初她換掉了手機號碼,也不再用曾經的□□號等等與他有關的東西了,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找到了她。
餘哲:“千俟,你以為離開這裏,一切就可以抹去嗎。”
千俟怔怔的看着手機屏幕,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覺得心裏面梗得難受得要命,讓她都不住的抓緊胸前的睡衣。
是的,她早該知道她是逃不掉的,逃不掉曾經那段叛逆而作繭自縛的時年。
明明是燈火輝煌、四處熱鬧無限的除夕夜,千俟卻覺得分外難受,半夜三更從床上爬起來,就站在窗口看外面那一方窄窄的天空。
也不知道在開着的窗口前站了多久,千俟覺得有些冷,于是去衣櫃裏拿了一件大衣,想必今夜是睡不着了,千俟幹脆就拿出了英語練習冊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做英語閱讀和完形填空。
千俟還記得自己以前的英語成績那可真是不可恭維的,每次都是倒數幾名,偏科偏得讓她頭疼不已,但是她是多麽強悍一人兒啊,從來都不肯放棄,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會被前方的困難,于是天天沒事就抱着英語閱讀和完形填空做,認認真真的做筆記、記單詞、讀書,也懶得浪費時間與金錢去上補習班,後來沒想到成績還真就這樣慢慢的好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難熬的時刻,無論做多少練習成績都提不上去的時候,她就會心煩的撕本子,可是每次她都忍了下來,忍着忍着自己都變平淡了,想着不論結果如何,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天道酬勤的。
這樣堅持下來,果然進步不小,千俟一直都保持着平和的心态。後來漸漸的也就養成了習慣,一心煩就不停得練字或者做英語閱讀。
優等生并不是生來就是資質良好的,他們的背後也藏着太多的血汗。但是優等生通常都是有怪癖的,像千俟。
第二天一大早,千俟一家人就去了千俟的爺爺家一起過年。
千俟在廚房裏幫着千媽洗菜的時候不經意的問道:“媽,我在Q城上學的時候,有沒有人來家裏找過我?”
“沒有啊……”千媽一邊樂呵呵的做着菜,一邊接口道。
“沒有嗎?你在好好想想。”
“……啊,這樣說來還真是有一個男孩子來找過你。他說是你初中時候的同學,要舉行什麽同學會的又聯系不到你,我就把你的手機號給他了。”
“初中同學?”
“對啊,好像是叫什麽……叫什麽來着……哦,對了,好像是叫什麽阿哲的。”
千俟停下了正在洗菜的手,不自覺的鄙夷的笑笑。初中同學?同學會?他還是真什麽借口都想得出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在不同的城市好不好,又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同學。
“他沒有聯系你嗎?”
“哦,不是,他給我發了新年祝福的短信,我才随便問問。”
“那男孩子總覺得有點熟……”
“是嗎,他是我們班上原來的學習委員,你還誇過他呢,你忘了嗎?”千俟即使說謊也能鎮定自若。
“哎呀,那麽久的事情了我哪裏還記得起來……诶,你芹菜洗了半天了,洗完沒有?”
千俟趕忙将洗得慘不忍睹的芹菜撈起來:“已經洗好了。”
千俟轉身欲走,千媽卻叫住了她:“千俟,去陪你爺爺說說話吧,他也好長時間沒見着你了。”
千俟低垂着眼睛,低低的應一聲:“哦。”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