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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絕對能到!”

果然,不一會兒,馬車就停了下來,保柱在外禀道:“爺,平街到了!”

五阿哥這才确确實實相信了,他停了好一會兒,終于回神平息下來,這才拉着寶葛的手:“走吧!等安置下來,咱們這就一起逛夜市去!”

電視上的清代戲,裏面的女人外出時,最最喜歡扮成男子。寶葛原是也想跟風時髦一把的,最後卻很沒出息地被五大爺為她置辦的那些女人的漂亮漢服征服了。

嘿嘿,女人就該這麽漂漂亮亮的,不然那些衣服回府之後就不能穿了。就像原先身形纖細的人,待身重漲了三十斤時,之前漂亮的衣服還有一些沒來得及過身,那種感覺簡直比丢了東西還痛苦。

五大爺難怪是三百年前的古人,一看她選了一件淺紫色的衣服,立時搖搖頭:“這個顏色不好,和你五行相沖。上次你去探病,就是穿的這個,以後可不要再穿這紫色了。還是穿綠色吧!綠色屬木,對你來說是大吉色……”

寶葛絕倒,五大爺,不要如此神神叨叨,好不?

心裏雖然不以為然,最後她還是選了淺綠色的衣衫。

出了客棧,五大爺和寶葛一起徒步而行,保柱、忍冬緊随其後,其他的護衛則在四周散圍,形成了一個外松實緊的包圍圈兒。如此陣仗,再保險沒有了。

待到了平街,那真是相當地熱鬧繁華啊,全是一些出得戶外來散心消遣的人。在寶葛看來,不必五一、十一旅游旺地的人少。

而且置身在此,寶葛感覺和現代社會沒有太大區別。她之前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古都,和三百年前沒有太大的差別。

五大爺怕寶葛被那些人潮擠散了,趕忙拉着她的手道:“這裏人太多,咱們別和他們走散了!”

在這年頭,貌似還不流行男女在大街上秀恩愛呢。寶葛看路過的行人都往他們拉着的手上瞧,随即湊到五大爺身邊,笑着問他:“呵呵,你拉着我的手,就不怕別人一路指指點點的嗎?”

他聽了,卻不以為然地笑:“我可不在乎,走吧!”

接下來,那整個就是寶葛盡情發揮家鄉方言的舞臺了。

她一路領着五大爺吃了當地流傳至三百年後的各樣特色小吃,還包場看了一場滑稽搞笑的皮影戲,兩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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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五大爺也高興地笑,寶葛笑着問他:“怎麽樣,我們家鄉的方言也是相當實誠吧?你聽着沒有太大的阻隔吧?”

五大爺點頭笑,見她如此高興,便又随她在各處逛了又逛。

到了晚上九點鐘,街上的行人明顯地少了好多,好多商鋪都關門歇業了。五大爺這才柔聲對寶葛道:“乖乖,明日還要趕路,咱們該回去了吧。”

沒想到寶葛卻道:“再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呢!”

他好奇地問:“什麽事啊?”

寶葛沒有答話,她轉身朝着四周瞧了瞧,最後指着一家燈火透亮的首飾店對他道:“去那兒吧!咱們好容易來一趟,你總得給我買樣東西留個紀念吧。”

“好,去吧。”五大爺說着,就拉着她進了店門。

金銀之類的首飾,寶葛看都沒看一眼,而是直奔玉器挂件而去。

選了好久,寶葛這才拿起一件通透翠亮的玉墜給五大爺看:“這個質地怎麽樣?”

五大爺看了看,沉默不語,随即轉身對店家道:“把你們店裏的好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瞧瞧吧!”

那人看他們衣着華貴,門外還立着守衛,趕忙俯首帖耳地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就端着一個鋪着軟布的盤子出來了:“這位爺,您請看!”

五大爺看了一眼,當即選了一枚玉佩遞給寶葛看:“這個玉佩怎麽樣,你可喜歡嗎?”

寶葛接過,仔細地看了又看,見上面刻着一幅比翼雙鳳圖,看起來栩栩如生,雕功頗佳。她點頭:“好,我喜歡,就這個了!”

待出了店門,她這才又對五大爺道:“爺,你再陪我去個地方吧!”

“好!”五大爺二話沒說,随着寶葛一起往前走。

拐了一個平街街角,她指着一座古塔對他道:“爺,這座塔聽說是前朝所建的,一直保留到了我所在的那個年代,咱們過去瞧瞧吧!”

五大爺猶豫了一下:“這個……應該是寺院吧?”

哪知寶葛卻笑:“怕什麽,你不是貝勒爺嘛!進去可算不得什麽難題吧?實在不行,那咱們就偷偷地翻牆過去啊!”

翻牆過去?五大爺一聽這話,頓時樂了。

他忍住笑,招來保柱,對着他吩咐了幾句。不用說,定是派他先過去蹚路了。

果然,待他們到時,寺院的一扇小門已經開了。意外的是,竟然沒有看見什麽別的人。

不過,這可是寶葛最希望的了,她要幹重要的正經事兒呢!

一進去,她就快步走到了那座塔前。然後拿出自己的手帕,将那枚玉佩包了起來,對五大爺道:“爺,你幫我放風,讓他們都走得遠一點,我要把它埋在這座塔的基座下面!”

五大爺愣了愣:“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寶葛笑:“埋在別的地方,我怕以後找不着。只有這裏,據我所知,這座塔是保存得最為完好的,連下面的中空基座都沒有損傷分毫,所以最是保險了。”

五大爺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乖乖,這……”

寶葛催促他道:“快快,埋完咱們就早點兒回去。哦,對了,再把你的匕首借我用用吧,我得挖個深坑。”

五大爺笑着嘆氣,很是無奈地把貼身的匕首遞給她,這才轉身去了。

待他回來時,寶葛已經全部搞定了,還扶着基座,使勁兒拿腳在那上面踩了幾踩。

完後,她又從別處弄了一捧上層的幹土,蓋在了上面。最後,她還不忘問問他:“怎麽樣,這下絕對保險了吧?別人應該不會想着到這裏來挖掘我的東西吧?”

五大爺早就被她的行為弄得沒脾氣了,現在聽她問,連連點頭:“放心吧,絕對保險!”

待一路回到客棧,五大爺這才問寶葛:“乖乖,那枚玉佩可是我專意挑的上等和田玉,你把它埋在塔座下面,會不會有點兒委屈了它?”

寶葛聽了,立時做驚呆狀:“你怎麽不早說?要不,我這就去把它挖回來?”

五大爺見她一副要往外走的樣子,忙笑着拉住她的衣袖:“算了,咱們府裏倒是還有幾塊兒上好的和田玉。你若喜歡,回去後再送給你吧!”

寶葛聽了這話,像是醒悟過來似的,高興地笑:“哈哈,和田玉,我怎麽沒想到呢?現在越是貴重的東西,三百年後就越是貴重啊!”

五大爺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忙問:“乖乖,你今晚這是做什麽啊?”

見他問,寶葛直言不諱道:“我這是搞投資呢,三百年後,這枚玉佩該多值錢啊!到時我可真是發財了!”

她如此回答,五大爺先是笑,随後卻慢慢地繃起了臉,像是染上了黑墨似的:“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離開嗎?”

寶葛見他驀地不高興了,趕忙挽住他的手臂,低聲解釋道:“不是的!我是想,人生多舛,随時都會有難料的事兒。尤其是有了六阿哥後,唉,我的心裏老是忐忑得很,生怕哪一天就被老天爺開了個玩笑,忽然間就在這裏消失不見了……”

“別說了!”五大爺趕忙捂住她的嘴,“不要說這樣的話,不會有這種事的!”

寶葛拉下他的手,長長地嘆息:“我不能不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得不離開,回到家鄉,我真希望還能找到一件能證明我來過這裏的東西。能夠看得見,摸得着,這樣我也好能有個念想……”

☆、千金難買癡心人

五阿哥聽她這麽說,低下頭去狠狠地吻她,就像是懲罰似的。直到她呼吸緊促、快要透不過氣來,他這才放開她,一臉嚴肅地正聲說道:“三百年後的事,都太遙遠了,所以你不要再想這些。而且,以後你也不要再提什麽離開之類的話了。只要你的心在這兒,我都不準,也不會讓你走的!”

說完,他又捧着她的臉頰,看到她的眼睛裏去:“你,今生今世,都只屬于我一個人!如果你真回到了三百年後,我……我也會想辦法去找你回來的!”

這些話,說得寶葛眼裏忽然一陣兒熱,她把頭埋在他懷裏,低聲哽咽道:“好,我不走……”

他輕輕地拍拍她的後背,過了一會兒,待兩人的情緒都平複下來,他這才又彎腰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乖,咱們還是再生一個孩子吧!”

寶葛張了張嘴,很想煞風景地說,我現在安全期內呢,哪怕你再努力,也絕對是生不出孩子的。最後她想了又想,還是作罷了。有誰規定了男女歡好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生孩子的?!照現在這情形看,她也只有配合的份兒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剛剛說了那些甚是傷感的話語,這次的他少了許多以往的那種溫柔和婉,一切都顯得那麽急切、猛烈,就像夏日裏忽然而至、打在人們身上的暴雨一般。

寶葛在下面,雙臂先是攀着他的脖子,後來又緊緊地擁抱着他的後背,待換了別的動作,那變換的節奏,說實話,她還真是完全快要接不下來了。終于,就在快達到承受不住的臨界點時,她還是忍不住開腔喊出聲道:“胤祺,我不行了,我不要了……”

他微微停下,低頭吻了吻她的脖頸,待她喘過氣來、呼吸慢慢平穩,這才又像享盡世界末日的狂歡似的,帶着她繼續往高處飛升而去……

他深深地緊貼着她,直到最後和她軟倒在一起,待一切漸漸緩沖過來,他這才慢慢地移動着離開。

寶葛躺在他的臂膀內,眯合着眼睛。他伸出手來,一下下地撫摸着她微微有些淩亂的發絲,突然問她:“乖,如果我随你回到了你的家鄉,我們兩個人,你到時會選誰?”

一聽這話,寶葛驀地睜開了眼,對上五大爺逼視追問的眼神。她想了想,又沉吟片刻,最後還是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十有八九也只能選你了……”

五大爺的雙眼一亮,霍地起身,臉上帶着驚喜道:“你是說真的嗎?”

寶葛輕輕“嗯”了一聲,随後又以玩笑似的口吻說道:“咱們兩個,連孩子都生了,也沒得什麽選擇,只能這麽湊合着一直過下去了!你說是不是?”

五大爺得了這話,雖然不是太合自己心意,但聽她說會選自己,他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他伸手挑逗似的又摸了寶葛一把,見她滿是嬌羞地躲進了被窩裏去,這才語氣傲嬌地對她說:“哼!以後不準你再亂說話,不然,爺就像剛剛那樣對你那樣施行家法伺候!還有,你剛剛是不是喊我的名字了?”

寶葛從被窩裏探出頭,嬌聲道:“不好意思,剛剛我确實忘情了,以後我不喊了!”

沒想到他滿臉笑容地摟着她的膀子道:“剛剛那挺好的,以後你就繼續喊吧!不過,要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你再喊一聲,讓我聽聽。”

寶葛頓了一下,随即柔聲叫出聲來:“胤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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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行了幾日,終于在一個晴天的下午趕到了京郊。

近家情更濃,寶葛甚是想念她的六阿哥,趕忙問五大爺:“爺,咱們這是應該先到莊子上的吧?”

他笑:“放心吧!再過兩刻鐘,你就能見到咱們的六阿哥了。”

寶葛心裏想,她的六阿哥現在才一歲半呢,若是現在再再生一個孩子,這年齡相差太近,實在是照顧不過來呢!所以,五大爺那再生一個的話就當是他挑逗她的情話算了,不能真被他帶到女人只為了生孩子的溝裏去。

呵呵,生理衛生知識她可要比古代的女人懂多了,只要避開危險期,腦袋裏随時繃根弦,那是絕對不會中大獎的。

五阿哥見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換成了一副甚是得意的笑顏,忍不住好奇地問她:“怎麽了,想到什麽好事了嗎?”

寶葛笑:“他們都說孩子一天一個樣,我在想咱們的六阿哥現在是什麽樣子呢。”

五大爺摸摸她的手:“我走時,他已經會清楚地叫阿瑪和額娘了。過了這麽些天,肯定是學會更多的話了。”

寶葛聽了這話,欣慰地笑:“這就好。對了,我的事府裏的人全都知道了嗎?”

“只有你的大丫頭墨菊知道。其他的人,都是以為我帶着你一塊兒外出南游去了。”五阿哥說完,又對寶葛道,“忍冬,你不讓我處罰她,這次就留她在莊子上當差吧!”

寶葛忙笑:“謝謝了!這丫頭其實也挺好的,這一路上有她在,我也安心不少,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是撐不下去呢。爺,以後若是有合适的人家,就讓她嫁了吧。單論年紀,她也不小了。”

五大爺嚴重同意道:“好,我會讓他們留意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子話,很快就到了莊院的地界範圍內。還未來得及下車,他們就從車簾子裏看見奶娘嬷嬷抱了六阿哥和墨菊他們在院子外等着了。

一看見小小的六阿哥,寶葛的心裏立時就亮堂了。她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拍了拍雙手,然後朝着他伸出手臂:“來,寶貝兒,讓額娘抱抱!”

一個月未見,六阿哥也不認生,見她伸臂要抱自己,忙從奶娘嬷嬷懷裏趨身過來,朝着寶葛的方向移去。

寶葛緊緊地把六阿哥抱在懷裏,親昵地摸摸他白嫩潤滑的小臉蛋,對他道:“來,叫聲額娘!”

六阿哥果然是大了些,寶葛一說完,他就甜甜地朝着她叫了一聲,然後又在寶葛的示意下從她懷裏扭過身,對着五大爺也幹幹脆脆地喊了一聲“阿瑪”。

五大爺歡喜得很,也張開手臂要抱他。哪知他卻又忽地轉過頭,緊戀着寶葛,躲到她懷裏去,說什麽也不讓別人抱了。

寶葛這一抱,就是一晚上不離身。自回來後,六阿哥沒有一刻不黏着她的,就連換個衣服什麽的都要在後面跟着。她一直抱啊抱,這瘦弱的小身板還真是快受不住了。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被人抱着大腿也是很有束縛感的喲!

一直到晚上六阿哥在她懷裏熟睡了,奶娘嬷嬷把他抱走歇息去了,寶葛這才稍稍輕松了些。

墨菊這頭早已準備好了熱水,待沐浴更衣後,忙又幫着她捏了捏酸痛不已的膀子。

主仆二人很是默契,誰都沒提她這次外出的事,只聊了幾句五爺府現在有些什麽瑣事。

待墨菊退下了,寶葛心裏開始有些發愁了。她感覺現在的身體素質真是太差勁兒了,應該要好好鍛煉鍛煉身體了。不然,六阿哥這二十多斤的肉疙瘩,她随後鐵定是抱不動了。

說做就做,她會的那些瑜伽動作還是很适合天天練習練習的。

五大爺處理過貝勒府那邊報來的要事,這就又立時來找寶葛。一進屋,便見她又像之前那樣将一條腿高跷到背後,雙手從肩膀上面伸過去抱住。如此高難度動作,看得他膽戰心驚的,目不轉睛地直盯着,随時準備護衛。

待她安安全全地停下了,他趕忙扶着她問:“乖,你怎麽又開始做運動了?”

寶葛喘着粗氣,一臉沮喪地說:“我這才一個月,咱們的六阿哥就長高了一些,抱着也砸懷了。我這個做額娘的,以後若是抱不動他了,那多沒本事啊!”

聽了這話,五大爺頓時啼笑皆非:“乖,六阿哥那裏有奶娘嬷嬷她們看管照顧着,哪裏輪得着你來抱他啊?你把奴才們的活都做完了,還要她們做什麽?”

寶葛卻說:“那不一樣啊!孩子是咱們的,他的事就該我們處處操心才是,不能全部交給嬷嬷們來辦。”

五大爺拉她坐下:“乖,不是這麽說的。你是主子,你下面的奴才們都得聽你的。如果他們不能對主子盡職盡責,你只管責罰他們或是直接打發出去就是了,府裏願意為你效力的多得是。即使是咱們六阿哥的事,你這個當額娘的也不必事必躬親,這樣子你會很累的。更何況你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只盯着他啊,總有疏漏的地方。你若是信任奶娘嬷嬷們,作為奴才,受到重用,她們只會對你更加更加盡心,時時處處照管好六阿哥的。”

寶葛聽了這席話,覺得五大爺說得很是在理,當即點頭道:“好,我明白了!但是,這鍛煉身體的事,我可真不能馬虎。這天漸漸熱起來了,去年我出去在莊院外閑逛,見咱們這附近有一個不怎麽大的湖,裏面的水可清澈了,很适合在裏面游水!今天既然來了,我還真想在這兒多住幾天,也好學學怎麽游水。”

五大爺一愣:“你要學游水?”

寶葛笑:“是,在我們家鄉,這個可是極好的有氧運動呢!我這身體長久不鍛煉,悶在府裏,有時都感覺快廢掉了!”

五大爺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還是答應道:“好,那改日我再教你吧。”

在莊子裏住了幾天,五大爺便帶着他的那些人回府去了。

寶葛和六阿哥他們就留在了這裏,沒有別的人,真是相當地舒暢。在熱烈的太陽照射下,他們每個人的皮膚都曬得有些發麥黃色了。

尤其是六阿哥,在充足的陽光下來回奔跑活動,絕對是不缺鈣的,明顯地又長高了些。

游水的事,寶葛哪裏等得着讓五大爺來教?她自己動手設計縫了一套相當保守的古式泳衣,趁着六阿哥睡午覺時,就帶着墨菊她們一起到了湖邊。

第一天就是去試試水,熟悉熟悉那種在水中漂浮的無依感。第二天,她和墨菊一起才試着在淺灘處随意撲騰了幾下。

一連練習了二十幾天,加上有墨菊陪練,待到五大爺來這裏接他們母子回府過端午節時,寶葛已經在湖中游水無阻隔了。

看着寶葛在湖中像一尾小魚似的游來游去的,五大爺很是吃驚。等到她上了岸,他趕忙讓人退下,拿了幹淨的衣服給她。

寶葛不接,笑着問五大爺:“胤祺,你是會游水的吧?”

他點點頭:“我們從小就随宮裏的谙達學過的,以前我們兄弟幾個還常比賽呢!”

寶葛笑着朝他身邊湊了湊,然後踮腳挂上他的脖子,趁他不防備時,突然一把用力推過去,随他一起入了水……

☆、五大爺晉升親王

猝不及防中,五阿哥被寶葛一把推進了湖裏去。

看他們兩人雙雙落水,遠處的護衛馬上從樹蔭下站起,正要過去呢,卻聽錢福晉身邊的大丫頭墨菊笑道:“先等一下吧,主子們怕是在玩鬧嬉戲呢!”

果然,不一會兒,湖那邊兒就傳來了一陣兒歡快的嬉笑聲。如此情形,他們這些人趕快又往遠處閃了閃,繼續待在一大片樹蔭下,下棋的下棋,聊天兒的聊天兒。

只有墨菊辛苦了些,她頂着大熱的天兒到了莊院,把寶葛和五大爺平日裏所穿的衣衫各找了一套,這才又回去。

寶葛一入水,就放開一臉蒙掉的五大爺,對他笑道:“既然你會水,那咱們今兒個就比試比試吧!”

五大爺用手抹去濺在臉上的水,眼看着寶葛劃動雙臂在水裏游開了,這才呵呵一笑,長吸一口氣,甚是娴熟地紮進水中,快速跟了過去。

寶葛一邊游,一邊還轉頭往後看看,見五大爺終于跟過來了,這就趕忙加快了速度。待再次回頭時,她突然發現自己身後竟然空無一人,還未醒悟過來,她的雙腳便被人給用力扯住了。

她很是吓了一跳,随即明白定是五大爺潛在水底呢!果然,很快,他就把她拉到懷裏去,然後兩個人一起浮出了水面。

五大爺緊抱着寶葛,開口問:“怎麽樣,這就趕上你了,服不服?”

寶葛連連點頭,對他笑:“服!你的水技果然好得呢!我若是跟着你學,說不定現在那就是游水高手了!”

這算是很好的恭維了!五大爺放開她,兩個人一起并排往前游去,待到了淺灘處,這才停下來。

五大爺看寶葛穿了一套緊貼身子的薄衣簡衫,一頭秀發緊盤在頭頂,這就問她:“乖,你每天都這身裝束過來游水嗎?”

“是啊!這樣穿着,衣服不怎麽纏着人,游水方便着呢!”寶葛說着,便把盤起的頭發從頭頂放下來,擰了擰,讓水滴一股股往下流。

弄完,她笑着對五大爺謙聲道:“對不住了,你的衣服都濕透了!”

五大爺伸出手,用力扭了扭她的臉:“就你愛搞怪!”

說完,放下手,忽然又大聲笑道:“不過,我喜歡!”

寶葛這才笑,對着他道:“你的辮子,我來幫你理理吧!這會兒陽光好,很快就會幹了的!”

待寶葛帶着五阿哥到了平日自個兒換衣服的小帳篷旁,這才發現墨菊竟然悄悄地把他的衣服也給送過來了。如此貼心好丫頭,真是該贊一個!

想到這個,她一邊幫五大爺解衣服外面的衣扣,一邊笑着問他:“我院子裏的那些丫頭,都是你幫我選的嗎?”

五大爺配合地擡起脖頸,笑道:“你說呢?我總不會派一些靠不住的人過去侍候你吧!”

寶葛粲然一笑,回身将他外面的衣服搭在了旁邊低矮的灌木叢上,然後又将擦頭發的毛巾貼着他的頭皮從上到下擦了一遍,這才拿着梳子通了通頭發。

因為帳篷搭在綠樹蔭裏,外面夏日的驕陽似火,這裏卻陰涼涼爽得很。

寶葛穿着那件緊貼着身子的泳衣,待五大爺換下濕透的衣衫,躺在了清涼的席子上,她這才擦拭自己的頭發。

以往他來,寶葛都是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像現在這種原汁兒原味兒的平裝版亮相,這還真是第一次。

五大爺看她側偏着頭,将幹毛巾包裹住黑發,一下一下地慢慢往下脫水,還時不時地拿眼往他這邊羞怯地瞧上一眼,那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寶葛拿着梳子通了頭發,五大爺這邊已幹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伸出手拉她坐下,柔聲問她:“乖,這麽多天沒見,想我了嗎?”

如此問話,寶葛哪有說不的機會?她剛說了一句“想”,才一會兒就被五大爺這頭大灰狼當成小白兔拆骨入腹了……

寶葛兩個月沒回五爺府,院子裏的石榴花由原來的點點紅芽已盛開得鮮紅似火了。而曾在她身邊侍候的人,除卻墨菊、雙喜,以及留在莊子上的忍冬外,其他的全被五大爺換了人馬。令她意外的是,這次的新成員中,有一個竟然是阮芩。

一問,才知道是五大爺派人去辦的。這丫頭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寶葛很是放心,于是安排她跟在墨菊身邊,試試歷練歷練。

起初寶葛還以為只有她這裏的随侍人員大換血,沒想到去五福晉郁榕那裏請安時,才發現她的小院兒裏的人也都是生面孔。

而且,嫡福晉郁榕的臉色很是不好,精神看着差極了,好像跟生了大病似的。寶葛看情形不對,說了幾句話就趕緊閃了。看來,在她離開期間,府裏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讓她心裏微微不爽的是,那兩位側福晉似乎又抖擻起來了。她們分了嫡福晉一部分職權,就連府裏邊日常生活的物資,有的還得由她們說了算呢。

好在五大爺對她還挺關照的,她這小院兒的物資分配直接變成了從他那裏劃賬,和這兩位重新挺直腰杆的側福晉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也就是說,她用不着怕她們在這上面動個手腳什麽滴。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分權的事,五福晉郁榕對一切都淡淡的,幾乎到了閉門不見人的地步了。

寶葛私下裏囑咐墨菊,讓她私下裏打探一下是怎麽回事兒。她們這小院兒,之前可是依附于嫡福晉的,她這個頂頭上司那裏若是出了什麽事,那可真是大大地不妙了!

打聽了幾天,墨菊終于獲得了一些信息,她對寶葛附耳禀道:“主子,聽說嫡福晉和貝勒爺有了争執,鬧得很不愉快呢!貝勒爺把她手裏的那些辦事的牌子都收走了!”

嗬,敢和五大爺吵架,郁榕果然很牛氣啊!寶葛想,這事兒如果擱在她頭上,估計是打死也不敢的。

不過,事情貌似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屑小。端午節就算了,中秋晚宴大團圓的時候,郁榕也沒有出場,慶祝的場地竟然還是和上次端午節一般,變成了五爺府的後院兒亭子內。

神經再遲鈍的人也明白此事不只是吵架那般簡單了。

寶葛心裏雖然有一千一萬種猜度,但也不至于傻到很是不知趣地向五大爺去詢問緣由。

因為五大爺在她這裏時,那心情一直都是保持得相當好,根本就沒有露出半點的不愉快。如果他稍稍露出一點有心事的模樣,她還可以趁機問上一問。人家現在沒有半點裂縫,所以很難啊!

還是墨菊會安慰人,她對寶葛道:“主子,嫡福晉不管這府內後院兒了,這對咱們也是一件好事呢!”

寶葛訝異地問她:“這怎麽說?”

她笑着低聲道:“主子,以往咱們這裏辦事,基本上都要請示嫡福晉。現在主子爺已經吩咐過奴婢們了,一切事宜只用直接向前院彙報就可以了。那兩位側福晉管不到咱們頭上來,也就摸不清咱們這裏的情況了。”

寶葛一聽,心思立時活了。嘿,她果然生孩傻三年啊,這點兒事情都想不通。她只想着怎麽探聽八卦、揭開謎底,倒把和自己利益最最相關的問題忽略了,真是笨死了!

過完中秋,下個月就是六阿哥的兩周歲生日了。去年因為失了一位阿哥,所以府裏邊兒沒有大辦。這次五大爺對寶葛說,今年可以稍稍隆重地為六阿哥辦一下。

哪知他們還沒開始着手準備呢,在塞外避暑的康老爺子那邊就出了大事。原因來自現任太子失德,招惹龍顏大怒,很快就被同去的四阿哥和大阿哥一起押送到了京城。

此事波及面超級廣,外面一時風聲鶴唳的,就連一向淡定的五爺府內也是帶着些緊張的氣息。因為這件事太大了,所以五大爺這些天很少到後院兒裏來。回來後,他也只是到寶葛這裏趁換衣服的時候說幾句話,只說有急事要辦,得速速出府,讓她看好六阿哥,別的都不用操心。

好在寶葛對史料還知道一些,她沒有跟着府裏其他小院兒的人一起緊張,所以就聽五大爺的話,把心思都放在孩子這裏。

再後來,一個個兄弟拆臺撕逼的好戲陸陸續續地上演了。

先是三阿哥揭發大阿哥請了喇嘛使用巫術詛咒太子,讓他精神失常,所以才會做了一連串觸怒聖顏的的大錯事。人證物證齊全後,大阿哥□□脆利落地圈禁起來,判了無期徒刑,以後都別想着出來了。

緊跟其後的則是八阿哥。他在康老爺子主張的“立太子民主投票選舉”的活動中拔得了頭籌,結果卻倒黴催地被康熙來了個翻臉不認賬,反說他結交大臣,不安好心,緊跟着也玩完兒了。真真是應了那句話,不被董事長認可的候選人,選了也是白選!

五大爺倒是一直沒什麽事,依據寶葛對這個悶騷暖男的了解,根本就用不着別人擔心。即使有他什麽事兒,他後邊兒還站着太後娘娘呢,情況也不會有多糟糕。

就在寶葛氣定神閑等着太子複立時,五大爺卻突然間挂彩回府了。吓壞個人的,他的手上纏着一條條白色的布,相當地嚴實,不用說定是很嚴重的。

寶葛一看,立時蒙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張小臉吓得發白。

五大爺見着她驚駭害怕的表情,趕忙摟着她安慰道:“乖,別怕,我這就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說着,他坐了下來,對她又道:“我就是怕你擔心,所以前兩天一直也沒過來。今兒個是咱六阿哥的好日子,所以你要高興才是!”

唉,寶葛忍不住在心裏嘆息。人果然不能對別人的衰事存半點看戲的心思,不然很快就會報到自個兒人身上。

因為處于這朝堂的敏感時期,所以六阿哥的生日用一碗長壽面就給打發了。

五大爺當天晚上終于實現了讓寶葛幫他搓澡的心願。可惜,他是心有餘而手力不足,一整夜都是相當地規矩。

待第二天五大爺走了,寶葛問墨菊,這才知道他的手是被康熙老爺子給傷着了。一向傲嬌爽直的十四阿哥為八阿哥鳴不平,說了一些過激的話,氣得老爺子一怒之下拔了刀要砍,結果五大爺上前緊緊地抱住大腿,利刃不小心地就擦傷了他的手。

嘿,這都是奇聞異事兒啊!

這倒不是她心理陰暗,而是真的覺得有些奇怪,想不太通。在她的印象中,五大爺一向對他的親弟弟九阿哥都是不怎麽待見的,怎麽會忽然之間對不怎麽來往的十四阿哥有回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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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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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