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遇
“曉軍,明天有什麽打算啊?”同事梅月把椅子往姚曉軍這邊挪了挪,一臉八卦的問道。
姚曉軍填好今日工作彙報點了保存,轉頭道,“在家吧,你要出去玩麽?”
“我是不想出去的,元旦放假人肯定特多!不過我家老公想出去轉轉,我們打算去看電影,吃個大餐,不如你叫上劉東,我們四個一塊去。”
姚曉軍笑了笑,“我們放假,他們又不放。”
梅月搖搖頭道,“他們這麽忙啊?”
“急診,你懂得。”
ZZZ~姚曉軍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下,她拿出手機看了下,眉眼彎了彎,“發過節費了。”
梅月立刻說道,“還是800?”
姚曉軍點頭,下一秒梅月的工資提醒信息也到了。
梅月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要是每個月都有節日就好了,哈哈等會兒下班我去逛街,一起去嗎?”
姚曉軍無奈的說道,“跟你逛街,我是頭暈眼花,你自己去吧。”
“唉,你呀又不要還房貸車貸的,別以為嫁了人就可以不用打扮了,你看你過年才27歲,穿的也太良家了。”梅月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姚曉軍看着身上寬松高領毛衣,牛仔褲,還有椅背上搭着的羽絨服,再看看30歲的梅月穿着修身的連衣裙,黑色透肉打底褲,高筒靴,外加淺駝色皮草的外套,确實時髦,只不過不是自己喜歡的打扮,況且她怕冷,一到冬天必須要穿羽絨服才行,她笑道,“我這就是路人裝,你別挑剔我穿衣服風格了,我都穿這麽多年了,改不了。”
梅月撇撇嘴,“你說你身邊有那麽個時尚的美女閨蜜,怎麽你就一點也沒學到呢!”
姚曉軍笑了笑,并不在意,人與人的品味本來就不一樣的,她看了眼時間,關了電腦,套上羽絨服,“下班了,我先走了。”
姚曉軍剛拿上包,同組的另一個同事金娟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前兩天領導還說某些人下班太積極呢,現在又有人犯了,自己找罵不要緊,就怕連累別人。”
姚曉軍笑了笑,看着組長張夢說道,“組長,我先走了。”
張夢點了點頭,随後不大高興的看了金娟一眼,金娟朝姚曉軍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噼裏啪啦的敲鍵盤。
張夢有點頭疼,這個金娟真是個多事的,姚曉軍平時哪次不是等人走了差不多才走的,讓她做什麽,她都沒找過借口推辭過,難得到點走一回,她還多嘴。
“金娟,注意點。”張夢語氣不大好的說道。
“說都不能說。”金娟不滿的嘀咕道。
“你非說她幹嘛,她工作認真,平時又很勤奮,你以為領導不知道啊,別為了點私人恩怨影響工作。”
金娟聽了這話心裏雖然不高興,但是臉上卻露出一絲讨好的笑容,“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我們也下班吧,晚上還要去唱歌呢!”
姚曉軍走出大廈,又裹了裹圍巾,這天還真冷!
放假前,地面交通總是比往常還要堵,姚曉軍慶幸,還好她家有地鐵直達,雖說坐地鐵要等幾趟才能擠得上去,但也比擠公交要好。
今天姚曉軍之所以按時下班,完全是因為晚上要去公公婆婆家吃飯,她可不想因為去晚了,引起婆婆的不滿。
姚曉軍随着人流被擠下了地鐵站,她想她就這麽站着,說不定都能被人推上地鐵,就像逃難的難民,想想那種情景,姚曉軍不由發笑。
到第四趟地鐵來的時候,姚曉軍才被擠了上去,她站在中間什麽都不要扶,就算來個急剎車,都不會倒,到了換乘站下的人多,姚曉軍也要下去換乘十號線,于是又被人擠走上了十號線。
五點半下班,六點十分才走出地鐵站,姚曉軍想,冬天趕緊過去吧!等天暖和了她就可以騎小綿羊上班了,省時又省力。
“來了。”開門的是姚曉軍的婆婆胡玉萍,她面上的表情淡淡的,語氣既不熱情也不冷漠。
姚曉軍溫順的說道,“媽。”
公公劉德明難得這麽早在家,他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姚曉軍走過去,喊道,“爸。”
劉德明點點頭,臉上帶着一點笑容,“外面挺冷的,喝口熱茶暖暖。”
姚曉軍順從的拿了一杯茶,細細的喝了下去,沒一會兒感覺身體就暖和起來了,她脫了羽絨服,系上圍裙去了廚房。
“媽,我來做吧。”
胡玉萍并不推脫,“湯我煲好了,你炒幾個菜就行了。”
“嗯,知道了。”
胡玉萍出去之後,姚曉軍看着那堆沒洗沒切的菜,面上也沒什麽反應,她麻溜的沖了下包菜,然後撕成片,再一片片的洗幹淨,最後切成絲,把其它素菜都洗幹淨切好之後,姚曉軍的手已經被冷水沖的通紅了。
姚曉軍上小學的時候就會做飯了,後來父母離婚各自組建新家庭,她跟爺爺奶奶在一起生活,家裏很多事都是她幹,這麽多年下來,她的家務活幹的很麻溜了。
劉東來的時候,姚曉軍的菜已經差不多燒好了。
廚房的門被推開,姚曉軍轉身,笑了笑,“還有一道菜就好了。”
劉東說道,“曉軍,明天放假跟你朋友出去玩嗎?”
“不去吧。”明天元旦,季清清肯定和季洲在一起的。
“唉,我不放假不能陪你,你可以跟同事出去逛逛街,買買衣服,看看電影,一個人呆在家裏也挺無聊的。”劉東是覺得姚曉軍的生活太單一了,朋友也少的可憐,而且他工作那麽忙,平時節假日也陪不了他,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姚曉軍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劉東笑了笑,他和姚曉軍是今年年初相親認識,10月份結的婚,他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他遲到了半小時,因為工作原因,他之前的相親對象就是這麽散掉的,當時他都不抱希望的打了姚曉軍的電話,但是沒想到姚曉軍還在等他,電話那頭,姚曉軍溫柔體諒的話語猶如一汪溫泉,驅散了他的失落和疲憊。
當他過去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姚曉軍,她紮着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因為是低着頭,所以并不能看清她的長相,但是她拿着筆在本子上認真記錄的樣子,很打動人,劉東文藝的覺得姚曉軍像冬日裏的梅花,在皚皚白雪中獨自綻放,靜悄悄的散發着她的幽香。
當姚曉軍擡起頭的時候,劉東覺得她的長相和她的氣質一樣,讓人從心底裏覺得舒服。
劉東在醫院特別忙,每天都累成狗,可只要看着姚曉軍柔和的面龐,聽着她溫柔的聲音,他會感覺到有時候煩躁的心會漸漸平和下來,姚曉軍的性格和他相像,相處起來也特別的相安無事,所以他們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姚曉軍的家庭複雜了些,父母都再婚各自有了小孩,他媽是不滿這樁婚姻的,但劉東自己對姚曉軍挺滿意的,就跟他媽說,他工作又忙,确實該找個顧家的女孩,而姚曉軍溫順乖巧貼心,宜家宜室,再合适不過了,最後劉東媽也就同意了,把不滿壓在了心底(事實上,劉東媽就覺得自家兒子最好,看哪個姑娘都是覺得不滿意的)。
劉家人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姚曉軍也不大愛說話,所以一頓飯吃的很安靜。
吃完飯照樣是姚曉軍洗碗,入了冬,被冷水和溫水來回交替的手上已經起了紅凍瘡,姚曉軍很想撓,不過想到小時候那雙爛手,姚曉軍就撓不下去了。
晚上,回到她和劉東的小家,姚曉軍才有一點點的歸屬感,劉東先去洗澡,姚曉軍後去,洗完之後姚曉軍在手上塗了層厚厚的護手霜,才關燈上床。
沒一會兒,劉東的手就摸了上來,劉東對她稱的上是很溫柔,就像羽毛拂過身體一樣,摸了一兩分鐘之後,劉東就翻身壓了上來。
黑暗裏,只有劉東略顯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姚曉軍被壓而加重的呼吸聲。
完事之後,劉東心滿意足的躺在一邊,姚曉軍起身去衛生間整理好了自己,她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白皙粉嫩的面龐,發了會兒呆。
再次上床的時候,她聽到劉東問,“舒服嗎?”
姚曉軍溫順的‘嗯’了一聲。
一夜無夢,第二天姚曉軍醒的時候,劉東已經去醫院了,姚曉軍睜着眼睛發了會兒呆,起床。
前一夜的夫妻生活從來沒有影響過姚曉軍第二天的生活,她不會因此雙腿打擺走路姿勢奇怪,也不會因此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更不會因此而面若桃花或是眼底青黑。姚曉軍想,季清清為什麽跟她的情況相差這麽多呢?
姚曉軍想着的時候,季清清的電話就來了。
“曉軍,今天跟劉東有活動麽?”季清清的聲音輕快而甜美。
“劉東白班,我一個人在家。”
“一個人在家幹嘛呀?咱倆去看電影啊!”
姚曉軍笑道,“我可不敢打擾你跟季醋壇。”
“打擾什麽呀!今天就咱倆出去,他自己玩他的!”
“季洲不在你身邊吧?”
“咦,你怎麽知道?”
“聽你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了。”
那頭季清清吐了吐舌,“別戳穿我嘛~~曉軍,我們!”
那頭話還沒說完,姚曉軍就聽見電話裏,一個男人的聲音穿了過來,家寶,忘了通知你,爸媽回來了,待會兒跟我去接機。然後季清清撒着嬌的說,不去不去,人家胳膊疼,大腿疼,爬不起來。那頭沉默了一下又說,小花兒疼不疼?哥哥給你揉揉。
姚曉軍聽着那聲音,立刻紅着臉挂了電話,過了會兒,她的眉宇間又染上了真切的笑意,她沒想到一向高冷姿态的季洲也會用那麽低沉的語氣說出那麽暧昧的話。
姚曉軍想,那就是情人私話嗎?她又笑了笑,從冰箱裏拿出速凍餃子。
原本姚曉軍是打算在家宅一天的,不過想起來自己的內衣要換新的了,便出了趟門,姚曉軍也許舍不得花1000塊買一件外套,但她舍得花800塊買一套內衣,而且她的內衣都是白色的。
交了錢之後,姚曉軍就準備回家了。
下了地鐵出來的時候,姚曉軍的包被路邊守候已久的摩托車黨搶走了,那速度快的直接将姚曉軍拖倒在路中,姚曉軍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那麽直愣愣的趴在地上,這小偷也是,搶誰不好,幹嘛搶她的包,她包裏就一包面紙,一包濕紙巾,一雙手套,一盒糖果而已。
她這人出來逛街,不帶身份證不帶□□,想好買啥就帶多少錢,頂多另加一百可能買吃的錢,手機鑰匙她都是揣口袋的。。。姚曉軍想,那兩個摩托車黨發現包裏是那種情況會不會回頭來罵她?
身後傳來喇叭聲,姚曉軍下意識的回頭,然後瞳孔放大,整個人就好像被施了定身術。
車輪在離她的腳約莫十厘米的地方穩穩的停了下來,車子的喇叭不耐煩的響起。
姚曉軍從車下抽出自己的腿,想要站起來,但可能是被吓到了,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又倒了下去。
豐景挂了電話,看着車前看不清臉的嬌小的女人或者是女孩兒?皺了皺眉頭,一回國就遇上個碰瓷兒的?真是不知死活。原本就被他媽安排什麽勞什子相親就不高興的,這會兒心情更差了。
豐景熄了火,沒好氣的推開車門,然後啪的一聲合上。
“是不是要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或者你開個價,賠個百八十萬的給你?”
姚曉軍剛跌到時,扭到了腳腕,她垂着頭,死咬着嘴唇揉着腳腕的時候,就聽到了嘲諷味兒十足的男聲。
姚曉軍松開嘴唇,看着眼前的一雙大大的休閑皮鞋,她擡起頭看了男人一眼,拎着自己的袋子,面色淡淡一瘸一拐的走到旁邊的臺階坐下。
姚曉軍的表現出乎了豐景的預料,他挑了挑眉,看着姚曉軍面色沉靜的坐在那,動作輕柔的揉着腳腕,周圍有人看她,她似乎一點感覺不到。
豐景的心跳沒由來的快了兩拍,但是很快恢複正常,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正愁沒理由擺脫他媽呢,這不就有絕佳的理由送上門了!他勾了勾唇,原本清俊的面容竟然有一絲惑人的痞味兒。
“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姚曉軍沒想到那人還沒走,反而跟着自己過來了,還跟自己道歉,她擡起頭,看着那人一臉誠懇眼神裏卻沒有什麽歉意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沒關系。”
說着,便掏出手機,準備打給劉東,只是劉東的電話無人接聽。
“我送你去醫院吧。”豐景低下頭語氣挺誠懇的說道。他雖然不是個好人,只不過面前的這個還是個小姑娘,他也不能太沒道德心了。。。呵呵。。。
“不用了,謝謝。”姚曉軍直覺這個男人不是好鳥,所以不想跟他多接觸。
豐景笑了笑,一臉真誠的勸慰道,“小妹妹,未免你留下什麽後遺症,讓哥哥落個殘害了祖國花朵的名聲,哥哥還是現在送你去醫院瞧瞧吧。”
要是豐景的語氣夠自然,姚曉軍或許還覺得這人是真心道歉并且想帶她去醫院呢!但是這人說話的時候,明顯帶着一絲毫不掩飾調笑的意味!還流裏流氣的!姚曉軍不由的想到了那種拐賣少女的怪蜀黍!呃。。雖然她不是少女。。
豐景看姚曉軍不說話,更加來勁了,“妹妹,你看這麽冷的天,在這坐着多冷啊?跟哥哥上車吧啊,哥哥車裏暖和,咱趕緊的去醫院。”
姚曉軍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剛下車的時候還冷眼嘲諷,現在怎麽一而再的要送自己去醫院啊?還有那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拿糖騙幾歲的小孩跟他走一樣,“不用了,我沒事。”
姚曉軍雖然還想再揉揉腳,但是她更不想跟這個男人耗着,便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路邊走,準備攔出租回家。
豐景這人也是個霸道的主,你要說你順着他也就罷了,你要不順着他,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況且他這會兒可急需要這個擋箭牌呢!
“你這個妹妹真是不聽話,哥哥說了,一定要帶你去醫院看看的。”豐景三兩步就走到了姚曉軍的身邊,臉上雖然笑着,但是卻是十足威脅的口氣。
姚曉軍很想罵一句,你他媽腦子壞掉啦!人模人樣的說出來的話怎麽那麽不讨喜!
但是她只能在心裏想想,且不談兩人體型上的差距,姚曉軍想,就是她跟這個男人身高對調一下,她也會怕這個男人,姚曉軍很識時務的說道,“先生,我是自己摔倒的,真的不關你的事!哪怕我有什麽後續問題,我也不會找你,請你放心。”
豐景看着姚曉軍一臉勉強的面容、目光極其想要逃離的樣子,感覺更加好玩,他又笑着道,“你在哥哥車前摔倒的,哥哥是一定要負責的,妹妹,別犟了啊,跟哥哥去醫院。”
姚曉軍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人,這人一臉的不容人反抗的氣勢,就好像今天不跟他去醫院,他就跟她耗着了一樣!姚曉軍太郁悶了,這年頭還有這種人啊?她弱弱的說道,“真不用去了,我就是腳扭了,回家歇一會兒就行了。”
媽的!怎麽一輛空車都沒有!姚曉軍在心裏咆哮。
豐景本來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看在她年紀小一副弱弱的樣子,才跟她廢話幾句的,她三番兩次拒絕,豐景直接不耐煩的說道,“你要再不跟我上車,我就直接扛你上去。”
姚曉軍這下子是真覺得這個男人有不可告人的企圖了!她長得并不出色,完全不覺得這個外表看起來和季洲不相上下的男人,會看上自己,當然如果她是季清清那樣的大美人,她肯定會覺得這男人對自己一見鐘情想借此搭讪,從而進一步認識。
那麽。。。想到這個男人三番幾次想要把她帶到醫院,姚曉軍心裏一緊,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在打她器官的主意!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姚曉軍的腦子裏就控制不住的開始聯想了,姚曉軍這人是個宅女,而且是個沒啥愛好的宅女,平時在家會看電視,刷微博,上貼吧等等,現在網上關于這方面的新聞可多了,比如有個女的上班坐地鐵的時候,一個老太太跟她問路,那個女的突然覺得渾身無力,然後被老太太和其同夥拐走,最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少了某些器官。還有個故事,是一個女的交了一個男朋友,男朋友長得又帥又溫柔還有錢,女孩準備跟男人發生關系的時候,女孩被男人迷暈了,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腎沒了。無論這些新聞是不是亂編的,但總會讓人聯想不是。
其實平時姚曉軍是不會把這些事聯想到自己身上的,但是現在她看着面前這個高大奇怪的男人,覺得這事離自己太近了,近的讓她的面色開始發白,腳也小幅度的往後挪了。
豐景自然看見了姚曉軍蒼白的臉色,暗想,果然是個小姑娘,一句話就把她吓得臉都白了,不過這小臉還真夠白的,好像上面都沒什麽毛孔,為了看的更清楚,豐景的頭微微低了下來,果然是一張好皮,豐景見過的女人太多了,但是連他都不得不感嘆,這個小姑娘的皮膚實在太好了,白嫩嫩的,果然是個青蔥的小姑娘啊。不過豐景想,就算是同年齡的小姑娘,估計也沒有能比得上她的。
姚曉軍早在豐景靠過來的時候,就被吓得不清,還以為他要對她下什麽迷藥呢!立刻就閉氣了!豐景在觀察姚曉軍的時候,姚曉軍就瞪大眼睛在閉氣,可閉了一會兒,她的臉就被憋的慢慢發紅了。
豐景看着那張白白的小臉慢慢變紅,覺得特別有意思,剛想說話,就感覺一個袋子朝自己頭部砸來,他下意識的揮開,再看面前那個小姑娘已經以光速拉開一輛出租的門沖上去了。
“師傅!快開車快開車!有壞人!”姚曉軍急的要命。
司機大叔也是個熱心的,立刻二話不說,就踩了油門跑了。
姚曉軍回頭,看見那男人似乎是一臉驚詫的站在路邊,她又看向地上那個袋子,好心疼。。。那是她剛買的內衣啊。。。。
其實要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姚曉軍才不會把自己的私人用品扔出去呢!但是。。腎要緊。。
“小姑娘,遇到壞人了啊?”司機大叔很八卦。
姚曉軍呵呵了兩聲,“是變态。。”
“這年頭變态多啊!小姑娘一個人一定要小心啊!我跟你講哦,之前有個客人。。。。。”司機大叔開始滔滔不絕的講故事了。。
姚曉軍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人沒跟上來,這才完全松懈了下來。
豐景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屁股,眼睛跟刀子一樣,個死丫頭!敢砸他!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顯示,豐景就直皺眉。
“媽,我撞到人了,正送人去醫院。”
那邊他媽一聽這話吓了一跳,“你故意的?”
豐景眉心一跳,“合着我大老遠的回來就是玩撞人游戲啊,好了媽,就是碰到了點兒,沒事的,那個什麽相親我就不去了。”
“那晚上一起吃飯就是,阿景,媽跟你說,林菲這孩子真的不錯,很體貼人。”頓了下語氣極其感傷的說道,“媽年紀大了,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抱一抱自己的孫子。”
豐景是真不想去相親,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還不夠麽?但是,他爸媽年紀确實大了,過完年他媽都74歲了,他爸也76歲了。
“阿景,有了前次的教訓,媽是不會再逼你結婚,只是希望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媽一個念想。”老太太的聲音很是蒼涼。
豐景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最終說道,“知道了,晚上回去吃飯。”
不得已答應了老太太,豐景心裏很郁悶,他看見地上的紙袋子,伸腳就踢了一下,裏面的東西被踢了出來,豐景眯了眯眼,上前撿起那個掉出來的透明袋子,随後連同那個紙袋子一起拎到了車上。
75D?真是沒看出來啊,那麽嬌小,竟然這麽有料,現在的小姑娘都發育的這麽好?豐景一只手指敲着方向盤,眼睛瞟向副駕駛的袋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姚曉軍一瘸一拐的到家時,劉東的電話就回了過來,姚曉軍把遇到小偷的事說了一下,略過了那個想騙她器官的男人。劉東關心的問了她腳有沒有事,最後又調侃了那個什麽摩托車黨才挂了電話。
姚曉軍為那600塊的內衣肉疼了一會兒,又自我安慰道,“破財擋災啊。。。。”
豐景晚上7點鐘才回到家,家裏除了老頭子老太太和保姆還多了一個女人。
老太太笑着道,“阿景回來了,菲菲,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兒子,豐景。阿景,這是媽跟你常說的林醫生,林菲。”
豐景一向不會掃他媽的面子,他笑了笑,一臉溫和的說道,“你好,林小姐。”
“你好,豐先生。”林菲落落大方的說道。
其實這時候林菲一點都不像她表面那樣的鎮定,她的心裏澎湃不已,天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勁才壓制住那股勢在必得的躁動,她完全沒想到這個老被老太太挂在嘴上的兒子長得這麽的清俊挺拔!她之前不以為意,老太太想把兒子介紹給她的時候,她的态度是不拒絕也不接受,她這個年齡已經沒多少好對象可以挑了,畢竟比她大的男人要不就是離異,要不就是愛玩不想結婚的,要不還有種就是窮,老太太跟她說過她兒子離婚了,她心裏其實很不屑的,不過呢看老太太家裏條件挺好的,倒不如都吊着,到時再從中選。
只是她的這些心思,老太太都不知道,她老人家只以為林菲是害羞,而且老太太也不認為自己兒子配不上林菲,畢竟不管從外表還是經濟來說,他兒子就算離婚了,也是個搶手貨。所以她也沒打算給豐景找個離異的。
吃飯的時候,林菲表現的一直很完美,如老太太所說的那般貼心,很是自然地不做作的提醒老兩口這個菜少吃,那個菜可以多吃等等,老頭子和老太太都很高興,老太太還給豐景使眼色,豐景只是笑了笑。
他過完年就三十六周歲了,已經過了毛頭小子一腔熱血的青春期了,看事情也不是只會像年輕的時候只看表面,況且這麽些年,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他不相信這世上有純善之人,親人對你好,那是因為血緣和割不斷的親情,但是陌生人對你好,那一定就是有所圖。
至于這女人圖什麽,也不過是人財,是想找個托付下半生的人罷了,這些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所以豐景對林菲既無好感也無惡感,就像一個陌生人。
吃完飯,林菲又坐了一會兒,然後老太太就讓豐景送她回家了。
“豐先生,聽阿姨說,這幾年你一直在B國,我去年和朋友去那兒旅游過,那裏挺漂亮的,生活節奏很舒适。”林菲的嘴角挂着很适宜的笑容,就像再跟普通朋友聊天。
豐景看着前方的道路,淡淡的說道,“所謂的舒适,都是錢砸出來的。”
林菲的嘴角一僵,僅剛剛那一頓飯的相處,林菲以為豐景這個人是有點清高驕傲的,她其實并不太清楚豐景到底是做什麽的,但是應該很有錢,不然他父母也不會住在高檔小區,他也不會開着路虎了,還是進口車。
林菲笑了笑,“其實也不是,要看人怎麽想了,如果懂得知足的話,生活會舒适很多。”
“知足?”豐景的嘴角勾了勾,說不出嘲諷或是單純的反問,也許只是習慣性的嘴角上揚,豐景停下車,轉頭看向林菲,“這世上難以擺脫的,貪欲占第一個。”
林菲被豐景的目光看的心口砰砰直跳,另一方面又覺得豐景那話像是在刺她,她有些不服的說道,“我倒不這麽覺得,人有追求,才會上進,憑借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上好日子,你總不能說那也是貪吧?”
豐景并不喜歡跟女人争辯,他這個人要的是服從,不過林菲服不服從就不在他的要求範圍內了,他敲了敲方向盤,看着小區大門說道,“林小姐,你家到了。”
林菲以為豐景是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他會為自己打開車門,會将自己送到樓底下,但事實是,豐景就那麽坐着,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方向盤,面上淡淡,實際上心裏已經很不耐煩了。要不是這人是他媽中意的,他早不給她面子了,還送呢!想得美呢!
“怎麽?林小姐還有事?”豐景看着林菲,笑了笑。
林菲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思一展無遺,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天真的容易臉紅的小姑娘了,她笑了笑,“要上去坐坐嗎?”
林菲的語氣很是正常,不帶一絲暗示性的色彩,眼睛很清澈,就像是單純的問一問,這樣的女人,一般人都是無法拒絕的,她似乎矜持卻又開放,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人很容易想要進一步的靠近。
別看豐景之前對姚曉軍那副流氓樣,實際上他并不是個随便的人,在他這個年紀,只有過三個前任,最後一任就是他的前妻,撇去初嘗□□時的熱血沸騰,随着年齡的增長他自認為自己也不是個重欲的人,所以也就更不會在外面随便跟女人過夜,有時候有欲.望的時候,他寧願用手去解決。
“不必了,這個點并不合适。”豐景在外人面前一向是端的住那種斯文溫和的樣子的。
林菲直覺豐景不是那種欲擒故縱的男人,她也不勉強,很是大方的笑笑,“是我考慮不周了,改天請你喝茶,那麽我先走了。”
林菲的背影很直,走路姿勢也很好看,可惜豐景從來都不是個懂得欣賞的人,這會兒豐景的目光又落到了後座上那個紙袋子,他想到了那張不施粉黛白嫩嫩的肌膚,捏起來手感一定很好,可惜姑娘太嫩了,估計也就十八、九歲吧。
豐景搖了搖頭,禁欲幾年,居然對一個小姑娘起了邪念,他發動車子,打開車窗,讓冷風吹散腦子裏绮麗的景象。
路虎剛開走,一輛雪佛蘭就開進了小區,車裏正是姚曉軍和劉東。
“還好摔得不重,明早應該就沒事了,剛剛那家足療店不錯吧?”劉東說道。
姚曉軍點點頭,“那個師傅好像挺擅長治這種扭傷的。”
“是啊,我以前打球,會崴腳嘛,都是找那大師按的,雖然疼,但是按過了真的舒服很多,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去辦張會員卡,累了就去捏捏或者拔罐推拿都行。”
姚曉軍笑了笑,劉東看着姚曉軍的笑顏,只覺得姚曉軍其實長得挺耐看的,乍一看之下不會覺得她是美女,可看多了,卻覺得她挺好看的,一種簡簡單單的純天然的美。
劉東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姚曉軍,姚曉軍被劉□□然的動作,弄的臉色有點紅,劉東看着她害羞的樣子,更開心了。
小兩口自有一番甜蜜滋味兒在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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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
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
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