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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她對這種全然陌生的事情感到一絲恐懼,但心底深處卻是安然的, 也并沒有一點生理上的抗拒。

然而,他猛地撐起身子, 微紅着眼, 喘息着望着她。

安鹿抿着唇不敢出聲, 連呼吸都很小心翼翼。

“對不起。”他用指腹蓋住她脖子上的痕跡, 輕輕地摩挲。原本只略微泛紅的一片, 反而被他搓得更深更顯眼。

他有點挫敗地放開手,輕笑,“你怎麽這麽白啊?哥哥就親了一下。”

“……就一下麽?”安鹿眼眶裏還夾着些水霧, 看上去楚楚可憐。

“嗯,很多下。”他俯首, 在那片紅色上又輕輕啄了啄,“以後注意。”

“唔。”

“你先自己看會兒, 嗯?”

安鹿咬了一下唇,點點頭。

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很快地,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安鹿看完彩蛋和一段長長的拍攝花絮, 退出視頻,點開宿舍群聊。

蘇靜娴和方蘭茵已經奪命連環@她滿屏幕了。

【幹嘛?】

蘇靜娴:【你剛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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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鹿:【沒有啊, 沒聽見。】

蘇靜娴:【不會在幹壞事吧你?】

安鹿:【……】

【有屁快放。】

那邊發了幾個視頻過來。

安鹿:【……什麽鬼?】

蘇靜娴:【我和茵茵把網盤搜羅了一遍,除了這幾個改格式的,其餘的全都陣亡了。】

方蘭茵:【我們把格式改好發給你了,點開即閱哦。】

蘇靜娴:【不過這幾個都是短片, 所以簡單粗暴了點,但是身材都很好!反正你挑重點看就對了~】

方蘭茵:【建議先喝點水,深呼吸,一個人的時候單獨學習,你懂的~】

安鹿:【……】

蘇靜娴、方蘭茵:【加油!】

雖然心裏有種哔了狗的感覺,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點開了其中一個視頻。

突如其來的視覺和聽覺雙重沖擊,仿佛打開了一扇恐怖的新世界大門,吓得她瞬間呆滞。手指慌張地尋找關閉按鈕,但那纏綿交織的暧昧聲音依舊從手機裏傳來。

直到眼前驟然變得黑暗。

有一片溫暖的東西覆上來,手機裏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沐浴後微微潮濕的氣息包裹住她,在黑暗裏感覺更加敏銳。

“小朋友不要看這些。”他拿走她的手機,“想知道,哥哥教你。”

安鹿囧得滿臉通紅,手心都汗濕了。

他輕笑着把手放下來,捏捏她秀氣的鼻尖,“不過不是現在。”

“……”

因為偷偷看片被抓包的事,安鹿感覺再也沒法直視程熠,躲了他整整一個星期,連電話都不好意思接。

直到那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收到他發來的消息。

程熠:【寶貝,哥哥想死你了。】

【說句話來聽聽。】

安鹿:【TAT】

程熠:【唱個歌也行。】

安鹿:【不要。】

程熠:【要不……叫兩聲?】

安鹿:【……】

滾吶。

程熠:【真的,我們說會兒話吧。】

【談談?】

安鹿在枕頭上滾了一圈,撓了撓頭:【等一下。】

她跑到外面,輕手輕腳地摸到安教授的卧室門前,聽着裏面沒動靜,才又回到自己房間。

【你要談什麽啊?】

程熠給她撥了個電話過來。

安鹿躲到被子裏,摸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氣,按下接聽,可是沒有說話。

程熠輕笑,“是要我聽你睡覺嗎?”

“……”安鹿摳了摳手機殼上的小花。

“上次的事情——”

“不許說!”

他剛開了個口,就立馬被打斷。

頓了頓,無奈地沉吟,“好吧,那就回個檔。我看看,回到……”

“……”

“哥哥給你種草莓的時候吧。”他認真想着,語氣也很認真,“那顆小草莓還在麽?不在的話,哥哥再送你一顆……多幾顆也行。”

被子裏氧氣不足,安鹿憋得臉頰滾燙。

“你說種哪兒呢?嗯?”男人暧昧的嗓音從聽筒裏傳來。

安鹿整個人都要燒着了,嘟哝道:“你別說了。”

他輕笑一聲,話音透着纏綿:“漏更長,解鴛鴦。”

“……”臭流氓!

“你看,我想着你的時候,就總想這些。”他低聲說着,像在哄她,“我比你猥瑣多了。”

“……我才不猥瑣。”安鹿說着不高興,卻忍不住彎起了唇。

程熠笑了笑,再哄她:“嗯,寶貝不猥瑣。”

安鹿把腦袋從被窩裏鑽出來,透了透氣,感覺身心都舒暢了。

“國慶節出去玩嗎?”他問。

安鹿瞅了眼某人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爸最近好像在搞什麽大研究,應該沒時間帶我和我媽出去玩。”

程熠默了一會兒,沉吟道:“那……陪我上班?”

“好哇!”安鹿激動地打了個滾。

正如安鹿所料,國慶節沒有家庭活動。安教授依然在他的小閣樓裏搞研究,倒是餘女士過來陪住了。

安鹿從小就有電燈泡的自覺,一大早收拾好自己,出了門。

程熠沒開那輛拉風的跑車,換了一輛穩重的黑色賓利。嶄新的內飾高雅精致,卻在副駕駛放着一個粉紅色的兔子靠枕。

“幹嘛要弄這樣的枕頭?看起來好奇怪。”安鹿哭笑不得地往後仰了仰,還挺舒服。

程熠親自給她系上安全帶,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這樣誰都知道我的副駕駛,不能坐了。”

安鹿心情愉悅,主動往他唇上親。

男人笑了笑,摁住她的頭,回應她一個短暫的吻。

“老段他們等着呢,不鬧了。”他輕輕咬了咬她的下唇,坐回去發動車子。

沒想到不休假跑來工作的人還不少。

律所的會議室裏,除了段則恺、杜沁如和白景堯,還有幾個安鹿從沒見過的生面孔。

程熠一一給她介紹了,有的是自願加入的學生,有的是招聘來的員工。段則恺和另一個學長簡濤是他的合夥人。

“老板,不介紹介紹這位啊?”有個女生笑眯眯地指了指他身旁的安鹿。

“這位,說出來怕吓到你們。”程熠一臉鄭重其事,攬着她的肩,把人往懷裏帶了帶,“我上司,以後都叫安總。”

安鹿一邊笑一邊瞪他:“……你夠了。”

“行了,我媳婦兒。”他當着人的面親了一口她的額頭,“老板娘。”

衆人齊齊喊了聲:“安總好!”

安鹿:“……”

“有人玻璃心碎了吧?”

“早說程律師有女朋友了,偏不信。”

“別瞎說,你們想我被老板娘neng死是不是?告訴你們我最近換男神了。”

“啧啧……”

“都別聊了,開會。”程熠敲了敲桌子,打斷他們。

安鹿想不到她一個中文系的學生,居然會有朝一日在律所的會議室開會記筆記。雖然程熠布置給她的任務只是安安靜靜地當個花瓶。

結束的時候,她竟然有種聽懂了這堂課的奇妙感覺。

其餘人都走了,程熠湊過來看她的小本子,“寫的什麽?”

安鹿得意洋洋地敞開給他看。

男人站在旁邊按住她的腦袋,揉了揉,“我還以為你在寫我的名字。”

安鹿擡起頭:“我為什麽要寫你名字?”

“沒有寫過我名字嗎?”他語氣惋惜,夾着些淡淡的憂傷。

安鹿認真地望着他:“沒有。”

“小沒良心的。”他拍了拍她的臉頰,拿起電腦轉過身走了。

安鹿一臉懵逼地跟上,嘴裏還不停嘟哝着:“幹嘛要寫你名字啊……”

一個上午,程熠都在桌子後面辦公。

安鹿不知道他是真的忙到沒時間說一句閑話,還是生氣了不想理她。

她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找了一張打印紙,咬着筆頭看了看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眉頭深鎖,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緊盯着電腦屏幕,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

心裏癢癢的,她很想過去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想讓那雙微微下撇的唇角彎起來,想親親他。

她低下頭,開始緩緩地落筆。

畫他潔白的襯衫,修長的手指,俊美無匹的那張臉,每一根頭發絲都小心翼翼地描繪。在畫裏撫平他皺起的眉心,讓他的唇角彎起最漂亮的弧度。

另一邊,畫下一個女孩,雙手托腮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圓圓的眸子裏全是傾慕和喜歡。

她想,她再也不會更喜歡一個人了。

喜歡到,可以把他的樣子刻在心底畫出來,可以毫無保留地把心中滿滿的愛意,也畫出來。

安鹿畫得太認真,沒留意逐漸靠近的腳步。直到面前的光線忽然被擋,她心底一震,擡起頭,對上那雙微微含笑的眸子。

這個笑容,幾乎和畫裏的男人一模一樣。

她禁不住恍惚了一陣,有些似真似幻。

程熠傾身,一雙手撐在茶幾上,眼神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別人做壞事都是偷偷的,你倒好。”

“……”

“明目張膽觊觎哥哥的美色,嗯?”

安鹿咬了咬唇:“才沒有……”

“畫得不錯。”他垂眸看了眼那張紙,“讓我想想怎麽獎勵你。”

“不用……”

他的目光落在她緊抿的唇瓣上。

“這個口紅……好像用很久了?”

“……嗯。”安鹿使勁點點頭。

買口紅還是可以的,說起來,他還沒給自己買過。

于是故意補充道:“快用完了呢。”

他眉眼彎了彎,唇角也輕輕勾起來:“那不用了吧。”

“好呀。”安鹿眨了一下亮晶晶的眸子。

“哥哥幫你吃掉。”他湊近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一會兒去買新的?”

“……”

兩人隔着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辦公室的門突然發出巨響。

拉門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白景堯望着沙發邊舉止暧昧的一對,有種世界末日的恐懼感兜頭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開車是不能開車的,鹿鹿還小~所以某人只能過過嘴瘾【委屈巴巴】

被大姨媽折磨得半死,今天只有這一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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