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宋懷承重新回到公司,又變成往日的工作狂了。黎賀看不下去了,見他在喝咖啡,“別喝了,不然晚上又失眠。”
“我沒事。”宋懷承沉聲說道,他的眼底青色可見。
黎賀嘆了一口氣,“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去郊外打打球。”現在雨過天晴了,也該散散心了。
“我有事。”宋懷承回道。
“你有什麽事啊?顧念和你都斷了,你現在還能有什麽事呢?別自欺欺人了。聽兄弟的,出去走走,你再不這樣下去,別把自己整出病來。”這才是黎賀的擔心。
辦公室的內線響起來,“宋總,徐行要見您。”
“讓他進來。”宋懷承擱下電話,“徐行來了。”
黎賀懶懶地說道,“還不是為了周好好的事,這家夥也真夠執的。”
正說話間,徐行走進來。
“坐吧。”宋懷承開口。
徐行面色沉沉的,“懷承,你應該直到我來的目的。你非要這麽對好好嗎?”
宋懷承眉心一凜,“你不該來找我的。”
徐行十指交握,“我知道這次的事是她不對,她也是無心的。”
“無心?”宋懷承的聲音驟然冷了好幾度,“她早就知道顧念懷孕,可她還那麽對她,這是無心的?那麽四年前呢,她讓小混混割斷顧念的手這也是無心?徐行,你的判斷标準真是神奇。”
徐行深吸一口氣,他擡手揉了揉發紅的眼睛,這些日子,他為了周好好的事東奔西走,已經幾日沒有合眼了,人早就疲憊不堪。
“你就不能看在她愛你的份上這回就算了,兩年的牢獄,你讓她以後怎麽辦?”
Advertisement
“故意傷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誰。”宋懷承冷着臉。
徐行默了一下,“好好讓我轉告你,四年前的事她認了,可是顧念小産的事,她死都不會承認。你知道好好的性格。還有,你想過沒有,以周家的背景,幾家雜志突然不賣周家的面子,對好好的報道堅持到底,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你想說什麽?”宋懷承眯起了眼。
“不知道阮遠析這個人你認不認識?我知道顧念認識他。”
宋懷承動了動指尖,略略轉了轉思緒。
徐行笑了一下,“你也真夠狠心的,算我來錯了。懷承,我知道我和你的兄弟情分也走進了,抱歉,無論好好變成什麽樣,她都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對她的感情就像她對你一樣。這件事我會努力去争取,希望你也能看在過去我們的感情能手下留情。”
徐行走後,黎賀不禁搖搖頭,“這家夥真是瘋了。那麽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怎麽就入了魔似的。”
宋懷承沒說話。
宋懷承和阮遠析聯系上的時候,正是情人節當天。
阮遠析接到電話,不禁打趣道,“宋懷承,您不會是孤家寡人想找我過情人節吧?”
“顧念是不是找過你?”宋懷承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問道。
阮遠析短暫的沉默,“你這動作也夠滞後的,看來你還是挺相信顧念的,輕易沒有懷疑她。”他清了清嗓子,“我今天沒有約會,一會兒見面說吧。”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地方是阮遠析訂的,就靠在畫室附近。
兩個男人都很準時。
安靜的咖啡廳滿是情侶,玫瑰散發着馥郁的花香。
阮遠析挑了挑眉,“真不習慣啊,這樣的日子我竟然和你坐在咖啡廳。”
宋懷承攪拌着咖啡,又加了三分之一的糖,喝了一口咖啡,他開口說道,“周好好的事是你做的,顧念找你的。”
阮遠析唔了一聲,右手端着咖啡杯,左右平放在桌面,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巴黎那晚是我欠了她。”他微微勾着眼睛,“擔心你不忍心下手,我這個外人來做,也不叫你為難了。
周好好欠了顧念的,也算了結了。不過——”他故意拉長的聲音。
“你欠她的該怎麽還呢?”
宋懷承又喝了一口咖啡,嘴巴裏一片苦澀。“阮先生準備怎麽幫她對付我呢?”
阮遠析連連擺手,“no!no!顧念可沒有提過這事。”他笑起來,“宋先生,你還是有希望的。”
宋懷承嗤笑,證實了一件事,他越不敢去觸碰另一件事。
兩人各有所思坐在那兒。這時候有個買花的小姑娘走到這桌,“哥哥,買束花給哥哥吧?”
宋懷承和阮遠析臉色瞬間一擰,把人小姑娘吓得縮了一下,“19元一朵,一束199。”小姑娘艱難地把話說完。
阮遠析見她一臉學生樣,從錢包拿出兩張一百塊,“給我拿一束。”
小姑娘笑了,“謝謝哥哥。找你的一塊錢,祝哥哥們愛情美滿。”
阮遠析的眉心跳了跳,“現在的孩子真是想象力豐富。”
宋懷承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喏,這花你帶着吧。”
宋懷承腳步一頓,“你留着,我不需要。”
“你想多了。這裏離她的畫室這麽近,你不去看看她,還是準備讓你哥哥專美于前?”阮遠析将花束塞到他的懷裏。
周圍一束束迥異的目光望過來。
宋懷承拿着花立馬趕緊走了。
宋懷承開車來到畫室前,并沒有立刻下車。
正直午後,陽光暖暖的挂在天空。宋懷承觀察了好久,終于拿着那束下了車。
他剛到門口,就看到前臺擺着兩束康乃馨,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玫瑰,宋懷承有些卻步了。他拿起卡片一看,就知道是陸葉聲送的。宋懷承撇撇嘴角。
這時候盼盼跑過來,她手裏拿着一個溜溜球。
宋懷承站在她的面前,“盼盼——”
盼盼眨了眨眼睛,小丫頭念頭把頭發剪了,現在留着齊劉海的bobo頭,看上去和娃娃一般可愛。
“有沒有想爸爸?”他問。
盼盼嘟嘟嘴角,沒回他。
宋懷承把她抱在懷裏,“媽媽呢?”
盼盼指了指裏面,“媽媽在上課。”
宋懷承攏了攏她的頭發,心裏酸酸的,小丫頭真的不能再開口說話了。“爸爸帶你去外面玩溜溜球。”
父女倆來到門外,宋懷承示範了一遍。
盼盼到底年紀小,力量不夠,繩子收縮不行。
宋懷承拉着她的手,“爸爸幫你,別怕。”
盼盼咧着嘴開懷地笑着。
玩了一會兒,她滿頭大汗。這幾天氣溫逐漸上升,宋懷承脫了外套,顧盼也就穿着一件粉色線衫。
兩人坐在臺階上。
“這球誰送的?”宋懷承猜想是陸葉聲買的。
盼盼默了一下,“是栩栩阿姨買給小弟弟的,我偷偷拿出來玩的。”
宋懷承臉色一白,心中難受。
盼盼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透着失落,“媽媽說小弟弟沒有了,我看到媽媽哭了。”
宋懷承攬過盼盼的肩頭,沉吟片刻,“小弟弟變成天使了,他會在天上快樂的活着,所以盼盼不要難過。”
盼盼點點頭,“我要乖乖的,這樣媽媽就不會難過了。”
失去那個孩子将是他一輩子的痛。
顧念上完課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父女倆毫無形象地坐在臺階上。“盼盼——”
顧盼聽見媽媽的聲音立馬爬起來,顧念把杯子遞給她,“又忘了喝水。”
盼盼吐吐舌頭,抱着杯子咕嚕咕嚕地喝了大半杯。
宋懷承和顧念四目相對。
“我今天沒事,過來看看。你最近怎麽樣?”他問。
“挺好的,帶了兩個藝考的學生,有點忙。”她回道。
宋懷承見她臉頰有一抹黑色痕跡,情不自禁地擡手,“你這裏髒了。”說着便幫她擦掉。
顧念一怔,眸光落在他的袖扣上,真是很多年前她送他的那枚。
宋懷承收回手,也注意到她的注視,“這袖扣挺漂亮的。”
“沒想到你還留着。”她低聲說道。
“都留着呢,什麽都在。”他扯了扯嘴角。
兩人走進去,宋懷承帶來的花擱在一旁,他傾身拿過來,“送給你。”
顧念突然失笑,“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浪漫了。”她接過花擱在一旁,畫室多了幾束話倒也美觀幾分了。
“人總會變得,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他緊緊的看着她。
顧念卻轉開眸子,“前段時間聽說爺爺病了,他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
宋懷承皺了皺眉,知道她是故意避着自己,“醫生讓我們要平時要注意,他的身體機能都在下降。”
顧念嘆息一聲,爺爺那樣好的人。
“爺爺挺想你和盼盼的,如果有時間,去看看他吧。”他請求着。
宋懷承無奈地把宋老爺子搬出來。
“有時間我會去的。”
宋懷承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對了,周好好的案子開庭審理時,你要出席一下。”
顧念眉心一蹙,“嗯,我會去的。”
宋懷承眸子沉了沉,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她一直不肯承認醫院的事。”
顧念抿抿嘴角,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我還有課,先去上課了。”
宋懷承看着她的背影,一顆心越來越空。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