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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暴露出更多弱點。
但讓她帶走李柏翰,似乎又不妥…至少黃少少不會同意,在權衡之間,竹姿猶豫再三,但時間不夠,由不了她遲疑太久。
“好吧,就先麻煩貝卡郡主帶他回去好好診治,明日一早,還有些事情想請教這位禦醫。”後面的話,竹姿語氣加重,她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黃少少看着竹姿,不斷着急的搖着頭。
(六十八)不得已的妥協
更新時間2014-7-15 13:03:09 字數:2070
“這怎麽可以?竹姿!”黃少少甩開竹姿的手,又要上前跟士兵拉扯,不過竹姿似乎鐵了心,她寧願現在讓黃少少生氣,也不要輕易得着了貝卡的道,于是要劉非過去攔住黃少少,劉非詫異地望着竹姿,他雖然聽不明白黃少少嘴裏說的是什麽意思,可是也知道這人可能扮演的重要性,如果現在讓貝卡帶走了,恐怕有着相當大的危險性。
不過竹姿很堅持,她再次用力地抓住黃少少的手腕,道:“先這樣吧。”
“這怎麽可以…”黃少少還想掙脫,在一來一往間,竹姿幾乎是哀求的看着她,黃少少懂得了竹姿有自己的打算,才松開手,雙肩顫抖着看着東雲國的士兵把李柏翰扛走。
當他們擡起李柏翰時,李柏翰嘴裏不斷微弱的喊着:“不要、不要。”不過士兵們并沒有停下腳步,一個力氣大的負責出力,另一名扶住編上,一把就把他從床上拉起,扛在寬肩上離開。
在走出門前,李柏翰的頭垂着,迷迷糊糊間張開了眼睛,剛好看到了紅着眼眶的黃少少。
貝卡見竹姿對她的行動束手無策,心裏實在有說不出的高興,滿意的眯起眼,嘴邊的笑容又綻的更開。
貝卡道:”那既然已經解決了,就不再這裏打擾公主了,我們先告辭,公主好好休憩吧!”她柔軟白潔的手再次如蛇般繞上有邑的手臂,挑釁的露出一抹做作的微笑。
美麗而險惡。
揚着柔軟的裙擺,貝卡千嬌百媚的拉着有邑離開,剩餘的四名士兵也跟着走了,劉非快速重新分配完駐守公主房門的警備安排後,也讓所有人回去歇息,房間剩下他與竹姿、藍柔及氣憤難耐的黃少少四人。
劉非确認沒有東雲國的人餘留在附近後,關上門,轉身單膝跪下。
“公主,恕微臣直言,我不認為讓他們把人帶走是正确的決定。”劉非道。
“先起來吧。”竹姿嘆了口氣,皺起眉頭,餘光看見旁邊的黃少少已經急的蒙上了一層眼淚。“我也知道這樣的做法并不算明智…”
“那為什麽還讓他們把人帶走?”黃少少怒道。
竹姿安撫着她:“我也不願意…只是,當下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了,我懷疑貝卡郡主一直在西雲國裏安排了眼線,而且剛才你們受到的突襲,也說不定是安排好的,這樣的情境下,若不讓他先把人帶走恐怕會有更大的問題。”
竹姿又說:“而且,剛才整段下來,東雲王都沒有開口,我懷疑他可能也受到了郡主的操弄。“
“說不定他本來就站在她那一邊的!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們剛才有多麽親密嗎?惡心死人了,妳看着不想吐嗎?“黃少少還是氣,完全沒有絲毫被安撫下來的感覺。”在一堆人面前穿成那個樣子,還要不要臉。“
在黃少少的謾罵之中,已經站起來的劉非,尋思想着竹姿的話,忽然也發現了端倪。
“少少姑娘請冷靜。”劉非說:“剛才如果我沒有聽錯,那貝卡郡主提到了您治療昆豪将軍的細節,是嗎?”
“那又如何?”
“這就對了。”劉非說:“那個細節,連我都不知道,她能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恐怕也不是猜的,而是早就掌握住了什麽,所以竹姿公主剛才懷疑的并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如果突襲的人正是她所安排,那麽剛剛衆多人擠在這裏,萬一那個下毒的人又出手,我們豈不是甕中之鼈嗎?就連在空氣流通的地方都能夠受到攻擊,更別說是這樣擠在一個小房間裏了。”
就算明白了竹姿的苦心,眼睜睜看着李柏翰被帶走,心裏仍然不是滋味,黃少少半瑤半晃的坐到了房中的桌子前,右手成拳用力往桌上一敲,恨恨的把頭埋在桌面上。
她氣,她怎麽能不氣?雖然在醫院時跟李柏翰的交情稱不上是有多好,可是至少他還是她的朋友,現在又在這完全不同的世界遇到,對于黃少少來說,他是唯一能夠厘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人,而且看着李柏翰的樣子,顯然在這裏也是遭受了許多難以想像的遭遇,她有機會拉他一把的。
而且,東雲國的百姓如果真的被操控,那李柏翰應該知道問題在哪,有了他的幫忙,她不但可以救若納,還能夠拯救這些活在痛苦中的東雲國人民。以前黃少少沒有辦法有什麽大作為,可是她也永遠不會輕易的漠視任何一件不公不義的事,現在她或許有能力幫助這些人,她怎麽能夠不幫?
要不,這一趟穿越過來,她存在的意義到底又是什麽?她一直以為她來的目的就是要救人的啊?
不敢一下子打擾還沉溺在自己情緒裏的黃少少,竹姿等她稍微鎮定了點後,才開口。“少少姑娘,那個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黃少少點頭。“我确定他是。”
“妳放心,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他救出來的,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他的醫術在妳之上,那東雲國這些事情,跟他真的沒有關系嗎?”
黃少少目光一變。“你是說他是東雲國的走狗?”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指,他是不是也被控制了。”竹姿連忙解釋。
“這個極有可能,不過,我覺得在這背後,還有另一個比他更厲害的高人在。“黃少少說。
竹姿苦惱了,李柏翰已經勝過黃少少,背後還有比他更厲害的高人,東雲國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是她所不清楚的?她向劉非問道:“現在這些事情,有辦法傳出去給昆豪知道嗎?若真不得已,我想,或許派兵壓陣也是難以避開得了。“
想了一想,劉非回道:“現在我不清楚這裏有否另外設了什麽屏障,不過我已經在之前跟昆豪将軍說了,如果一日內沒有接到我們的新消息,那就準備發兵。“
“那就好了。“竹姿搖着頭,居然要走到最後這一部。
空氣凝結成了冰,沒有人敢多說話,一陣又一陣的擔心無法抑制的往上攀起。
而黃少少只希望李柏翰可以平安無事,她是這樣希望的。
(六十九)第一個奸細
更新時間2014-7-15 19:10:16 字數:2089
一大早,幾乎是沒有睡的黃少少,滿眼血絲的坐在床邊,她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昨天李柏翰有沒有受到什麽不人道的待遇。
勉強的梳裝後,東雲國那邊派人來請,她便與竹姿兩人跟着來領的宮女走去,竹姿特意交代,讓藍柔跟劉非留着,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否則若四人主要的人物都被抓了,那恐怕就無轉圜餘地。
一步一步跟着宮女走,好不容易穿過了三個長回廊,拐過了幾個廳後,來到了另一個宮殿,黃少少不禁想,這裏的鋪張比起西雲國,真的是太甚了,雖然西雲國宮殿規模也不小,不過裝潢擺設尚有分寸,加上西雲國的物産豐饒,百姓過的算好,東雲國不是連人民都吃不上好飯了嗎?處處的金玉雕琢,怎堪算是合理?
殿裏只有幾個年長的大臣以及有邑及貝卡,黃少少一踏進去,見不着李柏翰,變心裏發急,開口質問貝卡:”李柏翰在哪裏?”
“就說沒有李柏翰這個人了。”貝卡搖頭。”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翰禦醫,他身體還是不适,現在在休息,所以就沒叫他過來了。”
“我不信。”
“這有什麽好騙你的呢?”貝卡笑着。
她今日穿着丁香色的彩錦,長發沒有特意綁起,及腰青絲垂落在肩上,坐在有邑旁邊的一張金椅上,時不時露出一雙朱膘色的繡花鞋,實實在在的芳豔無邊,徹底的豔,打從骨子裏發出來的魅。
竹姿拱起手,先行完禮後,也不問竹姿,只向有邑說道:”昨日還說有事情想要請問翰禦醫,今日如果他身體還是不适,那也無法強求,不過我們西雲國的第一神醫少少姑娘在此,不如讓她看看,說不定能夠有其他方子處理。”
十分婉轉的一句話,不能明着說一定要見李柏翰,可是讓黃少少去看病,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應該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但有邑卻看了看貝卡,好像在征詢他的意見,竹姿心裏又是一痛,可是黃少少卻發現到,比起昨天晚上,東雲王有邑的神态顯得更加的遲緩,昨天還可說是不院插手兩個女人的戰争,所以在旁邊默默不語,現在這副德性,跟三歲小還要買糖前望着娘讨錢的感覺沒有兩樣。
黃少少很仔細的看着有邑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什麽問題,不過看了半天,卻是什麽也沒找出。
貝卡對有邑點點頭,像是種準許,有邑接到了準許後,才回覆竹姿的話。”翰禦醫只是需要休息而已,不需要勞煩西雲國的少少姑娘。;一字一句,比讀稿機還讀稿機,連竹姿都覺得不對勁。
然而,一陣香氣在她們還未想出下一步時,忽然悄悄襲來。
而另一邊,藍柔在房間裏等的正急,突然聽到一聲低鳴,劉非與其他士兵立刻掏出随身的武器準備迎敵,卻看到一只體型稍小,毛色卻均勻的找不出瑕疵的成狼,嘴裏咬着一封信,從劉非打開來探視外邊的門縫中躍進房裏。
這只狼兩只眼睛都是灰白的,沒有一般狼該有的銳利眼神,但他的每個動作都比普通的狼還要精确,這一躍不簡單,剛剛好落到了藍柔的面前,他把口中的信放在地上,接着便安份的坐下,連動也沒有。
沒人料的倒是怎麽回事,就連劉非也看傻了,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匹狼是友非敵,于是也不害怕,跟藍柔點了點頭,要她撿起地上的信打開來看,藍柔相信劉非,而且這狼坐的筆直,讓人不由得暗暗起了一種尊敬之感,尊敬與威吓不同,藍柔也不太怕,只跟狼說了聲謝謝,也不管他廳不聽得懂,撿起信來。
信的署名是昆豪,藍柔看到昆豪的名字心中擔憂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能寫信來代表他至少性命還安好,不過劉非卻疑惑了,他昨日探查過東雲國的守備,發現滴水不漏,所以無法送信出去,然而距離現在也不到一天,昆豪将軍寫信是什麽緣故呢?
他催促藍柔把信打開,一開始藍柔還想等竹姿回來再看,但劉非卻堅持現在先看,如果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誤到了,那就不好。藍柔想想也是,于是小心的把信拆開。
然而,在她看到信裏第一段的內容時,突然臉色發的一下就刷白了,身體不住的顫抖,她繼續讀了下去,一張臉更是死白。
劉非見狀不對,急着問:”将軍信裏是寫什麽?該不是被突襲了吧?”
藍柔搖頭,可是淚水卻滑下。
“你別哭阿,先跟我說信裏寫了什麽。”劉非又說。
藍柔連聲音都在發顫。”信裏…信裏說…”
劉非等不着她這樣拖拖拉拉,心急的就上前把信拿過來讀,但他的反應也沒有比藍柔好上多少,只是男人的表現方法不同,他的臉脹的通紅,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重重的踢了椅子一下,吓壞了旁邊的人。
“這怎麽…”劉非不敢置信。
藍柔掩着臉大哭了起來。
昆豪的信內容是這樣的,其實楊禦醫也是貝卡的人之一,他在大家離去後,故意胡亂用藥讓原本就還需要調養的若納病情加重,他仗着沒有人能分辨出他在做什麽,想慢慢一邊套出若納的話一邊折磨他,好在其他看守的士兵發覺他的對話不對勁,但要阻止他時,楊禦醫發現行跡敗漏,竟自己服了預先準備的劇毒,瞬間氣絕身亡。
可是他對若納的傷害已經造成了,而因為用的是黃少少留下來的藥物,西雲國的其他禦醫也不知道如何解決,只能看着若納與死神搏鬥,卻無計可施。
誰也沒想到,楊禦醫會是奸細,也沒人想到,在短短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然西雲國裏出現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現在黃少少跟竹姿都不在,他們也不知如何處理,而且以黃少少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若納的消息,也不知會不會做出什麽激烈的反應,現在敵在暗,他們在明,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任何一個輕忽的舉動,都只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可是難道就這樣讓若納等死嗎?
劉非咬着牙,仰頭望着西雲國的方向,心理一陣複雜。
(七十)往事的牽絆
更新時間2014-7-16 13:03:32 字數:2132
和昨夜突然嗅見的香氣差不了太多,應是要能夠察覺的,但黃少少與竹姿留意在李柏翰的事情上打轉,忘記注意,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等發現頭開始暈後,已經來不及,黃少少勉強撐着旁邊的牆,還能站穩,竹姿卻被這暈眩一下子弄的天昏地暗,恍恍惚的差點要摔倒。
“看來兩位的身體也有些不适。”貝卡假意關心,又喚旁邊服侍的人來,說道:”趕快搬兩張椅子讓客人坐下。”
如同傀儡的宮女搬來椅子,竹姿已經撐不住了,一下子就摔坐在椅子上,黃少少還想勉強擺出無礙的姿态,她用指甲用力的戳着掌心,痛楚讓她稍微感到一絲清明,以前在醫院工作不準留指甲,來到這裏好不容易留長了一些,現在竟是派上用場。
握的越來越緊的手,黃少少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裏。
一開始是頭暈,再來是眼前模糊,耳邊的聲音也漸漸不清楚,黃少少抓着椅子的扶手,感覺自己像是掉到了一個隧道中,周邊的聲音都被放大暈染開來,她聽到的對不上貝卡跟有邑的嘴型,他們的形象在眼前也像是倒映在湖裏的漣漪,成同心圓似的擴散。
轉頭往竹姿拉了兩下,發現竹姿已經癱軟了一半,只剩下喉間還能嗚噎些聲音。
貝卡見到她們進入渙散的階段,輕撫着旁邊有邑的手臂,妖嬈地說:“有邑,我們就要成為最大的王國了,你開心吧?”
有邑沒有回答,他靜靜的望向前方,眼睛裏一片寂靜。
站起身,貝卡從袖子中拿出一張寫了條約的黃紙,她先在有邑的臉上親了一口,萬般愛惜的看着這個男人,這些年來,她付出了這麽多,為了兩個人的未來,他的夢想眼看着就快要實現了。
其實她一直都不是什麽郡主,只是前東雲王從林子中撿來的女孩兒,那時她看着和藹的前東雲王,心裏泛起了滿滿的殺意卻不能宣洩,還要裝模作樣的哭泣着,讓前東雲王不忍将她抛下,帶回宮中照顧,她在淚眼朦胧中,看見了一張白俊的臉孔,哭着的聲音停了,愣愣的看着這張俊秀的臉對她露出笑容。
貝卡從小是名孤兒,有記憶以來就跟一名老人活在深林之中,老人說貝卡是他在河水邊撈回來的,讓貝卡喊自己爺爺,貝卡對老人又敬又怕,敬的是如果沒有爺爺救了自己,那這條命早就被河水吞掉了,怕的是爺爺自有記憶以來,除了教她識字外,還不斷教她如何使毒殺人,從植物中提煉迷藥的方子,若是學得不好就是一陣打罵,幾天不給飯吃。
她從不懂為什麽爺爺要教這些,兩個人安穩的活在這深山中平穩的過着日子難道不好嗎?不過她不敢問,怕是問了以後又惹爺爺生氣,所以盡管心裏覺得排斥,還是把老人所教導的精華一一學起,半分都沒落下,在八九歲的時候,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一人迷亂去整座山的猛獸飛禽,不過她除非是為了要煮食飽肚,從來都沒有殺過半只無辜的動物。
但這看似安穩的生活卻在十歲那年改變了。
一日爺爺說有事要辦,讓貝卡在家中儲存糧食,臨走前又交給他一本記載着使毒方子的小冊,還将一把從未見過的鑰匙一并給了她,說是若他有什麽不測,搬開後院那幾壇罐子,底下有個密室,裏頭的東西全留給貝卡。
當時年紀方輕的貝卡只覺得一頭霧水,為什麽爺爺不回來了呀?然而老人沒有回答,只是第一次用着真正像爺爺看着孫女的神情看着她,囑咐她一切都要小心,不要相信這世界上的任何人。
幾天後的早上,貝卡在小屋門口看見了爺爺的屍體,沿路還有一段爬行的血痕,像是一路掙紮着爬回來的樣子,貝卡搖着已經冰冷的屍身放聲大哭,突然間,看見了爺爺用血跡在地上畫出來的三個字,字跡歪斜,好似是在生命最後一刻,用盡力氣寫下的。
東雲王。
一個人在死之前,寫的會是什麽,除了仇家的名字,還能有什麽?貝卡看着那三個字,又看着一直照料自己的爺爺,除了仇恨以外,腦子裏什麽都沒有。
從那一刻起,她便決定要想辦法混進東雲王身邊,伺機下殺手,以報爺爺養育之仇。
她拿着爺爺臨走前留下來的鑰匙,吃力的搬開了水缸子,撥了兩下,果然看見一個隐藏的鎖頭,她轉動着鑰匙,一下子聽到了清脆的開啓聲,往上拉,一塊約莫成年男子的手臂寬度的鐵片順勢被扯開。
早晨的陽光照進地下的密室,那一刻,貝卡以為自己眼花了。
刺的眼疼的一片亮澄,不是別的,而是滿滿的金條。
熱淚落下,掉在手心裏卻是冰冷,貝卡看着爺爺留給她的財富,又想起了這個老人的好,更加堅定了要報仇的決心,滅了東雲王整門。
不過,憑一個小女孩,她要怎麽能夠進入東雲國裏?她想了個法子,花錢買通了一戶人家,再讓那家人引薦她到客棧去幫忙做跑腿。客棧正是人多口雜的地方,她在那裏待了兩個月,聽到了一名士兵說下個月就是東雲王到林子裏打獵的日子,又聽說東雲王一直想得個女兒,卻苦求無果。
貝卡衡量之下,決定把這兩項相加在一起,試試運氣,在東雲王打獵的時候假扮成流落的孤女,以博同情,讓他把自己帶回宮中。這一切都是極難達成的,要知道,一個國家的王怎麽可能随便就帶個孤女回去照顧?那時貝卡是打算,若能當個宮女也成,只要進了東雲國的王宮,還怕取不了他們的命?
沒想到,因為貝卡實在是太過天生麗質了,她柔柔弱弱的模樣,正是東雲王心目中理想的女兒形象,而且還能識得字,竟是意外順利的被帶回宮裏,視如己出。東雲王對外宣稱貝卡是有邑遠房的表妹,以掩她是孤女的事實,除了當日幾個跟着打獵的護衛以外,沒有人知道貝卡真正的來歷。
而那幾個護衛當然也在貝卡到來不久,“莫名”的發病身亡。
但有邑卻阻礙了貝卡滅去東雲王朝的計劃,她發現自己舍不得傷害這個少年。
東雲殿中,定定看着茫然的有邑,貝卡眼中是無限溫柔。
(七十一)逃出東雲
更新時間2014-7-17 12:40:28 字數:2031
既然舍不得滅了這個國家,那麽就占有他吧。
貝卡在下毒害了前東雲王後,始終沒辦法對有邑下手,她不斷讓自己回想着抱住爺爺屍身的那個瞬間的畫面,幾次已經要出手了,眼看有邑的命就要在手上捏碎,有邑卻總是那麽恰當地在那個時候,對她微笑,一下子所有的殺氣都被那雙明亮無邪的眼睛軟了心腸。
有一天晚上,她對着滿天的星辰說道:“爺爺,對不起,我愛上了一個人,我沒辦法把這仇按你的方式報到最後。”
決定放過有邑,當上東雲國的王後,一起掌管東雲,或許還夠還了爺爺的仇。
不過漸漸的,貝卡卻發現有邑心中始終有另一個人存在,她屢次見到有邑在書房中作畫,畫裏的女孩巧目盼兮,優雅清致的氣質,宛若就要從畫中湧出一般。她起初以為那畫裏的人不過是有邑的的想像模型,但一次無意間,卻聽到有邑說起,這個女孩他小時候在林子裏遇過一次,過了許久仍是無法忘懷。
貝卡明白了,當她看見有邑望着那些畫的眼神,她明白了同樣清澈的眸子裏面,閃動的情感永遠不會相同。
嫉妒逼得她失了心竅,她開始探尋這畫裏女孩的身份,決定要在有邑遇見她之前先斬草除根,或許這樣下來,最後有邑選擇的還會是她吧?誰知道,最後竟發現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西雲國的公主,一個什麽都有的女孩。這個打擊讓她陷入了狂怒之中,以她現在的身份,要殺了誰都容易,可是西雲國的公主?貝卡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一開始用迷藥收攏了整個東雲國的臣子,從上到下都不放過,甚至為了保險起見,連一般百姓都控制住了,這是爺爺留給她的方子,以前林子後面栽着一片紫色的花海,爺爺說,把這花的花汁提煉曬幹,稍微一些香氣就能惑人,若是點了火起來,煙霧的效果則是加倍。
最後,她用了三根金針按著書冊裏寫的位置,趁有邑不注意的時候,把他變成了一個只由得自己操弄得傀儡。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這樣,可是她怕,她是真怕,她寧願有邑行屍走肉的留在自己身邊,也不要他離開。
一切布局都還沒結束,用着爺爺留下來的大批金條,她暗中組織了一支橫跨了東西雲國間的頂尖刺客組織,每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雖然在培養??時手段殘酷,但豐厚的報酬卻仍是有不少高手願意投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句話怎麽也不假,不過她始終沒有太過滿意,主要負責的頭頭換了又換,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一個被世界抛棄的男孩,在那男孩對這世界怨憤的眼睛裏,她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人。
經過那麽久的等待,經過那麽多複雜的安排,現在,是她達成目的的時間,她要吞下西雲國,毀去竹姿擁有的一切,她要完全的擁有有邑。
拿着能賣去西雲國的合約,貝卡一步步走到竹姿面前,她用的迷藥作用等同于現在手術所用的吸入式麻醉劑,當然了,有邑他們是吃過了解藥,不過受到了長期的控制下,就算不被這麻藥迷昏,也一樣只是貝卡的玩偶。
黃少少因為平日輪班調整作息,偶爾會用一些助眠的藥物,所以還能微微撐着,可是竹姿不同,她已經沉沉睡去,成為貝卡随時能宰去的羔羊。
從袖中拿出紅豔的印泥,貝卡拿起竹姿的手,扯住她的大拇指,紮紮實實地按了印泥,準備在合約上蓋下。
就在這時間,一匹狼忽然沖進門裏,對着貝卡用力地嘶叫,貝卡往後退了兩步,呼喚着士兵上前阻攔,但這狼的動作實在太快,屢次閃過刀槍,還咬傷了衆多士兵。
跟在狼後面的,還有藍柔以及劉非,與西雲國的士兵們,他們一見竹姿與黃少少癱軟,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門一開啓,迷藥被風吹淡,短時間傷不了這龐大的人群,劉非扛着竹姿,藍柔以及其他士兵扶着黃少少,三步并作兩步,直往着殿外奔去,未受傷的士兵本來要上前追趕,可是墊後的成狼實在過于兇狠,來一個咬一個,竟是讓他們全數離開,一個也沒逮下。
貝卡氣的直接自己往前追去,她就不信在東雲國中,能夠有誰逃脫掉自己的手心,閃過了狼的攻勢,數度從指甲中彈出迷藥,不過風向問題,卻沒有迷倒希雲國的人,反倒是自己的士兵嗆得昏去。
連連沖過了幾個門,他們忘了疲憊,不敢停下腳步,好在連宮女都是練得的,腳步絲毫沒有停歇,直到了大門口,看門的士兵拿着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雖然西雲國的人數衆多,怎麽說也不會輸,可是畢竟背了兩個不能有損傷的人物,劉非跟部下綁手綁腳,竟是一下無法離開。
此時,奇怪的事發生了,這些東雲國的士兵仿佛中了什麽一般,突然倒地不起,劉非往屋頂看去,半個人影也沒有,他不願耽擱時間,撞開城門就往外跑,而城門一開,楊大哥自行吸收的兵馬,竟是已經在外邊等着他了。
他帶了二十多匹健壯的良馬,等在門外,一見劉非,立刻呼喚他們上馬,劉非驚道:“楊大哥….這是?”
楊大哥坐在馬上,說:“今早接到昆豪将軍的交代,特地過來支援。”
“是嗎?”劉非感激地說道:“實在謝謝你。”
“別說這麽多了,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談吧。”
一行人急着跳上馬,離開了東雲國的宮殿,而屋頂上趴着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露出了戲谑的笑容。
正是黑影。
他看着眼前這場好戲,只覺得有趣極了,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主人,對這樣的事情發生會有什麽想法?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主人怎麽也料不到他會窩裏反,居然幫助竹姿等人逃脫。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黑影笑着。
(七十二)黑影的反撲
更新時間2014-7-18 12:30:59 字數:2176
密室裏,李柏翰被五花大綁束縛于牆上,四肢以及頸部都被鐵鏈拴着,他無法移動太多,鐵鏈的前端是一個圈,圈裏有刺,若是掙紮,刺釘就會戳入皮肉之間,釘出一個個口子。
貝卡沒有帶任何人,她獨自舉着一盞燭火,默默走在這黑暗之間,成為這唯一一點光明中,最黑暗的存在。
腳步停留在已經被虐的體無完膚的李柏翰之前,她喚了兩聲他的名字,卻沒有回應,李柏翰的神智本來就已經被控制住,現在又遭受這樣身體上的虐待,虛弱是在所難免的,他半昏半死的,連擡頭吐這個女人唾沫的力氣都沒有。
從指甲裏彈出了一球氣味冷冽的香粉,一下子粉末與空氣融合,藍煙淡淡飄起,竄入李柏翰鼻間,把他從混屯的意識中撈了出來。他張開眼睛,看見滿臉怒氣的貝卡,喉中一股腥熱,正是要往她臉上吐,而貝卡則比他更快,用力扯起了他的頭發,讓他的頭往後仰去。
“說!你跟那個黃少少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在東雲國我可是待你不薄,你為何這樣吃裏扒外?”貝卡冷冷地問。
搖着頭,李柏翰說:“我不記得了,我不認識…”
“不認識?難道你要告訴我,在這東雲國裏,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你的名字嗎?十年前你在東雲國後院錦繡園裏被撿到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上頭繡的名字,知道的人全都已經不在了,她今日喊得出你的名字,你難道還想要賴?”
看了貝卡一眼,雖然說身體的疼痛讓他難以忍耐,可是卻把之前他那總是朦胧的意識給激清了,當然,一下子他是沒辦法想起太多的,許多前因後果也還沒連貫起來,可是他記得了黃少少,而記得了黃少少,他就記起了自己不是原本就屬于這裏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麽黃少少也來了,可是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不能夠讓黃少少也落入這個女人的手中。
“嘴很硬是吧?”貝卡走到密室旁邊,拿出了一條有着倒鈎的鞭子,用力地抽下,李柏翰吃痛得哇哇叫着,鮮紅的血液順着鞭子勾出來的口,一下就往外竄,李柏翰的臉發的慘白。
見他不肯說,還要打第二下,後方響起了一個聲音,“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轉過頭,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到來的黑影,大搖大擺地坐在密室中央。
貝卡臉上湧出一股森然。
“你,不應該來這裏。”貝卡說。“也不應該這樣跟我說話。”
黑影笑了笑,道:“在那個屋子裏,我是不能這樣跟你說話,不過現在我後來想清楚了,妳是東雲國現在實際上的主子,如果要在東雲國宮殿裏處理我,聽上去是簡單,可是真正說起來,恐怕麻煩會很多吧。”
“你太自以為了。”
“不自以為。”黑影又說:“我把明人心志的解藥交給了你們東雲國某位将軍的夫人,我跟她說如果三柱香燒完了,還沒有看見我放她丈夫回來,那就把這東西燃起,否則我就殺了她全家,妳想想啊,如果我在這裏出事了,沒辦法放人,待她進宮燃了解藥,那些跟妳一起把這家夥關進來的人,難道不會過來尋你嗎?嘿,而且今日你沒有帶那個可怖的啞巴跟班…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麽有把握能夠讓我在這裏傷個一分一毫。”
“你想怎麽樣?我不明白你此刻來作亂的原因,你是我養的刺客,本來就是聽我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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