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早,琉璃掃完園子,正欲将枯葉拿到後出丢棄,經過後院時不巧遇見多日未見的赫連令野!

她暗吃一驚,想走小路閃開,卻已不慎被他瞧見了!

“咦,你不是那個小婢女嗎?去哪兒?”他狀似開心地喊住她。

她尴尬不已,心亂如麻地說:“少爺……有事嗎?”

琉璃偷觑了他一眼,納悶今天的少爺似乎不大一樣!

看樣子他心情不錯,好像把幾天前的不愉快給忘了。

這陣子也不知他去哪兒了,她好幾天沒再見過他,她也會好幾次偷偷的到他的房外偷看,卻都失望而返。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對的,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腳,真糟!

“沒事就不能要你陪我聊聊?”赫連令野揚揚眉,眸光閃動,笑意也湧在他薄悒的唇角。

“可是……”她委實不知該與他聊些什麽。

如此笑意盎然的他是她沒見過的,外表潇灑恣意、俊逸不凡,眼眸也不再出現暴戾之氣,令人看了心醉神往。“我現在心情正好,別掃我的興。”

跟着,他便抓起她的心手直往後院的花亭走去,壓住她坐在他對面,“你可知道,我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而這筆生意花了我大半年的時間去争奪。”他在她怔忡之際,開口說出令自己興奮的事。

“恭喜少爺。”

琉璃詫異他會對她說這些,想了半天只能說出這句話。

“你別這麽生疏嘛!雖然我身為少爺,但你也別忘了我們有過一夜情。”

他隐隐一笑,看了看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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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一澀,原以為他已經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想不到他還記在心底!

這教她怎能再待下去?天,她的臉都紅了!

“少爺,你別說了,奴婢該去做事了。”她又羞又窘,難堪得直想逃走。如果這兒有個地洞,她一定會毫不遲豫地鑽進去。

“咦,怎麽說走就走?”

兩只猿臂突地一展,他将她轉攬在身前,下半身貼緊住她,臉龐帶笑地望着她,有意無意地磨增着她。

“你不可——”

她瞠大杏目,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啊!難道他想…“別緊張,你愈緊張臉兒就愈紅,也就愈誘人!”他握住她雙肩,語氣帶着濃濃的欲望。

他離開揚州城好些日子了,連青樓都沒空去逛逛,此刻他體內可是積滿濃濃的欲望亟欲發洩!

“少爺,你說過不會碰我的。”她反手抓緊身後的柱子,顫抖地說。

“有嗎?我何時說過這種渾話?”赫連令野吻着她的耳側,沿着她的頸動脈徐徐往下探索,以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貪婪地吞噬她嬌嫩的身軀。

“你……你……呃——”琉璃屏住氣,感覺自己的雙頰逐漸發燙,尤其對注他同樣熾人的眼神,她更是難抑體內的情潮。

數日的相思競化為一般需索,明知不對卻又抗拒不了。

“我什麽?”

赫連令野赫然抽開唇,笑看她沉迷在他的魁惑手段中。意亂情迷又結結巴巴的模樣。

琉璃咽廠下唾液,定了定神道:“上次……上次在安怡園內,你明明說……就算我……就算我……”空氣霎時沉窒地教人快透不過氣來,她申吟了聲,氣餒地想,這種話教她怎麽說得出口?

“就算你什麽?”他好整以咽地問,明眼人一瞧便知他是故意逗她。

“就算我……我脫光衣服你也不會想碰我——”琉璃心一橫,一鼓作氣地把硬在喉頭地話全部說出來!

“可惜我不記得了。”他假裝思索。

事實上當時她離去後,他即後悔自己口出此言,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婢女,他沒道理對她生氣,惱了自己又沒好處!

就算她和四年前的“杏兒”長相相似又如何?畢竟她不是她,他實在不必将恨意轉嫁給她。

“少爺,你……你确實說過的。”她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瞧你又開始發抖了?每回你一見到我不是掉淚就是顫抖,好像我是土匪惡魔,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

赫連令野撫位胸口,露出一股滑稽樣,逗得琉璃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少爺!”

對這樣陌生的地她感到有點錯愕,凝睇着他的眼神變得更茫然了。

“別老喊我少爺、少爺的,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直喊我公子,這些稱呼我都不喜歡。”

他伸出食指點住她的心嘴,唇畔漾着淺笑,“從今以後喊我令野。”

“不行的,你本來就是少爺,名字怎麽可以亂喊,奴婢不敢。”一絲紅嫣泛上她絕美的容顏上,心中雖有着淺淺的欣喜,但依舊不敢逾矩。

“臉蛋都紅透了,應該是喜歡這麽喊我才是。”他深遂又狂放的眼凝聚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愫。

琉璃癡望着,先是一窒,繼而否認,“沒這回事,少爺您——”

“喊我令野。”他深知自己的魅力對一個女人的毀滅性,乘琉璃不備之際立刻封住她的柔唇,含帶命令的話語輕吐在她的菱口中。

她愕然抽息,一心想逃,卻逃不過他溫柔的束縛!

“你的唇真甜、真軟。”

赫連令野豐厚的下唇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迷人且渾厚的嗓音也流轉至兩片唇之間,颠倒了她的心神。

琉璃因緊張,兩個小拳頭直抵在他胸前,亦能感受到他剛烈的心跳。而他一手探索她臀部完美的曲線,胯下熾燙的勃起在衣外抵觸着她。

“呃——”她脆弱地輕渭了聲,可他卻不放過她。以舌尖嫣動挑逗着她的唇,嘗遍她瑰麗的小嘴。

“我看這樣好了,咱們就親熱看看,如果我覺得沒趣,以後自然不會再來找你,更不會碰你,你認為如何?”

她先是愣了下,當弄清楚他的話意後更是焦躁不已,急急解釋道:“不!少爺,你弄錯我的意思了。”

琉璃倉皇失措,無力感再度浮現。她心底明白,在赫連令野眼中,她只是個毫無羞恥心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對她說出這種輕浮的話。

他撩起她一絡細發至鼻前親吻,随口問了句,“近來我娘對你還好吧?有沒有再動棍弄杖的?”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會兒才道:“好……好一些了。”

“那就好,我娘就是這副怪脾氣,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仍專注于玩弄她發邊的烏絲,嘴角挂着一抹線笑,“其實她是刀子口豆腐心,并不是那麽壞。”

“我……我懂,老夫人責罵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琉璃見他直把玩着她的頭發,不知是該走開,還是繼續待下?

“那就好,但如果你真的撐不住,盡管向我開口,我可以将你調離我娘身邊。”

他對着她輕笑。

跟着,他的手指順着她的發絲往下滑動,緩緩來到她胸前,若有似無地輕輕拂弄她敏感的乳投。

“呃——-”她猛地一震,倒吸了一口氣!

“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幫你?”赫連令野俊逸臉龐上的邪笑更熾。

琉漓微啓唇,震驚地杏決道:“不用、不用,老夫人真的待我很好……奴婢也喜歡在她身邊伺候……”她愈說愈小聲,因為她發現他的臉愈來愈靠近自己,就要貼上她了!

琉璃緊張的立即閉上眼,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時間仿佛靜止不動了,她才偷偷地睜什眼——忽地,她的秋瞳竟凝入一雙幽遂深瞳底!

“我娘待你很好?”他頗帶興昧的眼眸勾惑着她。

由于他的靠近,琉璃鼻間聞到的居然是他那淡淡的男性青草味,因而雙頰一陣配紅。

她撇開眼,羞澀的回應,“嗯!”

今日能見到他,她心底雖是歡喜,卻又害怕極了他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知他愈是靠近,那純陽別的氣息便掠奪着她的感官,就怕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我真是好奇,你居然能在我娘身邊待那麽久,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用什麽法子迷惑她的?”他突然掀起她的裙擺,撫揉着她纖細勻稱的大腿。

琉璃僵住了身子,排着聲說:“沒……沒……”“真的沒有嗎?我可不相信。不如這樣,你就将這招用在我身上試試,看我會不會也對你死心塌地,如何?”

赫連今野粗糙的手指摸索着她柔嫩的大腿內側,徐緩地往上游移,漸進地撩撥她的感官。

她渾身一酥,竟忘了要抗拒掙紮,只能将整個身軀往後靠向柱子,以撐住她發軟的身子。

“少爺……”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口。

“咦,你怎麽又忘了,令——野。”

赫連令野的指尖往她的si處戳弄,大拇指則從褲縫鑽入,找尋那顆藏在兩片嫩肉裏的心凸核,邪肆地挑轉着。

“啊--”琉璃身子緊抽了下,難耐地申吟。

“你真的好敏感……”他迷醉在她溫熱的x口處,極想一探究竟,尤其是她身上自然散發的體香,十分誘人!

“嗯……”她仰起小腦袋,身子逐漸發熱。

他突然抓起她一只玉腿環繞在腰際,讓手指能更加狂肆地在她蔭荷上點火、挑動熱情。

“不行,這裏不可以……”

她直吸氣,小嘴一張一合的,又怕極了有外人侵入這兒,若是被人發現,她當真是待不住了!

“要我放了你?”他附在她耳畔吹氣。

“是……”她打了個哆嗦,立即點點頭。

“可以,那你喊我令野,我就放開你。”赫連令野稍稍離開她,嘴畔噙着一抹浪蕩的笑。

“可……呃!”

發現她的猶豫,他的手指便猛地激進她花唇間,狂肆的抽動起來,一面滿意地注現她瀕臨高chao的表情。

“怎麽,不肯?”一股燥熱突然貫穿他下體,令他的勃起突地仰天高展!

“好——我喊!令…令野…”意亂情迷的琉璃已承受不了了,她急忙投降道。

赫連個野隐隐一笑,這才撤回手,雙手環胸地睨着她潮紅如火的小臉,“我這一離開,你是不是覺得很空虛?”

琉璃連忙抽回腿,怯怯地抓緊衣衫,更害怕他嘴裏的淫聲浪語,只顧忙着溜下亭子。

才沒幾步她又聽見赫連令野在身後說道:“今晚我會去你房裏,可別亂跑啊!乖乖等着我。”

她神經瞬間抽緊,抿了抿唇就再也待不下去地逃開他的現線。

赫連令野粗嘎地笑出聲,粗擴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際,即便已不見他的人,仍是心有餘悸!

天!她真該死——她怎麽可以和赫連少爺在亭子內做出那種事?她只是個婢女,不該忘了自己的身分啊!為何久未見面,一遇上他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呢?

難道今晚對她而言又是一場本知的驚栗?

琉璃待在屋裏,怎麽也睡不好,心裏直想着,他會來嗎?記得來嗎?

此刻他會往哪兒呢?是否早忘了會對她說的話?

她幾乎已弄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是渴望他來,還是害怕他來?但她唯一清楚的是,她是思念他的,那思緒就像滾滾潮汐,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源源不絕。

琉璃啊琉璃,你怎麽愈來愈不知羞恥了,無名無分地竟還惦念着他、巴望着他,難怪他會這麽看不起你了。斜倚窗頭,直到周兒完全升上了天際,星星也對着她笑,三更鼓敲過,她這才徹徹底底斷了念。

他不會來了,終究是忘了她,也忘了會對她說過的承諾……

“令野,您好久沒來看洛洛了。”

榄夢園的花魁洛洛一見是赫連令野來了,立刻謅媚地迎上前。“還記得這件衣裳嗎?是您上回買給我的。”

她轉了個圈,展露那套半透明衣料下的身段。

事實上,這件衣裳裏還附着一件單衣,但她偏就不穿,好讓自己若隐若現的身子勾引赫連個野的情欲。

他恣意地躺在長椅上,微勾起唇,眯眼欣賞着,“是不錯,不過你那奶子怎麽好像垂了些?

“啊!”她立刻停止飛轉的動作,掩着胸,随意找了個借口,“人家那兒脹大了不成嗎?這樣不是更迷人”唉!這分引明是她自找的結果!

前陣子她與婢女去逛大街,有家藥材行就标榜著有獨門秘方可以回複青春,還可豐胸瘦腰,于是她使命婢女去買了幾帖回來。哪知道才用了兩帖,胸部雖大了些,但變得又松又垮,讓她氣極了!

本以為赫連令野多日沒來找她,一瞧見她一定是欲望高漲得不會注意到這些,哪知道她才轉了幾圈就被他瞧出來了!

“你這麽說就錯了。”

赫連令野撇撇嘴,“胸脯大雖是好,但也要渾圓有彈性,就好像……”突然,他腦海畫過一個人影,那纖瘦細致的小巧人兒。她的胸宛似蜜桃,豐盈多汁般,想着,他跨下竟有絲反應了!

“好像什麽?”洛洛嘟起小嘴,走向虎形桧木長椅,跪坐在他身旁輕問。

他斂了神,反射性地将她抓到身前,揚唇輕笑,“就好像兩顆上好蜜桃,柔潤光滑,讓人愛不釋手。”

赫連令野索性将手伸進她衣內,殘佞地握住她的豪乳,用勁捏緊它。

“啊--令野……”

她沒料到他出手竟會如此粗魯,于是低喊了聲,才轉首便瞧見他眼中的幽魁笑意。

在他心底,風流有理、摧花無罪,女人向來只是男人的玩物,無論是風騷妖燒的洛洛,或是那個老愛掉淚的小婢女,“來,自己褪了亵褲,坐到我身上來。”

赫連令野立即把手枕在腦後,微合上眼命令道。

“幹嘛那麽性急,人家還沒……”她要的是前戲。

“還廢話,快——”他可沒興致與她玩什麽游戲,滿腦子想的只是亭子裏那杏眸半合、菱唇微啓的小臉兒。

“是。”

洛洛聽話地爬上他的身,迅速解下小褲兒,猛一壓下身子便被他貫穿si處——

“礙…”她身子一緊,揉着自己的胸喊起來。

随着自己上下起伏的抽動,底下涓流而出的yin水不正是她欲求貪歡的産物?

“你真騷浪!”

赫連令野一個起身将她鎖在身下,在她雪白的臂膀上嚼出一個血印子,疼得倩倩低吟了聲。

“令野——”她酥麻地嘤咛着。

他猛地打開她雙腿,以其雄偉之姿徹底進占她體內,在一次又一次的孟浪搗刺中得到釋放!

洛洛的下體疼得麻木,明白赫連令野的那話兒不同于其他男人,雄霸得連她這身經百戰過的女人都會招架不住!

但她就是愛他的陽剛、愛他的狂野……

“令野,你這幾天去做生意,可把我冷落了。”事後,她倚在他懷中,極盡撒嬌之能事。

“哦!少了我,你身邊也不缺其他男人啊!”他無所謂地一笑,反正她本性浪蕩,怎可能有真心?

這陣子他忙于生意疏忽她,早就聽說她已轉移目标勾引西城莊的五少,讓他時常來找她暖床,這種傳聞可不是捕風捉影的!

有了杏兒的經驗後,他不再對女人動情,對她更是可有可無,只要她聽話些,偶爾他還是會來找她解悶。

洛洛立刻刷白了臉,随之以媚笑淡化道:“令野,你……你怎麽可以亂說呢?

人家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別人想碰我還得等着呢!”

赫連令野冷冷地撇開嘴,“我只是說說而已,瞧你緊張的。”

“為——”

被他這麽一反擊,洛洛竟尴尬得無言以對,随即她想起一件事,“聽說前一陣子你買了我們這兒的倩倩姑娘回府過夜,真讓我傷心!”

他眉一揚,撇開嘴,“那只是我幾個兄弟的主意。”

“那麽,明天夜裏你還會來嗎?”她癡望着他。

殊不知她這句話突地勾起他的記憶……對了,他今天會在亭子裏向那小婢女說過今晚會去找她……天,怎麽被洛洛這麽一纏就給忘了!

他倏然起身欲走,卻被洛洛抱住大腿,“令野,你怎麽了?要上哪兒去?”

“我有要事,別煩我!”

赫連令野踢開她,快速披上外衫離開,氣得洛洛噘着嘴猛跳腳!

回赫連府後,他立刻走向琉璃的房間,毫不遲疑地推門進入,以火折子撚亮油燈後便走近床畔,瞧着她熟睡的容顏。

這丫頭似乎也忘了他的話,竟然睡得這麽安穩?他輕笑地想。

他坐在床側正要拉開她身上的被褥,卻驚見她擱在外頭的雙手又紅又腫!她受傷了?

赫連令野執起她的手仔細瞧。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娘——他的動作驚醒了琉璃。一睜眼見到他時,吓得她立刻坐起,猛抽回手卻碰疼了傷處。

“好……好疼……”她咬唇哼了聲。

“這傷是怎麽來了?”他粗蠻地抓住她的皓腕,咄咄逼問。

“這……這……”她昏昏沉沉的,一時也說不清。

“是不是我娘打傷你的?”

“不,不是的。”她倉皇解釋着,“是奴婢自己不好,端湯時不注意燙着了手,和老夫人無關。”

他這句問話雖不算關心,卻足夠讓她的心騷動起來!

“是嗎?”他瞅起波黑的眉,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此刻的他在油燈的照映不是如此魁偉,高鼻鳳眼,身材挺拔,琉璃竟發現自己又一次的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她一迳着迷于他的風華中,居然忘了回答他的問話。

“我不相信,你那表情明明是撒謊,我現在就去找娘——”他倏然站起,抖落一身怒意。

琉璃一驚,立刻下床拉住他,“別去!真的是我的不對,你可別為了我與老夫人起争執啊!”

她更不明白了,他不是一向不在乎她嗎?這回的怒氣又是從何而來?

無論為什麽,她都不要他們母子為了她而反目。再說,老夫人好不容易對她消除偏見,他這一去豈不又讓她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中?

赫連令野壓抑住沖動,執起她的小手仔細檢查了下,“還好,除了紅腫外并沒留下嚴重疤痕。”

他的撫觸讓她覺得溫暖,原有的疼痛竟已不再!

“這都虧了老夫人,她拿了上好的藥膏為我塗抹,所以才不至于太嚴重。”

琉璃憨柔地說:“真的,老夫人待我很好,您千萬別誤會。”

“哦?”他仍不太相信。

母親那種怪脾氣已不是一、兩年的事了,怎麽可能一夕之間改變了?看來,他還是別将她留在安怡園的好,否則今天是燙傷,明天不曉得又會怎麽了?

“你待會兒把東西整理整理。”他突然說道。

琉璃臉兒瞬間發白,憂心忡忡地問:“您……您是要趕奴婢離開赫連府嗎?”

“你誤會了,明天我打算北上前往開封,你就跟着吧!”他率性一笑,笑容裏有着難得的溫柔。

“我……我跟你去?”琉璃掩住驚愕的心呼,難以相信地又問一次。

“沒錯。你就當跟在我身側服侍我的丫頭,随我上開封拜訪一位生意上的夥伴。”

他唇角輕描,一雙烏瞳精光流燦。

“可……可奴婢什麽都不會,就怕會誤了你的大事。”她是想去,但細想後又覺得不要。

“沒什麽事,該談的生意都已底定,這次納粹是禮貌上的拜訪。”他扶她躺下,重新為她裹好手傷,“明開一早就啓程,你早點地休息。”

他原是計畫在下個月啓程,但他突然心生一種想法,如果把她帶在身邊,是不是會更有趣些?于是他決定将行程提前。

“但是,老夫人……”

“我去跟她說,她不會反對的。”

赫連令野撇唇一笑,狹長的眸子迸射出含帶趣意的幽光,讓琉璃無從拒絕。

她只能順從道:“是,我懂。”

他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希望明天你能好多了。”說着,赫連個野便起身吹煉了油燈,步出房門。

而琉璃仿似在同一時間看見他眸底閃過的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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