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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風雨大作,酒吧內人卻不少。
店裏都是木箱木桶的裝飾,燈也開得亮。附近沒有住宅區,許多上班族為了躲雨進到酒吧來,橙子聽到不少人說附近的地鐵站淹了的事。
也因此,進來一個面容普通的,濕了衣服的男人,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哎,怎麽放回味餐廳啊?”屏幕前那塊區域,坐着不少不想玩手機的人,男女都有。有熟客問老板為什麽不放比賽,老板兩手一攤,說被人包了。
熟客們只得放棄,開始刷手機或者打游戲,時不時擡頭看幾眼電視。也有喜歡這個節目的,和橙子他們搭起話來。
“這期都有誰啊?你們是誰的粉絲嗎?”穿着職業裝的女白領問他們,片頭裏出現了其星的臉,她陡然爆發出一聲尖叫“啊有其星!!!”
橙子和小姐妹們被姐姐晃得頭暈,忙說:“不是不是,我們是另外一個新人的粉絲!”
姐姐尴尬:“啊?你們不喜歡其星啊……哪個新人?”
“喜歡的喜歡的,只是新人也很可愛的,小姐姐你等會兒可以注意一下,他叫顧灼灼。”
女白領心裏其實有點不屑,她從初中開始追星,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混圈多年依然快樂無邊的秘訣只有一個——買股只買最優質的,絕對不碰創業股。
意思是,她從來只喜歡爆紅了的愛豆,那些可能昙花一現的小新人,她一個眼神都不會給,萬一喜歡了,愛豆又不争氣,不是徒增煩惱嗎。
結果這個節目看了十分鐘,她就有點忍不住了,頻頻看向橙子。
“那個,他是哪個節目裏出來的?”
橙子心裏樂開了花,面上隆重介紹:“不是選秀節目出身,他是個新人演員。”
真人秀是奇妙的節目形式,全面展現一個人的智商情商。盡管現在的真人秀劇本滿天飛,有時候明星表現出來的并不是他真正的性格,但看多了這類節目的觀衆,往往能從中看出作假的痕跡。
聰明人裝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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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人裝聰明,難。
“小哥哥好好看啊,一點也不假,而且你們看到沒,剛剛劉大廚坐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個站起來幫她拉椅子,唉,也太乖了吧。”白領姐姐看了一會兒,又繼續說:“真的,好乖啊,簡直救場王吧,大家都說話的時候他就聽,話題一斷他就接,哎呀媽呀,任高遠那個傻逼……”
“其星看上他了吧,這才認識多久,盡跟他說悄悄話!”
“小哥哥這個茫然的表情哈哈哈哈哈——cue我幹什麽讓我再吃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蘆荟炖雞精哈哈哈哈……”
“姓趙的是傻逼嗎?”
“哎呀這個小哥哥,就是個花瓶我也粉了,真的好合我眼緣哦,他真的不能朝鏡頭笑诶,你們發現了嗎,他一笑我渾身都酥了,愛了愛了……”
橙子聽着白領姐姐宛如人工彈幕似的滔滔不絕,有種迷之成就感,不過你這個愛上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快?
“卧槽!”女白領拍案而起:“他要跳舞!!!”
節目播了一大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屏幕前的人多了起來。播到好笑的地方,衆人一起笑得還挺大聲。
顧灼灼自薦要幫其星跳舞,之前一直問“他演過什麽啊”的觀衆都坐直了。
沒有作品的演員,收到的喜愛也像浮萍,沒什麽根基,風一吹就散了。但是正在新鮮的時候,總比什麽不相幹的陌生人多了一分了解的**。
橙子根本不知道顧灼灼會不會跳舞,此刻也像大家一樣有點緊張,生怕顧灼灼跳太差打她的臉……雖然她并沒有立什麽fg。
音樂一起,之前還很随和的青年眼神陡然一變,他目光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被獵物緊盯的感覺。白領姐姐更是頭皮發麻,原因無他,因為和其星太像了。她是其星的粉,當然熟悉愛豆所有的舞臺,對這支舞印象深刻。
沒想到一個完全沒有練習生經歷的新人,能夠單純靠着模仿,将舞臺天王的魅力展現到這個層次。
橙子一轉頭,就看見默默流淚的白領,激動的話很快咽回了喉嚨裏。
……太真情實感了,姐姐,但是放心吧,我不會賣你沒有售後的假安利的……畢竟灼灼現在可是一間娛樂公司的老板啊,前途無量!
曲子在副歌前戛然而止,衆人意猶未盡地抱怨怎麽不跳完,但是某些細心的觀衆已經小聲讨論起來了。
“他說他是w校商學院畢業的?”
全美排名第一的商學院,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進去的都不是一般人,素有富豪訓練營的美稱。
新人到底什麽來頭啊!?
頓時,大家看他的時候不由自主帶上了濾鏡,頭頂好像有神秘光環籠罩。
之後其星跟着顧灼灼表演小王子,衆人也看得津津有味,雖然不是什麽飚演技的片段,但他就是讓人很舒服,也沒有強行搶其星的戲份。
橙子欣慰,覺得這個亮相相當不錯,于是功成身退,去上廁所。
酒吧很大,廁所在對角線處,夾角處另一扇門是員工通道,推開是安全出口和貨梯,敞開的半扇門外風雨交加。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煙味,她被勾得也想來一根,遂拉好外套拉鏈,推開後門。
外面雨小了,風聲仍在呼嘯,她額發被吹得淩亂,擡起打火機幾次打不着,才暗罵自己喝多了,不知道進去點火。
這麽一出一進,她面對面撞到一個男人,啊了一聲。
“對不起。”她率先道歉,擡頭看見男人的臉,非常平凡,也沒什麽表情。一陣冷風吹得她心裏發毛,見對方不說話,就自己進去了。
那人是員工嗎?橙子喝得有點上頭,又因為勾起了煙瘾有些煩躁。她正在猶豫要不要點了煙再出去,又見一個男人走過來,穿着黑皮衣,頭發全濕,沒看到她,徑直推開員工通道的門。
這個也是員工嗎?怎麽一個個都走這兒來?橙子納悶。
黑皮衣個子挺高的,身材瘦削,相貌也還行,就是有點痞氣,儀态不好。橙子粉人很刁鑽,江嘉庭私底下再傻逼,也是經過舞臺和鏡頭洗禮的,感覺不一樣。
她盡管覺得黑皮衣長得還行,也不至于犯花癡,正要離開,門後的對話阻住了她了的腳步。
“東西帶來了?她沒發現吧。”
“怎麽可能不發現,”一人不耐煩:“發現了又怎麽樣,她難道還找覃先生問?她連覃先生的面都見不到。還是問錢老板?錢老板忙着呢。”
“忙什麽?”
“忙着整他們劇組一個小鮮肉吧,藍粒那天蠢到去他房間裏找東西,被錢老板知道了。”
藍粒!?
橙子心髒怦怦跳,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但是兩人聲音不大,又隔着一扇門,橙子不敢确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于是悄悄打開手機,在微信上找到唯一認識藍粒的顧灼灼,手心出汗地按住發語音的按鈕。
窸窸窣窣的聲音。
“行了,定金轉給你了。”
“怎麽才十萬,打發誰呢?”
“說好的十萬!咱們合作多久了,是不是哥們了?”
“……”
“行了別臭着的臉,給誰看呢,藍粒忍你我可不忍你。你今天不用跟着她?”
“錢老板去劇組示威,完了不還是要跟小情人玩情趣,他們有司機,用不着我。”
“示威,哈,藍粒也真敢拉人下水。”
“也是個小白臉,這下可慘了,也不知道他金主會不會保他,資源都砸下去了,叫顧灼灼。”
“!”橙子整個人都炸了,顧灼灼這個名字不常見,也不好念,她絕對沒有聽錯!
然而她一激動,碰到了身後的門,發出咚的一聲。
門裏兩人突然提高聲音:“誰!?”
男人充滿怒氣的臉從門縫裏探出來,像恐怖片一樣狠狠怼到她眼前,仿佛下一秒就會從身後掏出一只瘋狂轉動的電鋸……
橙子吓得尖叫一聲:“媽呀!”
手指一松,語音消息發了出去。
“叮。”
微信提示音出來,顧灼灼拿起手機一看,是優惠券到期提醒。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來來!打起精神!馬上拍十二點前最後一幕!拍完休息一小時!”
王導拿着菜場喇叭,嗓子都快喊劈了,然而超過了十二小時的工作,所有人都很疲憊。這不是态度問題,精神渙散起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王導按下喇叭的音樂功能,尖銳的音樂一下刺進大家的耳膜——“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啊啊啊!”其星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大聲背臺詞:“姜靜蓉!我愛着你曾經的明豔鮮活!而不是現在的死氣沉沉!”
藍粒捧着劇本,麻木接道:“那個鮮活的我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
藍粒今天看起來很不在狀态,雖然她平常就喜歡抱着她的粉色保溫杯發呆,但今天好像格外消沉。
顧灼灼問:“你喜歡hello kitty?”
藍粒那只大保溫杯上面印的是粉色的kitty貓,還嵌着亮晶晶的水鑽。
“嗯?啊……還行吧。”藍粒心不在焉地回答。
這只保溫杯看起來很舊了,實話說,造型也有點土,和洋氣的愛豆不是很配。
顧灼灼以為是藍粒特別喜歡,随口問了句,她好像也不是很想說。
一會兒,機位換好了,藍粒和其星上去拍戲。
他倆是真的愛豆級演技,比江嘉庭也就好那麽一點,其中藍粒的發揮多依賴于對手戲的演員,而其星偏偏是個很難入戲的人。
幸好他們長相都比較過關,又很懂表情管理,真是應了橙子以前說過的話——你只要保持好看,會有顏粉幫你洗的。
其星的壓力其實很大,他很多次表達過不想演戲的訴求,可惜經紀人和公司都不允許。
國內的偶像光靠唱跳和舞臺很難維持熱度,他們需要綜藝、電視劇,各種渠道的曝光。
一個不景氣的唱片業餓死了多少原創音樂人,即使在版權意識有所進步的今天,純粹的音樂仍然沒有拍戲來得賺錢。
而偶像為了維持熱度,要不停地拍戲,唱歌,巡演,站臺,上各種亂七八糟的通告。
其星以前練舞太狠,腰傷是舊傷了,然而他每年還是要準備新曲,練新舞,巡演,在仙俠劇裏吊鋼絲。一旦因為勞累或者天氣原因傷病複發,來得及就去醫院,來不及就靠打封閉緩解疼痛,在顧灼灼看來簡直是地獄史詩級別的作死。
因為溫岳的事,顧灼灼尤為不喜歡看到別人糟蹋自己的健康,有時候他看到其星睡得錯過飯點,會幫他把營養餐放進自己帶來的保溫箱裏,并且跟導演說給他時間吃飯。
藍粒和其星都還不知道顧灼灼的身份,但王導知道呀。他是見過顧灼灼說“我出錢我演戲”的人,對他特別寬容。
一般顧灼灼提的小請求,他很少有拒絕的。
不過顧灼灼也知道分寸,大事并不幹涉導演的安排。比如今天外面臺風,來去不便,他就沒有反對全體熬大夜的決定。
雖然這麽一來連他都有點吃不消。
“好餓啊……”場務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抱着肚子磨磨蹭蹭坐到顧灼灼身邊的板凳上,抱怨說:“十點了,沒有宵夜,我的煎餅油條豆腐腦,我的炸串龍蝦烤鱿魚,啊啊啊,哪怕給我個大包子也行啊,現在誰給我一口吃的,我叫他爸爸。”
顧灼灼跟着嘆氣,他也覺得好餓。
但是臺風肆虐,為了安全考慮外賣平臺都關了,負責訂飯的工作人員更是打過好幾個附近餐館的電話,都說不送,他們也只能餓着。
“嗯?”場務突然坐直身體,鼻子嗅了嗅:“是我的錯覺嗎?我聞到大包子的芬芳了!”
來的不是大包子,是大量的披薩。
只見一盒盒的披薩被幾層袋子打包得像什麽高精尖武器,出現在走廊外面,全場都騷動了,正在念臺詞的男女主角都卡了詞,大眼瞪小眼。
“卡!”王導無奈,也覺得餓了:“先吃飯吧!”
這份外賣不同尋常,它在臺風天穿越了重重阻隔,堅強地來到了大家的面前。
片場巨星雲集,統籌場務人脈極廣,縱然如此,誰都沒能買到一份宵夜。可是現在,就有這麽個神通廣大的人,做到了。
顧灼灼沒有沖上去領他的份,他皺着眉看着幾個外賣員,正低頭拿着單子正在核對數量。
他們各個渾身濕透,像從水裏撈上來的,打着哆嗦,不時擦額頭上滴下來的水,簡直像剛剛從抗洪搶險一線救下來的難民。
剛剛喊肚子餓的場務抱着自己份的披薩喜滋滋過來,招呼顧灼灼:“灼灼喜歡哪種披薩?別一會兒被搶完了!”
那人叼起一口披薩,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驚呼:“哇,不會是你那個……朋友,送過來的吧??”
顧灼灼之前介紹溫岳說是朋友,衆人心裏腹诽表面上卻都這麽應了,現在對着顧灼灼說“你朋友”,就代指神通廣大的溫岳溫首富。
顧灼灼搖頭,說:“應該不是他。”
他剛剛和溫岳說過,夜宵送不過來。
外面很危險,平臺就是知道這一點才配合氣象部門關掉了配送服務,附近的餐廳也知道輕重,寧可少賺錢也不讓店裏的員工去送餐。
溫岳不可能不懂起碼的尊重,甚至有些道理,還是溫岳教他的。
顧灼灼讓唐芮把他留在休息室的t恤拿過來,幹毛巾不夠,就把衣服剪開,當成幹布給外賣員們擦臉和頭發。片場也有熱水,已經有有眼色的群演去給他們倒水了。
幾位外賣員連聲道謝。
漸漸的,大家都不太說話了,沉默地吃着手裏香噴噴的夜宵。
小唐也去領了一份,回來以後和顧灼灼說:“他們不肯留下來,車子在外面。說是他們有個同事,接到老板電話,送一單給五千塊。錢太多了,就送了。”
顧灼灼嗯了一聲,外賣員們收拾好保溫箱離開。這時走廊電梯叮了一聲,不多時,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哎喲,王華柱!”男人一頭油光锃亮的頭發,肚子微凸,口音油膩。
王導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馬甲:“錢老板,錢老板。”
“胖啦!”錢老板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他:“一會兒喝一杯去啊?哎呦,都多久沒見你了。”
“是啊,”王導唏噓:“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不是,外面這刮風下雨的,你開車來的嗎?等會兒怎麽回去——”
“哎喲,附近吃飯的,剛吃完,崇口路整個被淹了,進不了隧道,想起大導演在這兒拍戲,就順便來看看你們……藍粒!”
他四處看看,不耐煩地喊:“藍粒?”
“嗯。”藍粒匆匆從角落裏出來,把那份夜宵給了對面的其星,面上帶了标準的笑容,熱情說:“錢哥,你來看我啊?”說着,她順勢挽住了錢老板的手。
“是啊哈哈哈,想你錢哥了沒?我看你是有點樂不思蜀啊!”錢老板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藍粒臉上白了白,撒嬌說:“哪裏有,錢哥可別冤枉我……”
這個油膩的中年老板又看向衆人,非常滿意眼前的畫面,大聲道:“吃上啦?我廢好大勁兒給你們弄來的!”
衆人忙道:“謝謝錢老板,謝謝藍老師。”
“哎,還要謝謝你們王導。”
大家又謝謝王導。
錢老板非常得意,大家吃着他弄來的夜宵,顯得他比別人都有本事。
“你們啊,太辛苦。叫外賣這點錢都舍不得出嗎?太摳。”他拍王導的肩:“太摳!”
王導苦笑:“哪比得上錢老板,我們預算有限,而且餐館不肯送。”
“啧!”錢老板頭一仰,眼睛一瞪:“加錢啊!你加點錢,他們就送了嘛……送外賣的,巴不得你加錢呢,只要有得賺,嘿,天南海北都給你弄來!是不是啊?還是你小氣。”
“是,是是……”王導應聲,拉他去休息室吹牛,跟場務說先休息一個小時。
他走遠了,片場才漸漸活動起來。不少人臉色都不好看。
打工仔誰也沒比誰高貴,片場打雜也并不比送外賣賺得多,大家日常貧窮,調侃自己說給錢什麽都幹,爸爸包養我,但是當人□□裸地把金錢地位掀開給你看,是個人都不舒服。
而娛樂圈,又是等級權利更加外露的社會。
其星走到顧灼灼身邊,把一盒夏威夷披薩遞過去:“藍粒沒吃,你要嗎?”
顧灼灼和他一起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喜歡菠蘿培根的酸甜口,就沒有拒絕交換的提議。
其星吃得非常慢,說:“那個是藍粒現在的金主。”
金主這個詞不好聽,其星卻很坦然地說了,仿佛也沒什麽好掩飾的。畢竟那個錢老板都大搖大擺地跑到這兒來了,這就是沒想給藍粒面子。
“晨昏線不比你們鐘聲,內鬥非常厲害。”其星吃一口披薩,喝半杯水:“藍粒就是靠着錢老板進的晨昏線。”
藍粒的幾次傍金主經歷在圈裏不是秘密,只是因為正當紅,爆料都被公關掉了。
比起哈圖的含糊帶過,其星就說得非常清楚了。
她選秀出道,被當時的着名經紀人哈圖看中,挑進了鐘聲。
哈圖覺得她有靈氣,想培養她做演員,但是接的片子都是些沒什麽錢的,要麽就是大制作裏的女四五六七八,甚至是女主身邊的丫鬟。
在那個演丫鬟的劇裏,她被當時的總制片看上了。總制片想提她當女二,條件你懂,哈圖非常堅決的拒絕了,沒給藍粒留餘地。
于是藍粒恨上了經紀人哈圖,覺得他拖後腿,從此處處與他作對。
沒過多久,藍粒和當時鐘聲的藝人總監搞上,陷害了哈圖一把,成功換了個經紀人。那之後她的資源越來越好,成功爬升了一個臺階。
這時她抓住一個機會,去了光耀傳媒,光耀替她付了一大筆違約金。
“光耀你應該知道,一直是最好的公司。到現在十幾年,每年各大電影學院的畢業生,成績最好的總是首選光耀。越是聚集優秀的人才,公司的前景就越好,這幾年俨然是龍頭了。覃家真的很會經營。”
顧灼灼聽到這裏,神經陡然一蹦,心情頓時糟糕起來。
光耀傳媒,他怎麽會不知道?
自己上輩子的的仇人,讓他恨之入骨的的存在,就是光耀的老板,覃存知。
作者有話要說: (等會兒修文)謝謝閱讀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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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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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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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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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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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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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