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安排好軍隊,把史思明一家子都丢給李光弼處理後,蘇寂閑回了自己的宅子。
此時還是早晨,陳月出門給太原城裏的軍民看診,穆玄英也有自己的事務要出門打理,家裏只有陸泠風。
剛一進門,陸泠風便直接把蘇寂閑一把抱住,抱得蘇寂閑都愣了一下,忍不住輕笑。
“怎麽和元宵似的,”蘇寂閑笑着拍拍陸泠風的腰,“我還沒洗澡呢,待會兒再抱,嗯?”
“現在就抱,待會兒也抱。”陸泠風雙臂緊緊環着他的腰,把他抱起來掂了掂,“瘦了好多。”
“行軍打仗哪能不瘦呢?養幾天就好了。”
陸泠風直接把他扛起來回卧室,蘇寂閑趴在他肩上也沒掙紮,手指挑起他的紅發,摸了摸,又在他屁股上拍了拍。
陸泠風擡手也在他屁股上一拍,淡定地把人扛會屋裏,帶上房門,進了浴室開始扒人衣服。
“诶,這麽着急做什麽?我還以為你要對我圖謀不軌的。”蘇寂閑笑着躲了一下,被扯過去按在藤榻上脫靴子。
“我是對你圖謀不軌啊,不過不是現在。”陸泠風三兩下把他整個人扒光,又把他抱進浴桶裏,“藥湯再耽擱就要冷了。”
蘇寂閑被藥湯燙的一縮,倒也很快适應這樣的溫度,舒舒服服趴在浴桶邊,“你頭發怎麽染紅了?”
“陸織給我染的,說這樣好看。”陸泠風朝他眨了眨眼,“好看麽?”
“好看,”蘇寂閑伸出雙臂摟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親,“怎樣都好看,我很喜歡。”
對于陸泠風來說,沒有哪一句贊美比得上這一句“我很喜歡”,他輕輕笑了起來,雙手扶在浴桶邊緣,低頭虔誠地吻着蘇寂閑。
柔軟的唇觸碰緊貼,陸泠風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伸手托着蘇寂閑的後腦勺,将他按向自己。
呼吸之間是對方的氣息,混合着藥湯溫暖濕潤的雪蓮香,讓人身體都發熱起來。陸泠風的舌尖舔舐着蘇寂閑的唇,軟而彈性極好的唇瓣讓他忍不住想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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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咬了,吮吸着把偏薄的唇瓣卷入齒間,輕輕地咬了一下,唇瓣被他咬得陷下去,又有一股力道彈回來,激蕩出旖旎的喘息。
蘇寂閑被他沒玩沒了的輕咬給咬得嘴唇發麻,輕輕哼了一聲扭頭想要躲開,沒等他把臉轉開,陸泠風的唇便尋了上來吻住他,靈活的舌頭從齒關闖入,肆意掠奪。
蘇寂閑喜歡淺吻,而陸泠風更喜歡深吻,比游魚更靈活也更有力的舌頭在對方口中勾動攪弄,舌尖每一次劃過上颚都能感覺到對方輕微的顫抖,壓抑的嗚咽聲被困在喉間無力發出,微弱得像是小貓的輕哼。
那樣似抗議似引誘的輕哼成了一簇小小的火焰,将陸泠風全身的血液都點燃,席卷燎原,熊熊燃燒,燒得他越來越渴。
蘇寂閑被他吻得呼吸不過來,腦袋越來越暈,好不容易被他放開了唇,正呼呼喘息着,緩過勁來時人已經從浴桶到了床上。
床上鋪着雪白厚實的柔軟毛毯,蘇寂閑裹着大大的浴巾仰面躺在床上,烏黑長發披散在枕頭,恍若水中搖擺婀娜的水草。因為剛從熱水裏撈出來,他的身子泛着一層粉紅,肌膚帶着透明的質感,如同極品粉玉,無論光澤還是色澤都讓人暈眩。
素來顏色偏淡近乎蒼白的唇被吻的紅腫,低低的喘息聲從那雙唇間逸出。一縷發絲從他肩頭蜿蜒向下,發尾處恰好将胸膛上的一片淡紅半圈起來,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尤為醒目。
他望着床頂的目光有些迷離,懵懵懂懂的,腦子裏一團漿糊,還沒清楚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只是隐隐的有些緊張慌亂。
“泠風……”
“我在。”
勁瘦矯健的男子身軀緊緊貼在他身上,火熱的溫度籠罩着他,被牢牢抱緊。綿密的親吻落在脖頸上,細細麻麻的癢意裏藏着灼熱的細小電流,從那一處肌膚流竄到全身。
蘇寂閑低低喘息一聲,無意識把腿微微曲起,緊貼在陸泠風腰側磨蹭。
“泠……泠風……”
“嗯,我在……”
卧室裏逐漸變得火熱起來。
陳月接到了蘇寂閑回到太原的消息時,手頭工作一大堆,排隊等着她診病的人排了長長一串。等她加快速度把事情處理掉,有扔了一部分事情給裴風後,再趕回家裏已經快到中午了。
匆匆踏進正堂,沒看到她哥的身影,陳月便又轉到後院,卻發現蘇寂閑的院子外有隐元衛在守着。
她上前幾步,在院門外看了看緊閉的卧室大門,皺眉,“我哥在休息麽?”
“嗯,他在睡覺。”秦艽點點頭,想了想又很多餘的補充了一句,“陸少也在。”
陳月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皺起了。
秦艽摸摸鼻子,讪笑,“那個,他們睡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要不您先吃點東西,待會兒再來?”
自己的寶貝哥哥剛長途跋涉行軍回來就被人睡,她吃得下麽!
陳月揪住大氅一角,表情很複雜。也不是說憤怒,只是覺得有一口氣堵胸口裏出不來,憋得慌。在院子門口轉悠了兩圈,還是郁悶地先回了房間。
她前腳剛進閨房,葉軒後腳便進來了,懷裏抱着一團黃色的毛茸茸的東西,樂呵呵地跑到她身邊。
“月兒月兒,你看我撿到了什麽!”他湊到她身邊,舉起懷裏的毛絨團子。
陳月擡起頭,對上一雙圓滾滾的無辜大眼,“……猞猁?哪兒來的?”
“山上撿的啊。”葉軒用腳勾着一張凳子挪到她身邊坐下來,挨着她的肩膀,“我今天不是去處理林場的問題了麽,然後回來的路上就看到它傻兮兮的坐在一個坑裏,附近沒找到母獸,它應該是被丢棄後自己誤打誤撞跑到這裏的。”
“看樣子應該還沒斷奶。”陳月把小猞猁抱到腿上,手指伸進它嘴裏,小猞猁眯起眼嗚嗚嚕嚕的用還沒長出牙齒的牙床咬着她的手指,力氣很輕,“你要養它麽?”
“要啊。”葉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抱着陳月的肩膀把頭埋在她頸窩裏,笑嘻嘻,“我師父說當初他撿到我時正是冬天,也是在一個雪坑裏發現的,這小家夥和我多像啊,所以我們養它好不好?”
“好。”陳月輕聲道,低頭看着躺在她腿上露出小肚皮的猞猁,抿着唇微笑,“小家夥是挺像你的,一樣傻兮兮,卻偏偏有傻福。”
“我才不傻呢……”葉軒哼了哼,扳過她的臉親了一下,“剛才怎麽了?有什麽讓你不高興嗎?”
陳月輕輕戳了他一腦門,沉默了一下,“也不是不高興……我哥和陸泠風,在卧室裏睡覺。”
“啊,然後呢?”
“葉軒你果然還是傻的……”
葉軒手指在她臉上一掐,很不滿,“我不傻。我知道你說的睡覺指的是什麽啦,小別勝新婚這不是很正常麽?何況他們倆都快一年沒見了,剛才我在林場的休憩木屋裏看到玄英和莫雨的時候他們還不是……咳咳咳這個跳過。月兒你要看開點,早晚都會有這麽一遭的。”
陳月皺着眉,滿臉都是千辛萬苦養出來的大好白菜被野豬給拱了的不爽,“我只是有點郁悶,沒什麽看不開的。”
“不要不高興就好啦。”葉軒笑着在她臉上啾一下,“氣大傷身,月兒要開開心心才好,多笑一笑總沒壞處的。”
陳月望着他,微笑着點了點頭。
等到蘇寂閑房門終于打開時,中午都快過去了。陳月跑過去時,蘇寂閑正坐在床上,靠着陸泠風的胸膛,懶洋洋地讓他伺候着喝粥。
“哥!”陳月快步上前,無視掉陸泠風,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蘇寂閑吃完最後一口雞肉粥,又喝了點桂圓紅棗茶,看着陳月的精致眉眼裏都是溫潤的笑意,“月兒。”
“哥哥離開太原後沒有受傷吧?”陳月伸手抓出他的手,給他把脈。
“嗯……在雲州被水淹了一下,受了點輕傷,早就不礙事了。”蘇寂閑也沒隐瞞,軟軟的窩在陸泠風懷裏,另一只手摸着趴在被子上的元宵。
陳月給他把着脈,看見他白皙的手腕上殘留的粉色吻痕,連指尖都有牙印,心裏覺得果然還是很想把陸泠風打一頓丢出去。
把脈之後,平穩的脈象倒是讓她頗為訝異,沉思了一會兒,擡眸瞟瞟陸泠風。
明教的內功心法是陰陽皆修,陰陽很是旺盛平衡,也不知陸泠風用的什麽雙修法子,居然能調理蘇寂閑的身體。
陳月心裏那股滿滿的白菜被豬拱的郁氣平息下來,仔細把脈後,收回了手,“還不錯。哥你的藥方要修改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煎藥。”
頓了頓,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哥,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蘇寂閑愣了一下,溫溫的笑着搖搖頭,“沒有呀。”
“哦……那我先走了。”
陳月慢吞吞的站起身,慢吞吞的邁步,慢吞吞的離開了卧室,等她走後蘇寂閑忍不住噗一聲輕笑出來。
“月小姐看我不順眼。”陸泠風把他撲倒在床上,埋首在他頸窩裏蹭啊蹭。
“诶,這有什麽,我有時候也看葉軒不是很順眼啊。”蘇寂閑用手指挑起他的一縷紅發,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繞,“你要理解這種家裏養的白菜被豬拱的感覺。”
“我不是豬。”
“那就換一個說法,家裏養的錦鯉被貓給叼走了。嗯?”
陸泠風勉強接受這個說法,手掌挪到他臀上捏了捏,“還痛不痛?”
“一點點……腰比較難受。”
“那我給你按按?”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這是寫的啥我都不知道……沒啥實際劇情感覺很難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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