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節
《美人為殇》作者:九歌silvia
文案
她是高高在上的蓮山山主,是衆弟子所懼怕的師父。
他是北辰公子未央,隐瞞身份混跡在她的身邊,究竟是為了奪心還是還債?
葉梧桐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自己的小徒弟強吻,這麽一臉小白兔模樣的人為何會變成饞狼?
葉梧桐,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某狼的雙眼裏放射出對獵物的光芒。
【楔子】
十二月的天,臘梅寒雪相襯相宜。黑的瓦、白的雪為這天地間所有的色彩。鄉鎮的小道上十分靜谧,除了下雪聲再無其他。
滿身是傷且身影單薄的少年,沾了泥垢、紅腫不堪的小手上舉着只破碗,正在挨家挨戶乞讨,但是慘遭多家拒絕。
他擡頭望天,眼角的淚痣為一張未長開的臉增添了一些妖邪氣息。
天還是很紅,雪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亦或是會下得更大。他想再乞讨幾戶,得有明天的早飯吃。
喝了口雪水,行至村頭的少年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七八個黑衣男子手中持刀,站于雪地,但是姿勢十分怪異,看那麽變扭難熬的姿勢估計是被頃刻間點了穴。而那些人一看就是幾日前還在這裏為非作歹的惡徒,因果報應。
少年嘴露自嘲般的笑容,搖搖頭打算走過他們,但是眼角餘光卻看到一抹豔紅。
黑衣男子們的黑影中漸漸露出一把紅傘。少年詫異地看着如此詭異的一幕,而後他看見了今生所見的最美的女子。
一襲紅衣加身,衣服單薄卻不暴露,左肩下有兩條紅繩,尾部是許多羽毛編織的流蘇。衣服貼着女子的身形,十分巧妙地勾勒出她的身材。紅傘的下沿舉過女子的頭,一張清冷美豔的臉出現在少年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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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長發未束,沒有很華麗的飾物,只在額上有一條五色繩編制成的額飾,眉心有一片小小的羽毛,是紅色的。
這是北溟族的服飾與裝扮。
女子清冷的目光似視一切為無物,也絲毫未在意一旁的少年,只是安靜地走過那些黑衣男子的身邊,當她走完最後一個男子身邊時,所有黑衣人都僵硬地倒在雪地裏,他們身下有紅色的液體染紅方圓一尺的地,而女子早已踏出。
雪下大了,女子有意地放開傘柄,紅傘就這麽落在一旁。
而她雙手伸展與肩持平,像是在迎接雪的洗禮一般,緩緩向前走去。走過少年後便放下手走向離開村子的一條幾乎隐沒在白雪下的紅橋。
少年知道,喜歡穿紅衣的人大多缺乏溫暖,而紅衣多少能襯得人一些溫暖,但眼前的女子怕是再暖的顏色也溫熱不起來。
少年伸手接着雪,看着已經變得灰蒙蒙的天空,知道雪會越下越大,又看着女子的發上已有薄雪一層,他猶豫了一下,拾起落在雪地裏的紅傘,然後快步跑到已經走上紅橋的女子身後。
但未近她身,女子已然覺察,轉身看來。那十足的戒備在看清對方是個落魄少年後,消淡不少。
雖是如此,但是少年仍感受到了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
女子遲疑地靠近他一步,看着他的雙眸中似乎被什麽點燃了一般,瞬間明亮起來,但只是一瞬,那光亮的瞳孔淡下來,餘下的是迷惘與哀傷。
她所有的情緒或許掩藏得很好,卻未逃過少年的眼睛。
少年将傘遞給她,聲音朗朗,富有朝氣:“雪還會下,姐姐要當心傷寒。”
女子緩緩伸出手接過,紅衣将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将白皙,那美豔的臉上眉目如畫,帶了些詫異:“你......不怕我?我殺了人。”
她猶如遠離塵世的仙子,一言一行皆不沾塵氣,哪怕之前殺了人。
少年看着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冷淡道:“告示上說他們為麒麟山山賊,數年來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該死的人卻平白髒了姐姐的手。”
少年衣服雖破敗,但他能從衣襟內取出一條白淨的帕子。他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拭去女子指尖處的幾滴血。
女子覺得自己不排斥這個看似髒兮兮的少年。
她想,她不讨厭他,而且他像極了一個人。她反而是有點愛屋及烏的。
女子伸出白皙的手,秀氣的手指在空中伸展,她天真地問他:“你願意跟我走嗎?去蓮山,一個與世無争的地方。”
“是仙境嗎?”少年疑惑。
“大概吧......你有家人嗎?”思及此,女子緩緩放下手,她剛才太魯莽了,畢竟沒有人願意離開父母的身邊,離開這花花世界。
少年卻握住她還未完全垂下的手。那手臂纖細卻有力。
“沒的,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了,你願意收留我嗎?”
女子展開笑顏,一下子像融化了周遭的雪,帶來春的氣息。她用傘将自己和少年置于同一片天下。
“這世界上也只有我一個人了。”女子微嘆,然後對他道:“以後我教你武功,不過你得拜我為師。”
少年對着女子的笑已經看呆,但仍聽見了那後半句話,當即跪下拜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受弟子狗蛋三拜。”
女子将少年從地上牽起,緩步往城外走。兩人清靈的交談聲響于天地之間。
“狗蛋這名字也太俗氣了些,為師姓葉喚為梧桐,你給自己也改個名字吧。”
“好呀......”少年作思考狀,然後立馬答道,“一聲梧桐一聲秋,弟子叫葉秋可好?”
“嗯......秋兒。”
“師父,秋兒想叫你姐姐,更顯親切一點,而且師父喚得都把你叫老了。”
“稱呼,我是不大在意的,師父也好,姐姐也罷。而且并非你一個。”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
【1】非殺不可
兩三月的天,殘雪花開,半雪半綠的山已有了春的氣息,而五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
蓮山山谷裏雲霧彌漫,新開的櫻花如羽似雪,不真不切。
葉梧桐撫着略粗的樹幹,嘴角彎彎。煞是将這些嬌俏的櫻花比了下去。
這些櫻樹是五年前葉秋剛進師門的時候她親手為他栽的,栽在蓮山聖地,今已亭亭立。
櫻花在蓮山常開不敗,蓮山同山陰的祁山都是以修行秘術而聞名于九州,這裏所聚的靈氣能使這裏的萬花長盛,但若是山主死去,它們都是要敗一敗的。
櫻花是蓮山的象征,進師門的人,鎖骨處都得紋一朵櫻花,若是叛離師門,那花都要被剮掉。
任第四十七任山主的葉梧桐誓死捍衛蓮山。她不允許任何人背叛蓮山後身上還能擁有櫻花印。
她望向葉秋......但那個在花間練武的少年。她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葉秋會離開蓮山,離開她身邊,那時候師徒感情還不深,她直接将櫻花刻于他心髒的位置,是為了向那些反對葉秋入師門的人表決心——若葉秋叛離,她必殺他。
可若現在葉秋想回那花花世間,她還真擔心自己下不去手。
嘆了口氣,而遠處少年已然發現了這邊的一抹紅,便移步換影,瞬間來到她面前。
葉梧桐用帕子擡手去抹掉他額上的汗珠,動作小心、溫柔,就連說話也帶了平日裏對待他人所沒有的三分柔情:“可累了?”
葉秋心裏很愉悅,将此種愉悅表達在一張日益出挑的臉上,有些亂了人心。
他可真像那個人啊。葉梧桐心裏微嘆,卻無什麽神色。她清楚那個人十年前就死了,而且葉秋方十七歲,比她還小三歲,更何況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這麽可能還在長個子。
“姐,今日怎麽來看我了?”葉秋握住她的手,眼中唯有她的身影,卻絲毫不讓人産生反感。
那熠熠生輝的雙眸含笑,春風吹拂開他的兩片鬓發,露出白淨微紅的俊臉。
葉秋很高,比她高出一個頭來,是以站近了,她只看得到他的胸膛。葉秋的胸膛有些不自然的起伏,他大概是累了。
葉梧桐稍退離一步,為他沏了壺花茶放在石桌上,而自己坐在了一側的秋千上,開始說她來此的目的。
“秋兒,姐姐要下山去辦事了,今年你也要乖乖地在山裏練功等姐姐回來,知道嗎?”
葉秋一愣,想起了什麽,微笑着的嘴角瞬間僵硬了,他知道她要去幹什麽,是要去殺人。不僅讓別人死,也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他的臉上收起笑意,聲音略帶沉重地問她:“姐,那些人非殺不可嗎?”是什麽理由讓她年複一年地出山殺人?
面對少年質詢的語氣,女子笑容未減,但是笑意始終未達眼底,她的語氣也很無奈:“非殺不可。”
“你大抵什麽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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