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願意同祁山産生隔閡。她只要蓮山衆徒都穩穩當當地過便好。

天牢裏的事情,外面的誰都不知道。所以白夜帶着葉離離開,衆人皆很疑惑,可是也沒有去細究。

......

葉梧桐下山那天,天氣陰。似乎感受到了山主即将出門遠去,山道兩旁的櫻樹也紛紛揚揚地飄起花雪來。

送她離開的人,沒有。

連尺的櫻花路中,紅影在天地之間只一抹孤寂,她轉身望去那雲霧缭繞的蓮山......

那裏有她的弟子、親人;有她的願望、悲傷;有她的執着、殺戮。即使自己不是在這裏土生土長,可從未有一刻讓她覺得自己與蓮山格格不入。

今日一去或許活着回來,或許會死,可她都回不了頭。殺一家是殺,殺七家也是殺,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的幸福與幸運皆已喪失,而她現在只想讓他們血債血償。

回望一眼雲頂的蓮山,她踏步而去。

......

長夜,凄風夾雜着水汽,鋪天蓋地而來。道路兩旁的樹林黝黑一片,風吹樹動,似有無數鬼魅在飄動。

噠噠......馬背上一抹白衣飄逸着,不沾污泥。他快速且敏捷地架馬奔跑在風雨中。

來不及了......

葉秋心中一根弦自從葉梧桐離開後便未松下來過。他用鞭子在馬背上抽出一道道血痕來。馬吃了痛,在疲憊不堪中不得不奔赴下一個站點。

在漸漸平息的雨幕中,一座城越來越近。暗黑色的天空緩緩停了雨,但是風依舊刮得猛烈。葉秋坐在馬背上,銀色的面具遮住上半張臉,卻愈發顯現出他森冷的氣質。他望着那筆鋒鋼筋的“風臨城”三個字,思緒有些飄蕩。

狠狠一夾馬背,馬匹如脫弦之箭般橫沖到城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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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管已經精疲力竭的馬,葉秋一躍而起,直沖三十丈高的城牆,最終穩穩當當地落在城牆上方。

有守夜的軍官繞過來巡邏,但只覺一陣風吹過,帶來水的冰冷,然而天地之間再無什麽東西,揉揉惺忪的眼,他繼續巡邏。

而此刻的葉秋已經奔跑在各個民居的屋頂上空,與時間賽跑。他要趕去城西。

風臨城,城西。

整個風臨城此刻最熱鬧的地方莫過于嚴府了。嚴家當家的新納了個小妾,正大擺筵席請賓客們吃酒。

嚴家當家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名為卿。他算是風臨城一個奇談。風臨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十年前的嚴卿本是一個江湖浪子,不知碰了什麽好運,賺得金缽滿體回來,一下子就變成了風臨城的富商。其膝下有一兒一女,就是小妾娶得有些多,但也算是和諧的一個家。

此時此刻,他正舉着酒杯向半生不熟的幾個賓客敬酒,笑容滿面,容光煥發。

屋外的風帶來了水汽,十分氤氲。潮濕的葉子在樹枝上亂舞,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宴請的一半是風臨城的百姓還有一半則是當年陪他浪跡天涯的幾個兄弟。

聞慣了酒氣,突聞見殺氣,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行走江湖的經驗都使得他們開始拽緊自己的刀劍。

嚴卿也感受到了那股殺氣,他幾乎一個馬步沖到了院子裏,朝着周圍看去,邊喊道:“是誰來老夫酒宴,若是客就下來吃一杯酒,若不是客,改日老夫再與你一決高低。”

恍惚之中,紅色燈籠裏的燭火因風而閃動了一下。大門的屋頂上立了一個窈窕之姿,女子長發如瀑,在要滅未滅的紅燈籠下只能看出她一身紅衣,卻不能看分明她的容貌。

“本宮主要你今日死,你還敢同我談改日?”

話音剛落,原本在屋頂上的女子如魅般來到衆賓客的視野裏,而她手中的劍一直指的是同一個方向,那便是嚴卿的喉嚨。

誰都未意料到會發生這一幕,所有人為之驚恐。有些知道不敵者已經率先離場。江湖中的規矩大家都知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不得傷及無辜。

嚴卿年輕時得罪過不少人,一些同生共死過的兄弟都在猶豫要不要幫他。

“爹!”大兒子嚴響見自己的父親受制于敵,且對方還是個女子,便沒有什麽顧忌,舉着劍沖過來。

可嚴響跑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就愣住了,他被眼前的美貌女子給迷了眼,一下子便鬼迷心竅有些下不去手,舉棋不定。

也就是在他這麽一愣神的功夫裏,葉梧桐已經将劍毫不猶豫,沒有絲毫猶疑地抵進嚴卿的喉嚨裏。嚴卿頃刻斃命。

這一下子場面全亂了。百姓們逃的逃,那些俠客們也是離得遠遠地靜觀其變。一時間哀嚎聲,尖叫聲一片。

葉梧桐見人死,心下有一口氣一松,轉身便想離去,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把匕首狠狠紮入了她的胸口內,而握着匕首的是一個小姑娘,她含淚顫抖地收回手。

這估計是她第一次想殺一個人,所以連紮的地方也是不對。葉梧桐笑了笑。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呢,比眼前這個小女孩還小點吧。

葉梧桐面色無改,從胸口處取下紮得不深的匕首,然後舉起,當着兄妹倆的面任其掉落,然後轉身而走。

“嚴卿......你殺我丈夫,我跟你拼了!”

身後突兀地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

葉梧桐轉身的瞬間,袖子中的紅繩也随之射出,一圈一圈将舉劍沖過來的婦人紮緊。

“你要殺我?”葉梧桐冷着臉看倒在地上被捆成一團的婦人,冷聲道,“你的丈夫本就該死,更何況他背叛了你,娶了別的女人,可你卻要為他殺人?”

“你懂什麽!即使他再混蛋他也是我丈夫。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北溟族的小姑娘,去年傅家莊的人就死了,就是你殺的!”婦女認得葉梧桐眉間的羽毛,也認出了那是北溟族的裝扮。她回憶起同北溟族有恩怨的也就是這件事了。

葉梧桐記得當年去木水村的商旅裏,這個婦人也是在的,沒想到當年如此貌美如花的人也抵不住歲月的刀劍。她險些沒認出她來。

“對,當年全村三百一十二人,如今只有我活着,所以我得報仇。”不然她如今像死了一般地活着是為何?

“不要為你殺人的行為找借口,傅熹即使殺了木水村那麽多人,可他的家人無錯,為何你也要殺了他們,他的小兒子才三個月大啊。”婦人喊得撕心裂肺,其實內心也唯恐葉梧桐殺了自己的孩子。她死了沒有關系,可她的孩子不能死。

葉梧桐嘴角一翹,繼而是冷淡的目光:“他的家人只要未參與屠殺的,我一個都沒有殺。信不信由你。”

她邁着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原本站着的小女孩已經蹲下身将自己的娘親抱在懷裏,兩人身後是不知所措的男子。不遠處都是江湖俠士,或是近觀或是遠待。

小女孩已瑟瑟發抖,倔強地咬着下唇不讓自己繼續流淚。

“十年前,我曾經求過你放過我襁褓中的妹妹。”葉梧桐蹲下身體,“也在生不如死的那段日子裏求你讓他們放過我。你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婦人的臉色越來越鐵青,她看着自己的雙手,不可抑制地啜泣起來。像是不願意承認當初殺了那些村民的人是自己。

“既然你是當年參與屠殺的人之一......我會放過你們的孩子,但你必須死,你願意嗎?”

婦人咬着唇,雙目裏有猶豫,有哀痛,不舍,最後留下一滴淚,沉重地認命地點點頭。

葉梧桐将那躺在地上的匕首放在婦人能自由活動的手裏,然後起身,背對着她們,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自己動手吧。”

“姐姐。”

深夜裏響起一聲驚喜的聲音,接着身着梅色喜服,頭戴簡易鳳冠的女子出現在衆人眼裏。

若素一把扔掉了頭上的鳳冠,撕掉外身的喜服,露出一身素衣來。她走到葉梧桐身邊,看了看她身後那場景,微微嘆了口氣:“大夫人,你應該不會想到會有今天吧。”

“是你?”躺在地上的婦人顫抖着手指指着若素,怒不可遏,“老爺待你如此好,你竟然聯合外人致他于死地,安若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若素的眼神緩緩變冷:“待我好,不過貪圖我容貌。我進嚴府也不過就是為了和我姐姐裏應外合,殺了你們這些畜生!”

葉梧桐摸摸她的腦袋,平靜地告訴她:“若素,這裏血腥,你出去等姐姐。”

“不要,姐姐,咦?葉秋那個跟屁蟲沒來嗎?”若素朝半空中望了望,也順便看看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會乘機偷襲他們。

她的耳朵動了動,目光快速掃到東邊的方向。那裏似乎有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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