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大的消息給摧毀。
猶豫了許久,她才說:“我已将他火化。”
音落,葉梧桐已經如箭般沖過去,揪緊她的衣領,雙目裏的情緒很複雜,那眼底的怒意幾次想要将眼前之人燃燒殆盡,但最後歸于沉寂。
“夕夜說......他死了将他火化送回北溟。可如果我知道他還有幾乎複活,我是斷然不會......”
“夠了!”葉梧桐冷斥一聲,面色已很平靜,但心裏卻因她的話十分悲涼。夕夜做這個決定,她就知道夕夜不會原諒她了......
她往前走,試圖能避過衆人的視線。沒人注意到她薄薄的嘴唇邊緣開始溢出黑血。血落在地上幾滴,但是融入到了剛才葉離所吐的血液裏,所以不是很分明。
她一個人緩緩走向高座,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将她送進天牢。”而後她的身影遲疑了一下,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顫,她側身繞過座位,從另一方下去了。身後的葉秋緊随。
白夜未因此事受任何牽連,待到大殿裏只餘他一個人時,他呆在原地許久,然後面露不解,蹲身下來用手在地上輕輕摸索着。直到摸到那未幹涸,還透着香氣的血,将它置于鼻前輕嗅。微不可見的,他的身影也是一顫。
......
葉梧桐一回房間就關了門,任葉秋怎麽敲門也不去理他。她不想別人看見自己毒發的模樣。
葉秋心裏着急,将木門拍得啪啪響。
而屋內的葉梧桐已繞到後屋,和衣跳入冰池裏,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體內強烈的幻夜毒在不住地肆虐,像有東西在不斷地侵蝕自己的五髒六腑。然而好在她的師祖為她留下的這一池由蓮山山頂的冰雪融化流入的冰水可以壓制毒性。
這樣被侵蝕的痛苦每年夏天都會犯,可是今日怕是怒火攻心了,所以才春天就複發了嗎?
疼痛在冰水的鎮壓下緩緩減弱,但此刻的她四肢像是灌了鉛般沉重,已無力浮出水面。
她吐出幾口泡泡,雙目真開,隐隐約約看到一個白影躍入水中。水花聲近在咫尺。她看見有人游過來,而那面容漸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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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喊出那個名字,也确實喊了“夜無歌”三個字,只是湧進了更多的冰水。
那伸出的手浮在水中,想要抓住對方的衣服,結果被一只溫熱有力地手抓住,只感到腰身一緊,而後她感覺一股拉力,自己被拉出了水面。
葉梧桐吐出了卡在喉嚨的冰水,不住地咳嗽,臉上蒼白無色。雖是蒼白的,卻一改之前的冰寒,她擡手撫着那熟悉的容顏,然後溫聲喊道:“無歌......”
葉秋不怕冷的,但在剛才他怕了。那一聲“無歌”令他如臨冰窖,從沒有一刻,葉梧桐會讓他從頭冷到腳。
“告訴我,我是誰?”葉秋一手握着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捧住她的腦袋,而負荷過重的葉梧桐早已在喊完那兩字後昏迷不醒。
再想知道答案,但他也不忍她凍着。
将她抱回岸上,用內力烘幹了她的衣服,抱着她坐在榻上。
葉秋知道她身體不好,需要冰水泡着,今日怕是氣急攻心了。
他就這麽一直陪着她,期間有仆從進來換檀香,他都做噤聲的手勢并讓她們出去。
葉梧桐平靜的面容不受任何打擾,無了素日裏的冷硬更添了她這個年紀裏本該有的美好。
葉秋就這麽抱着睡過去的她,如三年前的午後,他在山下受了人起伏,也是這麽抱着她的,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多好。他是葉秋,而她是他懷裏的人。
午後,暖陽中只餘靜谧,風輕柔地拂過每一個角落,然後什麽也不留下。
......
那年那日的夜很漫長,天上沒有星辰和月亮,烏壓壓的雲似在頭頂,風聲很響,似能刮破人的衣服。總之刺在臉上生疼生疼。
葉梧桐知道她夢見那一晚。
那時她不叫葉梧桐,而叫夜無瞳。她是北溟族人,但是沒有北溟族人特有的藍瞳,所以父親為她取名叫無瞳。
正因為沒有,所以她特別喜歡和羨慕那擁有藍眸的人。從而也特別喜歡眼睛十分晶藍的夜無歌。村子裏只有他的眸色最純正,而夜夕和她一樣是黑色。
父親告訴她,夜無歌是北溟族的王族,因其母懷他那會就被貶到這個村子裏,所以他自始至終都在木水村裏生活。可即使如此,他們全村人都得用生命護着他。
那雙晶藍的瞳孔裏,有上古秘術。而他們一村的上輩都是守護秘術的人,所以父親特別衷于此。
可她不管夜無歌是什麽身份,身上有什麽,她就是想同他玩,在一起。即使無意間會傷了他,被父親打個半死,但她也不會放棄纏着他。
而夜無歌從不嫌她鬧騰,去哪兒都會帶上她,村裏人都叫她是他的小媳婦。她也絲毫不害臊。他們約定一輩子留在木水村,看花開花落,雪飄雪落。
但他只活到了十六歲。
父親一直以為會來殺無歌的只是北溟那些壞的王族,卻終是沒有想到會有外邦人。
他們由南北上,喬裝為商旅暫居在木水村,而當天晚上在大家喝酒助興的時刻便開始大肆屠殺木水村村民。
她帶着夜無歌一路南逃,她別的不會,夜觀星象還是可以做到的。可似乎天注定了他們的在劫難逃。
他們落入殺手們的包圍圈裏,身後斷崖。她記不清當時同他說了什麽,只有斷斷續續的記憶。
“哥哥......我們會不會死......爹娘都死了。”
“瞳兒怕死嗎?”
“怕......瞳兒想要爹娘還有夜夕哥哥。”
“好......哥哥不會讓你死的。”
......
葉梧桐睜開雙眼,一只手捂住胸口,夢裏那失落、恍然若失的感覺,依然還清晰地存在着,那是捂住、絕望、心痛、後悔,還有綿延不盡的恨意。
“醒了?”身旁是略微沙啞的聲音。
葉梧桐翻了個身看着本不該出現在她床上的葉秋,但是也沒說什麽,只是坐起身運功療傷。
“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故意染上七惑毒的?”葉秋同她盤坐在榻上,好奇地問她。
葉梧桐點點頭。
“怪不得我卧病之後,你都未來看我......那你還生氣嗎?”
她又點點頭。
葉秋從後面環住她,用腦袋蹭蹭她的腦袋,然後架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不氣了好不好,這次是秋兒過分了,可是我就是不希望你下山。”
葉梧桐側頭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只是冷聲道:“人我是一定要殺的,後天我就會下山,倒是你呆在山上,哪也不許去。”
葉秋不動聲色地擁緊她,在她看不到的後方,雙目咻然變冷。
次日,天色迷蒙,春深的早晨,山上霧氣彌漫,一切都在沉睡之中。
葉梧桐出了屋門便徑直走向天牢。昨晚,白夜派人傳話給她,約她在天牢裏做筆交易。
他們之間有什麽好交易的?
葉梧桐很好奇,臉上卻沒有什麽表現。只是當看到白夜在替葉離醫治時有些微訝。
白夜發覺她來,抱着受盡折磨的葉離,冷冷開口:“人是我帶來的,也該由我帶走。”
“可以。不過你得讓她把我朋友的骨灰交給我。”葉梧桐伸出手,眉目間的冷意透徹人心。
“不——可——能。”葉離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
葉梧桐一笑,神情十分不屑。她從鐵架上抽出鞭子,一下就鞭擊過去,卻沒有用什麽力氣,鞭子自然垂落在地,只是鞭子太重,所以落在地上的聲音也很響。
“我從來不打人,不要逼我。”葉梧桐說的也是實話,從來她都是殺人,且一刀斃命,畢竟對方生前再作惡多端,左右他都要是個死人了,還是得有一些尊嚴。
見葉離有些往後挪,葉梧桐知道她要松懈了,在想收回鞭子的下一秒,長鞭的另一頭已被白夜握在手裏,他站起身來,用力将鞭子向自己方向一拉。
【4】下山複仇
葉梧桐順勢往上一躍,放開鞭棍,一個翻身将其踢向了白夜。
而她在此番對招中最後悔的也是這個動作,在她反應過來,想要再抽一根鞭子時,伸出去拿鞭子的右手上俨然挨下一記鞭打,而對方似乎不知道這鞭子的威力,頓時葉梧桐的手臂皮開肉綻,有血浸濕原本已經暗紅的衣服。如果不是有血腥味,或許會有人以為她只是弄濕了手臂。
白夜有一瞬間驚愕,在聞到血腥味時。他冷着臉抱起地上的葉離,問着新鮮的空氣的來向徑直離開這個地方。
葉梧桐只裝作沒事,淡然離開了。她攔不住白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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