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路後,她幾乎每天都做好準備,做好死的準備,可真當面對這一情景,她卻無法接受,她是想要活着的,以前都撐過來,這一次一定也能。
然而,她不能回去蓮山,不能讓她們擔心。
所以她沒有踏進一步之遙的蓮山,而是往相反方向走,是祁山。
因為靈力的缺失,她已經無法再多用移步換影,只走完一半的路程的她,靈力消失完便不能再支撐自己,直接摔進了溪水裏。
溪水的水流很急很冰,很快那些紅色的血液便被沖淡。好在那溪水的冰冷抑制着她的毒性。
仰面躺在水裏的她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她擡頭望天,雲很白,天很藍......然後全部變灰,最後變黑。
葉秋,我舍不得。
......
北辰世子府內的湖心亭裏,輕紗輕輕飄起。長發飄逸,身着一襲黑色為底,白色為邊,內繡四爪龍身衣服的男子正在飲茶。
他的面前是席地而跪的侍衛。
冰冷的聲音略帶威嚴:“閻還沒有回來嗎?”
“是......爺,須得屬下去将他召回嗎?”侍衛長寒邱恭恭敬敬地等候着他的吩咐。
蘇黎墨揉揉自己的額角,揮手讓他下去:“把他召回來,殺個人而已,要他花這麽長時間,本世子要他何用。”
長寒邱默默地退下去,一路往外面走。
行至花園時,迎面而來一個人。長發高束,看上去十分精神。身着銀藍白邊的衣服,很是幹淨。那不正是此次回來長住的公子未央?
“公子。”長寒邱向他作揖打了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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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未央看着他行色匆匆,便打趣道:“寒侍衛似乎要去做事,我哥哥又吩咐你去做什麽了嗎,聽說近日你剛成親,我哥哥也太會勞累你們了。”
“公子說笑了,為爺分憂本就是屬下們應盡的本分,也是屬下的福分。”
蘇未央道:“那你去做什麽?”
寒邱一想,大抵告訴他閻的事情是沒有關系的,便同他道:“閻有暗殺任務,已經三天了,還未回來,世子爺有些擔心,便讓屬下去尋。”
兩人拜別後,蘇未央一路往湖心亭走。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他的腦海裏不斷反映着寒邱的話。忽然他前進的步伐一頓。
【9】遭受追殺
他若是沒有記錯,閻是殺手裏最強大的,而又有什麽比較強大的人與哥哥有仇,需要動用到閻。
忽而,答案很明确了。
蘇未央一個激靈,快速跑進湖心亭裏。
蘇黎墨依舊一個人在亭子裏賞花賞樹,十分惬意地飲茶。見到未央來,放下杯子,笑笑:“未央,今日怎麽來找我了?”
“你要殺葉梧桐對不對。”蘇未央開門見山地開口,他的雙手撐在石桌上,面對着他,雙目緊閉,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但顯而易見,他額上的青筋已經突起。
蘇黎墨的笑容消失了,臉色轉黑,直接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蘇未央,注意你對我說話的語氣!”
蘇未央傾身過去,雙眼裏全是冷絕,他一字一句告訴蘇黎墨:“如果你敢碰她,我不會再讓你為所欲為。”說完,他轉身離去,桀骜的背影讓人無法忽視。
聽見自己的弟弟竟然如此同自己說話,蘇黎墨雙眼有些猩紅,手掌一用力狠狠捏碎了茶杯,刺入手心的碎片紮出血來,他怒吼:“重!将公子未央給我攔下!”
一抹魅影無聲無息地緊随蘇未央而去。
.....
夕陽照在出城的路上,巍峨的城牆綿延不盡,那是北辰的疆域,廣闊無垠。
如血的日落殘照,金色的大地上,一匹馬,一個人正趕往西北方向。他的目的是九州聖地之一的蓮山。他要去找自己在乎的那個女人。
然而,身後緊追不舍的魅影卻徹底地惹怒了他。他知道葉梧桐不允許其他不相幹的人上蓮山,所以每次回去他都是獨來獨往。
看着手中閃着森冷銀光的暗器,他轉身一甩手,那枚小刀在其內力的護送下,急速準确地往後方幾百丈的人射過去。
“叮。”的一聲響,小刀已經被擊落。
後方急速奔來一個白色的身影,手握長刀,緊追不舍。
葉秋棄了馬,直線竄起,斜身過去,手中的銀劍直擊魅影重的胸口。一時黃沙四起。葉秋的鬓發浮在空中,整個人身輕如燕,動作有序卻不死板地化解重的進攻。
重一步步逼近,若非他不能違背世子蘇黎墨的命令,難得遇上一個對手必然要痛痛快快地與他厮殺一場。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啪嗒啪嗒......雨水順着人的臉頰流下去,卻無法澆滅人被擊起來的野性。重擡腳一腳踹在葉秋身上。葉秋只是後退幾步,長劍在地上拉了一道長痕。
雨水使得他的鬓發站在臉頰上。他的雙目寒意越來越重。
“啊!!!!”他的怒火徹底被激起,長劍在半空中畫出絕跡圖,片片銀光猶如刀片直線沖擊到敵方的身上。
重的身上被劃了數十道傷疤,其中兩刀正中要害。但是殺手就好像是要比普通人堅強一點。他回擊的模樣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重傷。
葉秋很快也挂了彩,腰側被劃出兩刀血痕。
重像是忘記了這只是一個任務。下手愈發狠起來了。
葉秋也不再因為他是哥哥的手下,開始用心地應付起來。他一躍而起,運用蓮山劍術,分劍為十,從不同的方向直逼重的方向。
重還在應付那十把劍的時候,葉秋在包圍圈外,一把清霜劍已經亮出,運用靈力瞬間将其的劍魂變。
“去死吧。”
他的嗓音淡淡的,十分的好聽,說出來卻是狠絕的詞眼。
巨大的劍魂朝重劈下,十把劍将将被重打落,他還未來得及做好準備,頭頂就有一把巨劍直直劈下來。
“啊!!!”
那是重絕望、不甘的叫聲。
魅的下場都是灰飛煙滅。他的身體變得半透明,然後像是破碎的玻璃,逐漸消失在世間。
葉秋不堪巨大的壓力,直落高空,變回原來大小的清霜劍直直地刺入泥地裏,但好歹支撐住了他。
擦去嘴角上的血跡,他翻身上馬,一路朝蓮山奔去。
比來之前,這一次的心更為緊繃。那不是人命的事了,而是他心愛的女人正在遭受生死的搏殺。
......
空山新雨後,鳥鳴聲不絕于耳。
恍惚裏,似乎回到了蓮山裏,靜谧的山林生活是她永遠所向往的。
夢中她似乎正同秋兒漫步在山野裏,一起看櫻花櫻海。十裏的雲海雲卷雲舒,初升的太陽金光渡邊,給萬物一個美好的色彩。
葉梧桐已經昏睡了七八天了。白夜坐在她的床邊,一根紅繩成了他們唯一的連接,他正在給她搭脈。
撿回葉梧桐的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們在水岸邊歇腳。葉離想要捉魚給他吃,卻看見有一抹紅色從上游漂下來。
他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櫻花香。當即就想到了那個聲音冷冷,待人也冷然的女子。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知道她是蓮山的宮主。
葉離雖然恨她,但是卻終究沒有狠心抛下她,而是将她交給他,讓他給救救。
她傷得很重,葉離說她身中十道傷口,其中一道是致命傷。但是她活下去的毅力很強大,所以一直徘徊在鬼門關邊緣。
不知道她為何會受那麽重的傷,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蓮山的山主不是很強嗎,何故會讓人傷成這般。
而且她的脈象很不尋常,就像是中了毒,可卻又不像是中毒了。感覺身體內有兩股力量在抗衡。
“秋兒......無歌......哥哥,無歌哥哥......”
在夢呓的葉梧桐有些口齒不清,不知道她在喊着誰的名字,像是一直在喊她的徒弟為哥哥。白夜搖搖頭,有些無奈,葉宮主已經喊了許久了,可他無法去幫他召回他們。
替她蓋好被子,然後白夜轉着輪椅一路出去了。
因為白夜的雙目失明,所以祁山都沒有門檻,凡是人需要到的地方都是平地。
但白夜在這裏生活了十年,也在腦海裏補全了祁山的畫面,他大抵已經摸清楚了每一條路,每一個屋,所以才可以如此來去自如。
葉離還在院子裏收掇草藥,見到白夜出來,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的石凳上坐下,為他倒了一杯水。
“她怎麽樣了?”葉離有些不自然,畢竟是自己的仇敵。
白夜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他的語氣很溫和:“她已經退燒,至少命保住了,大抵這兩日就要醒了。”
葉離伸手碰了碰他臉上的白绫,語氣裏有些關心與心疼:“你的眼睛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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