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開始習武(上)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張俊臉突而在眼前放大,阿墨吓了一跳,整個人猛地彈跳起來。
‘砰’!
額頭撞上下巴,疼得阿墨淚眼汪汪,捂着額頭,怒視劉雲軒,道:“劉雲軒,你做什麽?好疼啊!”
下巴傳來的痛楚驚醒了劉雲軒,驚慌地直起身子,往後退開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面對阿墨的怒視,滿臉的懊惱之色,捂着下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心已經亂了。
該死的,他剛剛在想些什麽啊?阿墨可是個男人,男人耶!他居然想去親一個男人,一定是被易劍仁那混蛋給刺激得神經錯亂,才會有那個荒唐的念頭。
嗯,一定是!哼哼,易劍仁,我們的帳又添上一筆。
“劉雲軒,你沒事吧?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看着劉雲軒臉色各種情緒急劇變化,半天不開口,阿墨也顧不得額頭傳來的痛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擔憂地問道。今天的劉雲軒真的很不對勁,難道是被易劍仁給氣的?哼哼,以後有機會,她一定找他算算這筆帳,哦,不,是兩筆帳,還有她自己的。
“我沒事。”
神色快速地恢複正常,劉雲軒若無其事地輕咳一聲,板起臉,轉開話題,道:“不是讓你沒事不要在營裏随便亂晃嗎?尤其是在把軍規和軍律倒背如流之前,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想着曾經對她的敦敦囑咐,心裏亂得更厲害,他是不是對她愛護得太過了?就算從一開始就看好她,但有必要像只老母雞護崽般面面俱到嗎?有必要嗎?有必要嗎?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我是夥頭兵嘛,今天小伍子有事,我就我就……”在劉雲軒犀利的目光下,阿墨解釋得有些語無倫次。
“就只是今天?”暫時甩開心裏的亂麻,劉雲軒挑了挑眉峰,似笑非笑地直視着她,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天,她都快把整個營地轉了個遍了。
“呵呵。”知道這些天的行動都把他看在眼裏,阿墨只能傻笑,卻還是沒有說出原因,她知道他心中一定很疑惑,畢竟之前自己是恨不得把自個窩死在夥房裏的,現在卻一反常态。
其實連她自己也奇怪,明明只想低調地當個隐形人,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三年,但自從那晚在密林裏撞見陰謀後,她就總忍不住找借口在軍營裏晃來晃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那晚那個黑衣奸細出來。
但可惜的是,她就一個小小的夥頭兵,除了劉雲軒和今天見到的易劍仁,她一個都尉以上的武官都沒見着,校尉也只見到昭信校尉,然按她的猜測,那晚的黑衣奸細在軍中的地位必然不低,至少是位都尉。
不找出那個人,她寝食難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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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見她裝傻充愣,劉雲軒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也就沒有再追問,無奈地輕點了她的額頭,道:“不管你想做什麽,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再出來亂晃,易劍仁不會輕易放棄的,要是被他拉上床,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一想到那個場面,阿墨就覺得渾身發寒,一肌涼氣倒灌入心。
“那個易劍仁真敢這麽做?不是說在軍營裏軍規大如天嗎?他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辱小兵,單大将軍就不管嗎?”
劉雲軒雖然在軍營裏遭遇到不公平待遇,不過他貌似還是很硬氣的,帳下的兵卒有什麽事,他都敢直接往單大将軍面前說,聽說在軍事戰略上,也常常不顧其他将軍的白眼,當衆提出自己的見解,但對待易劍仁這件事上,卻能明顯看出他的退讓。
“管?呵。”冷冷嘲笑了一聲,也不是在笑誰,劉雲軒的神色間沒有憤慨,只有濃濃的不屑與嘲諷,不答反問道:“你可知道,龍椅上那位最寵愛的人是誰?”
皇宮的事離她那麽遠,她怎麽可能知道!
誠實地搖了搖頭,阿墨輕攏着眉頭,疑惑于劉雲軒的口氣,他似乎對人人敬畏的天子毫不看在眼裏,甚至很是不屑,隐隐之中,她竟錯覺地感到他在提到‘龍椅’兩個字時,帶着深深掩藏的恨意。
“易貴妃。”易字加重幾分語氣。
易貴妃?易劍仁?都姓易。
眼珠子一轉,阿墨恍然點了點頭道:“原來是皇親國戚啊!怪不得那麽嚣張。”
“易劍仁之所以橫行無忌,不止因為他是皇親國戚,而且還是一個五階高手,軍功赫赫,所以只要他沒鬧出太大的事,單大将軍和其他将軍都睜一眼閉一只眼。”
“五階高手?那你是幾階?”對于無法習武的阿墨來說,武道一途,她是真正的一無所知,不過大概也能猜出,能稱得上高手,武功必然很厲害,起碼碾死她比碾死一只螞蟻容易,就是不知道劉雲軒跟他比起來如何,他可是她的護身符耶,當然得了解了解。
“我可是十大将軍之一,你認為呢?”臭屁地挑了挑眉峰,劉雲軒忽而目光一動,将阿墨從頭到尾來回打量了好幾遍,還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被劉雲軒的目光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阿墨雙手環胸,後退了好幾步,在他開口之前,急忙搶先開口道:“別打我主意,我對你們那五階六階的可沒興趣。”就算感興趣也沒用。
“唔,我看你眉目清秀,骨骼清奇,而且天生神力,身手靈活,是個練武之才,雖然現在這個年紀再習武,有些晚了,無法攀登武道颠峰,但達到易劍仁那個層次還是可以的。”
沒有理會阿墨的反應,劉雲軒自顧自地說着,道:“只有把力量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只要你學了武功,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保護自己一二。”
後面的話真真說到阿墨的心坎裏去了,從她準備走出花家村的那刻起,她就領悟到這個道理,所以她厚着臉皮讓葛權教她武功就是為了保命。
只是原本她以為,憑她的力氣和靈敏,還有葛權教她的逃命功夫便足以應對戰場上的危險,但是從敵軍劫糧,到密林裏被追殺,再到今天的易劍仁,她才意識到,在這些真正習武人的面前,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實在是不夠看的。
為了活命,她也很想習武,當個什麽四五六階的高手,但是……
想到葛權曾經說過的話,阿墨就垮了下臉,瞅着劉雲軒,悶悶不樂道:“你有不需要用到內力的武功嗎?曾經有個比易劍仁還厲害大叔也說過我是什麽練武之才,但是經脈嚴重堵塞,修習幾手外家功夫還行,內功卻是無法修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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