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掩護
既然答應了要幫忙, 姜樓自然也是十分的盡心盡力的走在太子殿下的前面,替太子殿下打着掩護,而幸運的是這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什麽人昝琅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營地。
“殿下且在此處先躲一躲, 等我去把守營的士兵引開, 殿下見機回去即可。”姜樓看着那便一隊士兵盡職盡責的站崗值班,一時間也有些難辦,不過既然答應了就得去做。
他騎着馬過去, 那士兵見他獨自一人回來,馬背上還挂着兩只猛獸的屍體, 也都紛紛朝他看來,姜樓沉住氣,說道:“本世子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有不明身份之人左右徘徊, 似是有不軌之謀,爾等還是快些去看看吧。”
領頭之人, 立刻張羅了幾個人吩咐道:“照世子吩咐的方向細細搜索。”
姜樓看着還剩下的這些人, 有些發愁, 他這謊話經不起推敲,這領頭的将領也頗有幾分謀略, 知道分開行動,眼下這可如何是好?
他正在發愁, 忽然就聽見那林子裏傳出一聲:“站住!是什麽人敢擅闖皇家禁地!哪裏跑還不站住!”分明就是從他剛才瞎指的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姜樓有些發蒙,他還沒蒙過來呢, 領頭的将領一抱拳說道:“勞煩世子在此照應一二,還有一隊兄弟在後面營帳馬上就過來。你們跟我走。”說着也往那個方向去了。
姜樓一愣,趕緊答應。而昝琅也是一直都注意着這邊的情況,趁此機會連忙帶着太子妃鑽進了自己的營帳。姜樓看着人進了營帳,才送了口氣,正好後面巡邏的那隊人也聽見聲音趕了過來。
“怎麽回事?”
姜樓抱了抱拳:“那邊似乎有賊人亂入。本世子也過去看看,此處就交給爾等了。”
說着打馬跑開了。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那領隊之人也不知道追到什麽地方去了,姜樓望着空蕩蕩的林子,再次悲催的發現,他又迷路了,這次估計是找不到人來帶他回去,不免有些垂頭喪氣,好像他離了那誰就一直不順一樣。
可跟那誰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順遂過,所以,都是那誰的錯!
姜樓有些惱恨自己沒出息,都跟他吵架了,腦子還都是那誰的影子,憤恨的踢了踢身邊的樹,想把那誰從腦子裏趕出去!
“這麽大的人了還跟一個不會動的木頭置氣,說出去也不怕丢了你世子的臉!”
姜樓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那誰的聲音?
不可置信的扭臉一看,竟然真的是昝子忻:“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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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賭氣扭臉就走,怎麽還不許本王出來找找?”昝子忻挑眉:“本王好容易養這麽大,還養的這麽水靈,萬一被哪只不長眼的豺狼給撕吃了,把本王多虧的慌。”
昝子忻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等看清姜樓馬背上的物件的時候,臉色一沉,眼睛下意識的往營帳方向瞟了一眼,才對姜樓說道:“你沒被豺狼吃了,還自己弄了只豺回來,長本事了呀!”
姜樓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幾斤幾兩昝子忻再清楚不過了,要說是他獵的豺,別說昝子忻不信,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可少年人怎麽會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示弱呢?尤其還是姜樓這般別扭的少年,當下揚起下巴,不屑的說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兩只畜生嘛,再來兩只本世子也收拾的幹淨利落!”
“呵呵,到底是長大了,不同往日喽。”昝子忻誇了姜樓兩句,帶着他往回邊走邊說道:“都長大了也不要動不動就與本王置氣,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你負氣出走?倘或在這林中出了事,讓本王如何交代?”
姜樓臉色臭臭的:“誰需要你交代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不需要跟誰交代!”
“好好好,不交代。”昝子忻好脾氣的應着,又說道:“本王給你的披風呢?別仗着自己年輕就随意糟踐身體,這林間早晚風涼。”
姜樓被他問的一時口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給太子妃了。我見她衣着單薄,就借她穿穿。”
“哦?”昝子忻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不是一向敬他們夫妻二人遠之又遠你,今日怎麽想起去讨好太子妃了?莫不是這豺其實是太子殿下所獵,被你讨了來撐面子的吧?”昝子忻說的不在意,只是一直在小心的仔細的觀察着姜樓的神色。
他養大的孩子他自然清楚的很,只是他卻不知道這話對姜樓來說無疑就是最大的刺激!
“是呀!太子殿下好厲害呢!徒手制服兩只猛獸,連我跟着沾了沾光,再厲害又怎麽樣,還不是要我……”姜樓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多了。
雖然面前的是昝子忻,雖然昝子忻對太子特別的不同,特別的挂在心上,可不代表太子也是,而且據姜樓觀察,太子對他這個王叔的防備之心恐怕還不小!
他雖然一直有心去跟太子較個勁兒,可歸根究底那勁兒較的還是昝子忻心裏的位置而已,與太子本身是沒有多大關系的,他既然答應了太子不會告訴別人,那這個別人就也包括昝子忻在內。
姜樓也不願意再多說,自顧自的把昝子忻扔到身後自己大步往前走,不想再看到這人讨厭的嘴臉!
“哎,怎麽又生氣了。小樓我跟你說,你這脾氣真是越來越怪了。”昝子忻看着姜樓頭也不回又走了,有些無奈。
“要你管!”姜樓憤憤的說道。誰脾氣怪了?
“好好好,本王不管你。”昝子忻跟上去:“本網不管你,你認得路嗎?”
姜樓腳下一頓,随即說道:“跟你沒關系!”
“行了行了,別鬧了,往這邊走。”昝子忻嘆了口氣:“本王知道想必是你方才出走的時候,碰到了太子殿下,既然是殿下幫你獵的這獵物,我們也該去謝謝太子殿下,今天怕是也分不出輸贏了。”
姜樓哼哼兩聲:“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的回了營地,而小世子姜樓獵到兩只豺的消息不胫而走,倒也着實讓姜樓威風了一把。
那邊,曲牧亭扶着昝琅回了營帳,倒是把正在給旺財喂食的小蘇給吓了一跳,看着臉色慘白無血色的太子殿下一身的血污還有娘娘身上也沾着的血,小蘇聲音都顫抖了:“這、這是怎麽了?奴婢去傳太醫。”
扔了碗就要往外跑,被曲牧亭大聲呵斥住:“站住!不許去叫太醫!”
小蘇被見太子妃的神色,是她從沒見過的嚴肅和狠厲,頓時就不敢動了,呼吸也跟着緊促了起來。小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看着太子殿下那一身血跡也知道這事不會是小事,可傷成這樣還不讓叫太醫,是什麽意思?
曲牧亭小心翼翼的扶着昝琅,把她放在了床上,頭也沒擡的吩咐道:“燒好熱水,你在營帳門口守着,誰來也不許放他進來。”
小蘇喏喏稱是,不敢有別的疑問。
“就算是陛下也不許放進來。”曲牧亭十分嚴肅的扭臉對小蘇說道:“殿下受傷之事,不許傳出去,懂了嗎?否則你我小命難保!”
小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着頭帶着泣音說道:“娘娘,奴婢不會的,奴婢嘴嚴,奴婢什麽都不會說的。”
昝琅躺在床上,輕輕拽了拽曲牧亭的手,才說道:“你去吧,燒些熱水來。”語氣雖然有些虛弱,但卻能撫慰人心。
小蘇趕緊領了旨意,不敢再多留片刻,生怕知道的太多了,自己的小命真的保不住!
“你怎麽樣?”曲牧亭握住昝琅的手:“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昝琅虛弱的笑了笑:“那就有勞太子妃了。”言罷又對曲牧亭說道:“孤來時帶了一個包袱,裏面有許多傷藥,你去找來罷。”
“好。”曲牧亭嗓音沙啞,她見不得昝琅這個樣子。
昝琅很會藏東西,曲牧亭翻找了半天才從昝琅裝衣服的箱奁裏找到了一個小包袱,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有很多的藥物,拿了藥的曲牧亭,又替昝琅找了幹淨的亵衣,替她把那一身的血衣換了下來。
昝琅躺在那裏被太子妃折騰着換衣倒有些不太适應,礙于身份的願意,她并不像尋常的貴族子弟那樣,有人貼身伺候更衣,昝琅打有記憶以來都是自己更衣的,眼下突然被人伺候,伺候自己的那個人還是太子妃,讓昝琅有些手足無措。
“別動!一會兒又扯到傷處了怎麽辦?”曲牧亭本來就心焦,有些手忙腳亂,偏偏昝琅又不配合,老是做些小動作,讓曲牧亭更加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這才好不容易換好了下衣,誰知換到上衣的時候昝琅又不配合了。
昝琅被太子妃訓斥,只好僵着身體躺着不動,她一不動,曲牧亭就更加的別扭不自在了。
“算了,先不換了,傷口都沒上藥,我換什麽衣服呀。”曲牧亭把新拿來的亵衣扔到一邊:“我也是糊塗。這個小蘇怎麽一盆水燒到現在也不好!”
其實也沒多大會兒,是太子妃太過焦慮了,才會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一樣,昝琅想安慰她兩句,可臂膀處疼的實在是厲害,忍不住說道:“那個小瓶拿來,孤先吃兩粒。”
曲牧亭不解:“這是什麽藥?”
昝琅:“上次你崴傷了腳嫌疼,非要老太醫給開的止疼的藥丸,孤順手也給帶來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曲牧亭晃了晃小瓶子:“還剩還多。不過,老太醫叮囑過不許多吃的,我拿水化開吧。”
“孤曉得。”昝琅朝太子妃伸手接過了小瓶子:“只是這半邊身子實在是疼的厲害,跟你那崴傷有點不太一樣。”昝琅說着就打開小瓷瓶從裏面倒了兩粒丸藥口服了下去。
随手把小瓷瓶扔在了床頭。
作者有話要說: 曲牧亭:我聽說有人暗戀太子?【微笑】竟然敢跟本宮搶人,回家跪搓衣板!太子:孤冤枉!曲牧亭:他們都是那誰暗戀你,你有什麽話好說的?太子:那是骨科呀媳婦兒!我國優秀傳統文化裏,可不允許的!那誰有小屁孩兒了!曲牧亭:是嗎?其實,本宮偶爾也會追一追骨科的番。【星星眼】太子冷笑:你過來,給孤一個解釋!曲牧亭: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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