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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時間到,但是預想中的紅叉或者答題錯誤沒有出現,而是出現一行新的字:【請确認一下自己的答案。】
談衫一下頓住,忽然又明白過來,她立刻“诶”了一聲,有些不可置信道:“難道我說對了?等等,我剛剛說的都是什麽?”
本來以為任務已經失敗,沒想到峰回路轉,談衫剛剛說的話基本上都沒過大腦,現在因為這行字倒是努力回想。
“這些詞看上去都差不多啊……當時我為什麽要說這麽多啊,現在好難選。”談衫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個選擇,可剛說出口她又改選答案,最後選來選去,她忽然想到了什麽。
“算了,就賭一把,”談衫對着電視屏幕說,“流螢姐姐對未來伴侶的理想型是……‘我’這樣子的。”
回答完後,談衫幾乎是屏着呼吸去看,直到上面顯示出“回答正确”四個字,她立刻激動地又跳又叫的。
當然,這也是為了掩飾她害羞得不行的表現。
還好距離下一道題的時間不算長,不然她可能就真的演不下去了。
只是後面的問題,尺度一個比一個更大,最後她倆戛然止步在最後一道問題上。
【Q10:阮流螢最欣賞的藝人是誰?】
這道題談衫說的是“秋碧海”,結果屏幕上顯示回答錯誤,最後只能無奈接受懲罰,再帶一對新人過來。
等出了隐藏任務地點後,談衫才明白這個“懲罰”的意思。
大家都想要賺取積分,五千積分幾乎可以說是穩贏了,不管誰發現都肯定不會再帶人過來,所以在回答問題上就要更加仔細,不然你帶過來的新人說不準就會獲得五千積分了。
親手給對手縫嫁衣裳,這酸爽滋味也是沒誰了……
出來後,談衫問阮流螢:“你最後一題選的誰?我答‘秋碧海’怎麽不對?”
阮流螢轉的第一條微博就是跟秋碧海有關的,而且跟她一起去看深淵時,還對“秋碧海”有過很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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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平時也沒聽說阮流螢欣賞哪個藝人。
阮流螢支吾兩聲,試圖敷衍過去:“我就随便填的,當時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劫。”
談衫見她樣子不對勁,還想再繼續追問,忽然想到,對方可能是填了其他人,所以面對她有點不好意思。
于是也沒再繼續追問,可走了沒兩步,談衫又覺得不對勁。阮流螢本身就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欣賞“秋碧海”,基本上都是大家自己根據阮流螢平時的行為腦補出來的。
所以,阮流螢就算說是欣賞其他藝人,也沒必要不好意思跟自己坦白吧?
除非……
答題卡是上一期填寫的,那時候她倆還沒有确定關系,對方很有可能是填了某個年輕貌美的女藝人。所以這一期的默契拷問,就會有那麽點尴尬了。
談衫有點不開心,可人就是這樣,明知道可能答案不稱心如意,可還是抱着那麽一點期望,想要知道個答案。哪怕知道答案後會吃醋。
阮流螢也不知道是真聰明還是真蠢,她看談衫在旁邊不說話,竟然還湊過來說一句:“說了你要吃醋,我還是不說了。”
旁邊跟拍編導都跟着、看着,阮流螢卻還是這麽說,完全是仗着這是婚戀真人秀節目,不管說什麽話,別人也只會當她們是在故意做出綜藝效果來。
只有她們自己知道,根本不是為了什麽綜藝效果,那是完完全全的、真心實意的“小兩口吵架”。
談衫同樣沒什麽顧忌地回道:“難道你不說,我就不會吃醋了嗎?”
其實這只是因為談衫心裏不高興,故意跟阮流螢擡杠。可這麽話一出口後,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于是停下步子,面對着阮流螢,一副老婆質問老公的樣子:“你填的到底是誰?”
阮流螢勾唇,笑得特別好看。
談衫氣得不行,伸手去捏阮流螢的臉蛋,咬牙切齒道:“你這到底想到誰了?笑成這個樣子,我很生氣!”
阮流螢被她捏着臉也不生氣,等人松開手後,還湊上去去拉談衫:“別氣了別氣了,我跟你說我填的誰。”
談衫雖然氣頭上,可也是真想知道,雖說等節目播出以後也能知道,可一想到等節目播出還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她可能為此吃不好、睡不好,就覺得無比惆悵,她臉撇開,耳朵卻豎着。
阮流螢:“填的你。”
談衫蹙眉:“田德倪?誰?怎麽沒聽過?”
阮流螢:……
攝像師大哥:……
一兩秒後,談衫瞬間露出一個冰雪消融的笑顏來,她看着阮流螢有些不好意思,想說點什麽,最後出口的還是其他的問題:“你是不是騙我的?”
三天後才是《螢火》電影首映禮,完了就要去全國各地做宣傳,在那之後她才能說是出道,可以說自己是演員了。
阮流螢:“節目播出時間在電影之後,所以寫你也沒什麽問題。”
等節目播出的時候,看過電影的人早就知道她們是“好朋友”的關系了,所以這個時候她寫談衫的名字,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大衆和粉絲會自動理解為“好友”之間的互捧而已,并不會想太多,哪怕她倆早就在一起了,只要表現得一派坦然就好。
“再說,只問了‘欣賞’的藝人,沒有說是偶像,”阮流螢摸摸鼻子,忽然想到什麽,她自己又說,“其實說偶像也沒問題,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
談衫被突如其來的吹捧砸得頭暈目眩,她沒有旁邊VJ的震驚,只覺得阮流螢可真會說情話。
“咳……既然你求生欲這麽強,”談衫故意停頓一下,“那這次就原諒你了。”
阮流螢看着她笑而不語。
“但是我會看直播的,如果我發現你寫的不是我……哼哼。”談衫對阮流螢使用了一個“和善的目光”。
阮流螢不以為意,甚至故意“捉弄”談衫:“我們剛剛做的那些題還不夠說明的嗎?理想型的未來伴侶等等……我還以為足夠說明我的真心了。”
談衫被她說得耳紅面赤的,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覺得溫度還是太熱,又幹脆用手背試圖給臉蛋降溫,嘴上還不忘記放狠話:“要不是這會兒有攝像機對着,你早就被我收拾了。”
阮流螢算是摸清節目套路,可勁兒逮着談衫調-戲:“說的是,畢竟這些畫面太過少兒不宜,是不太好出現在鏡頭,我們不能讓孩子們過早接觸成年人的世界。”
談衫只能避而不談,扭頭專心走路。
阮流螢跟在身後,當目光停留在談衫紅紅的耳朵尖時,目光一下變得柔軟起來。
跟拍兩人的VJ十分機敏地将阮流螢嘴角揚起的溫柔笑意,以及談衫紅紅的耳朵尖給忠誠記錄下來,可能當時雙方都沒有VJ這麽細心。
兩個人沒去家具店,只在周圍打轉,時不時去婚房那邊看看其他人房間的進度,到最後發現,就她倆房間裏還都什麽都沒有。
兩個人讨論了一會兒後,打算把其他人的鑰匙都給搶過來,或者看能不能從窗戶的位置翻窗進去,把家具給搬到自己家裏。
談衫:“這樣不太好吧?感覺會教壞小孩子……所以那個小茶幾要怎麽從窗戶的位置搬出來?總覺得會卡住。”
阮流螢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這算是‘騙面之詞’了吧?”
談衫哈哈推她一把,阮流螢就撒嬌地把腦袋抵在她肩膀磨蹭,就跟一條忠犬似的。
VJ:我懷疑我跟了兩個假藝人,光想着談天說愛,就是不想着去做任務!
兩個人轉悠半天後,把姜洛洛和淩薇給帶過去,意料之中的,這兩人同樣沒通過。
姜洛洛和淩薇出來就看到談衫和阮流螢,她一臉感慨地說:“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也沒通過,我還以為你們默契這麽好,這任務簡直小菜一碟。”
說着說着,她又想到自己身上:“要是換我跟方衡,那也是小菜一碟。”
“我才是你原配,”淩薇不高興地瞪她一眼,然後想起死對頭嘉木來,喃喃自語道:“其實換成我跟嘉木的話,好像也……比較容易通過。”
雖然兩個人一直不合,可鬥也鬥了這麽久,也可以勉強說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了。
談衫撞撞阮流螢:“我怎麽感覺……方衡和嘉木頭上,都有點綠?”
阮流螢眉眼彎彎:“反正我們倆最搭就行了。”
……
出人意料的是,方衡和嘉木被帶過去後,竟然通過了任務,然後這兩人就去家具店大肆采購,去的路上還把那張卡當小扇子一樣扇風,唯恐別人看不見她手上的積分卡似的。
有時候樂極生悲是有道理的,那張卡先後被其他三組搶過一次,直到導演組說這樣搶是不算積分的,這卡才重新到了嘉木手裏。
可等兩人買好家居後,又被三組給搶了。
關鍵是,還是嘉木和方衡吭哧吭哧,又是找本地居民借交通工具的,又是拖的、運的,好不容易把東西給運到婚房門口,正要歇一口氣時,這三組人就憑空冒出來,把她倆的家居一哄而搶。
之後徒留下借來的工具,氣得嘉木都想要罵人。
當然,搶得最多的還是談衫和阮流螢,兩人可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她倆先一步在其他人不在家的時候,把人鎖孔給堵住了。
自己搬完手上的家居,又跑出去搶另外兩對的。眼瞧着情形不對,另外三組大有上一期合起夥來要收拾她們的架勢,這才迅速轉身,把門給關上,鎖死。
兩人背靠着門板,只覺得進房關門那一刻後背都在冒冷汗,關上以後像是跟撿回一條命似的。
氣喘籲籲靠着門板停留一會兒,兩人互看一眼,然後同時大笑出聲。
外面六人先是一通敲門,畢竟是女孩子,也沒想着踹門什麽的,還是想着看能不能用鑰匙打開。三把鑰匙都抱着僥幸心态插進去試過,結果都失敗。
幹脆就站在窗戶那裏往裏面看,這一看簡直氣得不行,眨眼間那兩人已經開始布置新房了!
手上拿着的家具用品再眼熟不過!那就是從她們手上搶來的。
嘉木:“太不像話了!”
方衡抿抿唇,手指在玻璃上劃拉兩下,望着那個花瓶,那是她們買大件家具節目組“贈送”的添頭:“那個花瓶……”
姜洛洛和淩薇靠在一邊。姜洛洛說嘴裏罵道“不是人”,淩薇跟着罵了句“周扒皮”。
倒是溫朵娜扯了扯蘇樂果,拉着人悄咪咪地回去,看能不能撿個漏。
屋裏兩人早就注意到,談衫順着方衡的目光看看手裏的花瓶,嘴角上翹,走過去打開窗戶把花瓶遞過去:“這個花瓶我不是特別喜歡,送給你們。”
雖然嘴上說嫌棄花瓶,但等談衫真把花瓶從窗戶那裏遞出去,四人還是差點“扭打”起來。
總導演一開始說最後一名沒有懲罰,實際上床墊只有一張,床上四件套、棉被這些只有三套,意思是其中有一對CP晚上是沒法兒睡的。
除非她們搶到一張床墊,鋪着衣服什麽的還能勉強過一晚。
讓人更受打擊的是,晚上節目組過來送餐,壞心眼地把大家用餐的地方安排在同一個院子裏,家具最少的妻妻的晚餐只有兩份兒水果,而且量少得可憐。
“勝利者的果實,真香。”阮流螢悠然地夾了塊肉,先聞一遍,然後再吃,順利引來幾道憤怒的視線。
家具最少的妻妻是姜洛洛和淩薇,談衫投過去同情的眼神,然後分享出自己不愛吃的一道主菜過去:“我記得上一期你們就是最後一名。如果一直是最後一名的話……”
雖然總導演從來沒說過名次是否會對以後的節目有影響,可每次都分個一二三四的,還不透露節目具體內容,難免讓人多想。
姜洛洛擺擺手:“沒辦法,你們都是人精和混蛋,根本鬥不過……”
淩薇已經吃完“晚餐”,現在坐在旁邊思考人生,反省自己為什麽要參加這檔節目,是生活過得太順利了嗎?
嘉木靠在旁邊,朝淩薇看了眼,嘴角勾起一個幾乎看不出區別的弧度,而後伸了個懶腰,接着又懶洋洋地一手支在桌上撐着臉頰,狀似不經意道:“好累啊……還好馬上就可以睡覺了。”
淩薇身體一僵,顯然想起她和姜洛洛連床單都沒有的事實,她擡眼跟姜洛洛對視,姜洛洛沖她點點頭,然後扭頭跟談衫說話:“你看,我和淩老師都沒有床單,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你們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
談衫故作思考:“嗯……”
“抱歉,我問錯人了,”姜洛洛轉頭看向阮流螢,“你看行不行?”
談衫:“……”
“你問錯人了,我沒辦法做決定,”阮流螢莞爾,伸手指向談衫:“做決定的是她。她主內我主外。”
姜洛洛從善如流地轉向談衫,可憐巴巴地望着她。
談衫知道姜洛洛是鬧着玩的,“收留”是肯定要的,好處同樣也是要的,她看着姜洛洛,為難道:“總不能白收留你們吧……”
一談到人情世故,旁邊豎着耳朵的淩薇瞬間了悟,當下保證道:“下一期你們可以跟我們提個要求,不是太過分我們能做到的話就一定幫你。”
談衫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足地揚唇:“那就這樣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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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說清楚,是上下文聯系伸衣擺不行……
咳咳,然後這個月的全勤沒了,傷心欲絕,替換晚了點,實在不好意思。
雖然全勤沒了,但我還是會盡量、努力、争取、加油日更……
☆、失語
晚上,淩薇和姜洛洛就過來了。
床褥被單這些鋪在地上, 雖然有薄被, 但早晚有溫差, 難免會着涼。就幹脆鋪在床上, 四人橫躺在床上, 也勉強能睡得下。
先把房間裏的攝像機給用衣服罩住,然後才爬上床鑽進被窩裏。
談衫和阮流螢身上蓋着薄被, 借由這層薄被,兩人的手悄悄握住, 手指插-入指縫, 然後你摸摸我我摸摸你。
房間裏很黑,幾乎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她們的手機在吃晚飯的時候,節目組已經還給她們了,只是四個人誰都沒有用手機。
還是方衡過來把人給叫醒, 她舉着手機說:“溫朵娜說建個微信群,給你們發信息結果半天沒人回, 所以我過來看看……你們這麽早就睡了?”
起來開門的是姜洛洛, 她示意方衡小聲一點,心裏面也有些奇怪, 不過大家都睡了,那就不好再玩手機了,手機光線會讓其他人睡不好,她往前走一步, 反手就要将門給關上:“我們出去說。”
還沒等兩人出去,黑暗的房間裏傳來幽幽的一聲:“洛洛,外面是誰?”
姜洛洛一愣,先看一眼談衫和阮流螢那裏,然後才對着淩薇小聲說:“是方衡。”
接着,阮流螢的聲音也響起:“把燈打開吧。”
姜洛洛打開燈,不意外地對上三雙眼睛,好一會兒她緩緩說道:“所以剛剛你們是故意在裝睡,等着我去開門的?”她還以為是自己開門的動靜把人給吵醒的。
淩薇輕咳一聲,轉向方衡:“這麽晚過來,怎麽了?”
姜洛洛狠狠拍了三下門板:“你這無視我無視得也太徹底了吧!”
阮流螢和談衫乖巧地沒有搭話,姜洛洛最後幹脆撲到床上,跟淩薇糾纏在一起,一時間無法脫身。
方衡垂着眼眸,把溫朵娜建了個微信群的事說一遍,談衫和阮流螢先加上。
掃過姜洛洛和淩薇一眼,方衡說:“那我先過去了,等下你讓她們別忘了加群。”
姜洛洛從纏鬥中掙紮出一瞬,沖着方衡喊:“等、等一下。”
結果那門已經被關上,淩薇沒太在意,反而拉着人又是一番欺壓。
談衫加上群,群裏已經有六個人,就差淩薇和姜洛洛兩個人沒加上。
她點開成員列表想要看一看,通訊錄的地方就顯示有四條三條新消息,切出去看就是嘉木、溫朵娜和蘇樂果的好友添加驗證。
挨個一一通過後,聊天列表自動浮現添加成功的系統小字,談衫習慣性想要點進“新朋友”的朋友圈看眼,結果先收到阮流螢發來的消息。
擡眼看向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阮流螢,她确實不太明白為什麽兩人面對面的,阮流螢還是喜歡用微信發信息,她心裏不不解,但也還是乖乖打字回複。
阮流螢:剛剛看什麽呢?
談衫:剛加她們微信,正打算看看朋友圈。
回複發過去沒有再收到新消息,談衫偷偷去看阮流螢,就見阮流螢盯着手機屏幕不說話也不打字。談衫忍不住琢磨是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問題,還是有其他人找阮流螢。
這樣一想,她擡頭想要問阮流螢,就見阮流螢一下湊過來,一手按在談衫肩膀上,稍微用了點力道,談衫就順着那股力道往下躺倒在床上。
躺下後,阮流螢又拉上被子。
燈還沒有關,因為是簡裝的房子,所以燈泡還是原來的樣子,光線有些微暗,人的臉也像是蒙上一層灰撲撲的濾鏡,看不太真切。
另外半張床上,姜洛洛和淩薇已經躺下開始邊玩手機邊聊天,随着越來越晚,聊天的聲音也慢慢低了下來,直到最後都玩起自己的手機。
淩薇已經握着手機睡着了,姜洛洛給方衡發過幾條消息都石沉大海,一時間也沒什麽睡意。
阮流螢什麽話也沒說,只一手握着談衫的,然後就這麽看着談衫。
要是換一個人,談衫可能都會覺得驚悚,可對象換成阮流螢這樣的大美人,只覺得整個人都被看得靈魂都飄然起來。
談衫悄悄撓了下阮流螢的手心,阮流螢的腦袋就靠了過來,然後從下往上的角度去看她,這樣的姿勢就像是乖巧依偎在談衫懷裏,對方的眼神還像只小獸,充滿了眷戀。
談衫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她像是被蠱惑地低下頭,全然忘了房間裏還有兩個大活人,只想着吻向那張嘴。
這不是她想吻,是阮流螢的眼睛、嘴唇在叫她吻她。
就在兩人嘴唇越來越靠近時,阮流螢聲音悠然又帶着點放松時的暗啞:“真想‘吃’了你。”
談衫一下回過神來,想起房間裏還有攝像頭和其他人……
談衫動了動身體,也跟着小聲說:“別鬧了。”
阮流螢莞爾:“誰讓你撓我。”她眼裏閃爍着惡作劇成功的得意,在說到“撓”字,就像貓咪太過舒服從喉嚨裏發出的咕嚕聲。
談衫動動嘴唇,最後什麽話也沒說,只把自己縮到被窩裏,留出一個發頂。
接着,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談衫的發頂。
“晚安。”阮流螢說。
晚安。談衫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跟着在心裏悄悄說了一句。
早上,大家一起吃過早飯,蘇樂果就坐飛機離開這裏,她是專門騰出一天時間從劇組趕過來的,節目錄制完,當然也是坐最早的航班趕回去。
這麽一看,留下的幾個人好像是最“閑”的。
不過大家也沒有在這裏待多久,鎮上雖然悠然寧靜,但可以玩耍的娛樂項目實在太少,而且缺了一個蘇樂果,怎麽看都不“仗義”,于是各懷心思地先後離開小鎮。
談衫和阮流螢最後離開的,離開前,林鳥過來找她。是挑的她一個人在的時候。
看着對方一身熟女裝扮模樣朝自己走過來,談衫有種仿佛自己還是秋碧海的錯覺,直到對方開口:“談衫。”
這個名字又将談衫的注意力拉回來,談衫想笑又笑不出來,幹脆就面無表情地看着林鳥。
林鳥一開始跟她見面就知道,談衫對她沒什麽好感,甚至還有敵意,她還以為是她感覺出了問題,直到這會兒。
身邊沒有其他人,談衫給出的反應就是對她的真實态度。若是她真的成了談衫的經紀人,毫無意外她們會成為朝夕相處的搭檔,但如果談衫一直是這樣讨厭她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未來的工作。
“抱歉,不知道是哪裏冒犯到你,你好像很不喜歡我。嗯……也可能是我直覺出了錯。”林鳥斟酌再三,還是把這個問題給問下去。
換成以前,她是懶得去跟一個新人“談心”的,不僅藝人忙,她也很忙,要給藝人制定發展方向、篩選工作邀約,還要跟合作方、投資方吃飯拉關系,處理各種各樣的事物。
今天她心情不錯,不介意多跟對方多聊幾句,如果這個人足夠識趣。
談衫怔住,她移開視線,将目光釘在旁邊的一點,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說了一句:“是,你沒感覺錯,我不喜歡你。”
她果然不是個大度的人,這句話她重生以來就想過無數次的場景,想要看對方痛苦後悔的樣子。
就像是跟人吵架沒吵贏,晚上翻來覆去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
她比一般人運氣好太多了,因為她真的有機會重來。
林鳥聽到她這句話也愣住,顯然是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愣頭青”了。很快,她恢複自己應有的姿态,失笑般地搖搖頭,剛要以“過來人”的态度教育對方:你這樣當刺頭,是紅不了的。
在她笑起來的那一刻,談衫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她太了解這個人。
直到對方滔滔不絕地或引-誘或保證下,談衫打斷她:“你怎麽不提你帶過的秋碧海?”
空氣被按下暫停鍵,林鳥瞬間失語,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嚴重道:“你既然知道秋碧海是我帶的,那就應該知道我和碧海是很要好的……朋友,你這樣說話就是在揭人傷疤。”
“前面我還能原諒你年輕氣盛,現在我不得不改變我的看法,你絲毫沒有對別人的尊重。”
話語嚴重得就差說談衫沒教養了。
她沒怎麽見過林鳥發脾氣,只聽別人說起過她發脾氣的樣子很可怖,就在林鳥還要說什麽時,冷不丁的,談衫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跟秋碧海長得很像?”
林鳥再度失語,她看向談衫,像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人。
乍一看像是秋碧海本人,實際上仔細看看,就只是眉眼和輪廓像……不,還有氣質和眼神。這是讓人把她和秋碧海混淆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林鳥自己都說不清,在這裏浪費時間跟一個新人掰扯的原因,到底是因為這人長得像秋碧海,還是單純的因為心情好了。
其實不用她回答,談衫都知道答案,她每天都要照鏡子,可能不會那麽上心,但只要一對比小談衫的照片,她自己就能看得出來。
談衫也不想再跟林鳥說太多,只說了聲抱歉,就頭也沒回地離開。
一開始她不知道林鳥找她幹嘛,等林鳥講了一大通有的沒的後,她就明白林鳥的目的了。
林鳥個人能力是很強,她相信,只要她自己點頭,林鳥就一定能幫她再次紅起來。可談衫不願意,她不想在一個人身上栽倒第二次。
再者,一旦對上這個人的臉,她就會想起那些令她如墜深淵的痛苦,她怎麽可能因為一次重生,就真的毫無芥蒂地跟對方做朋友呢?沒有再試圖去糾纏什麽,她已經算是相當想得開了。
……何況她還已經跟阮流螢說好了,簽約到阮流螢的工作室。那份合約已經沒什麽好疑惑的,就差她的一個簽名。
她回房間想要拿行李,卻在轉角處遇到阮流螢,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阮流螢聽了多少。
也就愣神幾秒的時間,談衫想到剛剛兩個人也沒有聊什麽太“出格”的問題,于是臉上揚着微笑,親昵地解釋:“剛剛……她想挖我去她的公司。我拒絕了。”
她說得盡量輕松一些,顯得不在意。阮流螢沒說什麽,只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然後向下滑落牽住她的手,淡淡道:“我聽到了……以後不想笑就別笑。”明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看得她也跟着難過起來。
談衫擡眼看她,表情愣愣的,臉上的笑意真實了幾分。
阮流螢拉着她往屋裏走,說自己已經把行李都給收拾好了,自己一個人拿不下,讓她過去一起拿行李。說完,她想到林鳥那個人,提醒道:“以後不要跟林鳥再說話了。”
談衫頓了下,點點頭,笑着說:“好。”
為了保持飽滿的精神狀态,兩個人最終沒有回E市,而是直接趕往首映禮發布會的所在城市,然後在助理安排的酒店休息,抓緊時間休息。兩個人當然是睡在同一間房的,只是想着第二天的首映禮,所以兩個人也沒幹亂來。
只親親,然後就抱在一起睡覺。
直到下午,談衫才醒過來,只覺得連日奔波和錄節目的疲憊一掃而空,現在精神抖擻得都擔心晚上會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腦子裏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麽都沒有想,回過神時才注意到旁邊已經沒有人了。談衫一時有點懵,暗想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昨天她和阮流螢沒有睡在同一間房?
她起身穿好衣服,就瞧見阮流螢從衛生間裏出來,俨然一副換好衣服要出門的樣子。見到談衫已經起來,她嘴角帶笑,依靠着門框,歪頭看着談衫:“醒了?”
談衫點點頭:“你這是要出去?去哪兒?”
阮流螢沒回答,走上前在談衫面前站定,擡手幫談衫扣上襯衣扣子:“難得休息,出去逛逛?”
阮流螢的頭發自然垂落在談衫身上,弄得她癢癢的,忍不住悄悄摸摸伸手玩起阮流螢的頭發,等聽到對方說的話後,她想想自己的确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門,再加上天氣轉涼,也是時候該添置新衣服了。
阮流螢盯着她的臉莞爾:“等電影和真人秀播出,你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了。”
談衫早就過慣了長期宅在家或者在飛機上,以及出門必然武裝到臉型的準備,聽到阮流螢這麽打趣,她倒是很認真地說了句:“是挺可惜的。”
不是可惜以後不能随意出門逛街,而是可惜不能再和阮流螢這麽膩歪在一起了。
現在在一起還能說是為了電影宣傳,以後就不行了。畢竟同性婚姻通過也快有一年的時間了,如果跟哪個同性藝人來往過于親密和頻繁,指不定會被記者寫成什麽樣。
哪怕以前那些潔身自好讓人抓不到把柄的藝人,這會兒就連跟同性往來,那也得是至少三個人,不然第二天就會被緋聞,實在讓人哭笑不得、百口莫辯。
談衫自己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明天首映禮的禮服則是阮流螢幫她準備的,随便搭配套休閑衣服,再穿上阮流螢強烈要求的薄外套,這才出門。
臨近十月的夜晚比往常黑得早一些,六七點的時間,天就變成靛藍色。談衫跟在阮流螢身後左拐右拐,從一開始還警覺着周圍人發現阮流螢的身份,到後面就徹底放松下來。
這邊的游客很多,也不知道阮流螢是要把她帶到哪兒去,越走人流量越大,來來往往的路人根本沒空把注意力放在她倆身上,最多只在擦肩而過時,回頭看她倆人一眼,只覺得氣質驚豔,再想多看幾眼,她倆就已然淹沒在人流中。
如果說一開始還不知道阮流螢要帶她去哪兒,等快要到目的地時,她就徹底知道了。
Q市是非常有名的一線城市,還是個省會城市,這裏的景點也非常之多,還經常被網友們稱之為旅游必去的十大城市之一。關于Q市的旅游攻略也非常多,談衫上輩子忙着拍戲,雖然去過很多城市,卻很少有時間停下腳步去游玩。
Q市她也來過幾次,但完全沒精力再來游玩,對于她們這樣的當紅演員,每一天都是錢,哪兒還有空去玩?
現在,阮流螢帶她來的就是Q市非常有名的“美食街”,本來的街名叫星辰巷和桂花巷,只是因為這邊開的關于美食的店太多了,所以又慢慢被人叫成美食街。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這裏的游客總是絡繹不絕,阮流螢敢把她帶到這裏,談衫被吓了一跳。
跟在後面進入這個四通八達的巷子後,她才發現,這裏的燈光足以遮掩住阮流螢的臉,她們只要全身心心投入這次的“旅行”就行。
有意思的是,部分的地方燈光幽徑,路也幽徑;人多的地方,燈光還是那個樣,卻給人一種人聲鼎沸的感覺。
巷子裏有不少酒吧和小酒館,還有露天的,在搭建的地板外圍圍了一圈欄杆,上面堆滿了空啤酒瓶,透明的玻璃牆貼着各式各樣的logo和标志,隐隐約約能看見裏面熱鬧的人群。
在來往客人拉開酒吧門時,才會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這人來人往的巷子裏,也不算太吵,反倒更添一絲紙醉金迷和氣氛。
兩旁是賣各種各樣美食的小攤和店,很少有不賣吃的,在這充滿特色的巷子裏,也有安靜的畫廊和文藝氣息十足的書店,頗有鬧中取靜的意思。
談衫置身其中,與周圍游客擦過,她眼神裏流露出驚豔:“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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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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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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