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概要:火
我不知道黎凱會這麽失控。
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跪在大床上,面前一個三腳架支起攝像機,翻轉過來的鏡像把我的淫态照得分毫畢現——手腕被一條黑色領帶捆縛住,跪趴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屁股裏插着一根粗碩深紅的性器,他在我的腸肉裏肆意橫行,那個肉器簡直快要把我的身體鑿成它的形狀。
而我那條細窄脊梁和兩個淺淺的腰窩上都滴滿了不均勻的紅蠟,像是正在隕落的新月與星群。兩瓣臀肉上的慘狀尤為明顯,指痕,巴掌印,還有被皮帶抽過之後留下的痕跡。前胸也沒好到哪裏去,兩個黑色乳夾咬上我的乳頭,在我每次被頂撞的時候都不受控制地摩擦着床單。
“……我不撒謊了,真的,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射吧……”
“錯哪兒了?”
“以後……都不讓別人碰我……”
我說完又挨了幾下猛肏,上翹的雞巴狠狠碾磨在那塊爛熟的腺體上,我下腹酸麻,竄電般的快感湧到前身,我痙攣着抖動雞巴想要射精,但被塑料制的鎖精器具給控制着,不能完全勃起,半軟不硬的,折磨至極。
“不讓了,我以後都不讓了……”我割地又賠款,在煎熬的欲望中掙紮。
黎凱解開我手上的領帶,把我拉起來:“不讓什麽?”
他用手指撥弄乳夾,我胸前火辣辣的痛,不用想,明天肯定一穿上衣服就痛得我跳腳。
“你應該說,以後都不讓除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碰。”黎凱咬着我的耳朵,溫沉喑啞的男聲在靜谧的夜裏帶着一點戲谑,和輕佻:“但你又總是不聽話,你知道國外有一種藥嗎,男人吃了胸就會變大,還會流奶水……不知道能不能懷孕,要是可以,我天天射在你肚子裏,讓你含着熱精,像被搞大了肚子,全身上下都寫滿我的标記,這樣或許別人就不會碰你了。”
“我他媽才不要懷孕……死變态,你敢給我吃藥……”我真的被他玩到語無倫次:“我就報警抓你……”
“好啊,抓我進去,我随便動點關系讓你陪我一起坐牢。”他發沉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鉗着我的下巴逼我一起看向黑黢黢的鏡頭,然後低聲教訓:“什麽時候你才能長點記性?”
我顫巍巍的後背靠着他前胸,他把綿密的吻印在我頸側和肩胛,尖牙偶爾叼着皮肉在齒間厮咬,像馬戲團裏耐心又狠毒的馴獸師:“待在你身邊有瘾,很奇怪,有時候不用吃藥也能平靜下來。”
我被密集的頂撞弄得歇斯底裏地叫他停,他不聽,那個大龜頭把平坦削薄的小腹頂出一個小鼓包,我岔着腿哭罵,咬他:“黎凱我讨厭你,你他媽是個大混蛋……”
他把鎖住我小兄弟的那個破玩意解開,愛憐地用指根揉了兩下通紅的莖身。
他幹得不緊不慢,一整根沒人後,又緩緩抽到穴口只剩一個淺端,如此幾番反複,我下面那根終于淅淅瀝瀝射了點稀薄精液出來,鈴口澀痛,像壞了一樣。
他說:“我控制自己不去傷害你,但有時我吃再多劑量的藥片,也還是有失控的時候。”
一只大掌悄聲按在我的咽喉上,他在我身上做最後的沖刺,雞巴勃跳着把熱精灌滿我的肚子。
性愛帶來的快感似乎到了極致,我有片刻的失神,軟倒在他懷裏。
他喘息地抱住我,撫摸我的臉頰和後背,用一種狂暴而焦躁的口吻說:“幹脆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了。”
他極重地吻我,像是安撫,也像誘哄,然後他用虎口卡着我的咽喉,漸漸收緊:“我永遠只屬于你……”
大團大團未成形的黑霧湧過來,淹沒我的口鼻,我沒有試圖掙紮,窒息和缺氧讓我眼前産生幻覺般的景象,我們在一起墜崖,靈魂的碎屑被風吹散,痛苦席卷,沉進海面。
我從未如此清晰地接觸過死亡,心髒狂跳,耳鳴眩暈,血的鏽腥翻滾着湧上來,我真的會死。
某個時刻,這些桎梏又全部消失了。
我癱倒在床上,視線慢慢恢複清明,黎凱怔怔地看着我,也或許是看着我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神情逐漸從漠然變得痛苦——他再一次發病了。
他茫然地坐在原地,臉上一副做錯了事不知所措的表情。
“老婆,對不起……我只是……”他顫抖着手想來抱我,卻在半路又收了回去。
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但我強撐着坐起身之後,撲過去奮力給了他一拳,抄起床邊的臺燈一股腦砸在他身上,歇斯底裏地朝他怒吼:“黎凱!我他媽從來沒有把你當病人!從來沒有!”
我的聲音啞得難聽至極,受損的聲帶仿佛上了鏽似的。
“你想掐死我,倒是幹脆果斷一點啊傻逼,掐不死我,我出門就報警告你殺人未遂!”
“你讓我管你,你給過我基本的尊重了嗎?我他媽那是正常社交,行,你不喜歡,我照顧你的感受,瞞着你,撒謊是我不對,我道歉了!”
“你他媽幹的這叫什麽事?你真想去坐牢嗎?那不用掐,我給你找個更快的方法。”
我爬起來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的頭被我扇得偏向一邊,左臉很快腫起來。
我把臺燈的碎片撿起來遞給他:“用這個,劃大動脈,更快,就是事後不好收拾……拿着。”
他雙眼發紅,把碎片用力攥進掌心,先劃傷了自己。
我把脖子遞到他眼前,咄咄逼人地讓他就照着這兒劃一刀。黎凱推開了我,把碎片扔遠,我一腳踹他肩膀上,把人掀翻在地。
我們從床上滾下去撞到了三腳架,他用手護着我的後腦擋了一下。
我厮打他,用手邊一切趁手的東西,瘋狂砸向他:“傻逼!傻逼!你他媽就是傻逼!”
黎凱很快就比我更狼狽,卻始終沒還手。
直到我筋疲力盡,最後給了他一拳,翻身癱倒在地上。
從剛才我爆發之後他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他變成緘默的啞巴,踉跄站起身,一頭的血,赤着腳踩過那些碎片狼藉,把被子從床上扯下來,沉默地用被子裹住渾身赤裸的我。
我推開他的手,接過被子披在身上站起來,他愣了一下,通紅的雙眼裏寫滿受傷,就像一個做錯了事讨不到糖果的小孩,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走到門邊,不敢挽留。
“黎凱,我真的從來沒把你當病人。”我的聲帶嘶啞,一定是剛才吼壞了:“我只是以為自己能治好你……但好像總是适得其反。”
他劃傷的手掌在不停流血,那顏色和他的眼眶一樣紅:“老婆……”
我看見客廳的餐桌上擺着已經冷掉的飯菜,賣相難看,不難想象黎凱是怎麽笨手笨腳地做好這一桌的。
在我常坐的那個位置上有一束銀紙包裹的黑玫瑰,初春時節岔出來的美麗枝桠漸漸枯萎。
我往外走,黎凱站在混沌的黑暗中抓住了我的手腕:“對不起……”
他聲音發澀地道歉,難以遮掩的痛苦在他顫抖的聲線裏燃燒,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良久才松開:“算了吧……”他說:“算了,你以後別在管我了。”
他慢慢從卧室裏走出來,從身後抱住我。
小浣熊。他啞着嗓子叫我的名字,又說,你別管我了,也別再給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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