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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好似有這麽一個情節的。

作為穿越女主,怎麽甘于窩在深閨當中繡繡花撲撲蝶彈彈琴啥的,自然要出來開考酒樓逛逛窯子打打小人救救貧女,才能顯出自己的與衆不同高逼格啊,顧芊秋又怎麽能夠逃離這個設定。

而男裝更是女主出行必備所需用品。

這個情節貌似是顧芊秋帶着丫鬟偷跑出來,然後看到有人騎馬橫行在鬧市,再然後有個找不到媽媽的小姑娘茫然失措不知躲避,顧芊秋不顧自己的安危,拼命的沖上前,将小姑娘給抱住了,讓自己的後背暴漏在馬蹄之下。得虧這騎馬的人是男主技術好啊,堪堪在踩住顧芊秋之前停了下來。

小姑娘無事,被她媽媽感恩戴德的抱走了。顧芊秋卻崴了腳,一本正經的訓斥了騎馬的兩人,也就是男主之一的成瑾瑜和變、态總受單子晉。

成瑾瑜自然是對顧芊秋刮目相看,出言溫柔的安撫和道歉。

結果卻被毒蛇單子晉給堵了回來。

所以顧芊秋才會出現這麽淚汪汪委屈又倔強的小模樣。

“這位小兄弟……”成瑾瑜自馬上跳下來,一臉歉疚的上前,伸手将人給扶了起來,溫和的說道:“我們二人今日當真有急事在身,才會這般的莽撞。得罪之處小兄弟原諒則個,莫要計較。不若小兄弟留下姓名地址,待過幾日在下定是要登門抱歉。”

岑西西又咬了一口雞腿,用力的嚼着。心中默默吐槽,成瑾瑜你是瞎的嗎?這麽明晃晃的小胸脯,這麽赤果果的小耳洞,還有那白皙細膩的肌膚,以及倔強中帶着妖嬈的姿态,你家男人長這樣啊!

就算是年紀小也不能把人看成男孩子啊!還小兄弟,我呸。岑西西吐出口中的殘渣,唔,這個雞腿有點老,不好吃。

聽到聲音,單子晉兇惡又不耐煩的扭頭,便看到一個又醜又髒的小丫頭,懷裏抱着一堆的東西,露出一副看戲的模樣。他眸光一冷,一鞭子就甩了過去,鞭捎帶着風聲打在岑西西的手背上,立馬紅腫一片。

“醜丫頭,豈容你在這兒看戲。”

岑西西尖叫一聲,眼淚立馬彪了出來,甩了所有東西捂住手跳腳。

疼疼疼……

真特麽疼!我去你姥姥的腿的三字經,你呀也就配當個男配,神經病還暴力傾向。沒有一個男人愛你,這輩子你就一個人心塞死吧。岑西西一邊在心中罵着一邊跳着腳撤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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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需謹慎,且看且珍惜。

果然她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胧月閣,無妄之災什麽的,太特喵的讨厭了。

006 女主威武

“啪……”的一聲,是鞭子甩在地上的聲音。

跳腳岑西西腦中警鈴大響,心道毀了毀了,三字經是個變、态殺、人狂、魔,她今兒該不會要交代在這兒吧。

還沒想完呢,她便被鞭子纏住了小腰,然後嗖的一聲在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沒有化作天空最亮眼的一顆星,而是被重重的砸向遠處的地上,唔,還伴随着岑西西殺豬一樣的叫聲。

“我……滴……娘……啊……救……砰!”

“你這樣會摔死她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看到這一幕,顧芊秋氣憤之極,怎麽會有這種完全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的人。她顧不得腳上的酸澀脹痛,一瘸一拐的來到慘兮兮躺在地上的岑西西面前。絲毫沒有介意她身上的髒污和臭味,而是一臉擔憂的将人給扶起來摟在懷裏,柔聲細語的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身上哪裏疼,告訴我。”

這一刻的顧芊秋在成瑾瑜的眼中散發着無盡的光輝,他淡漠如冰的雙眸不自覺的柔軟了下來。

“大……夫……”岑西西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了,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嘴唇也直打哆嗦,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兩個字來。

大姐您墨跡啥啊,這種情況難道不是第一時間call救護車嗎?岑西西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在這個時候還能控制住自己沒有直接說出醫生這兩個字。

單子晉嗤地冷笑一聲,眸中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看着顧芊秋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他擡腿從馬上跳下來,将鞭子在地上狠狠的甩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不屑的笑容,朝着顧芊秋同岑西西兩人走去。

成瑾瑜知道單子晉向來視人命如草芥,容不得別人一絲一毫的冒犯和挑釁,想必此時已經是起了殺心。若是只有那個醜丫頭便罷了,可是……直覺的,成瑾瑜并不想看到這位心地善良的小兄弟受到任何的傷害。是以忙攔住他,微微蹙着眉搖了搖頭,道:“景天有急事尋我們,莫要為這莫須有的事情而耽擱了。”

單子晉側首看了他一眼,然後咧着唇笑了笑,但是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而是繼續往兩人所在之處走去。

成瑾瑜臉色微變,眸中閃過異色,腳步不停的跟在後面。

顧芊秋連忙将岑西西護在身後,無所畏懼的迎面直擊單子晉:“你好大的膽子,當真想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不成。”

哎吆喂,若不是疼的是在動彈不得,岑西西定是要為顧芊秋鼓掌了。女主威武霸氣,秒殺這個以後和你搶男人的貨。躲在聖母的光環之下,岑西西終于不用擔心要讀檔重來了。要是因為腦殘圍觀而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岑西西絕對能嘔出一口老血來。

單子晉笑了,他平日裏因為長得太過陰柔美豔,便總是喜歡板着一張臉震懾別人,便是笑也不過是冷笑譏笑嗤笑或者皮笑肉不笑。而此時他眉眼彎彎,兩邊唇角勾起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好似春日裏第一朵盛開的繁花般,燦爛又奪目。

看的岑西西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心中癢的不行,好想看到他被人壓啊!陰柔美豔受加肌肉強壯攻,艾瑪,那畫面……體內沸騰的狼血讓岑西西一時之間忘記了疼痛,看着單子晉的雙眼都發了光。

顧芊秋也是微微一愣,覺得胸口跳動的有些失常,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少年的。

這樣精致的一個人兒,便是犯了錯,也是讓人不忍心苛刻的。不自覺的,顧芊秋臉上的憤憤之色便有些淡了。

“想。”單子晉燦笑着說完這個字,在笑容收起的那一刻,便鬼魅般的出手了。

只半途卻被成瑾瑜給截住了。

單子晉回首,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哥當真看上了這個賤民?”

成瑾瑜愣了一下,不僅搖頭道:“胡說什麽?你莫不是忘記母親的警告了?”

警告?單子晉挑了挑眉,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若是半年之內再有人命毀在你的手上,本宮便将你的寵物通通弄死。”單子晉總算是想起此時他還在禁令之中。

既是如此,“今兒小爺便放你們一馬,只不過……半年之後莫要再讓我碰到你們,否則……”

留下警告性的一句話,單子晉便無所謂的上馬,也沒等成瑾瑜,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便狂躁的以高速往這邊跑來。

我擦,這個混蛋哪裏是放過她們啊,根本是給她們換個死法而已。岑西西覺得,這個三字經比原文中描寫的還要變、态。

顧芊秋原本松了的一口氣再次提起來,緊緊的閉上雙眼抱住了岑西西。

成瑾瑜快速轉身奔到兩人的面前,不過剛剛将人給提溜到一旁,耳邊便傳來單子晉張狂肆意的笑聲,“哈哈哈,大哥,我在前面等着你,可莫要耽擱太久啊!”

成瑾瑜的臉色變了幾變,終于恢複了之前的溫柔淡然。

“小兄弟沒事吧,家弟實在是被寵壞了,若是得罪之處,還望小兄弟海涵。”成瑾瑜眉目如畫星眸郎目,這麽真誠的看着顧芊秋,讓她的臉兒微微一紅,不自覺的垂下了雙眸,并不敢同他對視。

心中卻是想到,果然像小說中想的那樣,古代裏處處是美男呢。原來她以為林致遠便已經算是極品了,卻沒有想到竟是有比他還要好看的呢。想到這兒,顧芊秋忍不住的一笑,微微的為自己的想法羞赧,他們自是帥他們的,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只仍是忍不住的擡眸看向成瑾瑜,雙眸相彙之處,好似有電流在噼裏啪啦的流過。

岑西西額角不停的抽、動。麻煩你們脈脈溫情的時候考慮一下我這個重傷號的狀況好嗎?岑西西多麽想一口噴死他們啊!

歷經千辛萬苦,岑西西總算是回到了胧月閣。在看到麗娘的那一刻,她激動的差一點要哭出來。

麗娘一看她這個慘樣,也不好再罵她了,先是命人将岑西西安置了,方才向顧芊秋道了謝。

顧芊秋這才認出來,岑西西竟是之前那個賣身的小姑娘,便免不了對她又是一番唏噓同情。

007 不懂咱滴美

阿瓜要沖新人榜……有沒有菇涼手中有票票的,請表要客氣的砸過來……另,如果有人看的happy了給倫家撸個長評也是極好的!……

在岑西西說出罪魁禍首是單子晉時,麗娘默默的将撸起的袖子給放了下來,扯着唇角摸了摸岑西西亂糟糟的腦門子,不是很有誠意的安撫道:“雖然你現在變成了廢物,但是你放心,媽媽我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抛棄你的。”

岑西西已經無力吐槽了,剛剛還特麽露出一副誰要是折了我家丫頭的翅膀我就滅了他整個天堂的彪悍護短模樣啊,結果卻是個欺軟怕硬的貨,害的她白白感動了一回。你白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原諒你的欺詐行為。

自從穿到了這個破小說中,她就沒落着好過,岑西西咬着被角無語凝噎,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她。

上到猥瑣瓜,下到單子晉,岑西西磨着牙把兩人給詛咒了一遍,仍是消除不了心中的火氣。最後拿出火燒邱少雲的堅強,忍耐着全身的痛楚,硬是掙紮着親手做了兩個小人。

自此就過上了混吃等死紮小人的日子。

“绮藍醜丫頭啊……”當時甩脫岑西西的時候,初雪也是沒有想到她會變成這副慘樣,雖然面上依然是傲嬌又高冷,完全擺出一副不管姐事兒的小模樣,但是心中卻免不了有些愧疚。

這日心裏過意不去的初雪趁着無事,便偷偷的溜進了岑西西的小房間內看看她。只不過一開口,岑西西就翻白眼了。

绮藍就绮藍,再加上個醜丫頭是幾個意思啊!

岑西西吊着眼睛觑了她一眼,繼續默默的進行着手中紮小人的大業。紮你個小人頭,讓你滿腦袋都長油;紮你個小人臉,永生永世變豬臉;紮你個小人手……

初雪驚悚的往門口移了移腳步,心道難道真的像是樓子裏姑娘們說着那樣,這醜丫頭瘋魔了。

“初雪怎地有空過來看醜丫頭?”麗娘前來送飯,看到房中的初雪顯然是有些意外。

岑西西繼續翻白眼。

就這麽心軟一回還被人給捉了個現行,初雪尴尬的笑了笑,然後言不由衷的說道:“都說醜丫頭瘋了,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提到這個,麗娘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這丫頭原先是醜了點冒失了點,但看着還算機靈。可是現在呢,除了念念有詞兇神惡煞的在小布人上紮來紮去之外,便是連話都不愛和別人說了。若是這麽一直下去,人可就是廢了。

“我說……”岑西西終于是忍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針,挺着小胸脯瞪向初雪和麗娘兩人。“你們有沒有好好的看過我一眼啊!”

因為摔斷了腿,岑西西便是連房門都出不了,有限的活動範圍只有床上和恭桶之間。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原先幹瘦的小臉兒上屯了些肉,看起來圓圓的嘟嘟的。皮膚更是因為沒有接觸過風雨陽光而變得白嫩了許多,雖然沒達到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的地步,但至少也是粉粉的嫩嫩的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繼續挺了挺小胸脯,她的身子已經開始發育了好伐,她已經從荷包蛋進化成為了小籠包好伐,巨無霸的日子指日可待啊有某有。她原本想要做個安靜的美女子,等待着麗娘發現她無與倫比的美麗,結果嘞,一口一個醜丫頭,一口一個醜丫頭,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初雪和麗娘刷刷齊齊轉頭看向她,過了好一會兒,麗娘才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樣,跑到床邊笑着說道:“醜丫頭哎,原來你沒傻啊,可吓死媽媽了。”

“原來還會說人話啊,那我就放心了。”初雪翻了個白眼,重新換上屬于女神的高冷,搖擺着腰肢撤退了。剛剛那副驚悚的小挫樣,絕對不可能是她,一定是這兒風水不好,導致于她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哼。

岑西西:“……”

手好癢,手好癢,桌子在哪兒,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下去了!

岑西西臉色由紅轉白,從白變青,最後紫了吧唧的認命了。一定是她這次重生的方式不對,才導致麗娘都變成了逗比,初雪……初雪更不用說了,她本來就是個奇葩。

岑西西憤憤的重新握了小針,她還是繼續紮小人吧。花魁什麽的,估計是和她一毛錢關系都沒得了。

看到她這樣,麗娘便忍不住的笑了。帶了幾分愛憐的摸摸岑西西比以往要黑亮的頭發,“媽媽看到了,這才一個月的功夫,咱們绮藍便出落的這般精致,以後想要成為花魁娘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岑西西學着初雪的模樣,傲嬌又高冷的哼唧了一聲,但是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就是可惜了,變成花魁娘子也是個小豁牙,噗……哈哈哈哈……”

說完這句,麗娘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擦……

岑西西憤怒的看向麗娘,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瞪得溜圓。鼻翼更是大開大合扇動的厲害,顯然是氣得不行。

滾滾滾滾……岑西西心塞死了。

除了她之外,這裏面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她還是直接撞牆死了算了,直接讀檔也比在這兒受這份折磨要強上許多。

“好了,好了,媽媽不和你開玩笑了。”麗娘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不正經的摸了一下岑西西的小臉之後方才換上一副嚴肅的模樣,說道:“绮藍,媽媽我難得發善心一回,我且問你,你當真願意繼續留在胧月閣裏面?”

岑西西扁着嘴巴哼了一聲,她想不留在這兒行嗎?她有發言權嗎?她說了能算嗎?

麗娘嘆息一聲,“既是如此,等你腿傷好了,便和新進來的那幾個小丫頭接受訓練吧。以後如何……便端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富貴還是凄涼,且怨不得別人。”在胧月閣裏摸爬滾打了半輩子,麗娘知道花樓姑娘所要承受的不易和艱難。

麗娘變正經了,岑西西也不好繼續這麽瘋癫,便也鄭重其事的應了一聲。“多謝媽媽,我知道該怎麽做。”

“哎,你以後的時候能不能不說話,看着你的小豁牙就想笑……”麗娘忍不住又蹦出這麽一句來。

媽蛋,你丫再這麽補刀,老娘分分鐘砍死你。

說砍你胳膊絕壁不捅你腰子!

008 四郎彙聚

輕扭着楊柳小蠻腰妖嬈擺動的時候,岑西西自帶伴奏是——旋轉、跳躍,我閉着眼,舞娘的喜悲沒人看見!

等動作轉換,她伸出手臂挽成花瓣,寬袖點點滑脫,露出盈盈皓臂時,岑西西腦補的是——跟着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重複,左手右手慢動作……

待腳底微旋,如蝴蝶飛舞般飄蕩時,岑西西差點沒收住,直接噴出來。我的滑板鞋,情不自禁的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這都是什麽鬼,她已經神經質到自娛自樂都能嗨到一定程度了嗎?

瘋魔病越來越嚴重了!臺下的麗娘和初雪看到岑西西抽、動的眼皮,就曉得她又不知道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忍不住的黑了臉。

麗娘咬着牙說道:“這死丫頭要是敢給我搞砸了,我今兒非得弄死她。”

初雪從鼻孔裏嗤了一聲,“你有本事說,你有本事動手啊。”然後目光炯炯眨也不眨的盯着岑西西,心中想着這三年醜丫頭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怎地會變化這麽大,根本就是判若兩人了。只不過,初雪輕翹唇角,露出潔白貝齒,長得好看也白瞎,一開口仍是小豁牙。在這一點上,自己完勝醜丫頭。

想到這兒,初雪傲嬌的小下巴擡的更高了些。

麗娘的嘴角直抽筋,自從兩年前,醜丫頭設計讓初雪看清楚小白臉險惡的真面目之後,初雪傷心難過了許久,之後便死心塌地的留在了胧月閣,退居幕後做起了舞蹈教習。也算是一手帶出岑西西的,只不過兩人見面不是吵就是掐,活脫脫一對棒槌,每次都讓麗娘頭疼的不行。

造勢了許久的花魁娘子終究是露面,一襲暖粉色輕紗暧|昧又妖嬈,柔軟細嫩的小腰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氣當中,酥胸半露随着她的動作輕搖慢晃,半遮半掩的修長雙腿更是引人遐想。

直惹得臺下幾多男人瘋狂又着迷。

一身男裝的顧芊秋垂眸對比了一下束胸下面的兩團小包子,默默的黯淡了眉眼。前世今生都沒有做成波、霸妹,實在是太憂傷了。

想到身邊的男人肯定也是和其他男人一樣被迷得神魂颠倒,顧芊秋扁扁唇,語氣酸酸的說道:“很好看嗎?”

林致遠的眸光從未從顧芊秋的身上挪開一時一刻,自然将她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底,眸中便滿滿的全是笑意。此時又聽到她似乎是醋了,便壞心的彎了彎腰,在她耳邊吐出一口熱氣,低啞着聲音帶着幾分暧、昧的開口道:“好看……”

顧芊秋便忍不住的哼唧了一聲。

“不好看與我有何關系,在我心中她不及你萬分之一。”

因着這句熱辣辣的情話,顧芊秋的小臉立馬染上了緋紅,她微微側眸,又羞又嗔的晲了他一眼,“竟是胡說八道。”

只她這般動作,落在林致遠的眸中,卻讓他心中一蕩,眸光便火熱了幾分。喉結動了動,終究是忍不住的摟上了她的纖腰。

此時兩人皆是身着男裝,如此相擁的動作自然是有些怪異。只幾乎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岑西西火辣妖嬈的舞蹈中,顧芊秋便也随着他了。

既然是幾乎大部分,那麽便也有那麽幾個例外。

二樓的雅間內,裴景天、成瑾瑜手執酒杯站在窗邊,皆是漫不經心的看着臺下瘋狂的場景。

對于他們來說,妖嬈妩媚的女人實在是見過了太多,就算再美可是沒了靈魂卻是很難吸引他們的眸光駐足。

成瑾瑜眸光微轉,忽然便頓了一下,口中輕輕咦了一聲。

“怎地,看到什麽有趣的事兒了?”裴景天淺笑着問道。還以為這次的花魁娘子能有多麽的美麗,卻也不過如此而已。舞蹈動作同三年前的初雪并沒有什麽分別,真真的是沒有意思。倒是好奇什麽東西竟然會讓瑾瑜露出這般錯愕的模樣,裴景天順着成瑾瑜的眸光看過去,便看到緊密相擁的……兩個男人?

若是沒看錯的話,其中一個是……林宰輔家的林致遠?

成瑾瑜挑眉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許是我認錯了。”三年前見過的那個小兄弟以後卻是再也未曾碰到,成瑾瑜有心去尋,又怕打擾到他平靜的生活。又或者……

他回首看向板着一張臉的單子晉,笑着開口,“你當真不過來看看?這花魁娘子倒也長得還算漂亮。”

裴景天也是知道自家這個表弟的性情,女人在他的眼中和快豬肉沒甚分別,便笑着打趣道:“既是來了,便看看吧,也許就真的看上了呢屆時候表哥我出錢幫你将人給包下來。”

單子晉毫不買賬的譏诮一笑,“小爺還出不起買塊肉的錢嗎?”

“在他的眼中,想必我們都沒有那頭郎和那只豹子要重要的多……”成瑾瑜無奈的對着裴景天舉舉杯子,将杯中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

“錯了,你們連雷鳴和閃電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單子晉惡意滿滿的說完之後便笑的極是張狂。

三人也算是自小一起長大,單子晉什麽德行,裴景天早就摸的透透的,是以并不在意他這樣說話,只也是無奈的笑笑,将被子酒水飲進,便淺笑着朝樓下看去。

裴景天風、流,成瑾瑜沉穩,可兩人共同的相似之處,便皆是波瀾不驚沉得住氣。

兩人的眸光更是不約而同的看向同一處所在。

眉色雖然淡但形狀卻極是姣好,雙眸彎彎好似天空最亮眼的月牙兒,瓊鼻挺翹,紅潤的菱唇泛着淡淡的珠光,唇角微微上翹,便是輕輕抿着便也好似在淺笑着。

這般的姿色只能算是中等,可落在裴景天同成瑾瑜的眸中,卻好似她身上帶着小鈎子般,勾着他們的眸光點點沉、淪。

尤其是,因為林致遠越發滾燙的情話,顧芊秋嬌憨的羞怯的笑着,顧盼生輝之間竟是說不出的動人。

剎那間,成瑾瑜終究是知道自己這三年緣何會這般挂念着他了。

因為“他”卻是她。

不僅僅是他們,被花魁娘子吸引過來的越澤,也是在灰撲撲的一群人中,準确的定位了自帶發光的顧芊秋,一雙帶着邪氣的眸光便緊緊的鎖住了她。

雖然并不十分的美麗,卻有種狠狠想要壓着他的沖動。

越澤伸出拇指揉搓了一下唇角,啧啧啧,他竟然連男人都想要壓了。難道是女人玩夠了……

于是,岑西西華麗麗的成為了女主的布景板。

唔,還是黑漆漆的那種。

009 睚眦必報的變、态

成瑾瑜的眸光緊緊的鎖住顧芊秋的身影,許久之後裏面劃過一絲異色,然後方才若無其事的轉了眸,将注意力放在了臺上的花魁娘子身上。

此時的岑西西換了身白色的衣裳,面上覆了層淺紗,一雙細長黛眉似蹙非蹙,柔軟悲傷的琴音自她指下緩緩流出。

裴景天也轉了眸光微微看過去,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這花魁娘子雖是流于俗套了些,但不得不說這天生媚|骨的模樣也還是不錯的。”

“怎麽,想要收入囊中了?”成瑾瑜挑眉問道。“你既是想要,這樓子裏的女人還不上趕着便貼上來了。”

誰不知道三皇子裴景天天性風、流,喜美人愛美酒,他那座王府裏面的姬妾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是他卻可以做到雨露均沾絕不厚此薄彼,是以他府中的姬妾相處竟是前所未有的和諧。正是如此,便有許多樣貌美豔卻家世不顯的女子毛遂自薦的送上門來,裴景天自是從未拒絕過。

裴景天不置可否的勾勾唇,眸光便又忍不住的落向方才的所在。竟是敢女扮男裝到樓子裏來,這女人到是挺特別。同林致遠在一起,那邊是戶部尚書顧濤的嫡長女了。

真是……有意思。

單子晉歪在榻上十分不耐的開口道:“可是玩兒夠了?”他要是早知道來的是這種地方,還不如給雷鳴和閃電洗澡,無聊至極不說,還十分的吵鬧,單子晉的眉間忍不住的跳動了幾下,真想把外面哇哇叫喚的人全給砍了。

裴景天搖頭,“你自從來了便催着走,怎地一點都不懂得消遣。”

“你若是肯過來看一眼,我們立時便走如何?”成瑾瑜開玩笑道。

單子晉性子暴虐不說,還對女子沒有什麽興趣,生生愁壞了長公主殿下,生怕他就這麽一直不開竅,一輩子和那兩個畜生為伍。是以,成瑾瑜和裴景天便時不時的這麽調侃他一次。

只是每每他都直接不理就是了。

這次……

單子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竟是猛地從榻上起身,三兩步的往窗邊走了過來,帶了幾分惡意的往下面看去,指尖更是微微動了動。

一息之後,他忽地哈哈一笑,眸中帶了十分的興味。“可讓我逮着了。”

對于挑釁沖撞過他的人,除非讓他給直接弄死的,其他的便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成瑾瑜這才想到這一茬,忽地拉住單子晉便要從窗戶翻下去的身子,皺着眉說道:“母親……”

單子晉邪笑着勾唇,“不要再拿母親來壓我。只是大哥,三年過去了還是對那賤民念念不忘?”

之前發生的事情,裴景天卻是一無所知,是以便聳聳肩退了兩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兄弟兩人對峙。他的姑母長公主殿下先後嫁了兩個男人,并生下成瑾瑜和單子晉二人。只成瑾瑜父親早亡,而單子晉的父親同長公主很是恩愛,是以單子晉便比較受寵。再加上,外甥像舅,他的父親,當今的皇帝陛下竟是對單子晉比對他們這些親生兒子還要好。

自然便養成了單子晉越發無法無天的性格。

裴景天自嘲的勾勾唇,便是他這個皇子也沒單子晉這個郡王随心所欲,更遑論成瑾瑜了。

成瑾瑜眸光一縮,雙唇緊緊的抿了一下,方才擡着下巴往顧芊秋的地方點了點。“你且看看,她的身邊跟着林致遠,身份自是不言而喻。若是普通的人便罷了,你若是弄死她,便是皇上也不一定會護着你。”

“原來大哥是為了我好啊!”單子晉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句,仍是掙脫了成瑾瑜的鉗制,直接跳了下去。

成瑾瑜惱怒異常,便也要跟過去,裴景天忙攔住他,指了指單子晉道:“他現在比之前有分寸了許多,你放心便是。”

話音方落,便看到單子晉竟是直直的往臺上走去。

成瑾瑜看向顧芊秋的所在,卻發現那兒竟是沒了人。

裴景天笑了笑,挑眉道:“顧家小姐剛剛同林致遠往後院那邊走去。既是大家都有興趣,何不一起去看看。”

岑西西乖乖巧巧的彈着琴,心中正琢磨着,過一段時間該怎麽走劇情的時候,餘光裏瞥見一個黑影從二樓落了下來。

媽媽呀……有人墜樓了。

她定睛看過去,待看清楚不遠處是誰時,便是心中一抖,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疼,尤其是腿上。這完全是創傷之後的後遺症啊有某有……

岑西西小心肝抖着,連琴都錯彈了一個音。腦中更是默默祈禱,一定是和我沒關系,絕壁是和我沒關系。

女主嘞……

女主你在哪裏,變、态來了,快收了他。

單子晉看到了岑西西忍不住顫抖的身子,笑的更加惡劣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既然那個賤人暫時還不能動。那麽便只能拿眼前這個消消氣了。

他……正……在……朝……我……走……過……來……

待岑西西确定了這一事實之後,心中狂叫了一聲,想也沒想的拔腿就跑。

媽蛋,她都已經變化辣麽大了,這死變、态到底是怎麽認出她來着。她不就是圍觀了一下嗎,有必要這麽睚眦必報趕盡殺絕嗎?真真是小人一個,怪不得全書當中只有他沒有愛上女主,不僅僅因為他是受,更是因為這人太特麽記仇了。

她這一跑,臺下的布景板們紛紛開口鬧騰不已,麗娘忙着安撫,初雪便只能認命的跟過去看看這醜丫頭又抽的什麽風。

絕壁不能被他捉到,否則不死就要殘的。

只她迎面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身子時,心中默默留下兩行淚,媽蛋,不造這一次會怎麽死法。

太特麽坑爹了。

她這般驚恐的表情着實是取悅了單子晉,他雖是有些嫌惡,但卻難得的屈尊降貴的伸指提着岑西西的衣領,擺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跑什麽,嗯?”

媽蛋,這不科學……難道不該是捏着她的小下巴,邪魅又狂狷的給她來個壁咚(電視中常見的男主将女主困在牆壁和胳膊之間)嗎?她還可以十分機敏的一錠蹲在地上,然後捏爆他的那啥啥,趁機脫身。您咋這麽不按常理出牌啊!

岑西西都有點佩服自己了,現在這個時候她還能吐槽的出來。

“爺今兒發發善心,說吧,想要怎麽個死法?”單子晉似笑非笑的問道。

“老死行嗎?”

單子晉:“……”

010 女主和女配的天差地別

“挖了雙眼,絞了舌頭,剁成肉塊,拿去喂狗,怎麽樣?”單子晉黑着一張臉冷笑着開口,一雙漆黑色的鳳眸中倒映着岑西西愈發驚恐的模樣。

“嘿嘿嘿……”岑西西幹笑了兩聲,吓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有好看一點不怎麽疼的死法嗎?”

岑西西淚目,她為什麽要和這個變、态在這兒讨論她怎麽一個死法啊!威武霸氣的女主大人,倫家需要您正義的拯救,快帶着您的男主兵團來消滅這個混蛋吧!

單子晉懶得再同這女人說些什麽,修長精致的雙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眼神也變得淩厲興奮起來。

看着一個人害怕、驚恐,然後漸漸的變成絕望,眸中的光彩一點點的變成晦暗,死前掙紮的模樣,骨頭碎裂的聲音,單子晉便總覺原本躁動不已的心緒會慢慢的沉靜下來。

脖子被扼住,呼吸立時變得有些艱難起來。岑西西的瞳孔緊縮,伸手胡亂的去掰扯單子晉的胳膊,企圖能夠讓自己好受一點。

奈何就她這一點點小力氣,哪裏能夠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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