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狽到死都沒人管你,你特麽拉着老娘幹啥。
艾瑪,好怕怕,整個心肝腎脾肺都在跟着她一起顫抖啊!
“你敢!”越澤怒喝了一聲。
他狠狠的往前跨了一大步,陰鸷的盯着傅博文,冷笑道:“你若是動她一下,本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呸你丫丫的,會不會說話。那個時候老娘已經死翹翹了,你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有個毛線用。岑西西聽到這句極其熟悉的話,再一次深深的苦逼了。
傅博文将岑西西摟的更緊了些,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兀自笑了笑,道:“黃泉路上若是有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作伴倒也不寂寞了。”
死開……老不休的混賬玩意兒!
“你……”越澤氣得雙眼猩紅胸口起伏不定,但因為顧着白初柔的性命,便只能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你放了她束手就擒,本侯保你不死。”
花擦,早特麽說這句話不就完了。但是……岑西西腹诽,就傅博文這個尿性,他絕壁是不會同意的。
果然,傅博文堅持道:“要麽放行,要麽我們一起死。”
越澤剛想再開口,便聽到單子晉陰冷的聲音,“拿箭來。”他心內大驚,忙轉眸看過去,竟是看到單子晉從随從手中接過長弓,冷笑的搭了只鋒利的羽箭。
他瞳孔一縮,大步來至單子晉跟前,質問道:“你這是作甚?”
“眼睛用來喘氣嗎?”單子晉不陰不陽譏諷道。只是說完這句話,他眉間一緊,眸中閃過煩悶。
現在這個時候,越澤也顧不得和他鬥氣,急聲道:“初初在他的手中,你若是這樣會傷到她的。”
因為想到岑西西,單子晉心情更惡劣了些,他惡意滿滿的勾唇,“那又怎樣?”
越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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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瑾瑜自然也是阻止:“不能放箭不能強攻,白小姐是白将軍嫡親的女兒,我們不能讓她受傷。”今兒若是傷了白初柔,就算是抓着了刺客,單子晉也撈不着這功勞。雖然他心裏其實是想看到那個結果,可衆目睽睽之下卻不能什麽都不做。不過想來自己也是勸他不住的,成瑾瑜可笑的想着。
雷鳴喘着粗氣,身體高高的拱起,焦躁的在地上刨着爪子。左右半天沒有等到單子晉的命令,更是不耐煩的嘶吼一聲。
閃電也随着它吼了一嗓子。
我擦……
看到三字經這變|态的動作,岑西西瞪圓了眼睛,這貨該不會是想把他們穿成肉串串吧?一定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艾瑪,這混蛋玩意兒,能不能有不變|态的時候啊!
傅博文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三人的争執,但他卻低聲問道:“你之前在騙我對不對?”
岑西西翻了翻白眼,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瑾安侯府的女眷,那你就是白将軍的女兒……”
“你沒看到單子晉那貨根本就不把我的命當做一回事兒嗎?都說讓你去劫持顧家小姐你不去,活該你現在倒黴。我才是慘的很,好端端的變成現在這樣子。我都沒抱怨呢,你噼裏啪啦的一頓埋怨是幾個意思?騙你怎麽了,白将軍的女兒又怎麽了,老娘現在都要陪着你一塊死了,說這些還有個屁用。”
都快死到臨頭了,能不能說點有意義的話。
岑西西懶得聽傅博文唧唧歪歪的話,忙連珠炮的打斷他。艾瑪,都要死翹翹了,她幹嘛還要這麽憋屈。咱也能學着女主大人,傳揚大無畏的精神,将男主給罵個狗血噴頭。哼哼哼……
傅博文一滞,無奈道:“我沒有噼裏啪啦的一頓埋怨。”
頓了下,他繼續道:“我之前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會讓你平安離開的。”
老娘再次信了你的邪!口花花誰不會是的。
我去,越澤和成瑾瑜你倆能不能有點用,別總是被三字經這貨秒成渣渣行不嘞。說了沒兩句話,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單子晉已經拉滿了弓,明晃晃的箭尖正對着她的胸口散發着陰冷的光芒。
她抖了抖小身子,一臉驚恐的看向單子晉。
就這麽好巧不巧的和他看了個對眼,她小心肝一抖,連忙低下頭去。但很快又擡起來,花擦,她現在早就不是胧月閣绮藍了好不嘞?還怕他個球啊!哼,打死三字經他都想不到她會穿在白初柔的身上。
可惜……
她實在是小看了單子晉與衆不同的變|态程度。
眼底劃過詫異,單子晉微楞了下,這種熟悉的驚恐中帶着幾分讨好的眸光,他就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他忽地放下弓箭,喝道:“雷鳴,去。”
得了命令,雷鳴高高躍起,撒丫子往前面奔了過去。
“單子晉……”越澤吼了一聲,鐵青着臉轉了身,死死的看向刺客那邊。
成瑾瑜抿了抿唇,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傅博文快速将岑西西給塞到身後,劍尖指向興奮奔過來的雷鳴,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不是吧……
要是被雷鳴無差別攻擊到,她豈不是要變成肉塊塊。岑西西忽然就想到了那個被分食的兔子,魂都要吓飛了,那畫面太血腥了有沒有啊。
雷鳴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個動作間,便來到了兩人跟前,矯健的身體跳在半空中,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躍過傅博文去咬岑西西。
臭不要臉……
你個畜|生又撿軟柿子捏。
要是傅博文不中用,她真的是死定了。情急之下,岑西西喝道:“雷鳴,死開。”
這句話,在她還是绮藍的時候,每次被雷鳴騷擾的煩不勝煩時總是會說,雷鳴便會最後再拱她一下,然後戀戀不舍的回到籠子裏。
遠處的單子晉忽然便笑了。
033 為了雷鳴?
傅博文挽了劍花,反手刺向撲過來的雷鳴。
随着岑西西的喝聲,雷鳴大眼睛裏閃過綠光,躲過傅博文的攻擊,直接從二人頭頂跳了過去,堪堪落停在懸崖邊。傅博文尚未來得及回護,它已經轉了矯健的身子,直接撲進了……
岑西西的裙底!
傅博文:“……”
這只色|狼!
岑西西黑着臉抽着嘴角踢開它,它又咧着嘴死皮賴臉的貼上去,鑽裙底不說還要擡着爪子伸着舌頭去舔她的臉頰。
“滾犢子!”岑西西再次踢開它,心裏默默留下兩行清淚。她上輩子是不是和這貨有什麽理不清的孽|緣,所以無論換成什麽殼子,這貨依然纏着她。難道說她穿越書中,就是為了雷鳴而來?
噗……
為什麽好想直接從這兒跳下去,老天爺啊,來道雷劈死她算了。
她扭曲着一張臉,已經完全不敢去看三字經那邊的情況了。
原本該是威風凜凜的狼王,此時卻滿臉帶着求撫摸求順毛的賤模樣,死不要臉的猥|瑣又下|流的去蹭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衆侍衛表示,這畫面太刺眼,他們不忍直視。
越澤黑沉着臉,套啦着嘴角,諷刺道:“果然是什麽人養什麽貨色的畜生,全都是下|賤無|恥的玩意兒。”
成瑾瑜蹙眉,面有不虞的反唇相駁道:“瑾安侯,當務之急乃是救出白小姐,而不是糾纏于口舌之争。”
單子晉勾着唇角,臉上的笑猶如六月的陽光,明媚又動人,但眼底的光芒卻帶着說不出的意味,幽深的讓人發寒。他好像沒有聽進去越澤譏諷不屑的話,就那麽饒有興致的看着遠處的那幕。
曾經幾乎每日都會上演的一幕。
但很快,他嘴角的笑意隐去,緊緊抿住的唇線,讓他原本陰柔的面容更是帶了十分的冷厲。
他看也沒看越澤和成瑾瑜二人,朝着岑西西和傅博文的方向很是随意的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屬于他也只聽令于他的侍衛組,立馬拔刀出鞘急速的朝着山頂攻了上去。
這般不管不顧的強抓,根本就是不準備管白初柔的死活了。
“該死的。”越澤又是怒吼一聲,擡腿跟着沖了過去。他身後的随從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成瑾瑜低聲開口,滿臉的不贊同。“子晉,你不該這樣的。”
“你若是一直這麽胡來,總有一日會自食惡果。”也不知這句話是提醒,還是出自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單子晉無謂的挑眉,“這不是大哥最想看到的嗎?”
成瑾瑜一僵,但很快又若無其事的搖頭,“不知道你胡說些什麽?我只不過是為了你好,這次……若是白小姐出事,只怕真的是難以善了了。”剛剛得罪了個戶部尚書,又得罪這武官之首,皇帝還有何借口保他。
兩人不過說話間,兩人一狼已經被圍在了一個狹小的圈子裏。
傅博文咬牙緊咬,心中沉沉的想到,難道他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他側眸看了眼被他抓在手中,板着一張俏臉依然和那匹狼在鬧騰的岑西西,輕輕的勾了勾嘴角,長長的出了口氣。
放開了她的胳膊,執劍往前一步,打算一戰到底。
果然剛放開她,本就圍上來的侍衛就各自持着武器攻了上來,他原本就體力耗盡,此時也不過是強撐着。抵擋了幾招,抽疼了身上的傷口,便更加覺得氣力不濟。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無奈的苦笑一聲。
抽空側眸去尋那小丫頭,卻看到她飛快的往下面跑去,竟是連回頭看他一眼都沒有。真是個狠心的小丫頭……不知為何,他心中隐隐的有些失落。
岑西西跑到一半,看到杵在那兒的三字經和成瑾瑜倆貨,扁了扁嘴角,忙又掉轉頭往上跑,卻差一點被雷鳴絆了個狗啃翔,她氣怒的踢了它一下,別在纏着老娘了,你個蠢貨。
雷鳴嗷嗚一聲,委屈的用兩只爪子捂了眼睛。
岑西西磨牙,給老娘死開,老娘絕壁不接受賣萌。
越澤回轉來到岑西西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除了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并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除了衣衫淩亂了些,想來……
等等……
看到岑西西碎裂的裙角,越澤剛緩了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他抓着岑西西的肩膀,吼道:“初初,你和我說,那個混蛋是不是欺負你?”
我去,坑貨你戲路又錯了。邪魅狂狷啊放|蕩不羁啊這些才是你的基調,咋地又忽然轉變到咆哮帝的頻道上去了。感情您老人家是多面手來着?一人分飾幾個角色,感覺自己萌萌噠,一點都不精分。
啊呸……
但是能不搖老娘嗎?沒眼力見的也該有智商,那大叔哪裏精力拱老娘這顆小白菜啊!難道說和女主大人滾了幾次床單,你的腦花轉到女主大人身上去。啧啧啧,感情女主乃是狐|貍精啊,采|陰|補|陽什麽的不要太厲害。
她掏了掏癢癢的耳朵,一臉弱智的問道:“什麽是欺負?就像你和顧家姐姐那樣嗎?你是不是打她了?我好像聽到她哭了耶?”咱是多麽的純潔無辜小白花啊!
越澤:“……”
他抽了抽嘴角,“不知道的不要亂問。”
“走吧,表哥帶你下山,想必母親定是已經知道了此事,指不定心中如何擔憂呢。”
岑西西點點頭,十分乖巧的靠在越澤的旁邊,柔順的跟随他的步伐,往單子晉所在的位置走去。
除了時不時踢開蹭過來的雷鳴,顯得真真是柔弱讨巧的緊。
而山頂上的傅博文大喘着粗氣,一只腿屈膝,一只腿半跪在地上,身上滴滴答答往下躺着鮮血。他擡手抹去臉上的血珠,模糊看向虎視眈眈的這些人,堵着一口氣以劍支地,踉跄着重新站了起來。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被抓住。
發了狠不要命的突開一個口子,傅博文最後看了眼岑西西的方向,縱身從山頂跳了下去。
侍衛們一片喧嘩。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心想果然是跳下去了。
可這些和她才沒什麽關系呢。她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小身子緊緊的偎着越澤,艾瑪,為啥她一靠近三字經這貨就全身發軟呢?擦,一定是當時被掐斷脖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她要不要他賠點精神損失費啥的?
可惜還沒等她把這個作死的想法給拍出大腦,她竟然被一把蠻橫的力道給拉了過去,瞬間撞上了具堅硬的身體。
我擦……
鼻子好痛!
“單子晉,你這是幹嘛?”
耳邊又傳來越澤的怒吼聲。她已經都不想再因為這個吐槽了好嗎?
等等,三字經……她擡眸,果然對上一雙上挑的鳳眼。只是那眼神哦……
她吓的一哆嗦,直接嗷了一嗓子。
“表哥救命啊。”
034 不是人
越澤被轉回來的侍衛困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單子晉夾着白初柔,閑庭信步一樣朝着山下走去,不由的罵道:“單子晉你個無|恥小人,你給老子站住。”
卻因為分心,背上挨了一腳,媽蛋,越澤狠狠的瞪過去,下手便再也沒了顧忌。
生生讓單子晉從自己手裏面把人搶走,越澤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直響,一時之間氣的眼眶都發紅了。
成瑾瑜擰着眉頭看着這場鬧劇,心中對單子晉的任性呲之以鼻,卻在默默想着最後該如何收場。就算單子晉備受寵愛,但剛剛才得罪了林賀,現在又當着越澤的面将白初柔給劫走,且态度如此嚣張,想來應該不僅僅是禁閉這麽簡單的懲罰了。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冷冽的雙眸難得的露出真心的喜色。
想必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的憎恨單子晉,他這個所謂的弟弟。
岑西西被單子晉夾在腋下,撲騰着腿直叫喚。媽蛋,到底怎麽忽然就變成了現在的熊樣子,啊啊啊啊,她不要被三字經這變|态抓走啊。那下場就算用腳趾頭去想,都不會太美好。
“表哥,救命啊,表哥……”她吼的嗓子都冒煙了,卻悲催的發現越澤還特麽某有趕上來。所以坑貨果然是坑貨,一點都不能指望是嗎?
單子晉額角狠狠的跳了一下,兇神惡煞的喝道:“閉嘴,否則立刻摔死你。”
一模一樣的一句話,效果自然也是杠杠的。
岑西西立馬驚恐的捂住嘴巴,表示自己再也不說話了。她一萬個相信三字經這貨絕壁能幹得出來這件事情。
單子晉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便繼續施施然的往山下走去。雷鳴和閃兩只畜生颠颠的跟在後面。
當被趴着摁在馬背上的時候,岑西西差點流下兩行激動的面條淚。待遇好了太多,竟然沒有被提溜着脖子來次随風飛翔,她都要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了好嗎?
郡王府內所有的仆從再次沸騰了,暴雨走了還沒兩天呢,郡王又領回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郡王爺大人,您這是汗了二十年,一朝開墾完全停不下來的節奏啊。漂亮的丫鬟俊俏的小厮,一時之間皆是春|心萌動,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寵兒。嗯,好像混進去了奇怪的東西。
岑西西蹲在那兒畫了會圈圈,終于忍不住悄悄擡眸晲了眼三字經,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郡王爺和我家表哥有仇的話,抓我來真的沒用的,要不您去找顧小姐吧還是。表哥今天還和我說準備娶她進門的。”對不起女主大人,倫家又賣了您一次。
自從這貨讓她閉嘴,一路上她連哼哼都沒敢。結果被扔進之前住的地方,就見單子晉靠在榻邊,十分悠閑的喝起了小酒,一點弄死她的意思都沒有。她心中忍不住活泛起來,果然被認出什麽的,是她想多了。嘿嘿嘿,這貨怎麽可能變|态到那個程度,那簡直已經不是人了啊。
單子晉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惡意的勾勾唇角,道:“你猜本王在想什麽?”
岑西西忙搖了搖頭。她辣麽正常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知道變|态心中是怎麽想的。
單子晉放下酒杯,起身緩步來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本王在想這次讓你怎麽個死法,上次死的太容易了,不是嗎?暴雨……”
頓了一下,他譏诮的挑挑眉,“或者太白金星?”
岑西西咽下口水,嘿嘿幹笑着道:“初柔不太明白郡王爺說的是什麽?”老娘反正換了殼子了,無論說什麽,她都會死不承認的。氮素,好怕怕。這**為啥就非得纏着她,就不能把她當個屁放了嗎?
呸……三字經這貨才是個屁。
她咧着嘴角,眨巴眨巴小眼睛,繼續裝乖賣傻道:“郡王爺,初柔該回去了,不然姨母她老人家會擔心的,呵呵。”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單子晉隐有不耐,伸手直接将岑西西給拎了起來,陰測測的問道。“若不說實話,本王便先将你身上的每一片肉都割下來,做成肉丸子讓你親自吃下。然後敲碎你四肢的骨頭做成人彘,用鹽水養在壇子裏。”
岑西西目瞪口呆,艾瑪,好變|态。啊,不對,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單子晉獰笑了聲,繼續道:“你這雙眼珠子倒是漂亮,挖下來風幹做成裝飾品。還有這滿嘴的尖牙,用小錘子一點一點全部敲掉。鼻子挺翹的很呢……”
咱們打個商量,能不能別再繼續說下去了。
岑西西吓得整個身子都打擺子了,她嗷嗚一聲,閉着眼睛視死如歸的喊道:“你有本事直接殺了我。”大不了讀檔重來好了,光聽聽就毛骨悚然了有某有。她簡直不敢去想象,要真的被單子晉處以這些刑罰,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單子晉卻勾勾唇,柔聲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死,反而會讓你活得長長久久。”
岑西西:“……”
她真的不該拿他當成人看是吧?她以前竟然還想着報複她,腦子簡直讓驢踢了有沒有。當時就應該老老實實的等着讀檔,吃飽了撐得搞出這麽多事,結果這貨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還越來越……瘋魔。
“表哥,救命啊……”她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越澤了啊,這坑貨怎地還不來救她啊。她現在還沒有作死,還沒有被厭棄,所以一定不會不管她的對吧?
單子晉沉了臉,喝道:“閉嘴,你是本王的東西,不準喚別的男人。”尤其是越澤,他只要想到,她柔順乖巧的偎在他的身邊,就覺得十分礙眼。他的東西,哪怕一點點氣味都不能沾染上別人的。
她若是再敢喚一聲,他保不齊會壓不住想要直接掐死她的想法。
能不能把手先從倫家的脖子上移開?
岑西西已經欲哭無淚了,真的一定是她做的孽太多了,她有罪她應該去忏悔,可是她不要連着被掐死兩次啊。
那也才凄慘了。
“說實話。”單子晉壓下心中的暴虐,冷幽幽的開口。“你到底是什麽?”
岑西西忙點頭,驚恐的小眼神示意,他先放開她。
單子晉哼了一聲,松開手後退兩步,便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解釋。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難得的,單子晉心中滿是好奇。當時認出暴雨的時候,他便将借屍還魂這個想法在腦中過了一遍。但他并不行相信這怪力亂神之說,便想着聽她的實話。
至于最後該怎麽處置她,他一時之間并沒有想好。
035 慫貨一枚
岑西西覺得腦子直抽抽,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的說辭,她舔了舔幹燥的唇瓣,遲疑道:“其實吧……我原本是山中一棵……”眼看單子晉瞳孔一縮,好像又要變臉,她連忙收起自己習慣性的貧嘴,舉着手指頭發誓道:“真的,這次說的絕對是實話。”
“我原本是山中一株仙草,嗯,機緣巧合之下化成人身,嗯,後來被太白金星抓住煉制丹藥。我百般周旋之下才逃了出來,嗯,但是受傷太重無奈只能附在那花魁女身上。嗯,後來……就又附在了白初柔的身上。”
單子晉耐着性子聽她謅完,冷笑道:“錯漏百出不知所雲,你覺得本王有這麽蠢?”
岑西西苦了臉,眼淚汪汪的賭咒發誓,表示自己說的絕對是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話,就讓她出門被車撞死喝水嗆死吃東西噎死……
“洗澡淹死,睡覺睡死……”對上單子晉越發冷凝的眸光,岑西西只覺得毛骨悚然,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最終閉了嘴巴,只可憐巴巴又讨好的看着他。
“怎麽不繼續說了,嗯?”單子晉挑眉。
岑西西嘟囔,“說了你又不信。”她總不能說,你們這群貨是猥|瑣瓜杜撰出來的,産生于臆想,也僅供于yy。她要是真的這樣說了,單子晉更不會相信的。
誰會相信自己是虛無缥缈的存在嘞?
單子晉瞪她,“來人……”
我擦,該不會叫人收拾老娘吧。岑西西蹭滴撲過去,抱住單子晉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胳膊,哭道:“好吧,我就是一抹四處游蕩的孤魂來着,這次是真的了。不是什麽高大上的太白金星和仙草,就是個無法轉世投胎的野鬼,沒地方可以容身,只能借用合适的肉身才沒有魂飛魄散。”
她一邊蹭着眼淚,一邊繼續哭求道:“小的萬般無奈才會這樣做的啊,并不是有意害這兩個妹子。求郡王大人您網開一面,就饒了小的吧。”
單子晉原本是滿臉的嫌棄,但是卻在岑西西荷包蛋一樣的胸脯不小心蹭到他的胳膊時,臉色一變,猛地将她給掼了出去,罵道:“蠢貨。”
岑西西:“……”
形勢比人強,老娘忍你。
她半跪在地上,抽了會嘴角,才又扁着嘴巴道:“郡王爺說是就是了,您開心就好,呵呵。”
單子晉勉強壓下心中的躁動,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外面門口傳來小心翼翼的通報聲,道是皇帝陛下身邊的內侍太監邵良來了,正在外面等着召見。他不耐煩的皺皺眉頭,警告的對岑西西道:“老實的待在這兒等本王回來。”
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走的時候不自覺的甩了甩胳膊。
呸……
你個死變|态,明明是你丫占了老娘便宜,結果弄的好像你吃虧了似得。沒了單子晉,岑西西忙收起可憐賣乖的表情,立馬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嫌棄的垂眸看了眼胸前的荷包蛋。白初柔長相溫柔、聲音甜美,但就是沒胸沒屁|股,跟個紙片人一樣。這讓做绮藍時習慣了波濤洶湧的她,一時之間很是不适應啊。
啧啧啧,要不說越澤那個坑貨死活看不上白初柔呢。這就是個青澀的小丫頭,對那種青壯年男人可謂是一點吸引力都沒得。
她正準備找個地方舒服的窩一下,就看到單子晉沉着一張臉走了回來。連忙立正站好,重新露出讨好的笑容。
媽蛋,她現在變臉的技術不要太快哦。
單子晉哼了聲,道:“跟本王走。”
岑西西小眼睛一亮,差點收不住要咧開的嘴角。越澤這貨終于找上門來了對不對,要不然三字經臉色也不至于這麽難看。
看到她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子,單子晉哂笑道:“就這麽高興?”
“沒有,小的絕對沒有高興。”岑西西義正言辭的說道。
單子晉也不理睬她,兀自往外面走。她便只能屁颠颠的跟在後面,一口小白牙磨的咯咯直響,恨不得一口咬死前面的人。
剛走出屋子,就看到個白面無須,胖乎乎笑的慈眉善目的小老頭迎了上來。朝着單子晉見了禮,又笑眯眯的對岑西西道:“老奴見過白小姐。”
岑西西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免禮免禮。”
邵良呵呵笑了兩聲,道:“郡王和白小姐前面走,老奴跟在後面。”
“去哪兒?”岑西西看他笑的眼睛都快要沒了,顯得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道:“回瑾安侯府嗎?”
“是聖上要見白小姐呢。”邵良笑着答道。
我擦……
岑西西腳底下一個趔趄,抓住了單子晉的胳膊,這才好懸沒直接撲倒在地上。
單子晉斜睨了她一眼,狠狠的将她扶着他的手撸下來,罵道:“蠢貨,不會好好看路啊。”
邵良跟在後面又是笑了笑。
笑個屁啊……
這句話她只敢想一想,但是單子晉卻直白的說了出來,他嫌棄的回身瞪了眼邵良,呵斥道:“你撿錢了,就知道笑笑笑。”
岑西西不得不豎起小拇指,三字經你真是太牛逼了,誰都敢特麽的訓上一句。
邵良卻也不惱,溫和的說道:“老奴是為郡王開心。”
單子晉冷笑,“等我死的那天吧。”
果然在單子晉的世界中,這全天下人都好像欠他錢一樣,真是看誰都不順眼。我擦,這貨真以為別人都是他娘,都得無限期的寵着他。哼哼哼,不作不死,老娘坐等你受報應的那一天。
不對……
她關注點好像跑偏了。
皇帝找她幹啥啊?難道說越澤覺得打不過三字經這貨,跑到皇帝跟前告黑狀去了?
她抿抿嘴巴,淺笑着問道:“那個……這位大人,請問我表哥是不是也在宮裏面?”
邵良剛想回答,就聽到單子晉的不悅的訓斥聲,“忘記本王剛才的話了?要不要幫你想起來?”
我勒個去……
老娘也是有尊嚴的,能不能不要像訓孫子似的這麽訓老娘?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人乎?
岑西西臉色青白交加,恨恨的瞪向單子晉。
單子晉卻挑了挑眉毛,“怎麽,有意見?”
好吧,她就是個慫貨,連兔子都不如的慫包一個。
“不敢。”她心中默默流淚。
單子晉便哼了一聲。
036 神轉折
單子晉并沒有騎馬,而是和岑西西一起坐的馬車。
被他面無表情的盯着,這感覺實在是不怎麽美好,岑西西挪了挪屁|股,努力讓自己縮的小一點,自我催眠這貨看的不是她。
良久,單子晉開口問道:“你本名喚作什麽?原本是做什麽的?”
我呸……這和你有個球的關系啊。
岑西西腹诽不已,轉了轉眼珠子,準備随便編一個,卻聽到單子晉冷聲道:“要是再敢騙我,剪了你的舌頭。”她一個激靈,忙露出真誠的小模樣,嘿嘿笑了兩聲。
“飄蕩了幾十年,我就只記得我自己叫岑西西,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了。”不讓她撒謊,那她就只能這樣了。
單子晉不置可否的嗤了一聲,挑眉譏诮道:“這名字真難聽,以後還是叫暴雨吧。”
老娘甩你一臉翔。
她名字就算有點土氣,也特麽甩暴雨這破名字幾十條街。岑西西特別想把丫腦袋給擰下來,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構造,審美是如此的迥異。
“不滿意?”單子晉陰測測的問道。
“小的怎麽敢。”岑西西磨着小尖牙再一次妥協了。
“之前的那次本王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饒了你。但是你要記住,不會有下次了,若是再敢背叛本王,無論你是什麽東西,本王都會讓你後悔存活于世。”單子晉幽幽開口。
他其實并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可難得的遇到讓他覺得奇異有趣的事情,将她留在身邊也算是讓他找到些樂子。看到她明明很生氣很害怕,卻必須得強壓住,讨好又谄媚的對着他笑,單子晉便覺得心情極是順暢。
她的存在就像是雷鳴,讓他覺得很輕松自在。既然之前親手掐死她,他覺得冷清了許多,那麽這次,他便好好的留着她的性命吧。
只要她再不背叛他。
哎喂,敢不敢別這麽不要臉?老娘怎麽地你了,不就是給你制造了一個和男主親密接觸的機會咩,你丫又沒吃虧,再說了都已經親手掐死老娘了,再大的深仇大恨都抵消了好伐?還大人不計小人過,老娘呸死你。
她嘴唇動啊動啊,好半天就是沒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啊啊啊啊,她為啥就這麽怕他啊。
“清楚了嗎?”單子晉蹙眉,顯然不喜歡她的默默無語。
岑西西忍辱負重的點了點頭。
皇宮太後寝宮內。
被越何氏的哭聲擾的頭疼,太後不耐的捏捏額角,開口道:“一把年紀的人了,別總是哭哭啼啼的,讓小輩看了笑話。皇帝既然已經派人去宣他,他再無法無天也不敢不尊。哀家應承你,若是這小子真的做了孽,哀家第一個不饒他。”
越何氏心肝脾肺都快氣炸了,要是初柔真的被欺負了,就算不饒了那個混賬玩意兒又能彌補了什麽?她現在唯有祈禱,初柔千萬不要受到什麽傷害,否則她以後有什麽臉面去見死去的妹妹。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的道:“太後,臣婦的妹妹用命換來的這個孩子,如果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臣婦也是活不下去了。”
肅平公主看着自己剛染的蔻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本宮的兒子眼光向來高的很,不太喜歡這種嬌柔的小姑娘,越夫人放心便是。”
沒想到肅平能舔着臉說出這話,越何氏一口氣梗在胸前,差點沒厥過去。
太後皺皺眉頭,斥道:“阿暖,閉嘴。”肅平公主名裴暖,親近之人一般都喚她阿暖。
皇後在一旁笑着寬慰道:“子晉這孩子向來不喜女色,應該不會做這種莽撞的事情。想來其中應該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淵源,您說呢,陛下?”
皇帝咳了一聲,他還真是希望單子晉能做出什麽來。雖然名聲不太好聽,好吧,反正他本身就沒有什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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