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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便是上次和他吵架。

想到那次她莫名其妙的怒氣和眼底的怨憤。傅博文方才覺得他的所思所想是對的。

因為他殺了她,所以她取代了他的小丫頭嗎?

那他的小丫頭去了哪兒?

傅博文再次打住自己的思緒。不會是這樣的,世界上怎麽會有借屍還魂這種事情,一定不是的。手中牽着的小丫頭,就是那個會嬌滴滴喊他師兄的小丫頭,是那個纏着他說長大之後嫁給他的小丫頭。

傅博文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懦弱過,懦弱到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個既定的事情。

于是他笑着道:“絲絲,和師兄成親吧。”

岑西西當即傻了。

是聽見幻覺了吧?是吧,一定是吧?絕壁是聽見幻覺了吧?

特瞄的傅大叔怎麽會再向她求婚捏?

對的,這一定是幻覺。

岑西西假裝淡定的繼續走。就當自己沒聽到。

傅博文卻繼續說道:“絲絲不是一直鬧着要嫁給師兄嗎?是不願意還是開心的傻了?”

如果是上官雁絲妹紙當然是開心的傻了。

但是老娘不願意啊!

特瞄的老娘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想在這本破書裏嫁兩次啊!而且特瞄的真的沒有這個情節啊大叔,咱們乖乖的和女主大人你情我濃。把老娘當個屁放了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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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了啊!

岑西西心中無數頭草泥馬手拉着小手,歡快的唱着歌跳着舞,以sb隊列的形式緩慢飄過。

她嘴角抽了抽,好一會兒才道:“當然是開心的傻掉了,呵呵……”

“不過,師兄啊,我這不是還沒長大嗎?”

“十三歲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傅博聲音冷冽了許多,“絲絲不都有別的男人喜歡了嗎?師兄怕你被人搶走。”

我擦……

大叔請撿起你的人設好嗎?

這特麽是你說的話嘛?

簡直是……膩味又惡心啊!

岑西西無語的望了望天,一定是她的磁場不對。為啥各個都變成醬紫呢。

岑西西上前兩步,又是委屈又是欣喜又是難過的看着傅博文。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對他撒嬌道:“可是絲絲這兒什麽都沒有呢?像顧姐姐那樣才算是長大了。才可以嫁……”

一擡頭,卻對上傅博文冷如冰的眼眸。

記憶中,哪怕是白初柔和裴雅容時期,都沒有見過他這般冷硬無情的眼光。

幾乎是本能的,岑西西轉身,撒丫子就跑。

但不過兩步,就被傅博文給抓了回來。

他在她耳邊冷幽幽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的絲絲去哪兒了?”

也許是害怕傷害這具身體,他抓着岑西西的肩膀很有技巧,并不會讓她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可卻有冷意,随着那雙手,通過肩膀一點一點的傳進了她的心裏。

岑西西扯了扯嘴角,懵懂的道:“師兄,你在說什麽呢,絲絲不懂。”

ps:小劇場:

小徒弟便趁機更是往他懷裏鑽,同時雙手撕扯着他身上僅有的裏衣。

等大師父終于是醒過身來,衣服已經被她扒去大半,健壯的胸膛全部暴露在外面。

小徒弟咬着唇将自己柔軟的胸脯,緊緊的貼在上面。

揚起脖子便要去親他。

本能的,原本就燥熱不堪的大師父早就起了反應。

可他憑着理智,握了握手,飛快的拿過一旁的單子,裹在小徒弟身上将她往外推。

口中還教訓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徒弟在心中回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做你的女人,哪怕被你厭棄。“

可是這話她說不出來。

只能全身緊緊的纏住大師父。

很快的,大師父覺得不對勁了,原本的燥熱經過這麽碰觸之下,竟是燃起了滔天火焰。

他往外推的手,竟是不自覺的改成了摟抱。

當兩人全身*的貼在一起的時候,大師父口中低吼一聲,方才有些清醒。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是他當做女兒養到大的小姑娘啊,她人小不懂事,可他……

他怎麽能夠對她産生這種男女之間才會有的欲|念。

ps:為啥醬紫長,越寫越啰嗦呢,下一章,嘿嘿嘿……

☆、094 糾結的傅大叔

傅博文好像是無意識的低笑一聲,有點淡有點空有點涼,晃晃悠悠的落入岑西西的耳中,讓她心尖尖忍不住縮了縮,她咽了口吐沫,“師兄,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別吓我。”

啊啊啊啊啊……

岑西西心中瘋狂的叫嚣。

有某有人告訴她,現在這詭異的情況到底是咋着回事?傅大叔這種渾身飚冷氣和殺氣的模樣,簡直是比曾經的三字經還鬼畜啊!

媽呀,為啥忽然之間就進化成這個樣子。

關鍵是她到底是犯了啥事兒啊,才會讓這貨問出這麽一句話來。這是确定她根本就不是上官雁絲了吧?是這樣沒錯吧?

媽蛋,醬紫大開金手指的逆天真的大丈夫嗎?誰家正常的人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到底該咋着辦啊,她該不會被傅大叔滅口,死在他手上兩次吧?

不要啊!

心肝肝早就顫抖的不像話了,岑西西看着傅博文的眼神免不得染上了恐懼之色。

傅博文伸出手指慢慢的撫上岑西西的眼眸,她覺得有些癢,便忍不住的眨了眨,微微閉上眼睛又很快的睜開,再看傅博文便見他又好似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看着她的眸光溫柔又寵溺。

他笑着道:“傻丫頭,師兄在和你開玩笑呢。你當然是絲絲了,也只能是絲絲。”說完便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目标顯然是他的房間。

他的而不是她的。

次奧!

精分?雙重人格?變|态?黑化鬼畜君?

好多不太美好的詞在岑西西腦中來回翻滾,讓她的小心肝抖得更歡實了。她會不會被先奸後殺啊,特瞄的傅大叔,求您老人家正常一下好伐?

一下一下的,倫家會得神經病噠!

等到了房間。傅博文對岑西西說道:“從今兒絲絲便搬過來和師兄住,好不好?”話雖然是詢問,但顯然岑西西沒有說不的機會。

傅博文又交代了一番。便出去和成瑾瑜三人周旋了。

徒留下岑西西一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她窩在牆角裏,不停的畫圈圈撓頭發。依然是想不粗來現在到底是啥情況?坦白從寬?死不承認?

可是明顯的傅博文根本就是已經認定了啊?

傅大叔您這個*ug,真是打的老娘措手不及啊!

想了想,現在能救她的好像只有三字經這貨了。岑西西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一次,這麽的想念三字經。

倫家需要你,你快回來,救命啊!

不管岑西西一個人在那兒多麽的忐忑,這邊成瑾瑜三人卻是已經達成一致般。随着管家往客房那邊而去。

黎祺當然是不願意,但是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帶來的人根本就打不過這三人,于是只能憤恨的屈辱的任由他們安排。

而顧芊秋看着黎祺的眼神,時時帶着警惕和恨意,更是讓他的心跟被刀子戳似得,生疼生疼的。

三人各自的下屬,并沒有被允許進入名劍山莊,而是苦逼的在山莊不遠處,暫時滞留下來。

對此。成瑾瑜倒也沒有表現出異議。

只自從入了山莊,他的眼光幾乎是将所看之處的一草一木都細致的看到了,顯然暫時并沒有色令智昏。忘記自己到底是幹嘛來了?但每每眼光落在顧芊秋的身上時,卻總是忍不住的凝滞一番,在越澤刻意的遮擋之後,才慢悠悠的轉開。

成瑾瑜心底便忍不住的嘆息。

若是她身邊沒有別的男人便好了,那麽他就可以……

可偏偏她的身邊有個亦步亦趨的越澤以及明顯愛之切切的黎祺,這讓成瑾瑜唏噓之餘,更是忍不住的探究。

她的魅力所在?

越是觀察探究則越是淪陷。

作為東道主,傅博文依然是給成瑾瑜安排了歡迎的晚宴,畢竟他是打着朝廷的名號前來。作為一個明面上的燕國人,傅博文自然是要小心款待的。

席間有成瑾瑜淺笑溫潤的談笑帶動。氣氛倒也不算太差,只出了黎祺。悶頭在那兒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間歇目光灼灼的看向顧芊秋,然後惹來她的怒視,他便繼續埋頭喝酒。

總之,倒也算是賓主盡歡。

宴散之後,倒也算是賓主盡歡,哪怕只是明面上的。

衆人各自回房。

顧芊秋忍不住的瞪向跟随着她的越澤,抿唇道:“不準跟過來,回去你自己房間。”

越澤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沒有你我睡不着。”

“那你之前都沒睡啊!”她忍不住的嗔他一眼,妩媚又風情,随即又嘟囔道:“白天都被你鬧得太過了,再也不準了。”

越澤深深的看着她,好久才垂眸臉上的表情帶着哀戚,“自從将你丢了,我真的再也沒有睡好一個覺,否則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摸了摸自己凹下去不複之前風|流俊美的臉頰,黯淡的開口,“芊芊,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剎那間,顧芊秋的整顆心便軟了下去。

他除了開始的時候強迫過她,後來便是真的對她很好,疼她寵她願意為她放下尊嚴下跪求人,甚至于千裏迢迢的兩度尋他。餐風露宿加上擔心,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愛他都來不及,哪裏會嫌棄他。

顧芊秋上前兩步拉着他的手,默默的将人拉入房間內,然後噙着眼淚撲進了他的懷裏。他雖然有的時候壞,可是他又是那麽好。

讓她怎麽舍棄的了。

越澤心中狂喜,顯示重重的抱住她,可卻是無法滿足,便躬身低頭去親她的秀致的耳垂,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對他的感情,越澤突然覺得能夠得到她的回應,便是吃再多的哭。他也是願意的。

顧芊秋有點害羞也有點欣喜,她埋在他的懷中不讓他親,低聲道:“還疼呢。”

“乖。我就親親,其他什麽都不做。”說完。心懷激蕩的越澤直接将人大橫抱起,迫不及待的往床鋪走去。

外面,成瑾瑜眸光複雜的看着緊閉的房門,以及裏面傳出的女子低媚壓抑的輕吟聲,心口不受控制的一熱。

他微微垂眸,好一會兒才握緊拳頭,往自己房間走去。

心下微微做了決定。

至于黎祺,這貨喝醉了。難得的沒有鬧騰,否則又是一頓狗血大戲。

傅博文深呼吸一口氣,方才穩住了心神推門而去,入眼便看到小丫頭已經趴在床上睡着了,半截被子蓋在腰間,露出來的上半身還穿着白天的衣裳。

他走上前,伸手撥開散亂的覆蓋在她臉上的黑發,定定的看着她安然的半張臉陷入沉思。

這麽看着她,她又是他乖巧可愛的小丫頭了。

可傅博文知道,只要她增開雙眸。裏面盈滿了太多他所陌生的情緒。白日裏,他問出那句話又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她會承認。承認早就不是上官雁絲了。

所以才她否定的時候,傅博文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

心想就這樣吧,就當做她确實是絲絲,師父交到他的手中讓他好好照顧的小丫頭,還十分安穩的待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替代了。

他這麽想着,方才覺得心中好過了些。

可是又覺得不甘心。

懦弱又不甘心,這兩種不同的情緒在他的心中來回的滾動着膠着着博弈着,到現在都沒有分出勝負來。

他不甘心在才知道自己對小丫頭有一點點別樣的心思時。便就這麽失去了真正的她。可是現在的她呢?想到那個趴在那兒裝死的白初柔,傅博文又迷惘了。

他不知道是因為上官雁絲而對白初柔産生了感情。還是因為先喜歡了白初柔,而她沒有了。他便将這些感情轉移到了上官雁絲身上。

他想不通。

從來沒有過的迷惘,幾乎是要逼瘋了他。

傅博文動了動嘴唇,伸指輕輕撫上她的臉,從眉眼到鼻子到嘴巴,一路往下來到了她的脖子上。

次奧!

岑西西狂躁了。

特瞄的神經病啊!

一個兩個的都來這套!

特瞄的好的不學幹嘛要去學三字經那個變态啊!

關鍵是,傅大叔該不會真的想要就這麽掐死她吧?

岑西西小心肝狂跳了幾下,終于是覺得不能再這麽裝睡下去了。她微微睜開眼睛,有些迷惑又迷離的看向傅博文,佯裝訝異的問道:“師兄,你怎麽在我的房間啊?”

傅博文低頭和她對視,看不出是什麽情緒,而且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沒有拿走,而是在上面來回的細致的撫摸着,那模樣好像是在找那個地方比較好下手。

岑西西忍不住哆嗦道:“師兄啊,你……你咋着了?”

“我沒事。”傅博文低聲說道。

沒事的話,能不能把手從老娘脖子上拿下去啊,好怕怕啊大叔。

岑西西“哦”了一聲,再次問道:“師兄你到底為什麽在我房間啊?”

“初初,這是我的房間。”

好像是不經意間,這個名字便脫口而出了。

便是連傅博文都愣了片刻。

兩人就這麽傻愣在那兒,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話該怎麽說。

岑西西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她是該坦白呢?還是坦白呢?還是真的要坦白呢?

ps:唉,我好像又卡文了,怎麽破?是誰詛咒我卡文來,你給我粗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感謝美目盼兮yxq妹紙的小粉紅,感謝三只狐貍兩只貓妹紙的好幾個香囊,阿瓜已經感動的不造說啥好了,麽麽麽,愛你們……

☆、095 吐血的三字經

鬼才要坦白呢!

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她現在則是直接上升到了生命的高度了好伐?

話說傅大叔啊,您真的太過分了啊!

原文當中您對上官雁絲小妹紙根本就沒有這麽在意和看重的啊,特瞄的為啥輪到老娘來了,你丫又偏偏轉了性子呢。

真的不再去和女主大人相親相愛了咩?

老娘要是通不了關,會一輩紙纏着你,攪得你家宅不安的,哼。

岑西西愉快的決定要死扛到底,打死不承認,打不死也不承認。難道他還真能掰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不成。

就算是把她當成了鬼怪,找什麽道士啊高僧啊,她也是不怕的。當初面對全國最受人敬重的火腿腸,丫都屁也看不出來,她還怕那些半吊子不成。

打定了主意,岑西西眨巴眨巴眼睛,微微嘟唇,泫然欲泣的說道:“初初是誰啊?師兄不是說要去絲絲了嗎?為什麽又要提別的女人?你喜歡她了嗎?”

說完她偷偷的擰了下大腿。

嘶……

特瞄的好疼啊!

眼淚立馬就刷刷的往下落,瞬間大濕了她的臉龐,岑西西抽抽鼻子,就那麽可憐兮兮的看着傅博文。

過了好一會兒,傅博文才深指抹去她臉上的淚,道:“別哭了,沒有別人,只有你。”

岑西西:“……”

為啥這話說的更讓人毛骨悚然了。

次奧,敢不敢不要吓唬老娘啊!

岑西西問候了傅博文祖宗十八代,特瞄的到底是鬧哪樣,給你個臺階就麻利的下來好嗎?

“別哭了,睡覺吧。”傅博文輕聲說道。

岑西西是真的不哭了,她猛地睜大眼睛。看着傅博文。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貨該不會是要和她一起睡吧?特瞄的你敢上來試試?

信不信老娘和你翻臉!

可事實卻是,她眼睜睜的看着傅博文脫去外衣,十分麻利的上的床來。将她摟入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部。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絲絲乖,快點睡覺。”

千萬個年頭只彙成一句話。

我擦!

老娘的清白,是徹底的沒有了吧?

被人親過摸過了,特瞄的現在又要被人睡了嗎?

啊啊啊啊……

岑西西淩亂了,她僵着身子靠在那兒,許久之後才顫巍巍的去推他。媽蛋老娘要一個人睡啊,神經病!

“絲絲以前都是跟師兄一起睡的。”傅博文将人抱得更緊了。

禽|獸。禽|獸不如,比禽|獸更禽|獸,岑西西覺得傅博文簡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觀,她在思考到底是該将他釘在那一斷路上。

昏暗無光的地牢裏,單子晉仰面躺在那兒,全身麻痹無法動彈,只有兩個眼珠子微微轉動着,顯示這個人确實是個活物。

他就這麽睜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上空,腦子裏全是岑西西三次死去的模樣。每每想到一次。他的心就更疼一份。

可是他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于連眼睛眨的都很緩慢。

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有沒有害怕,有沒有想他?

魏大在他跟前。依然是之前綁成的豬樣,在地上蠕動了不停。他之前罵罵咧咧的嚎叫了很久,被人抽了幾十鞭子,但依然是不帶停的。

從傅博文的祖宗十八代,罵道傅博文的子孫十八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對傅家所有人進行了人身攻擊,到了最後那幾個看守的人,甚至于都懶得理他了。

反正最後渴了累了總歸是要停的。

于是他真的停了下來,魏大就這麽挪啊挪啊。好半天才挪到單子晉跟前,揚起臉去看自家主子。

看到他現在還是活的。除了不能動,沒啥大的問題。這才稍稍的出了口氣。

他繼續蠕動了半天,整個人窩成了一個蝦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牙将靴子給咬下來,然後忍受着一嘴泥,将鞋底夾層中的刀片給取了出來。

呸呸呸,魏大吐出嘴裏的刀片和泥,又蠕動的側身用手去撿,這下動作快了些。

不大會兒,他身上的繩索全部被抛在了地上。

魏大将單子晉給扶起來,想要背着他離開這兒。

單子晉卻是微微眨了下眼睛。

魏大忙低聲問道:“主子讓屬下抱着你走?”

可素兩個大老爺們,做那樣的動作,真的是有點有礙觀瞻啊!

單子晉眼神一凝,冷冽的瞪他,顯然是被他氣得不輕。吓得魏大摸了摸腦袋,嘿嘿的笑了兩聲。

單子晉再次眨眨眼睛,然後看着魏大,最後又往門口的方向瞟了下眼光。

魏大不敢在瞎猜了,仔細想了想試探着問道:“主子讓屬下自己走?”

這次單子晉眨了兩次。

他現在全身不能動,以魏大的功夫,想要自己一個人闖出去問題不大,可是要帶上他卻是十分困難。他的意思是忘魏大自己出去,将餘下的衆人帶過來,伺機将岑西西帶走。

單子晉知道,傅博文既然沒有當即殺他,想必是想要用他來制約成瑾瑜。想到這兒,單子晉眸中閃過譏诮,他的親大哥早就巴不得他去死了,相比于好心救他,單子晉覺得成瑾瑜踩一腳,幫忙弄死他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現在單子晉并不關心這些,他所唯一擔心的就是岑西西。

有些事情好像不受控制般,譬如他以為他可以講人帶走,時刻的護着她,可是到了最後最是無能為力的那個便是他了。

所以單子晉越發覺得心底的擔憂并不是他多餘的臆想。

因此,只要岑西西能夠離開名劍山莊,他自己會怎麽樣倒是無所謂的。因此,他繼續用眼神示意。

單子晉連續眨了三下,又眨了兩下。

魏大更是一頭霧水了。

如果能說話能動,單子晉多麽想一腳将他給踹翻在地。狠狠的罵上一頓啊。之前他怎麽沒有發現,自己的下屬都是些蠢貨呢。

最關鍵是,跟了他這麽久。竟然連他的眼神都猜不透,單子晉覺得如果回到望京。有必要讓魏大好好的陪雷鳴和閃電玩一下了。

很顯然,魏大看懂了這個眼神的意思。

他吓得哆嗦了一下,可憐巴巴的看着單子晉。

在他再次的眼神攻擊之下,這才顫巍巍的問道:“主子是讓屬下去找上官小姐?”

單子晉飛快的眨了兩下。

魏大忙點頭,舉手發誓保證道:“主子您放心好了,屬下這就去找上官小姐,求得解藥前來救你。”

說完便視死如歸的朝着單子晉磕了三個頭,拿起地上的刀片。朝着牢門口走去。

作為精英中的精英,主子最器重的下屬,魏大眼神淩厲目光灼灼勢在必行,開鎖這件小事實在是拿不到他。

單子晉都快吐血了。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他決定了,一定要廢了這關鍵時刻腦子拎不清的貨。

待魏大悄無聲息的淺出去,和幾個守衛交手的時候,單子晉被氣得真的吐出一口血了。

然後他神奇的發現,手指尖好像能動了些。

所以,魏大,快給勞資回來。

但是他的狂喊。魏大已經聽不到了。他麻利的将幾人解決之後,便隐在了暗處朝着岑西西的房間走去。

結果……竟然沒有。

他抱着腦袋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岑西西會去哪兒?至于名劍山莊并不像他表面上看的那麽無害。因此大晚上他也不敢去別的地方亂闖,最後只能覺得待在房間裏,等岑西西回來。

一夜無眠終于被放回來的岑西西看到突然出現的魏大,差點被吓成了蛇精病。她拍着胸口瞪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跑出來了?三……你主子呢?”

魏大都快痛哭流涕了,“主子全身不能動,還在地牢裏待着呢。”

“上官小姐知道解藥在哪兒嗎?能夠找出來讓屬下去救我家主子嗎?”魏大直接問道。幹等了一夜,他是真的很着急。很害怕傅博文知道他跑了之後,會對自家主子不利。

那他到時候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去哭了。

岑西西抿緊了唇。翻遍了一下腦子裏對于原文的記憶,特瞄的根本連提都沒提起軟骨散!特瞄的讓她去哪兒找解藥啊!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在哪兒。”

魏大很失望的看着岑西西,最後咬咬牙道:“不行。就算是我也得去把主子救出來。”等救出來之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魏大覺得自己簡直是忠仆啊忠仆,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岑西西朝着他翻了個白眼。

這貨純屬是用來搞笑的吧。

“救個屁啊,你家主子暫時不會有危險的。”距離三字經這貨死掉的劇情還早着呢,所以之前這貨被傅博文抓住的時候,岑西西才覺得完全不用擔憂。

“可是……”魏大還想說什麽。

岑西西打斷他,道:“你就乖乖的在這兒等着吧,等……等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藥,到時候你再去救他。”

特瞄的老娘簡直是聖母啊聖母啊!

怎麽就這麽好心呢。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狠狠的踩丫一腳嗎?

唉,被聖母屬性加持的岑西西覺得很惆悵。

之前也是着急才腦子不清楚,現在稍微冷靜下來的魏大,略微想了想,便采納了岑西西的提議。

并向她道了謝。

岑西西擺手,其實她真的不想的,一點都不想管三字經這貨的。

可是……

算了。

誰讓他是個有眼光的男人呢!

就暫時當做兩人沒仇吧!

☆、096 成瑾瑜的心思

顧芊秋只覺得眼前微微一暗,擡眸便看到成瑾瑜淺笑着看她,柔和的問道:“怎麽一個人坐這兒呢?”

成瑾瑜的聲音如同玉石一般圓潤冷冽。

顧芊秋勾勾唇,也是回了一抹淺笑,道:“無事可做。”她的心思太多太複雜,根本無法說得清楚,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和個男人說這些。

畢竟他們并不算很熟悉。

成瑾瑜并不在意她敷衍的回答,撩了袍子熟練又閑适的坐在她身側的石凳上,聲音越發的溫柔了些,“恕我冒昧,顧小姐……好像很煩惱?”

對上顧芊秋有些疑惑和尴尬的眼神,他笑了笑解釋道:“方才走過來的時候,看你額頭皺着眼神迷惘不時輕嘆,顯然是一副煩惱的标準模樣。我們畢竟相識一場,顧小姐不妨和我說說,也許我能想到辦法解決呢?“

顧芊秋抿了唇,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謝謝成公子,芊秋無事的。“

她和那幾個男人的糾結,她終究是說不出口,而且也覺得成瑾瑜上來便問別人的私事,确實是孟浪了些,她心中不由的有些警惕。畢竟現在已經夠複雜的了,她不想再有引着別人産生別樣的心思。

顧芊秋不由的想起,越澤說她的話,他說她就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便讓人有股想要得到的沖動。

她無語又無奈,天知道她也不想這樣子啊。

感覺到她的疏離,成瑾瑜心中一滞,但是面上卻是微微一笑,無所謂的挑挑眉,道:“好吧,我确實是唐突了。顧小姐不願說便罷了。“

頓了下,他環顧了四周,有些揶揄的問道:“怎地不見瑾安侯?“

顧芊秋臉有些紅了。她微微垂首,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彎成最美好的弧度。成瑾瑜的眸光在上面流連了一番,眼神暗下下去,最後強迫自己轉頭。

若是繼續看下去,他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摸上去。

成瑾瑜心底無奈,怎地就變得這般急|色。

顧芊秋本是有些羞赧,畢竟成瑾瑜透漏出來的意味,是越澤纏的她很緊,半步都不舍得離開她左右。但是很快她緊皺起眉頭。眸中盈滿了煩悶。

關于越澤也關于黎祺,更多的自然是黎祺。

今晨一早從越澤房間出來的時候,黎祺看她的眼神……怎麽說呢,痛苦深情壓抑受傷,雙眸圓睜眼球充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站在那兒。

若不是顧着現在的處境,想必他早就撲上來和越澤打個你死我活了。

那樣的眼眸讓顧芊秋心驚,可更多的卻是憤恨,他殺了她全家上下那麽多人,憑什麽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出現在她的跟前。

可若是報仇。顧芊秋又覺得有些怪怪的。

最後邊甩開一直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一個人悄悄的溜到這個隐秘的地方想心事。

但是越想越是糊塗。

然後成瑾瑜便來了。

想到這兒,顧芊秋側謀看他。發現他眼神落在遠處,悠遠有深邃,整個人上下透着一股溫和卻有淡然的氣質,無端端的讓她想到了青竹。

阿遠是君子如玉,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如竹一樣清隽。

感受到她的眸光,成瑾瑜收回眸光看她,笑道:“顧小姐,看什麽呢?“心中卻不無得意,他對自己的皮相還是很滿意的。

偷窺被逮了現行。顧芊秋尴尬的扯扯唇,眼神也落向遠處。

登州屬于南方。雖然也是極冷,可到底是比不上望京那邊來的幹冷。便是連不遠處的湖水也只是微微的凝了極薄的一層冰,在太陽底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顧芊秋不免有些悲戚,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母親懷裏撒嬌,無趣了便拉着小丫頭去郊外冰上曼舞,或者和阿遠一起玩鬧看書下棋,端的是快樂無比。

可現在一切都沒了。

此時此刻,顧芊秋特別想要回去,回那個她曾經一直沒有歸屬感的望京。

成瑾瑜看不得她這麽蕭索低落,很想将人摟過來好好撫慰一番。可暫時還不行,他需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剝開她的心房,這樣才有意思。

心裏面瘋狂叫嚣着要得到這個女人,那便想辦法弄過來。雖然她并非是完璧之身了,可那又如何,他又不是要娶她。

這般想着,成瑾瑜又是微微一笑。

面上是風光霁月,內裏卻是猥|瑣無比。

轉過彎看到這兩個人的岑西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離開。

特瞄的名劍山莊是被這幾個人占領了嗎?

怎麽哪哪都能看到他們?

還有就是越澤和黎祺這兩個蠢貨,互相監督幹涉防狼似得不讓彼此靠近顧芊秋,結果來,正好是給成瑾瑜鑽空子。

兩個二百五,加起來正好五百。

然後,腳底踩斷了一截幹枯的樹枝,“啪嗒“的斷裂聲引起了顧芊秋兩人的注意。

岑西西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所以偷聽必定踩樹枝被發現什麽的,果然也是必備橋段之一嗎?她要不要學貓叫,然後遁走呢?可這是大白天呀?

最關鍵的是,老娘也沒偷聽啊!

“絲絲。“聽到聲音的顧芊秋回眸便看到轉身欲走的岑西西,忍不住軟聲開口道。”怎地剛來就走啊?“

成瑾瑜也是看了過去,眸光微微閃了下,有些疑惑的問道:“上官小姐?“

岑西西轉身,看着兩人的眸光帶着打量和好奇,歪着腦袋想了想,這才笑着道:“顧姐姐,成公子。“

一邊說着,她一邊往兩人身邊走去。

心中卻是吐槽不休。

天知道老娘多麽不想和你們倆待在一起啊,尤其是還在距離湖不遠的地方。特瞄的好怕分分鐘被淹死啊!

成瑾瑜笑着點點頭,十分的溫和有禮,“上官小姐有禮了。“

呸……

僞君子一個,裝的跟個人似得。你丫真的這麽懂禮貌,難道不該站起來迎接一下老娘嗎?

看。女主大人多好啊!

顧芊秋站起身拉過岑西西的小手,将人安置在身邊另一側的石凳上,這才重新坐下。笑着道:“幾天不見絲絲了,又長大了呢。“

岑西西:“……“

所以咱倆啥時候有這麽熟悉呢?如果聽這話的是上官小妹紙。信不信分分鐘撲上去咬死你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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