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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大人。
岑西西抿唇笑了笑,轉轉眼珠子問道:“顧姐姐,師兄那天到底怎麽了?“
顧芊秋顯示一愣,但很快的反應過來之後,莫說是臉,就連耳後根都變得紅紅的。這兩日她刻意的忘記那天的悸動和難過,壓抑着當做那件事情沒有發生。可此時被岑西西忽然問起來。她腦海中便忍不住的浮現,傅博文性|感的臉龐,粗魯又火熱的動作,以及他的正直隐忍。
成瑾瑜本能的開口道:“傅莊主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病了。“顧芊秋連忙回答,順便給岑西西使眼色,讓她不要亂說話。
岑西西好像沒看懂一樣,噘着嘴巴哼唧道:“師兄太讨厭了,我看到他壓着顧姐姐欺負你了呢。顧姐姐你別怕,等爹爹回來。我告訴爹爹,要好好的教訓他。“
“絲絲……“顧芊秋窘迫的都想去捂岑西西的嘴巴了。
“怎麽了啊?“岑西西一臉不解的問道。
專注扯後腿三百年,拆臺小能手。老娘就是這麽厲害,歐耶。
原劇情中上官雁絲小妹紙是想要和成瑾瑜聯合,各取所取,但是成瑾瑜表面上應了,可最後的時候卻因為上官妹紙對女主大人的迫害,撕毀約定親手淹死了她。
岑西西對此表示,老娘絕壁是不會和這個腦殘貨聯手的。但是她得想辦法刺激一下成瑾瑜,讓丫滅傅博文的決定更堅定一些。
成瑾瑜低笑一聲,眼底意味不明。但隐在袖中的雙手卻是緊握成拳泛着青色。
竟然還有一個傅博文,真是好呀!
怪不得。他總覺得她看那傅博文的眼神怪怪的。
想到和傅博文的商談,被他用江湖人不涉及朝政。這是名劍山莊幾百年的規矩,輕輕的打發了。成瑾瑜便忍不住的冷笑。
是規矩不允許,還是早就投靠了犬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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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昨天潛入莊內的幾個好手,并沒有查出來有何怪異的地方,讓成瑾瑜忍不住煩悶。
眼光便不自覺的落在了上官雁絲的身上。
然後微微的笑了笑。
我擦!
岑西西無語望天,這貨幹啥要醬紫看着她,怪詭異的。
話說他該不會是和當初的越澤一樣,将對傅博文的怒氣撒到她的身上吧。
特瞄的,所以其實她是自己在作死自己嗎?
顧芊秋被成瑾瑜的眸光看的怪怪的,站起身來匆匆的說了兩個字,便落荒而逃了。
岑西西:“……“
都經歷過好幾個男人,各種姿勢都輪了一遍了,還這麽害羞,女主大人醬紫一點都不大丈夫啊?
艾瑪!
所以容易害羞的女人才會遭人愛嗎?
岑西西默默望天,她要不要表示臉紅一下。
想象自己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的場景,岑西西撇撇唇,好像和她的風格有點不同啊!
“上官小姐?“成瑾瑜輕聲喚道。
“幹啥?“岑西西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過去。
成瑾瑜輕笑兩聲,看着岑西西的眼神無奈又好笑,道:“上官小姐和傅莊主的感情很好嘛?“
岑西西再次翻了個白眼。
特瞄的你丫要是學越澤那貨,老娘會堅定的鄙視你一輩子啊一輩子!
ps:小劇場:
大師父心中覺得羞恥,更是用了力氣推小徒弟。
可忽然之間,便覺得胸前濕了,有滾燙的東西滴落在上面,燙了他的皮膚,更是燙了他的心。
他的動作便忍不住的僵硬在那兒。
小徒弟抱着大師父哭了很久,才有顫巍巍怯生生的去親他。
先是在他胸口試探着舔了一下,然後便伸出軟舌,一點一點幾乎是虔誠的膜拜一樣,将他的胸膛全部舔了個遍。
最後親在了那硬起的一點上。
大師父虎軀一震,終于是忍受不住的低喘一聲,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似乎是被火光湮滅了。
接下來便再也受不得小徒弟控制了。
她被他反客為主的壓在身下。
他的大手在她嬌軟的身上揉捏流連,帶來陣陣的酥麻戰栗,最後落在她的腿間,入手nianhuasire。
終于安奈不住的大師父,确認了小徒弟早就準備好之後,終于是破城而入。
嘴唇更是緊緊的吻住了她。
疼,小徒弟覺得疼的渾身顫抖,可偏偏又覺得幸福,幸福的整個人好像要飄起來。
她也是真的在飄,随着他毫不留情的撞擊,整個人好像晃晃悠悠的升在了半空中。
一場歡愛,自是暢快淋漓。
只激情過去,兩人卻各自陷入了沉默。
☆、097 終于承認了
岑西西這兩天過的簡直是水深火熱。
白天的時候走到哪都能看到成瑾瑜這貨,然後他總是會不着痕跡的想要從她這兒探聽關于傅博文的一切,或者旁敲側擊的問兩人之間的關系和情誼。
岑西西心中無語至極。
特瞄的你丫不去纏着女主大人,老是陰魂不散的跟着老娘幹啥。
她每次看到成瑾瑜那貨裝出來的,溫油又可親的笑臉,總覺得手好癢啊好癢,想要一巴掌抽上去。
可是害怕自己會死的更加慘,岑西西最後只能生生的忍下去。
忍到內傷。
再就是晚間十分,傅博文這貨跟吃了老鼠藥,把腦子廢掉一樣,非得要抱着她睡。岑西西那個膽戰心驚啊,生怕他半夜醒過來,會忽然掐着她的小脖子,生生把她掐死。所以基本上每晚她都是睜眼到天明。
傅博文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沒睡着,偏偏兀自一個人睡的香甜,讓岑西西恨得牙癢癢。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還要接收魏大這貨譴責的不贊同的受傷的眸光。
想要白天補個覺吧,魏大總是跟個蒼蠅似得在她耳邊嗡嗡嗡個沒玩沒了,什麽他家主子好可憐啊,在地牢裏三天了,不吃不喝都要餓死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被人捷足先登了。
最後被煩的吐血,岑西西舉着拳頭表示要暴揍他一頓,這貨才消停了些。
但不再說話的魏大殺傷力依然很大,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兔子似得蹲在那兒,瞪着一雙紅眼睛哀怨的死死的盯着她。
次奧!
要做噩夢的啊!
岑西西使勁的撓了下頭發!特瞄的還能夠好好的玩耍嗎?還能嗎?
當魏大一千零一次吸鼻子的時候,岑西西憤恨的錘了下床,怒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魏大可憐巴巴的說道:“主子,解藥。”
“老娘給你找了。這不是找不到嗎?放心好了,你家主子死不了。不是已經傳消息出去了嗎?”
腦抽的魏大終于想起來,他其實還可以召集部下。直接上門搶人的。
時間就是定在了今晚。
魏大小聲嘀咕,“要不是你說想辦法。我早就找人求援了。”
岑西西瞪他,“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真揍你。”
魏大扭過身去,用屁股對着她,心中默默想到自家主子眼光真差勁,這麽會看上這麽一個沒胸沒屁股沒腦子沒愛心,什麽都沒有不說還暴力傾向的臭丫頭片子。
他決定,等救出主子來。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唉,想想,還是白家小姐好啊,又溫柔又可親長的還漂亮。
嗯,那個绮蘭也不錯,長的漂亮不說,身材真是杠杠的好。總之都甩這個小丫頭好幾條街。
眼光啊眼光。
最後可惜的是,單子晉的人還沒來,名劍山莊便被登州城內的守備軍給包圍了。
三千個身着盔甲的士兵,手中拿着長矛。整齊的一對對站立,滿臉肅殺。
傅博文站在名劍山莊最高樓的頂層,擰着眉看着那兒。好一會兒之後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沉聲吩咐道:“去地牢裏将單子晉給帶出來,推到大門口去。”
“莊內的所有暗器埋伏,全部啓動。一部分從地道隐秘的撤離,剩下一百個兄弟便可以了。”
毀掉一個名劍山莊,他們自然還有別的栖身暗樁。
只是傅博文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可這一切在當初,将名劍山莊歸于麾下的時候,早就已經料到了。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隐蔽之地。總會有被人發現的可能。
想到上次刺殺失敗,他回到犬戎處理了部分燕國細作和犬戎的背叛者。傅博文的眸中便微微的堅定了些。
成瑾瑜能夠這麽快的查過來,想必又是那邊出了問題。
他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從內部出現的問題。傅博文勾唇,笑意越發的冷了。“本王讓他們有來無回。“他用上了在犬戎的身份。
“屬下遵命。”
兩個下屬,領命去安排,動作迅速冷靜,不見一絲害怕。他們這些遠離家國,來到這邊的人,早就已經做好了随時犧牲的準備。
只希望終有一日,他們犬戎的子民可以踏上這兩片富饒的土地,而不是祖祖輩輩過着風沙漫天的苦日子。
待安排下去之後,傅博文垂眸靜立了一會兒,便擡腳下了高樓,往岑西西的房間而去。
越是走近,他的心便跳的越是雜亂無章。
經過這幾日,他越發的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可是他不想說,只要不說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的小丫頭還在。
可是此時沒來由的傅博文心中竟是湧上了慶幸,如果小丫頭在的話,他毀了名劍山莊毀了她的家,她一定會恨死他。
一定恨不得他去死。
他腳步并不遲疑,可腦中卻是很亂,甚至于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都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麽。
也正是因為他的心緒起伏,這才沒有發現屋子藏着的魏大。
岑西西正無語的撓頭發。
特瞄的要不要這麽簡單粗暴啊!
大兵圍莊,作為男主的傅博文絕壁是沒有生命問題的,可是她一定會被碾成渣渣啊。
所以其實這次她不是被淹死,而是要被當成亂黨抓住,秋後處斬?或者當即格殺嗎?
真是……
好想罵娘呀!
岑西西苦逼的望天。
傅博文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她這般糾結的模樣,他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麽定定的看着她的側臉。
好一會兒岑西西才發現他,而聽到動靜的魏大早就蹭的竄到衣櫃裏去了。
“絲絲。“傅博文開口喊了一聲。
岑西西撇撇嘴巴,問道:“我們會不會被亂棍打死啊?還是亂箭射死?“
“你很害怕嗎?“他問道。
呸……
特瞄的有本事你給老娘不害怕一個試試。
岑西西後退兩步,白着臉坐了下去。眼中閃爍不定。
她現在是真的很害怕,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就連嘴巴也是僅僅的抿住,因為力氣太大。唇瓣都已經泛白了。
傅博文覺得心中一抽,便三兩步上前,蹲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說道:“你和我說實話,我便帶你離開,保證你不會受到一絲的傷害,如何?“
岑西西心中一顫,垂眸和他對視。
最後幽幽的說道:“我不知道師兄在說什麽。“
傅博文地地笑了。情緒也是有些起伏,聲音難得的拔高起來。“你不知道我說什麽?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嗎?“
“我應該喊你白初柔還是淮安公主,又或者其實你還有本身的名字。你附身在絲絲的身上,為的是什麽?報複我嗎?絲絲去了哪兒?如果……“
“如果你死了,她還會回來嗎?“
岑西西一個激靈,猛地推開傅博文,站起身來跑的遠遠的看着他。
丫的。
這貨打的是要弄死她,讓上官雁絲回來的主意?可是他又不敢确定,所以才遲遲沒有實施行動?
還特瞄的是人嗎?
岑西西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特瞄的苦逼了,真的是分分鐘都站在死亡的邊緣。
而躲在櫃子裏的魏大。早就目瞪口呆了。
白初柔?裴雅容?
什麽情況?
他忽然想起當初绮蘭說的那些話,吓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說其實她們全都是那渡劫的剩下半個身子的大仙?所以主子所有一切怪異的舉動,全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可……
太難以接受太玄幻太吓人了。
魏大覺得自己要吓尿了。
“不會再回來了。“岑西西咬牙瞪他。”就算是我死了,她也不會再回來了。否則裴雅容是怎麽死的?“
終于聽到她承認了,傅博文忍不住身子僵住,看着她的眸光更加複雜難辨。
岑西西冷笑一聲,“所以你現在還要殺我一次嗎?“
“劫持我一次,殺了我一次,現在要來第三次嗎?“
“我是占了上官雁絲的身子,可這原本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并沒有欠你的,相反。是你……你欠我的。“
“你殺了我……“
岑西西一一指控,指着傅博文的手有點顫抖。“你知道一劍封喉的痛苦嗎?“
傅博文連着後退幾步,臉色變來變去。好一會兒開口道:“我……職責所在。“
“職責什麽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從沒有對不起你,可你卻殺了我。否則我也不會附身在上官雁絲身上,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的錯,她才會消失不見的。“
傅博文又是一個踉跄,身子晃了晃,整個人都好像有些頹唐。他深深的看了岑西西一眼,便大踏步猛地朝外面走去,好像是不敢再面對她一樣。
等走到外面,呼吸到冷冽的冬風,傅博文艱澀的吩咐下屬,道:“你們護送着小姐離開。“
“是。“
他這才往前面走去。
而室內,岑西西嗤笑一聲,伸手擦掉眼角最沒用的眼淚,這才哼了哼。
跟老娘鬥。
老娘讓你內疚不死。
魏大顫巍巍的打開一條縫,有些怕怕有些膜拜的看向岑西西,“大……大仙……好。“
岑西西哼唧一聲,翻了個白眼。
媽蛋。
知道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
特瞄的好想殺人滅口怎麽破?
感受到她兇狠的目光,魏大忙舉手表忠心,“小的絕對是您堅實的擁護者。“
還有一句話魏大沒說,就算是為了主子,他也會保守這個太過讓人驚駭的秘密。
可是……
依然好怕怕呀!
ps:ps:絲絲這一部分差不多明天就完了,唉,因為前段時間心情煩悶,導致于這一篇章寫的實在是不咋地,都是幾個人在穿插着秀下限了。感謝大家的包容,麽麽噠。
感謝吟唱的歌和萌妹紙的打賞,愛你們,╭(╯3╰)╮╭(╯3╰)╮……
話說小劇場好像自從偷懶之後就懈怠了,唉,快甩起你們手中的小鞭子,狠狠的抽我一下。讓我勤奮的飛起吧……
來吧來吧來吧……
明天恢複兩章全部上小劇場,今天……哼哼,繼續懶惰……
☆、098 略有些兒戲的圍莊之戰
岑西西似笑非笑的瞅向魏大,陰測測的問道:“真的?”
這個笑容怎麽看怎麽惡劣,像極了單子晉,吓得魏大捂眼,咽了下口水視死如歸的點點頭。
“真乖。”岑西西覺得自己學壞了,原來欺負人的感覺這麽好。
瞬間所有的壞情緒立馬不見了有沒有。
她還要說些什麽,門口卻是走進來兩個灰衣弟子,他們一臉肅穆的走上前,對岑西西道:“小姐,主子讓我們帶您離開。”
咦?
岑西西挑眉,她還以為傅大叔不會再管她了呢?
可是,她要不要離開呢?
死還是不死這是個問題。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這兩人發現了魏大的存在,當即拔劍一臉警惕的指着櫃子裏的魏大。
魏大走出來,整了整略微淩亂的衣服和頭發,像是下了決定一樣,對岑西西道:“大……小的跟着您。”
然後便站在那兒,撩着眼皮看直視對面的兩人,一副不将人放在心上的模樣。
岑西西撓了撓腦袋,好一會兒才道:“要不,我們先看看局勢再說。”
“主子的意思是小姐最好立馬離開。”那兩人不贊同的反駁,看着魏大的眼光更是不善,好像只要他有異動便會撲上來一樣。
魏大原本就不太想丢下單子晉,聽岑西西這麽說了之後,忙點頭同意道:“可行可行,等局勢不利于我們的時候,我們再跑。您放心好了,小的一定會誓死保護您的。”
岑西西:“……”
所以這貨是被她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了嗎?
岑西西擡頭望天,最終還是決定一會兒再說。嗯,先看看最終結果。到底劇情君會不會發生,她再決定跑路的事兒?
如果劇情君不來,女主大人不跟成瑾瑜走。她絕壁是要跑的。否則死也白死。
魏大堅決擁護,但那兩人顯然不同意。在岑西西一個眼神示意之下,被魏大快很準的ko了。
将兩人綁結實放到了櫃子裏,岑西西便帶着魏大偷偷的往前面溜過去。
此時成瑾瑜正挑眉看着形容狼狽的單子晉,眸光閃爍不停。
同樣還有越澤和黎祺,他們雖然互不順眼,可也不至于完全罔顧家國之事,在得知成瑾瑜真正的目的之後,自然的和他站在了一起。
三人聯手的事兒。卻是瞞着顧芊秋的。
顧芊秋早就被越澤用別的名義哄到了登州城,待她回來的時候,怕是已經塵埃落定了。越澤眼底冷光乍現,終于可以除去這個莫名其妙在芊芊心底占據一方位置的男人了。
至于其他的,慢慢來。
顯然,黎祺這貨也是同樣的想法。
單子晉面色蒼白,嘴角和胸前都有暗色的污漬,猶如天上冷潔的白雲落入塵埃,染上最肮髒的東西。
雖然被人鉗住身形摁在那兒,可是他的眼神依然冷峻孤傲。看着對面三個男人的眸光帶着不屑和譏诮,好像打心眼裏便看不起他們。
這讓成瑾瑜更是惱怒。
傅博文走出來,看到這樣的單子晉也是愣了愣。之後方才将眼神轉向成瑾瑜,微微挑眉略帶訝異的開口道:“不知成公子這是什麽意思?不歸順合作便要抹殺?”
成瑾瑜輕笑一聲,“什麽意思?傅莊主應該心知肚明。”
“在下不知。”傅博文也是輕笑,眼神中滿是篤定。哪怕是有消息洩露,這個男人懷疑他,但是他也不會找到什麽證據。
“傅莊主何苦裝傻來着。”成瑾瑜面有惱怒,他繃着下颌,語氣也沉了許多。“若是傅莊主束手就擒好好配合,在下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那便是無話可說了。”傅博文微微垂眸。若有似無的開口。
話音剛落,他很快的後退幾步。站在門口處,只需要在往後一邁腳。他便能迅速的隐入莊內。
“這位郡王爺,想必你們也不陌生,沒有興趣再商量一下了。”傅博文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人,依然不啻于用這種威脅的手段。
成瑾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單子晉,抿唇道:“傅莊主弄錯了,在下并不認得這人。”
根本就不承認單子晉的身份。
他帶來的人自然是聽他的,而登州城內守備軍根本就不認得單子晉,至于越澤和黎祺,成瑾瑜哂笑,單子晉得罪人無數,想必這兩人也不例外。
果然他話音落下,黎祺和越澤都沒有異議。
沒有什麽比将昔日的敵人踩在腳下還要快意的了。
越澤唇角也是挂着殘忍又痛快的笑容,他最近一直籠在單子晉的陰影下,此時看到他這種落魄的模樣,心中自是說不出的舒暢。而且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叫嚣着,死了吧,就這麽死了吧,單子晉死了就沒人壓在他的身上了。
黎祺則是挑眉,眼中滿是冷色和恨意,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痛快。他之前潛入燕國,為的就是羞辱越澤和單子晉,可是後來自己卻差點陷入不利之地,那個時候他更加的想要讓單子晉死了。
甚至沒有眼神交流,三人的想法基本是不謀而合。
最想讓單子晉死的是成瑾瑜,一母同胞又如何?單子晉什麽時候當做他是大哥了?從小到大,母親最疼的是單子晉,更何況……
成瑾瑜心中恨意滿滿。
他的父親是怎麽死的?母親和那皇帝到底是存了什麽龌龊的關系,真當他是一無所知的嗎?
單子晉充其量來說,不過是個孽|種,是個怪物。
現在死了,那是順應天道。
單子晉嗤笑一聲,聲音很輕很淡,便是連鉗住他的兩人都沒聽清楚。他眼睛微微轉動,視線在三人身上一一劃過,不出意外的裏面全是殺意。
他并不在意。本來就是敵人,在這個時候想要弄死對方,簡直是最正常不過的。
只是可惜……
他還不想死。
就在成瑾瑜伸手。示意守備軍隊放箭的時候,傅博文快速的退回莊內。并将大門留下可供一人通過的縫隙,且隔空留下一句話。
“有本事便進莊來抓人吧。”
成瑾瑜原本就沒想這麽輕易的能抓到人,倒也并不意外。
只是單子晉……
在亂箭射過來的剎那,之間他腳底一動,身形微晃被鉗住的雙手就重回自由,他對着成瑾瑜輕蔑的一笑,便猛地後退兩步,抓住那兩人擋在了跟前。
這兩人本以為單子晉全身麻痹。無法動彈因此才只虛虛的抓着他的身子,防止他跌倒下去。
因為大意,才被單子晉逃脫,以至于兩人成了擋箭牌。
下一息,單子晉已經退回了門內。
嗤笑道:“大哥,就這麽想要殺了我嗎?真是讓人傷心呢?”
沒想到這麽好的機會也能被他逃脫,成瑾瑜三人面色皆是鐵青。
迅速下命令,十人一小隊梯形進入莊內,凡是見到莊內人員,格殺勿論。
“是。”三千人的聲響。震耳發聩。
單子晉甫一入內,便是冷汗連連,靠在那兒重重喘|息。但是時間不等他,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他中了那所謂的軟骨散全身麻痹僵硬,卻是在被魏大氣得吐出一口血之後,才覺得其他的地方也是有知覺的。只稍微遲疑之下,單子晉便決定試試。其實想要繼續吐血很簡單,只要想到也許因為他的托大和無能,岑西西可能會受到傷害,他就覺得氣血翻湧,控制不住的難受。
緊接着便是由吐出一口血來。
等脖子終于能夠擡起來的時候。單子晉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真怕自己不是吐血吐死的,而是被吐出來的血嗆死的。
如此三天。到了最後他是真的能動了。
顯然沒人用過這種腦殘的辦法解了這藥的功效,傅博文的手下并不知道他已經能動了。這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可身體質素卻是一時半會的垮下去了,想要養回來卻是要不短的時間。
只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不知道魏大那個蠢貨到底有沒有将西西帶走,他必須得去看看。
各種想法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單子晉握了握拳頭,心想傅博文既然敢如此托大,那麽莊子裏肯定有埋伏。但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往岑西西的房間那邊遁去。
登上高樓的時候,傅博文在花木凋零的小路上看到了單子晉的身影,他眉頭緊緊的蹙起,伸指敲了敲前面的欄杆。
他身後的下屬請示道:“主子,屬下派人去了結了他。”
好一會兒傅博文擺擺手,道:“先不用了。”
得知了絲絲的身份,那麽這個單子晉招來的原因便不言而喻了。想到那個小丫頭的控訴,傅博文口中發苦。
就……暫時先放過這個男人吧。
但沒大會兒,傅博文臉色卻是一變,看着某處的臉色鐵青。
卻是岑西西和魏大兩人被困在了迷失林裏,那兒的迷失陣啓動,若不是熟悉的人,很難走出來,且裏面還埋伏着七八個好手,準備在敵人落單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
他重重的錘了欄杆一下,看了眼已經進入莊內的守備軍,吩咐道:“你們在這兒盯着,我去迷失林看看。”
說完便匆匆的下去了。
岑西西正瞪着魏大,“你不是說能走出去嗎?”
特瞄的這是什麽鬼?
鬼打牆嗎?
神經病啊!這是小辣文,不是驚悚文不是破案文更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正劇啊?特瞄的一個小辣文,憑空整這麽高大上又玄幻的東西真的好嗎?
媽蛋!
看着熟悉的枯樹,岑西西使勁的撓了撓頭發。早知道就不自以為是的走這片破林子了,本來還想着這兒比較隐秘好躲藏呢。
這下好了,困在裏面走不出去了。
魏大嘿嘿的笑了兩聲,也是撓了撓頭發,“其實……小的也不是很擅長。”
“你擅長什麽?”岑西西瞪他。
魏大掰着手指道:“洗衣服做飯疊被子打點行裝還有就是打架殺人。”
誰也不是萬能的啊?他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啊?
岑西西扶額。
次奧!
你丫還是漢子嗎?還是嗎?确定某樣東西還是存在的?不過想想魏大這貨其實就是單子晉的貼身小厮兼侍衛對上,岑西西又釋然了。
兩人正毛頭毛腳的亂轉悠。魏大忽然眼神一凜,拉着岑西西就将她藏在了後面,拔出腰間的刀便反手迎了上去。
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岑西西好不容易站穩的時候,魏大已經擰着一張臉和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岑西西目瞪口呆。
特瞄的竟然還有埋伏。
魏大雖然逗比了點。但是功夫并不算弱,之前被抓也是因為大意了。他此事情全神貫注的對敵,那個黑衣人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也無法在十招之內将人搞定。
所以……
又是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握着劍直直的朝着岑西西刺來。
我擦!
岑西西吓得當即傻愣在那兒,心中還想着,難道就這麽交代這兒?沒有死在男主手中,而是死在布景板手中?
雅蠛蝶。
魏大驚慌之下。不顧自己背後空擋,拼了硬抗一劍的危險,幾乎是不要命的撲到岑西西的跟前。索性他們兩個離得不遠,在那人刺過來的時候,被魏大堪堪擋住。
但是他的後背也的确被劃傷了一個口子,獻血潺潺而下,很快染濕了他的衣裳。
岑西西一個眩暈,使勁的咬了咬嘴唇。
又是一個因為她受傷的人。
兩個黑衣人不給魏大反應的幾乎,立馬又圍攻上來。
“你們兩個是瞎的嗎?不看本小姐是誰就亂攻擊。”岑西西忍不住的吼道,臉色有點發白。
他們的命令是不管是誰只要走進這迷失林。便人畜不留,因此都沒回答,依然是又狠又辣的攻擊着。招招斃命。
“住手。”
還好,傅博文很快趕到了。
他喝退了兩個黑衣人,陰晴不定的走向岑西西。
魏大擋在岑西西跟前,一臉凝重的看着他。
岑西西拍拍魏大的肩膀,往前一步站了出來,看向傅博文問道:“金瘡藥有沒有?”
傅博文腳步頓了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往岑西西那邊扔去,被魏大接了正着。
岑西西從他手中奪過來。十分不溫柔的給他灑了藥,然後彎腰撩起外裙。撕了下裏面的襯裙。
嗯,沒撕動。
啊啊啊……
岑西西煩的不行。
為啥別人撕起來就那麽容易啊。是不是故意的和老娘作對啊。
“為什麽不離開。”傅博文在魏大警惕的眼眸中上前,蹲下身幫着她撕下一塊柔軟的布料。
岑西西接過來,一邊幫魏大纏上,一邊撇唇道:“這兒是我家,我能去哪兒?”
傅博文一愣,就那麽細細的打量她。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你也別不樂意,我現在就是上官雁絲,所以不可能會丢下自己的家落荒而逃的。”
呸……
要是早知道現在這個破處境,她早跑了。
傅博文更是無話可說,等他再開口的時候卻是問道:“單子晉知道你真實的身份?”
岑西西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便是默認了。
傅博文垂眸,眼底的情緒不明,又是好一會兒才說,“離開吧,等……過段時間再回來。湖東岸的假山下面有個密道,你……趕緊走。”
“現在先跟我出去。”
說完,傅博文便轉身離開了。
魏大看向岑西西。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撇撇唇只能擡腳跟了上去。
然後愉快的決定,還是先跑路吧,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兇險了,一不小心就嗝屁撲街了,到時候她哭都沒地方去哭。
不親眼看到劇情發展,岑西西就算是死也死得不安心。
魏大自然是跟着他。
傅博文将兩人送到了湖東岸,最後說道:“好好保重自己,若是要來找我便去登州燕子樓。”
“我暫時不殺你,你護好她。”後面的一句話顯然是對魏大說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不走不行,傅博文垂眸苦笑,他怕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混亂,混亂到無法明白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走了。”岑西西拉着魏大的袖子往假山叢裏鑽去。
魏大卻有點遲疑,“小的……想去找找主子。”
岑西西頓住,垂眸說道:“我等你十五……一炷香的功夫,你要是不來我就自己走了。”
魏大點點頭,扭頭便跑。
岑西西撇唇,可真是主仆情深啊。
她無聊的靠在那兒,不自覺的想到了麗娘初雪,想到了莫柔翠玉,又想到了方才受傷的魏大,最後有些煩悶的撓撓頭發。
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都麻木了,甚至耳邊能夠傳來厮殺的聲音,讓她的小心肝一直忍不住的顫啊纏,岑西西終于是深深呼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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