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1)
(一)
在得了誇獎,小徒弟便咧了嘴吧,笑的憨傻,她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啊啊兩聲,比劃着告訴大師父她還準備了好吃的。
因大師父不喜外人,因此整個清流山便只有他們二人。
一開始是大師父照顧小徒弟,待她漸漸長大,便反了過來。
及至到了晚間,欣喜過去的小徒弟,才發現大師父異于平時的臉色,她白了臉,拉着大師父打衣擺,急切的詢問着。
憋得整張臉都紅了,卻依然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大師父安慰的摸摸她的腦袋,柔聲軟語道:“乖,不着急,我沒事的。”
小徒弟不依不撓的,非要去解開他的衣裳。
大師父知道她的執拗,便只能無奈的随了她。
衣裳滑落,大師父的身上纏着繃帶,小徒弟繞到後面,便看到背上有血絲透出。
眼淚便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岑西西笑:老牛吃嫩草。
單子晉在她的胸前摸了一下,動作更加的狂亂,“你哪裏嫩了,嗯?”
“哪裏都嫩,哼。”
(二)
大師父無奈至極,便又是一通哄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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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終于不哭了,卻堅持要給大師父上藥。
于是他只能再次妥協。
小徒弟站在他的背後,伸手向前好像是摟住他一樣,将系在前面的繃帶解開。
猙獰的傷口便露了出來。
小徒弟眼中再次湧上淚水,她悄悄吸了吸鼻子,有些哆嗦的拿過一旁的藥,卻不敢倒在上面,怕他疼。
她抿了抿唇,想起家中大黃受傷時,會伸出舌頭舔弄傷口。
于是她便彎腰垂首,伸出軟軟的小舌,輕輕的溫柔的在傷口上舔了一下。
又苦又澀又猩,她卻覺得很幸福。
大師父身子一震,忽地伸手将小徒弟拽到跟前,喝道:“你做什麽?”
小徒弟委屈的掉眼淚,擺着手比劃解釋。
大師父才驚覺自己反應太過,只得尴尬的扯唇。
當夜,誰的夢染了迷亂。
大黃由雷鳴傾情出演。
雷鳴:滾粗,勞資如此霸氣,才不要這麽土氣的名字。小徒弟的悉心照料下,大師父的傷勢很快的康複了。
(三)
雖然期間小徒弟一直追問,他為什麽會受傷,可大師父卻只笑笑并不說。
他并不希望她接觸江湖中的那些刀光劍影,而她卻以為他将她當成無用的累贅,根本不願意和她說這事兒。
心下便十分的難過。
可每日裏又要強顏歡笑,是以大師父并沒有看出來。
又是幾月平靜的生活,大師父再次出去,小徒弟焦急等待之後卻是等回來相伴的兩個人。
小徒弟看着大師父身側那個溫柔淺笑的女子,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短短三日,她幾乎是受盡了折磨。也還好,只有三日那女子便走了。
小徒弟認得她,小的時候也曾經見過她,知道她是大師父的紅顏知己,可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可是現在小徒弟忽然想到,她已經長大了,如果師父不再管她了怎麽辦?
可大師父如果不要她,她會死的。
當夜,小徒弟表白了。
一筆一劃蘸着水,在桌子上寫了六個字,“我愛你,娶我吧。”
大師父沉默良久,卻是告訴她,“我要和你顧師父成親了。”
紅粉知己由芊芊妹子客串。
單子晉:阿瓜你給我滾粗好嗎?
師父小劇場(完)
大師父渾渾噩噩的下得山去,等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方才和小徒弟說了什麽話。
他苦笑一聲,黯然的摸摸鼻子。
她不願意下山,可是他難道就舍得她走嗎?
十年的感情,哪怕是只有師徒之情,他都不舍得讓她走,更何況……
他不是青澀少年,在對小徒弟動情動性的那一刻,他便什麽都明白了。
可是不能。
單子晉不能和自己的徒弟在一起,她也無法承受別人的流言蜚語。
師徒如父女。
這是亂|倫。
他不舍得讓她承受別的如同刀鋒一樣的眸光,只能佯裝成親推開她,可最後依然犯了錯。
不能再見她,他怕自己會奮不顧身的留着她。
不舍得将她交給別人,那麽只能他走。
等……
等他放下回來時,也許她早就不再喜歡他了。
時間好像過的很慢,又好像過的很快。
他在江湖上行走,不去想小徒弟,不去想清流山,做着一個江湖大俠應該做的事情,懲奸除惡。
可為什麽覺得很空虛。
終于,在兩年之後,大師父重新回到了清流山下。
卻沒有看到小徒弟等待的身影。
他低頭悵然若失的苦笑,害怕會看到不想看到的場景。
算算,他的小徒弟有十九了吧。真真正正的是個大姑娘了。
只尚未看到小徒弟,便有個搖搖晃晃的小影子,撲倒在了大師父的腳邊,他微微一愣,擡手将他抱起來。
卻是個不到兩歲的小男娃,眨巴着大眼睛,正一邊允着手指一邊奇怪的看他。
大師父只覺得腦中一轟,就再也不會思考了。
連小徒弟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跟前都不知道。
小徒弟笑的溫婉可人,拉着大師父的手,将人帶回了房內。
裏面的擺設和之前一模一樣,毫無改變。
她懷中抱着可愛的小男娃,正欣喜的看着他,可眸中卻是淚光閃閃,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他顫顫巍巍的擡手去碰她的臉,說道:“我的孩子,叫什麽?“
小徒弟張唇,吐出一個無聲的答案,“億師。“
想念師父!
大師父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一大一小兩人抱入懷中,全身都在顫抖。
該死的,他到底做了什麽。
他的小徒弟一個人經歷了懷孕生子撫養長大,他卻以為她會過的很好。
等他情緒慢慢平複下來,小徒弟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裏寫道:“我很歡喜。“
他的心再次狠狠的一悸。
他說對不起,我錯了。
他還說,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說了很多很多,可言語卻是那麽蒼白。
小徒弟一直在搖頭,表示沒關系。
只要他能回來,她都沒關系的,再苦再累再多委屈,她都願意的。
兩人再次擁抱在一起。
兩顆心從沒有的貼近!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抵便是,我自以為是的将你推開,可你依然還是在愛着我。那麽以後不管經歷什麽,我們都将永遠在一起。
☆、103 終于納了第四個男人
“顧姐姐,你身體好了嗎?”顧芊秋剛剛坐下,鄭如珍便迫不及待的表示自己的關心,她半坐在那兒,歪歪斜斜的靠在岑西西的肩頭上,一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顧芊秋,說不出的可愛。
岑西西使勁的翻了個白眼。
妹紙啊,能不能從倫家的身上起開?總是被迫成為人肉墊子,岑西西表示好憂桑。
顧芊秋微微扯了扯唇,“好些了。”她實在是不願意聽別人提起自己的身體。
但偏偏,鄭如珍就是這麽個不會看人眼色的貨。
她笑着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呢,顧姐姐是得了什麽病啊?郎主都不告訴我呢,真讨厭。”
顧芊秋一滞,低眉垂眼看自己蒼白細弱的雙手,低聲道:“就是普通的風寒而已。”
“哦哦,那顧姐姐晚上要蓋好被子哦。”鄭如珍笑嘻嘻的叮囑。
顧芊秋輕應了一聲。
鄭如珍還要開口說話,岑西西終于是受不了的擰了一下她的胳膊,斥道:“怎麽那麽多話?”
鄭如珍便一臉委屈的撇撇嘴,撲騰一聲往前趴到榻上不再說話了。
岑西西無語望天。
為啥老娘非得要在這兒應付兩個小白花?為什麽為什麽?太特瞄的折磨人了。
好容易壓下去想要打人的沖動,岑西西笑着對顧芊秋說道:“很抱歉,珍珍她不太會說話,希望顧小姐不要介意。”
顧芊秋露出一抹大度的微笑,搖搖頭道:“不會的,珍珍姑娘很可愛。”
鄭如珍抖動着耳朵聽兩人細聲細氣的說話,最後終于忍受不住。又爬起身來,摟住岑西西的肩膀,整個人壓在她的後背聲。噼裏啪啦開始說話。
然後顧芊秋原本已經轉好的臉色,又開始變得暗淡下去了。
摔!
岑西西使勁撓了撓床榻。
妹紙你能不能別那麽多話?特瞄的女主大人腦補的功力可是一等一的好。
頂着一副天真嬌憨的面容。卻幹着話中有話指桑罵槐的勾當,這技能也是讓人醉了。
丫丫個呸!
到時候挨訓罰跪的時候,看你去哪裏哭?
還有,請不要帶着得意的語氣,說成瑾瑜這貨有多麽深層次的疼你好伐?随便換上一個男人,他也會十分願意這麽深入淺出的疼疼你的,妹紙!
三觀扭曲成這個樣子,真的沒啥好得意的。
沒看到女主大人臉都拉了好幾米了咩?
遠遠的。成瑾瑜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狀似和諧的畫面。他微微挑眉,眼底劃過一絲意外,然後便邁步,朝三女走了過去。
尚未走近,鄭如珍清脆的聲音已經是傳入了耳朵。
“顧姐姐,郎主會不會抱着你睡呢?郎主的身子好熱的,現在抱着睡覺最舒服了呢!對了顧姐姐,你入門的時候有沒有聽長公主訓話啊?她是郎主的母親呢,我和姐姐剛來的時候。便見過她呢。”
鄭如珍嘟嘟唇,“不過,長公主好像不太喜歡我們兩個。”
有人喜歡你這種沒腦子的貨才怪了。
岑西西正腹诽着。忽然感受到一抹不太友善的眸光,整個人都激靈了下。她擡眸去看,果然看到成瑾瑜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她忙伸手又是擰了一下鄭如珍。
鄭如珍更加委屈了,她瞪向岑西西,道:“姐姐,你怎麽老是掐我啊,好疼的。”
岑西西:“……”
待順着岑西西的眸光看到了成瑾瑜,她興奮的朝着他揮舞了手臂,高興的喚道:“郎主。這裏。”
顧芊秋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和鄭如珍繼續閑話下去了。她的那些問題……讓她根本無法回答。
在別人的眼中,她已經是成瑾瑜的妾室了。這個認知讓顧芊秋的心情有些陰郁,便只能勉強的對着他笑了笑,低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只她剛有動作,已經走上前來的成瑾瑜卻是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笑道:“我和你一起走。”
顧芊秋心中有氣,不想在他的妾室跟前和他有什麽肢體接觸,便使勁的甩了甩胳膊。可奈何成瑾瑜的力氣太大,甚至于抓的她都有些痛了。她抿抿唇,忍不住擡頭瞪他,氣道:“成公子還請松手,芊秋要離開了。”
她這般置氣的模樣,落在成瑾瑜的眼中,便當做她因為鄭如珍的話而醋了,心中自然暗喜。他哪裏舍得放開她,索性不管她的抗議直接将人撈入懷中,然後對着一臉豔羨的鄭如珍和低着頭的岑西西冷聲說道:“你們這兩日若是無事便好好的待在院子裏,好好想想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說完摟着顧芊秋便走,顧芊秋掙紮不休,他勾唇輕笑,直接将人抱了起來,大步的便往房中而去。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鄭如珍才好像反應過來有些失落的問道:“姐姐,郎主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們被禁足了。”岑西西沒好氣的說道。
“啊!”鄭如珍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後恨恨的錘了一下床鋪,噘着唇道:“郎主真是太讨厭了。”
成瑾瑜抱着顧芊秋來到房內,這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放在地上。
顧芊秋連着退開好幾步,她低垂着頭看向自己的腳尖,許久沒聽到成瑾瑜開口說話,終于是忍不住擡頭看他,卻撞入了一雙深情似水的眼眸中。
她的心霎時狂跳了起來。
顧芊秋有些驚慌失措的扭過頭去,剛想開口打斷這種有些旖旎的氣氛,便聽到成瑾瑜低低的笑了兩聲,幾乎是呢喃着說道:“我很歡喜。”
因為她的心中終于是有了他,成瑾瑜覺得實在是高興。
聽懂了他暗藏的意思,顧芊秋立馬反駁,“你胡說什麽。”
頓了一下。她将這幾日翻來覆去想的話給說了出來,“我想離開了。”
“我們非親非故的,總不好一直這麽麻煩你。而且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便不在你府上多過打擾了。“
說完之後,終于覺得心中松了口氣。
可下一息。卻落入一個帶着憤怒的滾燙懷抱。
成瑾瑜壓抑着怒氣,在她耳邊沉聲道:“要走?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不,你對我很好了,可是我們毫無關系,我不能總是麻煩你。“顧芊秋一邊推他,一邊解釋道。
“沒關系,很快就有關系了。“
顧芊秋尚未反應過來,卻本能的随着他打橫抱她的動作尖叫一聲。然後便被他放在了床上。
随即成瑾瑜整個人都重重的壓了上來。
顧芊秋慌亂害怕的推拒他,“成瑾瑜你幹什麽?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我害怕。“
成瑾瑜看着她,眸光在她臉上一寸寸的劃過,将她的驚恐抗拒全部收入眼底,最後落在她不斷開阖的紅唇上。
低頭便堵了上去。
将所有拒絕的話給納入口中,咬住她的唇勾住她的舍,迫使她跟着他的節奏,感受他的渴求和熱情。
顧芊秋只覺得心中悸動不已。可經過之前的傷害,她又本能的害怕,僵直着身子。動也不敢動。
待她被吻的雙頰通紅,呼吸不暢快要喘不上來氣之後,這才又重新有了感知一般,開始掙紮抗拒。
成瑾瑜放開她嬌豔欲滴的唇,在她的耳邊重重的喘氣,“芊芊,別抗拒我別推開我。“
“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要這麽抱着你吻着你,可是那個時候不能。你是別人的。現在好了,你終于是我的了。真好,就像是做夢一樣的美好。“
“我……我已經……“顧芊秋想要說她早就不是清白的身子了。
成瑾瑜卻再次堵住她的唇。等她陷入混沌無法思考之後,才又低聲誘哄道:“我不在乎,只要你的後半生會和我一起,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在意。“
顧芊秋心中不是不敢動的,她也知道成瑾瑜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就是害怕,就是會想起那些夢靥。
“沒關系,別怕,把自己交給我。“成瑾瑜一邊說着,一邊溫柔的将兩人的身上的衣服除去。
待兩人赤果相對,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之後,他忍不住除服的輕嘆一聲。然後雙手溫柔的細致的流連在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讓她知道他的疼惜和愛護。
很快的,顧芊秋便放下了一切,投入了進去。
之後……
岑西西和鄭如珍三天沒出門,而成瑾瑜和顧芊秋也是三天沒出門。
等再次遇到的時候,岑西西看着女主男人人比花嬌的美顏,在心中給成瑾瑜默默的點了個贊。
果然能力杠杠的!
看把女主大人滋潤成什麽樣子了?哪裏還有之前不自覺流露出的陰郁和黯然了。
現在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我很性福很舒服很爽啊,有沒有?
鄭如珍就不高興了,她噘着唇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顧芊秋一眼,喊道:“你霸占了郎主,我讨厭你。“
說完便蹬蹬蹬的跑遠了。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妹紙你每次發癫之前先打個招呼好伐?倫家真的是備受摧殘啊!
顧芊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岑西西更加尴尬了。
特瞄的現在該說些啥啊!
其實現在說啥不重要,重要的是鄭如珍這貨跑遠之後,一不小心撞上的那個人。
終于回京的某變|态男。
單子晉!
☆、104 把她給我
知道顧芊秋在成瑾瑜這兒,單子晉回到望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登門拜訪自己這個大哥。
一路上他心中其實十分的忐忑,因為按照屬下探聽來的消息,成瑾瑜府上并沒有像西西的女子,單子晉便忍不住的想,也許不僅僅是在成瑾瑜府上,而是在整個望京內呢?
最近母親正在給成瑾瑜尋親,能夠和他牽扯上關系的高門貴女也是不少,再加上丫鬟親戚,這麽算起來,怎麽地也有上百人。
但旋即他又哂笑,上百人又如何,當初第一次尋找她的時候,又何止是上百人。
只是難免的心中郁結。
她明明知曉了自己的感情,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的傷害她,可她依然不肯出來主動與自己相認。
每每想起,單子晉都恨不得将小丫頭拽過來,好一頓欺負,可到底是舍不得。
誰讓一開始是他太過分了呢。
成瑾瑜聽到下人禀報,說是單子晉來的時候,當即有些錯愕的楞在那兒,好一會兒才穩住了心神,讓人去請進來。
可心中卻是百般思緒來回的波動。
昨兒還聽母親在那兒念叨,說是送親去了那麽久,淮安公主人都不在了,單子晉卻依然未曾回京,派出去尋找的人也找不到他,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成瑾瑜是知道單子晉應該沒事的,他也做好了會被上門問責,但是卻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他整了整衣裳,斂去了所有的情緒,略微有些閑适的迎了出去。
單子晉背手而來,風姿儀容仍是一如既往的出衆,完全沒有了那日的狼狽模樣。成瑾瑜眼光微微閃爍了下。眼底的意味有些不明。
“子晉,你何時回京的?去見過母親沒?她一直很擔心你。“和以前千萬次一樣,哪怕他心中厭惡透了這個弟弟。卻依然可以溫聲笑顏相對。
單子晉挑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中的意味同樣不明,“大哥。“
他喚了聲,然後對答如流:“剛剛入京,等從大哥這兒離開了便去看望母親。“
頓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成瑾瑜,“聽說大哥前段時間去了趟登州辦差,不知道可有遇到什麽好玩的事情。“
成瑾瑜搖搖頭,“哪裏有好玩的事情。讓人郁悶的事情倒是有。“
然後他似真似假的将在登州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側眸打量單子晉的神色,卻發現他仍然是如同之前一般,并沒有什麽變化。
成瑾瑜心中忍不住揣測單子晉是不是在憋着什麽壞?準備一舉給他來個重創?
作為一個睚眦必報的小人,成瑾瑜覺得他完全幹的出來,不免更是警惕。
正想着,便聽單子晉道:“在這兒幹站着說話真是無趣,不若我們逛逛園子吧。說來我還從未好好欣賞過大哥的府邸呢。“
說完,便率先漫步走去。
他可不認為單子晉是真的對園子有興趣,畢竟大冬天的便是再好看的園子也只留下蕭索之味。因此不由得想的更加的多了起來。
如此便被鄭如珍撞了過來。
單子晉先是皺眉,眸中閃過厭棄,準備躲開的時候忽然又生生的頓住。鄭如珍這才沒有直接跌倒在地。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胳膊,等人站穩了之後,便很快的松開,然後後退了兩步。
成瑾瑜臉色不悅的斥責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麽?“
鄭如珍拍了拍吓得差點飛出來的心髒,這才擡眸看向對面的兩個男人,眸光落在單子晉身上的時候便凝住不動了。
她張張紅唇,心想這個男人咋這麽好看呢!
她的眸中坦坦蕩蕩的全是驚豔,可是卻也并不癡迷,反而帶着幾分的怪異。因為鄭如珍妹紙判定了一下單子晉這貨的美貌值之後。忽然就想起了,曾經姐姐拿來吓唬她的話。
所有長的好看的。無論男女都是狐貍精變得。
是要出來吸食人的精氣的。
鄭如珍覺得自己聰明又健康,對面的男狐貍一定會來找她的。于是她啊了一聲,眸中閃過驚恐之色,然後便垂了眸。
只不過想到郎主在這兒,她有啥好怕的。于是她又挺了挺胸,朝着單子晉瞪了一眼,這才嘟着唇對成瑾瑜說道:“郎主,你偏心。“
“你都好幾日沒來看珍珍了,珍珍決定讨厭你了,哼。“
她俏生生的站立在那兒,歪着頭瞪向成瑾瑜,顯得十分的嬌憨。
成瑾瑜臉色卻越發的黑了,他聲音更加的低沉,“胡說八道什麽呢,沒看到這兒有客人嗎?快回房去。“
“就不回去。“鄭如珍跺腳。
鄭如珍一系列的反應,自然是全部落在了單子晉眼中。他不知道岑西西再次看到他會有什麽反應,可眼前的女子看到他時的反應卻很怪異。
先是驚訝驚豔,然後便是有些害怕,但很快又全不在意。顯然不該是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該有的反應。
是她嗎?
單子晉一顆心忍不住的上上下下飄個不停,可到底是覺得少了什麽,落不到實處。
可即便如此,聽到成瑾瑜訓人,他依然開口問道:“這是大哥的妾室?“
可只要想到岑西西有可能會是成瑾瑜的妾室,他的心就變得更加的擰巴了。有點酸有點澀,反正是滋味頗多不太好受。
讓他想要除掉成瑾瑜的迫切又更上一層了。
成瑾瑜無奈的點點頭,尴尬的勾唇道:“管教不嚴,讓子晉見笑了。“
單子晉還要說話,不遠處卻是又拐出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便是顧芊秋,而另外一個。他眼光忽然定住,長相與跟前這個幾乎是一模一樣。
而不自覺的,他的心忽然撲騰撲騰加速的跳了起來。
他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沒想到會看到單子晉,岑西西和顧芊秋兩人。雙雙頓住了腳步。
顧芊秋身體僵直,忍不住的後退了兩步,臉上全是難堪之色。單子晉之前就已經看不起她。将她說的那般不堪,現在……怕是更覺得她水性楊花了吧。
岑西西則是十分的無奈。
這貨找上來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這才十天的功夫啊。從登州到望京怎麽地也得十四五天啊!
真是讓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正無語着,單子晉卻已經是控制不住的走上前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轉頭對成瑾瑜說道:“把她給我吧。“
岑西西眉心跳了跳。
果然……
她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只要他确定了她的存在,肯定會千方百計的将她籠在身邊。尤其是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成瑾瑜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妾。
既然他開口,成瑾瑜沒有不應的道理。
“不行。“比成瑾瑜先開口的是鄭如珍。
她騰的跑回來。抱住岑西西的胳膊,一臉警惕的瞪着單子晉,罵道:“你這個狐貍精,休想吸食我姐姐的精氣。“
噗……
岑西西差點被口水給淹死。
一定要這麽逗比嗎?話說原文當中,鄭如珍只出現了幾場,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至少看着像是個正常人啊。
特瞄的現在是鬧哪樣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瞪她,“瞎說什麽!“
鄭如珍也扭頭瞪她,“是姐姐告訴我的啊。凡是長的好看的都是狐貍精。“
岑西西再次噗……
完全搞不明白,鄭如筠妹紙會在什麽情況之下,說出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單子晉開口的時候。成瑾瑜的一顆心都提了上來,等看清楚他指的人之後,這才又落了回去。
他沒看姐妹兩人的互瞪,而是有些疑惑的打量單子晉,卻見他嘴角輕輕勾起,顯然是十分愉快的樣子,而眸光……
他眼眸微轉,笑着道:“筠筠和珍珍是陛下賞下來的鄭國貴女,子晉若是想要的話。想來應該要去和陛下說一聲吧。“
單子晉嗤笑一聲,“我若是想要。他會不給我嗎?“
“是現在讓我将人帶走,還是等我請了聖旨來領人。我想大哥不會不知道該選哪一個吧?“
這語氣太猖狂了,讓成瑾瑜一口氣悶在胸中,十分的郁卒。
可他說的也是事實。
那個無恥變|态之極的皇帝,對單子晉這個兒子,已經寵愛到連原則都沒有的地步了。莫說是一個妾室,便是他成瑾瑜的正妻,只要單子晉想要,他也得無條件的拱手相讓。
不過是一個妾室。
成瑾瑜心中冷笑,只要他要的不是芊芊,他自然也沒有舍不得的。
于是他點點頭,“子晉既然喜歡,帶走便是。“
說完便對岑西西吩咐道:“你去收拾東西,跟着子晉走吧。“
“不用了,我郡王府什麽東西都有。“
單子晉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岑西西的手腕,連道別都沒說,扯着人便往外走。
卻被鄭如珍死死的拖住。
“不要,我不要和姐姐分開,你不準帶我姐姐走。“
若說剛才單子晉差點以為她是岑西西,而留了幾分的情面。現在卻真的是忍無可忍了,他皺眉冷眼看過去,眼中已經起了殺意。
岑西西忙擋住他,扭身對成瑾瑜道:“既然郎……“
郎主二字尚未開口,就被單子晉捏了捏手腕,顯然不樂意她這麽稱呼。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說道:“讓珍珍和我一同離開吧,好嗎?“
結果自然也是無人異議。
除了覺得和成瑾瑜睡覺很舒服的鄭如珍。
她是真的不想離開這兒,可又舍不得姐姐。
最後只能委委屈屈一步三回頭的跟了上去。
ps:困屎了,睡覺了。小劇場的話今天沒有,明天開始新故事,暫定是嫂嫂和小叔子……
咳咳……
☆、105 她是我的,從來都是
單子晉伸指壓了壓翹起的唇角,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冷凝淡定的模樣,但眸光卻是控制不住的朝身側的馬車內飄過去。
小心翼翼的跟随着的魏大這才暗地裏抹了一把汗,悄悄的松了口氣。
真好啊,終于再也不用對着主子的僵屍臉了。天知道這十來天他們過得日子,是有多麽的艱難啊!那叫一個水深火熱,風雨飄搖啊!
岑西西對他們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本來以為要費勁千辛萬苦才能把人找到的魏大,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就只是去了一趟成府,人就到手了?
相比于之前,這難度系數實在是不夠看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天注定,就算是身份改變也無法阻擋兩顆火熱的心和身體湊在一起。
回憶了一下,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的修長圓潤腰細胸鼓的身形,魏大忍不住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
單子晉扭頭瞪他一眼,他這才斂眉側目,露出一副乖覺的模樣。
車廂內,鄭如珍抱着岑西西的身子各種抱怨。中心思想就只有一個,為什麽要離開對她們這麽好的郎主,跟着這個妖孽走。
岑西西難得贊同的點點頭。三字經這貨不是妖孽是什麽?
至于跟着這貨走,岑西西無語的撇唇,這是她能決定的了的嗎?就三字經這貨的尿性,就算是她不願意,丫就算是搶也得把人搶走。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幹過。
而且,岑西西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特瞄的萬一成瑾瑜這個精蟲上腦的貨,哪天和女主大人一鬧騰,再想起來她和鄭如珍來個三人行神馬的。難道到時候她還要用大姨媽做借口?
再說了,經過了上一次無聲息的通關,岑西西心中難免活泛了起來。她實在是不願意在那麽凄慘的死一次了。如果有可能逃過,她怎麽還願意乖乖的去死。
只要最後劇情能夠完成。顧芊秋跟着白浩軒那個小話唠走就可以了。和之前绮蘭和上官雁絲一樣,想個別的辦法也是可行的,沒有必要自己親身上陣去作。
暫時不管了,反正距離劇情的到來還有段時間呢。畢竟白浩軒這貨現在并沒有在望京城內,想來應該是有份子參與弄死裴雅容,跑回邊關避風頭去了。
待到了郡王府,單子晉立馬吩咐魏大将鬼吼鬼叫死抱着岑西西不放的鄭如珍給拖走。然後一雙眼睛凝在岑西西身上便不動了。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擡腿很自覺的往之前住過的偏殿走去。嗯。去看看雷鳴是不是真的像是丫說的一樣,瘦的都皮包骨頭了。
只剛邁步,就被單子晉給拉住了。
“幹啥?”岑西西回首瞪他。雖然之前兩人相處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但對于單子晉這種熟練的熟悉的十分占便宜動作,岑西西依然表示無法淡定。
老娘雖然愛美人愛美男愛揩油愛占便宜愛圍觀,但是特瞄的那僅限于別人啊。作為被被占便宜的那個,岑西西表示太憋屈了。
單子晉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多日來的思念。
沒怎麽用力,只稍微往前拽了下,一個溫軟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懷抱。他将岑西西緊緊的抱住,兩人之間幾乎是沒有一絲縫隙。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岑西西嘴角抽了下,知道肯定是推不開他的,索性也就不矯情了。就那麽很是乖順的任由他抱着。
反正又不會少快肉,就醬紫吧!
等心情慢慢平複了,單子晉這才将人直接抱了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你住在我的院子裏。”
岑西西揪着單子晉的頭發,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奔騰。
為什麽又要用這種抱小孩一樣的抱法!
之前上官雁絲時期也就算了,身體不過是個沒張開的小蘿莉。但是現在,特瞄的老娘是個接近一米七,屁|股大胸又挺的尤物啊尤物。
媽蛋!
用公主抱會死啊!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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