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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146 總有機會的

“宋将軍。”黎五喝了一聲,“本王還在這兒,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宋将軍腳步一滞,重重的喘息下,這才咬牙抱拳向黎五行禮:“末将見過五王爺。”

黎五甩袖子哼了聲,壓迫的眼神落在宋将軍身上,然後又轉移到方方下馬走上前來的白将軍身上,“兩位将軍攜手前來所為何事啊!”

白将軍身子頓了下,搖頭苦笑着上前,朝着黎五行禮,“末将見過王爺,小兒之争讓王爺見笑了,末将在這兒替他們向王爺和小将軍賠禮了。”

說完便又是大大的一個稽首之禮。

誠意很足,态度放得也很低,但黎五并不買賬。

他也不喊白将軍起身,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哼聲道:“白将軍這話是什麽意思?小兒之争?本王怎地沒有看到。本王只看到犬戎賊子,趁我燕鄭兩國懈怠放松之機,明目張膽的潛入我境內,殺我部下傷我将士,白将軍莫不是眼花了?”

冷嘲熱諷的話,黎五向來是信手拈來。

白将軍神色僵直,心中将這癡纏小兒罵了一頓,方才幹笑兩聲道:“王爺說笑了。成瑾瑜和林致遠乃是我部下兩個小兵,這番喬裝打扮也無非是受了末将的命令,前來打探消息而已,卻是沒有想到會和你們的人遇上。而且……”

白将軍咬咬牙,“那邊受傷的那位,也不是鄭國人,乃是我燕朝郡王爺單子晉,因為仰慕小宋将軍,這才改頭換面前來接近,倒是沒想到生出這許多誤會。可即便是誤會,也是單郡王和成公子兩兄弟之間的龃龉。咱們總不好管的太寬。”

一番話說得鄭國衆人都愣了愣!

神馬情況?

不是咱鄭國人?燕國郡王爺?他們就算孤陋寡聞,但是對這種名聲不太好的人,還是多少聽所了一點。據說殘暴兇惡啊。據說殺人如麻啊,據說牛頭馬面啊。據說生吃人肉啊……

等等等……真的和咱們看到的情深的薛小哥是一個人咩?明明看着是正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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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位和這位是兄弟?這是自相殘殺的節奏?艾瑪,他們腦容量太小,完全理不順這裏面的關系。可不管誰是誰的兄弟,若是這薛小哥真的是燕國人,那麽到他們鄭國來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更何況還是打着黎五親随的名義來的。

衆人的眸光不由的複雜了些。

一句話,将黎五的境地說的十分尴尬,他氣的一張俊臉扭曲了一番,這才咬牙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決定死不承認,“不知道白将軍在說些什麽。”

“這兒本王做決定,兩位将軍若是無事,便各自回城吧。這犬戎軍不日便要兵臨城下,是時候做準備了。”

白将軍笑笑,又是彎腰拱了拱手,“末将自是要走。只這幾個不省心的小子,末将是要帶走的。”他說的堅持又堅定,大有一副你不放人不行的意味。

氣的黎五在心中罵了一頓老狐貍,順了順火氣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裝傻。“白将軍說什麽,本王還是不懂。”

反正他人多,就憑這老匹夫想要搶人走。門也沒有。

兩人你來我往的時候,宋将軍正神色複雜的看着岑西西,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後悔,把嬌滴滴的女兒家,當成了一個男子,才讓她識人不清,遇上一個男人便如此輕而易舉的交付了真心。

想到那日這單子晉信誓旦旦的程度,宋将軍生吞了他的意味都有了。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頂着一張假臉來騙他女兒。還敢說的這麽情真意切,也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黎五派過來的人,竟然還會有着別的身份。

今兒若不是白将軍匆匆忙忙的找過來。他也不會知道這事兒。

尤其是,那白将軍的女兒曾經嫁給過此人,據說還是被這人給親手殺了的。

這……

宋将軍臉色極其的不好看,有後悔有懊惱,尤其是在看到岑西西倔強的站在那兒,低頭抿唇一副并不願意聽話的模樣,他更是心塞。

他錯了,大錯特錯。

“跟我回去。”宋将軍開口。

在白将軍和宋将軍來到的時候,成瑾瑜和林致遠雙雙松了一口氣,看來是白浩軒說服了白将軍,在看到他們遲遲未能回轉之後,白将軍這才來救他們。

但不管怎樣,命總算是保住了。如果有機會活下去,畢竟誰也不想去死不是嗎?

黎祺卻是眸光閃爍不停,他站在那兒皺眉,自己這番到底該何去何從。跟着他的親随侍衛全都被咩,如此只剩下了孤家寡人,犬戎那邊想必不會再繼續和他合作,而鄭國……

他若是回去,只怕只能是階下囚。但壞就壞在,黎五怕不會是想讓他活下回去。

如此只能看宋将軍的态度了。

他剛要開口說話,便看到岑西西猛地擡眸,“不。”

她眸光灼灼的看着宋将軍,清朗的話音剛落,就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到,朝着宋将軍奔過去。

“西……不要。”哪怕她并非是真正的宋禦,也不好幹出這種殺父的事情來啊,時刻關注着岑西西的臉色驟變,反應過來之後便要伸手去擋。

宋将軍不可置信的站在那兒。

他的女兒要殺他?

衆人更是目瞪口呆!

艾瑪,到底是發僧了神馬?為啥他們完全看不懂啊,這一出一出的,怎麽覺得比唱戲還要精彩。

岑西西卻是撞向宋将軍,将他身子撞的趔趄打旋,然後從他身側轉過,再不猶豫的橫刀劈向成瑾瑜。

成瑾瑜原本已經是放下心來,這般變故自然是沒能預料,想要去擋卻根本就來不及,只能憑着本能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背接下了這一刀。

瞬間便覺得整個後背發麻,火燒火燎的疼的厲害。

岑西西拔出刀,再接再厲的還要繼續砍,卻是被反應過來的宋将軍鉗制住,“你還要胡鬧到什麽地步。”

兩國同犬戎交戰在即,白将軍已經說了,白浩軒右臂斷裂怕是不能上戰場,而這成瑾瑜不僅是長公主的兒子,且有勇有謀,在對抗犬戎的時候,定是會成為一員猛将。

因此他才跟着人到這邊來,希望能夠勸住自家的傻女兒。可是……怎麽就這麽蠢呢!

人家兩兄弟自相殘殺,和她有什麽關系。

岑西西低聲哂笑,“我沒有胡鬧,他們該死,全都該死。”

三字經還躺在那兒,可是她卻偏偏被人百般阻撓,連親手報仇都做不了,岑西西只覺得心中堵得難受,難受的她想撲進三字經的懷裏,好好的哭上一場。

可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

林致遠同白将軍早就已經撲到成瑾瑜的跟前,給他止血上藥包紮,但成瑾瑜依然是昏了過去。

白将軍臉色難看,“好好好,小宋将軍真是個能耐人啊!希望犬戎大軍打過來的時候,你也能夠那麽勇武。若是你一人便可抗拒那十幾萬人,不妨此時便将我等三人殺掉。”

這話說的便有些難聽了。

黎五剛要反駁,宋将軍卻是沉聲道:“白将軍說笑了,小兒最近腦子有些糊塗,總是做些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過些時日便會好的。”

“犬戎人素來勇猛,這次人數又多且有恃無恐,想必是手中有那致勝的武器。這般還需要我們兩國聯手合作,方才能夠驅除蠻族取得勝利。”

“您說是吧,五王爺?”宋将軍看向站在岑西西身側的黎五。

黎五僵了片刻,終究是點頭道:“宋将軍說的對。”

他知道宋将軍說的話有道理,犬戎人這麽多年沒有大舉進犯,只是小打小鬧的搶點東西。這次卻這麽迫不及待,甚至于未等到真正開春,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兵臨城下,定是有他們不知道的打算。

既然敢同時挑戰兩國,那麽便有贏的把握。因此此時此刻,他們兩國必須團結,不能內讧。

這也是為什麽白将軍一個人就敢這麽有恃無恐的來救人。

哪怕不樂意,這個悶虧,他們暫時也只能咽下來。

黎五覺得自己頭上都在冒煙了,氣的!他不禁擔憂的盯着岑西西,小聲道:“不急,以後總是會尋着機會的。”

這句話讓宋将軍眼皮跳了跳。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真是桃花不開則罷,一開開兩朵,還都是爛桃花。宋将軍無比的心塞。

岑西西嘴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緩慢的點點頭,輕應了聲。對呢,以後有的是機會,白浩軒能在戰場上坑死宋禦,她也可以這麽幹。

但是……

岑西西回首看向黎祺,“他不能走。”

白将軍笑,“鄭國的事兒,我們自然不會參與。”

黎祺眉頭跳動,忍不住的後退幾步,色厲內荏道:“小宋将軍,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三哥你帶着犬戎蠻夷來我境內的時候,怎麽不想想自己的身份。”黎五不屑的冷笑。

白将軍并不準備圍觀接下來的發展,同林致遠扶着成瑾瑜坐上一匹馬,自己也跟着跳上去,小心的扶好他的身體,朝着黎五他們告辭了。

只行至不遠,他回轉頭看向仍然昏迷着的單子晉,眼眸中帶着濃濃的殺意。

初初,父親會給你報仇的,你且等等。

☆、147 黎祺死亡

單子晉醒過來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就恢複了清明。他吐出一口氣,想要動一下身子,卻發現竟是有些艱難,整個身體都好像被綁縛住了。

“三字經……”

剛要開口喊人,耳邊便傳來一道帶着哭腔的聲音,單子晉翹了翹唇,轉眸側眸朝床邊看過去。岑西西坐在繡凳上,上半身趴伏在床上,兩只手交疊墊在頭下面,顯然是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穩,口中不時的溢出低泣聲。

單子晉胸口一抽,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是他自以為是,讓她跟着擔心了。還有喬二,他抿了抿幹澀的唇,心下戚戚說不出的憋悶。

夢中依然是單子晉渾身是血的模樣,她沒有出現,眼睜睜的看着傅博文将劍刺進了他的胸口,岑西西想說不要,不要死,她還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和愛呢。

心中一痛,岑西西猛然睜開眼睛,從噩夢中清醒過來,重重的喘息幾聲,方才平複自己的心悸,還好還好是做夢,她的三字經還好好的活着呢。

岑西西忙擡首去看,便正對上單子晉深情的歉然的雙眸。漆黑水潤,像是能夠将人給吸進去。她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驚喜的伸手去摸他的臉,“你醒了。”

單子晉閉了下眼睛,柔聲道:“嗯,醒了。”

兩人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相顧無言,可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心意相通。

良久之後,岑西西忽然笑了出來,眼角彎彎嘴角上揚,她伸指戳了戳單子晉的臉頰,哼道:“蠢蛋。醒了也不知道喊醒我。”

單子晉伸出手,将岑西西的手拉下來緊緊握住,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細致的摩挲。“剛才喊的不還是三字經嗎?怎地又換了诨號?”

岑西西扁扁嘴巴,嫌棄的皺眉道:“哪裏是诨號。你本來就是蠢蛋。”

自己說完又忍不住笑,只笑着笑着就開始落淚。

單子晉嘆息一聲,将人拉到自己的懷裏,拍着她的背輕聲哄勸,“怎麽又哭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岑西西哪怕是死,也是笑着面對的。可現在……她每次哭泣總是因為他,這讓單子晉心中頗不是滋味。

他希望帶給她的是幸福安康,而不是沒日沒夜的眼淚低垂。

岑西西怕碰到他的傷口。并不敢将全身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只虛虛的伏在他的懷裏,将自己這兩日的擔憂害怕,将對喬二的不舍,将無法報仇的憋屈,全都哭了出來。

單子晉環抱着她,心也跟着她的哭聲變得澀澀的潮潮的酸酸的。

黎五身着甲衣,大踏步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麽一副場景,他動了動嘴唇。終究是選擇走了出去,只回眸的時候便對上單子晉看過來的眼眸,讓他不自覺地有些心虛。

但是很快又憤憤的想着。老子心虛個屁,如果沒有他,單子晉這貨早死八百年了,哼!

所以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

黎五憤憤的往外面走去,走了兩步覺得身上的甲衣,壓得他又醜又笨重,壓得他渾身難受,便直接上手解了下來。一把仍在地上,猶不解氣便又在上面狠狠的踩了一腳。這才覺得心裏舒暢了些。

“給本王找幾個美人來。”黎五氣火火的吩咐道。“不美不妖不豔的不要。”

哼,不就是有女人可抱嗎?有什麽了不起。老子也是有的。想到方才單子晉的眼神,黎五就心塞,什麽玩意兒啊。

蹴鞠隊大哥,現在跟了黎五做親随,真名喚作王大柱,最後被黎五嫌棄土氣改成了王志,苦大仇深的勸解道:“王爺,這不太好吧。”

犬戎已經正式駐紮在五裏之外了啊,可能馬上就要發動攻擊了,這個時候再喝美酒賞美人,影響不好吧!作為一個谏臣,王志覺得自己有必要規勸一下。

黎五眼刀子立馬瞪了過去,“你……長得太醜了,看了礙眼,離本王遠點。”

王志淚奔!

便另有人去給黎五準備了美酒佳肴和一衆美人,說拉彈唱跳舞唱戲,一應俱全。黎五卻是越看越煩悶,以往覺得不錯的竟是全都變的索然無味。

最終仍是站了起來,一腳踢翻了桌子,又騰騰騰的往外面走去。

走了幾步,便又發現衣擺上灑上了菜湯汁,氣的他整張臉都扭曲了。呸呸呸,都什麽破事兒啊!這破地方,人醜酒難喝,就連空氣都不新鮮,黎五覺得他應該回林都了。

等換了衣服,轉悠了半天,仍然是來到了單子晉的房間。甫走至門口,便聽到了兩人的聲音。

黎五重重的咳了一聲,這才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岑西西坐在單子晉身邊扭頭看到他,很快又轉了回去,繼續用勺子攪拌着碗裏的粥。

單子晉無奈,“我自己喝就行。”

“你手又不能動。”岑西西瞪他,随即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好不溫柔的搗進了他的嘴裏。剛才他抱着她的時候,便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導致胳膊上的崩裂了,等她哭夠了才看到紗布已經被血打紅了,氣的她差點要跳起來罵他一頓。

魂淡,她看不到,他自己不知道疼啊!

全身上下那麽多傷口,好不容易從鬼門關爬回來,偏偏他自己仍然是不當做一回事,岑西西咬他的心都有了。

碎碎念了半天,才讓單子晉放棄起身走走的打算,可到底是知道他躺了兩天定是渾身難受,便勉為其難的将他扶坐了起來,只身後卻是墊着厚厚軟軟的一層錦被,讓被當成易碎物品的單子晉哭笑不得。

黎五腹诽,這麽親親密密的做給誰看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斷袖分桃是吧?

他大步走上前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醒了?”

單子晉咽下口中的粥,淡淡的點頭,“嗯。”

黎五挑挑眉道:“醒了就去看看喬二呗。你這個主子看過了,我也好派人将他給葬了不是,天氣漸漸的變暖。老是這麽放着不太好吧。”

“黎五,你會說話嗎?”岑西西扭過頭來怒目而視。

丫丫個呸!

特喵的說的是人話嗎?

果然一如既往的讓人看了讨厭。岑西西氣的差點把手中的碗砸了這貨的臉上。

黎五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單子晉有片刻的愣怔,他搖搖頭道:“不必看了,麻煩你把他給燒了吧,把骨灰給我,我帶他回去。”

麻煩?

黎五動了動嘴唇,他沒有聽錯吧?向來目中無人的家夥竟然會用上麻煩這個詞。

“我知道了。”

岑西西也是默了一會兒,這才朝着黎五嗤了聲,扭身繼續給單子晉喂粥。

一時之間。三人都沒有再說話。但黎五站在那兒,看着默契又溫柔的兩人,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怪尴尬的。可是離開吧,他又有些不甘願,正糾結着,外面卻是有人來報。

“啓禀王爺,晉王爺他……沒了。”來人是黎五的親随,這兩日負責看管折磨黎祺。

黎五愣了楞,這就死了?怎麽這麽不耐打呢!

他忍不住看向岑西西。便看到她正手忙腳亂的擦着單子晉胸前的粥,正想諷刺兩句,便聽到單子晉溫聲開口。“沒關系,不燙的。”

啧啧,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本王去看看,你去不去?”黎五問岑西西。

岑西西迷茫的看向單子晉,卻見他點點頭,岑西西便眨了眨眼睛,跟着他無意識的點點頭。那就去吧?

只她親手給單子晉換好弄髒的衣服,收拾妥帖了之後才跟着黎五向地牢而去。一路忐忑,卻也忍不住的吐槽自己。果然在聽到震驚的消息時,容易打翻手中的東西。

這是狗血啊!

那日裏白将軍帶着成瑾瑜和林致遠離開之後。岑西西本來想一刀結果了黎祺,只最後卻是沒有這麽做。因為她覺得讓他死的那麽痛快,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所以便将人帶了回來,細細的折磨,吩咐了人一天照着三頓的打。曾經高高在上的人,最後卻淪落到如此地步,便是在心裏上都能夠給黎祺造成重創。對此岑西西方才覺得氣消了些。

只宋将軍卻是不同意的,回來之後将岑西西叫到房裏,又是訓斥又是勸慰,雜七雜八的說了許多無非就是讓她清醒一些,放棄單子晉這個人。岑西西只垂首立在那兒,既不說話也不願意聽他說什麽,直到宋将軍無奈的讓她離開,岑西西這才匆忙的回到了單子晉身邊,一守就是兩天。

才兩天而已,她倒是沒有想到黎祺會這麽輕易的死了。

可此時此刻,世界一沒有崩塌,她也沒有出現異常,她之前所想象過的種種全都沒有發生。只當初被仇恨迷住了,岑西西想着哪怕同歸于盡,也要滅掉他們這幾個傷害單子晉的人。

她那個時候,看到渾身帶血的單子晉,整個人都陷入了不理智當中。及至後來冷靜下來,雖然不後悔當時所做所想,但到底是多了一絲後怕。

她別的不怕,就怕再也無法看到三字經這個人。

地牢裏陰森恐怖,夾雜着淡淡的血腥氣和黴氣,并不是一個好地方。岑西西随着黎五,越是往裏面走,便越覺得陰冷異常,她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

黎五便哼唧一聲,“沒用。”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想打架?”

這貨絕壁是更年期了?簡直是事事兒的,看誰都不順眼。

“說的你自己好像多厲害一樣,你打得過誰啊?”黎五往岑西西身邊靠了靠,趁她不注意,撞了她一下,氣的岑西西撸了袖子,就要打他,他這才連忙緊走幾步,将岑西西給甩在了後面。

經過他這麽一鬧騰,岑西西剛才産生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飛走了。

等見到黎祺的時候,岑西西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撇唇道:“走吧。”

說完便轉身走了。

死人沒啥好看的,黎祺披頭散發,身上幾乎是一點好皮膚都沒有了,全都被抽的皮開肉綻。有一瞬間,岑西西卻是想起了原文。這已經算是明明确确的崩了。

男主都死了一個,怕是女主大人再也湊不齊這七個了。

也不知道最後會怎麽樣!

但是現在她并不想這些,她只希望單子晉的身體趕緊的好起來。

黎五蹲下身子,細細的上下看了黎祺一番,這才低低的笑了兩聲,不嫌棄的托起了黎祺的下巴伸手摸上了他的鼻息,毫無感應。

真的死了!

不得不說死的好。

黎五勾唇笑了笑,雖然乃是一個父親所出的兄弟,但是黎五實在是厭煩死了黎祺,從小到大,父皇因為寵愛黎祺的母妃,最喜歡的自然便也是黎祺。至于其他的兒子,對父皇來說都不過是一樣的,可有可無的歡愉之後的産物而已。

黎五站起身來,追了出去。待重新看到陽光的時候,他想到了黎六!

倒是有些不舍得去料理了這個小子。

日此過的很快,自從确定了黎祺死亡,岑西西便再也沒有出過單子晉的房門,兩人幾乎是同食同睡,無論誰來請她都當做不知道,只任性的陪着單子晉,看着他身子一天天的變好。

任由外面打的水深火熱。

犬戎在三日前,正式下了開戰的宣言,并同時附上了勸降書。

按照犬戎的說法,便是尊重燕鄭兩國,先禮後兵了。

氣的宋将軍和白将軍兩人皆是拍案,豎子猖狂欺人太甚,自然是各自派了人反擊,站在城門上将犬戎人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本以為犬戎會率先攻擊一個,另外那個便可以從背後攻。

可卻沒有想到犬戎竟然同時攻打兩座城。

而且用的還是他們從未有見過的兵器。

據犬戎那邊的人說,這是火藥。

遠遠的投擲過來,落在城牆上便會炸裂開來,周圍的士兵瞬間就會被炸的血肉模糊,于是犬戎人沒有費一兵一卒,便讓燕鄭兩國傷亡慘重。

岑西西在聽到火藥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好吧,原文當中就是醬紫寫的。

火藥是犬戎,啊不,是傅博文在燕國境內,弄來的配制方法,而且還是從道士煉丹上受到的啓發。

對此,岑西西只能用一句我擦,來表示自己的心情。

這特喵的都算啥事兒啊!

ps:四千字……節操還是稍微撿了一點的……打倫家的時候不準打臉啊……

☆、148 春花蕩漾

單子晉挑眉看向岑西西扭曲的臉,倒是許久未曾見她這麽作怪的模樣了,猶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雖然面貌不一樣,但是眼神卻是和現在差不多,明晃晃的嫌棄。

“火藥是什麽?”單子晉問道。她這般形容是聽到這個所謂的新武器開始的。既是接受了自己不過是話本子中的人物,雖然覺得怪怪的,但單子晉卻是沒有逃避,極其冷靜正常的面對這些。

岑西西撇撇唇,“就顯示女主大人高大上的東西呗。”

傅博文從道士那邊整來的火藥配方,導致犬戎壓着燕鄭兩國,打着兩國擡不起頭來。直到女主大人,發揮自己穿越女的優勢,高姿态高逼格的研究出來了火藥,把現在文明實打實的發揮到了極致,燕鄭兩國這才算是緩過氣來。

兩家都有火藥,遠距離攻擊就都沒了優勢,到了最後就又只能回到原始拼人拼刀。

犬戎人再強悍,到底人數上不如燕鄭兩國,因此自然是敗北。

原文中犬戎王對傅博文這個皇叔是十分的信任的,不然也不會把各種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但是經過這一次戰敗,再加上犬戎內部有人作梗,犬戎王心中漸漸的對傅博文起了疑心,以為是他将火藥這個秘密洩露給了顧芊秋。傅博文不想叔侄兩個鬧的太僵,率先做出行動,留書離開了犬戎,游蕩一段時間之後,這才終究是順應了心中的感情,去尋找了女主大人。

彼時女主大人剛走完裴景天的感情線,正處于傷春悲秋覺得對不起這麽多好男人的時刻,見到成熟穩重且又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傅博文,便終于是忍受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裏。

然後就沒再看到新的後續了。只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傅博文帶着顧芊秋,開始走向一個一個往家裏收人的征程。

對此。岑西西深深的無力吐槽。

不發明火藥的穿越女不是好穿越女嗎?

不上戰場受萬人膜拜的穿越女就混不下去嗎?

媽蛋!

真不知道那猥瑣瓜是咋想的,腦子裏裝的是豆腐塊嗎?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絮絮叨叨的對單子晉說了說後續的情節,惹得單子晉也十分的無語。他糾結着眉毛,臉色的神色十分的精彩,既有不忍直視也有不敢相信。

看他這樣。岑西西瞬間覺得圓滿了。

獨雷雷不如衆雷雷。大善。

單子晉皺着眉頭,将岑西西拉到身邊坐下,然後攬住她的腰道:“那麽你呢?我是說宋禦呢?”

岑西西靠在他的肩頭。蹭了蹭他的下巴,“還能怎麽樣,死了呗。”

單子晉的手便緊了緊,眸中閃過一絲冷凝,整個人都跟着冷硬了幾分,他嗤笑兩聲卻是沒有說話。

周圍的空氣随着他心情的轉變,立馬跟着降低了好幾度。岑西西忍不出腹诽,特喵的冷氣制造機嗎?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覺得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疙瘩,正想讓單子晉收起自己的壞脾氣,便聽到外面又是傳來整齊劃一的聲音。

“求小将軍出戰。”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老娘是神嗎?

特喵的老娘出戰就能對抗火藥嗎?超人還是奧特曼啊?媽蛋,現在無論誰走出去。都是妥妥的死好伐?對于這麽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岑西西打不得罵不得,只能選擇了無視。

只不過單子晉卻被冠上了妖男的稱號!

估計鄭國将士暗地裏紮小人詛咒他的人沒有上千也得有幾百了。

對此。岑西西只能暗搓搓的表示,還好被紮的那個不是她。

而且各位大哥,你們真心找錯人了啊,現在這個時候去跪求女主大人才是王道啊!老娘就是個炮灰來着啊,沒多久就要死翹翹了啊!

“你嫌吵不?”岑西西側眸看單子晉,眸光正好對上他的下巴,在往下便是他偶爾動下的喉結,然後是精致的鎖骨。于是忍不住的就被美色迷住了眼睛,口水差點要流出來。

這幾日,兩人雖然同吃同睡,單子晉的傷口也都是她包紮的,但是面對他大大小小的傷口,岑西西就只有心疼了,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眼見着三字經這貨的身子越來越好,行動也越來越順,岑西西那點小色|心就又開始冒頭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是個有節操的人。雖然心中癢癢的厲害,但是為了單子晉的身體着想,也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色|女了一些,就只能将小心思給壓了下去。

但素……

特喵的手也癢心也癢,全身上下都癢癢的,岑西西覺得好難受啊!

好想撲上去為所欲為啊!

岑西西動了動手,裝作不經意間,放到了單子晉的窄腰上。

單子晉的眸光便落在了她蠢蠢欲動的手上,忍不住的翹起了唇,真是個色丫頭!他在她的腰上也是揉了揉,斥道:“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岑西西忙舉手發誓,“沒有,什麽都沒想。”

只說完自己都覺得心虛了。

想推倒想蹂|躏有沒有啊!

單子晉垂首在她耳朵跟前吹了口氣,低聲問道:“你且說說,當初為什麽非得将我同那林致遠湊到一起。”對于那件事情,兩人在一起後就沒有再提過,畢竟那次是他親手掐死了岑西西,他不想讓她想起這些,對自己平添更多的抗拒。但是現在,兩人既是走到了這一步,她也将所有的事情都同他說了,單子晉便覺得說開了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反而避而不談,才容易傷感情。

雖然那個畫面惡心了些,但是單子晉卻是真的想不明白,如果說要陷害林致遠,她該去找個女子代替她自己才對,為何是他這個大男人?

岑西西心裏一個咯噔,老娘會說才怪啊!分分鐘會被虐死的好嘛?

她忙搖頭。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不是湊巧了嗎?越澤捉到我想威脅你,我為了脫身,又為了走劇情才不得不想出來這個計策的。真的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原因。”

她越是這樣認真嚴肅。便越說說明在撒謊。

單子晉挑了挑眉,在她誠懇的眸光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卻忽地一個翻身将人給密實的壓在身下,輕|佻的朝她臉上吐了一口氣,“想我嗎?”

岑西西捂臉!

艾瑪,好澀|情好蕩漾!氮素倫家好喜歡啊!

她瞪着明亮的眼睛。迫不及待的點點頭。簡直是想死了。就算不能那啥啥,能夠親親也是好的啊,偏偏他們這幾日還真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

這簡直不符合她的本性!

單子晉便低頭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然後又細致的吮吻了一方,直親的岑西西春花泛濫,噘了嘴巴想要求吻,偏偏單子晉卻是停了下來,并且從她身上翻了下去,靠坐在了一旁。

岑西西眨巴眨巴眼睛,“你幹啥啊?”

這種被吊的七上八下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好嗎?

單子晉斜睨了她一眼。“不說實話永遠也別想本王親你。”

岑西西:“……”

靠!

還特喵的是男人嗎?竟然如此無恥的說出來這句話!媽蛋,這不該是她的臺詞嗎?

岑西西譴責的看着單子晉,單子晉卻只是淡淡的一笑,扭了頭表示沒得商量。

“有什麽了不起。”岑西西哼了一聲,“本姑娘去找別的男人也是一樣的。”

話音剛落,某人又再次壓了上來。狠狠的朝着她的嘴巴親了過來。

單子晉額上青筋直跳動。果然是不能對這臭丫頭太好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些時日他對她實在是太寵慣了是吧。導致她現在竟然敢說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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