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20)
生疏了。還是阿遠厲害。”
林致遠唇角勾了勾,笑着道:“等下一局便好了。我可是記得,之前從來沒有贏過芊芊呢。”
顧芊秋便也跟着笑了笑,只是卻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局,仍然是她輸,她無奈的丢掉手中得棋子,“算了,我們換了別的吧。”
她轉眸想了想,“不若阿遠給我畫幅小像吧。”
之前每年生日或者節慶日,林致遠都會給她畫幅小像,及至到兩人退了親,她一路奔波,這才是停了下來。林致遠顯然也是想到了兩人當初的情景,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溫潤柔和,只是到了後來卻全都是苦澀。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把他的女孩給丢了。一直長在他的身邊,養在他手心裏的單純姑娘,卻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愛他如初。
等侍女将所用東西全都擺好,林致遠靜靜的看了顧芊秋一會兒,便垂眸畫了起來。
而顧芊秋卻是陷入了迷惘之中。
☆、152 劫走
她托腮坐在那兒,眸光空茫茫的,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心中堆積了許多事情,她需要好好的理個清楚,但是偏偏她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只能讓自己放空,什麽都不要去想,那麽便也不會覺得困擾。
只等回過神來,便看到了眼前的林致遠。
兩人之間,不過只有一拳之隔,若是她醒的晚些了,他便已經親了過來。顧芊秋嘴角動了動,便要錯開身子躲開,卻聽到林致遠滿含祈求的聲音,“芊芊,不要拒絕我。”
他帶了太過的渴求和痛苦,讓顧芊秋的心忍不住的顫抖,卻是再也無法動彈。
她怎麽能夠忘記了呢,這是她最初所依賴的人,是讓她打開心扉,願意在這兒好好生活的男人,也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他這般的痛苦癡迷的看着她,她心中又怎麽可能不動容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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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芊秋閉上眼睛,壓下狂跳的心髒,靜靜的等待着林致遠的親吻。
他含住了她的唇,溫柔的細致的吮吸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頂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再次吸吮到柔軟香滑的小舌頭,林致遠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他有多久沒有抱過她,親過她了。
失去她的日日夜夜,林致遠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每睜開眼睛,就總是會想到當初的那個小姑娘,然後本來就疼痛難忍的心,更添傷痕。
現在終于再次将人抱在懷裏,林致遠心中是從來沒有的滿足。哪怕她的心中早就存了別的男人的痕跡,他也不在乎了。只要她肯要他,他什麽都不在乎了。
林致遠知道自己瘋了。
可是若是瘋了,能重新得到他的小女孩,那麽他情願就這麽一直的瘋下去。永遠不要清醒過來。
所以傅博文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又是這種纏綿不已的畫面。他不禁扶額輕嘆,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緣分啊?
等兩人被團團圍住的時候。顧芊秋和林致遠這才反應過來,像是被燙到一樣,顧芊秋從林致遠的懷中跳了出來,看着傅博文的神色就帶了幾分的尴尬羞愧和難堪。
她不禁低頭,搓了搓衣角,怎麽每次都會被他看到這種事情呢?
林致遠反應過來。大聲的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呢。”
話音剛落,顧芊秋忙撲過來捂住他的嘴巴。“阿遠不要。”
若是喊來了大批的人,怕是傅博文便再也難以回去了吧。
林致遠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她,好一會兒眸光才轉向傅博文,這才算是認真的打量這個男人,一看之下更是驚惶,這不就是之前将芊芊從他身邊帶走的男人嘛?這人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一時之間他竟是沒有認出來。
可偏偏她只一個餘光就認出來了。此時更是這幅回護的模樣,代表了什麽不言而喻。
“芊芊,他們并非是我燕國人啊。”手拿武器圍住他們二人,且臉上皆是帶了猙獰憤恨之色,便是不用猜也知道是犬戎人。他們來此的目的,便是不用想。也知道為的是什麽。
顧芊秋搖搖頭。“傅大哥不會傷害我的。”
她之前知道傅博文是犬戎的細作,可他真實的身份也才是不久前聽成瑾瑜講的。此時看到他。其實顧芊秋心中是十分欣喜的,哪怕他并非是專程為了來找她的。可是能夠見他,顧芊秋并不在意那麽多。
傅博文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下令道:“帶走。”
林致遠還要喚人,卻已經是晚了,不過是須臾之間他就被人控制住整個身體,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顧芊秋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往傅博文那邊撲過去,“傅大哥,你不要傷害阿遠。”
傅博文用劍擋開她,皺眉道:“抓住帶走。”
“傅大哥……”顧芊秋不可置信的驚呼,他怎麽會這麽待她?是因為她制作的炸彈,傷害了他的子民嗎?可是如果她沒有做,受到傷害的便是他們燕國人了啊?
卻正是因為她這聲驚呼,到底是引來了守在院子外面的人。
衆人動作迅速的覆上黑巾,其中兩人各自鉗制處林致遠和顧芊秋,看到她們掙紮不休,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便狠狠的将兩人砍暈了。
哪怕侍衛想要來救,可顧芊秋同林致遠在傅博文手中,投鼠忌器之下,竟是很快的被傅博文等人闖出将軍府。
一番改頭換面,故意的将隐含鄭國标記的證據留下,一行十一人帶着顧芊秋和林致遠從原路返回了犬戎這邊。
戰争仍在繼續,雙方死傷全都十分嚴重。
燕鄭兩國哪怕人數上多出犬戎,可是因為心不齊,各自防備,竟是也沒有占據上風。除了各自死傷之外,三國皆是沒有占到好處。
如此只能鳴金收兵,等待下次再戰。
各自回城的時候,身中數刀的白浩軒,已經無法自己獨自騎馬,只能被成瑾瑜安置在自己的馬前。這些傷未必全都是傷在了犬戎将領之下,有那麽一兩刀竟然是單子晉趁火打劫,砍出來的。
對此成瑾瑜氣的臉色發青,可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
論單打獨鬥,他們都不是單子晉的對手。還是要像上次一樣,幾百人圍攻他一個,才能有把握将此人處死。
白将軍冷笑,“也未必沒有辦法。”
即便他是聖上最寵愛的外甥,可叛國罪也依然是罪不可赦的。等收拾完犬戎,他倒要看看那單子晉可還是要繼續留在鄭國,為鄭國賣命。到時候他就可以上書陛下,一旦陛下雷霆震怒,便是他們整個單家連帶着長公主都要完蛋。
既然要報複,那麽就要報複的徹底。
只這些白将軍是不會和成瑾瑜說的。
他看了渾身帶血的白浩軒,心中仇恨更是旺盛,若是浩軒的手臂好好的,怎麽可能會受如此重的傷?
他們不過方方撤回城內,便聽到了顧芊秋和林致遠被劫走的消息,氣的白将軍當即将這些侍衛推出去,各打十軍棍。等最後看到那指向鄭國的證據時,白将軍在原地轉了兩圈,咬牙道:“我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證據并不明顯,若不是手下心細是很難發現的。只不是鄭國便是犬戎,若是鄭國還好說一些,若是犬戎那就真的麻煩了。
白将軍剛要走,便聽到成瑾瑜道:“一定是犬戎。我們今日未曾看到那犬戎的主帥傅博文。”
對于傅博文,大家都了解的清楚了,白将軍冷靜下來也覺得蹊跷,可萬一他真的是惜命不肯親自出戰呢?不管如何,這次卻真的要去鄭國一次了,起碼要先和宋将軍通通氣。
衣裳未換水沒有喝,白将軍便帶着人風風火火的又往嘉定城而去。
宋将軍這邊也在商讨對策,怎麽才能把犬戎踩下去的時候,再把燕國順手給消弱了。一衆将領吵吵嚷嚷,無非就是下黑手弄死對方的主帥。
剛才單子晉趁亂打劫,差點砍死那白家小子有沒有?
雖然覺得小人了些,但是戰場之上,誰還管小人君子啊,只要能贏就是王道啊!
他們吵得興高采烈,讓黎五不勝其擾。
他掏了掏耳朵,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吃飽撐的嗎?嗓門都這麽大,當別人都是聾子啊?他不禁看向單子晉,卻見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只垂首看着自己的雙手,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忍不住敲了敲桌邊,咳嗽了兩聲,“單郡王怎麽說?”
衆将領一時之間全都靜默。
他們忘記了單子晉這貨是燕國的郡王了?他娘是公主他舅是皇帝啊有沒有?絕絕對對的皇親國戚啊摔!當着他的面便各種議論,要搞死人家的将軍,他們腦子絕壁是被驢給踢了。
單子晉挑挑眉,站起身來冷聲道:“和本王沒關系。”
說完甩袖子走人了。
将領們吐槽,和你丫沒關系和誰有關系啊,特喵的多說一個字會死啊?不擺這種讨人嫌的姿态會死啊?果然小白臉小妖男就是讓人讨厭,就算武力值強悍也一樣的讨厭。
他們将軍絕壁是被這小妖男搞壞了,所以才生病起不了床的。
媽蛋,這得有多激烈啊!
一時之間,衆人腦中全都神奇的拐到了不可說的地方。
岑西西心很大,所以在單子晉這貨出戰以後,她自己抱着被子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然後她就做夢了!
別問她是怎麽知道在做夢的,特喵的冷不丁的看到把她給踢到文中的猥|瑣瓜,她丫不想知道都不行。岑西西在夢裏面暴走,撸起袖子就要和丫打一場。
長時間的激憤啊有沒有?
好想直接打死她啊有沒有?
但是無論她怎麽往前走,卻無論如何都近不了那猥|瑣瓜的身。不遠不近,丫就在那兒,氮素她就是無法靠近。
好吧,是夢,岑西西就只能對着虛影拳打腳踢權當暫時洩憤了。
卻沒有想到最後丫竟然說話了。
“那個,你好啊!”小瓜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開口。
岑西西眼眸猛地睜大。
不是虛影?
真的是當初在她夢裏面哭的那貨?
那時候丫哭完了,她再次醒過來就已經身處文中了。此時再看到她,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了?
小劇場之奶娘疼你!(一、二)
岑奶娘今年三十二,十六歲那年夫死子亡,單家夫人憐惜她孤苦無依,便将人接到府中,幫着撫養自己的兒子單子晉。彼時單家老爺也不過只是個七品的小官,一家人雖然過得清貧,倒也是其樂融融。
只沒兩三年,單家老爺治水有方,得了上頭的賞識,官職一升再升,人也漸漸的被萬千繁華迷住了雙眼,開始一個一個的往家裏擡侍妾。
單家夫人忍受不住,漸漸的就萎靡下去,身子骨也越來越不好。
拖了半年多,人便撐不住去了。臨走的時候,握住岑奶娘的手讓她好好的照顧單子晉。
又沒多久,單家老爺娶了上峰的女兒做續弦,那新夫人便對這先頭留下來的長子各種不喜,雖然不會明着打罵,但暗地裏克扣卻是常見的事兒。
下人又慣來是捧高踩低的,一時之間整個單家也就只有岑奶娘一人是真心待他。
不過八歲,單子晉便懂了這世間的人情冷暖。
年幼的他窩在岑奶娘的懷裏,仰着臉神色冷峻的問她,”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岑奶娘笑的很溫柔,用那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單子晉的腦袋,“會。”
她答應過夫人會好好的把人養大,而且她也只有他一個親人了,在她心中,這孩子和她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麽分別,因此怎麽可能會不待他好?
單子晉便笑了。
尚待着幾分天真的小臉上洋溢着最真實的笑容,讓岑奶娘的心融化成了一汪水,再一次緊緊的将人摟在懷裏。
單家的日子很艱難,尤其是在新夫人生了孩子之後,府中便漸漸的無人知道還有這麽一個大少爺,即便是知道的人也不會将他放在心上。
而單家老爺一心仕途美人兒,哪裏會顧得上自己這個兒子。
岑奶娘乃是一介村婦,會的并不多,但她依然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将單子晉給照顧好。
彼時她才只有二十一歲,正是春|光正好的時候,府中幾個男仆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別樣的心思,許諾只要她肯同他們歡|好,便會暗地裏給她們一些便意。
只岑奶娘哪裏肯做這些龌龊的事情,被逼的很了,便只能以死相逼,索性倒也管用,大部分都歇了心思。只獨獨還有一個,乃是外院的一個小管事,手裏有幾分權力,便覺得自己比別個要能耐的多,發誓要拿下這多俏花兒。
這夜便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岑奶娘的屋子。
單子晉:勞資什麽時候長大!
岑西西:媽蛋,這設定也是醉了,咱們能把作者砍死嗎?老娘明明是俏生生一朵花,憑啥要做半老徐娘。
阿瓜:再廢話,一個給你們設定十八,一個八十……
單和岑:“……”
☆、奶娘小劇場(三)
岑奶娘平生第一次知道了,原來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醜陋兇惡之人,任憑她如何反抗掙紮,那人只死死的壓着她,甚至于害怕她呼救,一張帶着腥氣的手僅僅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漸漸的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掙紮的動作也開始無力,那人便興奮的詭笑兩聲,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岑奶娘絕望的閉上眼睛。
她怕是再也不能照顧大少爺了。
只預想的淩辱沒有來,那人重重的倒在她的身上,須臾之後又被人撥弄下去,驚惶不定的岑奶娘努力去看,卻見一室昏暗中,單子晉站在那兒,小小到底人兒并不起眼,可是那雙眼睛卻閃閃發光,帶着狠毒仇恨,讓岑奶娘心中忍不住的顫抖。
她連忙坐起身來,不顧自己頭昏眼花便去檢查單子晉,哆嗦着嘴唇疊聲問道:“大少爺,你沒事吧,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單子晉開口回應,聲音軟軟蠕蠕的,好像之前她所看到的并不存在。
岑奶娘這才放下心來,看着這地上人事不省的人發愁。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岑奶娘不敢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殺了他。”單子晉小聲說道。
岑奶娘以為自己聽錯了,心驚肉跳的呢喃,“什麽?”
單子晉卻是沒有再理她,而是拿着手中的燭臺,掙脫來岑奶娘,在她的驚呼中帶着那人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人再也沒有氣息。
岑奶娘整個人都驚呆了。
大少爺殺人了?殺人是要判監禁的?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單子晉殺了那人之後,也不說話就只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黑暗中的岑奶娘在房間內來回轉圈,直到她放應過來,直到她将那一地的血水和腦漿洗刷幹淨,直到她偷偷的背着所有人,将那人的屍體艱難的運到外面,挖坑埋了起來。
這一刻,單子晉終于是勾勾唇角笑了起來。
這樣很好。
她待他好,他以後也會待她好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是親近的人,其他的全都是狗屁。
外院的一個小管事不見了,自然是沒有什麽大的風浪。那将小管事放進來的守門婆子,自然也不敢說出去小管事是進了大少爺的院子才不見的。
她扯不開這個關系。
很快的沒多久,這個婆子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自那之後,單子晉便讓岑奶娘搬到了他的房間內,兩人幾乎是同食同睡,又回到了他還很小的時候。
他覺得這也不錯。
直到他漸漸的長大,明白了何謂男女。
岑奶娘終于是誠惶誠恐的提出,她應該搬出去了。
奶娘小劇場(4)
單子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着點點頭,“奶娘說的多,我是長大了。既是如此,那今晚奶娘便搬回自己的房間吧。”
十五歲的少年面容清秀,尚帶着一份稚氣,只那雙眼眸卻好像經歷了風霜,深深沉沉布滿冰雪。哪怕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岑奶娘看了也不禁覺得心內麻麻的涼涼的。
她松了一口氣,這才也抿唇笑了笑,“少娘年紀大了,也該說房媳婦兒了。”
兩人平日裏關系親近,是以這種親密的話,岑奶娘說出來也不算違規。她看着因為笑容軟化了眉眼的少年,心中生出了我家有男初長成的自豪感。
已經是個大人了,是該成親了。等成親了有了孩子,這冷清的性子還能改改。
岑奶娘心中不無感嘆的想到。
聽了她的話,單子晉嘴角的笑容便隐了下去,眉目立時變得冷硬起來,他擺擺手語氣沖沖道:“奶娘若是無事,便出去吧。”
岑奶娘先是楞楞,接着便是搖頭輕笑,覺得少年應該是害羞了。
單子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微微閃了閃,手指更是動了動。
二十八歲的少婦,同十幾歲青澀的少女有着截然不同的惑人滋味。雖然前幾年兩人的日子不算好過,但是因為單子晉乖巧聽話,岑奶娘還算舒心。近幾年随着單子晉長大,兩人的情況便更加的好轉。
女子算是愛美,她雖然不像是大家夫人那般整日**,可也極是注重飲食習慣。
因此多年下來,身條不但沒有改變,比之以往更添風韻。有時不得已外出,那內外院的管事,看着她的眼神總是綠油油的。
岑奶娘對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便越發的不愛出門。
可即便不愛出門,麻煩也依然會找上。
這日她被夫人叫過去,本以為像是平日裏一樣,依例詢問單子晉的近況,卻是沒有想到竟是要給她婚配。岑奶娘先是驚慌失措,但很快的平靜下來,便用給亡夫守節而拒絕了。
夫人自然是不高興的。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院子裏的東西,又再次被克扣。
對此單子晉并沒說什麽,只每日裏回轉的時候,會從外面帶些東西來。
岑奶娘心中極是惶惶。
然後曾經的噩夢再一次來襲,岑奶娘是被身上的負重感給壓醒的,等她看清楚身上的酒氣沖天的黑影時,剛要開口呼救,便覺得被倒入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入口即化,瞬間就順着嗓子吞咽了下去。
那人桀桀笑,伸手便給了岑奶娘一巴掌,“讓你清高,等爺上了你,看你不哭着讓爺娶你。”
岑奶娘掙紮,心中更是悲痛,她為何總是遇到這種事情。
而此時,她唯一能夠想到也只有單子晉了。
奶娘小劇場(5)
一直以來,岑奶娘都覺得自己害怕回想那個令人膽顫心驚的夜晚,所以她選擇了刻意遺忘,将那血淋淋白花花的畫面從自己腦海中驅逐。
可是現在,岑奶娘迷迷糊糊的就仿佛又回來了那個夜晚,又看了男童時期的單子晉,手握燭臺站在床邊,眼眸中散發着陰森森的與年齡不符的光芒。
她無意識的動了動嘴唇,努力的睜大雙眸想要看清楚,是不是這個一直被她關懷照顧的小孩子再次來救她了。
單子晉伸手細致的撫摸着岑奶娘的臉龐,一點一點的将上面的眼淚和散落的粉末擦掉,這才微微垂首,在她哆嗦的唇角上落下虔誠的一吻,“奶娘,不要害怕。”
以及對不起。
他俯身将人打橫抱起,大踏步往外面走去。門口站着的人待他出來之後,落腳無聲的走入了房內,從此之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這個管事。
将人放在床上,單子晉勾起涼薄的嘴唇,又是仔仔細細的将岑奶娘給打量了一番。自他記事起,她就在他身邊,照顧着他的衣食住行,他生病的時候她比他還要着急。他難受的時候,她能夠感同身受。
他殺了人,溫順入她甚至可以為了他毀屍滅跡。
母親走了,父親不待見他,這府中的男男女女都把他當做笑話,當做透明一般的存在。
只有這個女人,把他當做天當做地,當做自己一切的重心。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待他如此的好了,所以在得知男女之別之後,在知道男人是要娶妻的時候,他就生出了霸占她的心思。
身份,年齡,這橫在他們中間的所有,單子晉并不在乎。人活一世,便是要肆意妄為,若是總是束手束腳小心謹慎,那和阿貓阿狗有和區別。
只他願意,奶娘未必會肯。畢竟她只當他是主子是孩子是小輩來疼愛。
所以,只有得到她,她才會慢慢的認定自己。話本子上不是說了嗎?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她的身體。
岑奶娘的呼吸愈發的粗重起來,身子更是難耐的扭動不已,原本便穿着一身細白裏衣的她,因為扭動之間,裏衣往上翹起,露出一截白嫩如霜、圓滑緊繃的小腹。
少年的黑眸立時染上暗沉。
身體瞬間起了反應。
奶娘小劇場(6)
岑奶娘醒過來的時候,有一瞬間不知道今夕何夕,只待反應過來之後,她臉色突地轉白,眸中更是染上驚懼和害怕。
哪怕是不用往下看,光是憑感受,岑奶娘都知道現在的自己赤身露體,而且……她嘴唇牙關都控制不住的哆嗦,她的身子最後還是被那龌龊的人玷|污了嗎?
身畔傳來的清淺呼吸聲讓岑奶娘眸中浸滿怨毒,她仇恨的轉過身去,想要就這麽直接掐死那人。便是傷害不了他,她死了也是好的啊。
只待看清這人之後,整個人卻僵在了那兒。
如瀑的黑發散落在枕邊頸間,露出側面的半邊容顏。肌膚如玉散發着淡淡的光輝,薄薄的嘴唇帶着點點的嫣紅,并随着呼吸偶爾的開阖間露出裏面的牙齒。
這是她一手養大的少年,是她多麽熟悉的人啊。
可……
他怎麽會在這兒?
岑奶娘的眸光下滑,在少年光果的胸膛上,看到了幾道抓痕。很明顯是女人的指甲劃過的。
不可能的,怎麽會呢?
岑奶娘臉色慘白,滿目的不可置信。明明是個龌龊的男人,怎麽會是少爺呢?對比于現在的場景,她寧可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個龌龊的人。
至少是她被玷污了,而不是她玷污了少爺。
他還那麽小,還是個孩子,卻被她……
不如死了。
岑奶娘哆哆嗦嗦的便要下床,只尚未邁過就被單子晉迷迷糊糊的聲音給喊住了,“奶娘?”
岑奶娘從未覺過的難看和羞恥,這一刻她多麽想有個地縫,她好可以鑽進去。真的不如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不用面對現在的場景。
可少年白皙卻已經初具精壯的胳膊卻纏了上來,單子晉抱住岑奶娘的腰,在她光果的背部蹭了蹭,聲音小小的帶着依戀,“奶娘,你昨兒說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我們說好了要做夫妻的。”
夫妻?她說的?
不可能不可能,岑奶娘想要搖頭,可是少年的手臂就在她胸口下方,她不敢動,害怕一動就會碰到。
又或者說,她整個人都已經不會動了。
就只能傻傻的僵在那兒。
單子晉還在小小聲的說話,“從小我就喜歡奶娘呢,覺得奶娘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之前我還害怕奶娘會嫁人,可現在好了,我……和奶娘做了真實的夫妻,我們以後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奶娘不要丢下我,否則我會死的哦。你答應永遠照顧我,要說到做到哦。”
岑奶娘無話可說。
她雖然本能的想反駁,他們是斷斷不能做什麽夫妻的,不說年齡只說身份,她可是他的奶娘啊。但是她好像喪失了一切的功能感官,就只會僵着,什麽都不會做了。
直到單子晉親力親為的給她穿好衣裳,并且有事要出門了,她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153 嘴遁也是病
岑西西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裏正有一萬頭草泥馬,在手拉手歡快的玩耍。她使勁的在床上撓了撓,猛地坐起身來就要下床。
媽蛋!
她要弄十七八個小人,狠狠的紮死個臭不要臉的貨。
什麽叫世界崩塌了?什麽叫丫也無法控制了?什麽叫不知道以後會是啥樣?
我擦,你丫什麽都不知道,當初幹啥把老娘給扔進來。
所以怪老娘咯!
怪老娘特喵的把你丫劇情給沖的七零八落是不嘞?呵呵你一臉!
岑西西跳腳表達了自己的憤怒,那猥|瑣瓜最後卻只是揮一揮衣袖,撇撇嘴就消失不見了。“也許等走完劇情你就回來了。”
所以特喵的這次就是來涮着老娘玩的吧。不能把回到現實,你丫出現個球啊!
單子晉沐浴完畢,進門就看到滿臉怒火滿屋子亂轉的岑西西,他點了點眉心,十分無語,這丫頭能有消停的一天嗎?“又怎麽了?”
岑西西身子一僵,扭頭蹭蹭蹭的跑到床上把自己圍起來了。
她有點心虛!
因為在看到猥|瑣瓜的剎那,她滿腦子都是可以回到現代的激動,竟然沒有想到單子晉。她是很在乎他也很愛他,可她沒有辦法若無其事的留在這兒,她的父母兄弟還在現代呢。
可……如果回到現代,岑西西知道,她這一輩子怕是再也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當然了,這些她可不敢說,否則簡直是找死。
單子晉挑了挑眉,上前把人從被子裏扒拉出來,居高臨下的盯着她躲閃的眸光,“又犯什麽錯了?”
“沒有。”岑西西舉手發誓,“我發四,要是犯錯就出門被車撞死,喝涼水噎死,睡覺睡死……”
等她把這一連串說完,單子晉卻是嗤笑兩聲,伸指在她臉上捏了捏,上面立時留下兩個紅指印。“坦白從寬。”她每次心虛撒謊的時候都是這一套誓言,若是他再摸不透,腦子才是壞掉了。
岑西西立馬做出真誠的模樣,睜着眼睛看他,表示自己說的絕對是事實。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好吧?如果讓這變|态貨,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要回現代,絕壁敢打死她的。
艾瑪,有個腦回路不太正常的男人,岑西西覺得心好累。
“今天怎麽樣?誰贏了?”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的好。
單子晉眸光閃了閃,盯着岑西西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她覺得頭皮發麻縮着脖子笑的嘴角都快僵了,他這才淡淡的嗤了聲,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頂,漫不經心的答道:“各有傷亡。”
輸贏,天下,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偏偏這些人還當成最重要的東西去争奪,說出來真是無比的諷刺。知道了不過是劇中人,曾經的一舉一動都不過是別人的牽線木偶,單子晉便覺得可笑又可悲。只還好她來了,突兀的闖入了他的生活,奪走了他的心神,也改變了一切的走向。
她既然接受了他,也愛上了他,那麽他便不允許她生出一絲絲的異心。
一絲絲他也不能接受。
岑西西撇撇唇,多說兩句話會死啊!
越來越高冷,越來越傲嬌是鬧哪樣啊!特喵的不指望以前的各種甜言蜜語,但是好歹也得柔情蜜意啊!媽蛋,所以追上手了就各種不在乎了,真真是至理名言啊。
早知道就該一直冷着丫的,失策啊失策。
睡了老半天,在夢中又看到不想看的人,聽到不想聽的話,岑西西完全不想憋在房中了,她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以撫慰自己一顆碎成八瓣的小心肝。
單子晉自然要陪着她。
兩人剛走出房門,閑逛了還沒有十分鐘,就接收了無數道詭異的眸光。不解、憤怒、憐惜、可憐、同情……
岑西西搓了搓手,我說你們同情個毛啊?老娘是假生病,又不是真要死,氣色自然看起來棒棒噠,所以請不要用一種哎吆這貨快死了的眼神看過來好伐?
最關鍵的是,特喵的為啥他們看過來的眸光,赤果果的顯示着她的死亡原因乃是jing盡人亡捏?
我擦!
難道她多了個讀眼神技能!
岑西西忙朝單子晉看過去,發現丫眸光幽幽,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懂。好伐,技能什麽的完全是幻想。
又走了幾圈,便聽到議論,說是白将軍上門了。
那炸彈的制造者被人擄走了!證據顯示乃是鄭國所為,所以白将軍這才找上門來。
鄭國将士們暴走,咱們是那麽臭不要臉背後陰人的嗎?之前咱們都在戰場上拼殺了有沒有?
所以這些人是忘記了,是哪個之前還準備暗搓搓的要在背後弄死人家主帥來着。
岑西西無語凝噎。
我擦,這又是什麽走向?
女主大人成為了燕國萬民矚目崇拜的救世女,中間自然是受到了來至犬戎的幾次自殺,于是為了保護女主大人的生命安全,白浩軒就只能忍着心痛,讓女主大人同來宣旨犒賞的人馬一起回了望京。
顧芊秋風風光光的回到了望京,被皇帝封為了仁善郡主,一時之間成了望京貴族争先巴結的對象。
這才有了裴景天劇情的發展。
氮素……
雖然有刺殺,但是沒有被擄走啊!
傅大叔你丫也太過雷厲風行了點。最關鍵的是,難道說因為傅大叔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女主大人滾過床單,所以才特地補上這一層。
可……不是說已經崩了嗎?難不成那猥|瑣瓜在修補?
噗……
為啥修補這個詞,給人的感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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