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鎮國将軍幫我虐渣
陸時年冷笑地看她的肚子, 道:“朕跟你裝了這幾年的恩愛有加, 那都是因為忌憚你爹在朝中的勢力, 齊安然, 朕還要多多謝謝你啊, 若不是你的突然去世, 朕怎麽會有借口收回你爹手裏的權利呢?”
沈木手腳勤快,順便整個朝堂都整治了一番呢, 起碼自己走後不會給天下籽岷留下一個爛攤子。
“我爹?你把我爹怎麽了?”說着齊安然撲騰着搖晃站起來就要抓陸時年的衣袍,被清河攔了下來。
陸時年拍了拍衣服, 就好像是隔空都會沾上齊安然身上的髒東西一般, 淡淡說道:“朕把他怎麽了?你應該問問李承哲把他怎麽了?”
齊安然搖晃腦袋,嘴裏不停重複道:“不會的,承哲不會的。”
陸時年諷刺道:“不會?齊安然,你以為李承哲接近你是因為什麽, 若不是你爹手裏還有些權力……”
齊安然像是有些發瘋,神志不清楚地瞪着陸時年,聲嘶力竭道:“不會的, 你騙人,你一定是為了得到我所以才過來說承哲的壞話的。”
陸時年笑了笑, 道:“齊安然,朕就是欣賞你這盲目的清高, 李承哲許諾給你未來, 給你父親高官厚位, 那也是建立在你迷惑到朕的基礎上, 可是現下你覺得你又有什麽利用的價值呢,這庵裏可是沒有禁止他進來啊。”
齊安然只是晃着腦袋,手還不停撫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眼神放空嘴裏不停嘟囔道:“不會的,不會的。”
陸時年挑着眉毛虛虛轉了一圈,對這髒亂差的環境嫌棄至極,啧啧兩聲:“你父親因為你去世的消息打擊很大,李承哲為了邀功将他近些年來收受賄賂的賬本呈遞了上來,齊家兩個月前就散了啊,至于你父親母親等人早都被發配到東北一帶了。”
提到齊家,齊安然似乎有了些反應,看着陸時年的眼睛都能立刻噴出火來,陸時年淡淡道:“這可是李承哲提議的,畢竟若是你父親先将他的那些罪證拿出來可就不好了。”
齊安然大叫一聲,捂着自己的耳朵歇斯底裏:“你滾,你滾,你是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陸時年走近俯下身:“騙你,我又為什麽要騙你,齊安然,你多久沒有照過鏡子了?難道你以為以你現在的模樣朕還會看得上眼?”
齊安然從小對自己的容貌就很自信,也是很在乎的,如今聽見陸時年如此直白說出來,有些接受不了,胡亂揮舞着胳膊道:“騙我的,騙我的。”
陸時年抿唇一笑:“即使是以前也沒多好看,你看你就是這麽盲目自大,倒是挺新奇的,朕多看了兩年蠻好玩。”
齊安然宛如受了偌大的侮辱,嚯嚯嚯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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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被拉住,眼睜睜看着齊貴妃,哦不,齊安然吧唧趴在地上,到底是母親,手裏還護着自己的肚子。
清河立刻跪下來:“還請皇上恕罪。”
陸時年:“......”無奈地看了一眼嘴角都壓不住的清河,不想叫他平身怎麽辦。
陸時年見她精神都快崩潰了,不知道還要不要刺激下去,問道:“系統,還有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了。”系統回答。
皺了皺眉毛,陸時年攥了攥右手,看來這齊安然若是不見到李承哲的話,恐怕是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的,餘光瞄見了齊安然的肚子。
陸時年換了一副淡然的表情:“不會?李承哲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你,試想想,有誰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膩歪,你懷孕之前李承哲就一直在給你吃不孕不育的藥。”
齊安然神經已經繃到了最緊,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地站起來想要撲向陸時年,被清河攔住,只得原地破口大罵:“你胡說,承哲說今生今世只會有我一個妻子,而且我現在肚子裏的不就是承哲的孩子。”
陸時年憐憫地看了一眼齊安然的肚子,八個月了,若是正常小孩的話再有一個多月就出生了啊,真可惜,碰到這一對糟心的父母。
陸時年懶怠繼續下去,與其在這裏廢話還不如直接将她送給李承哲,到時候看看她見了棺材之後會不會落淚。
陸時年轉身道:“清河,既然她這麽想見六王爺,那朕還真不忍心拆散他們,将齊安重新換個身份賜婚給六王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清河答了聲是,跟在陸時年身後離開了,留下齊安然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劃破天空。
這會清河跟在陸時年的身後眼底全是滿滿的贊賞之意,之前他一直以為皇上是真的對齊安然情根深種,沒想到皇上竟然下了一盤這麽大的棋,不過現在确實也是到了該收局的時候了。
朝堂之上哪裏還有丞相和太後的人脈,現在的文官武官們雖然還是不算齊心,但是總算沒有忤逆之心。
馬車邊上,沈木衣袂飛揚,面向大山負手而立,端的是英俊潇灑、器宇軒昂。
陸時年腳下一頓收回眼神,都是表象,本質不能看。
伸出手:“扶朕上去。”
沈木沒有握住他的手,輕輕一攬腰便帶着小皇帝上了車。
陸時年演了一出戲,受了累靠在沈木的胳膊眯着眼睛沒一會就昏昏沉沉了,只是剛來的時候就在睡覺,這會有點睡不着了。
索性一只手揪着沈木的衣擺強撐着睜開眼皮:“沈木。”
“嗯?”沈木微微低頭,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時年的耳朵顫動兩份,有些微紅。
“我把齊安然賞賜給李承哲了。”陸時年換了一個姿勢,稍稍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只是還沒有調整好又被拽了回去。
沈木手重按得緊,他動不了只好不動了。
“我知道。”
陸時年眼睛微微放大,他就知道沈木是肯定不會讓他獨自去見齊安然的。
不過現在局勢已定,不管怎樣,即使現在李承哲突然變了皇帝齊安然的下場還是不會變了。
這悲慘指數是注定要滿分了。
陸時年抿了抿嘴,又叫了一聲:“沈木。”
“您說,臣聽着呢。”
還沒等陸時年說話,沈木拉過一旁的軟被替他蓋在身上,俯身在他額頭上有時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聲音裏竟然充滿了柔情蜜意:“皇上,今日您是怎麽了?”
陸時年身子一僵,斂下眼底的情緒搖搖頭:“沒事。”
小皇帝平日裏就喜歡耍點小脾氣,沒事的時候還喜歡捉弄他,沈木沒當回事,摟着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防止馬車颠簸撞到了他。
小皇帝身上嬌貴,稍微一碰便是青青紫紫,除了他沒其他的能在他的小皇帝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沈木。”陸時年聲音糯糯的。
沈木笑了:“臣在呢。”
“你知道,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
沈木臉上的笑容頓住,知道的也不算早,之前只是覺得小皇帝聰明至極,可是為什麽卻偏偏在齊安然身上看不清楚,後來也不知道是小皇帝故意的還是如何,他就知道了小皇帝才是身後的那個獵人,自己至多是個黃雀。
“我睡一會。”陸時年翻轉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系統,我們是不是要走了?”沒跟沈木聊天,陸時年轉臉就找了系統。
“抱歉,這個得等你任務完成之後主系統做了判定成功才能離開。”系統回答。
陸時年點點頭,那是自然,他要是脫離一個世界那就是以死遁的方式,肯定是沒有售後服務的。
“唉。”陸時年剎那間變得長籲短嘆的,系統原本不想問他怎怎麽的,只是被他吵得不行,只好勉強問出口。
“你怎麽了?”
陸時年就是在等這句話,立即接口:“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覺得吧這這任務還挺簡單的,你看看我完成度也蠻高的吧,時間也不算長,是不是能有什麽獎勵?”
聽着他語氣裏的笑意,系統冷聲說:“任務簡單?還是你抱了一個好大腿?”
這話陸時年就不高興了:“大腿也是我找的,要不是我魅力大換個人來興許大腿還不樂意幫呢。”
系統:“那敢情好呀,下個世界你繼續。”
這個就得等下個世界再說了。
不過接下來不管再怎麽逗,系統仿佛都生氣了,不出聲了,不過陸時年也算是習慣了,自言自語也到了目的地。
只是這目的地似乎不是皇宮。
“這是哪兒?”陸時年準備小睡一會的時候卻被沈木叫醒,還以為下了車就是不是寝宮門口也是皇宮門口,誰知道這裏還是叢林深處,面前只有一條泥濘不堪甚至連馬車都不能通過的小路。
正準備詢問的時候果然就聽見沈木說道:“皇上,臣今日想帶皇上去一個地方。”
陸時年看着面前的坑坑窪窪,扁了嘴,說實話那地方他不是很想去。
要是能乘馬車去的話沈木絕對自作主張就帶自己去了,可是若是需要把自己從馬車上弄下來那就只能說明這條路是只能走着或騎馬的,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是很願意。
沈木瞧出來他面上的不情願,揮揮手一匹馬沖着天空嘶鳴。
陸時年吓一跳,猛地轉頭去看。
只見一匹全身烏黑,仰着頭甩下一頭飄逸馬鬃,四肢歡實的馬兒湊過來一個勁地嗅他們的馬車。
陸時年倒是也不怕,就是心裏瘆得慌,一直往沈木懷裏乃至背後躲。
沈木揪住他的胳膊:“皇上,不怕,這是陪伴臣五年的飛雪,一直以來都是它幫助臣拿下那些戰功的。”
“來,跟皇上打個招呼。”
這句話就明顯是對着馬說的,只是這會陸時年瞪圓了眼睛看看馬再看看沈木。
這人莫不是瞎了不成,這馬要是叫飛雪的話,那自己可真就色盲了。
沈木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麽,雙手環住他的胸:“皇上想岔了,這飛雪只是因為出生的時候大雪紛飛便起了這麽個名字。”
陸時年害臊,懶得看他,一眨眼便被他帶到坐上了飛雪的馬鞍上。
陸時年本能性地使勁後靠縮在他的懷裏,面上滿是埋怨:“去哪裏啊?”
是真的很不想去呀,騎馬他不會呀,想想就很痛苦呢,尤其是腿,要知道他的大腿皮膚可是很嬌嫩的,一掐都能出水的那種。
沈木環着他的腰:“皇上,臣會好好護着你的。”
熱氣噴灑在耳朵背後,陸時年一不小心就打了個哆嗦,轉頭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軟的:“沈木,朕累了。”
沈木這次是真的很堅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皇上,您先眯一會,馬上就到。”
陸時年半側着臉瞪了沈木一眼,只是這個方向看上去總是沒有殺傷力,倒是多了點兒女情長的嬌嗔,沈木心裏一緊,兩條大長腿狠狠夾了馬肚子一下,揮舞着馬鞭:“駕。”
陸時年猛不丁被慣性甩到,整個人摔在沈木的身上,後腦勺磕在沈木結實的胸肌前撞得眼前生花,搖了搖腦袋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耳邊只剩下呼呼而嘯的風以及不停後退的樹木,陸時年第一次騎馬,不可抑制地害怕,三下兩下颠簸地以為自己要掉下去,這個姿勢又不能抱着沈木,只好兩只手盡量往後靠死死抓着沈木的衣服背部緊緊貼着他的胸前,确保兩人真的嚴絲合縫這才罷休。
緊緊閉着眼睛,也不知道耳邊的風究竟刮了多長的時間,終于停了下來。
陸時年幽幽睜開眼睛,感覺世界都在晃動,身後一松沈木就已經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吓得陸時年不知何時抓着缰繩的手也是一松,身上完全卸了力氣,差點栽倒下來。
被沈木一拉一拽正巧倒在他的身上。
沈木略微有些無語:“皇上,聽說您從小精通騎射。”
“是呀是呀,你也說了從小,這兩年朕高床軟枕,暖被生香,哪裏還懂這些個。”陸時年說的大言不慚,只是聲音裏越發顫抖起來,就像是剛剛被颠簸之後的後遺症。
沈木抱着他沒放下來,湊近他的耳廓吹了一口氣:“是,皇上暖被生香。”
陸時年斜斜瞪他一眼,沒好氣地一甩手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
沈木也不攔着,只是陸時年雙腳剛剛接觸地面,腳腕一軟整個人直直軟倒下去,沈木立即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攬在懷裏,手臂箍着他的腰臀間,更無奈了:“皇上,您的體質......”
“是是是,我體質弱,你要是想找體質強悍上陣殺敵的就直接在軍營裏找吧,朕要回去了。”陸時年倒不是較真,他是真的不适合這裏。
一眼望過去軍帳無數,來來回回走過的無不穿着軍裝铠甲,再怎麽蠢笨他都知道這裏肯定是沈木手下的軍營了,即使不知道沈木帶自己來這裏的意圖是什麽,他都是不在乎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睡個好覺。
嗯,他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陸時年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會斜斜靠在沈木的懷裏:“沈将軍若是有事,将朕送到剛剛的分岔路口即可,清河不是還在那邊等着呢。”
沈木從馬上解開一個披風蓋在陸時年的身上,将他牢牢系住,又給他仔仔細細地戴好帽子,确保頭發絲都完全遮住,這會才說話:“皇上,這些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你可是要見見的。”
還沒等陸時年說話,沈木就直接攬着他的肩膀往前走了。
陸時年憋着氣不知道說什麽好,半晌忽然說:“我腿疼。”
沈木低頭在帽子上親了親安撫他:“我回去幫你揉揉腳。”
信不信回去我踹你,挑那裏踹,敢硬起來直接剁了。
一肚子脾氣沒處發,陸時年只好被他帶着向前走去,邊走嘴裏還不停嘟囔着什麽,沈木只好偏着腦袋跟他講理,只是半晌兩人也說不通,但就是說個沒完,吵吵嚷嚷的。
“皇上雖乃千金之軀,但也不至于如此嬌弱。”沈木完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自小軍營長大的他甚至沒見過走兩步路就喘氣,騎兩下馬就吆喝着腿軟的男人。
陸時年冷哼一聲:“朕就是弱了怎麽了,朕在皇宮裏好吃好喝誰讓你伺候了。”
沈木啞口無言,親親他的耳垂:“我樂意。”
陸時年白他一眼,老子不樂意。
也不知道是陸時年真的累到了,還是剛剛沈木的話刺激到了他,等真正到了操練場上,看着揮汗如雨的赤身裸體的将士們,陸時年還是有些蔫蔫的,任由沈木帶着走。
不停地有人上前來打招呼,對着将軍身邊這個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男女都看不出來的人頗為好奇,只是礙着沈将軍的臉色倒是真正沒人敢問。
沈木側臉輕聲說:“皇上在這邊等等。”
說着便讓陸時年先行坐在一邊,自己倒是走開了。
透過縫隙陸時年隐隐約約只能看個大概,這會抿着唇打哈欠。
沈木待會無非就是會說一些我們要保家衛國,報效皇上什麽之類讓自己寬心的話,可是即使不說他也知道,人都是沈木的了,若是要江山他早就要了,何必等到現在。
随處打量兩眼,看着一邊一個高高壯壯但是明顯膽怯穿着也不知道是什麽制服的男人偷眼瞄着自己。
上下看了兩眼,也就覺得這人頂多十七八歲,秉持着他還沒自己年齡大的想法,陸時年跟他招招手:“你過來。”
男人四處瞅了兩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做了一個我的口型。
陸時年點點頭,又是對他招招手:“就是你。”
“你在這裏做什麽?”陸時年看他畏畏縮縮站在面前,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模樣有些好笑。
虧得沈木還說自己軍隊中人才輩出,這麽一個大男人縮頭縮腦不是把自己較弱還要稀奇了。
“我不是 .......我不是将士,我.......我是......後廚燒飯........燒飯的。”男人越急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會急的又是搖腦袋又是擺手的。
陸時年差點就笑出聲音了:“你燒飯的你來這裏幹什麽呀。”
“我......看他們......練拳。”
男人說的慢,且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的,陸時年聽得有些費勁但是總比聽沈木的長篇大論要好的多。
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叉着兩條腿生怕蹭到大腿內側,看了一眼周圍:“你偷跑過來學習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活做完了。”男人急的差點都不結巴了。
陸時年擺擺手:“我又沒說你什麽,你急什麽。”
說罷目光瞥向沈木,對方也正看向自己,銳利的眼睛在自己和旁邊人的身上 掃射,陸時年扁扁嘴。
“那你是......誰呀。”男人好奇問。
陸時年臉面沖着臺上,懶洋洋地說:“他男人。”
男人驚訝,不敢置信。
陸時年好笑:“怎麽,歧視?嫌棄?”
男人慌亂搖頭。
陸時年換了一種姿勢坐着,又問:“那就是不信?”
男人又搖頭,想了想擡頭說:“将軍喜歡你。”
陸時年笑了,問:“你知道?”
“他看你的眼睛......像我爹爹看我娘親,他們很好。”男人想到了自家,臉上帶着認真地笑容。
“......”陸時年幾乎要站起來掀翻桌子,吼道,“什麽娘親,是你娘親看你爹爹。”
男人被吓一跳,猛不丁後退直接坐在地上,驚慌失措地看他。
陸時年:“......”擡臉便又對上沈木審視又帶疑惑的眼神,眼見着人就要下來了。
“行啦,你忙你的去吧。”陸時年不懂軍裏的規矩,只是剛剛無聊,但還不想給他添麻煩。
男人莫名奇妙,只是單純覺得陸時年露出來的那點尖削的下巴甚是好看,比他在村裏看見的任何一個姑娘的下巴都要好看。
陸時年不知道自己比一個村莊的姑娘都要好看,見他還賴在地上笑着說:“怎麽,你還想在我跟前看呀,你都說了沈大将軍喜歡我了,要是他待會下來發現你在這裏,怎麽辦。”
男人剛才只顧着看陸時年了,這會猛地一回神就發現一道刺目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追尋着過去真的是臺上正在講話的沈将軍,立即慌了神,搓手搓腳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陸時年在後面笑彎了腰,伸出指頭說:“沒事的,你別跑了,慢着點。”
剛直起身子,腦門上便落下一道黑影。
陸時年扁扁嘴,仰着臉問:“我們要走了嗎?”
沈木不說話,牽着他的手直接站起來。
這會的沈大将軍完全沒有剛剛那麽好脾氣了,不管是誰上來說話都是一副黑臉,搞得副将想要上來打個招呼都不敢,遠遠地看見一團黑氣便趕緊避開了。
陸時年無所謂,反正他也習慣了偶爾不說話的沈木,就這樣又被帶回了皇宮,等到真正睡到高床軟枕上面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沈木正準備說話,陸時年撅着嘴巴:“沈木,腿疼。”
看了小皇帝半晌,一肚子話死死憋了回去,沈木抿着唇慢慢褪下他的褲子,瞧着那紅腫面色都亂了:“皇上,可疼。”
陸時年翻了一個白眼:“确實疼呀。”
沈木只知道他尊貴,他嬌弱,卻是沒想到弱到這麽個地步,大腿內側的皮雖隐隐可見小時候練習出來的繭子,但是到底多年不練早就柔化了,這會那裏的皮膚就只是因為今天被磨得紅腫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破皮了。
陸時年自己看着也有點心慌,拽着沈木的手:“你看吧,我說我騎不了馬。”
騎馬是有技巧的,哪裏應該使力哪裏應該受力都是提前計較好的,陸時年什麽都不懂瞎撞一通,自然後果就是破皮了。
這會沈木哪裏還記得自己生氣了,連忙在前面小幾下面摸了半天才聽見陸時年在塌上懶洋洋地說:“你那瓶藥不是用完了還沒要到嗎?”
“前幾日太醫院不是送來幾瓶藥膏。”沈木冷着聲音問。
“哦,那個呀,我退回去了,用了之後身上有點癢,難受。”其實這會歇歇腿上的傷倒是不顯得重要了。
沈木過去看着陸時年臉上隐忍的表情,面上全是痛心,小心翼翼分開他的雙腿看着上面破皮的地方:“皇上,臣以後不會了。”
陸時年知道他沒見過自己這樣身嬌體弱的男人,這會也是噗嗤笑出聲音,甚至還合上了膝蓋,夾住他的下巴,挑着眼眉居高臨下看着他:“幫我弄點口水殺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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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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