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趙天背着方圓圓走在村道上的時候，路上遇到不少好奇的村民。但趙天的臉色不好看，瞪一下他們，那些村民們就低頭走開了。

可在二瘸子離開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二瘸子跟他身邊的人說一句，“拽個屁，還不是個靠老婆的人。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要不是那方圓圓，他趙天就是連去當兵的資格都沒有。你們知道吧，我聽說.......”

二瘸子他們走遠了，趙天也就沒聽清楚他們後面還說了什麽，只是那句說他靠方圓圓才當兵的話讓他聽了很是不爽。不爽的想要把背上的人直接扔掉。

剛好又是這個時候，背上的人又嘟囔了一句，“其實，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人。雖然是紙片人，但我多想你也是我喜歡的最後一個。為什麽要忘記我？”

趙天那本來怒火攻心的煩躁，聽了這話像是被一盆冰水給澆滅了。腳下的步伐也是快了很多，很快就把人背回了家。

張寡婦跟村長一看見方圓圓是被背回來的，都吓了一大跳，以為方圓圓是怎麽了？還有方圓圓的那三個弟弟一看見方圓圓這樣，就都要哭的樣子。

趙天一看見這些人着急的神情，直接把人放床上，拍了拍手說：“死不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着急的什麽勁。”

說着看見那只快死的狗還被方圓圓緊緊的抱着，俯下身就要把那狗子拿開，可是方圓圓抱的特別緊，一點都拿不開。

“你們看吧，這個不帶腦子的人就是為了這只狗跑出去的。張姨，她可能掉泥潭去了，你幫她清洗下吧。”趙天說着就要走，可小小的房間站滿了人，他好像一時沒處下腳。而且剛好這個時候孩子又哭了起來，三個孩子一起哭的那種。

張姨立馬抱起一個哭鬧的孩子，看了看那床上的方圓圓，自然而然的對趙天說：“孩子哭了，你幫圓圓擦洗下吧。廚房的竈上有剛剛燒開的水，你去打一桶來。我看着圓圓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都說了這做月子的人不能出門，不能出門，就是不聽，看看現在？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張寡婦說完看見趙天還杵着沒動，不禁好奇的問了句，“快點動手啊。你是圓圓的男人，我這又沒空，總不能叫他們給圓圓擦身子吧。”

張寡婦說到他們的時候，趙天看了眼他爹跟方圓圓的三個弟弟，是覺得好像誰給那女人擦身子都不這麽妥當，但他擦也不妥當啊。他根本就不記得這個女人是誰好不好？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要他給一個陌生女人擦身子真的不會太過分了？

“別看了，沒有誰比你更合适的了。孩子我們先報隔壁去。你好好的給圓圓收拾下，這要真的在月子裏發燒感冒了，那可是會死人的。”張寡婦說着就用眼神示意村長一起抱孩子。

方圓圓的三弟也過來抱了一個孩子，很快的，房間裏就他跟方圓圓跟那只怎麽看都快要死的狗。

趙天看着那床上抱着狗一動不動的人很是有些頭疼。

想要一走了之，可剛要走的時候餘光瞥見那床上的人好像臉真的很紅，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真的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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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氣呼呼的走出房間，來到廚房，把鍋碗瓢鵬弄的乓乓作響，好像只有把這些東西弄的響一些才能表達出他內心的憤怒。

打好一桶水發現他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不想搭理他爹，提着桶象征性的叫了一聲爹就要走。

他爹卻是攔下了他，“天兒，你真不該忘記圓圓的，她真是個不錯的娃。對你，對我，都很不錯。甚至對村裏的人都很不錯，辦了學堂，免費的教村裏的孩子們讀書認字。還想盡辦法弄了一個果園，雖然那果園現在還沒有弄好。但她确實不錯。”

趙天把手裏的桶放下，不樂意的說：“她怎麽樣跟我有什麽關系？爹，我現在不認識她。對了，我當兵的事情怎麽跟她有關的？”

說到這個，村長的眼神就有些閃躲，借口說還有事情，要先出去了。

趙天一看他爹這個表情就知道他爹肯定是知道一些消息的，因為每次他爹撒謊的時候，那眼皮就會抽搐性的抖動。

村長嘆了口氣，“那行，跟你說吧。你自己知道，你那惡霸的名聲從小就有，不但是咱們村的，就是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你。現在組織上那麽嚴，你以為誰想當兵都能去的嗎？你這當兵的名額當初是圓圓幫你要來的。圓圓是省裏指定的農業技術專家，她用她的那頭銜去求的人。聽說還求了不少人。你小子現在還忘記她，你這.......”

趙天把他爹的話截了過來，“行了，爹你別說了。”

趙天悶聲提着桶裏的水走了，其實關于他為什麽會去當兵的這件事情，他不是很明白的。他雖然小時候想過要去當兵，但是也沒有那種別的沖動。他小時候是想着，等自己以後長大了，找到了那個想要保護的人，就去部隊裏好好鍛煉。

可他想保護的人根本就不是方圓圓好不好，那他當兵跟方圓圓有什麽關系。

想着就提着熱水來到了房間。

把桶放好就到床邊，試圖叫醒方圓圓，只是怎麽叫都叫不醒，氣的趙天伸手在方圓圓的臉上拍了拍。

想着這人感覺到疼了，總是會醒的。

但沒有想到這個方圓圓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拍沒幾下她的臉，她人沒醒，倒是那緊緊抱着狗的手松開了，松開了就纏上了他的手。

趙天的雙手被方圓圓抱在懷裏，是怎麽抽都抽不出來。

“天，別動，我好困。”

方圓圓這夢呓般的聲音，聽的那本要暴怒的趙天又是瞬間沒了脾氣。

趙天感覺他要被自己給氣死了，他什麽時候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麽慫了？

深深的嘆口氣。

發現那抱着他的雙手非常熱。

使勁的抽出手，認命的把手伸到桶裏去擰毛巾。

本想胡亂的給方圓圓擦把臉就好，可一個不小心看見她那緊緊蹙着的眉頭，他手裏的動作就輕柔多了。細致多了。

一點一點的把她的臉擦幹淨了之後就是擦身子了。

趙天那給方圓圓解衣服扣的手有點顫抖，他那額頭也出現了點汗珠。

趙天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不就給女人擦個身子而已。多大點事情？

他不知道現在他這房門口正趴着兩個偷聽的。

那兩偷聽的都可勁的把耳朵貼到門上，就想聽到點門內的動靜。不過是聽了大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于是他們兩又都轉戰到窗戶邊聽，可還是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這兩偷聽的悄悄的走到院子裏，“你說這咋回事？怎麽就半點動靜都沒有？這小子是當兵當傻了，這麽好的機會就不知道用用。”

張寡婦聽着村長這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很是嫌棄，“你這那麽大年紀了，就不能好好說話。”

村長嘿嘿嘿的笑着。

“不過，也是，你說咱好不容易給他們制造點可以發生什麽事情的機會，怎麽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呢？你說你兒子不會真的傻了吧？不是，到底受的是什麽傷啊？那部隊的醫生到底咋說的？我就不信了，要說失去記憶，怎麽就單單忘記了圓圓呢？”

村長聽着這張寡婦一條一條認真的分析，附和着不斷的點頭。

“村長伯伯，你們在幹嗎？小妹妹哭了，三哥四哥都搞不定。三哥四哥叫我來叫張姨過去看看。”

冒出來的小腦袋奶聲奶聲的說着，張寡婦嘴裏交代了一句，就拉着五弟的手朝他們的房間走去。

他們家現在有三個剛剛生出來的帶把的，還有這方圓圓的三個未成年弟弟，外加一個撿來的姑娘。張寡婦覺得她都可以當孩子王了。不過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反倒是每天都很開心。

她年輕的時候其實很想要一個孩子的，不管是男是女都好。可命不好，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要說那個時候想娶她這個寡婦的也不少，就是沒有一個看上的。自己一個人過了幾十年，還以為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真是沒有想到，這老了老了，還能白撿到這麽多孩子。

村長跟她說過很多次，家裏孩子多，麻煩她了。可她也是多次跟村長說，她就喜歡孩子，一點都不覺得麻煩什麽的。

張寡婦拉着五弟來到房間的時候，那姑娘正被三弟抱着一直在轉圈。那三個小的在床上也是想哭的樣子。

這孩子多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只要有一個孩子哭，就會産生連鎖反應，其他的也都跟着哭。

張寡婦趕緊的抱過那個已經五個月的姑娘，趕緊的哄，生怕她的哭聲會連帶到床上的那三個。

那屋裏擦身子的兩人正是關鍵的時刻，現在可不能去打擾。

“你們一人抱一個起來，不要讓你們的侄子都哭了。”張寡婦輕聲的說着抱着手裏那個姑娘就去了院子裏找村長，讓村長給孩子們弄點羊奶先喝。

剛剛趙虎送來一只羊，說是羊奶可以給孩子們補充營養。村長當時是不收的，他知道這只羊是趙虎他媳婦的嫁妝，而且他自己家裏也還有孩子。他一個當村長的，搶人家的羊說出去沒得讓人笑話。

可趙虎堅持，說這是他媳婦的意思，把羊拴在他們家的院子就走了。

後來還是張寡婦說，“既然趙虎這孩子有心，難道留下來了還往外推嗎？家裏孩子本來就多，總不能讓這些孩子剛生出來連喝口奶都喝不飽吧。”

因為張寡婦的這一句話。村長才把那只羊給留了下來

趙天提着一桶水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看見他爹在院子裏擠羊奶就跟沒看見一樣把桶裏的水朝地上一倒，就從他爹身邊走過，出了門。

張寡婦抱着手裏的姑娘走到那大門口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行了，別看了。那孩子臉色就不好。誰知道幹什麽去了？”

村長的标配大嗓門。讓門口路過的村民聽見了都忍不住的往他家裏看。看的張寡婦怪不好意思的抱着孩子就進了院子。

村長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看見張寡婦那臉色不對勁，也意識到了什麽，立馬拿着手裏的羊奶湊上去就說：“你放心，俺這輩子一定娶你，等我在幾個孫子滿月了我一定娶你。”

張寡婦那長得皺紋的臉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暈，嘴裏罵了一句老不正經的。

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互動起來也挺有愛的。但剛剛從院子裏跑出去的趙天心情卻是低到了谷底。

剛剛他非常艱難的克服了心理障礙。掀開了方圓圓的衣服給她擦身子。

方圓圓卻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身子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當時的那種尴尬就連空氣都變得沉重了起來。方圓圓看他的眼神是懷疑，是深深的懷疑。

方圓圓不但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還給他來了一句話，“你想趁我睡着的時候對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忘記了。是故意的吧。”

當時趙天聽到她這話，直接就把手上的毛巾摔在她臉上。讓她自行解決。

趙天出了家門，怒氣沖沖的去了趙虎家。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搞清楚。

來到趙虎家的時候，趙虎正跟你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蹲在家門口玩着小孩子，幼稚的游戲。

趙虎人高馬大的，玩着那些幼稚的游戲卻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違和，反而讓人看着好像很溫馨，很幸福。

趙虎看見他天哥一臉嚴肅的樣子來找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哄着孩子，讓孩子在家裏要去了。

趙虎問他天哥找他有什麽事情，趙天直接要他把方圓圓的事情都說一遍。

趙虎是很樂意把方圓圓的事情說一遍的，甚至非常樂意把他所知道的，他們倆之間的事情都說一遍。

趙虎說的不算仔細。但是從頭到尾串起來，趙天也算是聽明白了一些。聽明白了他跟方圓圓之間真的發生過一些特殊的事情。一些特殊到可以把人娶回家的事情。

“天哥，你說咱這三高咖喱。一般人的思想都是蠻保守的。當初方圓圓追着你滿村跑的時候，那可不只是咱們這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的。而且你們扯結婚證到時候可是見人就發糖的。可好着讷。”

趙天沉着臉看不出有沒有把這話聽進去。趙虎，這也不敢多問。他看着他這天哥是越發的性子不定了。

“沒有了？”

趙虎抓了抓他那板寸頭，憨憨的到，“啊，沒有了呀，我知道的就是這些，當然了你們倆要是背着我們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了。”

趙天貌似很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頗為嫌棄的說：“你光頭有什麽好抓的？”

趙天說完就邁着大長腿走了。

趙虎抓頭發的手頓了頓。反應過來，他天哥這是在耍他呢？

還好只是耍他沒有揍他。這天哥也真是古怪的很按說這樣該是會揍他一頓。

趙天是沒有心情去揍他，他按着照顧說的去了那個蘆葦蕩。想試試看能不能恢複記憶。

他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把趙虎說的那些他跟方圓圓發生過特殊事情的地點都走了一遍。

可惜的是有關方圓圓的任何一星半點。他都想不起來。完全就跟一個陌生人來了，沒有任何的記憶。

所以，他很懷疑是趙虎，他們騙了自己。可又覺得就算是借趙虎十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這樣的騙自己。

“天哥，好巧啊！看着不太高興是有什麽事情？需不需要我幫你解答一下？”

趙天看了一眼張知青，心想。這小子之前一直都想跟自己套近乎，可也不敢靠得那麽近，現在這是怎麽了？既然敢湊到他臉前來跟他說話了？

這人怎麽那麽令人讨厭呢？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是非常的讨厭，讨厭到趙天有一種想給他一拳的沖動。

張知青聽說了趙天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方圓圓的事情。早就想找趙天試探一下。

可這趙天看見他時面無表情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什麽。想着要不再多說幾句話？

“天哥，你是不認識我了？還是？”

“我認不認識你跟你有關系嗎？我想認識就認識，不想認識就不認識。給老子滾。”

張知青被趙天罵了，但他卻沒有任何一點的不高興，反而笑容更加燦爛，燦爛的跟那天邊的驕陽一樣。

趙天覺得他實在是礙眼。實在是不願意跟他說話，給了他一個自己懂眼神，就走了。

張知青這邊。看着趙天那拽到不行的背影，剛才還是一臉燦爛的樣子，瞬間就變成了一臉陰狠的模樣。

張知青帶着一臉滿足的神情好。他走的這個方向。只不過他走的方向不是他們的知青點，而是朝着村尾的方向走去的。

鳳凰村的村尾，因為有村裏的祠堂。村裏人一般都不把房子建到那裏，那個方向只有一戶人家的房子在那兒。

“你咋這大白天的就過來了？要是被人發現，咱可就會村裏人給說死。”

方夢雪神色慌張左右看了看，發現并沒有人，才把張知青讓進了屋。

一進屋，張知青就抱住了方夢雪，“就你這樣的還怕別人說？還怕別人講嗎？我還以為你已經百毒不侵了呢？”

方夢雪偷笑，扭捏到，“讨厭。你兒子可看着咱呢？”

“兒子看着怕什麽？讓他多看看從小學習學習，長大了才知道怎麽樣疼女人。夏目已經忘記方圓圓了。方圓圓這沒有了趙天的庇護，我看她還能掀起什麽風浪？這以後我們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這兩人在屋裏開始膩歪了，他們兩的手也開始放飛了，各自在對方的身體裏放肆的游走呢？

就在兩人衣衫快要退盡的時候，門砰的一下被人踢開了，“你們這是找死！”

方夢雪身上雪白一大片全暴露了，張知青是還穿着有一條大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