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牙尖嘴利怎麽了？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二瘸子，把他家婆娘跟張知青狠狠的打了一頓，聽說打的那個場面激烈的呀。地上全是血。”

“這個我知道，聽說當時還是拴起門來打的，二瘸子這手上拿着那個犁耙狠狠的把他家婆娘跟張知清大的是哇哇大叫。”

“真的嗎？真的嗎？你們看見了？那二瘸子看不出來啊！年紀不小，這打人的勁還能有那麽大？”

“你們知道吧，聽說啊，他那個兒子不是他的是方夢雪跟張知青搞出來的。他這是幫人養孩子呢。”

……

村東頭的一棵大槐樹下坐着幾個褲腿挽起的大老爺們，有兩三個抽着旱煙正激烈的讨論着昨天二瘸子家的情景。

說到激烈處，有人還把那煙鬥放到石頭上噠噠噠的敲了起來，以表示心中的氣憤。

這個二瘸子幾十年的老光棍了。之前村裏人都喜歡拿他開玩笑，笑他可能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兒了。可誰知道人家就是走運了，不但是娶了媳婦還娶了個年輕貌美的方夢雪。

雖然方夢雪的作風有問題。可擋不住人家的身子就是年輕，人家的樣貌就是好看。怎麽着的配那個老幫菜一樣的二瘸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于是，人們把對他開的那些玩笑都變成了羨慕嫉妒加恨。恨他憑什麽一分錢不花就娶了個年輕貌美的。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的那些羨慕嫉妒恨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都想着雖然自家的婆娘不年輕，但是自家的婆娘至少不會去跟別的男人搞個孩子回來。

二瘸子，頭上長了一大片的綠色草原。又成了村裏所有人嘲笑的對象，開玩笑的對象。

正當他們讨論這個事情讨論的激烈的時候，方夢雪抱着一個孩子從他們過去。

方夢雪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頭上還帶了一條贓兮兮的連顏色都分辨不出來的頭巾。那本來有些姿勢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被打了的臉。

“呦，這不是方夢雪嗎？怎麽的了，怎麽變得這麽狼狽呀，要不要到我這來讓哥哥疼疼你啊。哥哥這身材板絕對比那張知青要好的多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有什麽好的？在床上的事情啊，還得就着我們這些農村粗老漢，身子結實才能折騰。”

Advertisement

說話的人邊說還邊展示他的肌肉。方夢雪低着頭抱着孩，想繞過他們。可是，這些個農村漢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可以娛樂的機會，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放過她呢？

這個方夢雪之前在村子裏裝的關于個聖母似的，說話唯唯諾諾的，見誰就是一副笑臉。人們還真以為她就是那天上純潔無瑕的仙女，誰能知道，越是幹淨純潔的表面內心越是肮髒。這都嫁了，成了親了還敢到處勾搭野漢子。

方夢雪，不知道是不是被二瘸子給打傻了還是怎麽的？平常牙尖嘴利最會裝腔作勢的人，這個時候也只是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一聲聲悲慘的哭聲，讓剛才那些想要從他身上找樂子的漢子們。一個個的臉上有了些不自在。

那也就是這個時候二瘸子跑了過來。一手扯開她頭上的頭巾一把就拽住了她那頭發。

“臭婆娘，還敢跑我看你跑到哪裏去？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二瘸子說着就拽着她的頭發想要把她轉回家裏去。

方夢雪。嚎狼大哭，嘴裏喊着不回去，嘴裏喊着要二瘸子就放了她。

“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的求求你了，我可以給你弄錢去。我給你弄錢，你再娶一個媳婦。放了我吧！”

方夢雪的聲音，特別的凄涼，整個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不斷地往地上磕着頭，這場景确實讓人心裏挺不舒服的。

可是鑒于方夢雪，她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那些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上前去為她說話的。他們這只是小農村，小山噶裏最忌諱的就是偷漢子，何況是她這樣一個已婚婦女。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他們的眼中這種女人。就是不值錢的了。

既然是不值錢的，誰還願意為他說話呢。好好呆着，旁邊看熱鬧不好嗎？

看熱鬧的人當中，有人眼尖發現了張知青從村裏遠遠的走了過來。

大家都以為這個張知青過來是會幫方夢雪的，可誰知道這個張知青走也過來，只是彎腰把她手裏的孩子抱走了。

對于那個地上的方夢雪，他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給她，反而對着二瘸子說了一句，“之前的事情都是這個女的死纏爛打纏着我的。是你自己管不好你自己的婆娘。這件事情昨天你打也打了，打得我也是夠狠的了。這孩子我帶走這事就算了了哈。”

張知青話一說完抱着孩子就走了。

張知青抱着這個孩子來到了村長家。村長看着他一臉的不明白。

身為鳳凰村的一村之長。所有的流言蜚語都逃不過村，長的耳朵，所以他是知道這個孩子是張知青跟方夢雪搞出來的。我說你們搞出來的，就你們自己養呗，送到他家算怎麽個回事兒，見他家孩子不夠多，還是怎麽着的？不夠多，他家兒媳婦自己也能生呢。

村長一張老臉可不樂意了，“張知青，你這咋回事呀，你孩子抱我家是想幹嘛。我這個村長只是負責幫你們這些資金安排住宿安排工作的上邊領導可沒讓我幫你們養孩子掙自己搞出來的孩子，你好意思把孩子送到我這裏來？你能有點臉不？”

張知青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嘴就開始說話，“你也知道我是下鄉的知青。我這每天的活都幹不完了，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養孩子？要不村長您給開個後門讓我專門養孩子去，不用幹活了。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之前同不同意呢？”

“張知青啊張知青，你說你以前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啊。也挺上進的一個小夥子啊。怎麽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你說咱這鳳凰春現在也是越來越好了，你們這些知青怎麽就越活越回去了呢？歐陽先生當初也挺好的哈，省裏派下來的專家，後來呢？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而你張知青呢？是之前裏面最有學識的最有禮貌的一個。怎麽着的哈，現在一個個都變成這個樣子啦。”

村長一邊說一邊抽着他手裏的旱煙。對于這這些知青之前他可以說是掏心窩子的對他們好呀。主要是上面領導有話這些知青到村裏來是來幫助他們，是來他們村裏搞建設的。

領導有話，他必須得好好哄着，可是見鬼的怎麽每個村的知青都那麽好，就他鳳凰穿的這些知青一個一個的都是難搞的。

這還搞出一個孩子來？怎麽着的？難道組織還有義務要給他們養孩子？

方圓圓出院子裏來，本想就收一塊尿布的。可是好巧不巧的就聽見了張知青跟他的村長公公之間的談話。聽見這些話，她就忍不住想要說話了，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些人的臉真是一個比一個大。

“張知青，真的沒有想到，原來你是這麽一個知青？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跟已婚婦女弄出一個孩子來。弄出了孩子吧這還不算？還好意思吧，孩子還好意思送到組織上來，讓組織幫你養。你這臉怎麽就這麽大呢？”

張知青這個時候也看見了方圓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張知青變的特別讨厭方圓圓了。

想着，要不是她，那麽他的生活也不至于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當初娶了方夢雪。那他也能被方夢雪好吃好喝的供起來。可是現在呢？無緣無故多出一個孩子。

于是只要想到這個，臉色就變的特別不好，一點也沒有了之前那溫潤爾雅的樣子。

“那我就把這孩子扔到外頭去。如果鳳凰村出現了一個活活凍死，活活餓死的孩子，不知道傳出去十裏八村的人會怎麽說您這個村長？你這個村長還能不能當得下去呢？聽說現在組織上可是嚴格的很。”

村長一聽這話。還真的有些吓到了。他這個村長的位置本來就不是通過正當手段得來的。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依靠他兒子惡霸的形象才得來的。這要是真的出現了活活餓死的孩子。

不好搞，不好搞。不好說，不好說。

方圓圓看一眼他那村長公公就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立馬上前把孩子從張知青的手裏抱過來。

“我看這樣吧，這孩子你就送到組織，但是呢？不是送到我公公這。我家孩子也夠多的了。

我想着要不我幫你牽個線，搭個橋把孩子直接送省城去？讓省裏的組織幫你好好的帶帶孩子。聽說哈，這個組織上有決定說這個知青要是表現的好的話，有村長的介紹信或者什麽的，可以提前回省城。就是不知道你表現的算不算好？不知道我這個村長公公會不會給你打那樣的介紹信？”

張知青聽到這個消息一臉懵，他怎麽不知道省裏面有這樣一個決定，那下鄉的時候是說了到了一定的時間可以回省城。可是并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啊？也并沒有這麽快。

張知青表示很懷疑方圓圓她說的話。

方圓圓輕笑，“你愛信不信吧，不過我可提醒你。這消息百分之一百是真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的跟我家公公說話，我這個村長公公脾氣也不怎麽好的，你說你要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這以後他不給你開介紹信，你是不是要一輩子留在我們鳳凰村的呢？”

張知青一臉的懊悔，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都說一孕傻三年，還好方圓圓這懷孕生孩子沒有傻掉。這牙尖嘴利的本事還算在。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