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你也是穿書的?

何先生無意地翹起蘭花指,還扭捏了一下身子,“哎呀,讨厭。這不都是朋友了嘛?碰一下手怎麽了,那麽小氣做什麽?兇神惡煞的跟野狗一樣。”

趙天雖然生的白淨。但他是個純正的大老爺們內心比誰都還要熱血。猛地遇到一個這樣子的男的,那拳頭已經握緊,下一秒就要打人了。

方圓圓也是奇怪,現在這可是六零年代,這個時候這樣的男的。就算心裏有什麽想法一般在行動上都不怎麽會表現出來的,何況昨天那麽多人在的時候,這個何先生行為舉止也表現得很正常。怎麽過了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式的了?

并且這個男的總感覺有哪裏見過,雖然樣貌是沒有見過,但就是那種感覺,給她的感覺很像是之前認識的人。沒穿進書之前認識的人。

但即使方圓圓內心感到很奇怪。還是淡定的攔住了那即将要打人的趙天。沒穿進書裏的時候她是每天睜眼就是要想着如何才能把錢花完的二十四K純金富二代,什麽世面沒有見過。所以也就只是純碎感覺他這衣服,他這動作不适合在這個小山村而已。

“那個何先生。我們這個鳳凰村就是一個小農村。您留過洋思想開放,這我也知道,但是在我們這個小農村,我建議你還是把身上這套粉色的衣服給換掉。畢竟在我們這個山嘎嘎裏就是女孩子都沒有穿粉色衣服的。您這一身鮮嫩的粉色在我們這大山裏實在有些耀眼奪目呢。”

何先生臉上的笑瞬間就沒有了,低頭看了看他自己的衣服,嘟囔着,“歐陽夜還說你跟農村的這些人不一樣嗎,我看根本就是一樣的,思想怎麽能這麽狹隘呢?”

何先生這個扭捏的姿态真的像極了小姑娘,方圓圓假裝認真的說:“何先生,咱們國家有一句古話叫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歐陽夜說的話,我個人認為您還是少聽點比較好,畢竟像您這樣學識這麽豐厚又這麽有涵養的人更容易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還有,您這粉色衣服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吧,你知道我們農村人都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萬一等下有哪個不長眼的直接說些不好聽的就不好了是不是?”

好聽的話誰都是喜歡的。所以聽了這好聽的話以後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趙天看着那粉色的背影,疑惑的問,“圓圓,你是不是昨天就知道?”

方圓圓笑的眉眼彎彎,“你指的是什麽,知道他是會穿粉色衣服的男人?那你現在還吃醋不?”

趙天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媳婦,“你今天特意叫我跟你一起來就是因為昨天我吃醋了?告訴你,只要是個男的。你就不能跟他太親近。我管他穿粉色衣服還是紅色衣服。”

“你這大男子主義是不是太重了點。不過我喜歡。哈哈。”

這種大男子主義其實方圓圓真的是蠻喜歡的。

在他們倆打情罵俏的時候,何先生穿了一套村裏人穿的粗布衣裳出來了。

這是他在身上的粗布衣裳。跟他們身上穿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他的這粗布衣裳是嶄新的,沒有任何補丁的。一看就是公子哥的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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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圓跟趙天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裏的意思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懂。

方圓圓繞到村裏大隊辦公室這個大長桌子邊坐下,從一個布袋子裏拿出幾張紙,對着何先生說:“何先生,這是我畫的圖紙,您看看先。那片果園的面積不小,但我考察了一下,這鳳凰村的氣候,還有那山上的土壤,很适合種臍橙,橘子一類的可以。鳳凰村地理位置不算很北,一般的情況下冬天下雪的概率比較少。”

方圓圓說一大段,都沒有聽見何先生的回話,擡頭望去,就看見他跟趙天兩個人拿着她畫的圖紙居然在熱鬧的聊的起來。而她就像是一個被屏蔽掉的人。

何先生手裏拿着一支鋼筆,在方圓圓畫的那個圖紙上不斷的圈圈點點。

“等我拿上儀器,我們還是要去那座山上實地勘探下才行。這圖紙畫的也不專業,也不好看。”何先生說着還在趙天的肩膀上拍了拍。

這兩個什麽時候變成這樣這樣哥倆好了?

方圓圓起身,繞過大長桌子走到趙天的身邊,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關系的這麽好了?”

“好嗎?其實剛才他說的我一個都沒有聽懂。”趙天這認真的樣子讓方圓圓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是要安慰他還是說點別的什麽?

就在方圓圓糾結的時候,何先生背着一個大包出來了。那包看着很重的樣子,方圓圓伸過頭去看,何先生立馬寶貝似的把他那包的口收緊。

其實方圓圓已經看見,就是一些勘探地質需要用到的現代化儀器,估計也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這小氣樣,方圓圓真是看不慣啊。

于是,方圓圓故意的說:“何先生,你包裏的東西我都認識,等會兒你要是不會用了,告訴我,我教你。”

這何先生真是個腦回路清奇的,一聽方圓圓這話非但沒有半點的生氣,反而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方圓圓,還邊看邊點頭。只是沒有說什麽話。

一行人來到山腳下的時候,趙天就不讓方圓圓上山了,說是她現在雖然出了月子,但是還是不能太勞累。

從做月子這個事情來看,方圓圓是一度懷疑她穿到到的這本是一個年代文,還是六零年代。不是說這個時期的女人都是很強壯的嗎,很多剛生完孩子就下地幹活的。可她這一個月,可是連孩子的尿布都沒有洗過。

說起來,真的要好好感謝感謝張寡婦,一定要好好的說服她,讓她在辦婚事上松個口。

“你聽話,你在這山腳下好好休息下,我跟着他去,有什麽情況,等下我們下來了,一定一五一十的跟你說清楚。”

被趙天這樣一說,其實方圓圓還真的就有些累了。就随意的嗯了一聲。

看着那兩人上山時并肩的樣子,方圓圓怎麽感覺自己好像也有點吃醋呢?

很快的他們就下來了,何先生當場畫了一個不一樣的圖紙。他畫的這個圖紙裏把這面山分成了兩份,種什麽,怎麽種,什麽時候種,他都說的清清楚楚。

方圓圓對他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起來,真沒有想到他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他們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敲定了方案,然後就讓村長找那些入了股的村名來開會。會議上,方圓圓先是給村民們介紹了下何先生,然後就讓他發言了。

何先生開始侃侃而談,這認真的模樣還真可以用一表人才來形容他了。

這個會議開的非常成功,村民們反響也是很好的。這個何先生長的油頭粉面的,那張嘴倒是厲害,這道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要不是知道他是省城來的農業技術專家,方圓圓都要以為他是那個演講家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方圓圓意思性的說了一些贊許他的話。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就飄了。

看着趙天沒有在身邊,立馬就是挽住了她的手。

方圓圓來不及震驚,這人又是附在她耳邊問,“圓圓,月兒呢?”

這稱呼,這語調都讓方圓圓頭暈目眩。

“你們在幹什麽?何先生,我看你的耳朵很是有問題,要不我先拿把刀把你耳朵割了。”

何先生立馬說:“別別別,我這不就是一時習慣嗎?一時習慣,看我這手抽回來了,抽回來了。”

而這時的方圓圓看着何先生的眼神已經是非常非常的震驚了。

“你是誰?”

何先生看了看趙天,假裝害怕的往方圓圓身邊躲,“事情說來太過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你先叫你這兇神惡煞的男人把那要把我剁了的狠樣收起來,我就跟你好好說說。”

方圓圓心中有了高度的懷疑,示意趙天先不要鬧。趙天哪裏肯,還真的轉身去拿刀了。

“是不是你?”方圓圓問的有些無力。

“是。”

這回答真是幹脆。

“你怎麽穿進來的?穿進來就是為了找她?就那麽在乎她?我怎麽記得好像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你是給我遞過情書的?”

“圓圓,這事情說來真的很長。能不能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我一定好好跟你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先生的心裏在不斷祈禱着快點去個沒人的地方吧,那個趙天兇神惡煞的樣子可真有些吓人。

方圓圓帶着何先生從後面走,兩個人在屋後的一棵大叔底下站定。

何先生直接在地上坐了起來,“圓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那也應該能猜到我跟這件事情的關系。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當時月兒來求我,她在我家整整哭了三天,我就說要不我試試,誰能知道,這一試還就都成功了。”

方圓圓聽着這話就來氣,直接對着那地上坐着的何先生就來了一波拳打腳踢,“拜托,你可是一個科學天才,你的腦子長來做什麽的?這種東西也能開玩笑的嗎?你說你一個科學家,不好好給人類造福,盡弄些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求你,她對你哭,你就答應她。你自己不會思考的嗎?還給裝什麽省城來的農業技術專家?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圓圓,我哪裏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當時給我說就是一個游戲而已。說你想要玩點刺激點的游戲。她說她是為了想讓你開心點,所以才,才.......”

方圓圓打累了,也在地上坐了下來,“讓我開心?她那是想要讓我死知不知道?還好我夠聰明絕頂,不然剛開始穿進這本書的時候就玩完了。對了,你跟歐陽夜什麽關系,你怎麽認識他的?他不會也是我認識的人吧?”

何先生嘿嘿嘿的笑着,然後醞釀了下詞語才說:“那個歐陽夜啊,你不記得了嗎?不是你鄰居嗎?當時讓你們穿書是在你家弄的,然後剛好被他看見,他就死活求着我,讓我把他也弄進書裏去,說是從穿開裆褲的時候就喜歡你,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就是心太軟,這他一大男人都求我了,我就想着,想着要不就随了他。”

“何言,你個混蛋,真不知道,你那天才科學家的名稱是怎麽來的?就你這豬一樣的腦子,還能玩科學,簡直天理難容。”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這何言是她念高中時的同桌,當時兩人一個永遠是學校的第一,一個永遠是學校的第二。但他們之前卻沒有什麽狗血争奪第一的把戲,只有簡單的友誼。

可她現在才知道,這家夥每一次考第二是有原因的,那腦子裝的都是水吧。

就這樣,還能當上科學家,真的是。

“那現在什麽意思?你自己怎麽又穿進來了。是二十一世界的澳洲龍蝦不好吃?還是那草莓蛋糕不好吃?”

“你怎麽就知道吃呢?就不能有點別的追求?我這不是專門來找你們的嗎?看我對你們多好,是不是很感動?”

方圓圓氣的揚起了拳頭,冷冷的來了一句,“說人話。”

“哎,就是。有一天我發現這本書好像在冒煙,就跟自己想要燒起來一樣。我這不想着你們有危險,我來救你嗎?”

何言說着一個不小心撞上了方圓圓那刀子一樣的眼睛,啧啧了兩聲又換了一種說法。

“行行行,就是你爹發現你不見了,報了警。然後那些警察也不知道怎麽查到我的,我這就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蹲局子,所以着急找你們回去。你知道,我一個有頭有臉的科學家,怎麽可能去蹲局子呢?”

方圓圓聽着何言的話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這穿進書裏都好長好長一段時間了,老爸該是發現自己不見了着急了。

“不對啊,你小子框我呢?我們這不是魂穿嗎?身體還在外面的吧。”

“什麽魂穿啊?哎,我堂堂一個科學家跟你解釋個什麽勁。你快點帶我去找月兒,我把你們弄出去。再不出去,你在外面的身體可就只能推到火葬場去了。”

說到要走,方圓圓的心揪着疼。

這要真的出去了,那孩子們怎麽辦?趙天怎麽辦?

現在擺在方圓圓面前的是一個不管怎麽選都可能會産生遺憾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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